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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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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隐恍然大悟。二人正在车里讨论翡翠山的美妙绝伦,说话间就已经过了城门。守门的兵丁一看是洞庭公主的车子,没有丝毫的阻拦就放进去了。
过了城门没多久,典隐正寻思找个什么样的借口下车,却总有有人朝西边跑,典隐从车里出来拉住一个跑的人问缘由。那人道:“貔虎将军来了,正在南墙那头与各郡镖卫营的高手斗呢!”说完一甩袖子,又跑了。
典隐大惊,急向洞庭抱拳道:“公主,我有急事先走了。大恩来日再报!”说完跑,也不管身后一脸茫然的洞庭公主,只是加快脚步,运起轻功,与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向他们所跑的方向而去。
典隐赶到时,苏越与廖庭蕴正与众人相斗,他们虽然武功卓绝,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且多有高手,因此苏、廖二人虽然没有落败,也没占到上风,而且被他们层层围着,没有出去的路。
苏越和廖庭蕴被围堵在中间,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各郡高手,再离打斗圈子几丈远的房前屋后树荫下,则是一大群不不要命的围观人群。
典隐先是在人群中观望了一会儿。一看果然是苏越和廖庭蕴,大喝一声,拔出双刀,喊杀过来,冲进了相杀的打斗中。楚敏一下就认出了自己的这位小师弟。他原本以为他是来帮自己的,正要招呼,却见他一下子冲到了里面,站到了苏、廖一头,师父赠予的那对散龙双刃使得也是虎虎生风、刚猛勇武。他一怔,怕被典隐认出,届时刀剑相对,师兄弟见血不好收场,便悄悄地退到后面去了。
苏越一见是典隐,也大吃一惊。
“兄弟,不是出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典隐笑道:“要是我们能活着走出去,我再与你解释吧。”
此时的刘亚锦躺在一边,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苏越听典隐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刘亚锦,心中一阵感慨。金刀在手,使出平身本事,与围拢来的各郡镖卫斗杀。
他们对面是各郡的镖卫精英,他们身后是高不可攀、没有退路的城墙。背水一战,三人都使出了十二分精神。各郡镖卫死伤越来越多,但前面倒下后面立刻替上。
三人依旧冲不出重围。
忽然,只闻后面的围观的人群一阵大呼,便有四个妙龄女子,都是一身洁白的素衣、一柄精致的长剑,轻飘飘的飞奔而来,练家子光看她们的轻功路数,就知道这四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典隐更是印象深刻,因为当时侠城中那四个救他们的假剑妖,用的就是这一路看似轻绵无力、实则高深莫测的轻功。
廖庭蕴则会心一笑,好像早料到她们会来似的。因为廖庭蕴是认识她们,也知道她们是为谁而来。
四人在典隐等人的身后杀开了一条血路。这四人使剑,背靠着背,相互配合之默契,更是如同左右手。不管是伯苍帐下那两位内力深厚的力士,还是那些剑术高超的白氏名家都靠近不得。那四把剑越舞越强,像是刮起了一阵威力无比的剑风,靠近者不死也伤。
这边苏、典、廖三人一见这阵仗,信心倍增,与那四人里通外合,不一会儿便打通了道路,逃出生天。
原来,自从典隐第一次逃出城,城门便加重了把守。幸是城门不知为何刚要关但尚未关好。又被他们一阵厮杀,终于开了城门,逃出城去。
众人离开翡翠城后只是奔逃。典隐连那四人几时离开的都不知道,也没来得及向她们道谢。
三人都跑得远了。廖庭蕴和苏越都跟着典隐,像是心有灵犀地知道接下去他会干什么。
果然典隐带着他俩来到一处沿路的村庄,在其中一户人家停下。典隐去敲了院门,一位和善的农户憨笑着送出了了童犀。典隐连连道谢。
四人继续上路。过了村庄,出现了三道岔口:正中是北边,走此路可达睦都,再往北可直接走到外幽州,是去传说中的凤落城最直接的道路;往左是西边,可达韦、蔡两郡;往右是东边,道路较其他两条不仅狭窄,而且偏僻。连苏越都不知道此路到哪。有可能到附近的村庄,也有可能只是一条山路,或者到一条他们都不知晓的异域。
很显然,他们都选择了中间向北的这条。
………………………………
第四四章 真相
童犀甚是奇怪,因为他们三人刚来时神色紧张,走了岔路后却突然气定神闲,不禁问他们何故?
廖庭蕴不说话。
典隐却笑道:“因为我们已经逃出来,而且都走上了岔路。后面若还有追兵,走到岔路口再分兵追击我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廖庭蕴却道:“还是要小心!”
自打见了典隐第一眼起,苏越的心里就有些疑惑,他会返回,那定是今早的戏演出破绽了。他问典隐道:“老弟你是什么时候看出问题的”
典隐道:“昨晚将军起身离开时,小弟根本没有睡着,只是怕惊动将军。将军走后,小弟也没有跟。因为跟近了怕被发现,跟远了怕丢,但将军去做啥子,小弟能猜个**不离十。后来那些刺杀我们的杀手死后,我离开客栈前偷偷翻了其中一人的衣服,从他怀里掏出了几片樟树叶,我就料定我之前猜的没错。”
苏越低头惭愧地道:“兄弟你别误会。”
典隐笑道:“将军不必自责,我知道昨晚刺杀我的人与你无关,不然你也不会赶过来救我。”
苏越心里道一声“有关啊”。只是不敢把实情告诉典隐。
“那今早那些衙差追捕之事,你知道真假?”
典隐笑道:“一开始我还真未反应过来,刚睡醒懵懵懂懂的。只是出了城,我才觉得奇怪。”
“有甚奇怪?”
“这一大清早,衙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最顶尖的镖卫营若是没有消息,也不能有如此之快。”
苏越等人都哈哈大笑。
“出了城后,仔细一想,虽然还是有些捉摸不透,但小弟料想这与昨晚的事儿必有些关联。”
于是苏越便把早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典隐叹一声老哥儿,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黑白相间的头发忍不住叹气。谁能和“貔虎”苏越做朋友,那是三生修来之福呐!
苏越笑罢,自顾自地问道:“那四个女子是什么来头?看着面生,武功路数也斜得很。是跟着老弟你来的吧?”
典隐其实与那四人并不熟识,甚至没看清过样貌、没搭过几句腔。他知道廖庭蕴更熟悉她们,但这几番相处下来,他对廖庭蕴的秉性也琢磨出来个大概,知道她多疑敏感,因此不敢直截了当地说,只是道:“她们只是在侠城与廖女侠一起救过我和妹子一命,因此说起来,廖女侠也许更为熟悉。”
廖庭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四人号称‘四衣**’。是绿林中一个被称为‘鹭公主’的护卫。幽州黑白两道对于她们都知之甚少。据说喜怒无常,行善还是行恶都全凭自己高兴。我原本从不与人搭伙,但那次没法,侠城里面英雄众多。且是他们主动来找我,我们也只有那一次合作。”
“那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她为何要救我们?”苏越奇问。
廖庭蕴眼珠子一转,冷笑道:“一点也不奇怪,我觉着肯定是深山中哪位隐士的女儿看上典车卫了,侠城那次就不提了。今日我们出玉笏庄打的那么惨烈都不见她们身影,典车卫一现身,她们立马就来了。”
她这一说,苏越和童犀都哄笑起来。
四人边走边说笑,却只有童犀真正是全身心的放松,其余三人都时不时地察言观色,留意周边动静。道路两旁都有与人齐高的茅草,午后的轻风轻轻吹过,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声。
突然路旁一丛茅草响动。廖庭蕴反应敏捷,青瞳剑往草丛里一探,却提溜回一只血淋淋地野兔。童犀这个年纪的姑娘,本来最爱这种小玩意儿了,只是他在幽州也见惯了血腥,吃过了苦头,因此只是笑着道:“哎呀,好了好了,这下有野味儿吃了。”
她身旁的三人却没接她的话茬儿,个个脸色凝重。典隐先使双刀朝草丛中猛扑过去,马上就被茅草掩盖起来。只听一声惊叫,把苏、童、廖庭蕴都召唤过去了。
只见典隐手持双刀站立着,一张讶异的脸孔像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再瞧他对面,站着一位俊俏的年轻人,看年纪只比典隐稍大,尚不到三十。洁净的着装,俊朗的面孔,乌黑的一撇小胡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有气质的公子。再看他手里的那把刀,刀柄及刀鞘上都已墨黑为底色,上镌刻着鲜美的龙凤纹,一直连到大半段的刀鞘。刀身扁平,弧线优美。刀虽未出鞘但他们都知道,这便是“华唐”,而“华唐”的主人便是典隐的二师兄、吴道有的二徒弟、韦郡郡主的近臣——楚敏。
但奇怪的是他出现后,并无人再露头。似乎只来了他一人。
典隐还没晃过神来,道:“二师兄你咋在这里?”
楚敏却冷冷地道:“你做的好事!好好的镖卫营不干,非来蹚这浑水!”
廖庭蕴拔剑就要向前刺它,却被典隐拦住。
楚敏道:“剑妖先生,莫要以为您横行幽州几十年无敌手,我楚敏就会惧你。”
廖庭蕴推开典隐却又被苏越拦住。他压低了声音与廖庭蕴道:“你看他敢一人前来,肯定没那么简单。”
典隐向前一迈,走到苏、廖二人前面背对着他们,双眼却望着楚敏朗声道:“你们莫看我二师兄白白净净,不似个练武之人,幽州绿林也曾风言风语说‘华唐’只是个花瓶,一点都不实用。但除了我们师兄弟及师父外没人知道,二师兄光是一招‘秋点华唐’,天下无人能挡,连我师父都接不了。”他回过头看了廖庭蕴一眼,又道:“今日,就算我三人联手。固然我二师兄必死无疑,但我们三人必死一个。而且他要我们哪一个死,我们便死哪一个。”
“我师弟话只说了一半。”楚敏一声干笑,“‘秋点华唐’在高手面前只能露一次脸。我们师兄弟三人虽是同一个师父,但为师身为幽州的技击之王,教出来的徒弟,武功路数都不尽相同。我大师兄赵晃,学的是主流刀法,一把‘鬼铃铛’,沉猛刚烈,甚为霸道;我小师弟典隐的‘散龙双刃’虽然沉重,却也是快攻快闪,讲究的是干净利落;而在下的武功路数,论快,比不上我师弟;论勇,比不上我师兄,却以出奇制胜。”话说完,华唐已出鞘。它比剑更轻灵。那一招“秋点华唐”果然是刀走偏锋,出招诡异,苏越与廖庭蕴看不透也反应不及。只是他刀到跟前却突然停住,旋即刀锋往上,只听簌簌声响,斩落了一把茅草。轻风微醺,枯黄的茅草翻着滚儿从苏、廖二人额前下落。
两位江湖老手面对眼前的年轻人都是惊诧不已。苏越嘴里还喃喃地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廖庭蕴一想却不对,阴沉脸道:“你这是何故?向我们挑衅?”
典隐冲过来挡在楚敏面前,怒视着廖庭蕴道:“我师兄向来谦和!你看出他身上有杀气吗?”
苏越也道:“切莫急躁,有话好说。”
廖庭蕴冷哼一声,转到后面去不睬他们,童犀又怕生下什么嫌隙,忙随着到后面安慰去了。
楚敏向苏越抱了抱拳,叫了声将军,道:“这事也不全怪廖先生。在下也曾随各郡精英围堵两位豪侠。实话实说,若不是我这不争气的师弟,在下也不会管二位死活。”
典隐拖长音喊道:“二师兄——”
苏越抱拳尴尬地向楚敏回了个笑。
“时间紧迫,在下长话短说。到这里之前,有个三岔口,想毕你们都已知道。各郡的镖卫们一路追到那里,兵分三路。在下选了中间这条。又怕到时别旁人看见你们,所以想以探路为名,先到前面来瞧瞧,”他说道此处冷笑一声,“没想到运气这般好,竟然真能与你们撞上。”
在下不知道你们要去往何方,但在下知晓这条路通往睦都。奉劝各位一句,假若你们出大睦,往北已经行不通了,就在你们逃出翡翠城时,睦帝已经下令,已经全郡通缉你们三人,所有翡翠城通往睦都的路都被封了。在下不是本地人,以后的路怎么走,恐将军更为熟悉。”
苏越抱拳道:“多谢楚将军提醒。此地向北不足三十里有条灌渠,沿着灌渠向西一直走能出大睦。只是苏某还有事求问楚将军。”
“苏将军请讲。”
“我们走时,地上还留着一具死尸,不知他……”
楚敏摇摇头道:“在下不关心那些。”说完转身即走,不看典隐一眼。典隐深切地唤了他几次,他才停下来,依旧背对着他,只道了“好自为之”一句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传来马蹄声声。原来他早已将马藏在远处,然后步行上前跟着。马蹄声越来越轻,典隐知道他走得远了,心里有话,口中却不能言,惭愧与感激同时涌上心头,不禁湿了眼框。
四人继续行走,慢慢便听见了水声,再往前即看到一条七八丈宽、缓缓流动的大河。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绿油油的千亩良田便展现在眼前了。原来这里雨水充沛,又僻近河流。官家便出钱在这里开了一条灌渠,把河水都引到附近的水田里去。灌渠歪歪斜斜的,少说也有两三里长。东头连着去睦都的路,西头连着一条直向西的路。
眼见典隐和廖庭蕴终于能相处,哪怕是方才二人吵嘴,都各有隐忍之意。童犀心里一直挺高兴。上了渠堤后,偏不跟他们走一侧,一个人走上了渠道的另一侧做鬼脸耍笑。灌渠歪歪扭扭,又两旁又斜出一些树桠、茅草之类的挡着路,因此经常看不见眼前的路。
正走着,童犀突然愁道:“哎呀前面来了好多人?这路又窄,该怎么让?”原来恰好苏越典隐茅草挡住看不见,只有童犀一人撞着。等他们撩开遮蔽的草木看到与童犀相距不远的人时,都睁大了眼睛,懵在那里。
………………………………
第四五章 新蜀太守(上)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伯苍身旁的两位力士及德郡镖卫营的镖卫们。这两位力士也已年过四十,来镖卫营却是这几年,已在宛京的镖卫营中坐到掌卫,比典隐当年还要官高三级。他们都是伯苍家族中人,堂哥俩。右掌卫是头发花白的堂兄伯离,左掌卫是皮肤黝黑的堂弟伯喜。他们本来是走西边路追击苏、典等人的,因为一直走到灌渠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想沿渠走到楚敏这边看看,恰巧就这么撞上了。
只见伯离不知说了什么,身旁一人拿出个竹筒,对天一放,只听“啪”地一声,天空中绽开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苏、典明白,他们在放信号,相信不久,援兵就会追到。
廖庭蕴第一个拔剑跳至童犀前面,苏越与典隐随即跟上。灌渠的堤窄,同时站不了两人。三人及时商议,利用地势,由典隐保护童犀。苏越正面攻击,廖庭蕴展开轻功,跳至后面夹击。
苏越大喊一声,持金刀杀向迎面的伯离,廖庭蕴同时跃到他们队伍的最后,使出“行云流水”剑法对后面的镖卫们就是一阵砍杀。德郡镖卫营的左右掌卫和众镖卫们也不是吃素的,伯喜先运起内力,反跳到廖庭蕴身后,铁掌翻滚,与她斗在一起。本来被她杀的直不起头的镖卫们见状,各手拿兵器,倒是把廖庭蕴夹在一处。苏越这边亦是如此,后面砍杀不到的镖卫们或是跳到他后面,或是施展轻功在两侧来来回回地跳,即使帮不上忙,也能为自己人呐喊助威。更有甚者,直接跳到典隐面前,拖着典隐,或是骚扰他,想以此夺得童犀。
苏越与廖庭蕴一时拿伯离、伯喜不下,而典隐这边刀来剑往,却吓得童犀惊叫连连。幸是典隐平日里勤加练习,又有苏越一旁指导,因此双刀上的功夫进步神速,才没让那些镖卫占到便宜。
苏越和廖庭蕴都知道,伯苍不在他们身边,这些人不难对付,只是要花心思和时间,但不巧的是时间紧迫,如果不快点摆脱他们,引来了援兵,就难走脱了!
伯离伯喜都没有兵器,只是铁掌翻飞。苏越的“夺刀决”对他们也没有用武之地。
时间越过越久,德郡镖卫营这边虽然除了伯离伯喜外本事都不算不上很高,在苏越和廖庭蕴的奋力拼杀下,镖卫营也算损失惨重,怎奈他们人多又都是不要命的,前面倒下了,后面又哇呀呀地挺刀迎上,谁都能看出来时间长了这些镖卫们必然抵挡不住,但要命的是他们拖的时间越长,典隐他们就越容易被追兵撵上。
眼见这样被拖住走不得,苏越也是心急如焚,他急冲着典隐吼道:“老弟赶紧带小妹先走,我们来断后!”苏越的意思很清楚,只要童犀走了,他们都好走脱!
典隐会意,可是他拉起童犀的瞬间忽然心生一计。他也曾是宛京镖卫营的人,知道他们的流程:除非是武功太过高强,不能生擒的,不然都得抓回去好好审一审……想到此处,典隐突然抢过童犀的包袱丢在旁边的田地里,坏笑道:“妹子!这渠宽水浅,你下去洗个澡吧!”童犀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典隐举起,只听“扑通”一声,就被远远地抛进渠道。这渠水虽然不深,也已到童犀胸前。童犀冷不防掉入水里,受了一吓,鼻子、嘴巴里都灌了几口水,才在渠里站稳了。她既生气,又莫名其妙,嘴里不停地骂着典隐。那些围拢典隐的镖卫见状,好几个跳下水去抓童犀了,只是人在水里一不好走,二不好抓,因此一时都追不上。
典隐心中一乐,双刀一闪,使出“千影刀法”。此时他的“千影刀法”已不同于风驼山时那般生疏,虽然尚不及他师父的炉火纯青,也算是能震慑一方的绝招了!
刀光闪烁,他面前的镖卫心里害怕,大多跳进了渠道,几个还在与他硬撑的很快被“刀影”所杀所伤,或掉进渠道,或倒地不起。
那些还活着的镖卫们都跳进渠道去抓童犀,典隐的眼前空无一人。他一个箭步,闪到伯离身后。
伯离自知与苏拆招越耗越危险,但是信号一放,只要他多撑一会儿等来援兵,到时人多势众,定能将苏越等人拿下。眼看着部下一个个被苏越所伤,而援兵还未赶到,他原本就很着急。典隐飞奔到他身后时,他只感觉背后人影闪动,却不知一把重刀已不声不响地从他背后横劈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被砍成两截。
伯喜听见堂哥的一声惨叫,心中大骇,一个踉跄,手臂被廖庭蕴划了一剑。廖庭蕴的青剑不同旁的,轻轻一沾就能深入肉里,挑经断脉。那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伯喜另一只手抱着痛臂,见堂兄战死,部下们也死伤大半,援兵迟迟没有踪影,一转身便跑了。
那些本欲劫童犀为人质的镖卫们见俩头儿一死一逃,童犀都还没抓到,顿时都举械投了降。
廖庭蕴挥剑就要把他们都杀死,因为等援兵们赶来,这些人肯定会告知他们的行踪。那些镖卫们抱着头,双手举过头顶,把头露出水面。他们都向廖庭蕴发誓肯定不会。只是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衙役听差,连他们都知道说这话没人能信,等待自己的结局无非是死。因此稀稀落落地说了两三遍,便再无人言语了,只是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苏越却道:“放过他们,我苏越从不杀降兵!”廖庭蕴当然不让,手起剑落就杀了两个。苏越大喝一声,挺刀挡住。二人施展轻功,脚踏着水,在水面上飘来荡去,又是一场打斗。
典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还在内讧!将军,这些人留着都是祸害,到了这时候了,还顾得上道义?”典隐说归说,也只是看着,并不出刀。苏越只是和廖庭蕴拆招,典隐的话,他像是没听见。
廖庭蕴毕竟是个女儿心,知道苏越在这种事上毫无商量的余地,再这样下去也没意义。她忽地收剑在水面上轻轻一踏后伸手捞起童犀。又从堤岸旁边拾起她的包袱。二话不说,拎着她就跑了。
惊魂未定的镖卫们忙向苏越道谢。苏越让他们赶紧走,这些人岂有不跑之理?苏越看着被剁成两截的伯离,对典隐道:“老弟,宛京城北的那次偷袭,就是他们俩干的。”
典隐看了尸体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而对苏越道:“我们也赶紧走吧。”
………………………………
第四六章 新蜀太守(下)
典隐和苏越赶上时,廖庭蕴已经从包袱里给童犀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童犀虽然知道典隐把她推下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一个受了惊吓的十几岁小姑娘的心哪儿能这么宽?一见着典隐就冷哼哼地道:“到底不是亲生的,扔水里一点都不心疼。”
典隐张嘴要跟她解释。她却捂住耳朵,一转身跑到廖庭蕴身边去了。
灌渠这边各路追兵已经赶过来了。那些被苏越放生的镖卫们自然把他们的行踪、人数及新发现的童犀的模样都要与来人说清楚,又到处伯离生死,伯喜下落不明。于是各郡又依据他们的描述,画出童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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