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黑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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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堂弟子将叶一鸣领到一名浓眉大眼的俊朗中年男子面前扔下一句“任务完成！”便转身离去。

　　　　“呵呵原本你刚来这边，至少三天内不应该叫你过来，但是既然是过来接受试炼的，想来在洞府中虚度时光你也不愿意的，所以我便擅做主张将你叫过来了，你准备好上战场了吗？哦对了，我叫金堂，暂时负责神都过来的新人的安排！”中年男子道。

　　　　“晚辈在来的途中，便已经做好准备，但凭前辈吩咐”

　　　　一切看上去都没有问题，金堂也是一脸正气的模样，但是总是能够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和谐的气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就是让人不舒服。

　　　　“哈哈哈好！英雄出少年，现在北地那群蛮夷分兵两路叩关，一支直取雄关，还有一支很诡异的竟然冲向了西边的山林而去，那边山地险峻，更有各种天堑相隔，并不适合做突破点，各方商议后觉得这个分兵是疑兵来分散我们的精力，想来也不会爆发什么强烈的战斗，所以很适合你！”金堂本是和叶一鸣说着话，但是目光从来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一支在看着空地上一群煞气冲天的人身上。

　　　　终于是知道那股强烈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金堂至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落在过他的身上，说明他不愿意在和叶一鸣目光对接的时候，有情绪波动被叶一鸣捕捉到，况且男子姓金，他有一种不好的猜测，消息这种东西总是比赶路来得快上许多。

　　　　“但凭前辈吩咐！”叶一鸣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金堂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必要，所以还不如干脆的答应来得实在。

　　　　想起背后站着疯道人时候，和自己如今的模样，叶一鸣明白一切不过是实力的差距罢了。

　　　　“好！既然如此，你看看身后，那边有十一支还没有被选择的队伍，你选择一支顺眼的，这群人都是罪人，他们的生死都在你手中，关键时刻可以把他们抛出去，只身脱离战场去选吧！”金堂状若豪迈说道。

　　　　金堂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明显说的有些多了，将罪人当做炮灰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的，包括叶一鸣，在来北疆战场的路上，流萤就曾经告诉过他了，虽然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并不适合放在大庭广众说出来，毕竟不光彩，而且是在那群即将要做炮灰的的人面前说出来，金堂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看似好心的提醒叶一鸣，其实也在提醒着下面那群要去做炮灰的人，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如果将掌握生死这人送入死境，他们至少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叶一鸣在观察着那十余支队伍的时候讲这个问题想清楚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和下面的一群人都没有接触，和这样一群人上战场，太危险。就连曾经和他一起来到北疆战场的十一人都不在其中，让他选择，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

　　　　“就他们吧！”

　　　　上战场选择强力的队友，总是可以增加很大的存活率的，但是叶一鸣的随手一指，点在了看上去最弱的一支队伍。

　　　　金堂严重光芒一闪，他怀疑叶一鸣发现了什么，他就是神都金家的人，不过事情的布局都不是他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但是天阶之上的人有怎样神鬼莫测的手段他并不清楚，如果叶一鸣将一些猜测让疯道人知道，恐怕会对他金家不利，毕竟疯道人曾经在在武斗场站在了叶一鸣的身后，坐视金家直系弟子被叶一鸣斩落。

　　　　“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没有这样的能量！”叶一鸣突然回头对着金堂灿烂一笑。

　　　　金堂心中一颤，他和长相一样，其实是一个偏正直的人，所以他一支不敢直视叶一鸣，他心中在想叶一鸣究竟知道了多少。

　　　　而叶一鸣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直视周围的一切太不正常，所以他要做一个试探，所以回头和金堂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的话，没想到换来了金坛眼中急剧的情绪波动，看来自己得小心一些了。

　　　　“呵呵你多心了，带着你的队伍去吧，城门那边的大队伍已经等了许久了”金堂内心波动有些难以抑制了，所以他想要将叶一鸣尽快支走。

　　　　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叶一鸣心中变得更加不安起来，大队伍等他一人？这不合理，叶一鸣对于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很清楚的，既然是在等他，那么就是需要他去做什么，既然遮遮掩掩，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叶一鸣来自小地方，一个即便跟人提起，也不会有人在地图上想起的地方，即便是去过神都，但是待的时间很短，所以他其实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当他看到雄关城墙下一群杀气冲天的人和迎风飘展的旌旗的时候，不觉有一股豪气自心中而生，快要将他心中刚刚升起的警惕之心掩盖抹杀。

　　　　“当真好大的阵仗，如果没有北地这群人的存在，像我这样的人第一次面对旗鼓相当的战争将是怎样的彷徨呀！”

　　　　叶一鸣轻声感叹，而此时有传令兵看到了叶一鸣一行的出现，便飞奔向了队伍的前列，那边有一群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显然身份不凡，听了传令兵的话后，有一个银甲长枪的人回头看了一样，便大喝一声：“开门！出战！”

　　　　由于距离有些远，所以叶一鸣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修道之人目光能到达的地方极远，这个距离不应该出现看不清楚面孔的事情，比如说其他人的脸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这么明显的漏洞，叶一鸣竟然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不去思索为什么。见雄关下的好几扇大门一起打开，大军从门洞中缓缓挤出，叶一鸣也赶紧召唤队员们跟上，他选择的这支队伍都很年轻，所以对他的接受竟然出奇的顺畅。

　　　　其实大军冲出门洞的速度很快，但是人数终究是很多，叶一鸣初略估计约有万余人，所以其实等到出得雄关也是花了一些时间的，当他的目光终于越过雄关的时候，他明白了什么事真正的炼狱。

　　　　为了给他们这万余人腾出行军的空间，神山的军队和进攻雄关的那群人之间的战斗非常的惨烈。血肉横飞，人数太多，战斗并没有多少腾挪的空间，面对迎面而来的刀枪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只能用血肉之躯去迎接，两军的交接处，就仿佛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吞噬着生命。

　　　　叶一鸣在战场上看到了许多被钉在这个文献的耻辱柱上的修道者，有焕发金光的和尚，有骑着各种猛兽的兽修。也看到他们脸上的坚毅和疯狂，而后被不知道被何处来的武器掠夺了生命，然后残肢碎片在他的眼中飞洒而后落地。

　　　　他的神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后胃便不受他的控制开始抽搐起来，叶一鸣今天早上并没有吃东西，修道者一顿不吃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是他现在开始庆幸早上没有吃东西，至少干呕没有那么难看。

　　　　在叶一鸣呕吐的时候，雄关城头上也有许多人在和他做着相同的事情，其实他们的刺激并没有叶一鸣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来得大，但是他们同样恨不得将胆汁都一并吐了出来。

　　　　将胃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之后，加上浓烈的血腥味的刺激，叶一鸣眼中染上了一层红色，虽然仍旧不舒服，但是莫名的变得耳清目明起来，比如说他就听到了雄关城头有人对着一个正在呕吐的人说道：“吐吐就好了，我们刚来北疆的时候比你们吐得还要厉害呢！”

　　　　呵呵刚来么？原来刚来是要看过战争的残酷之后才要上战场的呀！叶一鸣自认是一个冷静的人，但是现在心中的愤怒却是有些抑制不住，双眼充血更加严重，他已经快要没有眼白，甚至开始向瞳孔中蔓延，此时他眼中的世界都已经染上了一抹红色，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身体了，内心的破坏欲望变得强烈起来。

　　　　“大部队速速跟上！我们尽快赶到西边的山地，无论这群蛮夷有什么打算，我们阻挡住就对了！”

　　　　一声疾呼终究是将叶一鸣从暴烈的情绪中拉了出来，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跟上了向西的队伍，在一片残肢断臂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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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各怀心思

　　　　叶一鸣第一次经历战争，也是第一次见到血肉横飞，生命的消逝果然要比产生容易得多，叶一鸣所在的这支队伍是追击北地前往西山的队伍，而且他们追上了，所有战斗难以避免的展开了。

　　　　他在刚出雄关的时候战斗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想过无数次面临这种场景的时候，自己该是什么样子，他和许多人争斗过，上过擂台，也杀过人，他想在那次吐过之后，一定可以直接面对了吧，毕竟残酷的模样已经见到了，但是当他直面的时候，内心许是坚定的，但是肠胃仍旧不受控制的抽搐。

　　　　他们小队总计十二人，刚刚出战，甚至都还没有到达指定的战场，就只剩下了十人，其实他们需要面对的战斗压力很小，但是总是需要面对的，哪怕只是一些漏下来的。

　　　　两人就那样陨落在了前往目的地的路上，甚至叶一鸣都他们都不敢停下来将他们的尸首做个妥善的处理，就那样暴尸荒野，和一群碎肉污血揉在一起，如果神山先一步过来收拾战场，他们至少还能死的体面，不过他们本来就是罪人。。。

　　　　两人的死亡也说明了叶一鸣的眼光真的很毒，他选的人真的是最弱的。

　　　　“叶一鸣，你说我们能活到这次战斗结束呢？”

　　　　说话的是他们小队的年纪最长的一个，叫白鹰，约莫三十岁左右，最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有地阶的修为，虽然是初入地阶的修为，但也幸好有他，否则这支小队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幸存者，甚至他还替叶一鸣挡了一刀。

　　　　“我只能保证不会让你们去替我挡枪！”叶一鸣荡开斜刺的一刀，回头说道。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也不仅仅是你，所有从神都过来历练的神山弟子都很讨厌，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甚至大部分都眼高手低。。。”白鹰砍翻一个身着黑色法袍的敌方修道者。

　　　　“确实值得讨厌，但是我还不是神山的弟子，说其他的也没有意义，至少我认同你们是和我同等的生命。。。”

　　　　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战斗没有意义，双方都急速收拢自己的部队，尽可能的减少摩擦，最先松口气的自然是队伍末尾的叶一鸣一行。

　　　　“终于是松一口气了，不过一鸣啊！虽然不是那么熟，先这么叫着吧，他奶奶的，三个字的名字叫着真他妈累！”也不知白鹰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着啜了一口后继续道：“我和其他八个小崽子不一样，他们是第一次上战场，我在这里可是翻滚了四个春秋了，来这边之前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觉得杀人和杀鸡也差不多，很喜欢那种感觉。。。曾经屠了一个村落，刚来的时候虽然是被抓过来的，但心里竟然有点窃喜，可以光明正大的砍人了，他奶奶的！也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的混蛋，但是人越杀越少，但是不是北地的那群人，是我们，最后就剩下我一个，对于砍人以前这个最大的爱好，竟然厌恶了。。。他奶奶的！所以我很讨厌你们这群神山过来的，就像他一样！”

　　　　白鹰伸手指了指前面，一群人将一个人团团围在中间，那个人叶一鸣见过，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神山长老的后代，围着他的人至少在二十之数，虽然之前的战斗异常的惨烈，比如说叶一鸣现在有半个身子被鲜血染红了，但是那神山后辈仍旧白衣胜雪，不是他够强，而是他只用避免鲜血洒在他的身上就好，在战场上珍若性命的真元，他全部用来避免染上污秽，其他不用理会，周围的人会为他前赴后继，原本围着他有三十多个人，现在有数人化作那满地的碎肉，也许是他有洁癖吧。

　　　　“我在他们眼中和被他视如草芥的罪人区别不大吧？”叶一鸣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小子！按理说我们的小命捏在你的手中，不该这样叫你，但是图一痛快就这样叫了，能说说你的来历吗？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单纯的感兴趣。。。”白鹰斜睨着眼睛，将手中的烟头弹向空中，似乎是原本就没有打算等到叶一鸣的回答，他继续开口道：“跟上队伍吧，脱离人群的话，我们一定回不去的。”

　　　　叶一鸣也确实犹豫了一瞬，但不是因为他身份有什么值得隐藏的，而是因为白鹰的话，他们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中。也是，他们本就是罪人，大部分其实都是无法无天的，他们在奔赴北疆战场的时候没有人押解，甚至还将来北地历练的后辈直接扔进了这样的队伍当中，自然是有恃无恐的，拿捏他们的恐怕就自身是生死吧，能够让他们赴死的自然不会是好死。

　　　　此时他有些明白前面的神山后辈为何如此的惬意，自己与他不同，自然是不用如此的，但是掌握这群人生死的办法也是需要研究一下的，但是这个就不需要告诉他们了，叶一鸣赶上白鹰的脚步开口道：“我的身世没有什么秘密，来自极南的边城，从小也算得孤苦，也是在几月前有幸加入到了重建的地道院。。。而后就到北疆战场试炼了。。。”

　　　　白鹰听着叶一鸣的话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叶一鸣，他看得很认真，目光中带着审视，叶一鸣很奇怪，白鹰的行为肆无忌惮，仿佛是叶一鸣的生死握在了他的手中。白鹰的目光太过有侵略性，叶一鸣不自觉的躲开，然后目光又落在了那个神山后辈的身上，也许是白衣更容易吸引目光吧。

　　　　那少年仍旧骄狂，对于周围拼死护着他的人，提供了足够的漠视。被人掌握生死，还要为他拼命，心中肯定会有愤懑吧，叶一鸣看了许久，竟然莫名的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兴奋！

　　　　为什么会有兴奋？他回头看了一眼白鹰，迎着那让他不适的目光，他想知道白鹰背后究竟隐藏了怎么样的情绪，一眼过去，他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所以不得不再次回头去看白衣的神山后辈，那个眼中带着漠视的眼神和刚刚看到的如出一辙。

　　　　“地道院吗？就是那个对神山不屑一顾的疯道人吗？”白鹰的目光中终于脱离了叶一鸣，在叶一鸣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嘴角挂起一丝意味深长。

　　　　“是的。。。”叶一鸣看了旁边一个从他身旁经过的少年，那个据说因为杀母被抓到北疆战场的人，年纪与他差不多，这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呵呵。。。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还没有过来的时候，金堂给我们训话，告诉我们，你是神山的重要人物，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若你哟任何闪失，要将我们的灵魂抽出来点灯。。。嘿嘿。。。不过不相信你，虽然情报说这次西山的战斗只是北地的分兵之计，但是哪有重要人物只有十个罪人保护。。。你看看前面那个少年。。。哈哈哈。。。”原本压抑的谈话，最后在笑的时候变得猖狂起来。

　　　　“我们去和大部队集合，这个时候在人多的地方活命的几率大一些！”白鹰说完也不顾叶一鸣的感受，快速的向前冲去，在前方还有一片乱战的区域，他似乎很急，除了在经过神山的那个白衣男子身边的时候有一个简单的减速以外，速度都非常的，甚至连战斗力都爆发的淋漓尽致，比刚刚在叶一鸣的身边的时候出手更加的狠辣。

　　　　无论如何，现在并不适合单独行动，叶一鸣几步跟上了白鹰的脚步，吴鸾怎样，自己已经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力量太过弱小，逃不开的。

　　　　在他掠过那群人身旁的时候，他在神山那少年脸上看到了嘲讽，不仅仅是对他还有刚刚跑过去的白鹰，也包括身旁那些将他团团围住的人。最后他在那群罪人身上看到了情绪的变化，似乎兴奋中多了一丝担忧，那种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好像被发现的心虚。

　　　　回头看了一眼小队的其他人，他们真的很年轻，所有情绪都在脸上，不用去观察和试探，他们脸上有恐惧，眼中的对叶一鸣的厌恶也不能很好的掩饰，不是一路人么？

　　　　“跟上，不要掉队！”叶一鸣回头呼喊，罪人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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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烂人

　　　　“混账！谁让你冲过来的？这里是你随便接近的吗？”

　　　　叶一鸣一路挤过战乱的地方，由于他的实力相对较低，很多地方不得不避开，和白鹰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大，在他险险的避过天空中两人战斗的余波，猛然听到一声娇喝响起，声音仿佛是来自四面八方，直击心灵，仿佛是在他的心脏上敲了一锤子。

　　　　抬头看去周围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顿，有不少人因此丢了性命，不分敌我。

　　　　仍旧是那个银盔长枪的身影，这次可以看清楚她的眼睛了，一双丹凤眼，有凌厉的光从她眼中冲出，落在白鹰的身上。

　　　　虽然与白鹰接触的时间少，但看少去他是一个张狂，甚无惧生死。即便是装的，那也应该继续装下去，但是叶一鸣觉得他不全是装的，也许只是把本性放大罢了。

　　　　此时的白鹰再没有张狂与轻慢，绷直着背，如临大敌，只是他裤腿轻微的颤抖说明这他的紧张，甚至连眼神都在尽力的闪躲，一如之前被他盯着的叶一鸣。

　　　　“你是那支小队的？你保护的人呢？你敢独自逃命？”银甲女子在马上的身姿坐直了一些，手中长枪轻抬，幅度不大，但是却让白鹰额头的冷汗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修道人之人体质远强于普通人，汗水并不是很常见的。

　　　　白鹰在想自己的逃生的几率有多大，自己虽然不是不是抛弃叶一鸣独自逃命，但是显然已经是擅离职守，对于神山的高层而言，自己这种人死不足惜，无论是怎样的场合，如果那件事情已经执行的话，自己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现在时机并不合适。

　　　　白鹰真的是一个对杀人有着偏执爱好的人，同样北疆战场的经历也确实将他这个爱好抹杀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连同自己的生命也视若草芥的人，相反他很惜命，他之前也只不过是相信叶一鸣手上的手段已经拿他没有办法罢了，现在不同，马上的那个银甲女子要杀自己的话，不用任何手段，他一招都撑不过，所以他在怕，他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因为聪明，所以他对自己的处境分析的很明白，全是死路，唯一的突破口也是被自己堵死了，这么多年的磨砺都没有用么？果然自己太不冷静了。。。就像当初第一次杀人一样，他在此时许下了人生的最后一个誓言，若有人救下自己，那么除了自己的性命，一切都给他吧！

　　　　白鹰是一个烂人，连他自己回忆起来这些过往也不得不承认，但是他还有有优点的，比如说言出必践，尤其是誓言，说灭全村那么就是全村，连一条狗都不能放过。

　　　　原本蹦的笔直的背松开了，反不反抗又有什么意义呢？但场面话总还是要说的：“也算不得贪生怕死吧！嘿嘿。。。怕死何必冲着你们过来。。。”

　　　　白鹰正打算闭眼等死，就在那么一刹那眼角余光看到银甲女子手中长枪竟然下垂了一些，接着闭眼的瞬间他观察了一样女子的眼睛，他不敢直接看，银甲女子这种强者，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很容易激起对方的警觉的，他发现女子眼中的杀气竟然淡了许多。

　　　　究竟是哪里来的转机？白鹰闭上眼睛状若等死，其实更多的是要掩盖他眼睛透露出他的想法，无论哪里来的契机，他需要抓住，这样才能活下去，他需要尽快的想起来。

　　　　“是我让他追上来的，跟在队伍后面有一种被遗弃的恐惧感，他只是在给我开路时不小心的冲得快了些罢了，不小心冲撞了前辈，真是抱歉！”

　　　　白鹰并没有想清楚转机在哪里，但是他听到了，那是叶一鸣的声音，也就是说女子看见了叶一鸣所以放弃了击杀自己的打算？那么她认识叶一鸣吗？或者叶一鸣之前对自己身份的描述都是假的，他真的是一个重要人物？但是神山后辈落在叶一鸣身上的轻蔑却是真实的，白鹰有些看不透了。

　　　　他了解过银甲女子，据说是神山的重要人物，身份神秘莫测，曾经在雄关城头公然羞辱过神山派到这边的最高负责人，被羞辱的人不仅没有暴起反击，甚至还低声下气的道歉，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看清过她的脸，无论离着有多近。

　　　　叶一鸣已经给了自己台阶，虽然这个台阶很低劣，破绽百出，但是白鹰明显感觉到之前一直被锁定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叶一鸣的面子？无论如何自己都不适合再做着慷慨赴死的模样了。

　　　　当他睁眼的瞬间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可以看清银甲女子的模样，如果她闭上眼睛就是一个邻家小妹的感觉，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却意外的有亲近感，但是那双眼睛太有攻击性，又让人望而却步，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出现在白鹰的眼前，但就是这样一张脸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再次临身。

　　　　如果长相并如实如何丑陋或者倾国倾城的人不让人看到他的样子，一般都只有一种情况，为了安全考虑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他的样子，如果看到了，显然不会是一个美好的事情。

　　　　“我能相信你吗？”也一名突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看我这张脸，难道不值得相信吗？”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