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黑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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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他们。”柳白叹了口气，他原本是一个洒脱的人，如今这番模样倒不是他喜欢的。

　　　　“我又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我们三个人穿过三界亭的时候，我们的命运便被纠缠到了一起，回来后我见到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在何维身上也能感受到那种紧密的关联，但是同时我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恶意，不是对我们，而是对这个世界。所以我并不是很愿意离你太远，我这人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过安逸，所以跟随内心的想法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其实回到现世后我也有和你差不多的感觉，但是何维给我的感觉不同，他回来后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冷漠，对着周遭一切的冷漠。。。我一直以为那个是我对他的偏见。。。”

　　　　如果一个人发现自己对于某样事物的恶意揣测并不是一厢情愿，而是变得有理可循的时候，脊背生凉的感觉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想怎么做？”叶一鸣问道。

　　　　“何维虽然现在实力和我们相仿，但是神山并不是一个我们可以撒野的地方，即便是疯道人这样讲世俗礼制看得那么淡漠的人对于神山也是有一定退让的，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成长，然后一并去探索何维身上的那股违和感究竟来自哪里。。。”柳白认真道。

　　　　“其实一起成长不一定要在一起的。。。”叶一鸣苦笑不得道。

　　　　柳白想了想发现叶一鸣说得很有道理，竟然不打招呼就转身走去。

　　　　刚刚走出十余步，突然有回头对叶一鸣说道：“我现在要去北地，我来之前疯道人让我告诉你，北疆战场体验一下就好，可以去北地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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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巨蛇

　　　　“若我言谢，也是显得矫情，不过你救我起的白烟应该是你师父给的保命的东西，因我用掉，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算我欠你的！”叶一鸣现在身无长物，虽然与张放算得上性命相交，但毕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欠了就是欠了。

　　　　“你要真过意不去，就把你姐给我吧！”

　　　　“你说什么？！”叶一鸣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说什么？我来之前疯道人还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带你去看看战争的背面。。。”张放话说得很快，这样别人就没有多少可以考虑的时间了，甚至他没有等叶一鸣在问出来，赶紧拉着她往断魂谷方向冲了过去。

　　　　其实对于张放如果爱上了姐姐，叶一鸣并不是很介意，如果双方都有意，他倒是乐见其成，一个是至交，一个是亲姐，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张放急着拉他走，倒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意。

　　　　三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的北地和反叛者联军进入山谷的时候。

　　　　“我们也跟进去吧！”叶一鸣看到谷口已经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便决定跟上去看看。

　　　　张放一把拉住他道：“你不觉得山上的雾厚了一些吗？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才是看戏的位置。。。”

　　　　“说得很有道理，这个位置看戏最好看了，还有你朋友刚刚和你说的是他要你姐！”

　　　　张放和叶一鸣原本猫在那个地方观察着谷口，猛然听到这句话同时转头。叶一鸣咬牙切齿道：“你刚刚才把灵魂枷锁给我，不怕我弄死你吗？”

　　　　“哦！你们要看得戏来了。。。”白鹰指了指谷口，那里有十余人跑了出来，还不停的回头张望，显然是怕后面有人追过来。

　　　　叶一鸣看了了他们在谷口的笑，真切而有感染力，在他们无声无息的倒下的时候，叶一鸣甚至想要冲出去将他们都扶起来，显然这么鲁莽的行为是不允许的，他在山谷两端的山顶的厚雾那里感受到了一丝异于平常的灵力波动，如果不是他们正作为旁观者看着，恐怕也会忽略掉这丝异常。

　　　　“白鹰。。。神山制约罪人的手段不可谓不激烈，为何你们敢反？”这个问题其实困扰叶一鸣很久了。

　　　　“所谓的制约手段也不过神山的天阶高手流传出来，表面上看固然难解，但至少不是无解的，而北疆战场这个地方，罪人可有好几位天阶的高手，几个月之前罪人内部流传那几位天阶高手已经破解了制约手段。。。我其实只能算是外围成员，知道的不多，否者我也没机会跟着你们了。”

　　　　这是叶一鸣才发现白鹰冲头到尾说话的语气都是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说话方式，不经皱了皱眉头。

　　　　还没有等他问出口，白鹰继续道：“呵呵。。。即便是外围成员，但终究是掌握了一些他们的秘密，而且也得到了他们应对神山制约的手段，天下自然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所以我们被下了另外一道禁制，虽然没有神山的霸道，但毕竟是天阶高手亲自出手，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你。。。？”叶一鸣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者该用什么身份去问。

　　　　“呵。。。我这人虽然烂，但是言出必践的口碑倒是一直不错的，而且我一个无根无萍的武者能够活到今天，显然脑子也是够用，显然跟着赤霄是要死的，北疆战场天阶的罪人可不止赤霄一个，但敢反叛的不也就他一个吗？”白鹰说话的时候，有青色的纹路从脖子上蔓延到了脸上，仿佛是一种诡异的纹身。

　　　　“兽毒？！”张放看着白鹰惊道，脚下不自觉的后腿了半步，发现这样不好，又移了回来。

　　　　“什么是兽毒？”叶一鸣问道。

　　　　“还记得我们进入问道书院，教习说的第一课是什么吗？”张放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向叶一鸣问道。

　　　　“万物有灵！”无需思考，修道之人面临的第一课永远都是这个。

　　　　“对呀，万物有灵，你可曾见过除了人以外的修道者，人形生物虽说悟性高于其他类型的生命，但修道初期寿命始终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坎，同样也因为人类悟性高于其他生命，所以修道变得很容易，资源也就少了。其他类型即便是修道初期艰难，但是我们这一界已知的历史也有万年，时间的积累，其他类型的修道者本不该如此的罕见。。。”张放看了白鹰脸上蔓延的青色纹路继续道：“一切的根源就是白鹰身上的这个兽毒，想不到现在兽毒已经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师傅告诉我兽毒开始蔓延的时候，他还很小，记忆也并不是特别深刻，那个时候他跟着你们院长也就是疯道人修道，他亲眼见到了人妖大战，其他形体的修道者那个时候统统被定义成了妖。那次大战妖类败得很快，不仅仅是因为实力的差距，还有他们的自身的内疚，因为他们加入到了人类社会后初期虽然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随着融合的加深，一种叫兽毒的东西在和妖类接触比较多的人类中蔓延开来，如同凡人间的瘟疫一般，快速蔓延，而且无法治疗只能阻隔。自此人们对兽毒谈虎色变，但是看白鹰的描述，人为种下的兽毒，嘿嘿。。。当年的故事并不是像师傅说的那么简单呀！”

　　　　“看你们俩似乎都很淡定，这个毒除了难看还有什么危害？其实我莫名还觉得这样子蛮帅的！”叶一鸣看了一眼白鹰道，当事人不急，他可可以保持最基本的淡定。

　　　　“吼。。。！”

　　　　一声奇异的嘶吼打断了三人的谈话，吼声并不是如何的大，但是却直入灵魂，心脏在那么瞬间又片刻的停顿而后是诡异的窒息感，仿佛一个不会水的人被强行摁在了水中，然后被拖起来的感觉。

　　　　三人相互交换眼神，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一个基本的判断，赤霄死了！这个嘶吼应该是灭了他们的手段，杀死天阶高手并不是不可接受的壮举，但是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做到，显然也是非常手段了，最重要的是，似乎并没有爆发什么像样的战斗。。。”白鹰脸上的青色纹路已经停止了蔓延，但是他的脸上仿佛是戴上了一层面具，只看到嘴唇在动，但是面部肌肉并没有任何跟随的意思，甚至他眨眼的动作都变得晦涩，如同长久未开的窗。

　　　　“你怎么知道赤霄死了？还有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叶一鸣问道。

　　　　“有事，不过我至少活下来了，不是吗？赤霄的和我没有仇怨，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当初他以灵魂起誓，兽毒只有两种情况会发作，一种是我出卖他们，还有一种是他死，我可以确定我没有出卖他，而且出卖他的是由心灵誓约引起，我不应该还活着，所以他死了。。。我如果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那么我也死了。。。”

　　　　不知道为何，叶一鸣在白鹰僵硬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兽毒虽然被前人避如蛇蝎，但是至少不致命，只要不致命以后就有无限可能。兽毒只是断了修道的路，顺便影响一点颜值。。。嘿嘿无伤大雅。。。”张放看了叶一鸣一眼，他猜到叶一鸣心中所想，当先解释道。

　　　　叶一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发现白鹰的选择虽然运气使然，但是却是最好的选择，其他选择基本都是死。

　　　　抬头看了一眼云雾笼罩的的地方，叶一鸣道：“赤霄死了，那是不是刚刚和他一起进去的所有人都死了，包括北地的人？是什么样的手段可以将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了，是他们吗？要不要悄悄过去看看？”

　　　　“无论怎样的手段都不可能是他们应该拥有的，否者完全不用动用这么多的手段，直接正面战场就好，说明山谷中有其他东西。。。以我们的组合，也许连蝼蚁都算不上吧！再等等。。。”张放看了一眼道。

　　　　“你们承诺的数量没有达到。。。那么就由你们来填饱我的胃吧！”

　　　　一道声音起，仿佛是来自于内心的独白，阻隔不了，也控制不了。

　　　　峡谷两边的云雾终于散掉了，只有诸葛彩一人还在那里凌虚踏空。

　　　　“哟。。。其他人都跑了，你倒是胆子大！你觉得肉少我就不吃了吗？”

　　　　一个硕大的三角头直接突破了山谷两侧的高崖，一对竖瞳中并没有什么血腥残忍，有的只有冷漠，仿佛说一句话都是恩赐，猩红的色头在空中闪过，带来空气的震颤。

　　　　诸葛彩看着眼前恐怖的蛇头并不没有丝毫的恐惧，反倒是展颜一笑道：“我倒觉得你吃不下我。。。”

　　　　巨蛇眼中终于是有了情绪，那种原本要拂袖震掉蚂蚁，不想却被它爬上手背的那种眼神，微不足道，但却引起了玩闹之心。

　　　　叶一鸣眼前一花，蛇头就换了一个位置，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它原本就在这个位置，就在那个之前诸葛彩站立的位置。刚刚诸葛彩的笑，叶一鸣看到了侧颜，很美，和王雅很像，所以叶一鸣竟然自心中爆发了一股想要守护的欲望，忍不住竟是走了出去，在走出去的那么刹那，他就后悔了，冷汗瞬间将他的后心浸湿。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巨蛇似乎陷入了短暂的迷惘中，地上几个渺小人类的异动并没有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要吃饱，就跟我来吧。。。哈哈哈。。。”诸葛彩依然凌空而立，只是和之前的位置差了许多罢了。

　　　　“空间力量，小丫头倒是有些手段。。。你们在这里打闹了许多年，扰了我多少清梦，今日就算是收点利息，把你们都吃了吧，也省了我几百年的觅食了。。。”

　　　　巨蛇猛然向诸葛彩的位置追了过去，在他出发前，回头看了山谷一眼，一道灵力落在了山谷中。

　　　　“我们现在是追过去看看，还是去山谷中看看？”

　　　　见巨蛇离开后，叶一鸣心思又变得活络起来了，他望着身旁的两人，突然有些感动，在他从躲藏的地方出来的时候，这两人没来得及拦住他，便也一起出来了。

　　　　“我对山谷更感兴趣。。。”张放道，一旁的白鹰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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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莲花

　　　　叶一鸣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山谷，谁也不能保证刚离开的那种巨蛇只有一条。顺手摸了一下山谷入口的岩壁，光滑，几乎没有什么附着物，想来是那大蛇时常进出的缘故。

　　　　狭窄的入口其实并不短，约莫有五十多米的长度，叶一鸣发现越往里走，脚步越发沉重，叶一鸣修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其实挺好，用力呼吸，这些证明自己活着的有力证据很是令人怀念。

　　　　甚至叶一鸣想要就这样干脆的睡一觉好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就连头脑运转变得迟钝，都不用在意了。

　　　　朦胧之间，叶一鸣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但是听得并不真切，应该是梦里的错觉吧，叶一鸣发现自己好久没有拥有过这么自在的休息，虽然有一种被人拖拽身体的的感觉完美的休息打了折扣，但终究是瑕不掩瑜，这么些不适感就不用在意了吧，于是叶一鸣便彻底的陷入了久违的休息中。

　　　　良好的休息却是有助于人们的忘却很多事情，甚至愿意长睡不醒，叶一鸣就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

　　　　随着记忆的回归，叶一鸣终于是醒了过来，只是脑中还有些混沌，对于睡下之前的记忆还不能很好的理解。

　　　　作为一个旁观者一般，也许他自己也把梦境和现世混淆了吧，叶一鸣终于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在干嘛了，然后被自己现在的状态惊醒，只希望自己睡得不够久，那条巨蛇还没有回来，毕竟自己现在还活着。

　　　　映入眼睑中的景色和自己做过的许多设想没有一处吻合的，自己睡在一个山洞中，洞口明显被布下了禁制，手脚仍旧自由，体内真元运转虽然略有迟滞，当明显并没有被阻断，那么至少应该不是阶下囚。

　　　　叶一鸣来到洞口，试探了一下禁制，发现这个禁制只有防御和预警的作用，并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而防御也只是单纯的单边防御，并不限制山洞内的人出来。

　　　　难道是自己在战场上受了伤，然后有人救了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受伤后的臆想？但是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假设任何的记忆。

　　　　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能给人任何的安全感，即便是山洞口有一个防御禁制，所以叶一鸣打算走出去，找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或者人，然后慢慢的去研究事情的因果。

　　　　轻易的走出了山洞，叶一鸣回头看了一眼，毕竟这里曾经给了自己一个好觉。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在记忆中应该在自己身边，但在这个山洞中的话，不应该在自己身边的人。

　　　　张放就安静的随在山洞中，面容平静，让人看了一眼就相信他的睡眠质量很好，然后叶一鸣发现山洞口的禁制真的很不错，他用尽了手段都不能破坏禁制丝毫，也找不到进去的办法，喊叫也没有任何作用，他记得在山洞中的时候，周围静谧的仿佛是一处遗失的空间，但是山洞外虫鸣鸟啼却是分外动人。

　　　　徒劳的在禁制上有拍了两下后，叶一鸣只得在山洞附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好身形，关注着洞口的情况，张放他是不会放弃的。

　　　　“好手段！竟然敢盗我数万年守护的东西，断我回归的道路，今日我便化身恶魔，食尽北疆之人，而后食尽天下人！”

　　　　一声巨大的嘶吼在叶一鸣耳旁炸响，这种直入灵魂的声音，叶一鸣的记忆中有，那是一条巨大的蛇。。。。

　　　　虚空中隐隐传来一声佛号和一声娇吒，想来是没有那巨蛇的手段，声音听得不是十分真切，也就是说叶一鸣之前的记忆并没有出错，那么救下张放和叶一鸣的是白鹰了，为什么之前两人都在那股奇怪的力场之下只有他安然无恙。

　　　　即便是知道他们是白鹰救出来的，他也没有打算就这样走出去，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不过片刻之后一阵破空声起，一道灰扑扑的身影扑向叶一鸣之前容身的山东，紧随其后是一道颇有压迫力的感觉从天而降，叶一鸣甚至生不起一丝想要探索源头的欲望。幸好不过片刻之后，这道威压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而后离开。

　　　　叶一鸣在原地又等了片刻之后，在无其他异动，便小心翼翼的向山洞靠近，不想在刚刚靠近的时候，那道威严的气息又再次降临，这次来得比上次粗暴许多，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叶一鸣被这股压力拍在了地上，忍不住喉头一甜。

　　　　然后在断魂谷那种让人沉迷的感觉再次降临，也许是由于受伤的原因，痛苦和休息的欲望一并侵蚀着他，他在这种半梦半醒中挣扎着，直到最后那股难受的压力退去，才可以安然如梦。

　　　　一梦惊醒，这次没有了记忆的断层和时空错乱的感觉，发生了什么在脑袋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对于自己很顶尖修道者之间的鸿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其实他现在可以醒过来，就说明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在原地躺着发了一会呆之后，在观察周围发现和上一次醒过来几乎如出一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

　　　　“醒了？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一道声音悠悠的传来，叶一鸣转头望去，张放和白鹰在山洞的深处围着一个地方在看着，不过因为他们在暗处，叶一鸣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他们，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比一个凡人好多少。

　　　　张放和白鹰均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蹲在地上，他们围着看得是一朵娇艳的莲花，莲花无根无枝，凭空悬在离地约莫一尺的高度，滴溜溜的转着，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叶一鸣看着有一种如真似幻的感觉。

　　　　“这是什么？”叶一鸣问道。

　　　　张放头也没有回道：“不知道！”

　　　　他们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那朵莲花，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神涣散偏有闪着欲望。

　　　　“那你们盯着看什么？”

　　　　这次叶一鸣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明知道那朵莲花应该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东西，但是仍旧不自觉的研究了起来，一眼看过去，初始没有任何发现，当将真元集中在双眼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一鸣已经完全的陷了进去，开始不在乎外界的的一切，眼中只有那朵莲花，而后便有欲望自心中生出，眼前的莲花自虚幻与现实的节点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拥有它！

　　　　幸好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的理智，欲望与理智在脑海中挣扎，受伤后，人总是虚弱的，理智快速崩塌，右手在欲望的驱使和最后一丝理智的节制下，快速的抓向了悬空的莲花，和他的手一并出现的还有另外两只手，也许是心中早已被欲望填满，并没有在意眼前的两只手。

　　　　他的右手轻易的抓单了那朵莲花，三只手各执一角，很真切的感觉，叶一鸣确定自己的已经抓住了莲花，但是心中的欲望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倒是更加的膨胀与炙热，这个欲望甚至都找不到宣泄口，就在他的心中横冲直撞，由于身体虚弱的原因，欲望化作一口逆血喷出。

　　　　鲜血似雨般的洒落，落在抓着莲花的三只手上，也落在莲花上。

　　　　三人现在都处于一种神思不属的情况，都没有注意到那些掉落的鲜血都在莲花表面消失了，而后莲花变得虚幻起来，就连握着的手明明抓着实物，但是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落在实处，但又手握虚幻。

　　　　也许是那口鲜血喷出后，让真元的流转变得迟滞了一些，叶一鸣的理智终于在这时可占据了上风，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东西终于可以思考和判断了。

　　　　他看到手中的莲花变得愈发的虚幻，而后彻底的消逝，但是手中的握感仍旧是在，只是多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空虚感，叶一鸣尝试放手后又重新抓上去，却一把抓了个空，但是另外两人仍旧用力的抓着一片虚无，由于用力，手上甚至有青筋浮起。之前叶一鸣喷出的鲜血在他们的手上颤动。

　　　　强烈的虚弱感充斥在他的脑海，也许是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虚弱感来得太突然，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吼，便软倒在地，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张放与白鹰两人重复了他之前的动作。

　　　　终于清醒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迷茫。

　　　　“莲花呢？”张放问道。

　　　　“不知道，刚刚我手上还有捏着它的感觉，真是的触感，但是当我放开后，重新想要抓的时候，却扑了个空。。。”白鹰面无表情道。

　　　　张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谈了口气，干脆坐在地上生闷气了。

　　　　“你是不是没有发现地上趴着的叶一鸣？”

　　　　张放听着白鹰的话，抬头看了一样，脸上布满诡异的暗青色花纹，无论说什么。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是兽毒引起的，但是以后你和我说话是不是可以背过去，这样我至少不会觉得你是在藐视我。。。还有一鸣倒在地上，我有看到的，只不过他那均匀的呼吸说明他只是睡着了。。。”张放白了白鹰一眼道。

　　　　“嘿嘿。。。你很快就会离开吧，所以你不用在意我藐视的表情，而且你也打不过我。。。还有难道你不好奇我们手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吗？我可以确定不是我的。。。”白鹰仍旧面无表情，甚至他的笑都带不出来一丝的表情浮动，只能通过内容来判断。

　　　　张放用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鲜血，然后道：“也不是我的。。。”

　　　　“那还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