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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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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武器摸透,成一代宗师。他后来所著《夺刀决》,只要底子扎实,天资稍高,都能练成。
话回正题,黄郡被德郡所伐,向大睦求救。睦帝封权鸷为帅,而权鸷力排众议,非苏越不用。于是睦帝拜苏越为前锋将军。
一个月后,苏越奉大帅权鸷之命,领八千精兵,过南北界河――煦江,靠近德郡。德郡第一城名沿江城,守城将军涂虎,一个中庸之将。得知大睦来袭,他一面命人只放箭矢,固守不出,一面又点起烽火,等待援兵。
苏越观察地形发现城关东南角有座低崖,临着角楼,因为凭人之力不可能过崖入城,因此驻兵不多。苏越派了十几个精壮的工兵,吃饱喝足,趁着夜色,悄悄爬上崖顶,悬绳下到偏僻的角楼墙下,坑道掘进,偷偷地把城墙下的土挖空,在挖空的地方又用浸过燃油的实木支撑,边挖边架实木。苏越又带大部队假意在城北佯攻,只命副将王庭豹带三千精锐埋伏在城南不远的土坡、树林之中。第二天晌午,那十几名工兵终于挖到城南一角,火炬一投,浸过油的实木在顷刻间被烧成火海,失去支撑的城墙随即倒塌,城南告破!王庭豹带兵从南门冲向北门,涂虎在前后夹击之下,兵败欲逃。被苏越赶上,二人斗了七八合,涂虎的长枪被凭空夺取,他人尚未反应过来,已被苏越斩于马下。
沿江随即告破。
苏越一面严令将兵不可骚扰百姓,一面又派出探子在援兵来的路上盯梢,并依旧挂上涂虎的将旗,埋伏在沿江城外围,德郡援兵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歼大半,剩下的残兵败将狼狈了逃了回去。
一月后,苏越连拔德郡二十余城,名震幽州!致使德郡镖卫营镖首和德郡的郡相几欲自刎谢罪。
南国有人称他为貔虎猛兽,都传他双手上有吸石,专吸人兵器。又把他和大帅权鸷和当时负责后方调运的大司寇管岑合在一起,称他们为“大睦三魔”。甚有德郡的少许守城将士一看到苏字旗,便望风披靡,弃城而逃。另一方面,因苏越攻陷城池后从不为难百姓,又颇受被降服之地的百姓拥戴。
当他兵临宛京城下时,他的部队,已从最开始的八千兵升到五万。睦帝还饶有趣味的封他为“貔虎大将”。前线大捷的消息传至大睦,大睦百姓对他也是好评如潮,人们纷纷称赞他是大睦统治幽州的最大功臣,甚至有人认为他的功绩超过了大帅权鸷。
话分两头,此时德郡任用杨鼎堂为郡相。原来在战争伊始,还不是宰相的杨鼎堂,就已派出镖卫营高手刺探情报。
因为权鸷率领下的苏越的军队虽然骁勇善战,但并不是黄氏嫡系,睦帝本来就对他与庆隆子模糊不清的关系深有怀疑。因此在苏越各个营帐内派出心腹作监军,甚至包括权鸷其他的营帐中。这些情况都被杨鼎堂派出去的镖卫刺探出来。为此,杨鼎堂制定出几条计策。
其一:命令各地将士如抵挡不住,如向貔虎苏越投降,不算失败,郡主不予追究。若向其他大睦将军投降,则视为投敌,诛三族。
其二:从镖卫营中抽取机警之人化成百姓潜入前线城池中,利用苏越善待百姓而假意领头拥护他,并且要称呼他为郡主,效果越大越好。
其三:让几个心腹将领假意被俘,然后以保命之名向睦军副帅、监军都督黄盛康送去金银财宝。并告知他权鸷、苏越和杨鼎堂合谋叛睦之心。
其四:派出死士假装信使,偷偷潜入权鸷和苏越大营,然后故意被抓。
黄盛康是睦帝叔叔,虽是副帅,权鸷却从不准他参与军机要事。身为皇亲,对于如此待遇,他早有了一肚子怨气。因此立刻履行了监军之责。向睦帝奏明权鸷和手下苏越及其他将军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自此后,诸如此类的情报每天如雪花般从各个战地,传到睦帝的手上。
睦德战争前线也有难题,因为战线太长,苏越因担心粮草被断,使军心不稳,向权鸷请令坚守,获得准许。不管睦帝怎样催促发令命他进军,苏越都拒不执行。
此时权鸷和苏越要谋反的谣言传的越来越广,再加上每日告苏越、权鸷欲另立江山的情报如雪花片般上报,年轻的睦帝终于信了,
于是他一纸调令火线换将,权鸷、苏越等主要将领都被停职。在权鸷的号召下,大部分将军都和平地交出了兵符。
副帅黄盛康继任新帅。新上任的将军大都是黄盛康的亲信。火线换将造成睦军内部矛盾重重,士气也大减。更重要的是,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的黄盛康,因为冒冒失失的进军,而轻易被德郡军队断了粮草,致使原本就士气低落的睦军,彻底奔溃。
杨鼎堂见时机已到,带领镖卫营和守城将士绝地反击。大睦之前还是如狼似虎的常胜之军,顷刻间就如同荒原上风吹就倒的草芥。宛京之围立解。
德郡人发现,原先战无不胜的“貔虎军”竟然这么轻松好对付,士气大振,连收失地。黄盛康上奏睦帝说所有的作战部队难以调遣,令不通行,才致使兵败如山倒。至此,睦帝不仅不还权于权鸷、苏越,反而以此作为他们独断专权,意图谋反的罪证,将所有相关之人押解回睦都。到睦都后,因皇后和一些正直的官员求情,睦帝免了他们死罪,但全都被贬为庶民,并永不再用。
而苏越的家人,早在他被押解回睦的路上就已经被满门抄斩。
两年后,睦德之战以大睦战败而告终。睦军退回煦江以北。而后,权鸷和苏越都悄悄离开了睦都,隐居起来,世人难觅其迹。
………………………………
第三章 妇人生毒计 小女走孤山
大部分幽州人眼中的剑妖廖庭筠,是个长着猫眼、长发披肩、雌雄同体、嗜血如命的妖怪,她剑法如神,因而号称“剑妖”,最终代替管岑成为新的三魔之一。
廖庭筠,韦郡人。韦郡位于幽州中部,七郡中有四郡与它交界。煦江横贯韦郡,其主要支干流又在韦郡都城韵京交汇。因而韦郡是幽州中心之地,南北要道,自古繁华。
廖庭筠原本姓邝,小名“欢儿”,生在韦郡一个富庶之家,在家中排行老幺,邝员外老来得女,欢儿又机敏讨人喜爱,因此宠溺异常。欢儿的母亲叫莲彤,本家姓廖,原本只是二房太太的侍女,员外为了让欢儿不被哥哥姐姐瞧不起,就将莲彤正经地娶进门来,成了一房侧室。
按理来说,这二夫人原本是莲彤的主子,现在是莲彤的姐妹,二人应该更加和睦才是。可惜的是二夫人虽然貌美,却没有给员外生个一儿半女,眼看着曾是服侍自己的婢女不但上了位,跟自己平起平坐,还因为生了个小女儿而被员外宠幸有加,难免心生妒意。便常去正妻毛夫人那拐弯抹角地说她母女的坏话。毛夫人生于大户人家,知书达礼,有些胸襟,因此二夫人的话她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不当回事儿。
她知道莲彤出生贫苦人家,生性懦弱,少言寡语,她房里的下人暗地里挖苦她,她都只是忍气吞声。她自然不会信二房的话,而且自己有三个儿子,她女儿再宝贝终究也是要嫁出去的,二十年后她还有什么?
二夫人说的多了,大夫人听得也烦,有时候难免揶揄她两句,甚至干脆避而不见。
这让二夫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是怕被大夫人冷落,她是担忧迟早有一天自己的奴仆会超过自己。
欢儿十余岁的一天,城里来了位算命先生,传他每天在街边摆个摊,人长得是弯腰驼背,骨瘦如柴,体如病童,声如老猫,还常常一顶黑纱斗笠盖住脸,少有人见过其貌。
半座城里都在流传算命先生的本事,府里的下人们也在叽叽喳喳,说这个算命先生不但能知阴阳、避灾邪、算富贵,还会治各种疑难杂症。
所有的传言,二夫人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天将黑时,她偷偷给心腹婢女瑶儿一包银子,让她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二夫人便在瑶儿的陪伴下,在一家偏僻的茶馆包厢中见到了算命先生。听完二夫人的陈述后,算命先生从汗兜里摸出三个香囊,一个是翡翠绿,一个是玛瑙蓝,还有一个朱砂红。
算命想先生拿着绿、蓝两包对夫人道:“这包绿的让你相公服用,这包蓝的给你自己服食,一日一次,三日吃完。”
瑶儿盯着红的那包问:“那这包呢?”
算命先生笑了笑:“两香囊服完两月后,若还无起色,则想办法,把红香囊里的药给夫人说的那小姑娘服用,此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且大人吃了无事。”
二夫人顿觉头皮一阵发麻。
“那万一药死了人可怎办?”夫人急问道。
算命先生摆摆手,大笑着出门而去。远远又传来他老猫般的声音。
“此事一旦做了,可后悔不得。”
出了茶馆,对面有一条小河,二夫人把药从红香囊中抓出来,只用一张油纸包着,又捡了块石头放进香囊,“扑通”一声,丢到河里,眼看着它渐渐下沉,最终消失。
半年之后,欢儿突患怪病,只能张嘴发不出声音,邝府内外从毛氏到二夫人,从哥哥姐姐再到各房的下人婢女,无一不为乖巧的欢儿心疼落泪。请大夫过来把脉一瞧,医学浅薄者登时吓得背药箱就跑,经验丰富熟读医书着也都是锤头捋须,大惑不解。但他们的说辞大相径庭:
“令爱脉搏强劲,腿、腋、胸皆有浓黑的体毛,喉骨渐出,犹如一个壮年男性,却长着张女子的脸……”每次他们话未说完,便被邝员外轰出府门。
虽然员外严令家人不许议论欢儿半个字,但在邝府门外,甚至大半个韵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传着邝家千金的千奇百怪,越传越难听,越传越邪乎,最后传到了员外的耳朵里,员外大发雷霆,把平日府上一对出了名的语四言三的母女婢仆抓起来一顿毒打后轰出邝府。邝家是韵京大户,岂能受此侮辱?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员外从二夫人床上起来,抬眼看见二夫人坐在梳妆台上嘤嘤哭泣,便问何故。二夫人只是抹眼泪不语。
员外沉闷地鼻子里喘了口粗气,这几日本来就心烦气躁,员外心情阴郁,他没耐性问下去,穿好衣裳,便起身要走。
走到门口时,二夫人突然拽着他的手道:“刚才被一个噩梦吓醒,太可怕了。”
员外拂开她的手说道:“学学老大,多吃斋念佛,别一天到晚尽瞎想。”二夫人一脸愕然,呆呆地望着铜镜里姣好的面容,瑶儿叫她也没反应。
一个月后,员外正在帐房算账,莲彤屋里的婢女急急忙忙跑来报说,欢儿能开口说话了。
员外火急火燎地来到莲彤地屋里,欢儿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汪汪地说:“爹爹,你好长时间没来看欢儿了。”听完这句话,员外险些晕倒,一齐跟来的几房夫人也大叫冤孽,哭的哭,叫的叫,二夫人也惊愕不已。原来欢儿发出的竟然是雄浑的成年男声,更让这些人恶心的是她脖颈上隆起的喉骨。
半晌,在家人的搀扶下,员外气喘吁吁地道:“你们娘儿俩走吧,越远越好,我邝家世代清白,容不得你这种怪物!”
二夫人欲张嘴上前,脑海中忽然记起算命先生临走时的话,又退了回来,死死地拽着瑶儿的手腕。
莲彤母女双脚刚迈过邝府大门时,邝员外在屋里隔着庭院对她们喊道:“以后就不要姓邝了罢。”
莲彤本就哭成了泪人,听完员外这话,几经晕厥,但不敢张口还一句。欢儿强撑着母亲沉重的身躯,不让她倒下,回过头又看见员外及他身后一干人厌弃、鄙夷的眼神,平日里趋炎附势的下人也恶狠狠瞪着他们。
走出府外,欢儿摸着门前石狮子仰头看着头顶大大的“邝府”二字,撰紧了拳头,咬着牙,从此改名为廖庭筠。
韵京的大街上,小孩子远远地朝她们扔石头,大人如见了鬼怪般拔腿就跑。细心敏感的廖庭筠顷刻之间变了个人。
事已至此,莲彤也不敢回娘家,幽西北蔡郡遍布山林,人烟稀少,莲彤带着女儿只往幽西走。两个孱弱女子,路上也不敢搭伙。幽西山高冷寒,又是长途颠簸,莲彤水土不服,很快就病了。起始因为怕生人、缺盘缠等缘由,没有去瞧大夫,因此一日重似一日。庭筠虽小,已然看出不对头,但即使她每次哀求,莲彤都是找各种借口熬着不去,只坚持赶路。她们越往西北走,地势越高,莲彤的病就越严重。终于这一天,莲彤抬眼远望,见远处一座雄伟、突兀的大山。不过中秋时节,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山腰上好像有几处房舍,但远近都看不见一个行人。莲彤笑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这是打自己生此怪病后,欢儿第一次见母亲笑。
此山叫孤鹜山,五宗中唯一的女宗师止正大师正居于此。
莲彤靠着一块石头,呼唤女儿。她挽起廖庭筠的手臂,发现原先浓密的长毛掉的差不多了,除了喉骨和声音,她与一般的小女孩已别无二样。
莲彤说:“欢儿啊,娘走不动道了,就送你到此吧,你看那山半腰的房子,那是幽州第一名庵――茅月庵,有个事儿从未告诉你,你有个舅舅法名和歆,自幼便入了法门,是这庵中住持**师止正大师的弟子,我这里有信一封,她收到便知。”她叹了口气又道,“如今你已做不了别的,就在这庵中清静一世吧。听说这住持是位武林大家,你要是有幸跟她学点本事也是不错。”说完从怀里摸出信,交由庭筠,嘱咐她前去。
看着母亲病态龙钟,小庭筠或许预料到了什么,她只是流泪,不肯离开母亲。
莲彤道:“不碍事,我在这里等你,娘走不动了,你上去叫你姨妈和歆法师来背我。”
如此劝几回,小庭筠才疾步往孤鹜山上跑。
小庭筠并没有上过孤鹜山,不知道茅月庵从远处看着不远,跑起来却要费一番周折。长途劳顿,加上连日照顾母亲的疲惫使她昏倒在途中,幸好被巡山的女尼发现。等她醒来时,她已在茅月庵中,并看到了她从未谋面的舅舅。
原来女子一旦入了法门,就都当做男性来看了,因此和歆法师虽是女流,却是舅不是姨。她抹了抹眼泪告诉小庭蕴,在她离开没多久,她母亲就过世了。
和歆法师一面安慰小庭筠,一面打发围拢的女尼。待屋里只剩她们两人后,她抚摸着可怜的外甥女的头,又落下了泪水。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从今以后就不要张嘴说话,让旁人以为你是哑巴,我和住持会尽量配药救你,”她顿了顿,又道,“倘若你一旦忍不住开了口,我们也不得不离开茅月庵了。”
小庭筠懂事地点点头。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你娘的墓在庵后的山坳里,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看她。”
没有人特意要教她武功。因为尚未成年,按照茅月庵的规矩,小庭筠可以带带发修行,法号清和,按辈份算,和歆是她师伯。成年后,可由她自己决定去留。
或许是与她的病有关。在一次检查中,止正住持发现小庭筠肩胛骨有渐宽之势,且脊膂发青,成年后必是膂力盛强之人。止正因此让庵中武尼教她武艺,又怕她因身世凄惨,心生怨恨,将来为祸天下,又命和歆亲自带她修行,教她行善。
可是没想到不到半年,教她武艺的师父已败于她手下。住持大惊,又让造诣更深的武尼教授她,没过多久,那位武尼说自己会的她也都会了,希望住持亲自培养。止正又大惊,她原本只想让清和学些武艺,以后能看护庙庵,顶多也是个武尼之首,没想到她武学天资如此聪颖。她办庵几十年,也从未出现过对习武有如此天赋的女性。如此下去,说不定她以后能继承衣钵成为一代宗师。
于是大师正式为她剃发出家,以后每日将她带在身边,授她武艺,带她修行。
几年间,廖庭蕴功力突飞猛进,很快便成了茅月庵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
第四章 薄情生恨意 剑妖始出世
这一日,孤鹜山中来了位翩翩公子,此人姓白,叫白汉升。剑家白氏是南国的武学望族,其剑术近两百年间深刻地影响着南国七郡的武林。白氏的正宗就在茅月庵所在的蔡郡首府――蔡庄,它的旁支遍布南国七郡各首府及主要城市。但白汉升虽然号称“剑圣”,却阻挡不了近几十年来白氏没落之势,而他作为白氏正宗的嫡长孙,任重道远。
白汉升抱负远大,思想开放,他走遍南国,拜各派剑术名家为师,并誓取各家之长,以光耀门楣,重现祖上荣光。
他和止正大师在方丈室里畅谈了两个时辰。廖庭筠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但白汉升出来的那一刻,眼里带着不悦。但他依旧风度翩翩,鬓角长挂,走到她身边时,还很有礼地打了个招呼。当他过去后,廖庭筠从他白色的长褂上闻到了一股干净、清香的味道。
此时的廖庭筠虽然年方二十,却已是茅月庵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半个多月之后的清晨,廖庭筠在孤鹜山的山坳里拜别了母亲的坟墓,便来向止正和和歆辞行。和歆脸现愠色,她看了住持一眼,欲言又止。住持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当廖庭筠转过头要走的时候,却听见和歆愤愤地说道:“你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再别回头了!”廖庭筠顿了顿,依旧往前走。
背后突然又冒出止正住持的话:
“清和,从今往后你还是改回俗名吧。”
每个字都像飞刀,震荡着廖庭筠的心。廖庭筠有些错愕,但还是倔强的往前走,没有回头。
清和离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早课,出来看传闻中的剑术巨擘――白汉升拉着哑巴师妹走出茅月庵、走出孤鹜山的情景。
廖庭筠穿着平常女人的衣服,头上裹着块青布,颈上系块丝巾,面现忧色。白汉升看她,却越看越美。一直走到当年她母亲依靠的那块石头,想起当年母亲说的话,廖庭筠终于支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这是她几年来第一次发出声音。
此刻她的师叔伯姐妹都已返回庵中,路上也看不到一个行人,却把白汉升吓的冷汗直冒。他终于知道原来她不是哑巴,而且她的声音……
但他很快就收起了惊诧,不说话,只默默地抚着她的背。良久她才止住哭声。
不久,从孤鹜山上跑来个小尼姑,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廖庭筠拉到一旁,这小尼姑叫清静,是廖庭筠同辈中的小师妹,清静递上两样东西,一个是每日的药方,还有一把剑,清静说,这些都是和歆法师偷偷叫她送下来的,
清静走后,廖庭筠细看这把剑,剑身细长,精致典雅,出鞘后剑刃现青光,寒气逼人。白汉升大惊道:“这可是名剑‘青瞳’啊。”
廖庭筠很好奇祥和宁静的和歆法师怎么会有这样的利器?
三年后,廖庭筠才发现,白汉升早已有了家室。而且此时,她的名声慢慢变坏。白汉升为了和廖庭筠撇清关系,在公众场合直指她为江湖恶人、不男不女的狂魔。初始,幽州人将信将疑。但是很快,因为廖庭筠雄浑的嗓音和隆起的喉骨让舆论都站在了白汉升这一边。廖庭筠至此得了一个“剑妖”的名号,成了名门正派通缉的大恶人。
茅月庵也很快撇清了与她的关系。止正大师和白汉升联名发帖寄往各大门派,诚邀武林人士相互协助,共擒魔头。
一夜之间,她似乎失去了一切,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多少次她都想用“青瞳”了结了自己,但每次她都愤懑难当,咽不下这口气:
为何天道如此不公!
母亲被抛弃时的惨状她永生难忘,说句心里话,她极度厌恶母亲的懦弱。最终她决定先远走他乡。只是她临走前也不知道,白汉升和止正虽然发了贴,却并没有切实的行动,不然依照他们对廖庭筠的了解以及彼时廖庭蕴的本事,她根本走不出蔡郡的深山。
她悄悄来到了大睦,大睦的武林正道和镖卫官衙得知后,随即对她展开全郡搜捕,但数次搜捕不仅无功而返,还死了几个好手,这其中就有大睦相国管岑的两个儿子。
此时的廖庭筠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她不过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却每日活在刀光剑影之中。所谓无论男女,一旦有了生杀别人的本事,又脱掉了道德外衣,自制力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了泄愤,不知有多少苦命的人冤死在她的青瞳剑下。一时间,“剑妖”成了名动幽州的大魔头。
正道之间都有君子之议,但对付廖庭筠这样在他们眼里既龌蹉又危险的人物,是无须遵循任何规则的,因此江湖正道为了对付廖庭蕴使尽了卑鄙下流的心计和阴谋,她时时小心,处处提防,才侥幸生存。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廖庭筠终于发掘出“青瞳”的潜能,再加上自己在剑法上的天资和造诣,最终自创出无敌于天下的“行云流水”剑法。
此时正值德睦之战最焦灼的时候,权鸷和苏越等一批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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