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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六人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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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恢复游骑们的战斗力，就要给他们装备上马匹，最好再换上更结实的盔甲和更重的长剑。路靖之找人打听了一下，只有外面的商队来时，才能买到武器和亡灵战马。因为温沙公爵又没有铁匠，又没有人会搞亡灵马。
“大人，您是要问亡灵战马？”在马厩里做苦役的人类奴隶对路靖之说道，“骑士大人们骑的亡灵战马，都是通过转生的方式得到的。”
路靖之听说过转生的方法，比召魂术更高一级的，就是转生术了。转生术可以保留生前的一些基本记忆，像一些带着怨念转生的灵魂，通常都记得自己生前强烈的哀怨。
“为什么一定要用转生术呢？”路靖之问道，“用招魂术不行吗？”
“大人，那样出来的最多是驮马，连挽马都做不了。”那人类奴隶说道：“转生术能让马记住训练过的内容，大人。”
转生术倒不是很难的法术，但是至少也要进阶到智者的亡灵才能学会。温沙公爵的城堡里只有加索是个智者，他应该就能学会转生术了。
“大人，加索大人是个智者，他当然会用转生术了，只是转生术的成功率比较低，咱们的亡灵战马，一般是五次里只有一次能成的。要是不成，那马就只能记得一部份的训练内容，只懂得最基本的左右进退，像这样就只能当挽马用了。要是再差点，就只能蒙上眼睛当驮马牵着走。”
驮马比挽马还差，它们需要牵着才知道往哪边走，而挽马听口令就知道朝哪边转了。路靖之想着转生术的事，忽然心头一震，那个巫医加索既然会转生术，很可能在自己死掉的时候，把自己转生成亡灵，继续给他们卖命。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转呢？很可能就出在这个转生术的成功率上。如果不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说不定自己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看来加索那个老家伙说公爵大人看了自己身为人类的头脑，倒也不是欺人之言。
“大人，饲养和训练战马，是件很费钱也很费工夫的事。咱们公爵没那么多人和钱再建个马场训马了，所以咱们的亡灵马都是买来的。”那个类奴隶说道。
买马倒也是个解决眼前难题的方法。“那买战马要多少钱一匹？”路靖之问道。
“大人，公爵跟商队买的话，要用亡灵战马二十倍重量的硫磺或是六十倍的冰果来交换。”那人类奴隶在马厩里做了很久了，这些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路靖之暗自乍舌，乖乖，一匹亡灵战马的重量最少都有百来斤了，这还是轻骑马的战马。用二十倍的硫磺换，那就是一万两千斤。要是在以前，边境村一个人一天才能背十来斤的硫磺回村，全村一年收入也不过一匹马，还要供养城堡里的亡灵们使用，难怪公爵城堡里的战马一直是很紧俏的战略资源。
“这亡灵战马这么贵，难怪数量不多了。”路靖之看着马厩里的几十匹亡灵战马，感慨地说道。
“大人，养马比买马的费用还要大一些。”那人类奴隶道，“一匹战马的冰果消耗量是一个亡灵士兵的倍，这还是平时。如果是训练期间或是战时，要达到亡灵步兵的五倍。”
“它们这么能吃？！”路靖之惊叹道，“那还真是养不起啊。”自己的坐骑是傻大和傻二，这两兄弟的饮食比一匹的亡灵战马便宜太多了。难怪自己说要让傻大傻二给自己当坐骑士，无论是贝尔戈还是温沙公爵，都没有太大的异议，这样能解决一个骑士的坐骑问题，公爵根本就是占了大便宜了。
“大人，不止哪。”那人类奴隶说道：“亡灵战马也要用硫磺水冲洗，免得腐烂。它们体型大，硫磺的用量也比亡灵步兵的用量多个四五成，再大点多一倍的也有。”
这就难怪了。公爵的城堡里骑士不算很多，每个骑士至少是有一匹亡灵战马的。但是他们的扈从很少有马骑，就算有，也是低劣的挽马。挽马的价钱比驮马高上一倍多，运输作用却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作用――能交给扈从骑乘。
路靖之想到自己以前挖出来的那所谓的宝藏，用来替自己治下的两个村子交税，那是绰绰有余的，交上一两年都没问题。但是跟这些战略物资一比，就不够看了。看来还是得赚钱啊。
“那铁器呢？像刀剑盔甲这类的东西，是怎么买的？”路靖之问道。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要不您问问在兵营做苦役的那个人吧。”那人类奴隶答道。
路靖之思索片刻，便挥让这个人类奴隶回马厩去了，又让四九叫来了兵营的人类奴隶。这个人类奴隶也和马厩里的一样，是在兵营做苦役的，平时做的都是搬搬运运的事，无它，只因人类的身体即使被割破了，也能重新长好，所以打理这些锋锐东西的活儿，自然就由人类奴隶去做。
“大人，武器的价钱要比马便宜得多。”兵营的苦役说道，“一匹好的亡灵战马，可以换四套步兵的装备了。”步兵的剑相对要短，便于携带，装甲也不如骑士的厚重，只有胸口是板甲，其它地方多是叶子甲和链甲。叶子甲又叫鳞甲，是用铁片叠起来的，防护能力不错，而且比较轻。
“那骑士的装备呢？”路靖之问道。一个重骑士，要有长矛、骑枪、长剑、全身甲，如果讲究点，马匹也要有披挂。一个重骑兵，在人间都有一吨的重量了，在亡灵界，只怕要再加上一倍才行。
“大人，轻骑兵的装备大约和一匹亡灵战马相差不大，重骑兵或是龙骑兵的，就要贵很多了。”兵营的苦役答道。
路靖之点了点头，挥让那苦役回去了。现在他明白了，自己里的那些财富，在任何一个村子看来真的不算少了，但是在战场上却连一个小队都凑不齐。如果想达到温沙公爵的实力，没有几百年的积累是很难达到的。
“四九，把门关上吧。”看着兵营苦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路靖之让四九把门关起来。他要考虑的事是不希望被任何一个亡灵阵营的家伙听到的。真正的自己人只有糖糖和四九，银心也算一个，至少他们在讨论什么的时候，是不会避讳她的。但是银心在这种时候总是不言不语的，好像自己是空气一样。
路靖之看着自己在本子上写出来的数字，叹了口气。如果有会计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这个少年居然会写出如此工整的账目，这是专业的会计法。但是对路靖之来说，只是母亲学会计时自己偷偷翻了翻会计教材的结果。
“靖哥哥，你又叹气啦。”糖糖不开心地说道。她不喜欢路靖之叹气，那说明他又要面对很难很难的问题了。上次应战肥妞骑士，都没这么费劲过。
路靖之嗯了一声，道：“这样下去不行啊。以我们现在的收入来看，起码还要六十年，才能达到温沙公爵的实力。”
糖糖浑不在意，靖哥哥说六十年后能达到温沙公爵的实力，那就一定是有把握的，但是银心和四九却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他们在城堡里的时间比路靖之和糖糖更久，知道这句话的份量。要知道一个步兵想升格为骑士，都要几十上百年的积累，而一个骑士想晋升高阶骑士，除了一两百年的积累之外，还要有足够的运气，让自己进化出更聪明的头脑和更有力的身体才行。这期间的花费，绝不止是一两个产出贫乏的村子所能承担得了的。银心在震惊之后，悄悄垂下了头，而四九则是直望着这位怪少爷，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说出为么大的话来。
“这位少爷，您……”四九好像很费力地问道：“您为什么想要拥有像公爵一样的实力？”实力太强不是好事，如果一个骑士的采邑产出太过丰富或是部下太多，而他又没有成为高阶骑士，那领地八成要被夺走，连同他的部下和扈从，都可能会被编进兵营去做普通的步兵或骑兵。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晋升，让自己的财富、实力和阶级相等。
“笨啊。”路靖之说道，“少爷我如果不发展，在这个到处都是鬼说了算的地方，只能落个尸骨无存。你们两个跟着我们，也只有我们发展得越快，你们的环境才会越好。”
四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道：这才是咱们的怪少爷，想的比骑士大人们都远。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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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第一桶金
（） 只要方法对了，钱还是很好赚的。路靖之在黑水大道上的贸易站建立好之后的第二个月，就有一支从南方城堡过来的商队就路过了山前村。这支商队风尘仆仆，为首的是个亡灵智者，身后一排强壮的人类奴隶，每人牵头两匹亡灵挽马，再后面是两个骑着亡灵战马的亡灵骑士，以及他们的步兵和骑着挽马的扈从。
商队的首领见到贸易站，不由得一阵惊讶，这些木屋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却能遮风蔽雨，是行商队最好的歇脚地方。
“大人，这里是山前村的贸易站。请您和几位大人到里面休息。”一个看上去像是伙计的人类站在路边，迎着商队介绍道。
那亡灵智者点了点头，一挥，商队后面的亡灵骑士和扈众们纷纷下马，立刻有等在边上的伙计跑过来，接过亡灵马的缰绳。
一个亡灵骑士吩咐道：“照顾好我的马，出点差子你就死定了。”
接他缰绳的伙计吓得打了个颤，但还是咬着牙强笑道：“大人，您放心，我们这儿用的是上好的硫磺水，喂的是加了冰果酒渣的冰果，保证您的爱马吃了这一回，还想下一回。”
那亡灵智者不悦道：“别听人类贫嘴，进到屋子里来吧，只怕这天气是要下雨的。”话音未落，天上的黑云之一道金光闪过，紧接着喀拉一声霹雳大响，狂风卷过来阵阵泥土腥味，眼看就是一场豪雨。
为首的伙计忙将亡灵大人们都让进了木屋之，另外的伙计也连声呼喝，把亡灵战马和驮马都带到了贸易站的马厩之。
每个亡灵族的大人们都得到了一木盆热腾腾的硫磺水，另有一壶凉沁沁的冰果酒。不过这些都不是免费的，每盆硫磺水要半斤硫磺矿石付账，每壶冰果酒也是半斤硫磺矿石。这样一来，每个亡灵面前的东西都值上一斤硫磺了。这对商队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的小事，但是对不同的亡灵来说，价值自然不同。亡灵智者可以毫不在意地享用面前的一切，而亡灵骑士就会在心里觉得有点奢侈，扈从们虽然觉得过于昂贵，却也能跟自己的骑士一样保持风度，努力适应这种高档的消费，甚至把这当成一种扈从的荣耀。但是那些刚刚从蒙昧转化出来的步兵，则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人类！这不可能！”一个高大的亡灵步兵站起来，大声吼叫着。他绝不肯为区区一盆硫磺水支付250克的硫磺。弄这么一盆水，连0克的硫磺都用不了，但是这些狡猾的人类居然要8倍还多的价钱。
一位看上去颇为年长的人类走了出来，对那亡灵步兵陪笑道：“大人，您是觉得自己用不着这些了？”不等那亡灵步兵答话，便吩咐道：“把这位大人面前的东西撤了吧。”马上有两个伙计过来，把那亡灵步兵面前的硫磺水和冰果酒端走了。冰果酒也就罢了，被那伙计端到了房间里，眼不见心不烦；但是端硫磺水的那个家伙就太缺德了，当着这个高大的亡灵步兵的面，把一盆水倒在了门外，泼了个干干净净。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地上也卷起阵阵狂风，把硫磺水的热气席卷进来，送到每一个亡灵与人类的面前。看着其它亡灵都在用热乎乎的硫磺水擦去脸上和身上的灰尘，那高大的亡灵步兵有些要抓狂了。那些干瘪的脸颊浸透硫磺水后，随风飘来附着到脸上的寄生虫豸纷纷逃离，经过水的滋润后，坚硬的纤维也略恢复了一些柔韧，除了这个没有热水可用的亡灵步兵外，其它亡灵都显得很舒适。
“水！拿水来！！”那高大的亡灵步兵怒喝道：“我也要水！”他见那些人类居然敢不理会自己的怒叫吼，大步奔向那个年长的人类，伸出一双黑色的大朝着他的脖子抓了过去。眼看这个人类要被抓透颈项，忽然一柄带鞘的长剑伸过来挡住了高大亡灵步兵的大。
那亡灵步兵大怒，抬头看时，却是一个骑士模样的亡灵，坐在那年长人类的身后，用大剑挡住了自己这一抓。只见他拿着一柄大剑，身上却只着一件长裤，另有一个人类女子在给他用同样热腾腾的硫磺水细细地抹拭身体。
“坐回去。”那骑士模样的亡灵徐徐道：“这里是温沙公爵治下的村子，也是有骑士管理的。”
那亡灵步兵再细看时，又发现还有个这样打扮亡灵坐在一边，心知再难讨得了好，便愤愤地坐回了桌边，拿起一壶冰果酒来就往喉咙里灌。
“这……这是我的……”一个比他略矮小的亡灵步兵不满地道。不过他打不过这个高大的亡灵步兵，只好把满腔的愤恨化做了无声的嘀咕。
为首的亡灵智者见状，低声道：“狡诈的人类，再拿一盆硫磺水来，服侍我的部下，不可怠慢。再拿一壶冰果酒来，补偿给我另一个部下。”亡灵智者的声调有点像低沉的歌声，似乎在吟诵什么。坐着享受女子热水拭身的巴格达底听了，双眉一竖，猛地抬起头来。
“你是巫术师，还是大亡灵？！”巴格达底问道。
亡灵智者摇不语，似乎不愿提及这些事情。旁上得了吩咐的伙计忙换了一盆冒着热气的硫磺水到那高大的亡灵步兵面前，另有一个伙计把刚才端走的冰果酒又拿了回来，放在了矮小的亡灵步兵面前。
伙计放下水盆正要离开，忽然听那高大的亡灵步兵低声吼道：“人类，不要走。给我擦拭身体，像那边的人类一样。”他用指了一下给巴格达底擦身子的女子。
“大人，那是要另外收钱的。”这伙计见巴格达底真是能镇得住场面，便胆子大了一些，也敢跟亡灵步兵对话了。
“不！”亡灵步兵怒吼道，“为什么，你们，什么都，要给钱！”
巴格达底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拳头大的一块硫磺，放到那女子里，看那样子，只怕有两斤重。
“菜鸟，要享受，得有钱。”巴格达底一付有钱就是大爷的样子教训着那高大的亡灵步兵。菜鸟这个词是从路靖之那里学到的，对老兵来说，新兵就是菜鸟，没有别的更恰当的形容词。
亡灵智者被巴格达底的豪爽震惊了，擦个身子就给两斤重的硫磺，这家伙就算是个骑士，也不会这么有钱吧。从他裸露的**来看，只怕是天天这么保养也未必能这么油光水亮的，难道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阶骑士？
“给我的兄弟们也安排一下，找人给他们擦一擦。”巴格达底懒洋洋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那亡灵智者，又加了一句：“要找女孩子，像这个一样细心的。去吧，价码和我一样，如果擦得好，还有赏钱。”他面前的那个年长人类忙点头应诺，转身而去，不片刻，果然找来了个年轻女子，给巴格达底身后的个亡灵骑士解甲擦身。
亡灵智者不知道用硫磺水洗澡还有这么多讲究，他平素的时间大多用来钻研巫术，对享受上的事，从来都是随大流的。别人要什么样的待遇，他也争取什么样的待遇。这时看到一个骑士――当然也有可能是个伪装了的高阶骑士――在他面前尽极他所能想像地享受着人类的服侍，哪里还能看得下去？！当即也低声吟道：“人类，也按这个样子，给我找人擦身。”
一个伙计走过来，热切地道：“大人，劳驾您把外套脱了吧，下面留条裤子就行了。我这就给您擦。不过价钱咱们先说好，我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呢，收费是半斤硫磺……”
那亡灵智者一抬头，两个深陷的眼窝精光一闪，吓得那伙计不敢再说了，心道：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吓人啊。只听那亡灵智者低声道：“换个女的来，要像那边那位大人一样的，我也要细心的。”
伙计不敢不听，却也不马上就走开，陪笑道：“大人，女的，要两斤硫磺才行。”
那亡灵智者不愿在一个可能是高阶骑士的亡灵面前落下面子，便低声道：“都行，让你的人来，给我的部下擦身子，全要细心的女人。”
过不多时，一群村的人类女子走进了贸易站，每人一盆热硫磺水，一只毛刷，过来刷洗商队的亡灵们。
“不对，人类！”那亡灵智者低声叫道：“为什么那个骑士用的是布巾，而我们用的是毛刷？！”
“大人，那是他买了的。洗澡巾在这边也是要钱的。”那伙计一直留在亡灵智者身边，听他相问，便如是答道。
亡灵智者向巴格达底看去，果然见他身边还放了一小块硫磺石，看来是付这洗澡布巾的费用的。
“狡诈的人类，你们要为戏弄亡灵大人付出代价的。”亡灵智者怒了，正要发飙，忽然给他擦拭身体的女子换了一块布巾，那伙计在边上小声道：“大人，我们专门为您预留了一块洗澡巾，这块给您就是免费的了。”
亡灵智者一愣，见商队的其它亡灵仍是用毛刷在洗，只有自己是在用布巾，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点点头表示认可了。
等付账的时候，那亡灵智者就有点肉疼了，几十斤的硫磺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基本上可以说，他的硫磺储备已经见底了。
“大人，其实，我们也有免费服务的。”眼见那亡灵智者不舍的样子，伙计不失时地在边上补了一句。
“免费……怎么免费法？”这个词对于一个正直的骑士来说，可能不屑一顾，但是对于一个商人，一个精研巫术的亡灵智者，却有着相当大的诱惑力。
“大人，您把您带来的商品卖给我们村子，我们就能给您免费服务了。”那伙计道。
“可以，但是要看你们能出得起什么样的价钱。”那亡灵智者答应了。他本来是想要去温沙公爵城堡交易的，但是这里离温沙公爵的城堡还有半天的路程，如果城堡不给居住，那自己就得在外面露宿了。或是要连夜赶回这里，才能休息。
正思忖间，外面又是喀啦一声雷响，然后就听一片炒豆般的声音由远及近，酝酿已久的大暴雨终于下起来了。
那伙计见状，对那亡灵智者道：“大人，您看这雨下得好大，云也还很厚，只怕一时是停不了的，要不您在这边先住一个晚上？”说罢也不忙着讨价还价，而是先安排其他人把亡灵大人们安顿好，该住的住下，该卸的卸下，然后再来相谈――就算价钱谈不拢，大不了再跟这位智者大人要服务费也就是了。
那亡灵智者也点头应许了，既然得知服务可以是免费的，那亡灵智者也不再考虑结账的事，但凡是服务，都从高档上来。吃要吃好的，住要住好的，用要用好的。那伙计也是能奢不俭，转眼间一夜的住宿就安排好了。
商队上下见这一晚住宿条件空前的好，甚至好过了国都对商队的招待，不禁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这笔钱又着落在自己身上。等听说这可以免费的时候，上自亡灵骑士，下至人类奴隶，无不欢欣。
可是到了跟那伙计商量价钱的时候，却发现比城堡差了一大截。贸易站里有商队想要的大量硫磺和冰果，还有上等的冰蕈，但是这伙计说了，这次可以用金币交易，不一定非要以货易货。
用金币交易，那就是说，贸易站可以买他的东西，也可以买别人的东西。这样一来，两头赚钱的买卖，就变成了一头赚钱。而且自己带来的这些货，要到哪去出呢？商队从南方的城堡里带来的是铁矿、硝盐、皮革、武器，还有一些简单的盔甲。
亡灵智者几次要提出以货易货，都被那伙计拒绝了，那伙计说道：“以货易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账要一笔一笔地算，您可以先把我们里的硫磺和冰果等大宗的东西采买完了，咱们把钱记在账上，再从您那里买我们要的东西。”
这不跟以前的以货易货一样吗？有什么区别？亡灵智者搞不懂了，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到了买山前村的东西时，那伙计口咬定要比上次多收一成的费用。
“大人，那是我们贸易站提供服务的费用，我们应收的是62个金币，您看我们涨了价之后，只比以前贵了20个金币，说起来我们亏了一大半还多呢。”伙计一脸委屈地道。
亡灵智者略一计算，还真是这么回事，便答应了下来。他是想既然你能涨价，那么我也能涨，你涨一成，我也涨一成，这买卖就平下来了。
可是把账记好之后，轮到山前村买商队的东西时，那伙计却又把价钱压到了比以前还低一成的价钱。
“大人，您的东西太贵了，我们买不起。您还是给我们金币，把东西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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