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幽州之旅-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项。”
那金家当家的却指着吴青道:“这分明是肆意扭曲契约的原意,为自己反悔找借口,至全村人的利益不顾,而且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干预我们村的事儿!”
“外人有时候也好过自己人!”张玉不知何时已站在吴青的身后。“金大哥,既然你今天撕破了脸皮那我也豁出我这张脸不要了。吴大哥虽然与我张家不是一门血脉,但他是我爹爹的忘年交,拜把子的弟兄,不像有些人,平日里虽然都是哥哥、叔叔的叫着,却趁着我们两口子不在家,欺负我们家老小,将我爹爹灌醉,硬逼着他老人家签下这等不要脸的合约,但是我们张家也是要脸要皮的人,既然合约签了,咱来履行便是。为何你如今要这等一再相逼,你是要把我们张家彻底逼向绝路吗?”
里长道:“都是村里人,何必说这种话,既然这事并不是由你们张家自愿,那我也不做这个主了。你们协商一致了再来寻我。”说完他黑着脸转身颤悠悠地走了。张三宝起身要来搀他,却被他用拐杖打跑。
张老汉在屋里大声喊道:“老金,我们张家对你没有深仇大恨吧,每次小玉他们回来,从外面带些好吃的,都会分点给你们家小儿子。逢年过节,咱们也相互走动。那年你媳妇儿生病,家里拿不出钱,还是文南借你的钱。做人可不能昧着良心呐!”
里长不管了,再加上张玉和张老汉这一通说,那姓金的像霜打的茄子,转身走了。阮家也走了。阮家媳妇还拖着她男人,反被他一甩衣袖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完独自回到屋里,重重地关上房门。
本家叔叔黑着一张脸杵在那不说话,他屋里却传来了他媳妇儿难听的骂声,典隐听不清骂什么,但他好奇张玉这样直爽的人怎么忍得了,骂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出来,那妇人骂的是自己的丈夫。本家叔叔回到屋里,和那妇人对骂起来,屋里“噼噼啪啪、叮叮当当”是各种家什摔在地上的声音。
张家事已决,气氛尴尬,典隐不好再留,转身便与张玉等人告别,张老汉却从屋里出来与张玉等苦留他们。吴青却道:“我也得走了,确实不好呆了,你看把你们邻里关系搅和成什么了?”典隐点头称是。张玉却道:“吴大哥你现在怎么说这话,快帮我拦客人。”
吴青不理她,却与典隐道:“你们要去哪,顺路的话我们一道吧。”
典隐道:“我们不远,就到宛京去投奔一个朋友。”
吴青道:“那正好我们一条路。”
典隐笑逐颜开:“正好正好,跟哥哥讨教些招法。”说完二人相视而笑。这边却把张玉听的一愣一愣,拉着吴青道:“大哥要去哪里?是不是我们拖累了你。”说完就去拭泪。吴青道:“我本来就是要走的,不然还不敢管你这事呢,我跟典老弟一样,朋友相邀。”
“那何时回来。”
“那可说不准,处的好就在那边住下了。”
张玉又拭泪道:“还不是,定是我们拖累了你。”文南却抢她话道:“你们女人就是没见识。大哥定是有好的前途了?大哥这样人,岂能一辈子窝在咱这小村子?”
张玉又苦留一回,他们却执意要走。张老汉拉着吴青的手问道:“可要想好喽。”吴青没有接他的话,另一只手紧握他手背,不住地点头。二人双臂抱住、激动颤抖,情感之真挚,感染了旁人,却正好与隔壁屋里的吵闹声相映成趣。
典隐、童犀跟着吴青到住所村东头一个小草院,黄泥堆的墙,茅草盖的顶,看上去远不及侠城的那些豪宅繁华,却自有一番那些俗宅不曾有的别致。吴青邀典隐、童犀二人进屋喝些自炒土茶,自己却到里屋去收拾行装。
滚烫泉水泡乡茶,浓香中带点苦涩味,饮至腹中沁人心脾。典隐尝起来胜过山珍海味。童犀却正是爱甜爱蜜的年纪,也不是个喝惯了茶的人,因此了一两口便止口不饮了。
草堂的墙上涂了些画,一边是山水、一边是仕女,有红、黄、白、黑、灰五色,但与平常所见的壁画颜色却大不一样,栩栩如生,甚有一番风味。尤其是正墙上的一头大水牛,体态健硕、威武有力。它低着头,横着身子,牛角向前,尾骨收起,怒视着整座草堂,简直呼之欲出。引得典隐不住咂着嘴巴称奇,走进一看更是惊讶不已,那些颜料竟都是泥土,红的是红土,黄的是黄土,白的是石灰。
典隐正边喝着茶边欣赏小草堂中简洁又精巧的景致、构造,却听见外面有打闹声。他刚要出去却被吴青喝止。过一会儿,吴青背着包裹和典、童二人一起出来了,走出院外,却见张三宝领着六个人正在院门外叫骂,那六人穿着着普通衣服,身上却别着一个式样的腰刀。典隐听的火起,正欲上前结果了那破落户,却被吴青拦下了。典隐往后一退,六人也立即收刀止住,眼里都只看着吴青。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他。
………………………………
第十三章 貔虎愤辞官 疑士夜溜府(上)
那张三宝道:“姓吴的,你今天让老子在村里丢尽了脸面,识相地过街穿巷地给老子磕头赔罪,再当着村里人的面给老子卸条腿下来,老子就权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过。”
童犀年少气盛,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类牵强附势之人,心里又仗着有典隐和吴青护着,嘴里抢先道:“你真不害臊,前头被我们制的一声不看吭,现在占着人多又以为我们好欺负,可别到时候磕头卸腿的人是你咯!”
那张三宝听完这话红着脸骂道:“小****别骚,等会儿就知道爷的好了。”
典隐带着责备的眼神把童犀拉到身后去不让她废话。吴青却道:“三哥,您这是欺负我外乡人吗?”
张三宝冷笑道:“现在才知道客气,晚啦!”他说完后面六个人同时走到前面来,横着一排,拔刀对向吴青,典隐看见排头那个人时,却惊觉有些不可思议。吴青望了望他,笑道:“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典隐道:“这伙人绝不是张三宝能请来的人,排头那人我认识,他叫罗天凤,可不是个善茬……”他话未说完,那六人已经提刀冲过来了。他刚要拿出双刀相助,却被吴青拦住道:“少侠且住,眼前这事最好还是别参与,以免连累了你。”他话说完时,已退了数步远,那六把刀倒也不管旁人,直冲吴青而去。
典隐却依旧从背后取出双刀上前一步道:“既然喝了吴大哥的茶,在下当然不能不管。”
后面六个彪汉兵痞,回过头来瞬间就把典隐围在中间,典隐刚反应过来,六把刀已经从六个方向同时向他刺来,典隐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避。他双脚急旋,腾空而起,朝脚下一探却不见六个壮汉的踪影,他瞥了一眼童犀,见她脸上惊恐万状地仰望着自己,抬头惊见六把刀合力朝他头顶砍来,原来这六人竟然同时先他一步跃过头顶。典隐使出双刀在头顶风驰电掣地划出一个急旋圈,只听兵器相交,火花四溅,典隐大感意外,他没想到六人联手武功如此高深,吴青怎是对手?
典隐跳出圈子,六人也立即收刀止住,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吴青。童犀急问典隐为何不去帮着吴青,典隐没有理她。
为首的罗天凤其实跟吴启一样,都曾是自己在宛京镖卫营时的部下,虽然罗天凤刚才瞄自己的时候一眼带过,但典隐确定他已经认出了自己;而且从吴青脸色来看,他似乎已经认出这些人,甚至对他们的到访早就有预感。宛京镖卫营做事无善恶之说,一切只为德郡的利益,而且典隐第一眼看吴青就深觉此人有些不简单,因此虽然打心里对他这位长者有些钦慕,但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看。几年的镖卫营生活让典隐懂得,不知深浅的水不能乱蹚。
六人变攻边追,吴青边打边退,一直退到屋里去,屋里传来“叮叮当当”兵器相碰地响声,又传来“噼里啪啦”各种各种家什摔在地上的声音,典隐心中纠结万分,他既心疼这座别致的小院,又担忧吴青的安危。正当他忍耐不住刚拔出刀的时候,茅草房顶被掀破了个大洞,从屋里蹦上来七个人。典隐看时,那六个壮汉甚是狼狈,全身沾满了尘土和茅草,有几个衣服都被撕破了。脸上青的青,紫的紫。但就吴青身上,毫发无伤,甚至连根粗茅草都没有。
典隐寻思吴青可能是藏身于山林的隐士,但隐士一般终生不入世,镖卫营为何又来寻他麻烦呢
张三宝是个鬼精的人,眼见罗天凤他们六人也没占到便宜,又见典隐和童犀都只顾看茅草顶上七人相斗,便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劫持童犀,以此威胁吴青就擒。他知道这等事要神出鬼没,让人猝不及防。他先从身上摸出匕首,然后猫着步靠近他们,就在他长臂勾着匕首碰着童犀的一刹那,被典隐一脚踹飞,挂在吴青的土墙上,哼哼了几声后便头下脚上地翻到了墙后面去了。
那六个人本来就配合默契,攻的像个木桶似的,天衣无缝。吴青打的好像有点吃力,但是他此时打的跟先前完全不同,一招一式都极为扎实精妙,简直像个武学宗师。他寻了个破绽,一个筋斗翻出包围圈外,闪到他们背后。那六人速度也快,两把刀已转过身来,劈至头顶。他倒着身子双手迎向刀锋,紧贴刀面,向虎钳般将刀背一夹,大喝一声“咄”,筋斗翻完,两把刀已被他夺下。他又顺起两脚,将那两人踢下房顶。这一连贯动作,无一不快、准、狠,惊得典隐连连赞叹,自愧不如。
有兵器在手,吴青的招式马上就利索起来了,两把长腰刀使得虎虎生风,有张有弛,攻时犹如千军齐发,守时好似磐石断桥。不下二十合,剩下五人接二连三的被踹下了房顶。
他跳下来拿刀指着罗天凤。刀锋冷若冰霜地对着罗天凤桀骜的眼睛,罗天凤竟然脸无惧色,嘴上还厉声道:“只要今日我回不去,就依旧还会有人来取你狗命。”
童犀上前道:“人家怎么你们了,这么揪住他不放!”
罗天凤死死盯着吴青道:“因为他是苏越,三魔之一的苏越。”典隐听完这句话颇有些惊讶。不过回想他刚才那招“夺刀决”,这世上除了貔虎苏越,旁人也没这个本事了。
苏越冷笑道:“你现在已经可怜到要去求你的老上司了吗?”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典车位身上没一点杀气,倒是有一脸的疑惑。”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从进张大哥家门的那一刻,看见你背后那对刀时——”他顿了顿,“我与尊师是旧相识,他的兵器我都知晓一二,你大师兄的“鬼铃铛”、二师兄的“华唐”、还有你的“散龙双刃”。我又住在宛京城下,典车卫的侠名,还不是如雷贯耳?”
典隐饶有深意地点点头,继而说道:“如果此时躺在地上的是苏将军,恐怕你转过头就会来对付我了吧。”
罗天凤道:“不不,大人误会了,上次周副首回来后与伯苍大人大吵了一架,震动了整个宛京总营,以后便再无人敢做您这单了。”
苏越收起刀对罗天凤道:“你放心吧,我不杀你,也知道你们所来为何。你们宛京的镖卫营与郡相杨鼎堂斗,杨鼎堂为了在武力上胜过你们便奏请郡主建了禁军,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隐身于此的,我竟然连续收到他聘请我去宛京禁军做大统领公函,每一次我都拒绝了。后来你们镖卫营也知道我隐身于此,那我只能走了。”
罗天凤爬起身,狼狈地带着部下离开了。走出院子前,他还回过头朝苏越道:“就算您今日放我回去,还是会有人来杀你!”
典隐一听这话,怒从心中起。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又转过头,一脸不在乎的离开了。
典隐道:“这些人嚣张跋扈惯了,将军莫往心里去。”
苏越笑道:“这有什么?”
“难怪张太公原本不同意将军来帮他管这事,今天早上你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他就点头同意了。将军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镖卫营的人会来?”典隐道。
苏越捋着胡须,笑而不语。
“这样看来,张太公一家应该都知道将军真实身份。”
“不不,只有我那老友晓得,他家人一概不知。所谓活的越傻,过的越舒坦。不让他们知道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典隐点头称是。
苏越盯着他的刀看了良久,典隐见道:“将军喜欢,舞一段如何?让在下也开开眼。”
苏越笑着接过典隐手里的刀,放在手里掂了掂,嘴里道声献丑了,就使开架子,威风凛凛地耍起了来。典隐见他耍的双刀,依旧雄浑霸道、咄咄逼人,大起大落中又不失细腻,与自己相比,又是另一番风味。
舞毕,苏越将刀还给典隐道:“看来尊师还是最器重你啊。”
典隐疑问:“将军此话怎讲?”苏越不理他,只是请他和童犀回到屋里。此时苏越小屋的茅草顶已经十去五六了,天上像开了天窗似的。墙壁上的画也都残缺不全,唯独正堂的那头大公牛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屋子里的人。初升的阳光把厅堂照的格外亮堂。苏越随意打扫了一下,又去泡了些茶,道:
“我说这些话车卫莫要生气。你大师兄赵晃是位武学奇才,但颇有些自大,他使‘鬼铃铛’勇武刚猛,难逢敌手,但潜力有限;你二师兄楚敏是名门之后,‘华唐’乃兵中贵族,薄如纸片,锋利无比,非常适合他。但如此轻盈的兵器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他用这样的刀,刀法永也不能进步;唯有你这对刀,刀法是快刀,刀身却如十分沉重,初使时异常吃力,但时间长了对于使刀者提升功力却有着莫大的帮助。”
典隐道:“可是师父平日里很疼二师兄,我在山上时反倒是经常挨师父骂,而且当时大师兄离山时师父要赠刀,师父是让楚师兄第一个挑的。”
“这万事万物,阅历多了才能知晓其中的道理,楚敏当时不懂,至今可能还是不懂;而尊师是个极有智慧的人,楚敏与你们不同,他是将门之后,父亲又是郡主近臣,他下山后必是郡主的近卫,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在郡主身边,武功太好、官升地太高未必是好事。”
典隐饶有深意地点点头,想起罗天凤又道:“将军和宛京镖卫营又有何恩怨?”
苏越大笑道:“说起这场恩怨,不得不说我的老冤家杨鼎堂。”
“这事还与杨郡相有关?”
………………………………
第十四章 貔虎愤辞官 疑士夜溜府(下)
苏越笑着点点头。
“近年来镖卫营蒸蒸日上。杨鼎堂虽然是个智绝,身边却缺少个像模像样的武将,这也是他愿意把孙女下嫁给周家的原因;谁曾想镖卫营越来越强势,因此他以监督军队为由设禁军;但禁军没有强势的大统领依旧镇不住伯苍,于是他想到了我;不管我是否答应杨鼎堂,伯苍都欲除我而后快,以绝后患。这样就大大拖住了镖卫营的人力、精力。”
典隐道:“以在下了解,斗宫廷、斗官场,十个伯苍也不见得是杨郡相的对手。”
苏越道:“是呵……但话说回来,智也好、技也罢,伯苍都算个能人了。”
典隐叹口气道:“代邵就是不够强势才丢了幽州第一镖卫家族,而被伯苍抢去。”
苏越却摇头道:“非也非也,自从二十年前的睦德之战后,周氏家族就注定会慢慢丢了镖首之位了,这也是杨鼎堂的孙女能嫁给周代邵的原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谈了两个时辰不肯罢休,直到童犀耐不住性子,明示典隐好几次,三人才匆匆启程。
出了院门,看时辰已是晌午了。苏越遥望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淡淡的飘来饭菜的香味,使他不禁怀念起往日的情景,回头如今破烂的院子,不禁叹了口气。苏越打着转儿看着这鸟语花香的村子道:“我在这里住的也长了,今日要走,竟有些不舍得嘞!”
典隐道:“您先去张太公家打声招呼吧。我们等你一会儿。”
苏越却道:“人老了眼泪值钱,赶紧走吧。”典隐听了奇怪,陈黄庄相距宛京不远,何至于哭呢?莫不是将军不是去宛京,而是回大睦?问起他,也是支支吾吾,并不直言将去何处,只说顺路。
因为宛京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因此三人有说有笑,并不着急。走了不过三里地,在路拐角,童犀先听见虎儿嬉闹的声音,继而看见张家四口都在。张老汉在路边摆了桌子,又准备了三包送别的包裹,桌案上还摆着一瓶酒和三个酒杯。苏越看见老汉,二人都已眼眶湿润,难免说上一些送别话。张玉和文南则忙着往他们手里塞包有农家瓜果的包裹,一拨人推着不要,一拨人强行要送,好不热闹!末了,张老汉倒满三杯酒道:“三位恩公,喝了这杯离别酒,日后再来我庄子里坐。”
典隐知道,这离别酒其实是为苏越准备的,他俩只是陪喝,便随苏越动作。苏越和张老汉,你来我往,老汉倒了三次,苏越喝了三杯,典隐喝了六杯。喝完又一番离别不舍后,三人终于启程。
一个时辰的路,有说有笑,很快就过去了。言语间,典隐越来越钦慕苏越,甚至想和他拜为兄弟,又怕苏越心中勉强。到了宛京西门口,典隐知道再磨就没机会了,他刚要开口,却听苏越道:“少侠,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典隐点点头。
苏越又道:“少侠青年才俊,踏实善诚。只要坚持不懈,日后必定成材。”
典隐抱拳道:“大哥谬赞,小弟至愚至浊,怎能与大哥相比。”
苏越道:“兄弟勿自谦。今日我们暂且一别,愚兄总觉日后还能相见,到那时我们再把酒言欢。”
典隐笑着点头,于是二人分别。
典隐带着童犀走进繁华的宛京城。因为此前有信来往,因而周代邵早已命人在西门口守候。典隐在城门口认出了周府里的人,他们也认出了典隐。他们抬出两台了轿子。典隐让童犀坐在轿子中,自己却步行。典隐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给童犀介绍宛京:哪里最繁华,哪里风景好,哪里车马多,哪里船舶聚。还有甚么绸庄一条街、小吃一条街、武馆一条街、木匠一条街……
童犀自打进了幽州,多在乡下,唯一的一座大城也不过侠城而已,因此他总以为幽州地处偏僻、人烟荒芜。进了宛京后,便一眼望不到边,远近都是房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不止,各式打扮精美的门店作坊,一家紧挨着一家,连绵不尽。还有那些高衙府第中红漆的大门,以及横梁上美艳绝伦的彩画,都在颠覆童犀心中对幽州荒芜的偏见。
进到周府,周代邵与其妻杨婉青已在府里迎候。他们先一起去拜会了周家长辈,然后才三五相邀地聚会博戏。
童犀见杨婉青气质高贵、又平易近人,说话间也没什么隔阂。二人彼此偏好相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此虽然第一次相见,却似前世的亲姐妹,格外相亲。
婉青自带着童犀各处去转。典隐和代邵却邀旧时的好友、同僚玩至深夜,一直到周家老人派人来催个三五遍,方才散去。
月明星稀,天空地阔。旧友散去后,典、周二人依旧不肯入睡,二人像典隐尚未离开镖卫营、代邵也未与杨婉青成亲时那样,仰躺在周府的最高的房顶,悠闲的笑谈着或惊险、或滑稽的往事。
突然,似有黑影在府里若隐若现、东闪西退。远远地看上去像猫,因是晚上,隔得又远,看不出是猫狗还是人,但典隐发现代邵已摸镖在手。轻功这一类是代邵的擅长,他绝对能看出这一跳一跃的是人是兽,但典隐并未带刀,因此折了两根粗树枝,随着代邵,悄摸摸地靠近。
来者不过两人,穿着夜行衣,在周府里没头没脑地东奔西窜,像是来打探消息的。代邵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二人一回头看见窝在檐角的典、周二人正注视着自己,运气轻功就想翻屋往外面跑。没想到代邵早有准备,先一步立在墙头,一脚一个将他们踢下墙去。典隐赶来,那二人立刻拔出明晃晃的尖刀对着他们。代邵问他们是谁派来做甚么的。他们也不答话,提刀就去砍他们,典、周二人刚要遮拦,没想到他们只是虚晃一招,趁此空隙翻身就要上墙。哪只代邵镖快,“嗖”“嗖”两下往他们身上便射。二人倒是有些本事,也能回身接住。只是这一接也上不得墙去了。典隐大喊一声,粗树枝就“噼噼啪啪”朝他们头上招呼过去。那二人配合也默契,一人一把刀竟然也顶住了五**。
代邵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几枚钢针道:“你们既然敢到我周府里来,也该知道我的本事。这夜里模糊不清,我手中几枚钢针抛出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你怎么接?”
那二人道:“我们和他厮打在一起,你敢扔?”
典隐边打边笑道:“你可知我又是谁?我们‘宛京双镖’的名声你以为只是空口白话?”
那二人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几步,便扔掉了手里的尖刀,典隐欲上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