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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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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是从良的戏谑说法。常言道:好女不为娼。精神再贞洁的女子一旦为娼,迟早都会变得浮滑轻佻。
“张姓公子?那个骗盘缠的公子哥儿良心发现了?”典隐疑道。
“听姐妹们说不是之前那位,”那姑娘面带不屑地道,“干我们这行还不是谁出价高便跟着谁?”
典隐心中忿怒,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那姑娘在后面喊他骂他,也没听见。
“为什么不知会一声就走了,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将军说得真没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挤出闹闹嚷嚷的红馆,独自往回走。他心里有气,便抬头望天,回想着曾经憧憬的日子……他把目光延伸到天际,苍茫间是一望无际的辽阔,白云如老龟般在蓝天下缓缓地爬动。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呀,我又没许给人家什么,人家当然也只当我是个冷眼过客。她久在井中,想借我之力爬将上来,我想拉她一把又怕她把我拖下去,如今别人将他救上岸,她不冷眼笑我已是阿弥陀佛,怎还会跟我打招呼?”
第二日起行,孙修远和裘宏初前来相送,武赤山因闭关修炼,孙、裘二人代表武家赠送盘缠若干。此次不同上次,大睦已经收回了缉捕令,如今前无拦截,后无追兵。四人就没那么急慌。
这一日,四人已到了大睦东北重镇――狮虎关。狮虎关以狮山和虎山闻名,狮虎关也因此得名。因是大睦边陲,和平年代,贸易频繁,狮虎关虽比不上睦都、宛京,也是一片富庶之地。
四人欲进关口,却被一列官兵截住,因官兵们未以兵器阻拦,且说话客气,苏越等都未与其动手,领头的牙将只说狮虎关都尉有请,四人便随其往都尉府来。进得府中,门吏忙往里报,那守关都尉一见苏越等人,开口便斥道:“不知礼节,怎可带囚犯似的引领苏将军!”那牙将伏罪认错,苏越也为他求情,都尉才饶了他。
待苏越等四人进府中,礼节茶果过后,都尉向苏越等抱拳道:“苏将军,我主有令,睦北各边关若遇上苏越,必请他留下,陪送进都。”苏越知道他是同董少平一样为新睦主招揽人才,因此同回复董少平的态度一样,一再推辞。都尉极力挽留,苏越回复决绝,半下也不松口。
都尉无法,道:“既然将军执意北去,我奉睦主之命,也有大礼相送。”众人还未谢恩,都尉便喊道:“拿本子来!”便有门吏拿过来四个本子,每本都有“大睦通关文牒”四个大字。伸开来确是一道道白纸,都尉取笔都写上他们的名字,因是狮虎关开的文牒,因此都算睦人,接着都尉盖上关印,便为他们放行,又要送他们四匹千里良驹,只是童犀不会骑马,便留下三匹:童犀和廖庭蕴合骑一匹,苏越和典隐一人一匹。
有了通关文牒,又有良驹相伴,出八郡就方便很多。只是童犀思乡心切,众人经蔡庄这一劫,纵是大好风景,也再无心游玩,只在此地整顿一日,便提脚启程。
不到三日,四人沿路往北来到一地,城墙上有国名曰“毋象国”。看见城门守兵,众人便觉得奇怪:八郡受中原文化影响极重,男尊女卑的思想虽不如中原根深蒂固,但绝不是没有,因此当他们看见城门口头戴牛角帽、虎背熊腰的女守门士兵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城门口站在外面、他们能看见的两排士兵,苏越数了数,大概二十多人,竟然超过大半都是女兵。
过关口时,守门的女官看到通关文牒上写着苏越的名字,再看又是大睦的文牒,便问苏越是否是驰名八郡的“苏貔虎”?
苏越笑道:“驰名八郡不敢,不过在下确实有个‘苏貔虎’的诨号。”
那女官眉开眼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令下,上来十几个卫兵,大多数是女子,却提着铜刀石枪。对付她们原本易如反掌,不过他们既是女流之辈,也非绿林好汉。苏越和典隐怕碰伤他们,便显得有些拘谨。廖庭蕴原本反应最快,见这些女兵只是挤着他们往前走,反而觉得好笑,便也任由他们推着向前,奇怪的是,那些女兵并不像对付苏、典那样触碰她,反对她推推搡搡,对童犀倒是客气点。而他们队伍中极少的男兵则大多平平常常,不如女兵活泼。
在女兵们的簇拥下,四人在街巷中穿行,此处街巷虽不比八郡,也是热闹非凡,只是铺面店爿中,做生意的、打下手的多是女性,街上来往的行人中男女相差倒是不大,但还是让四人大开眼界。
他们笑着讨论,原来此处阴盛阳衰,女人当家。典隐还问那领头的女官是不是这里公鸡生蛋,母鸡打鸣。
那女官也不恼,道:“我们自开国之日起便是如此,没有你们那么多规矩,大家也习以为常。”
街巷中直走再右拐,便来到了一幢类似宫殿的建筑面前,宫殿用的是灰砖青瓦,除了高墙和圆顶阁楼,与一般民房并无区别,只是看上去比一般民房大,比一般民房高。这里虽是外番,却也模仿八郡制度,也有朝会,此时朝会刚刚散去。宫门已经关闭,女官先跟门吏通报,再由门吏派人去里面传报。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女官是要带他们去见国王。童犀在后面小声道:“不知者国王是男是女?”
众人一阵哂笑。那女官头也不转:“没错,我们国王也是女的。”
苏越疑道:“这便怪了,苏某等并不认识贵国女王,她为何要召见我等?”
典、廖等人也同问。
那女官捂着嘴偷笑,也不回答,末了才道:“你们见过我王便知晓了。”不多久,门便开了。殿下有一女官迎着笑脸扯着喉咙喊道:“苏将军及众贵宾到――”不远处又听见殿内像回声似的发出同样的声音:“苏将军及众贵宾到――”接着从远处传来欢快的奏乐之声,四人往前走,便看见一群女乐官们敲鼓吹唢。廖庭蕴见这些女官有模有样,听鼓乐之声欢快和韵,又想到街巷中那些商贩行人,自言自语地道:“若是没有男人,看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苏越和典隐笑而不语。
四人来到殿门口,尚未进殿,就听见殿中洪声传来:
“寡人的国王来啦!寡人的国王――”
………………………………
第九十章 女王摆宴请嘉宾 青竹杯茶倒房室
众人正惊诧谁这么大胆,竟然在朝堂之上如此喧哗,不把国王放在眼里,而且说的是这种直白入骨、完全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难道又是一个国王权力被架空的“好人国”?
因为早朝已经散去,除了宫里的女侍卫,便只有几个近臣。四人进得殿来,只见一位头戴百鸟翎羽,身披玄色袍服的一位壮年女子,一手拎起自己的长袍,疾步走下阶梯。
见她下殿,那些侍卫近臣,及四人身后引荐的女官,通通下跪行礼。女王在四人脸上来回寻摸,最后定格在苏越脸上。她笑了笑,用洪亮的嗓音道:
“您就是苏貔虎,苏将军吧。”
苏越看她容颜俊朗,身体壮实。好似壮汉的脖子上长了一张女人的俊脸。听嗓音,刚才那个大嗓门,正是该国的女王。
那位引荐的女官向女王禀道:“启禀我王,此人便是陛下日日思念的大睦战神――貔虎将军。”
女王大喜,重赏了女官及守卫此门的官兵。女官等谢赏而退。
苏越等也行礼道:“在下正是苏越,苏貔虎。”
“好好好。”女王扶起苏越,又突然开怀大笑,响彻宫殿。童犀差点憋不住跟着笑出声来。
身边的近臣侍卫好似都看穿了女王的心思,一个个齐声喊道:“恭喜我王,贺喜我王。”
“诸位贵宾,别跟这待着了。早朝已散,你们也走累了,先去沐浴更衣,寡人在后花园摆酒设宴,宴请诸位八郡英豪。”
苏越等人谢完恩,便被女王的奴婢仆从们推着往前走,走出议事殿,却把苏越和其它三人分开。苏越开口便问这是何意。那些奴婢们只是笑着不接他的话。这边廖庭蕴也奇怪,典隐笑道:“先生这还不明白吗?这女王是看上将军了,与自己同等待遇来招待将军,我们虽称贵宾,却都是沾了将军的光啊。”
童犀先也是笑,廖庭蕴瞟了她一眼,她立马就止住了。
进了浴室,往浴盆里灌完热汤,撒上香料花草,女侍从们便来帮他们宽衣解带。典隐早在进屋时便扔了双刀,抬起双手,配合侍从们了,廖庭蕴却始终阴沉着脸。当服侍她的人为了给她脱衣要取她手中青瞳时,廖庭蕴像是如梦初醒般大叫:“作什么!”
服侍的人中有胆大的便道:“嚷什么,不脱衣服你怎么洗?”
廖庭蕴收起剑,冷冷地道:“不用你们,出去,我自己会。”
那些奴婢便识趣地离开了。
廖庭蕴摘下黑斗笠,并将它扔的远远的,又放下青瞳,宽衣解带。衣裳从她雪白的肌肤中慢慢滑落,渐渐显现出她曼妙的**。她身上干净,弹润,像是刚煮熟剥皮的鸡蛋白。她的双眸和乌发一样,乌黑中反着白光。双唇很艳,比一般女子咬了口脂还要红。四十岁的人了,**依旧坚挺,若不是衣裳穿得宽松,不知有多显眼。她的双腿更美,虽是习武之人,一双细腿修长,比典隐都要高半个头。廖庭蕴上上下下欣赏自己的身体,她决定了,等下洗浴完了,就换上包袱里最好看的衣服,出宫的时候去街上的店铺里再买一些,要把胸挺出来。
她沐浴完走出浴室,才发现他们仨都不在,她知道他们可能先去用膳了,开门一排排房子,哪一间才是膳馐处?她也不想去问那些没有好脸色的婢女。
沿着前面的足迹,廖庭蕴背着包袱,手持青瞳,往宫门方向走。与八郡不同,这座王宫小,宫门不多,侍卫管束也不严。廖庭蕴手持青瞳一直走到宫门口,也没人阻拦。
女门吏远远就认出了个子高挑的廖庭蕴,知道她是女王的贵客,看她独自提剑背包袱,便陪着笑道:“尊客是要出宫去吗?”
廖庭蕴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门吏继续赔笑道:“您有女王给的通行牌吗?”
“没有。”
“恕小人无礼,按照宫里的规矩,如果没牌子,您这一出去,小人就不能放您进来了。”
廖庭蕴心中大怒。“都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吗,少了你们老娘还活不下去了?”她心里这么寻思,却只说了两个字。
“开门!”
那门吏怯生生地道:“您可以先去问我王讨来牌子……”
“开门!”不等门吏说完,廖庭蕴又加大了嗓门。
门吏不敢再言语,挥挥手,守门的兵丁便把门打开了。
廖庭蕴出了宫后并未直奔胭脂店、裁缝铺之类的,而是在毋象国的街巷中四处逛,哪块热闹便往哪里去。这里虽也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风土人情有自己的特色,但受八郡尤其是大睦的影响颇大。很多人穿着露左肩的奇异服装,但也有年轻人追求时髦,身着深受中原汉服影响的八郡服饰。
廖庭蕴欣赏着街景,不知不觉来到一家书摊前,书摊上的书也分门别类,有些是从中原传过来的经史子集、礼易春秋,还有很多八郡的书,令她惊奇的是在连《索域》这样的八郡**也有。廖庭蕴双眼在书本中浏览,突然她看到一本书,书名让她心头一震,书名《恐怖生物――男人》。是一位叫侯生的本国作者写的。
廖庭蕴翻看了两页,先是觉得无趣,继而心中发笑。“真是可笑,你们连国王都是女的,还竟然会觉得男人恐怖?”她想。
放下书,她继续往前,走过几家裁缝铺。原来这里有些先裁好的衣裳,有与街上一样的露肩毛短褂,也有新潮的中原汉服,。廖庭蕴想到此国中人以母为尊,以青铜、石木为兵,可是在穿着打扮上面却一点也不输八郡,可见女子的审美是天生俱来的。只是她个高腿长,试了好几家都没有合适的。终于一家店里有几件衣服可穿的,廖庭蕴选了一件,一上她身,铜镜中便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像长在她身上似的,料子好,花纹好看,款式也新颖。真是衣凭人美,人靠衣妆。店主连连赞叹这件简直就是为她作的。廖庭蕴当下欣喜,付了钱,又去看胭脂首饰。所有这些一买来便穿戴在身上,招摇过市。廖庭蕴感叹:自从幼时被下药后便一直男不男、女不女,活了四十余年,在这外番之地,才发觉自己真正像个女人。
毋象国男女几时见过这般美如天仙的女子,一个个都围上来看。第二日整座城中的年轻女子便都是学她这般打扮了。
她心情大好,继续四处闲逛,忽闻前面有闹嚷声和男子的哭声。旁边围观的人比围看她的多多了。拨开人群见着四个虎狼一样的女子正围着一个俊后生颠来推去,那俊后生几次差点逃出又被小鸡一样抓回来,任她们来回揉戳,四位壮女子嘴上还不饶人,****、排泄器官轮着骂。
廖庭蕴刚开始也觉得好笑,因为后生鲜嫩一张俊脸。不过瞬间她就发现自己的笑和这些看客是不一样的,她是在男人主导的世界呆久了,所以看到这一幕就想笑,而看客们和那些女流氓清一色几乎都是毋象国的女子。她们一直生活再男卑女尊的氛围中,看这一幕与在八郡的大街上一群流氓围观、调戏一个女子无异。她瞬间火起。跃至当中,挡住那俊后生,恰巧身后那女流氓要摸后生屁股,不想却摸到廖庭蕴大腿。她大怒,一式后弹腿,刚好磕到那女流氓的下巴,百十斤壮女子被磕得四脚朝天,捂着一嘴血在地上打滚。
见她出头,旁边一位嘶叫着就要来摔她。廖庭蕴侧身一个回旋,鞋底儿擦着那人的脸颊就过去了,脚还没落地,那女流氓已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摔在了地上,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余下两位见来者本事这么高,拎起那俩人便跑出了人堆。
看客中有喊没劲的,有咒骂廖庭蕴多管闲事的,还有喊廖庭蕴看上着这俊后生的。她站起身环视一圈,那些围观的才都逃开。
廖庭蕴转身再看那俊后生,那后生也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后生急把眼光移向别处,又仔细地拍打身上的尘土,良久忽然又想起什么,羞涩地向廖庭蕴鞠了一躬,道:“谢谢大侠相救。”
“你们这种事,没人管吗?”廖庭蕴道眼皮都没抬。
后生道:“我父母早丧,没什么亲戚,因此常被人欺。”说着便啪嗒啪嗒掉下泪来。廖庭蕴最看不惯男人落泪,转身便要走。男子忽然道:“求大侠件事儿。”
廖庭蕴木然停住。“讲。”她冷冷地道。
“能否送我回家?我怕大侠一走,那些人还来。我脚崴了,跑不快。”侯生说着伸出右脚,脚踝处果然肿地跟包子似的。
廖庭蕴心里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她已经有点后悔救这个人了。
“你自己走吧,我在后面看着你。”
侯生“啊”的一声,一脸的惊讶神情。他以为廖庭蕴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没想到她只是这么冷冷地回他一句。而这一句话,都是管自己还是不管呢?没法子,他又鞠躬道:“谢谢大侠。”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廖庭蕴提着剑,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侯生走得很慢,有几次险些摔倒,廖庭蕴也没说上来搀一下。没走多久,他突然停住,指着街口一个瘦矮的小门道:“此处便是小人家里,大侠要不进来坐会儿。”
廖庭蕴看着这座被两边房子挤得狭小的小院道:“反正我现在也没去处。”说着便往里走。进了狭小的院子,没两步又进了逼仄的屋子。屋子外面看上去破旧不堪,里面也是简陋龌蹉。廖庭蕴一进屋子便挪不动脚了。
侯生不好意思地桌子、椅子一番清理,请廖庭蕴坐下后,他道:“稍等,给您泡杯茶。”说着便走到里屋去了。
一张八仙桌上半桌子都是书,还有一半堆满了文房四宝。廖庭蕴抽出一张来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笔力遒劲,近看字字都有呼之欲出,远看横竖却都排列整齐。若是个绿林众人,也评的上个上等高手了。翻那些书时,廖庭蕴看到了书摊上那本《恐怖生物――男人》赫然在目,看到封面上的著名,她忽然想到难道这书就是他写的?
不一会儿,侯生捧着茶,一瘸一拐地来了。廖庭蕴将那本书举起来:“这书是你写的?”
侯生将茶杯递给廖庭蕴,笑道:“这东西没什么营养的。”
廖庭蕴吹散热气,嘬了口茶,笑道:“没营养你还写?”
侯生无奈地笑道:“以书养书,为了完成大业没办法。”
“什么大业?”
“大侠您看。”侯生指了指桌子上那那一叠纸,“在下自小便希望能去幽州各地到处走走、逛逛,再把各地的故事编订成册,定书名便叫《幽州之旅》,在下正在写作之中,现在不会有人看,但我相信,以后看得人会越来越多。而为了养这本书,在下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廖庭蕴道:“看你也是我们中原后裔,你可知我们的祖先都中原迁移过来的?”
侯生道:“岂能不知,在下也是因为现在大多数人把幽州原本很多重要的东西都丢了,才以此书将那些宝贵的东西都留住。现在的孩子不说知晓通外中原的路了,就连中原也认为不存在了。祖先的事在他们眼里只是传说。可悲、可叹呐――”
“那你可知道通往中原的路?”
侯生神秘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等我此书写完,您就能看见了。”
“我是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主儿,一个短暂驻足的过客,鬼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尊作的那一天。”她顿了顿冷冷一笑。
侯生笑笑不语。
廖庭蕴又冷笑一声道:“你这个人看着清贫,没想到还见过些世面。”
“此话怎讲?”
廖庭蕴并未答她话,只是拿手扶着额头。“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你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她说话时眼神迷离。
侯生忙不迭地道:“大侠这是何言,您武功高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我这一瘸一拐怎敢给你下药?”
“那我怎么觉得头晕眼花,头重脚轻,像是……像是生了重病一般。”她说此话时喘着粗气,连语调也细弱了很多。
“怕是您初来敝国,水土不服……”他服字还未出口,廖庭蕴已经一头栽到在地。
侯生见她倒下,又叫了几声大侠,见果然没有反应,便淫笑着弯下腰去……
………………………………
第九十一章 毋象街头寻庭蕴 贵客房里闹散伙
侯生仔细地端详着躺在地上的廖庭蕴,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像是在欣赏画工精美的仕女画。雪白的肌肤、隆起的胸口和姣好的面容,侯生兽心一起,便亢奋起来,但他毕竟是个读书人,不至于莽汉似的撕扯廖庭蕴的衣服。
他想先把她抱起来。廖庭蕴虽是个女流之辈,毕竟是绿林中人,身子比一般女的都要沉,二来侯生脚确实崴了,根本抱不动。试了几次都失败后,他干脆就放弃了,转而蹲下身子想去解廖庭蕴的胸口,可真当他的手离廖庭蕴的衣服越来越近的时候,又有些磨磨蹭蹭,不敢再往下放了。
正当他犹疑不决之际,躺在地上的廖庭蕴突然坐起来。侯生一惊。廖庭蕴笑道:“等了半天,你怎么胆儿这么小呢?”
侯生一听这话,像是得了圣旨,手就要往她胸口伸,却被廖庭蕴一把抓住,侯生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大嘴巴子已经将他扇倒在地。他再抬首时,腮帮子又红又肿,牙齿磕破内皮,血便从嘴角流了出来。他爬起来也顾不得嘴角流血,跪在廖庭蕴面前,磕头如捣蒜。腌臜的地面被磕的咚咚直响,泪水和汗水混在一处他也顾不得了。廖庭蕴任他在自己面前自残自虐,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我前面救你时,你说怕被他们再欺负,所以让我送你回去,可你住处明明离的这么近,下次走得离家远一点儿再编。”
侯生俯首道:“在下不该往茶里下药,但在下确实被人侮辱,这都是实话,并未扯谎诓骗大侠。只是大侠生得如此标致,又是个外地人,才起了色心。”
廖庭蕴笑道:“你这般眉清目秀,要是好说歹说,兴许我就从了你。可是你这般骗我下药,却是不能绕你。”
侯生一听这话,恨得又往自己红肿得腮帮子上狠抽巴掌,旧伤添新伤他也不觉得疼。廖庭蕴大笑,转身便走了。刚出了巷口,那边却听见街上有声音喊“青竹先生”。听出这是典隐的声音,她应了一声。典隐转过头看见廖庭蕴在这里,便向远处苏越等人挥手致意,示意人已经找到。
原来打她出了宫门之后,守门的女吏看出事情不对头,怕到时候上面问起来给自己定个渎职之罪,一溜烟便报给了女王。苏越等洗浴完毕之后,女王命人歌舞,传过话来先出来的先去用膳。因此他们先走了,结果左等一个不来,右等一个不来,却等来门吏说报“有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客人脸现不忿,持剑背包出宫门而去……”
苏越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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