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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老师闯异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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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胎里带来的奶

    舱外,杨钰宦官正坐在一个胡床(马扎)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水面,不咸不淡地问禁军小头目:“马百户,都预备好了吗?”

    一身文士打扮的马百户道:“回中贵人,都安排了,只等贵人号令。”

    杨钰把玩了一会儿随身的玉佩,悠悠叹道:“马指挥亲眷可在崖山?”

    马百户道:“回贵人,下官是亲从官(注:负责内宫警卫的成为亲从官,负责宫外的叫做亲事官),非是勋卫、翊卫、亲卫三卫(注:指从勋贵子弟中选拔的地位较高的卫兵。),原来是个骑手,圣驾南巡,做过护卫,蒙太后、皇上检拔,做了一都(这里指100人编制)指挥,家小都被北蛮杀了。”

    杨钰又叹了一口气:“吾等世受皇恩。。。。。。”

    杨钰站起来,对马指挥说:“等是等不来胜利的,马指挥,你我各司其职,尽忠职守,以报君恩吧。”说罢,走向里舱,正面碰上了苏正卿,杨钰更要开口,苏正卿却先开口了:“中贵人,那个水客快要苏醒了。”

    杨钰眼睛一亮:“哦,苏医官果然家学渊源,医术无双呀,快带咱家去看。”

    苏正卿担惊受怕一下午,再加半个晚上,水米没有进,这时候否极泰来,确实扬眉吐气了,神情释然,轻轻拱了拱手,对杨钰说:“贵人莫急,现在急不得这一时半刻,我出来,就是告诉贵人,那个水客眼睛皮子已经动了,奶水也受了,只是天人交战,时而抽搐,时而安静,我已经安排人看着,一旦出定安魂归位,那是方才万全。”

    杨钰奇怪了,便问道:“啊呷,苏先生果然见识非凡,可否赐教,何为出定,如何万全?”

    苏正卿说:“这等偷天换日的勾当,若是凡人,必须遮蔽天机,免得魂魄不稳时,被。。。。。所噬;若是大气运的人,改天换命,起死人肉白骨也未可知。这些都要看这个人的气运福报。这么说罢,想要成事,千难万难,想要败事,却是极容易。故而需要万分小心。”

    杨钰想了想,又问:“那么以苏先生之见,这水客,是什么样的人呢?”

    苏正卿说:“杨贵人,这个,却不是吾等能够评判的。”

    杨钰狐疑地对苏正卿问:“苏先生是有隐情,还是有隐衷?”

    苏正卿把杨钰往边上带了两步,马百户很自觉地说:“杨贵人,苏医官,下官去巡哨。”

    杨钰说:“好”

    待到舱房里面没有了闲人,苏正卿左右走了几步:

    “不瞒大人,这等巫医秘术,也叫医卜秘术,是要看施法之人的。

    某家只是医家,并不从事占卜,故而,有中正平和之利,但也有不敏不察之弊。

    那上古占卜圣手,能够了知德行臧否,甚至有人能够窥破部分天机,顺势而为,是为天下苍生,故而福报大焉,但是能够耐得住寂寞,不贪恋权色财富珍玩的,几近与虚。

    今次这个水客,几死无生,贵人带来的文绾大姐和柳柳大姐,实在是功不可没,邀天之幸,若非杨太后的照拂,皇家气运护身,真不敢想结果如何呀。”

    杨钰一下子来了兴趣,便问道:“嘶~~~、哈~~~,却不知道为何呀?此等祥瑞正好禀报吾主!”

    苏正卿轻轻笑了起来:

    “你知道却为何?那水客来时,已经全身僵硬,水米不进,一般来说,就是好了,也必然心腹巨创。

    我可以用热水强迫他醒过来,但是恢复意识这种事情,就不能够保证了。

    说来也奇怪,文绾大姐让那几个小丫头各用双掌贴住那水客的脊背中梁,又用温水里面慢慢调和熏蒸,但是效果缓慢。

    后来柳柳大姐遣了两个乳母,都喂不进,柳柳大姐,便让所有乳母都过去,这柳柳大姐唱些小儿的歌谣子,不到一个字的功夫(约5分钟),有两三个乳母,便有了眼泪,把其他人换了出去,这三个乳母里面,便有一个,眼泪扑簌簌像个珍珠帘子一般,也就奇了,那水客便吸吮起来,吸空了一只,那绞汁也喂进去了。

    等两个乳母喂完了,那水客便了一泡溺,摸一摸魄门,还是关着的。

    这便算过了生死门了。

    所以,我说,这柳柳大姐,你可要好好在圣上面前,为他表表功。”

    杨钰有些不解:“一个妇人,你这般重视?难不成你看上了?我若是单说这妇人的功劳,圣上、太傅怎么看我?”

    苏正卿被噎着了,想了一想,只好说:“贵人这么说,却教我不知道如何回应呢,左右是贵人区处。嗯,这柳柳大姐,确实有功劳,这是其一,嗯,这个,其二吧,柳柳大姐,不是也是太后身边的人嘛。”

    杨钰点点头:“苏医官说的也蛮有道理,不过,苏医官是否还有,不妨给咱家透个底,咱家必不敢忘。”

    苏正卿摸了摸鼻子,犹犹豫豫地说:“贵人,我这么一说,你这么一听,对不对的,你见识大,别跟我一般。”

    杨钰却说:“你越是这般说,倒叫人越发要听了。”

    苏正卿苦笑了一下:“贵人可以去问问秀文俊家的,稳婆行里,有这么一个说法,叫做胎里带来的奶,那是带着先天的福报或者干脆福星才有的。”

    杨钰说:“如此正好,你把秀文俊家的叫过来”

    不一会,秀文俊家的来了,杨钰道:“秀文俊家的,我来问你,胎里带来的奶是个什么讲究。”

    秀文俊家的对着杨钰福了一福,开口道:“回贵人,这个事情是瞎传的,做不得数。”

    杨钰却说:“无妨,你便说来。”

    秀文俊家的扭捏一下,还是说了:“产婆里面,有的母亲身体羸弱,或是疾病,或是其他,但是孩子一出来,奶水就自动流出来,有的人就说这是胎里带来的奶。”

    杨钰冷笑一声:“那岂不是各个如此?”

    秀文俊家的又福了一福:

    “回贵人,这个说法,的确是很多教门里面,蒙骗客人的说法。

    也有稳婆为了多讨些喜钱,故而故弄玄虚。

    但是,若真的来说,十个里面,能够有一个自动出奶的,就不错了,多数要吸**,不吸是不出来的,便是吸了**,也出不了的,三四成也是有的。

    贵人定是关心这个水客吧,我仔细看了,那几个奶妈,虽然都算是周正人家的,不过先前两个,都是脸蛋子漂亮的,家里得宠的很。

    后来放进人去,那一个泪眼婆娑的,小儿子是被北蛮摔死的,逃江过来的,绝不艳丽,却是个极贤惠心软的,另外一个,姐妹里面也说是淑德的。

    可见这水客是有慧根福报的。”

    正在说话间,里面文绾大姐奔了进来:“醒了,醒了,两位大人,那水客醒了。”

    三.一睁眼就欠了一堆因果

    林夕在温柔乡里,全身柔和发热,仿佛从内到外,都有温水洗了一遍,暖洋洋的,不愿醒来。

    又过了一会,体温慢慢降落袭来,身体上痛楚减轻了很多,但是头皮和屁股上的伤口,仍然有些难过。

    这时候,林夕——不自觉地——醒了。

    一睁眼,昏黄的蜡烛摆满了舱室,一个妇人抱着,林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就看着那妇人,那妇人眼泪犹自没有干涸,欢快地说:“乃斯醒转了”(注:普通话里没有江浙某些声音的拼法,大意是你醒过来了)

    林夕有一点点尴尬,但是内心的喜悦瞬间仍然将这些抛到脑后:“侬是姆妈?”(注:你是妈妈,或者也有做奶妈的意思。)

    妇人狠命点点头:“是个是个,侬是毛毛嗢”(注:是的,是的,你,是毛毛吗——这是是孩子的贱名,也叫小名,孩子名字贱,不容易被鬼惦记,好养活。)

    林夕一股暖流和悲悯瞬间就冲出眼眶,满目的泪水:“侬是姆妈,我赛是毛毛”(注:你是我的(奶妈),我就是你的毛毛——孩子。)

    妇人嚎啕大哭,然后又把旁边一个妇人拽过来,给林夕看:“诶呦一个姆妈,嘁够咦奶”(注:还有一个妈妈,你也吃过她的奶)

    旁边的妇人说:“阿咪也,侯仔,食多奶”(注:我也是妈妈,好孩子,你吃奶真多呢)

    第二个妇人又对旁边的一些小女孩说:“细妹,细哥啦”(注:小妹妹们,看看你们的哥哥)

    。。。。。

    林夕脸红红地说:“各位姆妈,细妹、阿甲,告诉我这是那里?”

    旁边几个宫装妇人进来,把人都领走了,其中一位给林夕福了一福,说起了与河南口音略有不同的口音,也带一点客家话、粤语什么的口音,林夕的方言学习的功夫花过一些,不过中国方言实在太多,故而学会的不多,听懂多一些,但是能说的就不多,说的很正的,只有常用的,多数情况下,要在语言环境里呆一阵子,相应的说话和语词,才能逐渐完整。

    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子所说的与刚才的普通对白还有所不同,这是宋朝的“雅言”?

    一想到“雅言”另一道闪电,呲啦啦在林夕脑域空间里面窜来窜去,轰轰闪亮,赤白青粉,各样的闪电挣扎奔涌,仿佛点亮了什么。

    因为思考了一会,林夕没有理会道宫装妇人的话,宫装妇人又说了一遍,这次林夕基本意识到这个妇人的意思:“柳柳给先生请安了”

    林夕调整了一下口音:“免礼,汝乃何人?”

    (注:古时候,使用雅言,以及使用特殊的词句,是贵族阶级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才能熟练正确应用的,一般来说,在这个层面上,往往对应与特定的文化教养和实力,这就是——礼——的重要部分和作用。)

    宫装妇人楞了一下,行了大礼,伏地说道:“大宋朝杨太后坐下后宫都掌治(注:这是宫中四品女官,因为要为太后服务,所以有一部分女官)刘柳氏懿芳,叩请大人安。”

    这些轮到林夕不知所措了,忽然,心头一下子亮了——浑然仿佛通透一般,这一次,那些闪闪电光,连船舱外,海面上的空间也好像照亮探着了一般,于是温言道:“可是杨太后差人救我?”

    宫装妇人刘柳懿芳低头说:“回禀大人,确是杨太后命我等好生伺候,若是大人身体好些,可否乘轿,太后和皇上并丞相、太傅、兵马大总管一直等着大人的安危。”

    林夕想了一下,问:“方才救我,有多少人?”

    宫装妇人说:

    “方才妇女宫娥,并下官,如你所见着,凡60余人;

    向时(注:早一些时候的意思)兵马周总管说出动海鳅船4艘、虎翼飞艇4艘,2千余将士,目下归舟的,不足其半。

    如今太后垂怜,调拨海鳅一艘,禁军两都近200士卒,候命。”

    林夕真情发动,眼睛酸涩:“一睁眼,就欠了好一堆因果!神呀,你想让我怎么扛呢?”

    宫装妇人听了林夕的话,觉得好生奇怪,心想,一醒了就问救人的付出,应该不是坏人吧。这个一堆因果,算是什么论法?

    林夕看看舱外,问:“免礼,起来说话;吾来问汝,今日此时,何时何地?”

    宫装妇人站了起来,仍然把头略略低着,眼睛不敢看林夕:“谢大人,回大人的话,今日是大宋祥兴二年,伪元至元十六年,二月初六,现在亥时将尽;此地乃广南东路崖山。”

    林夕依稀记得,好像就是这一天,也或者是近几日,宋军就败了,如果宋军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又是两说,穿越真苦呀。嗯,对了,宋朝和元朝打仗,怎么也要站在汉家正溯,不行,这个情报不够呀,于是继续问:“宋军主将是哪位?”

    刘柳懿芳说:“回大人的话,是太傅张世杰。”

    林夕看刘柳懿芳没有在说话,心想,那就是还没有死,好吧,继续问:“元军可是张弘范?”

    刘柳懿芳回道:“回大人的话,正是。”

    林夕继续问:“战况如何?”

    刘柳懿芳觉得这个大人好奇怪,不过也不敢发问,只好继续说:“伪元已经切断陆路海路,包围崖山。”

    林夕问:

    “吾有一言,汝可回禀太后。

    第一句:汝等可是汉家苗裔,若太后答——是,汝可问第二句,若回答不是,汝自不必来见我了;”

    刘柳懿芳回答:“喏”

    林夕继续说:

    “第二句——汝儿可是汉家正溯,若太后答——是,汝可问第三句,若回答不是,汝自不必来见我了;”

    刘柳懿芳回答:“喏”

    林夕继续说:

    “第三句是问皇上的——汝愿为天下苍生否?若皇上答——不愿,汝自不必来见我了;若皇上回答是,汝可回他第四句”

    刘柳懿芳回答:“喏,敢问上人第四句是什么?”

    林夕说:“衣冠华夏,匪绝其嗣。”

    刘柳懿芳伏身再拜,痛哭流涕:“幸甚至哉,敢情上人示下,下官如何向太后、皇上回禀,哪位上人赐言。”

    林夕出前几步,扶起刘柳懿芳:“吾名林夕,幼儿园老师,一个愚笨的修道之人。”

    刘柳懿芳情绪正在高潮,不想被林夕这句话,就有点噎着了,嗫嚅片刻说:“喏,上人,下官这就告退。”

    林夕对她说:

    “舱门外那些人,一起带走,偷偷摸摸成什么体统,你们一起去说,免得太后、皇上,怀疑你。

    找人带些熏香,换几床好被子。

    对了,告诉太后和皇帝,我不要他封侯,不要他封爵,不要他裂土分疆,我也绝不做这人间的王。”

    刘柳懿芳这会子,觉得情绪发酵才算正常了,问道:“上人,下官愚钝,不知上人所求”

    林夕眼光灼灼地看着她:

    “为生民立长命,为真圣传绝学,为万世育太平。”

    刘柳懿芳只觉得心灵里面充满了麻雀和鸽子,在欢快地鸣叫跳跃,大着胆子说:“上人赎罪,奴婢敢再问。。。。。。”

    林夕哈哈一笑:

    “汝之预问者,吾知矣,尽可告知太后——取忧烦之最,吾为汝安之!

    且退下去吧。

    教人速速送些笔墨纸张,并几只鸡鸭的尾翎;

    你的赏赐就在眼前了。”
………………………………

第11章 11,取忧烦之最,吾为汝安之!

    一.捅破天的喜事?一起去复命。

    柳柳大姐倒退着走出舱门,一转身,就看见了苏正卿,杨钰,文绾和秀文俊家的,马百户等一众,面面相觑。

    柳柳大姐犹自身体发抖,开声道:“几位都听到了?”

    其他几位,也紧张地相互看看,马百户道:“中贵人,既然上人有吩咐,我们就跟着您老人家,回去复命?”

    杨钰说:“上人说让咱们跟着刘柳氏都掌治,不如。。。。。。?”

    柳柳大姐却说:“杨内侍,我们都是你奉旨意差派过来的。”

    苏正卿正确的奇怪,想了一下,明白道理,便说道:

    “各位贵人,事出意外,我等既然身负皇命,自然要尽忠职守。

    但是既然按照皇命,现在上人苏醒了,上人的话,颇有些道理,我等应该也奉上人的钧旨,这是其一。

    这个其二嘛,我刚刚听到上人说,让我等都去复命,也是为了给刘柳都掌治做个见证,帮助参详,这也是大事一件。

    这其三,上人刚刚醒转,便能金口玉言,字字珠玑,我等仓促之间,谁也不能保证尽收其意,一起都去,互相帮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内侍,躲是躲不过去的,焉知道,若是上人心中起了龃龉,又是一样风物。”

    杨钰听苏正卿这么一说,便知道心思被人参破,那便不能在躲躲闪闪的了,于是说:“是了,苏圣手金玉良言,钰受教了。如此便我等都去复命吧。”

    马百户确是个事外的,刚刚巡哨一圈,正要进来看一眼贵人们有什么吩咐,所以迈步走了进来,施礼道:“各位贵人,马某巡哨无碍,各位贵人齐聚,可有吩咐?!”

    杨钰却是个极有眼色的,连忙开口道:

    “都指挥(注:马百户的军职名称,是——都指挥,百户是军衔名称,当称呼军职名称的时候,多数是强调军官的队伍属性,比如160多人的指挥官,而称呼军衔的时候,多数是比较客气而不是谈论军事的事情。)来的正好,如今正有一件极要紧的事情。”

    马百户立刻站直了身形:“但凭贵人吩咐。”

    杨钰给刘柳氏使了一个眼色,柳柳大姐给马百户说:“都指挥,本官也就不瞒你了,这水客已经回魂,上人有吩咐,我等需要速速一起去回禀太上,那么这里的守卫各事,就要劳烦都指挥了。”

    马百户说:“嗷,尔等都要离开?”

    苏正卿开导道:“马百户,正是事起仓促,战事正酣,太后皇上急等消息,偏偏是个捅破天的——喜事!”

    苏正卿最后两个字,声音收拢,几乎只是张了个口型。

    马百户不解其意,不过想来,是为了保密吧,于是说:“既然如此,各位贵人上官,可有要事吩咐?”

    刘柳懿芳说:“上人教人速速送些笔墨纸张,并几只鸡鸭的尾翎,笔墨纸张,都有现成的,只是这鸡鸭的尾翎(注:鸟雀尾巴上的长羽毛),厨房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你小心命人去寻了来,先拔几只漂亮的。注意,内舱是不能进去的,免得冲撞了上人。”

    马百户说:“下官省得,只是,既然不入内舱,各位贵人也离开了,如何交给上人呢?”

    刘柳懿芳想了想,说道:“马百户是个伶俐人,却是某疏忽了。你且下去办事吧,我让人在舱门里候着你,你见此信物,方可以给她东西”

    说罢,刘柳懿芳解下一个玉佩,递给马百户看了一看。

    马百户看完,觉得自己已经记住了,于是施了个军中之礼,离开了。

    刘柳懿芳转入内舱中,不一时领出两个妇人,对众人介绍道:“这是慧娘,刚才就是她先唤醒上人的;这是那个火命的处子,年龄大些稳重的,唤做珍娘”。

    两个女子一起施了礼,便站在了一旁,低眉顺目,柳柳大姐说:“慧娘、珍娘,你们且听着,这个玉佩,慧娘拿着,呆一会,有个马百户是个都指挥,若来缴命的时候,你们问他,什么人,他要答对了,你们问是什么东西,他需要回答说是鸡鸭的尾翎,然后你们把玉佩给她验看。拿了翎子,你们去内舱给上人,然后牢牢地守着舱门,片时不能缺人,明白吗?”

    二.衣冠华夏,匪绝其嗣

    杨太后舱室,女官后宫司仪尹娇娇上前轻声呼唤:“太后,太后,喜事,有喜事,太后,太后???”

    杨太后轻轻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声,等了数息,杨太后轻声说:“什么喜事?”

    后宫司仪尹娇娇便又是轻声说:“那水客醒转了,据那刘柳都掌治说,那上人带来四句话,要禀报太后和皇上。”

    杨太后呼了一口气,眼睛仍然是假寐着,说:“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

    尹娇娇叹了一口气,这杨太后太年轻阿,于是温言抚慰,同时挥了一挥手,两三个小宫女走过来,轻轻扶起太后,尹娇娇边哄边说:“我的好太后呀,娇娇也是女人呢,我也知道夜里想睡懒觉,不过呀,谁让我只是个小女官呢,按道理不该多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不过呢~~~~~”

    杨太后被尹娇娇逗得好奇起来,只是依然不睁眼睛:“你这话却是该打,竟然还要留扣子(注:也有叫钩子的,那是指特意吊人胃口的意思,扣子的意思要薄弱一些,更偏善意),若是说不出个好歹来,哀家不饶你。”

    尹娇娇嘻嘻一笑:“太后,你嘴里只能说好,怎么能说歹呢?那是我们下人才能说的!”

    杨太后毕竟是太后,有些明白过来了,便问:“既然娇娇说只有好,没有歹,哀家准了,说吧。”

    尹娇娇还是轻声漫语:“柳柳大姐过来说,那上人。。。。。。严严地问了四句话,唬的刘柳氏都要禁不住了(注:此处是一语三关,怎么理解都行,打昏话的意思,是指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小荤话的理解就是大小便失禁,正话的理解,就是心理压力大,非常畏惧、端正)。”

    杨太后噗嗤一笑:“就你娇娇一张巧嘴,只是好好地总要说些个荤话,什么叫做要禁不住了!”

    尹娇娇说:“太后这确实冤枉了臣下,我只说好好地是禁不住了,那个谶语一般,小女子刚才听了,也快要禁不住了,幸好身后就是太后气运为之屏障,我才站住了,要不然,也像柳柳大姐一样,就该跪下了呢。”

    杨太后这下子,精神真的抖擞起来了,好奇道:“那你把那话头快给我说说。”

    尹娇娇却道:“太后,我的好太后,如果是谶语,您就算是不焚香呀、不沐浴呀、不斋戒呀,也需要端坐仪容吧。”

    杨太后一下子板起脸来:“你倒是说的什么疯话,我是大宋朝的太后呀。”

    尹娇娇被顶了回来,不过她很快转过精神来:“太后,奴家以为,就凭那个上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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