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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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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那我们如何走?”鹭公主问道。

    “老弟向北走,咱们向西到蓝河边,再沿河向北,在古蓝桥头等。”

    众人称是,穿林过道,向西而行。走到僻静处,拿出些干粮分食,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走了两个时辰便到了蓝河,蓝河不阔,也有数丈宽,水流缓缓,河水泛黄。廖庭蕴持书道:“此河既然叫蓝河,怎么是黄绿色的?”

    无人知晓其中缘由,也没碰见个当地人。童犀靠近河沿,手掌撑着额头上下眺望。

    苏越看在眼里,他本不欲言,见她转来转去不消停才道:“妮子莫急,这条河长着呢,古蓝桥哪能一下就看见?”童犀默默转过身来,不再往望向河道中间。

    众人在河道上苦寻古蓝桥。有时越是期盼一件事情的到来,便越觉得它来得慢。众人在河沿走了一段又一段,皆叹桥远难寻。河沿两旁有些地段能断断续续看到干涸的沟渠,但却不见水田地头,也看不见古道人家,只有无尽的荒草和灌木,好像有居民曾在这一代生活过,不过这里沿河靠城,连接两国,有人聚居并不足为怪,但那应该是以前的事了,因为人们生活的印迹已被抹得差不多。

    到中午时分,依旧没看见有桥。童犀最先一个消磨了耐性,她一会儿怀疑走错了,一会儿嘟囔书上写错了。

    苏越笑呵呵地安慰着她,却忽然转过头来,众人都被他的举动吸引,顺着他转头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有半块石碑,走近看,石碑上坑坑洼洼,似有刀砍斧凿的痕迹。众人半天才看清楚,这便是古蓝桥的桥碑。可是桥在哪里?

    河里也没有桥墩,这附近也没有断桥的石料。童犀却坚定地认为古蓝桥就是这里。她在河沿上来来回回地寻找证据。不料在草丛中不知被何物拌了一下,便摔了个狗啃泥。大家笑她她也不恼,嘴里之念着“什么绊的我,什么绊的我……”

    鹭公主笑道:“可能是块石头吧,管这个做什么?”

    “不是石头,感觉那玩意儿不大,却很瓷实,它绊了我自己却纹丝未动。”说着忽然又叫起来。“这是什么?”

    众人围过来看。拿东西是个铁铸的环扣,看样子大部分都被埋在了地下,只在上面露出一块铁皮和一个厚实的圆环。

    “我知道了,”苏越恍然大悟,“这不是座石桥,而是木桥。八国岛和毋象国时有战争。蓝河边便有了一座木桥,平日里相互来往,攻伐时便烧桥断联系。”

    “这么说便好理解了,木桥全靠两头绳索拉着,便没有桥墩和石料。至于河沿这别烧毁的痕迹嘛,长年累月早没了。”鹭公主道。

    “不过这桥真是好技术。”苏越说着指着地上的环扣,吸引众人也过来看,“你们看在这里日晒雨淋的,这环扣竟然没一点生锈。”

    众人便在这里等,可是日头渐渐往西而去,始终不见典隐归来。

    廖庭蕴若无其事,好像他们的队伍中根本没有典隐这个人。苏越镇定自若,他相信典隐的本事,也知道典隐不会让人失望。鹭公主则眼神闪烁,欲语还休。童犀显得最为急躁,一会儿眺望远处,一会儿东问西问。当日头在河西的余晖中渐渐下落的时候,眼界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小点慢慢、慢慢变成大点,大成了一个人形。典隐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在路上我就觉得你们可能是已经等了很久了,沿着河道紧赶慢赶,还是挨到现在。让大家久等了。”

    童犀忙递过来一个水壶,典隐猛灌了一口。“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这哪儿有桥?”

    苏越指着河边的环扣,又跟他解释了一遍。

    “那个祁子佬的的人马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廖庭蕴看着典隐问。

    “那是因为八国岛。”典隐又喝了一口水。

    “我跟着亚塔的人马,路途中抓了几个亚塔的人,一问三不知,后来又抓了几个像人的人,才知道缘由。后抓的那几个都是八国岛的。”

    “真是八国岛打将来了?”

    典隐显得又惊又喜:“还真是被将军说中,真是八国岛趁着蓬莱城防空虚,过来偷袭。原来这些‘人’不仅非常害怕鹭公主放出来的蘑菇,且对同类辨别力极差,蓬莱城里里外外遍布八国岛的探子。这些探子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看上去跟食了无忧果的那些人别无二致。据说亚塔也杀了好多,这些探子都受过特殊训练,终究也是杀不干净。这也是为什么蓬莱的城防军这么厉害,却始终打不到对岸去。”

    苏越听完,若有所思。廖庭蕴问他在想什么?他只是幽幽地道:“八国岛上有高人。”

    没有桥,众人寻找过河的渡口,典隐道自己曾路过一个渡口,欲带他们前去,鹭公主却道:“你们走吧,父王给我的假不长,我该回去了。”

    众人一时错愕,不知该怎么答复她。鹭公主走得倒快,话说完,领着四衣素女便往回走。走几步又回头,望着众人迟疑片刻,又转头向前。

    “你们说怪不怪,几次大难这鹭公主都出手相救,像一路跟着我们似的。”

    “幽州之大,她竟然能在每次危机的时刻寻到我们,这次甚至差点送命,她却没有一点怨言,也不要报答,说走就走,你们说她图个什么?”

    “她难道真是八郡中哪一郡的公主?可到底是哪一郡,她到底认识的是我们中的谁?”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廖庭蕴,好像只有廖庭蕴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廖庭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她们。她望着鹭公主离去的背影,淡淡地笑道:“你们猜,她刚才回过头来,眼睛盯着谁?”

    他们早都换了一身血衣,来到了典隐说的那个渡口,却没有看见一条渡船,一个船家。众人下到河沿,望不尽一人多高的芦苇,紧贴河面的水葵、荷叶以及各种各样的水草,走上木板和河桩搭起来的小码头,码头的河桩上有断掉的绳头,还有被绳套磨出的深深印痕。这应该能说明这确实是一个尚未被废弃的渡口。可确实看不见一条船,正待众人心中失望,正欲离开寻找下一个渡口时,却听见远远的有一声苍老的吆喝声。转过头来,便见蓝河上游有一个黑点正在逐渐变大,进而变成一叶扁舟。一个头戴破竹笠,银须白发的老翁唱着他们听不懂的号子划船逐渐靠近岸边。

    “客人,五文钱一个,四个人,二十文。”老船家说着摊开手问他们要钱。

    典隐就要掏钱,童犀却抢在前面摸出一粒碎银子,丢到老船翁手里。船翁颠了颠,与童犀道:“这位女客,这里还不到一两银子呢!”

    童犀睁着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嚷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里没有一两也有八钱。一钱十文,你赚大发了。”

    老翁一面扶四人上船,一面摇着头笑道:“这位女客,看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却这般精于算计。”

    众人皆笑。

    船家倒是个爽快人,嬉笑如常。

    典隐道:“河对岸可是八国岛?”老船家点头称是。

    “这八国难不CD是在河中?”

    老翁摇摇头,边摇着橹边娓娓道来。

    原来八国岛原以河为名,就叫蓝国。蓝国原本是一个大国,国名因蓝河从国中流过而得名,这里沃野千里,国富民丰,而后不知为何,地势隆起,又慢慢分裂,短短几十年,蓝国及周边地区竟然上升几十丈,举国上下原本还因多得了一块地而举国同庆呢,后来才忽然发现,国土虽然也因此扩大了一些,但却裂成八座山顶平坦、相隔甚远的山丘。日久月长,八个山丘的人文风俗,日渐不同。

    河流山川的变化本是无序的,一切还要看人去做。因地势相隔,八座山丘的联系也逐渐疏远,国都对全国的控制力更是日益薄弱,最终,权力欲战胜了道德,各岛的实际掌权人或明或暗、或有意或无意地开始摆脱王国的统治,有些还爆发了下攻上的血腥政变,国王有心惩治处理,迫于国土被分割的尴尬境地,只能隔空喊话,纸上空令自欺欺人。国都之策根本出不了蓝国国都所在的山丘。到如今,各岛同种不同俗,同文不同轨,只保留了形式上的统一。也是因为毋象国国小军强,才逼得各岛不得不团结。

    等话说完,早已到岸。童犀最先一个下船,在等人下船时,看着邋遢破旧的船舱忽然笑道:“开船的,再接几个单子就换条船吧,你这是独家买卖,要是有人与你争,今天你肯定赚不到我们的钱。”

    老艄公笑道:“女客你别嫌老头子我船旧,新船被八国岛的盟军征用了。只能用旧船载你们,我要是清理干净再做生意,你们要等到天黑哩。”

    廖庭蕴最后一个从船上下来,苏越伸手要去接她,脑子里却想着征船的事,廖庭蕴打他的手,示意不用他接,他也没注意,手还往前伸着,抬头问老艄公:“你的船被征用了?”

    “何止是我这一家?蓝河上做船渡的、打渔的、运货的多少船都被征用了,我们跟官家签过文契的,船先估价,官家免我们的租,我们的船在战时供他们用,船损坏了,按照文契上的协议好的价赔。不然这上上下下,怎么不见一条船,一个人?都被征用了。”

    “那你怎么还留着这条小船。”

    老艄公眼一瞪,方知说漏了。“我真是嘴快,”老艄公作势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你们可得给我瞒着,不能与官家说去阿。”

    童犀站在岸上假意埋怨:“你还嫌我给得少呢!”

    老艄公摇摇头:“算命的说我嘴破漏财,还真是。”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扭着头伸到童犀面前。“拿去拿去。”

    “这么点?”

    老艄公手也停在半空,又不想把钱都退给他们,又怕他们真去官府里告,正不知如何是好。苏越收起他的手道:“把钱收起来吧老船家,她跟你玩笑呢。”

    艄公收起钱,看他们嬉笑远去,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呃……呃……要不钱退你们罢,别去官家揭我阿——”

    众人只是笑着摇手离开。老艄公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挠着头,依旧有隐隐的不安。

    上岸后,其实天也快黑了。幸好上了渡口就有个集镇,众人在集镇里七弯八拐,找了个稍好的客舍投宿。

    可自打进了客舍后,廖庭蕴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又不能排除是不是因为异国他乡的缘故。而且大家都已经安顿好,自己说觉得不对头想换一家,也没根据。

    她本欲把这些话都与苏越一讲,心里还是堵着气。四人吃过饭后便在集镇上逛,回旅舍后洗漱一下,便早早睡了。

    廖庭蕴心中有事,辗转反侧,到夜半也未睡着,实在是无聊,想下楼倒杯酒喝,为避免吵醒童犀,她悄悄出来。无须点灯,她在黑暗中下了楼,楼道的夜风一吹,她更清醒了。守夜的伙计已趴在柜台上睡得昏昏沉沉。她也不去叫醒,只把钱扔在柜台上,自顾自倒酒喝。

    失眠者的眼、耳总是特别的敏感,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的不安作祟,在昏暗中,她忽然觉得门外有一丝黑影掠过。

    她果断打开门,向门外寻。嗖嗖冷风往直往屋里灌,把守夜的伙计吓个激灵醒。

    客舍的飞檐下挂着一对对通红的灯笼,门外便是街道,门左边是家干货商铺,房门紧闭,早已打烊,门右边是客舍的厨房,房门没锁,还开条小缝,门外尚有一丝昏黄的灯光,门缝里的世界则显得幽暗深邃。
………………………………

第一百章 车卫剑妖险误 伯氏四羽寻仇

    昏暗烛光下屋外的一道黑影,让廖庭蕴奔向屋外。客舍厨房的门上挂着的铜环轻轻摇晃,门开着一条缝。廖庭蕴伸出头顺着门缝往屋里巡视了一圈,却见门后俩黑影扭打在一起,黑暗中看不清轮廓。正觉着诡异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脖颈处只闻清脆的“咔嚓”一声。扭在前面的那人,便已倒在地上。

    站着的那人已经发现了廖庭蕴,她正欲躲将起来,只听筷笼里声响,那人已抓起一把筷子,朝她投来。

    廖庭蕴刚把门关上,只听“笃笃笃笃”几声,筷子已插入门板。廖庭蕴正待再进,门刚打开,却见门缝中插出一把重刀,直取她面门。廖庭蕴并未将青瞳带在身上,因此只得闪避。那人轻脚将门踹开,重刀又已经直伸过来。看这招式和刀口,廖庭蕴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那人似乎还没认出廖庭蕴,步步紧逼,只是拿刀要取她性命。三五招之后,那人忽然收刀立住。廖庭蕴笑了一下,道:“典车卫,你不会是半夜腹饥,到厨房来寻吃的,被这旅舍的人撞见,你恼羞成怒,趁着月黑风高无人知晓,便把人杀了。现在被我撞见,又要来取我性命?”

    典隐吐了口气,气氛一下舒缓下来。

    “原来是青竹。现在没时间解释,得尽快找出另外四个人。先生助我一力吧。”

    廖庭蕴虽看不清他脸,但听他语气果决,知他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收起笑容,随他四处寻人。

    “这里来了德郡镖卫营的镖卫。我杀了俩,应该还有四个,必须在被他们发现之前将他们干掉,不然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镖卫。”

    “以你在镖卫营的经验,怎么找他们?”

    典隐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绕到客舍后面,望着他们四人住的两个房间,发现他们四人的房间正对着两棵树。廖庭蕴循着他的目光,抢过他手里的刀,望树便去。典隐抢上前,轻声问道:“你这是上哪?”廖庭蕴手指往上扬了扬,轻声道:“树。”

    “这树干细页疏,藏不了人,他们应该在树后面的屋顶。”

    二人闪到树后,紧贴墙壁,果见房顶上似有人影闪动。但声音很轻,速度也很快,他们刚要悄悄去唤醒童犀、苏越,却听见一声闷响,窗户里被抛下一个人。二人翻墙上窗。一进屋,典隐就道:“妮子、将军!”

    “哥!我没事。”

    “老弟来看看,这俩是什么货色,竟敢半夜行凶!”

    典隐被苏越自若的语气感染,心也定了许多,他舒缓了口气,问:“将军,处理了几个?”

    “俩。一个刚被我踹出去了,这个还有半条命。”苏越拿眼瞟了身下一个黑影。

    “他们都是德郡的镖卫,应该会有六个人。都没事吧。”

    “苏老大早就把我叫过来了,我没事。”童犀清脆的嗓音证明了她的安全。

    “真是奇怪,他们这次的布局为何这般粗糙,德郡镖卫营又为何在这里出现?”

    他们正说的时候,廖庭蕴从自己房间里拿来了青瞳,也不管他们说什么,长剑往那人大腿上只一点,鲜血便如淙淙的流水,慢慢的在他脚下的地板上铺开了。

    “说,你们来作甚!”廖庭蕴冷冷地道。

    那人先是破口大骂,待感到鲜血已蔓延的到处都是时,便哭爹喊娘,乞求饶命。

    典隐有些不忍:“说将出来,便绕你狗命。”

    那人带着哭腔道:“你们当中也个当过我们的右车卫,也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他们都死了,你说将出来,无人会知晓,说吧。”廖庭蕴话刚说完,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盏绣着一个总角之童抱着一条大鲤鱼,旁有“年年有余”的四个红色的楷体字的大红灯笼伸了进来,接着进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每个人都提着一盏灯笼,每一盏灯笼上绣着画,刻着字,有人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有人嘴里吃着烤串。

    这不是前面进客舍时那四位真人吗?

    其中一个将三根烤串的竹签往廖庭蕴一抛,廖庭蕴只感觉吹来一阵阴风,她深感不妙,但没有使青瞳拨开,倒是侧转身先避开了,两根竹签一根插入地板,一根插进那位被俘虏的镖卫的手臂中,把那人疼得哇哇直叫。

    “据说伯氏有‘四尊四羽’,不知诸位是四尊还是四羽?”苏越望着他们道。

    “哦——”四人都看向苏越,现出好奇地神情,“想必这位便是驰名幽州的貔虎苏越吧。”

    “正是在下。”

    恍然间,典隐也明白了,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伯苍家族全都投了德郡镖卫营了。”

    他话刚说完,四人皆是哈哈大笑。

    “我们今日来跟伯苍那小子没关系!你们杀了我族人,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是来讨说法的。”四人中最左边那人道。

    “不过我们掌下,从来不死冤魂。”左数第二人道。

    “伯翦。”最左边的人抱拳道。“伯翱。”第二人抱拳道。“伯翀。”“伯翼。”最后两人也抱拳。

    “我们不叫伯苍家族,伯苍那小子利用金钱哄骗我们伯氏去为他的功名利禄去送死,早已在族谱上被除了名。”

    “什么‘伯四羽’。”还未死那个镖卫气若游丝,脸色清白,双眼恨恨地望着那四位仙风道骨,言语中怨恨颇深,“镖首这次……没派‘六合’……让四兄弟来打下手,你们倒好……拿着镖卫营的关饷,却不守镖卫营的规矩,害我们这次死伤……”他话未说完,已被竹签穿破了喉咙。喉结处顿时血如泉涌,那人欲拿虎口堵住喷涌的鲜血,终究是徒劳,只见他喉中呛着气泡,双腿猛蹬,不一会儿便咽了气。

    “伯四羽”中排最末的伯翼朝地上的死尸啐了口口水:“呸!官家的走狗。”他说着把灯笼挂好,一转身便伸出掌。昏暗的烛光中,众人不见臂掌,只感觉他胳膊上一股烈烈疾风,迎面而来。

    苏越运起内力,拔出金刀,却不直接去剁砍手臂,而是直取他的脖颈,伯翼腾出一只手来救,苏越早已料到,七术盒里又取出一把刀砍到他臀部。伯翼发现自己占不到便宜,才退后数步。

    伯氏大气功的缺陷便是长于威力,短于招式。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苏越这一招看上去简单至极,但速度极快。苏越在翡翠城玉笏庄里吃过伯苍大气功的苦头。因此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伯翼冷笑一声道:“不愧是苏貔虎,刀功了得。”苏越与伯离较量过,伯离的伯氏铁掌令人印象深刻。苏越看得出来,此人的本事,在伯离、伯喜之上。

    二人相交,伯翼铁掌迎着苏越的金刀而去。伯翼与伯离不同,伯离二人相斗数招,苏越刀刀取伯翼,他每回只用铁掌相挡,刀却总砍不到伯翼的手上,每次刀刃即将要砍上他手掌时,都会像磁石相斥一样将刀排开,而刀身一直嗡嗡地响不停。苏越心里清楚,也幸是这金刀厚实,若是一般刀械,早弯折了。

    二人正相斗间,突然被一阵气波排开,接着跳过来伯翱,将苏、翼二人隔开。他先一使出一掌,带出强大的气波,欲将苏越掀翻,苏越使金刀挡住,依旧被逼得连连后退。

    伯翱厉声与伯翼道:“老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还这般急躁冲动。来之前我们便已说好,先问出人谁杀的再动手,你总是不听!”

    “反正也是杀,问来问去浪费时间。”

    “老二说得有道理,先把话问清楚。”伯翦声音洪亮,深不可测。

    伯翼听了像是有些不服气,但又无法反驳。“你问你问。”说着悻悻地往后退。

    廖庭蕴先是冷笑,继而哈哈大笑。

    “剑妖,有甚好笑。”伯翼道。

    廖庭蕴的笑依旧没停歇,边笑边道:“人是谁杀的问下跟他一起的同门不就知晓了吗?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啊,真是让人作呕!”

    “我记得那个窝囊废胳膊上挨了我一剑,我们没杀他,就是给他一个报信的机会。”廖庭蕴带着鄙夷的神情又道。

    “若能找到小喜子,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们多费口舌了。”伯翦道。

    “伯喜这个畜生,为了一己私利,找人分担罪责;诱骗伯离为镖卫营全心全意卖命。把人方了,自己却先逃了……”

    “人是我杀的,”苏越将金刀横亘在胸前,“就是这把刀。”

    “不,人是我杀的。”典隐持双刃上前。

    最排头的伯翦道:“这里空间狭小,挤不了这些人,不然去外面吧。”说着自己退出了房间,下了楼。于是除童犀外,一个个翻窗而下。

    众人一起站在街上,此时的街面,冷冷清清,除了街边偶有的大树和和屋檐下摇晃的灯笼,再不见一样动物。

    伯翦向苏越等人走来,和其余三人一样的长发飘飘,宽衣素袍,但他目光烁烁,面色平静,有种无法捉摸深不可测和不怒自威。他走路平稳轻盈,面向随和,颇有宗师风范。他走到苏越面前,伸手示意苏越把金刀给他,苏越迟疑了一下,竟然缓缓的将刀递了过去。

    典隐和寥庭蕴皆大吃一惊。

    伯翦接过后,放手里颠了颠,又竖起刀背闭着一只眼瞄了瞄,道:

    “在下近年闲来无事,对兵器略有研究。天下打铁箩中豆,名匠不少,名家却不多。苏貔虎的这把金刀,百金杂混,锋锐沉稳,中线弧直。”说着他退后两步,又耍起刀来,一刀剁在一块方石上,也把方石剁成平整的两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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