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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黑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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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这人便做出了抉择，时间和生死的双重压力，其他他并没有选择，所以他踏出了一步，没有烈火临身的灼痛。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只是场景再换，一片荒漠之中，除了漫天黄沙，再无其他。
他赶时间，所以不再做思考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既然没有方向，那就随便走，既然找不到敌人，那就随意的攻击吧。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无论是放弃自己还是放纵自己都可以得到最大的放松，仿佛一切得到都已经解决的。虽然没有找到出路，但是他觉得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因为他脚下一直在走，而身体的疲惫已经让他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直到他感觉喉头有些凉，意识也开始离开自己的
时候。
他明白自己要死了，所以他用仅存的力量朝着自己最后的确认的方向发动了攻击，一声闷哼之后他终于看清了现实的世界，他看清了三名同伴，都在原地踏步，他想要转头去找另外一名同伴，可以周围风景在动，可是他转不了头，最后也没有找到同伴，但是他找到了自己的身体，没有的头的，应该是叫尸体吧。
叶一鸣在进入房间的时候， 就开始用黑衣的男子的血布八卦阵法，在他连退十六步的时候，阵法便成了，一个人要困在八人并且要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杀掉，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他被三个拼命的人伤了，却不想真正杀的第一个人，就被临死的一蹬腿给伤了，即便是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似乎也不是很解气。
“师傅好像吐了两口血了，我们不用补帮吗？”叶慎搓着手看着一旁的叶灵问道。
小鬼仍旧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黑白分明的双眼白了叶慎一样，说不出的可爱，沉默几秒后，见叶慎仍旧盯着他，叹口气道：“首先你进不去，其次你就算是进去了也帮不上忙！真是愚蠢的人类！”
叶慎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后专注的盯着小楼周围的情况，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发现，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这是叶一鸣呵斥他出去后传音交代的事情，现在认真做事情会没有那么尴尬。
受伤之后的叶一鸣要比之前谨慎了许多，即便是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如果被临死反扑总是没必要。
片刻过后，叶一鸣将染血的短剑收了起来，在小楼外布下了迷阵，这里的异状迟早会被发现，迷阵至少可以拖延普通人和地阶修行者的脚步。
“师傅还不走吗？”叶慎见叶一鸣盯着手上一把长刀出神，也不知道是哪个丢了命的可怜蛋留下的遗物，但是被自己亲手弄死敌人的东西总没有什么好怀念的吧，叶慎有些想不明白。
“这把刀是不是有些眼熟，我我在手上有一种亲切感，不会是我之前丢失的吧？”叶一鸣掂量着手中的长刀，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东西，但是却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比之前杀人的短剑更加的熟悉。
“人啊！刻意不要脸，但是太不要脸的人我还是不太想和他同行！大傻子！我们走吧！”叶灵将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开。
“额。。。”叶慎看了叶一鸣一眼，终究是不放心叶灵一个人，追了出去，再跑出几步后又停下脚冲着叶一鸣道：“师傅，我是担心着小子有事，不是他说的那样。。。虽然他说的也对！”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被小城的风吹散了。
杀人的时候无论下手多么干脆利落，只要不是一个变态，那么都是不得已的事情，叶一鸣杀了九人，干脆利落，没有让他们向外界发送任何消息。
但是当他们走到酒馆门口的时候就发现被人盯上了，没有立即动手，只是纯粹的监视。
“老头，为什么城东那么好的一块地，都荒着呀？我上午去玩那里还鬼气森森的？”
如果叶灵不是每天把统治世界挂在嘴上的话，真的很可爱，哪怕出言不逊，也是依旧可爱，比如现在正在被他叫老头的男子，虽然一头灰白发，但面容真的是年轻，至少看上去比叶一鸣年轻，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了一种暮气成成的感觉，如同迟暮的老人一般。
男子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醉眼惺忪的看了叶灵一眼，没有生气，只是回头看了自己手中的酒坛，眼中没有焦距“鬼气森森的。。。嘿。。。鬼气森森。。。自然是因为死了太多人，而且死得憋屈呗！”
“您能具体说说吗？”叶一鸣拎着一壶酒放在桌上道。
听到叶一鸣的问话，男子猛然抬头看着他，就在那么一瞬间，叶一鸣在他眼中看到了亮光，可是消失的也太快，甚至叶一鸣怀疑自己眼花了“不是他！”男子咕哝了一句，而后毫不客气的将叶一鸣带来的酒灌入了口中。
叶一鸣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急，既然肯喝他的酒，那么他就愿意等。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出城吗？”男子趁着喝酒的间隙终于开口了。
叶一鸣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立马起身向酒馆外走去，进入酒馆就发现被盯上了，但是当他们再次来到酒馆大堂的时候，发现这种类似监视的目光开始变得赤裸裸，这不正常。。。
在来到酒馆的门口的时候，终于得到证实。
一群气息隐晦的人，有意无意的将他们的退路都封死，原本独坐的白发男子的桌上也多了几人。
“冲出去！”
在被完全合围之前，叶一鸣悍然出手，选了侧后方的一人，这个位置本来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个位置，所以守这里的人不用很强，只要起到牵制作用就好，其他人可以快速驰援。
叶一鸣刚刚杀了人，甚至血腥味都没有散去，此刻出手，自然是最决绝和狠厉的时候。
长刀一闪而过，守在这个位置的人原本是因为被照顾所以被放在这个位置，因为轻松，所有有些不太在意，直到刀光亮起的那一刻，才想起防御，只是一切来得太晚，一道完整的法术都来不及释放出来，真气便疯狂的从脖子处溢出，直到他倒地才看到其他同僚冲了过来。
一名地阶高手率领的包围圈是完整的，即便是被撕裂了一条口子，但是这并不足够让叶一鸣逃出生天，但是为另外两人创造了机会。在他们来到酒馆外的时候，依靠出其不意撕裂的包围圈被快速的补上了，他们的包围比之前更加的紧密，也更加的小心翼翼，叶一鸣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冲出去。
叶慎想要冲回去，被叶灵拉住了，叶慎在这一刻发现了他小小身体内巨大的能量，他已经不是叶灵的对手。
“我们现在回去，除了送死，毫无用处，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活着还能给他报仇，如果我们都死了，甚至都不再有人记得我们！”叶灵抬手一道术法打出，将追击者阻挡，而后开口冲酒馆吼道“师傅！我们就城外最后一个落脚点等你！半个时辰，你没来，百年后我让这座城市替你陪葬！”
这是叶灵第一次叫叶一鸣师傅，叶一鸣竟然有那么一丝感动，但想想自己今天也许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且在死了之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
第八十章 王常
“来吧！”
叶一鸣手中的长刀绽放绚丽的光芒，这是他缴获的长刀，但是到手后有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他没有记忆，所以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不确定他之前是否用刀，不过在生死关头他选择了它。
包围的人群往后退了一步，领队的地阶高手往前站了一步，环顾四周而后朗声道：“我是城主府汪全，城主府办事，其他无关人等莫要自误！”
转眼间，酒馆便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城主府固然强大，但还不足以吓退所有人，况且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额地阶人物的发言。
地上已经躺了一个死人，汪全担心伤及无辜，给城主府带来麻烦，但是叶一鸣并没有这个担心，所以第一时间出手，没有选择更弱的人出手，，如果这样做的话，在他的攻击落在其他人的身上的时候，他后背也完全暴露在了汪全的视野里，这个时候他完全不能做到防御，在不清楚汪全实力的情况下，如果攻击其他人，而后全力反击的话固然出其不意，但是叶一鸣同样也多了一道反手的时间，他赌不起，胜了固然多了一线生机，但是如果败了，那么几乎就是命殒当场，毕竟地上躺着的尸体的血已经流了很长了，可是汪全连看都没有看一样，仿佛那原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一般。
脚下踏着九宫步伐，长刀划着炫目的光，叶一鸣在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汪全手中捏出了一枚蜡丸，甚至还故意在他眼前晃了一眼，而后砸向地面，时间太过仓促，叶一鸣来不及考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除了一往无前，别无选择。
攻击就要落在汪全身上的时候，蜡丸终于是落在了地面，汪全仿佛是没有没有注意到叶一鸣的攻击意图一般，仍旧固执的进行着自己的讲话。
蜡丸落地，没有任何绚丽的光，只是有一种晦涩的气息飘散开来，叶一鸣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枷锁想要扣在他的身上，不是要锁住他的肉体而是要将他的灵魂套入到某种规则之中，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枷锁竟然落空，而后化作一股无匹的能量拍在叶一鸣的身上，叶一鸣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撞了回去，而后落在一名防御的敌人身上，一时间骨断筋折。
虽然被撞飞是不能选择的，但是落点叶一鸣还是可以稍微选择一下的，所以在撞到人之前，长刀也率先递进了敌人的胸膛，所以他的死相才会那么难看，叶一鸣也并不好受，站起身来身体还忍不住晃了两晃，而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真实让人惊喜呀！我要让你活着！然后把你解剖了，让你清醒的看着我解剖！”汪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右手弹指射出一柄秋水长剑，一柄普通的长剑在他的功法渲染之后，有一种古朴的气息铺面而来，叶一鸣感觉自己被蛮荒古兽盯上了，而且这种感觉又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长剑凌空，剑尖颤动，如灵蛇一般能看清它行经过的轨迹，却没法预测它最后的攻击会落在哪里，最重要的是长剑划破空气，带来一连串的音爆，声音诡异，仿佛是某种巨兽的呜咽，让人精神涣散，生死决斗，瞬间的失神便是生死的差距。
叶一鸣失神了，但不是因为声音，而是巨大的熟悉感和左腋一种隐隐作痛。所以叶一鸣左手轻抬，脚尖轻点，抬高身姿，但又不至于脱离地面，仿佛是两人演练过无数遍一般，汪全的长剑插入到了叶一鸣腋下早就准备好的刀鞘中。
叶一鸣的长刀紧随其后，汪全期间后退，眼中惊疑不定。
“当年王家有一名少年当时不在家里，逃得性命，想必就是你吧！既然逃得性命，就应该躲在老鼠窝里面苟延残喘，你倒好，送上门来了！”汪全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的炽烈“杀了你，绝了所有的后顾之忧，父亲会大大的奖赏我吧！弟弟也就不能像之前一样在我面前那么飞扬跋扈了吧！嘿嘿。。。让我来验明正身吧！”
汪全身后有黑烟钻出，而后在半空中形成一个被枷锁拴住的灵魂，枷锁除了限制它的自由以外，还防止他的消散，甚至还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
“杂碎！这么多年了，杀也杀了，功法你们也到手了，何苦还要折磨我！”灵魂发出怒吼，有些疯癫的在半空扭动着。
“如果你运气好，今天就可以送你去消散了，就要看眼前这人是不是你弟弟了！”汪全盯着眼前的叶一鸣，想要在他的表情里看到挣扎和痛苦，以便增加杀人的乐趣。
“哈哈哈。。。。我王家上下被你们屠戮一空，甚至连看门狗都没有放过，你现在告诉我有漏网之鱼？！哈哈哈。。。。”灵魂看了叶一鸣一眼，而后狂笑道。
汪全挥手在灵魂身上截下一块，而后以秘法炼化，挥散开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魂引，好手段！”原本喝酒的白发男子在汪全秘法用处后，身上有怨气冲天而上“我原本躲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送死呢？”白发男子咧嘴笑道，牙齿染血，血红一片。
“王常。。。我的弟弟。。。现在回来就是送死，何苦回来！”灵魂低着头语气平淡。
王常起身一步一步的向汪全走去，原本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些人，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全部倒地，死于非命。
原本自信的汪全看着这一幕，眼中慌乱一闪而过。“你们上去杀了他！”汪全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身体也快熟做出反应，向酒馆外冲去。
汪全是城主府公子，虽然并不是很受待见，但毕竟是城主府的公子，其他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只是实力差距过大，他们甚至都不能近身。
“没用的！你是逃不掉的！因为你如果逃掉了，我就逃不掉了呀！”王常一步跨出，无视其他拦截的人，出现在了汪全的身前，伸手一抓，将汪全凌空提了起来。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后，城主府公子，死于非命。
“哥哥。。。这些年辛苦你了！”王常伸手一挥，灵魂身上的枷锁寸寸断裂，灵魂重获自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王常一眼，便化作青烟消散开来。
王常抬头看着灵魂消散的地方，有泪划过。
“小子，你过来！我带你逃出去！”王常冲叶一鸣招手。
两人走了几步，王常猛然回头冲着酒馆内的人道：“对了！你们不会出卖我吧？”
“不会。。。不会。。。”一群人忙不迭的否认，甚至有人赌咒发誓，除了城主府的人，其他几人都安安后悔，之前为了彰显身份留在这里，他们身后的势力，即便是城主府也那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不过面对两个亡命之徒，他们再没有了之前的淡然与自行。
“那就好！”王常转身，见到他的这个动作，酒馆内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还没有平息的时候，王常的左手往后一抛，一道炫目的光芒将酒馆填满，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透过炫目的光芒看到王常拎起叶一鸣快速离开，视野一个拥有天阶战力的人，怎么会用双脚离开呢？
一声爆响，狂乱的灵气将酒馆撕裂，连同内部的人，尸骨无存。
。。。。。。
梓州，神弃大陆北地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最强者也不过是天阶的城主，北地与神山鏖战多年，如果不是有神僧化作长河守护，北地也只是神山的一处属地了，神山属地的所有城主受神山节制，可是北地就不同了，城主代代相传，一言九鼎，虽只是弹丸之地也可自成一方世界。
而这一代的梓州城主却不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而是将上一任城主一家屠戮一空取而代之的。虽然城主之位得来有些残酷但政策竟然异常的怀柔，多以休养生息为主，竟然还消仿南方的神山开起了学堂，虽然教授的都只是一些基础的功法，但是却为那些普通家庭提供了一个向上的机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凡尘中轮回辗转还是光耀一世，许多人都会选择后者，所以原本众叛亲离的局势在短短十余年的时间后，便拥有了自己的班底，大部分人都忘记了他的前任，看上去梓州永固。
然而每次出现在公众面前都是慈眉善目的城主此时却是在书房内大发雷霆，他养的猫死了，前后相差不过片刻他的儿子也死了，虽然儿子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个，但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且是在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控制的地界发生了这种事情，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两者的死活，但被拂了面子，会影响他的威信，怀柔了十余年是时候让梓州人记起他还有铁血手段了，片刻之后，偌大的梓州便被封锁的铁桶一般，城主之下第一战将孟归亲自坐镇。
他们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终于是没有快过一心逃命的人，梓州的郊区，城主府的封锁令也没办法短时间将这里封锁，他们只有在将城内全部犁一遍才能快速的向郊区辐射，所以叶一鸣和王常即便是在逃命，此时在道路上行走着也显得有些优哉游哉。
“你应该和当年的王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去问这件事情？你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梓州的禁忌吗？”王常走在前面没有回头问道。
叶一鸣摇了摇头，发现对方没有回头道：“我身上出了一些问题，许多事情忘记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记得，替一位前辈寻找他的血脉后裔。。。”
王常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往前走道：“王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有详细的族谱的，而且从来没有断层过，王家出过最厉害的高手也不过是一个修行到天阶的天才，况且天才易夭，还没来得及绽放他的光芒便半途陨落，族谱上对他有详细的记载，而族谱追溯到尽头就是一个茶花女，除了独自抚养孩子外，毫无特异之处。”
叶一鸣没有沮丧，原本失忆后就没有了归处也没了去处，唯一的目标没有那么容易大成也算是有了方向。
“但是我想试一试，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叶一鸣试探的问道。
王常沉吟一下道：“也好，也算是护送你们一下了。”
………………………………
第八十一章 脱身
烂柯寺，离梓州不过两百余里的地方，叶慎和叶灵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而且他们已经看到了梓州城墙升起的防御阵法之光，如果在阵法升起来之前，叶一鸣还没有出城的话，只能在城中隐匿起来，梓州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被找到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封城后，城主汪成没有急于去找出可能存在出不了城的人，在对梓州城区完成封锁之后命梓州的人力快速的向外辐射，之前在王家抢夺来的功法太强，他明显感觉修到天阶之后如果资质足够还可以继续向上。
之前他与王家关系莫逆，知道功法是得人所赠，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如果知道过往故事的人基本已经被他清理，王家侥幸逃亡的那人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事情发生后，他去了酒楼，功法留下的痕迹他太过熟悉，所以他要将这也许是唯一的知情人清除掉，这样往事究竟是什么样的，便是全凭他的口述了。
当叶一鸣和王常来到烂柯寺的时候，叶灵两人已经离开了，只是在当初他们留宿睡过的地方有一张便条：我们回到了开始的地方，若不能回，功成之日，会复仇。
“倒是还有点良心！王常我们走吧！先脱离眼前的危险再说。”叶一鸣回头冲王常道。
“好。。。嗯。。。看来只能你先走了！”
王常从大门看出去，那里有破空声传来，而后空气扭曲，一名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那里，方正的脸型看上去威严而正直。
“小常。。。好不容易回一趟梓州还没来见一下汪叔叔就要走吗？”汪成开口道，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呵。。。”王常摇头笑了，笑容灿烂，真的如同见到许久没有见到的亲密长辈一般“哈哈哈。。。我突然想到我小的时候当时的城主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汪叔叔呀，您还记得吗？”
“长孙业，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好人，不想为了谋夺你们家的功法，竟然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不过小常你放心，仇我已经替你报了，也不求回报，不过到汪叔叔家坐坐还是可以的吧？嗯？”汪成宛若一个知心大叔，配上那正直的面容，也是颇有说服力的。
“汪叔叔呀！我记得长孙业曾经评价过您，他说您就是一条虚伪的狗！以前觉得他是嫉贤妒能或者说是干脆无比的讨厌您，现在看来竟是看得无比的透彻呀！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您竟然是一条疯狗！”王常眼神嘲讽，身上有危险的气息弥漫。
在王常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没有对话，只是两人的气场在来回碰撞，对战一触即发。
两人实力实力不俗，将叶一鸣压迫的不断退后然后被拍在墙上动弹不得。
“哎！”王常叹了口气道：“此人无辜，让他走吧！”
“我们许久不见，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按理说你这么点小要求当然是要满足你的了，可是我今天是来砍断往事的，你们不死，我心难安呀！要不你就成全了你汪叔叔？”汪成就像是在和小辈商量着一个小玩具的归属，语气诚恳。
王常气场微收，借力退到叶一鸣身边，而后低声道：“一会交手时，我会将身后的墙壁打穿，你趁机逃出去，如果我没有机会离开，之前告诉你的事情宣扬出去！”
不待叶一鸣回话，王常蹂身而上，气机暴动，招式间大开大合，大有搏命的姿态。
汪成皱眉，他不明白王常的打算，修为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虽然不能说是移山填海、一念通玄，但是远超普通人的听力肯定是必备条件，王常低声说话的模样就有些可笑了，天道无情，所以许多时候修道者也是无情的，所以汪成想要知道王常真的是为了叶一鸣的脱身还是为了自己的脱身，既然看不明白那就让事情顺着王常的说法发展下去，他不是太多担心有人走脱，因为也有人来。
孟归，初入天阶，替城主守城十余年，梓州多年无战事，作为守城将，许多人以为孟归的修为都是苦修来的，孟归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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