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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六人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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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雪融一般被击溃了。
弗莱雅见路靖之带兵过来，急忙递出两棍，把冰剑绍尔迫开一步，转身退开立了门户，棍端指向冰剑绍尔，只要绍尔敢上前一步，就发出冲击波打他。冰剑绍尔也是个惯战之士，知道自己以目前的实力还打不过这个漂亮的女亡灵，只好退开，任由弗莱雅收拾残兵。
路靖之见弗莱雅不再和冰剑绍尔缠斗，生怕她又发冲击波，连忙约束自己的骑兵队，拉开了安全距离。弗莱雅趁把自己冲击波有效范围内的残兵收拢起来，向后退去。
温沙公爵在军看到这里，心大定，左翼右翼都是大获全胜，如果军也能全胜，跟阿多斯前宰相的恩怨就能划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了。
看着右翼缓慢推进，左翼也在收拾战场准备进击，温沙公爵的自信心瞬间膨胀起来。他也学着阿法隆那样扣下面甲，用戴了钢套的左握拳敲击胸甲，砰砰作响。军的骑士们见领主准备出击，也握住左，跟着一起敲起了胸甲。一时间，整合战场上都被这种砰砰声覆盖了。温沙公爵把军的士气提振到了顶点之后，纵马而出，率军向敌方的军冲去。
里昂纳多把左右两路的败绩全看在了眼里，知道决胜是要靠自己了。于是也策马而出，带着自己的黑炎骑士团迎向了温沙公爵。
战争结束后，温沙公爵带着自己的高阶骑士们一遍又一遍地推演这场战争的全过程，试图找出战败的原因。但是无论推演多少次，结果都指向了温沙公爵本人。如果不是当时他过于激动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路军的决战，也就不会被人劫了大营，军用物资被付之一炬。
当时，温沙公爵的军与里昂纳多的军交锋，虽然在装备上温沙公爵的部队稍差一些，但是士气和人数上，温沙公爵要占上风。加之左翼和右翼同时向央压迫，很快就能把里昂纳多合围起来。
就在这时，阿多斯本人率领一支轻骑悄悄绕到背后袭击了温沙公爵的大营，把里面的作战物资尽数烧毁了。糖糖和勒维亚坦跟着温沙公爵做护卫，没有受到波及。四九躲在营外的草地里捡回了一条命。留守的亡灵步兵全数被歼。
见到大营起火，温沙公爵的第一反应是回军去救。毕竟他多年的心血都在那里，就那么让它付之一炬，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于是他犯了兵家大忌，在敌阵之前转身退去，士气一落千丈。里昂纳多抓住会，率领重骑兵连续冲击，突破了群龙无首的温沙军路。路靖之和阿法隆连忙上前相救，混战之，阿法隆先了里昂纳多一记黑色波纹，又被弗莱雅打了几记冲击波，战死当场。路靖之见无法抵敌，从战场上退开，冒险派兵佯攻敌军大营。
由于深怕对方依样画葫芦的袭击大营，里昂纳多迅速带兵回防，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弗莱雅和巴隆尔特也带着部下的残兵，回到了大营防守。而惨败的温沙公爵终究没能救回他的作战物资，眼睁睁地看着成吨的硫磺和冰果被烧成灰。失去了做战物资，战争无法继续，温沙公爵只好收兵回城，彻底地退出了边境村之争。
回营之时，温沙公爵下令路靖之带兵断后，而且只给他了所有的人类奴隶，亡灵骑士和步兵则全数带走。因为相形之下，只有路靖之这一支军马是损失最小的。路靖之慨然领命，带着人类在小丘设伏，以大量的土木工程弥补了战力上的差距，又用事先准备好的火攻打退了追击的阿多斯军，连巴隆尔特也被烧伤。阿多斯军不知道小丘后面还有什么埋伏，不敢轻进。路靖之借带兵逃回了温沙公爵的领地。
双方就此休战。
“喂，我觉得路靖之这小子不忠于我，你们说，要怎么办？”温沙公爵自从作战回来以后，经常深夜不寐，这一次更是召来了加索和冰剑绍尔密谈。一见面就听到温沙公爵这么说，两个大亡灵都皱起了眉。
“尊敬的大人，我没有丝毫怀疑您精准判断力的意思，不过我不明白，您是从哪里看出来魔法使阁下对您不忠的？”加索佝偻着身子问道。在这次战败之际，他跟着逃命的时候闪到了腰。虽然亡灵们不会觉得腰疼，但是老加索只能佝偻着身子走路了。
温沙公爵指着地图道：“你们说，那小子当时让我把马头对准左翼，让那个女武神发现了我，是不是想把我当成诱饵去引诱敌军？”
这话让别人听了，可能还真有点疑惑，但是让冰剑绍尔听了，却很不以为然，他最清楚公爵当时看过来给战局带来了多大的改变。只不过他的个性偏冷，有一些话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肯说。加索却不同，他是个智者，智者有义务在领主有疑惑时出言解释。
“尊敬的大人，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加索一如既往地谦卑地说道，配上他向前佝偻的身形，像极了将要匍匐在主人脚下的仆从，“魔法使阁下虽然使了一些小段，却对您没有丝毫的影响，而您的注视，却鼓舞了我军的士气。”
“还干扰了那个漂亮妞儿的注意力，不然我根本没会跟她近身搏斗。”冰剑绍尔帮着加索补充了一句。
温沙公爵不悦地道：“你们到底是我下还是他下？怎么打仗之前你们都说他不好，现在打完了，你们倒说他好了。我就觉得他很有问题，不然凭什么能打败我的阿多斯军却在追击战被他打败了？”
那是因为你无能！冰剑绍尔在心里腹诽道，但是这话总不能说出来。
“大人，您是想找一个为您承担战败的恶名吗？”老加索总是能准确地猜出公爵心所想。
温沙公爵尴尬地笑道：“你知道还说出来干嘛？好啦，他是我一提拔起来的，替我背个黑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加索摇头道：“我的大人啊，您不该这么做的。”
温沙公爵眼睛一瞪，道：“你是说我不该这么苛待他，怕他记恨我么？”
加索仍然摇头，回答道：“大人，您要怎么对付魔法使阁下，都是理所应当的。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不应该弄个人出来背黑锅，而是应该找人出来充当英雄。”
“英雄？！”温沙公爵像是被蜇了一下，怒道：“你在讽刺我吗？我们打败仗了，哪来的英雄？！”
加索用力拄了一下里的拐杖，努力抬起头来，看着温沙公爵的眼睛道：“大人，正因为我们失败了，才需要一个英雄。因为战败了的时候，众心离散，需要一个英雄来让大家仰视和追随。如果我们打赢了，您怎么处置魔法使阁下都行，但是我们输了，所以要充分地利用他，这样才会有更多的士兵和骑士愿意追随您啊。”
“是吗？”温沙公爵思忖了一下，犹豫着道：“那你看我能不能……”
“大人！”老加索提高声调，打断了温沙公爵的话，“他可以成为英雄，但是您不行。”
温沙公爵不但不生气，反而神色更加尴尬了，沉默了片刻，终于懊恼地挥挥道：“好吧。那明天我就宣布他为本次战争的英雄，让全城、全领的士兵和骑兵都仰慕他，这样够了吧？”
“不够，我的大人。”加索的气势仿佛在刚才那一句里用尽了，又变回了佝偻而谦卑的样子，低声说道：“您要做，何不做全了样子？明天您给他开一场庆功宴，把您珍藏的宝剑赐给他，让他成为您身边最得宠的高阶骑士。”
冰剑绍尔虽然明知这是针对路靖之的策略，但是听了加索的话仍然心里极不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
加索只是礼节性地对冰剑绍尔一笑，做出了个抱歉的样子，然后转头继续期待地望着温沙公爵。
温沙公爵来回地踱着步子，走到第二十圈的时候，终于抬起头，恨恨地道：“我不干！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让他踩着我的头站上去，我打仗打输了，他却成了英雄，而我还要赔上我的宝剑。”
加索又劝道：“大人，输的不是您，是可怜的阿法隆。他虽然熟知兵法，却没有高阶骑士的战斗力。如果当时您与他易地相处，肯定能在两位大亡灵的围攻下从容退去的。”
肯定会死得比阿法隆还惨一些。冰剑绍尔忍住了没有轻蔑地哼出声来，眼光却垂向了地上，他怕自己的眼神有异，让公爵大人看出来。
见温沙公爵还是拿不定主意，老加索又补了一句：“大人，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温沙公爵有没有答应？路靖之有没有成为英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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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英雄舍我其谁
（） 温沙公爵闻言，心一震，虽然这个儿子当时认来是为了挟制他的，可是想起路靖之在战场上不顾安危冒险佯攻敌军大营，让自己能有会逃走，他又觉得路靖之对自己很不错了。因为不用找人给自己背黑锅了，路靖之这小子想起来又有那么顺眼了。
“这话说得倒也有理。”温沙公爵点头道，“就依着你说的，明天我给他摆个庆功宴，让他成为新的英雄。儿子是英雄，老子也差不了哪去！哈！就是这么个道理。”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不禁笑了出来。
冰剑绍尔和加索见公爵大人居然这么入戏，说到哪里就投入哪个角色，顿时觉得无语之极。刚刚还嚷嚷着要处分路靖之，让他替自己承担战败的罪名，这时又成了一个以子为荣的父亲了。两个大亡灵相顾无语，赶紧找个由头借着公爵大人心情好告退了。
“都怪你！”在离开公爵的会客厅之后，冰剑绍尔对老加索小声地说道：“要不是你这主意，说不定明天那小子就要被大人砍头了。”
“不会的。”加索漫不经心地道，“我们刚损失了一个高阶骑士，正需要另一个高阶骑士来接替他的位置。你一个人的能力还不够指挥两个军团的。”
哼！冰剑绍尔留下一声冷哼，快步先走了。
“魔法使阁下，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啊。”加索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公爵大人哪里是他的对，冰剑绍尔也就仅堪一击罢了。说不定，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比不过他这年轻人哪。”一边说，一边没入了黑暗之。
到了晚上，城堡一楼大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在大厅里除了原来那张长长的餐桌之外，又新增了两张大型餐桌，足以围坐得下城堡里所有的骑士和步兵了，除此之外，还招来了所有高阶骑士的私属骑士和步兵，以及骑士的扈从们。但是人类奴隶和僵尸仆从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在主宴会桌的最里面，温沙公爵和路靖之坐在一起，本来这个位子只有公爵大人才有资格坐，但是为了彰显路靖之的殊荣，同时也因为路靖之是他的独子，所以安排他坐在了公爵大人的身旁。左边的首位是高阶骑士冰剑绍尔，左边的第二个位子却空了出来；右边的首位是智者加索，同样右边的第二个座位也空了出来。然后依次是身份不同的骑士们，步兵和扈从分坐另外两张桌子。
大家都看到了首位下边空着的两张座位，心不免嘀咕，谁能配得上那两个空位呢，难道是哪两位有身份的大亡灵还没来吗？看着大家都很讶异，温沙公爵举着酒杯站了起来，道：“很感谢各位能过来参加我的宴会。想必诸位也看到了，这张桌上空了两个座位出来。左边这个座位，乃是为我军新晋的高阶骑士、一个新的大亡灵、一位善战的勇士保留的，他就是我的儿子――”说着，用没拿酒杯的指了一下仍坐着的路靖之，“你们的魔法使阁下，路靖之大人。”
出征的骑士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路靖之在这次战争两次击败了敌军，并且阵斩（虽然不是他亲自下）敌方高阶骑士戈麦斯，已经得到了所有参战骑士和步兵们的认可。但是留守的骑士和步兵不免惊讶，一个还没有完全蜕变为亡灵的人类，居然能得到大亡灵的地位，并且成为高阶骑士，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连加索这样的巫医，最后也只是智者，没有成为高阶骑士。
最为惊讶的是把路靖之和糖糖抓来的骑士贝尔戈，就在两年前，这小子还是自己从征税的路上抓来的奴隶，可是自己看重他的头脑，提拔他为步兵（人类称为鬼卒），后来这家伙一路缘巧合，居然晋升为高阶骑士了，以后自己怎么见他啊。难道看到一个以前一直恭顺地叫自己大人的小子，还要躬身叫他阁下？要是当时没有抓他来就好了！贝尔戈懊恼地想。不过再一转念，自己既然跟这小子有旧，那就好好利用起来，如果多叫几声阁下就能保住自己的封地，甚至再免两年的税，那天天叫他阁下也没问题。说起来麻烦，其实想到这里也就是两个眨眼的工夫罢了，贝尔戈率面露笑容，率先鼓起掌来。
鼓掌的习惯来自于意大利，神圣罗马帝国的骑士们在接受领主的训示之后，往往双掌交击以示赞成。贝尔戈的鼓掌无疑是对领主温沙公爵和新晋高阶骑士路靖之的支持，其他骑士也纷纷鼓掌示意。路靖之站起来表示感谢，随后继续听温沙公爵又道：“另外这张空座位，是我在战争失去的一位挚友、伙伴、兄弟、同袍。他……”说到这里，温沙公爵忽然停住了，他忘了老加索是怎么教他的了，依稀是要赞美他，但是要怎么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公爵的脸色慢慢变得有点尴尬，路靖之才确认这个便宜爸爸是忘了台词了，赶紧站起来，扶着公爵坐下，道：“父亲大人，请您节哀，往者不能复……不，我相信阿法隆阁下很快就能回到我们城的聚魂塔，再过几百年，他又会成为您最好的朋友和部下的。”
公爵一瞬间有种感激的心情，他再沉默下去，一定会露馅的。但是经路靖之这么一说，自己刚刚的沉默就被解释为过于悲痛，泣不成声了。他顺势拍了拍路靖之的，喑哑着声音道：“我的儿子，你来替我说吧。”
路靖之点点头，道：“阿法隆阁下是我们军勇敢、正直、忠诚的高阶骑士，他的行为将成为我们的楷模，让我们沿着他的道路一直向前，永不退缩。”
冰剑绍尔越听脸色越阴沉，什么永不退缩，当时要是他能退一步，哪怕退开一点，让黑色波纹或是冲击波打在公爵的身上，说不定不仅不用死，还有可能取代路靖之成为领主的继承人。不，如果当时领主被干掉了，说不定阿法隆能和自己联，夺取了这片领地也说不定。就算他不跟自己联，到时平分也不错嘛。他心想着，嘴角不为人知地咧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温沙公爵不知道身边的高阶骑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念头，他看这段话让路靖之给讲圆了，也就放下心来，站起来举杯道：“阿法隆是我军的骄傲，我们当以悲痛的心情追悼他。为了表示沉重的哀痛，让我们尽情痛饮吧，干杯！”
一片冷场。为了追悼而……痛饮？这是什么行为？！不少骑士惊谔地抬头看着他们的领主，步兵们也大多端着酒杯不知所措。阿法隆被称为兵法家，那可不是胡乱盖的，他带兵做战时，就算处于劣势也能保持灵活的战术减少损失，甚至在战败时，都能让自己的部下生存几率远高于同俦。因此，阿法隆在骑士和步兵有极高的声誉。这时见到领主这么荒唐地表示自己的情绪，引发了众多骑士和步兵的不满。
“大人，大人！”加索在边上小声提醒道：“您忘了，追授，追授。”
温沙公爵猛地醒悟过来，道：“在诸位喝这杯酒之前，我宣布：追授阿法隆阁下为永久的军团长，他以前带领的军团依然叫阿法隆军团。”他说完，见现场的反应并不热烈，又自做主张地加多了筹码，道：“另外，我宣布追授阿法隆战神称号。”
老加索的老脸一黑，暗骂领主是个白痴，战神这称号是从古罗马时期保留下来的，每支军队只能给予一个战神称号，一经授予连帝国都承认，这在任何一个领内都是极大的殊荣，大多是留着激励士气的，哪能就这么给浪费了？而且真的要授予战神称号，那也是要郑重地在宝座前，持权杖，以庄严肃穆的气氛授予，哪能这么轻易地在酒会上说出来？
“父亲大人，这是阿法隆阁下的佩剑。请对这柄剑佩授以荣誉吧”路靖之智地把自己的佩剑拿了出来，这柄剑看上去像是比较名贵的，但是到底是不是阿法隆的，谁也不知道。毕作为一个兵法家，阿法隆并不很重视自己的武器，佩剑也是比较随意的。这时路靖之拿出一柄剑来，声称是阿法隆的佩剑，大家也自然就信了。一来是大家对阿法隆阁下的佩剑没有什么印象，二来是离的远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自然就把它当成了阿法隆的佩剑。
一场闹剧总算在失控的关头拉了回来，老加索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木然看着温沙公爵装模作样地给那柄佩剑授以了战神称号，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瓜。到底谁是白痴，公爵还是自己？
“公爵大人！”一个骑士见仪式完成，便站了起来，道：“请容许我大胆地问一句，阿法隆阁下作战的时候，您在哪里？”这已经不再是置疑，而是公然打脸了。路靖之认识这个大胆的骑士，他叫布森，是阿法隆的副。他这样一说，众多骑士顿时抬起头来，同时等待着公爵大人的回答。
温沙公爵的愤怒提升到了极致。刚才那些表演全是为了安抚这些战败的家伙们，哄他们开心，让他们继续留在身边效力，而他们竟然还有不开眼的家伙，来揭自己的短处。
公爵是怎么回答的？骑士们接受他的答案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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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巧收亡灵心
（） 温沙公爵又惊又怒地看着布森，还有那些跟他站在一起的骑士们，难道他们都想指责自己吗？他们不怕被驱逐了？
路靖之看到布森站出来，就知道不妙了，布森和阿法隆一样，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但是他却没有阿法隆的变和武勋。这时乘着酒意站出来质问温沙公爵，已是拼着被解除城堡骑士身份了。虽然他爱惜荣誉如性命，但是对已故军团长的敬仰，让他对这些话如鲠在咽，不吐不快。
果然，温沙公爵的脸色数变，终于沉声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布森骑士！”
布森昂然道：“公爵大人，我和阿法隆阁下在被围攻时，您在哪里！”
温沙公爵又想高傲地说没必要回答你，又想措词掩饰一番，举棋不定地思忖着，并没说话。而这时路靖之站到他身后，说道：“父亲大人，您那时在战斗。”温沙公爵恍然道：“当然是在战场上，我的骑士，你在怀疑我的武勇吗？”
布森环视一圈，见所有的骑士都停下了饮宴，看着自己，自觉勇气倍增，道：“大人当时确实是在战场上，可是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您在所有的骑士都为您与敌人厮杀的时候，您却把后背对准了敌人？！”
此言一出，满厅哗然。大家还不知道这次战败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只以为战场上彼此争斗，胜败自然是兵家常事。可是听布森这么一讲，原来是公爵大人阵前脱逃导致全军溃败的，难道公爵大人是个懦夫？
温沙公爵心里紧张，言语都结巴起来，指着布森道：“你胡……胡说什……什么！我、我、我哪有逃……逃走？”
布森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请大人告诉我，为什么您的后背会对着敌人？”
温沙公爵被问得恼羞成怒，正要发飙，忽然身后的路靖之拦在了自己前面，以充满歉意地声音对布森道：“布森骑士，对于阿法隆阁下的死，我深感歉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布森，用眼神道：不要顶回来，千万不要顶回来，听我说完。
“魔法使阁下……”布森想要说什么，却被路靖之用奇怪的眼神给制止了。他对高阶骑士路靖之还是心存敬意的，在所有的大亡灵，只有路靖之经常得到长官阿法隆私下的称赞。他们同样带兵作战并取得胜利，不同的是自己的长官在胜利之后倒在了战场上，而路靖之却带的亡灵部队几乎无损地回到了城堡。至于那些作战的人类奴隶，死伤多少都不会被布森计算在内的。
“布森，我来向你解释为什么你看到了公爵大人的后背。”路靖之把抚在了腰间单剑的剑柄上，“那是因为我。公爵大人看到我有危险，所以他回过头来救我。”虽然这不是真的，但你一定要相信，有什么疑问，至少不要在这里问出来！路靖之在心呐喊着。
布森一愣，是这样吗？“可……可是，阁下，那时我没有看到你呀。”他当时确实看到了公爵马前有骑士和步兵，但是那里并没有魔法使阁下。
“你当然看不到我，因为我的坐骑箭摔倒了。”路靖之道，同时用眼睛盯着布森的脸，在心继续向他大喊，不要再问了，不要揭穿，一旦让公爵下不了台，受到严重后果的是你和你身后的骑士们，我可要留着你们对付阿多斯。
布森恍然大悟，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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