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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六人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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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二十几个人留在了这个男孩子的面前。
这男孩正是路靖之，身边的那个女孩就是李糖糖了。
“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吧，”路靖之道，“很抱歉没有给你们预备凳子，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很累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是要休息一下的。”
姆勒闻言，两平肩举起，微微向下一按，对士兵们道：“大家坐在原地休息，注意恢复体力。”
路靖之见姆勒本人没有坐下，一拍脑门，道：“你看我都忘了给你们准备喝的水了，请原谅我太兴奋了，这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见到现代人，一高兴什么都忘了。”说着跟糖糖说道：“蓉儿妹妹，你去跟蒂莉阁下说一声，请她帮忙叫几个人抬些能喝的水来。”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在亡灵界，人类的吃喝和亡灵们要分开的。毕竟亡灵身上的毒素对人是有害的，人类身上的寄生菌对亡灵们也是致命的。
姆勒和他的士兵们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路靖之能跟他们回归原来的世界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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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饭碗手雷
（） 不一会儿，糖糖带着蒂莉的侍女送来了喝的水，那些被俘的人类士兵在姆勒的指挥下排队取了水喝。由于这些人类俘虏不是路靖之抓住的，他只能提供有限的照顾，这些人最终的命运很可能是进炼魂池，灵魂和**被分离。**成为僵尸，从最底层的亡灵奴仆做起，慢慢成长为士兵、骑士，运气好的分配到好灵魂，还能进修为高阶骑士，但大多**会在最初的阶段得不到应有的保护，慢慢腐坏掉。屈服的灵魂会被清洗，失去生前的记忆，成为附在其它**上的灵魂；那些不屈从的，会被困在摄魂风笛里慢慢吹化，永远消失。
路靖之十分不愿意让这些人类步入到这个阶段，这些混身散发着活力的现代人即使成为了战俘，也应该得到现代战俘的待遇，而不是被野蛮地处死，甚至到最后连灵魂都不得安息。但是他无能为力，毕竟从某个角度上说，他也是另一个受到优待的俘虏罢了。所以他尽其所能的把这些人截住，给他们喝点水休息一下，哪怕只是在地上坐一会儿。
当蒂莉下的亡灵骑士把他部下抓来的俘虏带走时，路靖之抱住糖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眼睛，不忍她看到那些人类被带走的情景，自己也转过身去，一时泪水盈满了双眼。如果有可能，我会去救你们，但前提是我能保住自己和糖糖的性命。路靖之在心里对这些人说。
“靖哥哥，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糖糖在他怀里喊道。
“对不起，”路靖之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挡在糖糖的面前，“对不起。”他重复着，不知道是在对糖糖道歉还是在对那些被抓走的人类。
午后的时间是实验时间，路靖之弄来两个铁碗，扣在一起就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球形，他用粘土糊在上面，做成一个比较标准的球形泥胚层，大约只有1毫米厚度，阴干到一半时小心地剖开，让糖糖在上面重新画了一个爆炸的咒契图形，只是这些图形被分成了两半。路靖之小心地把这两个图形对准放好，只在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羊皮纸。在外面再小心地罩上铁碗，然后绑上有弹力的植物纤维――那是一种太阳花的茎抽出来的筋，有一定的柔性，拉长了松还能弹回去。同时，他还把羊皮纸的一头留在了铁碗之外，又用粘土在铁碗的一边粘上了一个木柄。
“蓉儿妹妹，你知道咱们弄的这个是什么吗？”路靖之问道。
糖糖点点头，道：“这不是在做爆炸咒契吗？”连图形都是自己刚画的，有什么可不知道的？
路靖之笑了，道：“这个是雷，炸起来很厉害的。”
糖糖噢了一声，道：“原来是雷，我猜是给那些亡灵族用的雷吧，因为我在电视上没见过这么大的。”
路靖之一阵脸红，这雷确实太大了，自己都扔不出去多远。要是跟现代战争里的雷一样威力，很可能先把自己炸死。“我以后会做小一点的，不过现在没人给咱们帮忙啊。”路靖之有点懊恼地说道。接着，他把糖糖拉到一个土堆后面，然后用力拉出羊皮纸，把里的铁碗组合一扔，拉着糖糖赶紧蹲下。
没动静。
过了1分钟，还是没动静。
过了分钟，路靖之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站起来，望了望那个铁碗合成的雷，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蓉儿妹妹，你能看到元素的流动，帮我看看，有没有元素流到雷里去？！”路靖之小声跟糖糖说，好像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吓到那枚土制雷一样。
糖糖站起来，看了一眼，道：“几乎没有，就只有一点点在流动的样子，这样的流动几乎不会爆炸的。”
路靖之失望地坐在土堆上，细想自己到底哪里搞错了。
一般的雷，只要有炸药、引信和弹体就能爆炸，而爆炸受到弹体铁壳的阻挡，就会增加压力，强化爆炸的威力。而自己做的雷，就算没有足够坚固的壳体，至少爆燃的效果应该会有的，如果连爆燃都没有，只能说是里面的炸药――也就是咒契图形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路靖之跳起来，冲过去拆开了雷。糖糖看到在粘土被拆开的一瞬间，因为咒契被打破了，元素的流动也停止了。这时路靖之也大叫道：“原来是这样，我真是太笨了。”
之前的咒契实验，都是在能够吸收到外界元素的情况下做的。也就是说，这次为了增加爆炸威力而进行的密封，实际上隔断了外界元素的流入，导致了爆炸的失败。既然刚才糖糖已经看到了元素的流动，就说明咒契还在正常地发挥着吸收元素的功能，只是由于量太少，根本起不了作用。
“蓉儿妹妹，看来没戏了，我不可能让元素流进一个封闭的壳子里去。”路靖之想了半天，颓然地往地上一躺，“可怜我这天纵奇才啊，就这么夭折了，难道老天真的不肯帮我在这个充满凶险和丑恶的世界上生存下来吗？”
“靖哥哥，你不是生存下来了吗？而且还生存得挺好的。”糖糖坐到路靖之的身边，她一点也不为路靖之的样子担心。当他遇到什么困难时，总是先在嘴上抱怨半天，然后灵感来了，自然就会解决了问题。
糖糖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作为一个人类，能在亡灵的世界里混成高阶骑士，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绝不绝后很难讲，但肯定是空前的。能在亡灵世界里活得这么好，靠的一不是力气，二不是阴谋，而是自己的聪明才智。那么，只要自己把聪明才智发挥出来，一定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蓉儿妹妹，你说，为什么雷能爆炸，我的就不能呢？”路靖之苦恼地说道。
糖糖才不懂这些为什么，她要是有时间，宁可去推演一下自己的黄金箭。不过为了安慰路靖之，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真的雷是怎么爆炸的？”
路靖之在地上画了一个木柄雷的样子，外面是壳体，里面是炸药，再里面是雷汞的起爆器，起爆起的下面是个延时发火引信，再下来是连在木柄上的拉线。“就这样，一拉线，延时就开始了，过了10秒，就会引发雷汞，雷汞会在极短时间内引爆炸药，然后雷就爆炸了。”
糖糖还是没听懂，不过不妨碍她继续问，“那你这里的炸药是什么？”
路靖之笑道：“就是你画出来的咒契呀……”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愣，炸药真的是咒契图形吗？不对，那最多是起爆装置，炸药是更简单的东西。元素。没有元素，就爆炸不了，那么把元素塞进去，是不是就成了？想到这里，他开心地从地上跳起来，哈哈大笑，笑声稍歇就马上对糖糖道：“蓉儿妹妹，好妹妹，帮我个忙，帮我画几个能存元素的咒契，我要把元素吸足，放到铁碗里去。”
糖糖见路靖之发疯似的跳起来笑，起初吓了一跳，等到他提出要求，反倒放心了，至少靖哥哥脑子还正常。至于行为上怪异一点，那又有什么？在这个满是亡灵世界里，难道还有比靖哥哥更正常的人吗？她心里想着，上可没闲着，拿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刷几笔，勾出来四个魔法阵，分别是火、水、土、生命的元素聚集储存咒契。
路靖之把咒契图形放在土堆上吸收自然界的元素，因为他自己看不到元素的变化，只好让糖糖常看一下，如果差不多了就叫他一声。到了傍晚时分，糖糖才告诉他，羊皮纸上的元素已经吸收满了。
“满了是多少？”他有点摸不准，“比之前在石头上刻的那个能爆炸的咒契汇集的大多少？”
“大了好大一块！”糖糖用比了一个圆，觉得不够大，又把两只向外扩了一点。
“……”路靖之啼笑皆非，“比那个多几倍？就是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这么可爱的妹子，任谁也不会跟她急，只恨自己没把她教好。
“哦……差不多能装600多个那种咒契图形吧。”糖糖还是知道多少倍这个概念的，只是一开始没想到怎么量化它。因为这次的咒契图形是用阵列的方式多层储存的，每一层都有一个圆形稀释它们的浓度，所以直到装满，也没有喷发出来。
600多倍，那就差不多是一枚轻型航空炸弹的装药量了，按火炮来算的话，至少也是100以上的火炮才有的威力了。这样的威力会把自己和糖糖都掀上天的。
“这样不行，太危险了。”路靖之犹豫地说道，他不是不想试爆一枚威力这么大的炸弹，事实上他做梦都想。只是在没有安全的方法之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这种炸弹的威力下。“蓉儿妹妹，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东西给减减份量，就比石头炸弹多1倍就行了。”
糖糖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真的？”路靖之又开心起来，“怎么搞？”
“我把它们撕了，换纸重画。”糖糖认真地道。
路靖之差点把一口老血喷出来。
雷的试制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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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成了
（） 重画就重画好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之前存好元素的羊皮纸，却被路靖之小心地收了起来。拿他的话说，这可是一天的劳动成果。吃过晚饭以后，两人又重新搞了一个小时左右，把收集和存储的咒契简化了好多，画在极小的羊皮纸碎纸头上。一个小时大概画出来了20组咒契，但是吸收完成，只用了半小时。毕竟容量小，而且多个一起吸收，效果得到了明显提升。
路靖之把80张羊皮纸碎片放进刻了爆炸咒契的粘土空心球里，在两半空心球之间放了一张阻隔用的羊皮纸，重新用铁碗把它扣起来，用弹性纤维裹紧。
“我要扔了啊。”路靖之说道，“躲到靖哥哥的身后去。”
糖糖很听话地跑到路靖之身后蹲着。
路靖之拿起里的铁碗雷，猛地拉下羊皮纸，用力向外一甩，只听啪地一声，木柄甩出去了，铁碗雷掉在了身后。糖糖不知道路靖之已经拉开了阻隔用的羊皮纸，拾起来递给路靖之，道：“靖哥哥，你的东西掉了。”路靖之吓得连哭的心都有了，换算起元素的浓度来，这是相当于50克装药的雷威力了，拿在上爆炸，俩人得一起飞上天——还是四分五裂的。
但是出奇的安静，雷又没有爆炸。
路靖之吓出一身冷汗，糖糖还在一边捂着耳朵等他引爆呢。
“这……这次……真不知道算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路靖之心有余悸地剪开包着的弹性纤维，失去压力的铁碗和粘土不再那么紧地贴合在一起，再不会爆炸了。路靖之仔细地查看没能启爆的原因，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没对齐。就是说，他在把两个粘土半球合在一起时，左右错开了，只差了001毫米。天幸的差错，要不是差这一丝，他和糖糖已经被炸飞了。
一般人遇到这么大的危险，一定会问：还要再搞吗？路靖之的答案是，要搞！他拿出笔和直尺，在两个粘土半球上、地上和纸上分别画出标记和延长线，再把两个半球和羊皮纸严格按标记对好，用眼睛沿延长线校正，让它们处在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一毫米的精度上。最后，路靖之不再用粘土固定木柄，而是用弹力纤维把木柄牢牢地绑在了铁碗雷的底上。
路靖之看了糖糖一眼，糖糖自觉地跑到他身后捂住耳朵蹲好，叫道：“靖哥哥，可以啦。”路靖之闻言，再次拉出羊皮纸，猛地把雷甩出去，然后也捂住耳朵躲在土堆后面，心里默默地数着：1，2，……
数到15的时候，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接着一股气浪袭来，把土堆都掀开了，散落的土石差点把路靖之和糖糖埋起来，路靖之提前把糖糖护在身下，没让冲击波伤着她。等到尘埃稍散，两个土人从地上趴起来，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擦掉尘土，相视面笑，露出两口小白牙。
“成了！”路靖之拉着糖糖的笑道。
“嗯。”糖糖看着路靖之那么高兴，自己也很开心。
路靖之忽然捧起糖糖的脸，侧过头去，在她满是尘土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糖糖自觉心跳快了一倍，心想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对自己怎么样，自己要不要反抗，或是也要亲回来？会不会亲回来让他觉得自己不够稳重？自己要不要捂着脸装成害羞跑开？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路靖之不见了，抬头一看，他跑到一边撒欢儿去了。
糖糖心里委屈极了。之前拿钻戒已经哄过我一次了，这次亲了我又当我不存在一样，难道我就这么……她不肯再想，气乎乎地站在那里，满脸的尘土上一个大大的嘴唇印，看上去呆萌呆萌的，可是眼里流出来的两条泪痕又让人觉得很是心疼。
路靖之发了一会儿疯，又乐呵呵地跑回来，看到糖糖在流泪，完全没意识到她在哭，忙拿出一张还算干净的羊皮纸，给糖糖在脸上擦，一边擦一边说道：“唉呀，你真不小心，怎么就被尘土玻а哿耍俊�
跟这么个人能生得起气来吗？糖糖看着靖哥哥忙脚乱地给自己擦脸上的土，完全不顾自己也是一脸的尘土的样子，不禁又想笑，只好叹了口气，强笑道：“先管你自己吧，小土人儿。”
路靖之也笑了，道：“先把你这个小土人儿弄好，再弄我，不然就是俩小土人儿了。”
不是两个，是一对。糖糖在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
以后的试制就简单多了，在充分计算了元素浓度、数量和装药量的关系后，路靖之发现如果把配比再优化一下，用粗布浸了水裹紧粘土球也能起到铁碗一样的作用，只是会缺少一定的破片杀伤作用。于是他把这种可以低成本制作的雷起名叫宝石路一号。后来随着咒契试验的开展，他对这种能量形式也进一步加深，又把画在羊皮纸屑上的元素储存咒契改成画在被切薄的木片上，这样不仅降低了成本，同时增加了生命元素的收集效率，减少了画咒契图形的工作量。于是宝石路二号、号甚至十号都逐一试制出来。唯一限制产量的不再是材料成本，而是糖糖画咒契的速度。
纵然再天才，也是工在刻画，又要在木片上刻收集储存的咒契，又要在粘土上刻引爆的咒契。糖糖几天忙个不停，虽然她不说辛苦，但是路靖之能体会得到。糖糖本来很爱笑的，但是现在只有在路靖之逗她时，她才会笑得出来。
“蓉儿妹妹，不搞了！”路靖之把做好的雷小心地存放好，这已经是第20枚布制雷了。用的时候只要浸一下水，就能起到很好的爆炸效果，在很多人眼里，水和火是完全相反的东西，但是在这里，它们能相辅相成。
糖糖嗯了一声，停下里的刻画，问道：“靖哥哥，做够了吗？”
路靖之一摆，道：“这有什么可够不够的？我们只是拿它来防身的，又不是拿来打仗的。”
糖糖好奇地问道：“那要是打仗，需要多少个？00个？400个？”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了。
路靖之笑了，道：“那要看打多大的仗了，大仗用得多点，小仗用得少点。”
糖糖想了想，小心地道：“那要是打之前你在山上带着布森他们打的那场仗，要用多少？”
路靖之沉默了，他知道糖糖说的是在埃克铎林地打的那场阻击战。如果那时自己跑得快一点，或是撤得早一点，也许傻大傻二就不用为了救自己而死掉了。他自责地想着，忽然里多了一只温暖的小，是糖糖把伸过来让他握着。他每到情绪低落时，糖糖都会这样安慰他。
“靖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那件事的。”她说的是傻大傻二的事，靖哥哥眼看着他们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被敌军俘虏了，直到现在也不敢说自己是自由的，只是敌军的大统领蒂莉对自己和靖哥哥格外的好罢了。
路靖之甩甩头，把那段记忆甩开，用心算了一下，道：“如果是那么一大片场地，想顺利跑掉，可能得2000到10000枚。”
画了好多天，才弄出来20枚，2000枚，可能得画一年多。糖糖大约地估算了一下，道：“靖哥哥，那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再多做一会儿。”如果还有需要我们保护的，就用这些东西保护，不管是人，还是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我们的生活！她想。
“不。”路靖之按住糖糖再次拿起短剑的，道：“蓉儿妹妹，我觉得我们做错了。要是靠我们两个这样做雷，一辈子也做不出来打一场大仗用的数量。”
糖糖停下，问道：“那要怎么做？”
路靖之用指了指头，道：“用它做。”
糖糖笑道：“用它？做梦呀？！”
路靖之也跟着大笑起来，只用脑袋，那不是做梦是什么？笑了一会儿，他拉着糖糖的，道：“蓉儿妹妹，你知道我们人类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吗？”
糖糖认真地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我们能吃动物，但是动物吃不了我们。”
路靖之闻言傻在一边，想了想，这话没毛病。只好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最重要的区别是，我们会使用工具，而动物不会。我说的用脑袋，不是做梦，而是做一些更有效率的工具出来。”
糖糖眼前一亮，道：“靖哥哥，我知道，你给我讲过的。”
路靖之被她说得一愣，问道：“给你讲过什么？”
糖糖道：“四大发明呀！”
四大发明里，有一个就是著名的印刷术。虽然活字印刷一直被西方认为是古腾堡发明并推广使用的，但是在他很久之前，国早就有泥活字和陶活字等出现了，只是金属铸造加工和械力的应用使得西方比国更早具有了活字印刷的推广条件。糖糖不懂这个，只是以前磨着靖哥哥讲睡前故事时，路靖之给她讲过国的四大发明。
“你是说……让我把咒契印出来？”路靖之想了想，摇头道：“现在还不行，我们没有足够的颜料和合适的纸张，木板又不够平整。我是想，弄一些圆规、直尺、t字尺、计算尺什么的，让一般人也能画出跟你差不多水平的咒契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工具？让一般人能画咒契行得通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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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工具的力量
（） 如果糖糖自己刻画，就算速度再快，一天也只能画到4个，这不止是受限于她的速，还要考虑到粘土球胚的成形速度、布片浸水后的阴干速度、木片吸收元素的速度等。但是如果把这些事都用大规模人工去做，哪怕一个人一天能做出两个来，有100个人做，一天也能做出200个。但是一般人很难有糖糖这样黄金箭的天赋，很难刻画准确，尤其是组成咒契最多的圆和直线。像路靖之，也试着一起画过，往往一笔画上去就歪了，为了描正，可能要把线条加粗几倍。这样咒契的面积就要大几倍，而且要修改好多次。让路靖之在没有工具的帮助下自己画咒契，一辈子也难画出一个来。
如果有了圆规和直尺，就完全不同了。首先，咒契里用得最多的圆形和直线就已经能很标准地画出来了。其次用圆规也能轻易地多等分线段，以及快捷地量出角度和弧度。有了这些东西，路靖之也能照猫画虎地描出相应的图形来。更重要的是，只要他能描了，基本上换个别人也能描了。
t形尺和计算尺就是更高端的工具了，一个是用来画庞大图形用的，可以用来制作更复杂的咒契；另一个是用来快速运算的，在没有计算的年代，计算尺可以把人力计算的速度提高几十倍，在有些方面甚至比算盘好用。路靖之再次依靠糖糖的准确法，以木头为原材料，制作了二十几套的圆规、直尺，又弄了两把t形尺和两把计算尺。糖糖在做好计算尺后，曾经让靖哥哥演示给她看计算尺的用法。在发现几乎她能想到的数学问题都能在计算尺上得到答案后，她问道：“这么好用的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路靖之“谦虚”地指着自己的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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