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六人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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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忙为自己的老师分辩道：“不是老师弄的，是我自己，我第一次拿剑，不知道要用多大力握住，所以脱斩到的。”

　　　　路靖之皱眉道：“蓉儿妹妹，要不咱们不学这个了吧，太危险了。”

　　　　糖糖摇头不肯，却也不说话。

　　　　路靖之道：“要不你还是学缝衣服吧，你给靖哥哥做的那件布甲，救了靖哥哥一命呢。”

　　　　糖糖还是摇头。

　　　　路靖之道：“要不你学做生意吧，黑森林村那边的水上贸易路线也缺一个人打理，你去给靖哥哥赚大钱，好不好？”

　　　　糖糖愤然抬头，大叫道：“不好！”见路靖之一付惊讶的样子，才醒悟自己说话的样子太冲了，可能吓到了靖哥哥，便温声道：“靖哥哥，你别骗我了，我给你做的那件布甲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加索大人肯尽全力救你，你早就死掉了。别的事情，你随随便便说几句话都比我强好多，只有这方面你不够强。所以，我想学的东西，就会继续学下去，我会很注意安全的，好不好？”

　　　　见到蓉儿妹妹这么说了，也知道她不是一时兴起，路靖之反倒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如果答应让她继续学这个，危险不说，光是受的这份苦就让自己觉得舍不得。看着糖糖上磨破的皮，腕子上碰出来的乌青，还有胸甲正的那道斩痕，都让路靖之心惊不已。但是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去学呢？

　　　　“好吧。”路靖之点头道：“你可以继续，但是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如果这一剑刺到你身上，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疤的。”

　　　　糖糖一边往嘴里狂塞食物，一边点头哼了几声，算是同意了，训练了一天，她真的是饿坏了。

　　　　最难捱的还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浑身的酸痛让她几乎不想起来。但是勒维亚坦昨天教她那帅到极点的身法成为了起床的动力，匆匆吃过早饭后，糖糖就跑到了勒维亚坦的门外，高声叫他一起去训练。

　　　　“先去继续练习平举剑吧，小姑娘。”正在吃冰果沙拉早餐的勒维亚坦身上只围着一条毛巾，硫磺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让糖糖知道他才从硫磺水的泡浴起来。

　　　　于是糖糖只好闷闷不乐地去练习平举短剑，她不知道这是臂力的一种锻炼，只当是在磨练自己的意志。

　　　　“银心，你也去跟小姐一起练习。注意她别做什么危险的动作。”路靖之看着站在左塔下面的糖糖，有些不放心。

　　　　银心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是，这位少爷。”换了一身短装，把头发扎好，下楼去跟小姐一起练习了。还好银心没有罗马短剑可用了，只是随便找了一根长短差不多的树枝，这样就轻省多了。

　　　　勒维亚坦并没有收银心这个徒弟，但是知道她以后是糖糖小姐的扈从，便随意教她一些扈从的基础知识，以后小姐真的成为女骑士了，也好有个女扈从可以伺候――总不能找个臭小子去给糖糖小姐当贴身的随从吧，哪怕是在战场上。

　　　　快乐而痛苦的训练，又开始了一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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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制造弓箭的大师

　　　　（）　　一周以后，糖糖的剑术训练就完成了。勒维亚坦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孩子在学习剑术上有这么大的天赋，除了力气不是很足之外，天的时间就把自己所有的技巧和经验学完了。

　　　　“除了多练习臂力，你已经没有什么能跟我学习的了。”勒维亚坦说道。

　　　　“这样就能有骑士的实力了吗？”糖糖问道。

　　　　“不……”勒维亚坦不知道要怎么跟糖糖说，他只是受路靖之的托付，来教糖糖剑术的。

　　　　“勒维亚坦老师，把你会的都教给我吧。”糖糖眼巴巴地看着勒维亚坦的那张丑脸，眼神却像是看着一根棒棒糖。

　　　　勒维亚坦很无奈，一边是没得到主人的允许，一边是可爱的徒弟，而且不停地磨着要学更多的东西。又一想，虽然主人没有同意自己教，可也没有反对过。反正自己在城堡里也是整日无所事事，不如就教小姐射一下箭好了。

　　　　“弓，你有么？”勒维亚坦问道。

　　　　“没有，你没有么？”糖糖懵了，怎么学习还得自己带教具啊。

　　　　“没有。”勒维亚坦道。连罗马短剑都不是他自己的，是路靖之在仓库里拿出来给他的。

　　　　“唉！”糖糖叹了口气，坐在了勒维亚坦脚边。

　　　　银心见小姐不开心，生怕自己被殃及，忙过来说道：“小姐，木匠师傅不知道会不会做弓呢。”

　　　　一语点醒梦人，糖糖一骨碌爬起来，兴奋地大叫道：“对，银心，你真聪明。快去把木匠师傅找来。”

　　　　银心一阵无语，糖糖小姐平素里又温柔又体贴，还关怀下人，可是一但想到什么好主意时，都会说：银心，这办法真好，你快去办。这次也是一样，银心，你去叫木匠师傅来。好吧，谁让咱银心是个使唤人呢。

　　　　糖糖自然不知道银心的腹诽，拍着勒维亚坦的腿道：“你先教我射箭的诀窍嘛。”

　　　　勒维亚坦道：“学射箭是没有诀窍的，这跟练习身法不同，射箭的感是练出来的。”这话倒也不假，每一支箭的箭杆、箭头都各不相同，没有完全一样的两支箭。无论轻重随拿一支箭出来就能射准，那是射了无数次箭才能练出来的感。

　　　　“好吧。”糖糖嘟起嘴巴，跑到一边坐着发呆，等木匠师傅过来。

　　　　木匠师傅很快就来了，他本来就属于路靖之编制下的人，城堡里也没什么临时的事情派给他做，整天闲得发慌。没事就跑出去弄棵树回来，锯锯刨刨的，前些天给糖糖小姐做了身木制板甲，虽然不能真的挡刀挡剑，却也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在木匠师傅心里，能让糖糖小姐玩得高兴，那自己就不算白跟了自家骑士大人一场。

　　　　“木匠大叔！”糖糖看到木匠师傅来了，高兴地跳了起来，“给我做一把弓吧。我要学射箭。”

　　　　木匠师傅一脸黑线，道：“小姐，这个我可真没做过啊。”

　　　　勒维亚坦在边上不耐地道：“人类，把你的工具拿来给我看。”

　　　　木匠师傅一愣，忙递上自己背的布包道：“是，是。大人，这是我的工具。”虽然勒维亚坦是个游骑，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骑士的扈从，比自己这个人类奴隶身份高多了。在温沙公爵的城堡里，哪怕是艺人，也是奴隶身份。如果不是当初贝尔戈急得财迷心窍，想让路靖之更快地给他捞钱完成税收任务，只怕路靖之现在也还是个奴隶呢。不过能从一个步兵的阶级在短短的半年内晋升到骑士阶级，这只怕是温沙公爵城堡里前所未有的速度了。

　　　　勒维亚坦不管木匠师傅是怎么想的，拿过工具来细细一看，倒还真是蛮齐全的，但是他只挑出自己要用的，其余的又扔回给了木匠。

　　　　“好的弓箭也一定是好的弓箭制造者。记住这句流传在弓箭的话，你会用到的。”勒维亚坦说道。随后他找了一块韧性很好的木料加工起来。虽然他的并不灵活，但是胜在熟练，一简单的捏住木料，另一捏住刨子，刷刷刷刷几下，就把弓形给刨出来了。刨好的弓身打磨好，又在弓身的两侧加了两条短短的冰果木条。冰果木是亡灵界最硬的常见木料，虽然大块的冰果木料很少见，但是细小的木条还是挺好找的。加好冰果木条后，弓身就变成了间硬而两端柔韧的样子。人间是用牛筋来做弓弦的，但是这里极少有牛，所以几乎找不到牛筋。但是这里有一种嫩太阳花，它的叶子很厚，破损后会流出白色的汁，这些汁很快就会凝结，修复损伤的叶子。把这些汁收集起来，放到一根长长的槽里，就会成为弹性和韧性都很好的线，几百根这样的线，就可以做成上好的弓弦了。

　　　　勒维亚坦把弓弦简单地缠在弓身两端的豁口上，那豁口是特意从侧面小心凿出来挂弦用的，他捏住弓弦试了试力，递给了糖糖。

　　　　糖糖接过弓，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拉开了一半。再试一次，也还是这样，便沮丧地问道：“这弓要做得这么硬吗？我看电视上演的弓都是轻轻一拉就能拉开的。”

　　　　勒维亚坦道：“不是这只弓硬，是你的力气还不够大，你还太小。”这小妞才岁多点，就能拉开半弓了，要是让自己训练到十二岁，一定是个神射。

　　　　糖糖点点头，忽然问道：“那箭呢？”

　　　　勒维亚坦笑了，道：“你先练习拉弓，箭我帮你做。”说着继续用木匠师傅的工具劈开木料，刨直、刨圆，然后打磨光滑，又用冰果木做成箭头装在前面。这样的箭是射不准的，箭后面要有羽毛，好在这里离黑森林不远，血鸦随处可见，只要弄一些血鸦的尾羽就可以了。

　　　　十二枝血鸦毛的冰果木羽箭很快就做好了，糖糖还是不得要领地一下一下拉着弓，每次最多开半弓。虽然这样也可以射了，但是终究没有力道，也取不了准。

　　　　忽然，勒维亚坦看到这小丫头福至心灵，侧过身来，左持弓，右引弦，拧腰向前疾推，这张弓竟然被她拉了个满开。虽然这是张简陋的轻弓，但是像糖糖这么大的孩子是很难拉开的，他们的臂力远没达到这张弓的程度。但是糖糖这一拧腰，用上了腰力，正合了汉家武术的凝力精要，竟然被她拉满了。

　　　　糖糖把左握住弓身的鱼际处，举得与肩平齐；右食指、指和无名指扣住弓弦拉到自己的下巴处，双眼从弓身直视目标，一动不动，口却欢喜地叫道：“勒维亚坦老师，你看我拉开了。”

　　　　勒维亚坦如果有眼珠，这时一定会瞪得掉出来，如果他的下巴还会活动，一定会惊讶地砸到脚背上。这丫头是个练武的奇才么？剑术不到一周就学完了，弓也不到半天就掌握了要领，只看这姿势就知道必然是个用弓的高。

　　　　“勒维亚坦老师，我做得不对吗？”糖糖丝毫不敢放松，生怕老师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

　　　　勒维亚坦已经顾不得惊讶了，忙教她放箭的要领：“右向后轻拉，然后扣弦的指放松，让弓弦自己弹回。”

　　　　虽然糖糖里的弓没有箭，但是她仍然做得一丝不苟，按照勒维亚坦教的方法，轻轻松开右扣弦的根指，只听嘭的一声轻响，弓弦弹了回去。

　　　　“如果有箭的话，你就射了。”勒维亚坦说道，“干得好，小姑娘。”

　　　　糖糖听了这句话，心一阵欣喜。“我学会射箭了吗？勒维亚坦老师，我能用弓箭了是不是？”

　　　　勒维亚坦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道：“远远不够，你的臂力还差得多。如果让你来发急促抛射，你会脱力的。你的双臂只能支撑两次开弓。”

　　　　糖糖点点头，哦了一声，道：“难怪我觉得臂好酸好软。”两次开弓，如果能准确命的话，至少能帮靖哥哥干掉两个敌人了。如果再加上那只罗马短剑，可能再多一个也不成问题。

　　　　这一天，糖糖只是在练习瞄准，勒维亚坦要让她把瞄准练得如同呼吸一般轻松写意。她几乎要做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在一个呼吸间把弓举起来，并且准备地瞄准目标。

　　　　“除了力气，你几乎就是一个合格的弓了。”勒维亚坦道，“你的持弓速度很快，眼神也很准，小姑娘。”

　　　　银心在边上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小姐摆出姿势，但是勒维亚坦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是个笨女人，连糖糖小姐的一半都到不了。脚下站得不稳，持弓的位置也不准确，鱼际线都握到掌心去了，这样射的箭能准就有鬼了――虽然自己就是个鬼。无论如何，银心那家伙只能算是勤奋的笨蛋罢了。

　　　　在勒维亚坦看来，这世间有四种人：懒惰的笨蛋，懒惰的聪明人，勤奋的笨蛋，勤奋的聪明人。最强的是懒惰的笨蛋，他们总会让聪明人给自己跑断腿。其次是懒惰的聪明人，他们总会找到最简单最适合的方式，让别人替自己分担工作。再次是勤奋的聪明人，他们积累自己的勤奋，总会获得成功的。最差的是勤奋的笨蛋，他们总会把已经很糟糕的事变得更加糟糕。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明天开始，我要给你训练体力了。”勒维亚坦说道，把两个女孩子赶走，自己拿着木匠师傅的工具，找到木料，继续做弓和箭。

　　　　也许应该让糖糖小姐向猎人的方向发展一下了。亡灵游骑看了看里的木料，抬头向等在一边的木匠师傅道：“你，人类，去外面，多找一些这种要桑榆木来。我要多做一些弓箭。”

　　　　可怜的木匠师傅等了半天，终于没能拿回自己的工具袋，而是回到住处，扛着一把大锯去城堡外面伐木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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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对练

　　　　（）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糖糖高兴地对路靖之说道：“靖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把老师给我的那把弓拉满了。”

　　　　“哦。拉满了，那是什么意思？”路靖之不太懂这些。

　　　　“他说我是个合格的弓了耶。”糖糖兴奋地道。

　　　　“合格了？！”路靖之有点不信，会这么快吗？半天就合格了。

　　　　“几乎啦。”糖糖脸上多了点扭捏的表情。

　　　　路靖之笑道：“难得蓉儿妹妹会这么开心，跟我说说，波恩尼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就是臂力还不够啦。”糖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她马上抬起头来，急急地补充道：“他说，从明天开始，要给我训练臂力了。”

　　　　“练臂力？”路靖之停下筷子，问道：“为什么要练臂力？”

　　　　“老师说我体力不足，开弓最多两次，多了就会脱力的。”糖糖说道。

　　　　路靖之沉思了一下，道：“明天跟波恩尼说说，不要练臂力了。除非你想练成虎背熊腰的女汉子。”

　　　　糖糖的脑海出现了一个画面，自己可爱的脸架在一个壮硕的身躯上，叉着腰狂笑，边上的靖哥哥吓得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不要。”糖糖把饭一推，说道：“我不要当女汉子，我不要虎背熊腰。”她脾气一上来，饭都不肯吃了。

　　　　“好嘛好嘛，蓉儿妹妹不要生气，让靖哥哥想想，说不定能想出好办法来，给你弄一个不用练臂力就能用的弓。”路靖之哄着糖糖，把剩下的饭吃完了。

　　　　再到训练的时间时，无论勒维亚坦怎么劝说，糖糖都不肯再练臂力了。她宁可放下训练，去跟勒维亚坦学木工，制作弓箭。既然是大人说的，自己也就乐得由着学生的性子来教，勒维亚坦也没有强迫糖糖必须练臂力。

　　　　“勒维亚坦老师，我这样瞄准，就能射目标吗？”

　　　　勒维亚坦在用锯子锯出长弓弓身的形状，而糖糖在打磨已经刨好的一把半米长的小弓。

　　　　“一般时候，这就够准的了。”

　　　　“那不一般的时候呢？”糖糖把小弓的弓身细心地磨好，从老师削好的冰果木棍选了两条最短的，加固到弓身上。

　　　　“小姑娘，你知道做一个弓最重要的是什么？”勒维亚坦停下里的木工活儿问道。

　　　　糖糖专心地把冰果木嵌到弓身两侧的凹槽里，用结实的线绑好，才回答道：“是射目标吗？”

　　　　勒维亚坦看着糖糖里的小弓，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做得不错，然后道：“射目标根本不重要。在战场上，你射不，自然有别人会射。”

　　　　糖糖偏着头想了一下，道：“那是挑选最重要的目标？”

　　　　勒维亚坦摇头道：“不是。弓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安全距离。”他停了一下，指着立在左塔墙边的木靶道：“如果它是一个一般的步兵，冲过来的时间，够你射它箭了。但是如果它是个骑兵，冲过来的时间你最多只能射两箭。”

　　　　“那我一箭就射它，不就行了？”糖糖问道。

　　　　勒维亚坦笑道：“当然可以，但是如果它躲开了，或是格挡了你的箭，你就要再射第二发。如果它到了你的身边，你就只能依靠你腰间的短剑了。”说着，他递给糖糖支还没有装上箭头的箭。

　　　　“用它射我，你会看到我是怎么冲过来的。”勒维亚坦说完，走到了那个木靶的位置。“小姑娘，我会在你射出第一箭时开始向你冲过来。”

　　　　这个距离上，糖糖很有把握能一箭正靶心，她拿起老师给她的那张略硬了一点的弓，按着昨天的姿势，左持弓，右扣弦，两膀用力，踏步拧身，把弓拉满了，那支没有箭头的箭也搭在了弦上。

　　　　“引弓到下巴央，扣弦的指向后轻拉，放开。”糖糖在心里默念着，眼睛直视勒维亚坦的头，一箭射他的头，可能会造成挺大的伤害的。于是她又把箭向下偏了一点点，然后指一松，那箭电光火石一般冲向了勒维亚坦。可是箭还没到勒维亚坦的面前，他就已经矮身窜出，像一头猎豹一样冲了过来。

　　　　他避开了。这不要紧，糖糖对自己说，她又重复了上面的动作，把第二支没头箭架在了弦上，又一松。这一箭比上一箭更快，因为目标更近了。糖糖射出去之后，来不及看是不是命了，就下意识地抽出第支没头箭。

　　　　果然，被他挡开了。勒维亚坦好像抽出了一柄短剑，格挡开了射向他面门必的一箭。

　　　　糖糖已经把第支箭放在弦上了，弦拉满后，左的臂一阵撕痛，好像拉伤了肌肉一样。但是她还是把箭稳稳地射了出去，而且还耍了个小花招，她在向后引弦时故意稍微等了一下，等勒维亚坦持刀的随着跑动的步伐摆到最后面时，才松开弓弦。

　　　　他来不及格挡了。因为在挡开第二支箭时，他的动作速度和幅度已经被糖糖记住了，专门挑了这个时射出箭，就是因为他已经来不及挥刀了。但是糖糖还是没有射目标。勒维亚坦左脚猛地一蹬地面，跳了起来。这一箭从他的脚下飞过，直直地射在了左塔的墙上，发出啪的一声。

　　　　糖糖知道自己再没力气拉弓了，便把弓丢在地上，抽出短剑来准备近身肉搏。勒维亚坦重重地落在了她的面前，的短剑向她刺来。她并不招架，而是踏着迅捷的步伐向后跳了半步，然后转向左侧，让自己处于勒维亚坦的外门。这是勒维亚坦教她的身法。

　　　　银心的任务是帮小姐制作箭矢，本来还在一边好好地往打磨好的箭杆上粘尾羽，忽然见勒维亚坦走到左塔墙边，让小姐射箭，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箭术考试，谁知箭刚发出，就变成了激烈的师徒对打。

　　　　小姐和那个亡灵游骑已经在用刀子对打了，如果不看她们明晃晃的刀子，两个人倒更像是在跳舞。两有规律地快速舞动，脚下的步伐也是一进一退，始终紧追不放。难道这个游骑要对小姐不利？银心纠结地看着舞动的两团身影，要不要去报告一下少爷？

　　　　就在银心决定要跑去左塔上报告少爷的时候，糖糖和勒维亚坦同时把短剑一扔，不打了。迈出第一步的银心还没跑起来就赶紧停下，差点没摔个跟头。

　　　　糖糖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不停地滴下来，半晌才道：“勒维亚坦老师，我知道了。光用箭是很难射活动目标的。”

　　　　勒维亚坦心的惊讶一点不比糖糖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把她培养下去。如果让这样一个小姑娘继续学习武技，很可能她在人类阶段就会晋升为一个英雄，就像一千多年前的赵奇锋一样。

　　　　“不。”勒维亚坦摇头道：“小姑娘，如果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其它的骑士或弓，很可能你就射了。因为我对弓箭太过于了解了，所以才能躲过去。”

　　　　“可是你还是躲开了。”小姑娘有点难过地说道，她已经尽力了。

　　　　看着自己的学生难过的样子，勒维亚坦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于是他转开话题，道：“因为你没有保持安全的距离，才被我冲上来的。”

　　　　糖糖点点头，道：“可是如果我转身逃跑，还是会被你追上的。”

　　　　勒维亚坦道：“是的，我要教你的第二个重要的事就是，作为一个弓，永远不要把后背交给敌人。”

　　　　“难道我要倒退着跑？”糖糖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勒维亚坦抽出一支箭，向着木靶射了出去，正靶心，道：“你射了第一箭。”说罢向后跑去，边跑边把身子转过来，反又射了一箭，又射了靶心，续道：“这是第二箭。”跑到一个地点后，一个急停，回身又是一箭，道：“这是你的第箭。”这箭差不多就是糖糖射箭的速度。

　　　　“我们是弓，我们的本份就是射箭。所以进攻时我们要射箭，防御也要射箭，逃跑时还是要射箭。”勒维亚坦停下来，给糖糖讲解弓的要点。

　　　　进攻要射箭，防御要射箭，逃跑要射箭。

　　　　“勒维亚坦老师，要是目标动得很快，很难射呢？”糖糖又问道。

　　　　“那就让他慢下来。”亡灵游骑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以后我会教你用陷阱。”

　　　　陷阱是个好东西。对如果少，设置一两个陷阱牵制一下，就能一个一个从容射杀，一般的猎都会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在大规模的战场上，陷阱就要设置得更加巧妙，让成千上万的人落如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