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六人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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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们如何解决这些不可思议的现象。”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马尔康姆一下就没了气势，将军戳到他的软肋了。

　　　　“那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呢？”将军不温不火地问道。

　　　　“这个……我们也还在研究……”马尔康姆的脸上渗出汗来。

　　　　“那么，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将军抱起胳膊，继续问道。

　　　　“这个……也还……不知道……”马尔康姆完全败下阵来，他突然想逃跑了。跟科学家打交道，他很有一，但是跟军人打交道，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将军做了个请的势，马尔康姆二话没说就跑了，他能想到的就是把那些浪费时间的家伙们开除出自己的项目小组，不，是琴先生的项目小组。

　　　　科学家们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那些前线的士兵们提出了一条很有可行性的建议：也许可以用马车补给和运输战斗物资。

　　　　看了这条建议，将军眼前一亮，马车不存在电子设备，也没有内燃，用马车运一些武器进来，可以扩大搜索范围，也可以强化士兵们的生存和战斗能力。想到就要做到！这一直是将军的座右铭。在2小时内，工厂专门赶制了几十架采用轻型材料的旧式马车，比这个数量多十倍的马匹也从南方的农牧场运了过来。虽然马不再是主要生产工具了，但是还是有很多牛仔情怀的人愿意养上几匹，哪怕是当做宠物。不过这种马的质量就良莠不齐了，幸好拉车的马不需要多好的素质，只要有力气就行。

　　　　在马车形成有效的补给线前，将军不敢把有限的士兵撒开到更远的地方去，那种放出去就收不回来的状态太可怕了，这让他有一种失明的感觉――一个习惯了全透明战场的人，忽然变成了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前线的士兵已经缓慢推进到了25公里左右的距离，在那里发现了爆炸物的痕迹和大规模宿营的痕迹，奇怪的是完全没有找到任何人或是动物，从地面上的痕迹分析，这里有一支庞大的军队，但是已经撤走了。

　　　　蒂莉早在天前就撤走了，她让路靖之带着那些人类俘虏走在间，好在那些人类虽然暂时不用制作咒契雷了，却也没有因为一无用处受到苛待。路靖之把那些从吉普车上拆下来的轮子铺上木板，间用绳子连接，变成了一列平板列车的样子。他带人做出来的雷和印刷，甚至烧出来的石灰粉，都被小心地放在车上，由亡灵军的僵尸奴仆拖着走。他则带着姆勒小队等人坐在平板车上，守护着那些东西，避免在运输搞坏搞丢。

　　　　也有不少骑士提出过异议，毕竟路靖之和糖糖也就罢了，虽然也是战俘，但好歹是亡灵帝国那边授过高阶骑士和骑士阶级的，但是凭什么那些人类俘虏能坐在车上让亡灵拉着走？

　　　　路靖之的回答很简单：拉着我，到了地方送你一枚被称为“雷”的高阶魔法卷轴。于是每一位提出过反对意见的骑士都表示愿意为魔法使阁下效劳。

　　　　蒂莉要的只是他们不出问题，至于路靖之为了省力偷懒不肯走路，自然有的是他的方法去搞，搞出什么妖蛾子来也是他自己摆平。

　　　　大军一天向后撤退60公里，基本上不会停下。如果是人力或畜力这样行军，人不累死马也累死了。但是这些亡灵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根本不用休息，哪怕一小时只走5公里，但是这些亡灵们能连续走上12小时。

　　　　走到第四天，蒂莉吩咐不用再往前走了，扎营休整，同时派出数十道侦骑向来路探寻，一有发现马上回报，不得擅自与人类交战。

　　　　“路靖之，你们可以在这里继续搞你们的研究了。”蒂莉重新给路靖之和他的人分了两间营房出来，她的重心放在了行军作战上，陪糖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路靖之基本上排不上号，能得这么句嘱咐，就说明蒂莉已经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

　　　　路靖之这一路上都没闲着，他充分地分析了不同元素的混合比例和催化方法，发现这些咒契和炼金术真的很象。“说不定就是一回事，”趁蒂莉不在，路靖之悄悄地对糖糖道：“我觉得是那个年轻的老女人不懂炼金术。”

　　　　“年轻的老女人？”糖糖想了一下才知道靖哥哥说的是蒂莉，她嫣然一笑，道：“不要把蒂莉姐姐说得那么难听。”

　　　　路靖之见糖糖笑得可爱，不禁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忽然道：“我知道了，这是一立体模型的平面投影。”

　　　　糖糖见他说得郑重，忙问道：“什么是平面投影？”

　　　　路靖之拉着糖糖走到一盏灯旁，指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道：“这里就是投影。”然后一指他自己，“我是个立体的，对吧？我有高度……”用比了一下自己的头，“宽度……”用比了一下自己的肩宽，“还有厚度，”用一抚胸一摸背，“所以你看，我有长宽高个维度，这就说明我是立体的。”

　　　　糖糖笑了，道：“我又不是第一天看见你，哪里不知道你有多高、有多宽呢。”

　　　　路靖之笑道：“好啦，我只是个比喻，我是说，我们画的咒契，其实和炼金术一样，是引导元素化合的公式，就像我们上学时，老师讲过的氢气和氧气燃烧会生成水一样。”见糖糖听得半懂不懂的，便自动跳过后面一大段的化学知识，直接说道：“我们看见的是元素在咒契上的变化，其实它们在空气早就变化了。只是没有咒契，我们没办法凭空看出来。就像我们在没有光源的地方，没有影子，要是只看地面不抬头，你就不知道我在哪一样。”

　　　　糖糖低下头，看着路靖之的影子，又抬起头，看看他本人，有点茫然地道：“我能看见呀。”

　　　　路靖之见糖糖在思考，知道她听懂了，不禁为自己出色的讲解感到自豪，忽然听糖糖说能看到，便笑道：“你在这里能看到，可是在别的地方就不行了。”

　　　　糖糖摇头道：“我能看到的。”

　　　　路靖之拉着糖糖走开几步，直到地上没有影子了才道：“你看，现在你不抬头看我，只看地上，你能知道我在哪吗？”

　　　　糖糖头也不抬地随一指，正好是路靖之所在的位置。

　　　　“你听到我的声音了？”路靖之蹑蹑脚地走开几步，糖糖的指一直追着他，“这都能知道？”路靖之走得更慢一些，糖糖还是头也不抬地指着他。

　　　　眼看换了几个方位都被糖糖准确地指出来了，路靖之只好放弃了，问道：“蓉儿妹妹，你是怎么做到的？”

　　　　糖糖道：“你走路时空气在流动啊，我只看自己眼前的灰尘飘动，就知道你在怎么走了。”

　　　　路靖之顿时瞠目结舌，他的比喻彻底失败了，投影和立体的关系，就这么败在了糖糖黄金箭的观察力之下。他挥挥，什么也不说，跑到一边在纸上建立立体模型的关系式去了。糖糖还在奇怪，怎么靖哥哥不高兴了？难道他刚才是想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被自己一下子找出来了？

　　　　咒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但是既然是元素，就一定存在很多种组合的可能。化学元素周期表上有118个稳定元素，而炼金术的元素只有五种。但是这五种元素根据不同配比能模仿出稳定元素的化学性质。但是化学的本质是物理层面的分子团重新组合和共有电子的交换，那么元素变化的本质是什么？路靖之呆呆地望着糖糖出神，他总有一种想法，这些问题，或许糖糖才是答案的关键。

　　　　糖糖看到路靖之在望着她吗？路靖之解开了这些问题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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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二章　诱饵

　　　　（）　　就在路靖之和糖糖在玩“捉迷藏”的时候，蒂莉派出去的斥候发现了逐步探索而来的人类士兵。由于有蒂莉不许交战的命令，亡灵斥候只是把消息传递了回去。在斥候发现人类的同时，甚至更早一点，人类就发现了亡灵们。在望远镜里，那些低阶的亡灵丑陋的面容被拉得很近，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一丝红色的光芒，碳化的脸部肌肉僵硬干枯，看上去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去跟队说一下，让他们掩护我们的右翼，我们从左边包抄过去。”i队队长对传令兵汤姆说道，这次仍然是他们首先接触了亡灵军。

　　　　汤姆站起来，小跑到身后小路的拐角处，左紧握成拳，横过左胸，向左下急摆两次，然后右五指伸开，掌竖起伸出，做了一个阻挡的样子。

　　　　队在离i队200米左右的后方，队的通信兵在望远镜里看着汤姆的动作，小声地对队队长道：“头儿，i队那边发现了敌人，让我们帮他们看一下右翼，他们从左边冲过去包围那些人。”

　　　　队队长哼了一声，道：“这群狡猾的家伙，总是让我们给他们擦屁股。答应他们，我们这就出发。”看通信兵去打势了，他转身对其他人道：“i队要去跟敌人拼命了，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的侧翼，不要让他们被两面夹击。所有人跟着我，前进。”

　　　　十多个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在稀疏的林子里穿行着，200米的距离不到两分钟就全员通过了。这是一小片高地，躲在这里可以俯瞰前方，把视野延伸了5至6公里，高地的前方是一小片陡坡，趴在地上很难被下面的人发现，难怪i队会选择这里作为隐蔽地点。队队长在接这小片地形之后，安排自己的人在后方15米处迅速展开阵地，架设60迫击炮和50重枪。虽然在还没确认下一步行动之前这样做有点浪费人力，但是队队长相信小心无大错的原则，只要在一个地方停留有可能超过10分钟，他就会安排人去做这些事情。

　　　　i队这时已经在左侧推进了60多米了，他们是隐蔽前进的，身上的迷彩让人很难发现他们小巧而迅捷的动作。就像被捕食的鹿很难发现穿行于草丛和树林间的金钱豹。但是亡灵斥候还是察觉出了有些不对，派出了两个骑兵去侦察前方的那小片树木。越过树林，就是队的阵地，虽然主要火力躲在高地后面，不用担心被穿过树林的亡灵骑兵看到，但是很不巧，i队就在里面。

　　　　亡灵骑兵直到离i队20米，才看出里面有人，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到底有多少人，一个骑兵还催马上前打算近距离一些观看。在他看来，树林里躲着的人类，要么人数很少，无法与自己对抗，要么就是从某骑士采邑里逃走的人类奴隶，不然早冲出来了。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些是敌人的士兵，可他们又没有马，自己骑在马上，只要自己看着有危险，逃走就是了，他们想追也追不上。

　　　　可是这个亡灵骑兵漏算了一点，对方有枪。

　　　　i队队长本来是想抓个活的，可是没想到对方在20米外就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是他个看到自己居然不逃走。眼见对方抽出马刀以戒备姿态接近自己，i队队长举起的突击步枪，一个短点射，两发小口径子弹打在了对方的胸口。子弹的冲击力把对方撞得一晃，随后又是一串长点射，直接把对方从马上打了下来。另一个亡灵骑兵见状，估计自己冲上去也是白送人头，转身纵马跑开了。i队预备的人火力小组立刻补充射击，几发子弹削去了那骑兵肩头护甲的一个角，但是仍然给他跑掉了。

　　　　“可惜，估计打死了。”i队队长看着从马上掉下来的骑兵不无遗憾地说道，“医官，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医官小跑过去，看着地上的那骑兵，被他丑陋的样子吓了一跳。那张脸上似乎是没有皮肤的，束状的肌肉一条一条干巴巴贴在骨头上，甚至能穿过肌肉的间隙看到下面发黄的骨头。虽然觉得害怕，医官还是壮着胆子摸了一下那骑兵的颈项，果然没有一点脉搏。

　　　　“他死了，头儿。”医官嚷嚷着，站起身转过来，看着i队队长，忽然发现队长朝自己举起了枪，瞄着自己的头。“头儿……你……你要……”

　　　　“趴下！”i队队长喊道，医官一点也不傻，听到这话直接一个大马趴扑在地上，只听啪啪两枪，身卟嗵一声。他急忙爬开几步，回头望去，刚才那个骑兵的尸体换了个姿势倒在地上，那张丑脸被打得稀烂，脚却还在一蹬一蹬地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这……这……”医官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反去摸自己的枪。但是刚才他冲出来去检查那骑兵的时候，把枪扔在了身边的地上，现在一紧张，全都忘了，只是本能地向背后乱摸。

　　　　“他没死，”i队队长走过来，用脚踢了踢那那骑兵的尸体，那尸体的腿立刻转了过来，想缠上队长的脚，但队长把脚拿开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这东西绝对不是人。”

　　　　“头儿，刚……刚才我摸他的脖子，一点脉搏都没有了。我……我以为他死了。”医官站起来，心有余悸地盯着地上已经不再乱动的尸体。

　　　　i队队长又踢了踢那尸体，见它一动不动了，才道：“它当然不会有脉搏了，你没见它枪后甚至没有流一点血吗？”

　　　　小口径子弹打在人或动物的身上，只会在着弹的位置留下一个小孔，那小孔不会立刻出血，但是子弹穿透身体从另一边出来时，却会剜出碗口大的窟窿，血肉是喷出来的。所以如果一个人正面弹，会被冲击力打得仰面跌倒，身体前面的弹孔不会流出很多血来，但是血会在身体下面流出一大片，根本止不住。

　　　　这尸体下面一点血都没有，自己竟然没有看出破绽来，真是太大意了。医官惊魂未定地想着。

　　　　“看来我们都知道在和什么东西打仗了。”i队队长用脚挑着那尸体，把它翻了个面，果然看到它身后皮甲被钻开了一个大洞，里面露出了腐烂的肌肉和内脏组织。如果这是一个人，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头儿，我们要不要跟上面说一下？”医官问道。

　　　　“维尔逊已经去说过了。”i队队长想了想，又叫道：“维尔逊，你和汤姆过来，把这东西用自行车送回洞口附近的指挥部去，我听说那些科学家在那里研究这些东西。让他们再看看我们的新战利品。另外，搬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它咬了，说不定这是僵尸呢。”

　　　　蒂莉接到了斥候的回报，心里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和人数，便有了计较。吩咐侍女叫来哈希，让他点齐本部骑兵，又从重骑兵营里调了20个重骑兵给他，让他去把40公里外树林躲着的人类抓过来。

　　　　“这种事情就不用劳烦重骑兵营了吧。”哈希拒绝道，“我下能出战的还有数百骑兵，抓几十个人类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你能做到当然最好，”蒂莉没给他反驳的会，“这20名重骑兵，你可以备而不用，不会分走你的战利品。但是如果你失败了，他们将是你的坚强后盾。”

　　　　哈希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的骑兵能顺利完成任务，这些重骑兵就是摆设，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意外，好歹还能多个翻盘的会。

　　　　40公里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算远。亡灵战马不会疲劳，只要大部队能跟得上，想跑多快就能跑多快。两个小时之后，轻骑兵的先锋就看到了斥候小队，并由斥候小队指点之前接战的树林。

　　　　轻骑兵先锋队的队长是哈希的下，也学会了哈希轻视人类的思想，虽然哈希和骑兵大部队还没跟上来，但是先锋队却想以一己之力把任务完成了，好让哈希大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他听说有几个人类躲在树林里，使用能发出火光的十字弩偷袭骑兵，顿时怒不可遏，叫上自己带来的一百多个骑兵，呼啸一声就冲向了稀疏的树林。

　　　　i小队早就不在那里了，第一次遇敌以后，i小队就放弃了那片树林，转移了阵地，向后退了100多米，在另一个斜面上部署了自己的火力。既然那些打不死的怪物在这里吃了亏，就一定会回来的。果然，在吃过午饭以后，那些家伙们就来了。

　　　　亡灵的先锋队刚刚到达树林外的空地时，i小队就发现他们了。当他们冲进树林时，不可避免地降低了速度，甚至灵活度也被树木限制住了。i队队长先让狙击开火，打掉了队后的几个骑兵，那些骑兵倒在树林较密的地方，形成了路障，阻碍了骑兵小队回去的路，这时i队队长才下令火力全开。

　　　　小队里的两挺50重枪、六挺班用枪和所有挂了枪榴弹的突击步枪都在这时齐射起来，轻武器则留待对方从树林里冲出来时，充当最后一道屏障。枪射击时校正弹道的曳光弹在空划出一道道亮线，这些亮线扫过之处，不是人喊马嘶就是残肢断骨。后面的骑兵一边要躲避那些根本躲不开的攻击，一边要避开倒在地上的战马和同伴。能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十不存一。而这十几个轻骑兵冲出来后，立刻被集火力打击，还没加起速度就被乱枪打倒，甚至连几枚榴弹被炸成碎片。

　　　　哈希来了吗？人类会进一步行动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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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三章　吃饵的鱼

　　　　（）　　哈希来了，看到的是前锋队的一败涂地。当他在树林外的小丘上整队时，就看到前锋队冲向了树林。“这个蠢货！”他当然知道先锋队长为什么急着冲进去，肯定不是送死的，而是想要立功。但是分兵而战明明是兵家大忌，怎么总有蠢货会忘记这一点？在哈希看来，这一百多骑兵，顶多是伤亡大一点，不太可能失败，更绝不会全灭。但是就在他一错愕之间就发现大事不妙，他的兵伏了。能埋伏就说明对方是有准备的，如果对方有备而发，还没有逃跑，那么很有可能吃个败仗。让哈希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百多轻骑兵在一个小树林里被人打了个匹马不得还的结果。林不时有之前被击伤落马的骑士从地上爬起来，转瞬间就被几枚大口径子弹打断肢体，然后被打过来的枪榴弹逐一点名炸碎。

　　　　这是人类凭着本事打出来的，不是诡计。哈希心下了解，就算自己带着其余的骑兵再冲一次，也未必能有更好的结果。在惊骇之余，竟然还有一丝庆幸，幸亏是那不长脑子的傻先锋队长去试探了一下火力，万一自己带着大队照样冲上去，只怕全军溃败也说不定。

　　　　i队见更大的一队敌军骑兵集结在林子外面，心里也很是焦急。经过刚才那次短暂而高强度的战斗，自己这一边携带的弹药已经不多了，哪怕是照刚才的方式再打一次，自己的弹药量也是万万不够的，何况林子外面集结的敌军几乎是刚刚那一波的倍之多。但是放弃阵地逃跑，这些重枪就失去了准确性，同时会面临00多米的平缓地型，在受到骑兵追击时，平缓的地型对步兵来说就是死地。

　　　　双方都在害怕着对方的进一步攻击，也都在盼着对方露出破绽。这时，行动比较缓慢的亡灵重骑兵到了，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i队开始撤退了，队长和枪组留下殿后。见到对方的阵地移动了，哈希本能地觉得战来了。亡灵们只要没有进阶到高阶骑士或是大亡灵，头脑都不算灵活，甚至有点傻乎乎的。但是在他们的专业领域里，都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能力，可以不经大脑的判断就做出决定。这时，哈希遵从的就是这种本能。

　　　　几乎是在i队踏上平缓地带的同时，哈希就发动了突击。在i队士兵们的身后响起了重枪沉闷的嘶吼，随后班用枪轻快的叫声也响了起来，撤退的人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跑到后面的高地上，转过身来接应掩护自己的队长和枪组。但是进攻的敌军并没有被枪组绊住，他们只分出了一小部分追击自己，一大部分去吃掉留守的枪组。这个策略是很成功的。因为逃走的士兵们没有能力组织起象样的反击，而进攻枪组的兵力越多，越能尽快吃下这个不停造成伤害的小部队。

　　　　枪组不得不收缩火力范围以提高密度自保，但是面对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冲过来的骑兵，两挺重枪和六挺班组成的火力网被轻易地冲破了，一匹战马驮着它的骑士从两匹被打成筛子的战马之间冲了出来，随后是第二匹、第匹。当火力网的节奏被打乱后，战场上再也不由枪组控制了。两个亡灵骑兵从侧面避开交叉火力后，接近了50重枪，然后起刀落，正副射和观察被杀，就在两个亡灵骑兵转身要去冲向另一挺重枪时，i队队长扔过来一枚雷，把两个骑兵从马上炸了下来。但是因为他用的是进攻型的破片雷，对两个亡灵骑兵的伤害很有限，两个亡灵骑兵转眼间就站了起来，冲过来用身上的短剑刺死了他。

　　　　失去了枪组掩护的步兵陷入了被追击的惨状，眼看追上来的敌骑已经到了跑得最慢的士兵身边了，那士兵干脆不跑了，和身扑到追来的骑兵马上，任由对方的长剑刺穿自己的身体，然后他拉响了自己胸前的两枚雷。这次是防御型雷，巨大的冲击力把战马和马上的骑士撕得粉碎，连敌军的追击也缓了下来。

　　　　正在这时，对面的高地上也响起了枪声，随后几发炮弹落在了追击的敌军骑兵队里，打乱了追击的队形，余下的步兵眼见有了支援，顿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连滚带爬地跑完最后20米，逃到了高地上。原来是队看到i队受到攻击，放弃了原来的侧翼阵地，转过来高地的这一侧接应i队。只是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