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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老师闯异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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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克随身背着母亲的骨灰,带着他的安达和奴仆,来到了崖门海上,但是汉人张弘范不让他直接砍杀那些南部汉人,他很不开心,他母亲的骨灰每天陪着他,却不能安葬,他想尽快杀了那个小娃娃南人皇帝,这里太潮湿,而且现在是冬天,却好像他家里的秋天,各种不舒服。
现在,他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在大约一里半远(有文献计当时1里约合576米)的海上,有一个东西,窜出海浪顶部三次,然后——那个东西浮在水面上。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细节,不过已经足够判断是一个人,在两军阵前。。。。。。不好,必然是伪宋的奸细,潜水逃到中间,发生了意外,恰好浮出水面,也许是被鱼或者海蛇咬了,但他还在活动,没有死,如果他恢复以后,同样潜水过去,那就无法发现!
不能让他逃走,张弘范那个贱人当然也是奸人,比汉人师傅心还要黑,让我们把船用布围住,屡次游走,故弄玄虚,今天吐鲁克的楼船已经藏了兵,外松内紧,今天就要发动总攻。说时迟,那时快,吐鲁克重重一跺脚,也不说话,就跑到船头,几位安达(这里是指吐鲁克称呼亲兵,安达是蒙古语没有血缘的兄弟)立刻明白了吐鲁克的意思,抬着大弓和一壶箭,追到吐鲁克身边。
吐鲁克连续拉弓,向着目标射出三箭。
(注:目前世界中世界上视力最好的人视力高达6。0,他们用裸眼可以观察到远在10公里以外的动物行踪,央视综艺节目《挑战不可能》邀请过马赛人,挑战者站在长城上遥望800米外烽火台1。2米小演员的京剧扮相,并从身边摆放的众多不同装扮的绢人中选出一样的,三次挑战机会,两次正确算通过;1972年10月,西徳的斯图加特大学的一位教授发现了他的一个了不起的学生Ronnie Seidel,他能辨认出一英里——1609米以外的人,视力比普通人好20倍。马赛人是游牧民族的生活环境和需求导致他们依然保留了良好的视力。)
四、同样的连环计不同的三国
还没有等到林夕缓过神来,突然一种汗毛凛凛的感觉涌上心头,头皮都要炸开了似的,连忙把头埋进水里,但是已然晚了,一支箭矢从头皮擦过。
“全剧终?!”
没有,但是头皮火辣辣的,被海水杀着疼,一股殷红的血水,漂染在眼前。
“既然没有死,那就要求生”
林夕突然记起在幼年时侯,孩子们彼此投掷石块的情景,一般来说,他们彼此投掷数十次石块,因为有十多米距离,彼此能够判断来势,都能躲过。但是有一次,临近黄昏,他对一次对方投掷,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懒了一下/似乎判断无需躲避,然后石头就投掷到了脸上。这一次,比石头严重得多。
那么应该往水里躲避,既能够掩蔽视线,又能够用水阻力防止射伤。
林夕猛然往水里潜水下窜,下潜途中,忽然就仿佛有一个“意识”在发出对话的“意念”:“想想看,如果你是一个神射手,你将怎么连续发射?”
林夕心理的“念头”对话开了:
“是呀,如果我是对方,如果第一箭就能射中对方,说明有充分的把握,射中我,但是这是不可靠的,所有,他还要补射;如果射中/或者不射中,我必然会掉落/躲避,这样,我第二箭最有利的方式,就是向下移动1米,当然要计算水的波浪变化。
可是我现在下潜,正中了他的计算。所以,我必须向两边离开,最好是潜泳,这样他如果猜中了,还有一个旁开距离的问题,而没有猜中,还需要再补射一箭。
一般人都是右利手(右撇子),所以在追赶中线的情况下,更愿意身体偏向左侧,(注:今天人们更愿意在右侧行走,是因为约定俗称和法规限制,左舵车在右侧开,但是因为只能看见左侧,所以也更仍然向左开,向右开车并不那么方便。)正阳看来,我向右侧,安全性更大一些。”
像以前一样,这些念头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一整片,现在林夕已经潜泳了,说干就干,头冲下倾斜着,保持向前潜泳姿态,横向移动了约莫四五米,偷偷摸摸抬起头,眼见得一个黑影冲过来,还好,距离自己左侧约1米左右的位置,刺进海浪里面,距离手臂,不足一尺。
林夕没有办法,决定了下一个潜泳的方向,这次还是向右,然后换气后,也不看,向左前方游泳。
无论是谁,蒙头之间,在清冷的海水里面,头顶上飞来飞去点不明物体,终究是不会很愉快的。海水起伏很大,林夕在每一个可能的周期,半踩着水,把头只露出眼睛,哆哆嗦嗦地观察,两边好像都是古代的船队,是一种船头几乎是竖起来的船,看起来有好几米高,破旧的船帆,太阳几乎在中天,风不大,当然海面上完全没有风的时间屈指可数,左边或者说刚才的左边,现在的后面的船似乎要少一点,比较稀疏,而右边一侧的船似乎联结在一起,那个密度就很大了,他们落着帆。
林夕甩甩头,心想:等等,船落着帆,连锁在一起,不用说呀,这是防守方呀,防守方,船连在一起,连环计?这是三国?
把用锁链连接在一起,从整体上是一个非常低效率的方案,火攻一来很不安全,所以如果在三国以后,使用这种方案,都应该是傻瓜吧,任何一个读过史书的某事,都不会这么做,那么,这是三国次位面?
又有很粗很粗的东西飞过来,现在想多了,先活下来,才是正道。
现在,要想先要活下来,往哪里游泳呢?趁着体力还没有完全衰退,体温也没有流失到僵硬,必须选择一个方向呀。
刚才左边射来的箭矢,突然增加了起来,并且有喧闹之声:好吧,现在先保命再说,至少没有箭矢的方向,就是唯一的方向。
林夕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留下一条小短裤,向着没有箭矢的方向,在波浪面对箭矢的方向,就半潜埋头,波浪向着没有箭矢的方向上,就快速划动双臂展开自由泳。
崖山西南侧,连片战船的楼船上,一个斥候急速跑上来:“报,伪元船队中突然射出大量箭矢,情况不明。”
陆秀夫(南宋左丞相)忙拱手,问张世杰(南宋太傅、枢密使):“太傅,伪元兵船来袭,如之奈何?”
周文英(水军总管)霍地站了起来,看向斥候所指向的方向:“不好,伪元兵船,竖起帷帐鼓乐而歌,既然射箭,定非宴乐也,其心可诛。司旗何在?”
旁边的司旗站起来叉手施礼:“末将在,末将这就传令儿郎们御敌。”
说话间,另一个瞭望兵刚好爬下瞭望哨位,急急忙忙来到将台:“两位相公、总管,伪元与我处战船相聚三、四里远,上游一里多许,似有人潜游而来,伪元起先一处战船射出箭矢,后来又有几箭,后来又隐匿了数十息,现在又多起来。”
周文英便问:“以你所见,是何情形?”
那瞭望兵便道:“秉总管,以小人看,实难判断,多有奇诡之处,不过,某总觉得,那潜游之人,必非伪元贼兵,似乎……”
周文英着急起来:“休要藏掖,只管讲来。”
陆秀夫抬手虚拦了一下:“周总管,且莫要吓阻了儿郎,免得失了判据。瞭望兵,你且慢慢讲来,吾等只在船楼之上,不能远望,老眼昏花眼力较你远不如矣,正要借重你的才艺,把你的感觉直言尽可。”
那瞭望兵拜了一拜:“陆相公折煞小人了,既如此,小人便说了,某家料处,或者有义士自贼阵中潜匿行藏,只怕是要传递紧急消息不得,冒死潜游,不料被贼兵瞭望窥破,发箭射杀,未尽全功,急忙唤了高明射手射杀,也未能射中。伪元恐怕那人须臾之间逃逸归国,不得不使人攒射,既然攒射,想来所要传递的情势是极要紧的,只恐怕晚一刻漏,人事皆非,小人恳请两位相公并周总管,速速派人救之。”
张世杰却说朗声说道:“近日伪元兵船屡屡游行,每以饭菜香味,引诱动我军心,我军船舰都已经铁索连成平地一般,我军大小船只千余艘,伪元只有半数,我军各船都已经涂抹了淤泥,多设撑杆,我等只要坚守迎敌,待敌以近,投石机、床子弩,必使蛮子俱为齑粉。”
周文英思忖了一下,脸色有些纠结,但终于还是开了口:“太傅大人,话虽如此,不过,把人救上来,嗯,究竟还是利大于弊。君实(陆秀夫字君实)公,如今我军民路上水上通路都已经被伪元截断,信息多有不通,若是紧急军情等事,恐怕,呃,这个”
张世杰道:“老夫只恨贼兵不来决战!徒呼奈何,你看这贼兵,把船都蒙上帷幕,只是烧煮些肉食飘出香气,断了我军粮道水道,如今这海水做不得饭,解不得渴。崖山这岸边也只有些咸水井,他们如今围而不攻,若是救上来的人,再说些伪元饮食住行各样好处,军心动摇呀”
那瞭望兵没曾想到张枢密使思考的这么长远曲折,呆呆的哑口无言,但是心里又觉得不对,于是和斥候兵看了看,咬咬牙,跪了下来:“太傅大人,小人不过一介草民,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是那么密集的攒射,刀剑无眼,若不是死士,必是细作或者义士,小人日日在桅杆上瞭望,总觉得那些鞑子,围后必攻……观那人情形,既然潜行一里(约今天576米)有余……”
张世杰打断了瞭望兵,厉声喝问:“且慢,你说一里有余,船上弓手可以射多远?”
周文英道:“寻常弓手,100 步(五尺一步,一尺约31。6厘米,一步约1。6米),我朝步弓手考核,强弩100步连续射12箭,5中以下不合格,一里合360步,倒是也射不太准”
瞭望兵说:“总管大人,蒙古鞑子惯有射雕手,往天上百五十步步,平地可射三四百多步,若是千步弓、床子弩射出来,怕是两三里也是不差多少。”
张世杰冷哼一声:“吾念你救人心切,按你所说,那鞑子可是射的床弩?”
瞭望兵低着头,心下一横:“太傅大人,那贼兵必是事出仓促,又不想引起我等怀疑,故而虽有攒射,但尚未动用床弩,再有弛缓,怕是床弩射出来,那人休矣。”
这时候,张世杰身后一个参军站出来:“休得胡言,太傅大人只怕贼兵围而不攻、游而不击,这等疑兵之计,休要中了埋伏。便是那床弩射来,我军还有投石机,正好灭那鞑子的威风。现在示敌以弱,正好诱敌深入。”
林夕正在且游且潜,不料发现后面战船居然开动了大桨,和转动一种小型的明轮,开始追击自己,攒射的箭越来越多,散落在自己前后左右,眼看着,早晚有一只箭会落在身上,现在情形,看看前面的连环计战船,如果他们不反击,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是在渺茫,不禁哀叹一声:“天哪,救我”
谁知话音未落,一支有一人长大腿粗的木棍从身边3米多出插入水中:“完了,怎么办,对了,我潜泳吧”
宋军楼船上,斥候和司旗同时发出惊呼:床子弩,鞑子竟然用床子弩了!
司旗转身面向周文英:“总管大人,我军是否立即反击?贼兵来势汹汹,若不准备,恐怕到时候,有些来不及”
周文英面露犹豫,稍后突然想到什么:“瞭望兵,你立即爬上去仔细观察,细细说来”
瞭望兵面露喜色,大声说了声是,然后揉身手脚并用,攀爬上了瞭望台:“大人,敌兵三船尾追那汉子,只看见床子弩射出巨箭,船上罩着的帷幔里面仍然看不清楚,鼓乐之声也没有停止”
陆秀夫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太傅大人,无论如何,我军不能不准备,至于那人,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且做戒备就好,总管大人,兵士们有同仇敌忾之心,袍泽之谊,可以提振士气,振奋人心,你是知兵之人,斟酌区处,也不冒太大风险,总是要以官家(皇帝赵昺)安危为要。”
周文英听过以后,点点头,又看向张世杰:“太傅大人,可对卑职有所训示?”
张世杰也点点头:“左相所言极是,周总管尽可安排。”
周文英道:“既然如此,末将就僭越了,司旗何在?”
………………………………
第2章 2,旗舰里不见硝烟的搏杀
一、大将军要会数数,更会算数
蒙元旗舰上,一个纶巾中年人,正端坐在顶层船舱内,亲手烹制茶水,一个青衣壮汉快步走了进来抚胸行礼:“都元帅”(张弘范是当时崖山伐宋蒙、汉联军的都元帅——总元帅)。
纶巾中年人张弘范看了一眼,并不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吧”
那青衣汉子起身道:“瞭望哨报,吐鲁克部三艘楼船半刻前突然向宋军方向攒射并发动了床子弩,情况不明。”
张弘范下首立时有一个儒衫老者,接口问道:“他们不知道咱们今天此去要火攻宋军吗,不知轻重!”
青衣汉子讷讷道:“这个却是不知,我船瞭望塔距离吐鲁克部有点远,直到他们前出近百步才能发现异动,他们也并没有信号旗帜悬挂,也没有快船传来消息。末将接到哨探传话,恐有变故,故而先行禀报。”
张弘范点点头,对青衣汉子说:“你做得很好,仔细再探,下去吧”
青衣汉子唱喏,后退着离开退出船舱。
青衣汉子刚刚踏出舱门,还没有走远,另一个年少人已经愤愤不平:
“那个吐鲁克仗着自己是蒙人,最是桀骜不驯,一点也不把元帅放在眼里,定是想强攻挑起宋军攻击,将我等拖入决战,好抢头功。大帅,末将不才,请将领驾船出战,我汉军江浙营水兵不克全功,必不回营。”
张弘范没有理会,自顾自,将烫洗过的茶杯摆出四盏,又将茶水斟上:
“慌什么,来,品品本帅为各位肱骨,嗷,对了,还有文大人,烹制的茶水如何。”
三人都稽首而礼:“末将惶恐。”,只有那文天祥(南宋被俘虏将领)不置一词,直接端过来茶杯。
(注:文天祥被元军第二次俘虏,带在张弘范身边,准备用来劝降陆秀夫、张世杰,元朝大汗也准备劝降文天祥,故而有人看守,但是没有拘押。)
张弘范率先右手端起一个小茶杯,左手竖立,虎口平放,护住右手,向三位随从逐一注目、停杯、点头,从容不迫,然后道一声“请”,随后左手一抖袖袍,让袖袍遮住了左手,然后平平上举,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右手的动作,举头而饮。饮毕,又缓缓将袖袍放平,再将茶杯放到了茶海上。
三个人也都行止如仪,一时间之间,情绪竟然都清逸缥缈起来,三人等着张弘范先开口,等了数息,张弘范没有开口,那老者于是走进前来,替张弘范重新斟上茶水,小心翼翼地问:“元帅,这崖山附近的春茶,味道倒也香醇,比大同茶商运到关外的茶砖,是不同的。”
年少人说:“孟大人,你这不是废话嘛!大帅,再是好茶,也没有军功要紧,这南蛮烟瘴之地,哪如大漠孤烟,畅快淋漓。”
却听得那文天祥嗤之以鼻:
“大漠孤烟,畅快淋漓?!
你张弘范家祖上也不过是汉人降臣,现在为蒙元走狗,汉奸贼子,那蒙元视尔等不过一群背主求荣的乏狗;
大漠草原是蒙古贵胄的草场祖庭,焉能让你们畅快淋漓;
等剿灭我大宋,只怕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日子也不远矣。”
那年少人大怒:“我祖起家乃大金经略使,与你宋人何干?”
(注:张弘范是今保定市定兴县河内村人,其亲张柔,金末元初时期中国中原地方武装首领之一, 1213年蒙古军南下中原,河北大乱。张柔聚集乡邻亲族数千家结寨自保,金当局任为定兴令,官至中都留守兼知大兴府事,1218年与蒙古军战于狼牙岭,兵败被俘,降于蒙古。因此张弘范家自己认为是金政府治下之汉民,但是并不属于宋朝治下。)
文天祥道:“如此说来,尊驾倒是三姓家奴了,助纣为虐,认贼作父,不以为耻,徒负昂藏七尺身,升官只杀一家人!九泉之下,何见乃父。”
年少人见说不过,一口气冲顶门,脑门子上都放要放出血光来,眼睛登时就红了,拽出刀来,一把挥向文天祥的脖子:“我剁碎你个老鸹,叫你嘴臭。”
文天祥不慌不忙,把脖子一挺,伸长了,迎到年少人的刀下:“来来来,莫要手抖,你家早灭了汉家祖宗高堂,不差我一个。”
那儒衫老者孟祺连忙走上来:“少拔都不可,他文天祥牙尖嘴利,正要激愤我等杀他,好全了他忠义之名。少拔都青春忠勇,前途无量,不可坏了元帅的筹谋,少安毋躁,如今那宋朝祥兴皇帝(注:南宋最后一任赵昺皇帝年号祥兴)不过苟延残喘,此战一胜而天下定,镇国将军(指张弘范当时品级是镇国将军)必将铭传千古。到那时,少拔都勒石刻碑,岂不快哉。大丈夫当如是,焉能做小女子态。”
那少年跺了跺脚,恨恨道:“若不是看在孟郎中(蒙元名臣,字德卿,崖山之战时候官至郎中、行省谘议)面上,需饶不过你!”
这时候,倒见张弘范反而站起来,走到旁边的琴几上,将左右手的袖子,轻轻往手肘处拉了拉,然后双手抚琴,笑着看那青年:“公端(张弘范之子,张珪,字公端)啊,你今年16了吧”。
青年扭捏着说:“爹,我都快17了,我也是管军万户(实职万户)呢!”
张弘范说:“刚过年,什么就17岁了。一听就是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这个文天祥,嗯,你的文伯父,他今年多大?人家今年43岁,一二得二,二七一十四,两个17岁,加起来是34岁,43岁减34岁是多少?”
张珪说:“9岁”
(注:中级以上统帅型将军,需要有很好的计算能力,因此当张弘范问起数学的时候,张珪必须尽快回答,以表示具备运筹帷幄的计算能力)。
张弘范不慌不忙地说:
“对喽,人家活了你现在岁数的两辈子,还加一半,还挂零。
你这个前辈呀,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做过海军节度判官,做过军器监,掌过直学士院,德祐元年,我大元兵马沿长江东下,文天祥破家筹饷,征招勤王兵5万人嘞,厉害不厉害?
这还不算,人家被咱们抓过两次,还能逃过两次,还初心不改!
要不是他们宋廷里面一群蠢货,哪里轮得到你我父子今天看他宋朝小皇帝的笑话;
就这样,人家现在还能升官,是文丞相呐。
年轻人,有傲骨是好的,但是不能有傲气,我是你爹,不会害你的。”
儒衫老者开解道:
“公子,你嘴仗打不过他文天祥,这是自然的,你要真的能喷倒他,倒是件祸事了。
元帅教子有方,如今你年方16岁,已然管辖军马万户,岂不是比文天祥高?!
公子青春年少,正是英气勃发,豪气干云之时,一般人是该夸不该拉的,可是公子你不一样啊;
你是要继承乃父的,是要千锤百炼、厚积薄发的,可不能一点就着火,受不了激将法,还不向元帅认错。
别人哪有这等机会?”
青年嗫嚅着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别人也听不清楚,就拱拱手。
孟祺看着张珪的样子,只好打着哈哈解劝张弘范:“仲畴公(张弘范字仲畴),少公子是心气高,不必介怀。”
张弘范舍了琴,看了看文天祥,后看了看张珪,开口问:“儿啊,大汗(当时元中统大汗忽必烈)命我等让文天祥给张世杰写劝降书,你既然觉得不服气,就让你来办这件事情”。
张珪说:“我办就我办,他一个败军之将,阶下囚徒,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劝降文天祥,用四件宝
说罢,对舱内的亲兵说:“去给文丞相端来笔墨,好生伺候着。”
又对文天祥说:
“文丞相,宋元争斗多年,宋朝情况如何,你最清楚了;
如今你们宋幼主赵显(恭帝)及全太后都上表称臣,送到了大都享福啦;
我家都元帅也算保全了你宋家天子的宗庙(注:当时劝降是张弘范完成的);
如今呢,这个张世杰、陆秀夫、陈宜中却另立天子,意图顽抗,现而今我蒙汉朝联军50万大军围城,宋廷残部已经龟缩孤悬崖山岛死地,你在我军大帐之中也看到了;
现当下,崖山东已经断伪帝赵昺的旱路粮道退路,南路水军一路封住崖门出海口,海路退路已经截断,另外我水军一路已经从东绕过崖山,从北面压迫崖山,那个张世杰志大才疏,如今我听说军中已经连饮水都不够了,居然把船铁锁连环,要学曹操被火烧赤壁吗。
我家大汗有好生之德,你呢现在清楚形势如何,再这样下去,你们那个赵昺皇帝,必死无疑。”
张珪觉得自己很是神气,看着文天祥脸色有些阴暗,再接再厉道:
“你和张世杰他们熟,你写一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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