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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六人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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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让自己这几百骑兵冲过去陷阱吧。
如果是一般的军团战或是参谋，恐怕真的没有这么大笔的诱敌之计，就算是敢想也未必敢干，万一敌军没有计，而是把物资搬走或是焚毁了，自己就要担上一个资敌利敌的罪名了。除了路靖之，没人敢这么干。
路靖之不光是把那一堆的战略物资当成了诱饵，还把溃败的友军也当成了诱饵。这么大的局，不由得对方不招。
公国的骑兵队肆无忌惮地追杀着毫无斗志的溃兵，倒不是这些士兵或辅兵怕死才溃逃的――亡灵部队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死――而是指挥他们撤退的领主们丝毫不会配合，往往几个部队的士兵和骑士都混杂在一条路上，彼此干扰纠缠，自然无法抵抗从背后有组织杀来的公**。
当布森带着四百多名由骑士和扈从组成的骑兵队出现在公**面前时，他们甚至以为是一只奔逃的溃兵跑错了方向，兴致勃勃地冲过来想要顺收得更多的军功。布森隔着约120米就放下了面甲，并下令作好冲击准备。到了两军相距60米时，布森开始率领骑兵队冲锋，而对面的公国骑兵队的速度明显要比他们慢了很多。这也难怪，即使是不知疲倦的亡灵战马，也是需要吃冰果碎屑来补充力量的，而公国骑兵队杀了两个来回，又马不停蹄地追击溃兵，这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布森虽然不是高阶亡灵骑士，没有领悟到像寒冰剑或是冲击波之类的招术，但是他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非常敏锐的战场直觉。眼看对方的骑兵队首领同时挥动武器，就知道不妙，连忙下令散开前冲的队形。果然，在接近到40米的时候，对方骑兵队前面的几个前锋同时的把长剑落下，发出了几道各不相同的气劲，冲向了布森的骑兵队。这时已经开始分散的骑兵队并不算密集，但还是有十几个扈从骑兵被击落下马，甚至有两个骑兵被后面的战马踩碎了臂，但是骑士们和大多数扈从都及时勒马躲开了
这几道冲击波使布森的骑兵队来势稍缓了一下，却也让他的队形更散开了。布森举起右的剑，向前急劈了两次，这是全力冲击的命令，所有的骑兵一提缰绳，朝着布森队长剑锋所指的方向冲了上去，
两股铁流猛然碰撞在了一起，火花、肢体、碎肉，飞得漫天都是，战马喑哑的嘶叫、战士恐怖的低吼、兵器尖厉的锐鸣、盔甲落地的闷响，都交织在了一起。连躲在路障后面观战的路靖之听了都忍不住心一颤。幸好这种交战一下就结束了，布森的骑兵队击穿了公**的骑兵队，并用渐渐聚拢的阵形把敌军后队十分之一的骑兵截住猛杀，只两个起落，就把那十分之一的公国骑兵队尽数斩于马下。
倒不是布森有多能打，而是占了体力和战术的优势。尽管如此，布森的骑兵队至少也损失了十多个扈从骑兵。
经过这次对冲，公国骑兵队的战力进一步下降，为路靖之在帝**第一场胜仗奠定了基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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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大败归来
（） 眼见布森的骑兵队又纵马向公国的骑兵队冲去，路靖之反倒没了看下去的心思，而是踢了踢傻大的肩膀，骑着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其他骑士们不放心战事，仍在驻马观瞧，一边骑驴侍立的四九却跟了回来。
“这位少爷，您不看咱们的兵马跟敌人交战了？”四九一边打水给少爷洗脸，一边问道。
路靖之接过湿帕，细细地擦了脸，才不满地道：“布森那个笨蛋！枉我教了他那么久，还是凭着本能作战。明明对方是强弩之末了，交给步兵们就能全数拦下来，还非要逞着武勇去跟敌军对冲，浪费我的骑兵。你看着吧，他要是不再多给我死上十来个骑兵，就很对得起我了。”
其实一个人类少年能率领领主的军队与公国的正规军作战，敢于直掠其锋，已经是很难能可贵的了，何况仅以十分之一的损失全歼对方。在四九看来，少爷是有点责备求全了。
果然，不出片刻，外面传来一阵阵欢呼声，一个斥候进来报告：“布森队长大获全胜，阵斩高阶骑士六名，骑士一百多名，骑兵百多名。”虽然亡灵是看不出表情的，但是从行动和反应上，确实能看出这个斥候太兴奋了。
“我们的损失呢？”四九看到少爷脸上神色不豫，连忙问道：“怎么光报人家的，不报自己的？”
斥候忙答道：“我方损折骑士四名，扈从骑兵十二名，重伤扈从骑兵十二名。”
路靖之忽然怒气勃发了，喝问道：“布森那家伙死了没有！？”
斥候垂首答道：“布森队长没死……”
路靖之打断道：“没死就让他滚进来见我！”
斥候忙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传令了。只听帐外马蹄乱响，一骑由远而近地奔来，到了帐外急停，而后靴声咄咄，一个身披重甲的骑士冲了进来，道：“魔法使阁下，您叫我？”
“你这头……”路靖之看着单膝跪倒的布森，把刚要脱口的那个“猪”字又咽了回去，他看到布森胸前被剑气破开的重甲，和里面深深的伤口。一阵阵寒气从胸甲里透了出来，明显是被伤到了亡灵的根本。“去找老加索，他在收容地。”路靖之不再责备他，而是叫来了两个步兵，让他们轻轻除去布森的战甲，抬着他去找巫医治伤。
四九见少爷不再发怒，而是神色黯然，便凑上来开解道：“这位少爷，您放心吧，我在咱们城堡里见过好些比这个还重的伤，加索大人一定能治好布森大人的。”
路靖之摇头道：“我担心的倒不是他的伤，这头猪虽然笨了点，但是他伤成这样也尽对得起那些折损的骑兵了。我是担心公国那边还有人来。”
四九闻言吓得把脖子一缩，道：“这位少爷，您可别吓我。咱们这儿就这点能打的兵，万一再来一队像刚才这样的骑兵，咱们都不够人家砍的了。”
路靖之振作精神道：“来就来，我下还有一支咱们人类组成的战斗力，就算来得再多，也未必怕他们。”
正说着，外面忽然又是泼喇喇一阵马蹄声，两个士兵同时抢了进来，并排单膝跪地，向魔法使秉报。左边跪的穿着黑色轻型贴身甲，头上两根黑翎羽，持令牌，是自己派出去十公里外的远端侦骑；右边跪的穿的是红色战衣，外罩碎环锁子甲，身负令箭，是皇太子那边派来的传令兵。
“你先说。”路靖之一指皇太子的传令兵，“两句说完。”
传令兵一怔，道：“皇太子殿下作战失利，请魔法使阁下严守林地。”
路靖之眉头一皱，道：“你回皇太子殿下，就说我知道了。”
传令兵还要多说，路靖之一挥，道：“出去。”他不想让皇太子的传令兵听到自己这边的军情，特别是远端侦骑的消息。传令兵只好起身告退。
“阁下，我们发现皇太子殿下的溃兵正向这边奔来，敌军追赶皇太子殿下的部队，两军相距仅两公里。这时应该已经到了山口边上，大约20分钟后到达我军阵地。”侦骑见传令兵出去了，才低声向路靖之报告。
路靖之听了，不动声色地道：“四九，过来一下。”
四九本来就侍立在边上，听到少爷叫自己，忙走过来道：“这位少爷，我在呢。”
路靖之一指帐外，道：“你看着那边。”四九听话地看着外面，却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少爷既然说了，就继续看着吧。路靖之要的就是这样，他走到四九身后，抬起脚来，对准四九的屁股用力踹去，骂道：“你这个乌鸦嘴，啥坏事都让你说出来了！”
四九捂着屁股哎哟乱叫，道：“这位少爷饶命啊，我只是信口胡嘞嘞，哪知道那群天杀的真来了。”
路靖之踹了一脚，心头的怒火消了点，又向侦骑问道：“敌军是什么队形？怎么追法？”
侦骑回道：“是半圆阵形，每隔十分钟派骑兵冲击一次。”
路靖之点头道：“知道了，出去吧。”
侦骑依言出去了。路靖之向四九勾了勾指，四九苦着脸半转过身子，撅起屁股斜对着路靖之右边，他不敢真把屁股正对着少爷。路靖之倒也没真的用力踹了，只是象征性地轻轻踢了一脚，道：“你知道公国那边为啥这么追不？”
四九陪笑道：“小的不知，还请这位少爷给小的开蒙。”
路靖之也跟着笑骂道：“开什么蒙！少爷我给你开了不定几百次蒙了。用你的乌鸦嘴再念叨念叨。”
四九腆着脸道：“这位少爷，那我可说了，说得不对您别怪我。”
路靖之道：“左右不过多踢你两脚罢了。”
四九道：“这位少爷，我这么琢磨着吧，有两点挺可疑的。”路靖之问道：“哪两点啊。”四九掰着指头回道：“其一，是他们摆出了半圆阵形；其二，是每隔十来分钟就冲一回。”路靖之虚抬起脚晃了一下，道：“少说废话，还有呢？”四九忙道：“还有，还有！这位少爷，您听我说完。半圆阵形，大约是防着皇太子往两边跑，这间隔冲击不像是要歼灭，而是要驱逐。他们是成心想把皇太子那家伙赶到咱们这儿来！”
路靖之望着四九，愣了一会儿，道：“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还真疑心有人教你这么说的。你怎么全说对了呢？”
四九见少爷神色如常，料想不是反话，忙陪笑道：“全仗少爷栽培得好。”他自己的脸上也不禁挂出得意的笑容了。
路靖之佯怒道：“哪有工夫说笑，去把巴格达底和波恩尼叫来。”波恩尼就是勒维亚坦，是糖糖的箭法启蒙老师，引导她学会了连自己都没学会的黄金箭。
四九应了，赶紧出去叫两个亡灵骑士过来，打仗的事就算他不懂，也知道战事的时间一刻也耽误不得。
路靖之才在座位上坐好，巴格达底和波恩尼就进来了。
“阁下，您找我们……”巴格达底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刚一直来就想开门见山地问清楚，可是路靖之没给他们这个会。
“听说，你俩的骑术都差不多，一个擅远攻，一个擅近战。”路靖之没理巴格达底的话碴，而是自顾自地问起了闲话。
巴格达底和波恩尼互看了一眼，点头道：“是，阁下。”
路靖之笑道：“好。劳烦你们两位去跟公爵大人说，让他带着收容好的兵退出埃克铎林地，如果可以，最好能回去温沙城堡。”
巴格达底和波恩尼又对看了一眼，道：“阁下，莫非是皇……”
路靖之没给他说完的会，截口道：“没有什么莫非不莫非的，去执行我的命令吧。”看两个骑士刚要走出帐门，忽然叫道：“勒维亚坦！”波恩尼回过头来，却听他道：“你无论如何要回去城堡，替我保护糖糖，直到……我回来为止。”
波恩尼点点头，没说什么，就跟着巴格达底一起去了。
路靖之揉了揉脸，作出一付笑眯眯的表情，对四九道：“通知咱们的工程队，开工了，让他们执行e计划。”工程队就是他私自训练出来的人类战力，到了要动用这批部队的时候了，也就说明真的是要到了他危及存亡的时候了。
四九见少爷笑着吩咐自己，自然也就笑着去传达了。这笑容感染了下的人，工程队的队长也是这么笑着下令的：“兄弟们，开工啦，执行e计划！”
一时间，近两百个人类奴隶拿着工具冲上去扒开路障，填平陷坑，开出来好大一片林间道路；而另外两百多人类奴隶则架起了一些奇怪的青铜器具，对准了山口方向。
“等下皇太子殿下的兵来了，要放过去。公国那边的兵来了，就打回去！”四九骑着毛驴大声叫喊着，那声音似乎比驴子的声音还大。路靖之听着，心里十分满意。就是要这样喊，喊出我军的气势来。四九骑着毛驴在阵地上转了一圈，也扯着啜子喊了一圈，见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才拨转驴头，回到了路靖之身边。
这时，溃退的皇太子军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内。
路靖之辛辛苦苦建立的防线，会被溃兵冲垮吗？敌军能冲破防线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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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迫近追击
（） 溃兵看上去远，其实已经很近了，就在路靖之的下还在调节武器射击精度时，第一波溃兵已经到达了刚刚布森与公国先锋骑兵队交战的第一道防线了。当先而来的是几十个人类骑，跨下骑的也是货真价实的亡灵战马。那一副副惨白的脸庞像极了亡灵，只是看得出剧烈地喘息，身上穿扮上还是人类的装扮。
路靖之呆呆地看着这些骑士们驰近，心若有所感，竟忘了下令，还好身边随侍的四游骑之一巴斯托尼拦了上去，喝问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对方回答的却是一种巴斯托尼听不懂的语言，语气极为惊遑，巴斯托尼正要下令把这些人类抓起来时，忽然路靖之从后面叫道：“让他们下马走过来。”原来，这些人讲的竟然是人类世界应用人数最多的汉语普通话。
那些人类看了巴斯托尼的命令势，倒也明白，急忙滚鞍落马，自觉聚在一起，向路靖之走来。看到他骑在一个巨人的脖了上，面容白皙俊美，以为是亡灵贵族，慌忙下拜，口忙不迭地称道：“尊上，救我一救。”
路靖之皱了皱眉，也用现代汉语问道：“你们是人类？！干什么的！”
这些人听了不禁一呆，为首的究竟反应比其他们快了一步，趋前膝行几步，一脸喜色地向路靖之道：“尊上，您也会讲人类的语言？我们师父是皇太子殿下的客卿，只是阵前失利了，我们夺了几匹快马跑了过来，不想竟遇到尊上，万望救我们一救。”
路靖之听惯了呕哑嘲哳的鬼话，这时乍听普通话，心倍感亲切，颇有相救之意，道：“你先起来，慢慢给我讲。”为首那人站起来，挨到近前，准备回话，其他人仍跪着，不敢稍动。
“你们从哪来的？”路靖之骑在傻大脖子上问道。
“尊上，我们是皇太子……”
“我是说你们从哪来这亡灵界的。”路靖之不耐烦地打断道，“再说重复的废话，就杀了你，让别人来讲。”
为首那人打了个战，道：“尊……尊上，我……我们是前年从d羊角山过来的。因为以前的商道入口在上井口村被堵，不得已只能转道羊角山，这一下脚程远了，只好贩些轻省不值钱的东西。”一边说，一边偷眼觑着傻大颈上坐着的尊上。
四九傻大二人自打出生就在这鬼界，对上面的人事地物一概不知，听了也没见如何。可是这番话听在路靖之耳朵里，简直就如霹雳一般。
“慢着！”路靖之强忍着一阵眩晕，厉声问道：“你刚说上井口村怎么了？！”
那为首之人吓了一跳，忙道：“尊上，那上井口村的阴阳道被堵了，好像是条子们干的好事，大约是抓了我们几个兄弟，问出了这里面的道道儿，又不敢下来一探究竟，便把那商道给堵了。害得我们进出不得，只好另绕羊角山。”四九傻大不知道什么是条子，路靖之却知道他说的是警察。
“这么说，你们是炼尸门的？”路靖之还记得那个瘦高个子，他自称是炼尸门的人，而且跟领主相识。可是接连数年，都没见有炼尸门的人再出现，还以为那瘦高个子胡吹大话，却原来……
原来阴阳山回不去了，上井口村的地道也不通了，难怪胖子和胖子他哥不过来救自己，难怪他们放得下李伯阳和他妹。想到糖糖，路靖之心里更是一片苦涩。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混了个大亡灵当，这也就算了，可是糖糖那小姑娘怎么办？难道让她也在这里终老一生？想到糖糖出落成花容月貌却只能终生与破皮烂肉的僵尸为伴，路靖之就一阵阵地犯恶心，胃里冰凉一片。
“这位少爷？”四九在一边见路靖之脸色不对，急忙凑过来，“您怎么了？小的扶您下来歇会儿吧。”
“不用。”路靖之微一定神，略有点虚弱地道：“去拿点冰果酒来，我要上好的。”
四九听了，急忙跑到少爷的帐里，从行军背包里拿出一个结了冰的小皮袋，里面装的就是冰果酒。这酒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里面去哗啦啦作流水响，足见冰果酒的品质之高。四九不敢多待，找了件衣服，裹了五层，急急忙忙又跑了回来。
路靖之打开盖子也没敢多喝，小小地抿了一口，一股寒气下肚，果然精神了很多。那炼尸门的首徒本来还觉得路靖之也是个人类，这时见他喝下冰果酒不但没有大碍，反倒精神奕奕，才息了那份怀疑。
“尊上，我们正是炼尸门的。我是白衣护法座下的大徒弟，叫拾药，另有一师妹，叫采薇。这十几个人，都是我师座下的徒子徒孙。”那为首的见路靖之看向自己，连忙把之前的问话答出来了。
路靖之嗯了一声，不动神色地问道：“听说你们炼尸门挺了不起的，两年前还抓了一个千门的老头和一个女孩子？这些年来，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了吧。”
那炼尸门的拾药不知这话是好是坏，偷眼觑着这位被自己称为尊上的大亡灵男孩，却也看不出喜怒，一时心栗六，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顺着话头如实答道：“是顺义分堂那边动抓的，我们只听说抓了个女的，老的好像没抓着，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连那女的也一起跑了。这事说起来也不光彩，只是一来咱炼尸门在江湖上本就没啥名声，二来那女娃身上好像有个什么秘密，就算得罪江湖同道，那也是不得已之极了。”
路靖之听他答得分毫不差，不禁信了八分，而且又知道千门的戴雨儒和自己一帮小孩子把他孙女戴婷萱给救出来了。自己之所以那么问他，就是想套他的话，想知道自己和糖糖被亡灵族掠走之后，戴氏祖孙有没有又落入炼尸门的里。照这拾药说的，看来是没有。
正说着，后面大队的溃兵就到了，万余轻甲骑兵当先驰来，一时间大地为之震动，几万只马蹄砸在地面上，任是什么灌木杂草，全部被踏平。后面的重甲骑兵也跟着奔了过来，更是摧枯拉朽一般，就算路上有不太大的乔木，也一斧斫断，然后纵马踏平。这逢山开路的效率比路靖之的工程队要高得多了。
路靖之和一干炼尸门的门徒忙避在一旁，大军行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视线，只有轰隆隆的马蹄声和呛啷啷的盔甲的关节碰撞声。直到声响过去好久，烟尘才渐渐散去，烟尘的后面，一千多位高阶骑士已经在皇太子的指挥下列好阵形，朝着山口的方向。那里有一大群步兵正在迤逦而来。后面有更多的骑兵布成半环形的阵线，正在不紧不慢地追杀前方的步兵，从这些追击骑兵的衣甲上看，与刚刚被布森击败的公**先锋队是相同的服饰。
只见溃逃的步兵越来越近，追击的骑兵也越来越近，半圆形的阵线渐渐收拢成一个厚实的方阵，堵在了山口上。皇太子命今高阶骑兵排成四队，让出间的一条道路，让步兵先过去。但是追击的敌骑根本没给步兵逃走的会，不停地从后面追上来，斩杀一阵，又退回去。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一层一层削着水果，很快，小半只水果就被削掉了，所幸这时步兵的前半部已经过了高阶骑士组成的防线，后半部也进入了防线射程。当那些骑兵再过来收割掉队的步兵时，两百余道剑气直飞向那些高速冲来的骑兵们。那些公国骑兵正在加速奔驰，连躲闪的余地都欠奉，直接被剑气切割成碎块，一百余公国骑兵粉身碎骨之后，其余的骑兵才得以减速，从帝国高阶骑士们的射程转身离开。
发射完剑气的高阶骑士精神萎靡不少，在皇太子的指挥下，也通过了路靖之所设的防线，向后方撤退，第二排高阶骑士上前，拔剑待发。公国那边略停了一下，就又派出了一队骑兵过来试探。他们明显也知道高阶骑士的绝招虽然厉害，但是不可能持续发射的，只要消耗掉这些高阶骑士的绝招，再把自己的高阶骑士派出来，就有绝对的胜算了。
在接连斩杀了波敌方骑兵队之后，皇太子的步兵也陆续撤完了，最后一波没有释放剑气的高阶骑士选择了保留力量，跟着最后的步兵队后撤。皇太子走在最后面，看到路靖之时，一阵复杂的心情涌现出来。如果让路靖之抵挡追兵，他几乎是必死无疑；如果不让他抵挡，自己又很难带着大兵赶到己方的堡垒群。犹豫再之后，他还是决定带上路靖之，但是路靖之的下，还有那些小领主的杂牌军，就放在这里当作献给战神的祭品吧。
“魔法使阁下，让你的兵给我殿后，而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撤退到堡垒。”皇太子的语气完全是命令态的，不给路靖之一点反驳的余地。在他看来，这是路靖之唯一能活下来的方法，为了让他能活下来，自己至少要冒着再被吞掉1/4步兵的风险。
路靖之却毫不领情地回道：“殿下，管好您自己的兵吧，我要跟我的部队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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