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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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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月夜之刺
秋天的深夜。山村里,鸣虫们不停不歇地叫着,此时的天底下似乎只有他们的声音了。村子的房屋大都挤在一起,只有一所简陋的茅草屋,独门独户的隐藏在村头的树林中。
这是一处非常偏僻的山村,民风淳朴、热情。但阴暗的时候,天下都一样的阴暗。月光在乌云里穿梭,忽而伸手不见五指,忽而又能看到一点光亮。村头一座茅屋的房顶上,静静地趴着六个人,在天黑以后,主人未归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一动不动地趴在这里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三个时辰。
他们是镖卫营的人。镖卫营,平时是官方的杀手组织,战时也用来执行特别任务。
但是,今天杀的这个人非比寻常,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他们行事的那一套了如指掌。这个人叫典隐,是镖卫营里的绝顶高手,也曾是他们的上司。在这个随时都可能和北方爆发战争的年代,镖卫营的秘密不能走漏出去。因此退隐归田的上司必须得死。
他们趴的地方绝妙无比,典隐不可能察觉。若是贴着茅屋顶还能清晰地听见屋里的响动,而且背部有一棵茂密的樟树枝将他们遮盖住,就算典隐跃至屋顶,但凭这漆黑的夜色,和这天然的伪装,也不能看见他们。
但他们还是得得小心翼翼,他们选择这样的夜晚静静地趴在屋顶背门的一面也因如此,稍有不慎被典隐发现,轻则损失惨重,重则同归于尽。最可怕是他们死光了,任务没有完成……典隐号称“双刃潜龙”,他的双刀功夫,快如闪电、攻防兼备、难以抵挡。就算六人配合在默契,也可能被他找出漏洞。领队吴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行动前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推演。天黑前,吴启也进过屋子,他发现推门的时候毫无声音,因此正门进去最保险,屋子内部陈设十分简单,右侧是灶台,还有一个顶着墙的小橱柜。屋子中间,只放着一张陈旧的八仙桌和两条长凳,八仙桌后面堆满了一墙的木柴,据说典隐归田后当了个樵夫。房子的左侧有一张木板床,在左侧的墙壁上插着柴刀和捆索,都是些打柴的用具。
三更时分,是人们熟睡的时候,也是他们动手的时间。静静的乡村里只有虫叫和蛙鸣,连狗都睡了。一般在外劳作了一天的农家汉是不能轻易被叫醒的。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谨小慎微,这是出于职业习惯,也是对眼下这位前任上司的忌惮。
吴启用刀插进门缝,从外面轻轻地挑掉了门闩。六个人先后走到屋里来,此时乌云已慢慢散去,皎洁的月光从没有油纸的窗户里洒进来。床上鼓鼓的棉被、床沿上放着的衣裳、床下的一双草鞋,都赫然呈现在他们面前。
因为典隐是个近战高手,所以每个人都带了一把弩,十支箭,六人同时对着典隐的床铺一阵齐射。吴启因是第一次带队,不免有些紧张,在他的命令下,六十支箭瞬间射完,床铺变成了一个大刺猬。吴启心中暗笑,想不到堂堂的“双刃潜龙”会死的这么窝囊。
吴启做了个手势,一名队员猫步靠近床沿。他先轻轻取下了墙上的柴刀和捆索,再摸到床沿,却突然惊道:“头儿,快来看。”
吴启往前走了几步就觉察有异,空气中竟然闻不到一丝的血腥味儿。他快步向前,掀开被子一看,心立马就凉了半载,因为被窝下的竟然是一团稻草!
“大家小心周围的机关!”吴启突然又警觉起来。
六个人上下周围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也没发现墙上有哨筒、箭筒之类的暗器工具,脚下的泥地也很结实,没有挖过的陷阱的迹象,房梁上也只是堆着几捆木柴和杉木而已,应该没有机关陷阱。
吴启盯着屋子转了一圈,这屋子摆设简单,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土墙的那堆木柴,众人搬开一堆堆木柴,果然发现了一个不大的门洞。此时屋外却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六人忙奔向外面,却依然只闻笑声不见人影。
吴启怒道:“典隐,滚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典隐却笑道:“这话,你也有脸说出口?”
“声音是从那棵樟树上传过来的。”顺着吴启手指的方向,他手下便向那棵树冲去,两个手脚麻利的已经跳上树枝了。却只听“嗖嗖”两声,那两人已从树上坠落下来,落在地上,一声闷响后便悄无声息。
“代邵,你怎么来了?”依然是隔空传音。
“我一路尾随他们到此,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树林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吴启一听果然是原镖卫营二号人物——副首大人周代邵的声音,他立马问道:“副首大人,何故伤自家兄弟!”
代邵是镖卫营的副首,镖卫营明面上的二号人物。
典隐在镖卫营虽位卑官小,但凭着一身本事,以及和周代邵一攻一守、一远一近的绝佳配合使他成了德郡镖卫营的招牌,因镖卫营在德郡都城菀京,因此他们被称为“菀京双镖”。
“不要叫我副首,我半年前就已经退引不问你们镖卫营的事情了。哼,镖首伯苍可是答应过我,不会来找典隐麻烦的。”
“在那棵大树上。”吴启带着剩下的三人朝这课树冲去,代邵号称“不见影”,轻功和暗器功夫都独步武林。吴启知道,若不先解决他,后患无穷。
“你们追得到我么?”正说话间,只听枝叶一阵闪动,人已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在这黑夜之中,周代邵藏在树枝间不易被发现,而他们在地上,月光把它们的身影照的一清二楚。更要命的是,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到周代邵的镖是从哪个方向射出来的!
突然间,又是嗖的两声,似是两支镖划破了空气,直朝吴启前面的两名队员射来。这次他们已有了防备,一招旱地拔葱,两人躲过了去。却没想到这是两连镖,第二镖紧跟着,但能进镖卫营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前面两人中镖是因为毫无防备。因此第二镖尽管凶险,这二人还是腾挪躲过。不料二人脚刚立稳,第三镖从背后袭来,这一镖正中背心,二人双双倒地。
原来,这三连镖乃是周家传男不传女的绝学,此镖法最适用于夜间,要先扔两镖当做幌子,第三个回头镖才最致命。因投的时间相差甚短,听上去像是一支镖,因此号称“三头镖”。这三镖要环环相扣,时间不能相差分毫,乃是暗器中的上等武动,周代邵能双手齐投,可见他投镖的功夫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
吴启见又有两个兄弟着了周代邵的道,大怒道:“典隐,有种现出身来,‘双刃潜龙’就只敢在暗处掩掩藏藏吗?”
典隐笑道:“你怎尽说些不要脸皮的话?”说完他忽地一声,像块巨石一样从天而落,稳稳地站在地上,几片樟树叶也随着缓缓地飘下。吴启握紧手中的刀,咬紧牙关,吼叫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典隐奔袭而去。这跟他平时冷冰冰的面孔大相径庭。
典隐的双刀号称‘潜龙双刃’,是下山前师父送的,虽是两尺的短刃,却如砍头的鬼头刀般沉重。吴启的刀长而狭,在镖卫营被称为“小刀王”,刀法自然也不差。二人你来我往,相斗数合,未分出胜负。只是典隐的双刀使得又快又猛,而且借着自己身形精悍的特点采用快进快攻,常贴近吴启近身而战,使得吴启长刀无发挥之力。十几合之后,一来因为典隐刀法刚捷,二来吴启害怕周代邵在背后投镖,心有顾虑,因此渐渐落于下风。眼看着典隐咄咄逼人的架势,吴启手下的最后一名队员挺刀来助吴启。典隐见状,虚晃一刀,见吴启架刀格挡,便往后一跃,仰头大声道:“代邵,你不用插手,我一个人来,以免传出去有人说我不中用。”
代邵在树上以笑答复。
典隐拱手道:“现在你们不用顾虑什么,把平生的本事都拿出来,往日里我们都只是共同处事,并没有真正较量过,今日正好战个痛快。”
“既然如此,我等也不用顾虑同事之情了。”吴启手下那名队员说完即提刀上前,吴启也架刀攻来,二人合在一处,一上一下,攻势凌厉。典隐手握双刃,大喝一声,来战二人。典隐所用刀法,乃出自武学名家,人称“五宗”之一的吴道有门下,双刀功夫以快、猛著称,再加上下山后常下勤苦练习,已把师父所授的与自身的习性相结合,双刀使的是炉火纯青、招招相扣,攻守变化极快,尤善贴身近战。
因此虽对两人,典隐心中却并不慌张,他抖擞精神,使出真本事。代邵在树上,但见他双刀齐飞,攻防有度,那二人伤不了他分毫。二十多招后,反倒是吴启二人扛不住典隐的重刀,逐渐力怯,只顾着格挡,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连连后退,典隐瞅准机会,大喝一声,一刀架着吴启,另一刀却压着全身的力气朝吴启底下人来,压的他把刀贴近他身子,然后就势往脖颈一划,血浆喷涌,直接取了他性命。
吴启见最后一名队员倒地,又见着典隐架着双刀气势如虹地全力攻向自己,心生怯意,一不小心,长刀竟被挑向空中,立在地上。
典隐一刀在顶住他脖颈。吴启动弹不得。
“在我死之前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们,我队伍里的人吗,周副首吗?”
他刚说完,周代邵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典隐见他身材修长,脸廋鼻挺,一身锦衣夜服,和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没多大区别。
“我之所以尾随你们,就是来不及通知他。你们出城之后我一直在后面跟着,看着你们朝这个村子来,我才早一步在这里守候,根本没时间告诉他。”
“‘不见影’果然轻功了得,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竟然没人发现你。”吴启愤愤道,心中似有些不服。
典隐却笑道:“我在镖卫营干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的规矩吗?离开镖卫营这两年来,我从来不在家里过夜。想毕你们已经发现我屋子里那个门洞了,门洞下面是个地窖,地窖后面直接连到那棵大樟树下,树上有个小木屋,隐藏在樟树浓密的枝叶中。我每天晚上吹了灯后都会从地窖里爬到这个木屋里去睡,你们看到的那团草,已经在我床上放了两年了,我只是定期除除灰而已。你们藏的也够仔细的了,我在树上本来也没发现你们,只是你们黑色的夜行衣刚好跟屋顶的白茅草相对,所以尽管月光并不怎么明亮,但我依然能透过叶缝隐隐约约看见你们几个人影儿。至于代邵嘛,我也是在他扔了镖之后才知道是他。”
吴启默然无言。
“可是我却不想杀你,”典隐说,“我离开的时候,你儿子刚满月,现在该是满街跑的时候吧。”
突然,没有人接话头了。乡村的夜晚静静的,虫子也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只有山那头树林中成片的树叶,在夜风中窸窸窣窣,传来遥远的声音。风很快到了他们的眼前,吹动着他们的衣摆和刘海,来回晃动。
“在你把刀放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而现在,我更是个死人了。”话刚说完,吴启揿着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往自己的喉咙猛地一揿。
他倒在了地上,风却没有停,吹起满地的树叶和枯草,飘落在他身上。可怜吴启家里的孤儿寡母,从今往后又去依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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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八郡传千年 五宗显当世
《周礼》有云:东北曰幽州。
秦末汉初,战乱频繁,中原腹地尤甚。几个聚居的大部族听说江南虽然荒蛮,但人烟稀少,便相约一起迁徙至温暖的南方,以免受战乱之苦。这几大部族在当地很有声望,因此跟从的小部族和散民不计其数。行到半途中,不想因避雨而误入到一个东北向的大峡谷中,峡谷中林木遮蔽、暗无天日,瘴疠横行,在潮湿的山谷中,指南车也失灵,导致所有人在山谷中迷失,许多人就此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因此中了瘴毒、疟疾或其它疾病,或食物不足而伤亡的人不计其数。好容易从峡谷出来时人员已损失近半。更重要的是,当走出山谷时,他们发现,这并不是来时的路。
山谷口一片荒凉,不像山谷里那样郁郁葱葱。枯黄的茅草、刺骨的冷风还有冰凉的溪水。领头的部族请来阅历丰富的长老。他翻阅了古籍又骑马到处瞭望了一番,回来后告诉部族首领们,此地乃是幽州。
虽然没人去过幽州,但是幽州和江南一样。人烟稀少、偏僻荒芜。只有一些游猎的戎狄。
大小部族在广阔的幽州大地上划分土地,春耕秋收,就像当初在中原时候一样。大小部族们在肥沃的幽州大地上聚居、开垦、繁衍。在开枝散叶的一百多年间,广袤的幽州大陆相安无事。
但自私是人类的天性,而战争,就是自私的终极裁决。
几百年后,战争的疾病就传染到了幽州:首领的野心抱负,以及人们对土地的渴望,促使相邻的两个部族相互侵伐,胜者不但得到了土地,还拥有了女人和奴隶。一旦有人尝到了战胜的甜头,各地的矛盾就集群似的一下子爆发了,幽州各地又是饿殍遍野,难民成群,刚刚脱离战国的移民们,又陷入另一个战国时代。
到最后,只剩下睦、德、贺、狮、遂、韦六个大部族,以及数不清的无家可归的小部族和难民。六族中,大睦在广阔的北方,德氏在南方,贺、狮、遂在西,韦在中。六族都深知战争之苦,为了避免战争,六族成立联盟,并公推实力最强也是最有声望的大睦首领黄氏为联盟首领。此时他们已经发觉,这里并不是真的幽州,这里与幽州太多的不同,有两条不知名的大河,在西部的山林里还有一群未开化的野人,但是这些跟《周礼》、《山海经》等古籍中描述的都不一样。一直到几百年后不断有中原人误入进来他们才明白,这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世外之地。他们已经和中原永远地隔离了。
话回正题,当时的联盟首领在幽州设六郡,各郡设首府,大睦首府称为睦都,其他各郡则称为京,如德郡首府称为宛京,韦郡首府为韵京。大睦之主称为睦帝,各郡之主称为郡主,皆由各部族首领担任。后来,因仰慕黄氏贤明而来投奔大睦的小部族和难民越来越多,黄氏便在睦、德两族之间划出一块土地,把投奔睦族的一些小部族和散户迁到此地,并以睦族族姓黄赐之。在他死后,他的孙子继承了他的盟主之位,面对本族中越来越多的异族人,这位继承者只是粗鲁地把他们赶到幽州西北的山林里了事,这些被赶出来的小族群和散民以当时小部族中最大的蔡氏为部族名。至此,幽州八郡初现雏形。
前面说道,一旦穿越峡谷到达幽州,便不再可能回到中原去。但他们和中原的关系没有中断。中原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泱泱的历史长河中,中原大地,每隔几十年到几百年总会爆发一次大****,而几乎每次中原****总会有逃难之人误入到幽州来,这其中不乏大儒、良才,这些人很幸运,很多在中原不能施展的抱负,得以在幽州实现。幽州各郡的郡主们大都对他们很欢迎,聘他们为栋梁之臣,许他们开课授徒。
几百年后,原先的强弱势力不断变化,先人辛辛苦苦缔结出来的和平的人情也在慢慢变薄:强大的大睦想要吞并幽州的野心,后起的德郡想要和大睦分庭抗礼的抱负,南国诸郡对黄氏为虎作伥的愤怒,大睦为保护黄氏而与南国诸郡撕破脸的怒战,以及南国诸郡内部的猜疑,都使幽州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
常年战争,使得幽州大地尚武气息浓重,各郡的官方有镖卫营这样的的武学机构专门招揽和培养武学人才。镖卫营平时是一郡的高级刑侦机构,战时又是护卫统帅或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事组织。镖卫原是德郡郡主的宫廷卫队,后因内外需要而另设数个营,因此称镖卫营。因其能集中一郡之精锐,效用甚大,而被其余七郡效仿。其长官被称为镖首,下设七八级官职。
当然,武学的主力继承者还是在民间。因为武学高手大都偏爱无拘无束的生活,而厌恶政治的反复无常、勾心斗角,更不喜欢那些食肉者压榨百姓、自私自利的本性。
幽州武学,传承至今,有五位自称一派的武林宗师,对现世幽州武学影响极大,因而被称为“五宗”。分别是内力深厚的大气功宗师、德郡现任镖卫营镖首伯苍;小气功宗师、西北蔡郡微山派掌门武赤山;内家与外家结合的天衣无缝的狂徒、纵横大睦几十年而无人能擒的一代刀王庆隆子;被幽州称为“技击之王”的燕派宗师吴道有;还有一位善于发掘女性阴柔之力、善于以柔克刚的佛武宗师止正师太。
他们或者隐匿山林,或者开宗立派,或者入朝为官,或者纵横乡野。或明或暗,或有意或无意,或主动或被动,都极大的影响着,幽州武学的的传承。
当然幽州武林不仅有他们,各行各业,黑白两道,都是卧虎藏龙之地。还有些隐士,深藏在幽州各地的深山老林中,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不出山。有些郡主为选良才,派出数不尽的使者去寻找这些隐士,但大多武功而返。
他们才是幽州武林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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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匪王困江岛 貔虎战德郡
苏越将军因在一月之内连拔德郡二十余城、直逼德郡首府而名震幽州,南国人皆谓之猛兽貔虎。
二十多年前,以德郡为首的南国诸郡看不惯黄郡身在南国却一心偏向大睦,发兵讨伐。后黄郡抵挡不住,向大睦告急。睦黄世代交好,大睦也不是第一次救黄郡了,睦帝在相国管岑的建议下,决定效仿古人围魏救赵之计,拜国舅权鸷为帅,直攻德郡首府宛京。意在釜底抽薪,永无再患。由此爆发了幽州长达数年的德黄之战与睦德之战。
权鸷手下有一名将,姓苏名越,排行老大,幼时家贫,父母送他到睦都城里一家相识的小医馆当学徒,希望他能学得手艺,接济家里。
学得三年,因他天资聪颖,又勤奋上进,馆里大夫有心栽培他,便常教他认穴识药。眼看前景大好,这一日医馆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我们前篇说过,五宗不都是侠义之士,也有残忍、暴戾之徒,庆隆子就是其一。他是一代刀神,其炉火纯青、神鬼莫测的刀法若是追根述源,是幽州武林正宗,但同时他也是幽州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悍匪,他最猖狂时横行幽州八郡,**掳掠,无恶不作。但幽州各郡上至高手如云的镖卫营,下至差役遍地的各地衙门,无人能奈他何。
此时庆隆子虽已过巅峰期,但功力犹在,他因被跟踪多时的大睦镖卫营偷袭,负伤逃到苏越所在的小医馆,掳走大夫和苏越为他疗伤,大夫知他残暴,因怕受折磨而在途中自杀身亡。而苏越则被掳到大睦境内最大的江――睦江的一座江心岛中。
十年后,苏越独自一人撑船离开了江心岛。恰逢军中招人,在回乡探亲之后,他应征入伍。凭着勇武和机敏,从士长一直做到偏将军,跟着权鸷东征西讨。苏越英姿伟岸,刀法如神,堪称权帅帐下第一猛将。正当他平步青云之际,却有人从他的刀法中看出他是悍匪庆隆子的神韵,一时间震惊朝野,群情激愤,都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睦帝亲自降旨,要将他监押审讯,从他嘴里套出庆隆子的下落。
原来当年苏越被抓至江心岛后,因对庆隆子照顾有加,从而保住了性命,虽然常无缘无故遭受毒打。两三年后,庆隆子偶然发现他天赋异禀,骨骼精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于是把自己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但近十年来不准苏越叫他师父。
直到庆隆子老死在江心岛,苏越葬了他后才离岛归乡。
虽然除了武功外,审讯官找不到任何苏越和庆隆子相关的地方,也查不到他一丁点罪证,在权鸷的拼力营救之下,也总算绕了死命,对他家属也不予追究。但此事得有人来担,民愤得有个发泄的去处。于是他被革职为庶民,并没收全部家产。庆隆子在江心岛的墓被踏平,尸体也被挖出来鞭尸。
苏越虽被贬为庶民,但他的劫难并未过去,乡民惧怕他高超的武艺,不敢上门来滋扰,但是暗中各种捣乱拆台之事,也弄的苏家鸡犬不宁、不胜其烦。不管苏家人搬到哪里,邻里一听是庆隆子的徒弟,轻则与他苏家隔绝,重则报官。家人无奈,不得不与他撇清关系,远走他乡。
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无惧天地的战场猛将,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人生的低谷百无聊赖,每日除了勤练刀法无他事可做,却在无意中自创出他今后真正名闻天下的“夺刀决”。
所谓夺刀决,即是以极快之速、巧妙之法夺下敌人手里的兵刃,继而将其擒获。因为苏越跟庆隆子所学的刀法乃幽州正宗,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因此看穿幽州林林总总的各式刀法在于他来讲并不难。只是剑、棍、枪、钩等常用兵器使法各有不同,需要分别钻研。苏越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和极高的天赋,历经数年,终于把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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