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六人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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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请原谅我的唐突。我觉得一个护卫不足以保证您的安全，最好把勒维亚坦也派来。”路靖之殷勤地道。

　　　　温沙公爵深以为然，点头道：“你说得对，再警醒的猫也会打瞌睡，两个就比一个更好一些。你去下令吧，让他们今天晚上就到我身边来。最好是能随叫随到，平时却让人根本不会发现他们在。”这是很有必要的，免得被敌人发现了，另外想办法刺杀。

　　　　路靖之忍住心里的喜悦，努力做出一付平静的样子，领命而去。让自己去下令？这是一个微妙的信号。也就是说，在勒维亚坦和糖糖离开公爵身边之前，他们仍然是自己的人。

　　　　看着路靖之走出行辕，回到营地去安排护卫的事情，温沙公爵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你们不是说他狡诈么？你们不是说他心怀不轨么？为什么他想到的事情，你们都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兵法家！而你，是个智者。你们所说的狡诈小子，只有他在关心我的安危。你们想的只是如何打胜战争，立下功勋！”温沙公爵咆哮着，铁甲套从一个高阶骑士的脸上指向另一个高阶骑士的脸上，而他们竟然无言以对。

　　　　确实如公爵大人所说，这个大亡灵主要精力是放在怎么打胜仗上的，而不是怎么保护公爵自身安全。战争本来就是如此，大军出征的主要目的就是消灭对，而不是保护主帅。没头没脑地被公爵骂了一通，个大亡灵不免对公爵大人有了点意见，巫医加索知道温沙公爵的个性，没有辩驳什么；冰剑绍尔向来冷静，就算有什么话也是不肯多说的；只有兵法家阿法隆个性比较刚硬，忍不住向温沙公爵道：“大人，我觉得那个小子不光狡诈，还是个马屁精。如何保护您，是您营帐周围卫兵的职责，不是一个魔法使应该想的，我们确实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打胜仗上。”

　　　　温沙公爵如果心胸足够宽广，兵法家阿法隆的这番话绝对是一记惊醒他的警钟，他应该想到路靖之故意夸大自己的危险另有它意。可惜阿法隆的这位主上其实是个心胸狭隘的家伙，对这些忠言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激怒了他。

　　　　“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小子管了我的安全反倒是错的，你们这么马马虎虎倒是对的？！”温沙公爵在气头上，完全不顾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我倒想问问，你，还有加索，一直对这个小子有什么成见？当初说利用他的也是你们，后来说要钳制他的也是你们，到现在他对我尽心尽力，说他狡诈谄媚的也是你们。”

　　　　阿法隆还要说什么，却见老加索一个劲地对自己使眼色，便忍住不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加索见阿法隆不再吭声，对温沙公爵道：“大人，当初我建议您利用他，为的是他有能力对付阿多斯，甚至是周围其他敌对的领主。后来我建议您通过尸虫控制他，为的是他同样有能力对付您。现在我们觉得他有问题，是因为他已经在着对付您了。”说完，老加索谦卑地退后半步，等着公爵的回应。

　　　　温沙公爵向来对老加索很是尊重，不光是尊重他的年龄，也尊重他的智慧。这时听了加索的，顿时觉得在情在理，不禁问道：“他在对付我？不可能吧。他能凭借什么？”

　　　　加索答道：“您的恐惧，大人。”

　　　　温沙公爵哈哈大笑道：“你是说我恐惧了？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冷的笑话了。我跟阿多斯那老臭虫打了几百年的仗了，怎么会恐惧。”

　　　　老加索不再争论，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但愿如此。”

　　　　温沙公爵见个大亡灵都不再说话，也没有什么事情好说，便让他们都各自准备明天的战斗了。虽然对胆敢顶撞自己的阿法隆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却不再生他的气，而且认可了之前他对自己的解释。

　　　　也许路靖之那小子是有点小题大作了，也许他真的是有些私心，也许他真的是有些谄媚，但是他替自己安排护卫的事，应该是对自己有益的。那小子，应该和这些属下一样，对自己是忠心耿耿的吧。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相信那小子在对付自己，那就是承认自己恐惧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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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战争的艺术

　　　　（）　　边境村笼罩在黑暗的战争黑幕之，那是阿多斯军在边境村里燃起的黑烟。亡灵族在大战之前，总会燃起战争黑幕，把战场和自己的营阵隐藏起来。虽然作用并不大，但是作为一种传统，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在每一场大战前把这种黑烟弥漫到战场各处。

　　　　在黑烟下面，隐隐有隆隆的鼓声传来。这是亡灵战鼓，听四九说每一面战鼓都是由一百头犀牛或是一头幼龙的皮缝制而成的，鼓声可以传出四里不衰。其实根本没那么夸张，一张最普通黑牛的皮就能做两面战鼓了。而鼓声能传得很远，那也是因为燃起黑烟的缘故。在战争黑幕下，低沉的声音能传递得很远。

　　　　阿多斯的军队随着鼓声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越走越近。为首的是阿多斯骑士团的团长里昂纳多�9�9哈瓦，他身上崭新的盔甲在曙光下闪着白色的光亮，头上红色的缨簇迎风摇曳，坐下硕大的亡灵战马比其它战马至少高出半个头，而且也披着厚重的镶了铁片的布甲。里昂纳多走在阵仗的前面，好像一辆无敌的重战车，有着无坚不摧的力量。他身后的骑士们竖持长矛，如密林一般指向头顶的黑云，远远地看上去，矛尖像是贴着黑云的底部。一字排开的骑士们同样身穿板甲，策马缓缓加速前行。只需要短短的600英尺（约200米）距离，这些钢铁骑士们就会奔驰起来，以每小时24英里（约40公里）的速度冲向敌阵，再用6英尺的长矛刺穿任何敢于挡在自己前进方向上的敌人。

　　　　里昂纳多选择的进攻方向是温沙公爵的左翼，那里是冰剑绍尔的阵地。冰剑绍尔见敌军冲了上来，便下令前排步兵竖起枪阵。于上一片比骑兵长矛更长更重的枪林在阵地前斜斜地支了起来，拦在了骑兵前进的道路上。

　　　　这是一场无言的战争，除了亡灵骑士和士兵们的嘶吼，就是马蹄的轰响。随着蹄声越来越近，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路靖之并不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不过他的心神依然被这种气势震慑，口干舌燥，浑身发抖。

　　　　“少……少爷，这太……太吓人了。”四九骑在一匹小驴子上，舌头也快打结了。

　　　　路靖之的回答，四九一句也没听见，因为这时敌军铁骑已经正面与第一线的枪林碰撞了。他们看见敌军的骑士们用骑矛拔开支在地上的长枪，然后纵马直入，将持矛的步兵踏成肉泥，然后再拔开第二排长枪，再闯进去。原本看上去极为厚重的枪林被骑兵轻易地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只有少数的两个骑士被斜刺过来的长枪刺穿，挂在了上面，更多的则是用盾和矛推开了枪尖。枪身在骑士和战马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下折断粉碎，持枪的步兵更是十有**不能幸免，两个幸存的步兵在钢铁洪流在身边驰过以后，茫然地打量着周围，却看到了跟在骑兵后面跑来的敌军步兵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第一道防线就这么被突破了，冰剑绍尔下令第二道防线上的步兵布防。于是又是一片长枪支了起来，只是经过刚才那一刹那的交锋，谁都不再指望身边的长枪能挡住疾驰而来的敌军骑士团。

　　　　令他们意外的是，在骑士们冲过第一排阵线的枪林后，里昂纳多一摆骑枪，众骑士纷纷勒马停步，分成两队绕回了第一道防线之前。原来他们冲过第一道枪林后，已经失去了最佳速度，而且队形也被打乱了，便拉回去重新整队，再次冲击。而这时第一道防线已经被踏成平地，有一些没有毁坏的障碍也被跟上来的步兵拔除了。

　　　　冰剑绍尔的脸更冷了一些，如果敌军一鼓作气冲过来，必然会在第二阵线上受到重创。但是里昂纳多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将，很懂得战斗的节奏，看样子他打算不急不徐地用自己的骑兵吃掉温沙公爵的左翼部队，在战力和心理上给予公爵双重打击。

　　　　路靖之见敌方铁骑退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鼓起勇气找到冰剑绍尔，说道：“军团长阁下，敌军的强悍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要改变战术才能继续打下去。”

　　　　冰剑绍尔脸色冷得像冰一样，森然道：“魔法使阁下是觉得我们要败了么？”

　　　　路靖之一怔，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冒冒失失说个败字，让这冷冰冰的大亡灵不高兴了，说不定就有杀身之祸，电视剧里这种情节看得多了，随随便便扣个惑乱军心的帽子就能拖出去给斩了。不过如果不说，任由冰剑绍尔这么折腾，只怕再来个十道八道的防线也挡不住对方的骑兵团。他思忖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尊敬的军团长阁下，我军乃是必胜之局，哪里会败？只是如果在这第一战，就折损过大，未免影响公爵大人的反攻计划。请阁下给我一队步兵，我会带他们配合我的斥候小队，为阁下建立一道坚不可破的防线。”

　　　　冰剑绍尔见路靖之并不是想要逃走，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道：“我没有多余的兵力给你，但是军的人类奴隶可以给你，随便你拿去折腾。”

　　　　路靖之连忙答应，军的人类奴隶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人数却是不少，如果能全数交给自己，想来可以加快自己的准备速度。

　　　　冰剑绍尔召来人类奴隶的头领，让他服从路靖之阁下的调遣。

　　　　“别耍花招，小子。”临走前，冰剑绍尔策马拦在路靖之身前。他骑着一头高大的亡灵马，加上他自己的身高，比骑在傻大身上的路靖之要高出半个身子。“我盯着你呢，你要是敢逃走，我就用冰剑把你刺个对穿！”

　　　　“军团长阁下！”路靖之尖声叫道，“以我的名誉保证，在我的防线建立起来以后，您会为您的不当言语后悔。”

　　　　冰剑绍尔盯着路靖之看了一会儿，道：“希望你能给我这个会，让我收回我的话。”说完拉转马头，去第二道防线监督布防了。

　　　　路靖之下令所有人类奴隶每人拿两只长矛和一只短矛，到第道防线前列阵。起初那人类奴隶的首领并不怎么买路靖之的账，毕竟他只是受命服从路靖之的，在他的心底里，很不服气这个还骑在大人身上的孩子，凭什么这个孩子来管自己和其他的人？他不一样是个人类么？说不定也是个奴隶呢。不，在他的心里，人类只能当奴隶。

　　　　路靖之见吩咐不动这个人类奴隶的首领，心大怒，只是淡淡地对身边跟着的傻二道：“傻二，去把这个人的左给我打断了。”

　　　　傻二虽傻，却也知道这位少爷是说一不二的，连忙从身上抽出一对短木棒来。说是短棒，其实那是对傻二的身型而言的，对一般人来说，那已经是齐眉棍的长度了。那人类奴隶的首领自忖在军也有点权威，料不到傻二敢真打。此刻见那人类孩子让人打自己，刚要随便扯上几句，讨点好处，却见傻二抬棒劈头直打下来。他吃了一惊，忙向后跳开，还没等站稳，傻二另一棒已经从左边照着自己的腰横扫过来，他连忙举挡架，只听咔嚓一声，左已经打折了。

　　　　那人类奴隶首领刚要嚎叫，忽听人类孩子冷冷地道：“傻二，他要是敢叫，你就直接一棒子打他脑门儿上好了。”打脑门儿上那还不得要了老命？他赶紧忍住痛，一声不吭，看向那人类孩子的眼光已经从不屑变成乞怜了。这也亏得是他做奴隶久了，心奴性已深，要不然这变化挺大的，换个人还真不一定做得到。

　　　　路靖之撇撇嘴，对那人类奴隶首领道：“别愣着了，去让你的人照我说的做。慢一点就准备挨棒子吧。”

　　　　不一会儿，近百人类奴隶参差不齐地站在了第道防线之前，有的人腿上打着颤，有的却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

　　　　“现在！你们把长矛给我砍断，只留1尺的矛尖。”路靖之大声喊道，不过他终究年纪尚小，声音稚嫩，难以及远。四九见状忙上前呼喝传令，那人类奴隶首领也捧着左，在一边大呼小叫地让人动作快点。倒不是他被打服了，有多忠心于路靖之，而是生怕有谁做得慢了，边上这大个子又拿着棒子打下来。

　　　　诸人不明所以，不过既然上方有令，首领也在一边监督着，照做就是了。只听叮当一片响声，每个人里都多了两只矛头。只是长短就不一定了，长的足有一尺八寸，短的也有半尺不到的。路靖之知道这些人没经过训练，甚至连长度都只是随意估计的，实在难以苛责什么，只好摇摇头对四九道：“让他们把矛头埋在地上，要埋得够稳才行。”

　　　　于是在一边混乱，这些人八脚地把刚斩出来的矛头埋在了地里。好在这片土地不硬，倒也没费什么工夫。路靖之又让他们在矛头上洒些泥土，隐去金属的光亮。然后约束众人，持短矛缓缓后退。

　　　　刚刚退到第防线的亡灵步兵身后，就听到前方一阵乱响，里昂纳多带着骑兵团又突破了第二防线的枪林。冰剑绍尔跟里昂纳多拼了一剑，只是力气不敌，被里昂纳多刺破了胸前的铠甲，几乎伤到他的身体。幸好他的冰剑寒气也侵袭到了里昂纳多，将他半边身体冻住，无法活动，这才逃过一劫。

　　　　里昂纳多的虽然受到寒气袭击，受伤却不重，勒马回转，约束骑士们重新整队，要用同样的方式再冲击第道防线。

　　　　路靖之能不能挡得住里昂纳多的攻击？里昂纳多能不能突破左翼？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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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重领旧军

　　　　（）　　如果脸色的阴沉可以用温度衡量的话，冰剑绍尔的脸已经能把人冻死了。两条防线，近百只重型长枪，损失了近百个亡灵长枪步兵的代价，却只伤到了对方不到十个骑士。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再打了，用指来数都知道，自己再来两道防线也不够人家冲的。等所有的步兵防线都被冲破了，就只剩下骑兵对骑兵了。在没能有效地削减敌方骑兵实力的情况下，冰剑绍尔没有把握打赢骑兵对冲的战斗。

　　　　“魔法使阁下，你那条坚不可破的防线搞好了吗？”冰剑绍尔见路靖之已经带人撤到了第道防线的后面，一些人类奴隶还在防线后面挖了一条浅浅的土沟，便有些不满地问道。

　　　　路靖之点头道：“请拭目以待吧。”

　　　　没等他们说完，里昂纳多的骑兵已经列队完毕了。里昂纳多再度带着骑兵冲向防线，第道防线的长枪步兵也像前两道防线一样，坚起了密集的枪林。这些长枪步兵平静地等待着怒涛般的骑兵掠过，把自己踩成肉泥。

　　　　但是这一次奇迹出现了，在离第道防线不远的地方，奔袭而来的战马纷纷摔倒，冰剑绍尔分明看到那些亡灵战马在踩踏到一些翘起的树枝一样的东西后，马蹄就被钉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力折断了马腿，把上面的骑士狠狠地摔倒在地。

　　　　没有落马的骑士继续策马奔腾，冲向枪林。毕竟摔倒的只是少数，还不足分之一，这支铁骑还保留着相当大的战斗力，只是谁都看得出他们的速度和阵形已经不再如前两次那么犀利了。

　　　　“所有人，举矛！”路靖之大声喊道，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早些时候的害怕已经被兴奋代替了。人类奴隶们听着首领转述的命令，纷纷举起的短矛，对准了飞奔而来的敌军骑兵。

　　　　路靖之等那些骑兵跑得更近了，几乎能看到他们的面容、能听到他们的喊叫声了，才把一挥，喊道：“投矛！”

　　　　百来名人类奴隶用尽全力，把短矛扔了出去，大多数短矛歪歪斜斜地飞向了敌骑，还有少数没飞多远就掉在了地上。但是仍有十来个骑士被飞来的短矛撞得落下马来。

　　　　剩下的骑兵为了格挡短矛，也为了躲避落马的同袍，不得不再次减速。等他们冲到枪林前时，已经失去冲阵的速度了。第道防线的长枪步兵们见敌骑在枪林前停了下来，仗着自己的长枪比对方的骑矛更长的优势，忙不迭地刺了过去。有的长枪步兵甚至双持枪跑上前去，自下而上地猛刺对方的板甲。只是板甲太过厚重，长枪刺在上面，只能留下一道白亮的划痕。

　　　　里昂纳多骑矛一摆，一道黑色的波纹扩散开来。首当其冲的十余个长枪步兵被波纹划过身体，顿时身首异处。其他步兵见状骇然，不敢再上前进攻，任由里昂纳多收拾部下，从容退走。

　　　　路靖之起初见到自己埋下的长矛阵起了作用，心大喜；又见到短矛打落了敌方骑士，不禁面露笑容；后来确认敌骑穿不透第道防线了，更是笑得咧开了嘴；等到看见里昂纳多施放的绝技，心里一惊，倒吸一口冷气，笑容凝固在脸上，表情极是诡异。

　　　　“哼，不过是黑色波纹，我的寒冰剑也未必逊色于他。”冰剑绍尔不甘地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终究知道自己的实力尚差一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里昂纳多退回本阵。

　　　　“他们退了么？”路靖之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他不敢相信里昂纳多竟然撤退了。虽然进攻受挫，但是他们仍然占着上风。

　　　　“不是撤退，是回去修整了，用不了多久，他们会再次冲过来的。我说小子，你的那些小段，还挺有用的嘛。等会儿他们过来了，你再给他们来这么一下。”冰剑绍尔脸色融化了，难得地在战斗的间隙开起了玩笑。

　　　　路靖之勉强地笑了笑，小段可一不可二，里昂纳多又不是大猩猩，连大猩猩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同样的错误，怎么可能指望自己照原样再给他来一下？这个时候只能希望里昂纳多是因为受到冰剑绍尔的攻击，伤势过重才不得不回去治疗，短时间内不要发起进攻吧。

　　　　温沙公爵看着退去的阿多斯军，面露得色，对加索道：“看来本军魔法使那小子干得不坏嘛。”

　　　　加索眯着眼睛，看着里昂纳多带着部下退回到了阿多斯军的步兵人墙后面，才点头道：“若是让他掌管一军，说不定能做得更好。”

　　　　“让他掌管一军，凭什么？”温沙公爵不满地道：“你不是说他要对付我的？让他独掌一军，嫌我死的不够快么。”

　　　　加索微微一笑，道：“大人，我说他要对付您，那是在领地上。他已经在着布置他的势力了。”

　　　　温沙公爵大笑道：“老加索，你老糊涂了，他在我的地盘上，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耳目？再说他要是有二心，早就跑到阿多斯那边去了，哪里会帮我守住左翼？”

　　　　加索仍是微笑着道：“大人，他不光是在为您战斗，他也是在为自己战斗。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们最多退出边境村，把这个村子让给阿多斯大人。但是如果在他的阵地上输了，他可能连命都没了，能不尽心竭力地打好这场仗么？”

　　　　“是吗？”温沙公爵听加索这么一说，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了，“不管怎么样，得让他帮我打赢这场仗。”

　　　　加索道：“正是，大人，您不妨给他一支军马，让他临决断，不受绍尔阁下的节制。一来可以让他有最大的空间发挥他那些小聪明，二来也可以试出他对您的忠诚。”

　　　　温沙公爵皱眉道：“这仗打到一半儿，我上哪给他找支军马出来？”

　　　　加索一指左翼，道：“大人，那些扈从回来之后，一直没有任务，不如把那些扈从再交回给魔法使阁下，说不定能建奇功。”

　　　　温沙公爵展颜笑道：“正是如此。如果这小子能建什么奇功，我回去就给他再建一个军团。这样一来，我跟阿多斯这个老东西也算是势均力敌了。”说罢，叫来传令兵，在传令兵的胸甲上划了个咒符，让他去找冰剑绍尔了。

　　　　冰剑绍尔正在重新布置第防线，忽然有一骑战马从军驰来，马上的传令兵的胸甲处有公爵的咒符。绍尔把按在咒符上，以寒气灌注到咒符之，咒符猛地一亮，化成光线照射到了绍尔的眼。温沙公爵和加索的对话，一点不漏地传到了绍尔的脑海里。

　　　　“原来是这样。”绍尔自言自语道，“回去对大人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传令兵领命而去，绍尔则叫来了正在指挥人类奴隶们挖堀陷阱的路靖之。

　　　　“公爵大人让你继续带领扈从骑兵队。”冰剑绍尔神色有点古怪，他本来就不喜欢路靖之这个小家伙，但是公爵大人却让自己把扈从全数交给路靖之，让他多少心里有点不爽。“大人的意思是让你带着这些人，协助我防守左翼，但是……”冰剑绍尔迟疑了一下，道：“但是，大人让你临决断，不用听我指派了。明白吗？”

　　　　路靖之怎么可能听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温沙公爵看到了自己的做法，觉得自己的战术要比绍尔军团长强，所以才把一部份兵力交给自己，看能不能发挥出比在绍尔麾下更强的战力。当即笑道：“军团长阁下，您说的我全明白了。我会与您一起坚守这道防线，不让阿多斯的一兵一卒过去。”

　　　　冰剑绍尔哼了一声，道：“做好你的本份就好了，我的防线还不一定非要你来帮忙防守。”

　　　　路靖之此时心情大好，也不跟冰剑绍尔一般计较，命自己的扈从勒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