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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六人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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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迪不解地看着路靖之，迅速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答道：“没问题，长官。可是我的计算结果是比较保守的，您的驱动模块只要保持现有的功率，就一定能提高0％以上的行进速度。”
路靖之道：“实事上我保持不了现有功率，甚至要降低20％来确保产量。”
坎迪眼睛瞪得滚圆，道：“不，长官，我从没想让您确保到多高的产量，如果您能给十分之一的车辆配上自动驱动装置，我们就已经有了一支不可小觑的动力量了。即使不行……”
路靖之点头道：“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我们如果能降低点要求，就能把所有的车都装上驱动装置。”
降低要求，是量产化的必要条件。
路靖之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工的要比量产的更值钱，现在他知道了，人追求完美的心是无止境的。
“炮筒也是这样，降低要求，我不要电渣重熔，我不要自紧身管，我只要能顶得住一两百次低膛压发射就好了。”路靖之觉得自己一旦降低了要求，眼前豁然开朗，再不用纠结产量和质量之间的平衡点了，现在弹性空间大得多。
随着降低要求的思想被贯彻下来，以前全靠路靖之绘和工装配的元素驱动装置可以通过印刷炼金术阵和工人装配实现了。同样那些准备放在炮弹上的发射炼金术阵的印刷和装配，也不需要绝对的精确，只要能达到95％的吻合即可，这样虽然效率层层衰减，但是在作战时仍然能提供50％的输出压力。并且由于发射压力降低了，材料的强度和厚度都可以降低，产量可以得到提高，使用时也更加轻便了。
到了作训计划开始那天，姆勒连队一共生产了400辆履带轮车，其有00台完成了元素驱动改装，另外100台还需要人员提供动力――有两个人要坐在后座上像骑自行车一样用力踩动踏板。轻便型炮只需要20公斤，口径比铸铁元素雷稍大一些，发射前需要在铁壳外面套上一层布料，防止铁壳在发射时划伤炮筒，同时又能起到封闭作用，让印在铁壳上的空气元素起到更大的推动作用。
路靖之下令所有设备转产个人护具。在作训进行了天后，1100顶坚实的合金钢盔生产出来了，同时出产的还有一些附产品――镜面级不锈钢。这种钢被打磨得极为精细，能清楚分辨出50米以外的人脸特征。于是在经过几次改装后，每一辆轮车都加装了一套潜望系统，可以在车内不露头观察50~100米的人员或车辆行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就是开战的时。或许在路靖之看来，这个东风永远不要来才好，因为能多拖一天，自己就能多一天的准备时间。
可是东风还是来了。第十五天刚到，琼尼就来了。
这不是他太守信，也不是因为他太贪心，一到时间就来要人，而是他太好奇是什么样的魔法能一次解决1000个人类。如果真有这样的魔法，对亡灵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威胁――当然，如果是死亡魔法就不会对亡灵形成威胁了。
看到琼尼一大早就带着几十个骑兵骑着高大的亡灵战马守在战俘营外，路靖之心里也是有点毛毛的。万一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他们就冲过来了，就只能陷入一场苦战了。
“去跟姆勒说，我让他的人把工兵铲准备好。”路靖之悄悄对身边的罗克说。
罗克立刻跑去向姆勒传达了这一指示，姆勒也不含糊，带头把合金工兵铲拿在了里。这种工兵铲用的是碳钢，兼具了硬度和韧性双重标准，但是由于产能有限，只有科技连装备了这东西。
琼尼也不是傻子，他分明从那些人类战俘的眼看出了敌意，便发出一声呼哨，让所有骑兵戒备待敌，同时让自己的亲卫骑士回去找蒂莉要援兵。虽然自己带着0个骑兵对付1000多无寸铁的人类一点也不会慌，但是对方可有一个魔法使呢，谁敢保证不会出现奇迹呢？
所有的骑兵都拉好战马，列成厚重的冲锋阵形，这样的阵形虽然杀伤效率低一些，但是在突入敌阵时却最安全。琼尼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战俘营再不是以前自己能任意横行的地方了，于是他想都没想就采用了这个阵形。
路靖之等的就是他的反应。见到琼尼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路靖之也有自己的理由戒备了，于是他下令所有人员同样进入二级戒备。二级戒备就是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但是禁止登上车辆。
车辆大多在空地上，每辆车有个坐位，在后排两个座位之间有一门空气大炮，炮身内刻的触发炼金术阵可以引爆发射阵提供2个标准大气压强的膛压，经过800的炮膛加速之后，200克重的铸铁元素雷能飞出150米的直线距离，落地后触发引爆。铸铁外壳的元素雷能炸得开几十吨的岩石，是战俘们采矿常用的炸药替代品。除此以外，每辆车还配备了四个由太阳花茎纤维做的大型弹弓，用来发射低温陶瓷外壳的元素雷，虽然这东西不如大炮那么厉害，但也能把元素雷扔出去40米左右。重要的是它远近由心，不用瞄准，落点全凭估算。当然，准确率也很感人就是了。
路靖之还给每辆车配了5发高速穿甲弹，这些炮弹是在最后一天赶工赶出来的，它们的前端是尖头，后端是圆柱，只是圆柱间是空心的，装满了空气元素储存阵列，只要一触发，就能产生60个标准大气压强，4公斤的弹头会以每秒240米的速度飞出，对炮口直线上的目标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可以说，路靖之的路家军面对亡灵大军已经有了一搏之力。
接到二级戒备命令的路家军士兵们聚集到车边，做好了登车准备。所有的装备都在车上，只等戒备令升到一级戒备就上车发动了。
琼尼看到一群人忽喇喇冲出来，各自守在一个铁壳子边上，心一阵警惕感升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期待这是路靖之的一种大型魔法，如果是能消灭上千人的魔法阵，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大的规模的。不过，这魔法一定不便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买得起。
带着一种患失患得的心理，琼尼向战俘营靠近了一些，他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类依靠在铁壳子边上，直直地盯着他，那目光像是要跟自己拼命一样。“蠢货，”琼尼笑骂道，“你们都不知道几个人能有命活到今天日落，还敢这么无礼地盯着一个高阶骑士看，不知道羞耻么？”
当然，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毕竟亡灵语是以古英语为基础，夹杂了瑞典语和荷兰语的一些特点，经过近2000年才演化出来的，这些听惯了现代英语或现代法语的加拿大人，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到这些人没动，路靖之连面都没露，琼尼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便勒住亡灵战马，不再敢进营。但是他又不能这么空着回去，如果拔马回去等晚点再来，说不定路靖之的魔法已经试验完成了，那人也未必肯再借给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会在这些下面前很没面子。其实他不知道，在他心底里有一种恐惧，让他甚至不敢在这些孱弱的人类面前转身露出自己的后背。他僵在那里，等着路靖之的出现。
但是人类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等待，拜恩很快获得了路靖之一级戒备的命令，并通过传令兵传给了各连长。于是所有人登上轮车，把身体躲在10厚的装甲后边，车前的一个人把好方向，并发动了空气元素驱动引擎，车后面的两个人相互协助，操作大炮上膛待发。
维尔逊的车在第一排，他是主炮，他的驾驶员就是跟他一起试图绑架路靖之的那个电员。维尔逊悄悄给大炮上了1枚高速穿甲弹，直瞄着夜鹰琼尼，但是没有击发。他要等待命令，那个男孩子的命令。他会为那个男孩子杀掉所有阻碍他们的人。因为维尔逊欠他的。
高阶亡灵特有的警兆出现在琼尼的心，他下意识地拔开马头，横移几步，却发现那些铁壳子上有几根银光闪闪的管子对准了自己。虽然管子里黑洞洞地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些管子里有着充沛的魔力。
琼尼会怎么做？战争开始了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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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胜利
（） 琼尼闪开几步，警兆就减轻了，但是一旦那些充满魔力的管子指过来，又立刻变回了心惊肉跳的样子。
“尊敬的魔法使阁下，你的魔法试验还不开始吗？”琼尼再一次让马横着走开几步，趁心的惊惧稍减，高声叫道。
路靖之见过找工作的，见过找对象的，见过找爹找妈的，就是没见过找死的。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琼尼骗走，自己再生产几天装备，说不定能搞出新花样来。这时听到琼尼在营门外大叫，不禁笑道：“他既然自己找死，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成全了他吧。”转头对姆勒道：“告诉拜恩少校，他可以自由指挥，我不限制他。但是有一点要注意，我的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如果他擅自把人陷入险地，我就追究他的责任。”
姆勒刚要去传令，忽然路靖之又叫住他，道：“回来！别说那些了，换一个说法，告诉他，奋勇向前，可期必胜。”姆勒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糖糖在路靖之身边听得很是纳闷，问道：“靖哥哥，为什么你那么爱惜你的士兵，还忽然改口让他们奋勇向前了？”
路靖之笑道：“如果指挥的是罗克，我会让他当立断，不要犹豫；如果是坎迪，我会直接夺了他的指挥权，免得他把战场也搞得零八落的。但是拜恩这个人，小心有余，果敢不足，如果我让他体恤士兵，他倒不敢主动出击了。被动挨打，我们一定消耗不过那些亡灵们，他们又多又强，受了伤缝起来就等于治好了，人哪耗得过他们。只有从另一个方面多鼓励他，他才会抓住会，扩大战果，争取能抓住有利时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
糖糖听得半懂不懂，又不好多问，生怕误了靖哥哥的军国大事，便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时命令已经传到了拜恩那里，拜恩拿出一只钢哨――这是坎迪为了讨好少校专门给他做的，用来在没有无线电的战场上控制军队再好不过了――吹响了一短一长两声哨声。这是莫尔斯电码的a字，a在约好的暗号是attak（攻击）的意思，于是反应快的率先攻击，射出了炮弹，反应慢的还在慢慢校瞄。
维尔逊无疑是反应快的那个，他早就把炮口对准骑着马走来走去的那个阴险的亡灵，听到拜恩少校的哨声，他立即扳动了炮尾一侧的击发柄。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轮车被巨大的后座力拉得跳了起来，一枚黑色的弹丸沿着炮口方向直冲而出，在所有人的想像，这门大炮应该比狙击步枪更快更准更狠。但实际上它的炮弹慢悠悠地飞向了几十米外的营门口，准确地命了琼尼的……马。
是的，维尔逊瞄得虽然很准，但是缺少实弹射击的他没想到这枚炮弹在几十米的距离上居然下坠了半米的高度。于是本来应该打琼尼身体的炮弹，击了他的亡灵战马。那枚四公斤的炮弹击碎了战马的腹部，又从另一侧穿了出来，捎带走了琼尼的半个左脚，又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才停下来。
还没等那些亡灵骑士反应过来这是袭击，铺天盖地的炮弹就压了过来。0个骑兵受到了近200枚元素炮弹的袭击，被炸得肉末横飞，等战场上的尘埃散击，营门口已经没有一个能高于半米的目标了。
琼尼还没有死，他为了保持自己的气质，即使不用出战，也习惯性地穿着那身漂亮的甲胄，只有头盔惯常是不会戴的，因为他觉得头盔会遮住自己帅气的脸。
如今，帅气的脸上已经被爆炸的气浪掀去了大块的皮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身上漂亮的甲胄也已经凹陷变形，那只能发出剑气的大剑也被爆炸夺走了，甚至飞上了半空，现在落下来斜插在不远处的泥土。他那被炸晕的脑袋里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一定是魔法使的大型魔法失败了，失控的魔法力击了自己和自己的骑兵们。他正想着，一个陶瓷罐子落在自己身边，他刚刚看清上面的花纹，就听到轰隆一声，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路靖之看着琼尼被炸得尸首分离，再没有点威胁，总算松了一口气，作战伊始，第一轮炮火只用了不到1分钟的时间就打出去了，无论是高阶亡灵骑士还是一般亡灵骑士，都在这一轮炮火灰飞烟灭了――虽然琼尼是被维尔逊车组补刀炸死的，但是至少没有需要发动第二轮齐射。
初战告捷，准备突击，扩大作战成果。
在路靖之的想像，他的士兵会开着那些装甲轮车冲入敌军大营，用猛烈的跑火击碎任何敢于反抗的敌军，威风凛凛的装甲部队在地面上扬起一阵烟尘，传扬着他们永恒的传说。
但是实际上，那些功率明显不足的轮车慢得像牛车一样，走一步摇摇，没有立刻趴窝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还说什么冲突敌阵，自己和自己不撞上就已经算老司了。照这样子，还没等那些轮车开出战俘营，天就要黑了。
“为什么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这么大呀！”路靖之懊恼地大叫一声，用把眼睛蒙了起来。
“靖哥哥，你怎么了？”路靖之的里多了一只温软的小。
“蓉儿妹妹，我是不是太蠢了，我怎么没想到这轮车加上装甲会跑得比牛还慢啊。”路靖之一付想哭的样子，
“不会的，”糖糖把脸贴过来对着路靖之的耳朵道，“靖哥哥最了不起了，我从来没看到有人像你这么厉害的。”
“你都见过谁比较厉害？”路靖之被糖糖岔开话题，心情稍好。
“阳阳哥哥也很厉害，他会武术的。”李伯阳跟堂妹玩时，自然早就把跟张黎元打过一架的事说出来过了。
“李伯阳是挺厉害的，他最厉害的不是他能打，而是他明明没有胖子他哥能打，却总是最敢出的。”路靖之回想着自己的同学，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
“那个胖哥哥和黎民哥哥也很厉害。不过他们都不如你厉害。”糖糖用坚定的语气说着，她并不是在恭维路靖之，而是在讲叙心里的真实想法，“他们没有带过千军万马，没有谁能把人从鬼里救出来，而且一下子救那么多。他们比你能打，但是他们都没你厉害，你是最厉害的。”
路靖之一开始听得还只是有点好笑，觉得糖糖只是太依赖自己了，所以会把自己说得很好，但是越听心里越感动，糖糖并不是在夸自己，而是她心里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他握住糖糖的小，看着她的脸，柔声道：“蓉儿妹妹，我把整个公国打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糖糖一脸懵然地问道：“送给我做什么呀？”
路靖之顿时无语了，送给你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了。你想让高阶骑士给你当马骑都行，想让亡灵搬出城堡来也行，给村里的新汉人遗民搬回城里去住。或是可以整顿军容，加强军备，当个女将军，去把帝国也打下来。
“靖哥哥，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我连弓都不想拿。”糖糖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抬起头，看着空地上混乱的车流和拼命维持秩序的姆勒科技连，心里一阵茫然，“其实我更喜欢画画儿，拿着五彩的颜色，画出天空、云朵、花花草草，不是更好吗？”但是她没有出声，路靖之也没有出声，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偎依在一起，看着空地上的忙忙碌碌，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喧嚣的沉静。
这种混乱到了傍晚时才结束，拜恩下的八个连长把他们的士兵按战斗序列排好，每四辆车一个小队，按不同的颜色和形状的旗子指挥他们，总算在战俘营外展开了队形。这时，亡灵军的使者也来了。他交给了路靖之一个卷轴，然后转身离开了。
“字喻魔法使阁下：你在搞什么？为什么琼尼和他的人都完蛋了？我抓住了他的灵魂，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的魔法弄得太大失控了是吧？不要紧，我可以派人来帮你。大统领蒂莉亲笔。”路靖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糖糖听，糖糖在一边笑得不行。明明是在造反，怎么蒂莉姐姐会以为是靖哥哥的魔法失控了？还要派人来帮忙，那不是越帮损失越大？
路靖之也用亡灵帝国的通用语修书一封，写明了是琼尼过来要抢他的人，不小心触发了设置好的魔法阵，导致了天雷浩劫，几十亡灵骑兵死于非命等等。写好之后，让谁去交给蒂莉成了问题。
“我去吧。”糖糖站出来道，“蒂莉姐姐不会伤害我的。其他人想伤害我，也未必有那个本事。”
“不行！”路靖之不可能让糖糖涉险的。既然已经翻脸了，那就打到底好了，谁还怕他们不成？
“要不，让阿霞去？”阿霞是亡灵骑士哈希下的人类奴隶，也是第一批被交易过来的人类之一，她对亡灵军营熟门熟路，倒是个送信的人选。
路靖之同意了吗？书信送到了蒂莉没？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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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休假
阿霞是不敢去的，听说要回去亡灵那边，还要去面对面的送信，打死她都不敢去。路靖之刚说两句，她就哭哭啼啼地要少爷在这里杀了她算了，免得被那些亡灵抓住，还要受折磨。
既然她不肯去，真的打死也是没用，况且路靖之和糖糖都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算了，送什么书信，这也就是写着玩的。给那个年轻的老女人送过去，她也未必肯信。”路靖之把信拿起来想要撕掉，却被糖糖按住了手。
“靖哥哥，我想了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糖糖道，“你不是有大炮吗？把信放在炮筒里打过去不就行了？”
路靖之一愣，对啊，就算是火药的炮弹，还有打宣传弹的呢，何况是自己的空气元素炮，根本不用担心炮膛过热会把信烧掉。他派人去拿了个低温陶瓷手雷，把里面的东西都掏空，然后把信装了进去，递给姆勒，说道：“去把这个打到亡灵那边的军营里，要趁着天亮时赶紧打过去。”
姆勒拿着这枚特殊的炮弹跑去交给了拜恩，拜恩又找来射击表现最好的车组，把炮弹放到炮膛里，以3倍的标准装药量打了出去。陶瓷壳体斜冲上半空，又翻滚着下落，摔到蒂莉的大帐外，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蒂莉正在焦急地看着面前的那只黑玉盒子，她多希望里面的人能出来告诉她要怎么做，是舍弃一切去帮助他的妹妹和朋友，还是先保全自己，再尽力保护他们？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中军帐外面啪地一声脆响，倒吃了一惊。她深知路靖之和糖糖都是极有本领的人，任谁都不敢小看他们。两人个在一起时，更是近乎无敌的程度，讲谋略和知识，路靖之能在整个亡灵界称雄，论战斗，糖糖的黄金箭几乎能匹敌任何对手，甚至巨龙都不在话下。偏偏这两个人带着那些人类俘虏跟自己的亡灵大军打起来了。虽然琼尼的灵魂说是路靖之的魔法试验失败了，她却有八九分的把握是路靖之和糖糖在搞造反的事。这时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自然会让蒂莉警惕万分。
“去外面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蒂莉吩咐身边的使女去查看一下。
使女片刻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是帝国的通用语。虽然不是公国文字，但是蒂莉久驻亡灵界，帝国通用语也是极为熟稔的。
“大统领，是魔法使路靖之阁下的一封信函，我没敢拆开看。”那使女跟着蒂莉时间久了，自然也认得一些。
“念吧。”蒂莉不想去碰一下路靖之那小家伙送来的东西。如果这信上没有古怪，为什么他不派人送来，还非要从天上飞过来。
“是。”那使女念道：“字呈大统领阁下：本来用魔法卷轴换人类俘虏，是你情我愿的事，琼尼不甘心又回来索要我的人。我本来要用这些人类试验魔法的，但是那个琼尼过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拿他试多一次。请相信，我的魔法没有失控，只是和琼尼阁下的私人恩怨罢了。另附：我既然击败了琼尼，是不是可以把他的采邑转封给我了？”在亡灵骑士中本来就流传着这样的规则，谁击败了同阶的骑士，就可以得到他的财产。向上越阶挑战或是向下挑战都不可以，只有同阶的骑士允许这种公开的、合法化的财产转移。
蒂莉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这小子想得挺美，杀了公国的人，还要公国给他封赏土地？他要真是公国的高阶骑士也就罢了，他偏偏是敌国的，这怎么可能？”转念又一想，却又暗中叫绝——路靖之虽然是帝国军中的魔法使，两国间倒也承认彼此的阶级，只要他肯为自己做事，授他一个军中职务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有了职位有了阶级，难道不能在决斗中赢得对手的财产吗？
想到这里，蒂莉又写了一封信，上面写道：“知悉你与我麾下夜鹰骑士之恩怨，若投效公国，授你采邑也可以，若不从，就战场上见吧。”写好后交给使女，命她亲自送到路靖之手中，并且要等在那里，带了回信才能回来。
使女成了小交通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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