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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画入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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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间，路凡参与的特殊培训计划算正式开始，具体的课程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分成俩步，分别是为期二十天的魔鬼训练还有十天的野外淘汰赛，训练是封闭式，不过具体的事宜会到放假之后由教官亲自宣布，如果选入比赛队伍，在其后的一个月，需要往国都参加最后的试炼赛。
打开课题本，虽然考试将近，但路凡现在完全没办法将心静下来学习，黑皮书的危机暂时过去，但这个月内，还差最后一个人的名额，他必须在放假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但到底应该选择怎样的目标，一直困扰着路凡，“是谁，最应该，死！”路凡喃喃自语。
上次在港湾抹杀的第一个人，在路凡心目中，这样的一个混混，除了蛀食粮食，祸害社会治安，基本没什么用处，很符合他心中最应该消失的人选，那个眼神又在脑海中浮现，黄镇成，这个名字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忘，但这个眼神会始终留在路凡心里，永远地烙下痕迹，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命运对他充满了恶意，尽管到了最后，他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但路凡仍觉得自己愧对了他，他没有办法，以解脱的名义，在抹杀掉这样一个悲惨人生之后，仍能心安理得地生活着。
第三个人选？路凡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他想到了赵方穹，心中一动，毫无疑问，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消失，那么，路凡更愿意倾向这个人，没错！如果没有了他，路凡和夏雪之间，是否还剩下可能？
心念一至，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过往的一切再次盈上心头，路凡脑子里充斥着那些笑意嫣然的美好片段，一幕一幕刺激着内心深处，试图唤出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这一刻，路凡只觉得赵方穹面目可憎，他一天存在在这个世界，就会时时刻刻地卡在他和夏雪之间，成为一针揪心的毒刺，扎在彼此的心头，提醒着这段早已断裂的情感。
路凡掏出黑皮书，他走出了教室，像是魔怔一般直上了天台，他从来没有如此厌恶一个人，仿佛内心所有的阴暗通通爆发，无比剧烈地希望一个人就此消失，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旋转，“杀掉他，杀掉他！”心里的某种东西被唤醒，那种原始的**，想要将所有阻碍自己的人或者物，全部摧毁掉地快感。
当他翻开黑皮书时，路凡犹豫了，“不可以！”他嘴上说着，路凡极力遏制内心地冲动，那个极具诱惑的声音，如同浪潮，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的心里防线，路凡扔下黑皮书，一动不动地咬紧牙关，他不敢动一丝分毫，因为哪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能使得他全面溃败。
时间过了良久，路凡渐渐镇定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墙台上的黑皮书，仍一动不动，“喝！”捡起黑皮书，路凡脱力地靠在墙后，轻喘着粗气。
上课时间到了，路凡又回到教室，他神色保持着平常，只是唇色有些苍白，但一整天的课时，还是正正常常地上完，甫一放学，路凡便直出了校门。
赵方穹，纵使他如何地厌恶，他们之间的敌意冲突再浓烈，路凡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报复，这是一种底线，为了生存，他可以选择性地杀人，但路凡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依靠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抹杀情敌，很没意思，尽管在大多人看来，这是难以理喻地，但这就是他，路凡。
翻开黑皮书，路凡从窗台望下，距离有些远，路凡艰难地观察着一名蹲坐在街头抽烟的混混，他的肩膀处有着纹身，只是一小部分，其余都被蓝色背心遮挡，他吹出一口烟雾，往地面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继而骂骂咧咧地扔掉了烟头，起身走进一家网吧。
黑皮书上赫然描绘的，正是这个混混地模样，但路凡并没有任何动作，他耐心地等着，足足俩个半小时，从天色蓝蓝直到街头亮灯，路凡才看到小混混从网吧出来，路凡默默下了楼，他远远地跟着，直到一处地方才停下，“对不起。”路凡合上黑皮书，心头默念着。
暗光从书页地夹缝中泄露，路凡踹紧黑皮书，远方的小混混默然消失在角落，他是个怎样的人，路凡并不清楚，选择他，只是因为他的表象，在心中可以忍受的结果，为了平抚内心地歉疚，路凡只能用这三个字来掩饰内心地苍白，在这种没人路过的角落，小混混的死宛若鸿毛，不声不响，腋窝有些异动，路凡回头，但仍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寻了个静僻的地方，又翻开了黑皮书，书身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依旧崭新无比。
抹杀掉第三个人后，黑皮书出现了异动，路凡翻开黑皮书第一页，只见唯一一处空白的地方，浮现出了一个黑色骷髅头，归灵！契约1归灵的字体骤然异变，浮起了金色，更有诡异的花纹缭绕在其周边，“这！”黑皮书在手中，突然化作了一道光钻入了路凡手心，“不见了！”路凡心中大惊，他反复研究自己的手心，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黑皮书呢？”路凡心下一动，突然间，手心出现了这本黑皮书，路凡沉吟片刻，他心头一动，手上的黑皮书又化作一道光钻进手心，反复一想，黑皮书再次出现，面对这种情况，路凡反而想明白了一些关键，他终于明白第一句话的意思，所谓归灵，大概指的是，完成黑皮书的要求，就会和它通神，从而产生现在的这种效果，器魂一体，他的灵魂和它之间，也许从此就绑定在了一起，达成了归灵。
这本书，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意图？今天一直影响路凡的那个声音，基本和黑皮书脱不了干系，它能不间断地影响到自己的心神，它就像一个有意识地生命体，一直藏在身体里面，路凡很担心，终有一天，他会被这本书控制住，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六亲不认。
翻开第二页，聚灵？聚生灵而作衣，御魂防于己身，是必沉沦人道，又是什么意思？第二页并没有出现新的内容，但这几句话，让路凡有了深究的意思，如果跟第一页一样，完成它的某种要求，就会有特别的现象出现，而这种现象，很可能跟这句话的含义有关。
收起黑皮书，路凡回到学校，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心头还有些不安宁，毫无疑问，黑皮书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但路凡这个使用它的人，却远不够分量，就像一个小孩子拿着一把枪，如果这个小孩子一直躲着，或许他是暂时安全的，可有一天他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那么这把枪，将会是自己的灾难。
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够，“我，太弱了。”路凡轻轻地拷问着自己，正因为自己太弱小，与黑皮书形成了极度不平衡的关系，才会有如今各种焦虑的情绪诞生，他没办法掌控，黑皮书，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人的一生，在这个年龄段总会有迷茫的时候，对自己未来的迷茫，对自己脚下道路的质疑，只是路凡的迷茫，更加复杂晦涩。
没有谁的困难会轻而易举地解决，面对着困惑，夜幕下，路凡流露出坚定目光，“我，要变强！”，简单的四个字，带着无与伦比的坚韧，不管眼前如何，唯有坚定自己的信念，方能踏出一片天空。
………………………………
第二十四章 极限
眼看着学期将末，年级内的气氛也越来越肃穆，不少人抓紧着时间，开始为期末考试冲刺一份力量，而路凡在这一段时间，也十分充实地进行着，学习与训练双头有条不紊地进行，不过，他抽出了大部分课余时间，着重用在了自我锻炼之上。
笨鸟先飞，而路凡这只晚了好些时候的鸟，现在更加积极地针对着自己的基本功，加注了十分力度，按照冯教官为他制定地训练方法，路凡还额外加重了练习地力度，更在休闲时间研究起了何伯留下的穴位图还有解密文。
十多天的时间，还是短了些，不知不觉，期末的最后一场测考结束了，路凡走出了考室，他深呼一口气，一段时间没将注意力放在学业上，这次的测试自我感觉有些不尽人意，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往往兼顾了一头，另外一侧就会失了彼，只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应该懂得牺牲另外的东西。
按照军备队最新的规定，期末测试结束，就是训练计划的启始，冯教官无法忍受迟到，所以路凡需要立即赶往集合，相比考场的失利，路凡更重视训练计划的内容，这是他很重要的一步，只有踏出去，才能继续走下去。
路凡来到集合场，一百多名学员已经来的七七八八，还有十五分钟，冯教官就会准时来到这里，六点钟整，只要超过这个时间，没来的学员就相等于自动放弃，这也是规定。
“稍息，敬礼。”冯教官敬了个军礼，他看了看站无虚席地集合场，点了点头。
“这是一次选择，也是一次机会。”冯教官举起一根手指，“今天站在这里的你们，在二十天后，会变得更强，这是我的保证！”
冯教官收回手指，继续说道：“但我也有句劝告要告诉你们，加入计划，除非躺着出去，不然，你们都得给我站到最后，告诉我，你们怕了吗？”
“不怕！”“不怕！”
“大点声，告诉我，你们怕了吗？”冯教官吊起眉毛，挑衅地吼道。
“不怕！”“不怕！”
“很好。”冯教官嘴角勾起一抹恶狠狠地阴笑，“明天七点这里集合，二十天封闭式魔鬼训练，我等你们！”说罢，便抬手解散。
路凡回到宿舍，忽然间，他开始期待起这二十天的生活，为了那句变得更强的保证，更为了这句“你怕了吗？”而期待，路凡胸中好似有热血在潺潺流动，谁的青春不热血，人活着都是为了一口气，有什么苦难是咬牙熬不过的？究竟谁会怕了谁？
第二天清晨，甫一到达，路凡就看到一排车队，“这是你们每个人的号码，按序列找位置，七点准时出发。”刑薇站在冯教官身侧，在车队前分发序列还有告知事宜，不多时，路凡坐到了位置，而车队，也在七点准时出发。
车窗是用了隔离地玻璃，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一路上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但大概过了二个多小时车子就停下了。
下车之后，路凡抬眼望了四周，偌大的一片沙地，四周还有零散地军事化建筑，但路凡猜不到这里具体位于什么地方，“你们手中的序列号，对应你们的床位号还有相应工具，十五分钟后，大堂集合。”冯教官让一个穿着军衣的人带着众人寻找床位。
十五分钟后，路凡包括全体一百多号人在一座大堂内集合，“肃静！”冯教官还有另外十几位穿着军服的军官站在大堂台上，“欢迎来到91号训练基地。”
“钢铁一般的意志，指的是军人的意志，铁一般的纪律性，铁一般的意志，还有铁一般的身体素质，是你们能从恶劣环境中活下来的依据，也是对一个军人最基本的要求，而今后训练，将以战士的标准，严格磨练你们的意志。”一位陌生军官出列，说出了这一段话，“本次训练为淘汰训练制，以训练的指标为准，每一项训练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时间一到，立即开始下一项训练指标，未完成者，视为违反一次准则记录在案，违规次数到达一定程度，会被选择性淘汰。”
“接下来将是你们的日程安排。”冯教官出列，说道：“统一训练时间十五小时，特别训练三个小时，我们会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为你们量身锻造最合适的训练方法，排除作息时间，你们有五个小时的自由休息时间，并且军方会特供日常营养液还有激发潜能药物，以保证各位身体需要的能量以及训练成果。”
此言一出，大堂内有些哗然，“加起来十八个小时？这不是要人命吗？”
“特别训练？难道资源的分配并不是平等的？”
“我的天，营养液还有潜能药物？”每个人担心讶异的东西都不同。
虽然不明白所谓营养液还有潜能药物的珍贵，但从释毅，许昊以及其他成绩顶尖学员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路凡了解明白到，这一次训练的大手笔。
“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无条件听从各个教官安排，二十天，想要得出什么成就，就需要做出怎样的努力，为二十天后的你们。”说完这段话，冯教官扯动嘴角，高呼一声，“默哀吧！”
十多个教官，分别带领一队学员，开始各自的训练指标。
“热身训练，四十分钟，二十圈，开始。”校准时间，开始计时，教官一声令下，众人开始沿着沙场跑动。
“跨越障碍训练，三十分钟十次，开始。”四十分钟一到，教官勒令所有人停止停下脚步，开始下一项指标。
几乎没有任何喘息时间，一项任务接着一项，很快地，路凡就感觉自己体力流逝地非常快，但任务的类型也越来越偏向于技巧训练，“基础格斗二十四式演练，三十分钟，匹配实战，三十分钟。”依靠这特殊的木桩，不段重复二十四个动作，半个小时后，凭借着记忆，路凡和另一名随即匹配到的学员开始了互相搏击。
背摔，肘击，膝撑，俩个人互相来往，熟悉着彼此的动作，“哔！时间到。”众人自动回归列队，“原地击拳，频率每秒俩次，十分钟，原地踢腿，频率每秒俩次，十分钟，原地军体拳，十分钟五套，开始。”一队人拉开间距，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
三十分钟，当路凡做完，只觉得浑身发软，眼中冒着些许金星，然而教官却没有放过的一丝意思，“抬腿跑步，三圈，二十分钟。”
路凡发现，有一些人的动作慢慢不太标准，抬腿的动作只到半空弧度下垂，并以半跑的形式向前，渐渐地更多人开始模仿起来，路凡抬起腿，但双脚酸软地厉害，就是勉强高抬，也吃力得很，并不是这么多人开始懈怠，只是经历了高强度的运动，没办法维持标准动作而已。
眼光掠过前方，路凡一眼看到人群中瞩目的存在，释毅，仍以最标准的动作，一丝不苟地抬腿向前，他的外表不见得有多么亮眼，但此时，他的动作，他脸色表现出来的坚毅，都显得那么灼目难以直视。
人群中，还有许昊，路凡可以看出他也吃力得很，但仍咬着牙，目视前方，保持着最标准的动作，一步一步迈进，路凡再次瞥向人群另一方，一个在人群中显得十分娇小的身躯依旧坚持着，刑薇，军备队女生比较少，只有十来个，但在此时，她们都表现出极为认真的态度，一丝不苟地执行命令。
“我，是不会输给你们的。”路凡收回目光，心里默念着，他紧盯着脚下的路，一左一右，全力保持着抬步跑的动作。
，，
训练场中，十多位教官，十多双眼睛注视着学员们，还有移动的摄像头，全方位记录训练的每一个细节。
“统一训练最后一项，十分钟，跑步到食堂待取营养药物。”一整天的时间，都被各种训练指标塞满，到了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接近虚脱。
命令一下，渐渐有人慢慢跑向食堂区域，路凡也在极度疲劳中，强撑着身体往前移动着，一群人，连意识都快模糊，但仍屏着一口气，陆陆续续地赶往食堂。
一到食堂，只见地上瘫软着一大群人，把偌大的食堂塞满，几乎所有人都或躺或坐在地面上，根本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现在给你们一分钟，站起来。”教官们也回到食堂，冲着地上的学员说道。
释毅本是坐着，他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不过起身之后，摇晃了好几下，不过还是直挺挺地保持住了军姿。
如果没有坐下还好，一旦放松下来，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站起，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一时间，除了释毅，其他人都在地上，艰难地挣扎。
一秒，俩秒，三秒，四秒直到第二十多秒，终于有一个人撑起一边的身体缓缓起身，让路凡无法料到的是，这个人竟是许昊，他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释毅，纵使双腿颤抖，也没有丝毫放弃，一点一点向上攀升，慢慢地保持着身体平衡，直到颓然地站了起来，他仰首望着释毅，眼神中带着执意。
又开始有人做出了尝试，刑薇在许昊成功站起之后，也缓缓起身，她的一头黑发早已被汗水淋湿，小臂处有一处小伤，渗出的一点血迹染红了衣袖，但她仍凭借着毅力，压下场上众多男生，站了起来。
这一场景更是刺激了所有人，他们竭力地想要撑起身体，但事与愿违，很多人根本没办法使唤自己，连抬腿的一丝力量都挤不出来。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食堂中再没有任何人能站起来，直到了最后数秒，路凡他终于半蹲着，尝试开始起身，他虽然半蹲着，但却给人一种随时会倒下的感觉，“我，也不会认输！”路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放弃。
路凡猛地起身，，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距离一分钟还差四秒，但起身之后，他却有种失去五感的状态，整个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四肢，路凡身体开始摇晃，他想要继续站着，他有足够的意志支撑着自己的精神，但身体明显超过了负荷，路凡在场上一百多双眼睛中，剧烈地摆动起了上身，直到脚下也开始了挪动，终于，路凡在趔趄了俩步之后，又重重倒在了地上。
一分钟，时间到。
………………………………
第二十五章 结茧
休息了一小段时间，学员们陆陆续续起身了，不过他们脸色无一不是满挂着颓败，没有人有嘲笑的想法，路凡失败了，但他至少努力地站起过，而他们连最起码地起身都做不到，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但人和人之间，却存在着差距。
很快地，有人搬来一堆泡沫箱，每个箱子都要相应的序列号，依次分发，不过到了路凡这里，却被人截住了，“冯教官？”路凡抬头望向这个人。
冯教官脸色不是很好，他接过泡沫箱，对着路凡说道：“你此次特别训练的负责人是我，跟我走吧。”
路凡跟着冯教官，来到一处地下室，“请坐。”漆黑的地下室，亮着一盏灯，冯教官坐到一张桌子前，对着路凡示意道。
甫一坐下，对面就递过来一张纸还有一张笔，“死亡协议？”这四个字首当其冲，看完其中的内容，路凡抬起头反问冯教官，“ 这就是此次的特别训练？”
“其实我不建议你参加这次的训练。”低沉的嗓音从冯教官口中发出，“现在，我想让你自动离开，放弃训练计划。”
“为什么？”路凡不解中，还带着一丝怒气，任谁受到这种不公平待遇，都不会感觉好受。
“你觉得，你适合走这条路吗？”冯教官不管路凡的话，继续说道：“我调查过你，家世清白，虽然资质上层，可惜却错过了最好的塑型时间，半路出道，没有资源倾注支持，你未来的成就必定受到限制，听说你的成绩不错，人生的道路有千百种，又何必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走一条走不通的路。”
“多谢教官关心，但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前面是悬崖，也会一步走到黑。”路凡的语气可不够客气，他一拍桌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冯息，一字一句咬牙道。
“军备队不养废物，一个连最基础功底都没打好的人，不配浪费资源物资，你连如何处理突发战斗的技巧都不会，请问在这条路上，你又怎样一步走到黑！”冯教官坐在桌前，他的神态几乎没有受到路凡影响，仍不紧不慢地说道。
路凡又坐下，他拿过桌上的笔，毫不犹豫地签下这份死亡协议，“死又如何，不死又如何，人活着，如果没有一点追求，那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你，确定了吗？他的状态不好，可你的身体也还没有恢复。”冯教官拉开一片帆布，里面是一个囚笼，笼中垂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你们俩个，只能出来一个，是生是死，不会有人插手，如果你失败了，我们会对外声称，因训练意外而死亡，你，怕了吗？”
怕了吗？路凡紧紧盯着笼中之人，他闻到一丝危险的气味，“这是国际间谍，别看他重伤频死，但要弄死一个毫无作战能力的菜鸟，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冯教官一番话犹如冷水狠狠地浇在路凡心头。
啪！路凡把死亡协议推至冯教官面前，他咧开嘴巴，“我，不会输。”说罢，路凡便推开笼门，走了进去。
嘎吱，铁门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路凡站在笼中人前俩米的位置停下，这个人双膝盘着依旧垂坐在地上，从微弱的灯光中可以依稀看见，早已凝固的血液在其脸侧结痂的模样，路凡又接近了一步，笼中人垂坐的姿势有点不正常，路凡看到，他的双手被反锁扣在身后。
纵使如此，路凡却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眼前这个人，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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