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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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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大病一场。拙荆焦虑成病,没几年就去了。最后呢,我最后那宅子也被收,与幼子二人也被赶出侠城。这间是我在侠城的最后的的一间小屋了。当年东西太多,我便把藏书都搬到这里。”丁卜献说到此处站起身来,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典隐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不小,只是一柜柜摆满了书,才显得逼仄。
“那剑妖又为何突然到侠城杀这些城主?”
丁卜献大笑道:“这就是他们咎由自取了。二代城主们被取代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尹家了,尹家的家长是老大尹诺杰,他从新分封侠城:自己辖东城。南、西、北三城则分给了他三个兄弟,老三在明白了三位兄弟所行的勾当之后,愤然离开了侠城。老二和老四却一直对老大的分封一直不满,不仅因为大哥的东城是城里最富有的辖区――城中富贵几乎都集中于此,而且这位大城主在“算盘状元”祝顺化等人的辅助下,大建豪奢庭院、楼栋,吸引各地王宫权贵、硕腹巨贾。既赚得盆满钵盈,又赢了不少名声。
前段时间,居然暗自将老三的区域分给祝顺化,因此祝顺化虽然名义上还是状元,但实际上至少已经是半个城主了。这是老二与老四绝不能接受的。于是在老二的怂恿下,老四竟然干起了老本行。”
“什么老本行?”典隐问道。
“尹郎杰年轻时负气离家奔幽西,直到他爹过世才回来。他在幽西跟了名师,学了名拳,但做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因此这次老二怂恿老四,刚好跟老四的想法不谋而合。老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二人商议,由老二出谋划策,老四装扮成剑妖模样,夜半时劫掠东城巨贾,这一来能赚得一笔不菲的财富,二来又可使东城大乱,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而老四的北城与东城相临近,且大家都知道老四的本事。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大师!这话可有凭据?祝顺化虽然冤枉了我,但我还不知道竟有这等事?”
丁卜献道:“老朽原本也不信,他们再暴戾,至于去做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么?我一个好友,是东城的名捕,负责侦破近段时日的剑妖案。尹老大的初衷是要向东城的居民证明,这些案子并不是剑妖所为;我那老友也查出连环案的主使是剑妖的可能性极低,而且他也已经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我当时也在关注,偷偷进城打听,与我那老友密会于此间小屋,我前面说的,都是我那老友据实相告。我当时依旧将信将疑,直到……”丁卜献说到这里突然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典隐问。
“一段时间后,他暴毙而亡了。”丁卜献说到此处,伤感之极,斑白的双鬓微微颤抖,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他擦了擦眼泪又笑道:“人老矫情,让你见笑了。”
典隐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对,让您勾起了伤心事,小子道歉才是。”
丁卜献摆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
“看来这些肉食者真当如义父所说,只可惜这剑妖没死。”
“剑妖早年是做过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过他刚刚还救过你一命呢!”
典隐不知剑妖为何救他,但他对丁卜献竟为剑妖说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沉默了会儿问道:“他们为何救我?又怎么会有三个剑妖?不对,再加上前面两个,该有五个!”
“要救你的不是剑妖,而是另一个贵人,老朽不能骗你说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老朽确实不能告诉你,你们若有缘,日后定能相见的。剑妖确实只有一人,那另外四个,都是他向那贵人借的。因为尹家几兄弟武功确实不凡,剑妖是怕自己一人吃亏。”
典隐心里寻思:“既是剑妖的朋友,定不是什么好人,日后若撞见,可得防着。”
灯盏中昏光飘摇闪烁,忽明忽暗,典隐忽然想起了童犀。忙向丁卜献打听。
丁卜献掐着指头道:“莫急莫急,算下来也快到了。”典隐恍然明白,那两位往城外去的“剑妖”可能是去找童犀了。
丁卜献想到,典隐既然不知自己是他的义父,那他定不是来找自己的,便问典隐来侠城作甚?
典隐道:“正是来找义父的。”丁卜献奇问为何。典隐便把童犀的事以及典父觉得姐姐可能在中原并要求典隐去中原寻找的遗嘱说了一遍。
丁卜献道:“年轻那会儿,跟中原有关的书很多,老朽年轻时行医游遍幽州,也写过一些游记,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所有跟幽州有关的东西全被毁了,中原那些好的诗书啊、字画啊,都没了。官府甚至还要去汉字,很多人也是抓的抓,杀的杀,各郡都是如此。老朽当年就是因为那本什么‘幽州志’才逃到侠城来的。”
“那您还能想起什么跟中原有关的么?”
丁卜献边思忖边痛苦地摇着头:“哎呀,这想不起来了,快五十年咯!”看见典隐一脸失望的神情,他心中似有愧,道:“我儿啊,为父虽然不能给你指明方向,但是为父告诉你,不如去宛京,宛京乃南国之都,听说你在那做过镖卫,请一些信得过的朋友帮忙,定能有所收获。”典隐点头称是。
正说着,只听屋后有响动,丁卜献喜道:“来了!”典隐一下子站起来,猛地打开后面的门,只见童犀睡眼惺忪站在门口,典隐拉她进屋,却见远处有四个女子身着一袭白衣,抬着一架奇异的轿子,也看不出轿子里有什么人。女子抬轿本就很稀奇,但典隐看出,那四个抬轿女子的轻功路数,与前面救他的“剑妖”很近,他明白,丁卜献说的贵人,应该就是那位不愿现身的轿中人了吧。典隐正遐想着,那四人便如清风般的,抬着那顶轿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十一章 小人得志欲拆新居 侠义未泯急救危难(上)
典隐告别了丁卜献后,再往东,向宛京而去。只是童犀一个弱小的女子,长途跋涉,身心如何吃得消,又不会骑马,因此二人走走歇歇,行程缓慢。
“那个哥哥好美哦,在中原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童犀觉得剑妖美如冠玉,也并不像道听途说的那样嗜杀成性,因此总是缠着典隐问这问那,想多打听些剑妖的故事。典隐却因侠城的堕落而闷闷不乐,心情抑郁。幸是一路风景不错,加上前途未卜,典隐还须得顾着眼前,因此渐渐就忘怀了。
从侠城过了狮郡,便是德郡,二人一路向东,晓行夜宿,爬山涉水,又有前车之鉴,因此一路上小心。眼见马上要到宛京,却因典隐记错了地方,而误入到一个小村子,找不着歇脚的客栈,童犀打算在农家里住一晚。
典隐在农村久居,知道乡下人热情好客,便有意先不提住宿费,想等第二天出发前再给。不想一连问了十几户,见典隐竟想白住,都将他们赶了出来。典隐寻思可能富庶人家重利轻义,于是挑了个较破败的院子又敲了门,却似幢久没人住的空房子,屋里半天没半点声响。眼看夜色降临,童犀无心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准备再随便找一家给钱了事,眼前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二人转过头来,却见一位蓬头垢面的老翁,身上衣着不见得穷破,却很朴素,佝偻着腰,脚上套双草鞋,一般乡下人的模样。
典隐把借宿的事与他说了一遍。童犀上前抢道:“住宿费怎么算?”
老农道:“看你们也不是富贵人家,能给多少给多少罢。”典隐故意面显难色。老农见状,叹口气道:“算了算了。”说完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进去。
典隐窃喜,领着童犀进去,却见院子里堆了些黄泥、木材、砖瓦等造房之料。,房子是新的,加上阁楼竟有三层,但院子却还是旧的,像是尚未完全造好的模样,便问道:“老人家这是乔迁新居吗?恭喜恭喜啊”
老农脸上没有喜庆,只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便进屋里去。典隐一进去便觉得屋子里气氛有些异常,好似从死寂中刚活络起来。屋子里的摆设非常简陋,缺桌少柜,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的孩童在屋里靠墙的位置。那妇人看上去与老农有几分相似。年轻夫妇都沉默寡言,只有那娃娃是个顽童,一见到有客人来,便咿咿哇哇围着他们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一会儿又跑着圈转儿,希冀引起他们注意。
老农介绍自家姓张,女儿张玉和上门女婿文南都是常年在外做生意的。女儿像没听到父亲介绍似的默默地坐着,刘文南起身与典隐客气一番又坐回去,眼望他处,闷不作声。典隐见年轻夫妇这副态度,便拉着童犀起身向张老汉告辞道:“看来老人家今晚有事不便留客,晚辈先告辞了。”
张老汉立马起身拦住道:“没有的事,小两口吵架呢,客人不要介意。”
那娃娃突然站起来,朝老农嚷道:“爷爷不知羞,跟客人扯谎咧,我爹妈才没吵架哩!”
叫张玉的妇人厉声喊了句“虎儿”,那娃娃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她白了儿子一眼,站起来道:“娃娃胡言乱语,让客人见笑了,妾身这就去给客人准备晚餐。”她起身时典隐见她双眼炯炯,面相坚毅,像是个精明利落之人。典隐奇怪,这一家人也没看出忙什么,为何天这般黑了也还未做饭,这不像乡下人的习俗。
不久晚饭已好,典隐自觉口感实在一般般,当然他一个来投宿的陌生人实在没资格说三道四,见童犀没吃几口便慌称吃饱,他也放下了碗筷,却见这一家子人除了那个不知事的顽童似乎都没什么食欲。典隐越看越觉得这一家人有事,但人家家事,自己也不好开口问。
典隐在镖卫营当过差后便不能再睡熟,刚建好的新房子也总有些墙角漏风。典隐睡到半夜忽听见女子哭声。他睡的床正好临着一扇窗,此时圆月东升,影印着窗前一棵半枯的树桠。月亮像个发光的果子挂在树桠上,丝丝乌云和几片树叶零零落落地遮挡着她。远处的山林里传来老枭空旷的叫声,映衬着这嘤嘤的哭声,寂寥而又悠远。
开始典隐以为是童犀又想家了。但循着声音,明显能感觉出来这女子的哭声沉稳凝重,没有童犀高尖,原来是张老汉的女儿张玉。听了有一会儿,一男子声音道:“哭瞎了也改不了半字,快些睡吧。”张玉道:“你就不如别人家里当家的,争理不成跟他们火拼了又怎地?”
“我不姓张,一个外村人谁把我放眼里?”显然是刘文南。
“当年我要习武,我爹不让,现在真是悔煞了。”张玉道。
“那爹忘年交吴大哥不是一身武艺?为什么不叫他来?”
“他倒是很关心,可是爹爹不忍心拖累他,毕竟也是外乡人,本事再大也插不上话。”
二人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典隐有些听不清,静了一会儿忽然又听见张玉道:“好好个新房变成个凉亭,还算什么新房?这个仇我早晚要报……你和我爹都势弱,摊上事儿另肯自己吃亏。等着吧,等十来年我虎儿出息了,叫他们个个倒灶!”
然后声音又渐渐小去,好似睡着。
典隐心中已晓得一二,他寻思这一家人可能是受了欺负,这一家子都是好人,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能老让好人吃了亏,要想个计策救他们一救。
第二日清晨起来,典隐叫上童犀,吃完早饭,依计划掏出银两,张老汉推辞一番,见他出手阔绰才收下了。典隐刚欲走出大门突然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道:“张太公,您这横梁是什么木的?”
那老汉道:“这是水曲柳,看不出白黄,因它浸过桐油,年代旧了也不怕裂,便宜又实惠。”
典隐道:“晚辈有句话憋在心里,说出来恐讨太公嫌,不说出来,又怕有个灾祸降临太公?”
那老汉道:“好后生但讲无妨。老头子不怪你。”
典隐道:“晚辈在山上跟师父学过风水,这水曲柳在木中属金,如今又浸过油,桐树也属金,金克木。新房刚起怕是会引来什么灾祸啊?”
没想到人老越信这些东西,一听到典隐说起风水,张老汉眼睛都直了,急问道:“会有什么灾祸?”
“火克金,金引火,不是火灾便是**,不知太公建这房子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老汉叹声息道:“哎,这世道,不管甚么物什,张嘴就是钱,就是好处。
你看我这户正前头是个开阔地,以前有户人家,何当他家时运不好,一家人都遭了难,那房子就一直空着。没人敢住,嫌晦气。后来墙歪了,村里人怕它哪天大风一刮塌下来,就一起出力把他埋平了。村里人为了省方便,就慢慢的在废墟上清理出一条路来,这样子到我们家就挡了他们的道,尤其是我这前面三家,影响最大。这三家中最前边一家姓张,按辈分说,他算是我本家,还有一家姓金,一家姓阮。”
老汉说到这里只是叹气不说话了,典隐料想这本家可能伙同那两家外人欺负自己人了便宽慰老汉。张玉走过来道:“什么本家外人,没事的时候和和气气,一有事先杀熟哪里都有,我爹不是叹那个气。这三家啊趁我和文南出门在外,家里只有老小,便把我爹灌醉,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字据拿出来,让我爹签名按手印。那字据上写着我张家富裕,已在宛京城里购置房舍,若我们张家要在村里再盖新房,便自愿让出第一层,作为村里的公道。我们造房子的时候,没人拿出来,爹爹是怕我知道这事,一直不敢跟我讲,因为房主是爹爹,按照乡里的习俗,房主签了名,按了手印,事就已经定了。我们盖完房后,他们三家一人一张拿出印着我爹红手印的字据,又请里长来作证。里长说既然立了字据,就按照合约办事。里长已经早一步收了三家的钱了。咱们这里,里长的话就是理,谁要违抗里长祖宗的灵位就要被移出祠堂的。偏偏这屋后有个破落户叫张三宝,在村里名声很臭,这事本来与他没一点关系,他为了讨好眼前三家天天到我们院门口催。”
正说着,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人,看上去四十余岁的样子,头发却已花白,体格健硕、人高马大,一进门来便问今天张三宝有没有来找麻烦,张老汉忙介绍这位就是他的大恩人吴青,二人相互自报姓名,抱拳行礼,所谓英雄惜英雄,二人虽第一次相见,却都被对方散发的侠气所吸引。
童犀大吃一惊,对典隐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哥!咱得给人家做主。”典隐心通地点点头。吴青却道:“二位休要动怒,此事议长不议短,乡里乡亲的,万不可意气用事,不然,我大哥跟屋后的张三宝没啥区别了。”他转过头来对张玉道:“去把那字据拿出来给两位大侠看一看。”
张玉去里屋取了字据,片刻回来,后面跟着虎儿。吴青拿着字据,众人围着看,见那字据上写道:
……今,菀京陈黄庄张氏正东,愿将一层让于乡民做道,张、阮、金三家作证。
年月日
下面就是张老汉和那三家的落款和手印。
虎儿突然在后面唧唧哇哇吵起来,张玉忙撵他去村里酒家打酒,吴青忙道:“且慢,看虎儿要说些什么。”
童犀也忙跑过去抱起虎儿,把他抱到桌子前,让他看那字据。
文南却道:“你个黄口小儿,私塾不过读了两年,家里人名字都写不全,上面的字能认几个?”
“我就是知道,他们说一层又没说第一层。你们都像我们私塾的先生,死脑筋!”
吴青和典隐听完不由得击节赞叹,看着眼前捣蛋的娃娃啧啧称奇。吴青转身对张老汉笑道:“老哥哥,您这孙儿可了不得,以后是个大才哩!就按虎儿说的办。”
文南挠了挠头,道:“这事能行?”
张玉笑道:“听吴大哥的。吴大哥,接下来怎么做?”
“小玉,三家的字据写的都一样么?”
“我都看过了,都一样。”
“文南,你去找两把长梯子,要能连到屋顶。小玉去请里长来。”
张老汉道:“大兄弟,不是说好了不要你插手这事儿吗?”
吴青没有回答他,而是神情严肃地拉过他并在他耳旁轻声言语了几句。张老汉听完他说,连连点头,心中似有了计较。
………………………………
第十二章 小人得志欲拆新居 侠义未泯急救危难(下)
不多久,文南把几把梯子连成一把长梯子,典隐和童犀也帮着打理,张玉也已经把里长请了来。那几户邻居闻着动静,都围拢过来,吴青见上前道:“我张大哥答应邻里的,今日兑现给大家。”
这张三宝是个又臭又刺的混混,看见老汉家里人不出来说话,却只有一个外乡人在嚷嚷,骂道:“你个蛮子,我们的事要你来插手?”说完张开五指就要扇吴青,手在空中却被典隐拽住了。典隐捏住他腕骨,轻轻一用力,张三宝顿时感到腕骨钻心的疼,典隐一松手他便瘫软着手吓得连连后退。
金家五十余岁的男主人走过来道:“远客,可怎么敢在我们庄子随意伤人!”
张三宝本来要爬起来的,听见金家这么一说,立马在趴地上哼哼起来。那位本家叔叔上来一脚踢开了张三宝,一脸谦卑的模样道:“哥哥啊,不急的,要是有难题,缓一缓也成呐!”
众人无言,却听见张玉在后面远远地呸了一句。众人循声望去,见她搀着里长慢慢正往这边来。里长远远地道:“老张,小玉说事情解决了,可是?”
那里长看上去有七八十了,身形矮瘦,皮松如褶,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白发白眉白须,一手拄着龙拐,一手由张玉搀着,慢悠行来。
张老汉迎着里长,正声道:“各位相邻、里长:老汉张正东今天把舍下这点小事,全权交给我这大兄弟吴青处理。”说完进到屋里,里长喊他也不理。
张三宝见里长来了,大声嚷道:“里长来的正好,按照他们的约定,今天这房子第一层若还是没有让出来,咱可就得把这房子推了,里长也做个见证。”
刘文南和张玉道:“这事跟你又有关系,要你多嘴?”三人没说上三句就吵了起来,那混混本来蛮横,只是刚刚有点被典隐吓着了,因此只是横嚷嚷,没敢靠近。
里长大喝一声放肆,三人方才止住,他又问吴青道:“好了,老张怎么把这事交由你了,现在是不是要把门拆掉,再把对门的墙也拆了?”
吴青道:“不用不用,我大哥决定把阁楼给你们当门道,他知道这是有些不便,因此专门准备了两把云梯,供大家使用。”
“明明说好的第一层,怎么是阁楼。这话啊我们不答应,要是不拿第一层出来,咱今天就把你这房子拆了。”马三宝道。
金家、阮家一听这吴青的话,都气愤难平,或是从人群中挤上前,或是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大声谴责张老汉出尔反尔。张三宝也跟着起哄,上前就要拖拽张玉和刘文南。打酒回来的虎儿在巷口撞见张三宝拉扯着他爹娘,扔下酒罐,哭喊着跑来咬这混混的大腿,被他一把推到地上,典隐看他动手要打孩子,横起一脚就要将他踢倒在地,脚未扫到却见他整个人都已经被举了起来。吴青一只手搀起虎儿,将他交到他娘亲手里,另只手举着张三宝道:“谁再嚷下场如他。”说完将张三宝抛至地上,竖掌为刀,一掌便把他手臂劈的“咯吱”响,疼地他在地上来回打滚。众人见他神勇威严,瞬间安静下来。典隐见状心中啧啧称奇,他暗暗觉得这吴青的武功有些难以揣度。
吴青见不吵闹了,拎起张三宝,在他胳膊上揉了一会儿才放他下来,依旧对三家道:“三位乡邻先把那契约拿来。”三家忙转回屋去,不一会儿,三张字据就都在里长手里了。他看了良久,低头不语。
吴青轻笑,从怀中摸出张家的那张契约道:“各位相邻,你们如有疑问,我便再把这份字据读一遍。”
“……今,菀京陈黄庄张氏正东,愿将一层让于乡民做道,张、阮、金三家作证。年月日。”
这话说完,三家都默然不语,此时张三宝也瘫坐在一旁,兀自抚摸着自己酸软的手臂哼哼不止。
里长道:“吴青……按理来说,你一个外乡人……但老张既然把家事交由你来处置,那就听听你的说法?”
吴青爽朗笑道:“好,我张大哥答应让一层于各位乡民做道,那张契约上也明明白白写着,我相信众位相邻可能有误会,他所说的一层,并非指第一层,而是指这栋楼的一层,因此他也可以是阁楼。为了方便大家,张大哥特意命人做了两张长梯,供各位相邻行走。”
众人看时,果然两张长梯刚好靠着屋檐,顶着阁楼,只是梯长房高,谁愿花这气力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吴青顿了顿,又道:“丑话说在前头,我张大哥宅心仁厚,为了大家方便还特意准备了两张长梯,因此屋里楼道是不借的,契约中也没说明这一项。”
那金家当家的却指着吴青道:“这分明是肆意扭曲契约的原意,为自己反悔找借口,至全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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