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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血染的风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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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手之后,贺丰来到**的住处。
“从千家寺往回走,步步接近敌人追击部队。那是敌人的天下。随时都有可能和敌人遭遇。因此,执行这次收容任务,就更要警惕。”一见面**就从兜里掏出纸烟,扔给了贺丰一支,戏宥的说:“听说你这个伢子还学会抽烟了,真是了不得!”
贺丰吸着烟,视线由地图移到**的脸上。**的表情是那么亲切、和蔼、庄重,看得出他对贺丰是真的很喜欢。
沉思了一会,**狠狠吸了口烟,接着说:“你们执行的这个任务很艰巨,要你们用很少的战斗力,收容伤员,搅乱敌人的心脏地区,任重而道远呀!”
贺丰张口征询意见:“主席,我不想把幺妹留下,让她跟随大部队走吧?”
“我答应你的要求,回头让她到休养连同你贺大姐在一块。”**有些忧伤,随即又振奋起来:“伢子,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我看部队就叫湘江纵队吧!”
贺丰一听笑了:“主席,这个名字好,在湘江吃的亏,一定找回来。”
“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留你了。”
贺丰连忙双腿一并,行了个注目礼,大步地朝门口走去。这时**又把他喊住了:“我们是革命军人,穿衣裳可不能破狼破虎的。再旧也得保持整洁。看你把棉裤都磨破了,回去补一补!”
贺丰伸手摸摸棉裤的破洞,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是,回去就缝好。”
穿着已经褪色而且十分不合身军服,腰挎着盒子炮的钟石庆正焦急的沿着青石板的小道快步前进,初冬的寒风将他那件宽大的军服,紧紧的贴在了矮小瘦弱的身上,一路上尽是些面色焦虑行事匆匆的红军指战员。压抑的气氛下蕴含的必定是巨大的危机。听到团长被留在当地坚持斗争的消息,他急忙去寻找陈幺妹,让她快去见见贺丰。
贺丰刚回到部队驻地,陈幺妹就闻讯赶过来,她觉得极度不解,哭着问:“为什么不让你随部队北上抗日?”
“这是组织的决定,工作需要。”贺丰的回答简单而不置可否,有些稚嫩的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伤悲和一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也许他终于理解了战争的残酷。
“那我也要留下和你在一起!”
“不行,我留下是命令。”贺丰说的斩钉截铁“组织让你跟大部队走,你就的服从,你是革命战士,也要听从命令。”
陈幺妹说不出话来,她现在也是一名红军战士,懂的战士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不论有多艰辛、有多危险,组织上决定下来的事情就得百分之百地执行。
此时,拴在院子里树下的大青马,振起鬃毛,发出萧萧长鸣。听到战马的咆哮声,贺丰神情有些亢奋起来,突然觉的热血在心中激荡,有时候也怪,人一旦豁出去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对幺妹说:“你把马带走,明天一早到休养连报到,以后的行军会更困难,让它带着你走,现在就走!”说着提起包袱放到马背上,回身准备把幺妹扶上马。谁知幺妹还没跨上马背,默默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起来。
群山耸立,怪石繁多的窄窄山道上,在陈幺妹泪眼朦胧的注视下,贺丰带着警卫员,急迫地朝着集合的地方前进,他们时而爬上陡峭的山岭,时而跨过横卧的小河。
冬天的山风吹得挺硬,因为心中有事要考虑,再加上紧走赶路,浑身却热得津出了汗。赶到集合地点,贺丰通知各级干部召开了紧急会议,告诉大家上级决定抽人组成小分队,有自己率领单独执行一项重要任务。危险性很大,希望同志们自愿参加。
经过一场激烈的争论,人员定下来了。让贺丰没想到的是新参加红军的老刀把子和马小二强烈要求留下,跟着贺丰团长干。
为了隐蔽行军不让敌人发现踪迹,也是为了不让老百姓有什么格外的担忧,部队决定在晚上出发,吃过晚饭饭,在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准备完毕的红军战士都在村边清冷的街口集合了,这支精干的队伍,在夜色下排成不长的一队。贺丰除单独给老刀把子做了布置外,把走的路线,应注意的事情和联络信号,一一地告诉给大家。
最后嘱咐没有携带武器的民夫说:“万一碰上敌人,都要沉住气,前面专有人掩护。”
“专有人掩护?!”“谁掩护?”“谁?”人们都想看看担任掩护工作的人。
“是他们。”贺丰指了指站成一队的武装战士。一个战士顽皮地呲着没门牙的大嘴,缩了下脖;新兵马小二腼腆地冲大家笑了笑。
“要相信他们!如果被敌人发现,转移时注意队形,别被冲散了,这时被冲散那就很危险了。”
一切安排停当,老刀把子和庆伢子先一步走出去。贺丰派出联络兵,就率领这支人多枪少、有男有女的队伍沿着行军的旧路,走近追击的敌人。
突然,一户紧闭着着的木门在〃咯吱〃一声中慢慢打开,一个战士走了出来,然后接二连三的许许多多的干部战士都赶来送行,一双双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些又要远去,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战友!
同志们目送着一队战友着装整齐地从他们旁边走过。十八团的战士们所得到的信息不多,他们以为团长他们只不过是去稍远的地方打一场大仗,阻击一下敌人。他们还像往常一样为战友们送行。嘴里不停地嘱咐着:
“路上要小心!”
“再俘虏敌人一个大官!”
“打完仗要早点回来噢!”
面对此情此景,踏上新的征途的队伍无语的低下了头急匆匆的离去,他们无法告诉战友们自己的任务。他们只能够在漫长的夜里行军,在漫长的夜里在敌人的追击中寻找幸存的战友,他们只是一群缺乏实力的救护队。
贺丰带着要尽量完成任务的这一个沉重的信念,带着这个沉甸甸的担子和内心的誓言,和即将远离战友的无限惆怅慢慢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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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重返湘江(下)
出了千家寺,走过几里地的丘陵地带,一望无边的山岭又展现在人们的眼前。lvsexs。掉在山后的太阳,虽然还留下一片紫红色,夜色已经悄悄的笼罩在大地上。
“团长,尖兵碰上一个人,经过询问才知道是李富队长派来的。”担任联络的钟石发持枪跑回来报告。
贺丰一听,不由懊恼地拍了大腿一下,多么强大的援兵啊!怎么没有想到啊,真是太失败了。想到这里,来不及打听李富的具体情况,经过询问向导,知道龙泉岭就在附近,贺丰安排警卫员带领一个班的战士有向导领着去寻找李富,命令他带精干人员赶往茶厂坪与自己会合。
从上级安排留下自己后,贺丰整个人处于糊涂状态。作为有后世经历的人一贯秉承“生命诚可贵”的理念,说实话他不想干这些危险的事,可是在当前情况下又不准拒绝,,于是就采取了消极状态。就是人员也是政委帮忙挑选的,到现在还没和同志们交流交流,看来得抓紧时间统一下干部战士的思想。
“通知尖兵队,先过去人进山搜索,特别要严密地警戒路两边的山头。”贺丰打发钟石发走后,忙让大家停了下来。
风停了,大地显得分外宁静,贺丰望着夜幕苫起的群山,感慨的说:“连绵不断的大山,一眼望不到边,真是游击战争的海洋。”
不大一会儿,几声鸡叫从前方传过来,这是通知前进的信号。
“准备进山!”贺丰朝后打了个招呼就领头前进,大家忙跟在贺丰的身后,顺着狭窄的山路往前走。
夜色掩护着这只精干的小部队,战士们谁也不说话默默的赶路,贺丰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长征前苏区里朴素快乐的生活:妇女们抽空上识字班;孩子们一蹦一跳地在场里玩着游戏;老人们闲时蹲在墙根下晒着太阳闲聊天;咯哒咯哒的轧车声,嘣嘣当当的弹棉花声,咔啦咔啦的织布声和嗡嗡嗡的纺线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合弦动听的劳动交响乐。……
可是中央苏区现在变了。变成了一片凄凉、悲惨、血与泪的景色。想到这,贺丰脸上热烘烘地有点发烧;心里翻上滚下的不大得劲。这个重生过来的**员,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任务是多么的神圣,才知道自己的责任有多大。不知不觉贺丰喃喃地说出声:“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早晚要把这世界变过来!”
“有咱们的党,有我们的红军,有苏区的人民,咱们一定叫它变!”旁边的战士挥动拳头也像发誓似地说起来。
一个村庄接近了,尖兵只是领着人们,贴着村边踏了过去。“注意安全,加快速度!”贺丰让战士们往后传。
战士们都身体前倾、大迈步子,一个紧跟一个地尾随尖兵朝前走去,赶到会合地点。
“几点钟?”贺丰问他身后带着手表的一营营长。
“一点四十五。”丁福江点着一根火柴把表凑到眼前看看后回答。就在这时尖兵带着几个陌生红军走过来,原来是总部收容队派来的联络人员。
他带领队伍跟着接应人员,翻过一座山,走进大山沟里,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突然出现在眼前,茶厂坪到了。贺丰他们走进村。就见里面的人马可多着呢,谁会想得到,这样寂静的小山村上,会住着这么多队伍呢!队伍躲躲闪闪地走着,怕踏着睡在地上的同志。战士们有的怀里抱着枪躺着,发出酣睡的鼾声。有的相互靠着身子枕着臂膀,不时听见伤员压抑的痛苦声。
他们走进一所茅草屋。屋里有四五个军人在围着一张桌子看地图,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小金右脚往左脚跟一靠,宏亮的嗓子喊道:“报告孙队长,我们已把同志们接回来了!”
人们被惊醒似的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他们,一个中等个子的人,身体粗壮,黑红的脸膛上,长着胡楂楂,闪着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看起来他很英武严峻,笑着走过来握着贺丰的手说:
“好哇!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坐下,快坐下!”他拖过一条长凳子,把贺丰捺着坐下去。贺丰也不去坐,接过一个人递来的一碗水就喝,可刚喝一口,就见一个女战士急急忙忙跑进来。那被称为队长的人看到他,就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女战士连忙回答道:“后面又送过来几十个伤病员,我们带的药没有了!”
那队长皱了一下眉头,他脸上的笑影消失了。
贺丰就知道队长这里也没有药品,他立刻对丁福江吩咐道:“我在这里了解情况;你领她去取一箱药品,快!”
丁福江听罢放下水碗,带着女战士出了门。
贺丰的心全被伤员的事占满了,一边递上行政介绍信一边着急的问道:“收容的那些战士是不是伤病很多?”
“嗨!大部分这样,不是受伤就是有病啊。”孙队长声音苦涩的说,一脸苦笑。
“你不知道,我原先没有想到这些,唉,想不到伤病员这么多,就是收容起来,光治疗也是麻烦事。啧!”贺丰有些唉声叹息起来。
“你的任务是够艰难的!”孙队长也感到非常艰难。
贺丰苦笑了一下说“到底该是什么样,叫我也说不上,反正用尽最大的努力吧!……”
军情紧急,经过简单的集合,把没回来的队员名单交给贺丰后,原来的收容队伍抬着伤员迅速的撤走了。
接过任务后,贺丰召开了简短的动员会,讲明了任务,重申严格纪律的重要性,最后根据地图的标识,战士们分成几只小分队到失散人员寻找部队必经的路口寻找。
由于知道当地的民团活动得挺厉害,不分黑夜白日的出来。因此,他重点强调:“越接近敌人的地区,,就越提高革命警惕性。”
散会后,新的收容队箭似的离去,奔向自己的战场。人们跟着贺丰,也快步地朝正东走起来。
冬雨前的冷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刮来,横扫着杂草,嬉弄着行人的衣服,令人感到寒栗。。钟石庆领着队伍,紧紧地跟着向导遥遥地走在前面,沿着一条曲折的石板路前进,这一带地方基本都是山地,一路上翻山越岭,遇见村落时,还要绕道而行。半夜时分,前面发现一处灯光,成片的竹林掩映着一座大院落。那农民四边望望,然后回头招呼他们,继续往前走穿过竹林,引着他们进了院子,从挂着匾额的堂屋旁边,弯弯拐拐地穿过几间房子,进到后院。
钟石庆他们走进后院,在天井里站了一下,便看见李富穿着一身当地衣服快步跨出门来。“老李”钟石庆低叫了一声,扑上去抓住了李富的双手。他没有想到不是在深山里,而是在这个地方意外地遇到了李富。
李富伸出手来,紧紧抱住钟石庆的肩头。“早就盼着你们能来!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刚强和自信,牵着手,迈开脚步,把同志们领进又一道门,径直走进了一间大厅,解释道:“这是一个当乡长的地主家,听到红军经过,吓得跑到县城去了。好了,同志们先在这里边休息休息。”
从前一段时间接触中,钟石庆已感觉出这位同志的豪爽直率,没说什么坐了下来,接着听见李富爽朗地说道:“你来得真巧,昨天我们刚出山筹粮,准备天一亮就回去。冬梅,你怎么不给同志们倒茶?”
这是一个青年妇女走进门来,手里端着茶盘,李富接过茶杯,递到钟石庆手上:“先喝口茶吧!”
钟石庆喝着茶,不时打量着端水的大姐,心里非常奇怪:“李富这里怎么有地方上的女同志?”
“小钟,我来介绍一下。”李富一见小家伙疑惑的眼神连忙说道:“这是你嫂子,我爱人。她叫冬梅。”
钟石庆的目光一闪,细心地端详着她:她的个子,在女人里面算是高的,,稠密的头发,在那双浓厚的眉毛下,一对大而黑眸的眼睛,陪衬在方圆的大脸盘上,闪现着善良微弱的柔光,里面象藏有许多苦涩的东西一样。而紧闭着嘴咬着牙不呻吟似的,她的嘴总是这样习惯地闭着。也在发着显眼的善良光彩。
可是此刻,她的举止却微显不安,声音轻轻的问:“现在吃饭吗?”得到同意之后,一路小跑出去了。不一会热腾腾的菜饭,很快就送进房来,看得出来,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吃饭吧!这是给山里同志准备的。”李富领头端起碗:“吃完饭就出发,路上给你讲讲我参加红军前的遭遇。”
李富的老祖上曾经当过“拔贡”。先人手里在这一带有过些名望。到他祖父里,抽大烟就把一点家业抽光了。
李富的父亲是气死牛的好庄稼手,加上屋里的女人过日子细,一家人披星戴月,不分白天黑夜的苦干活,省吃俭用,吞糠咽菜,日子虽苦,可和和气气过的倒还安静。李富十八岁聚了亲。这媳妇又俊俏又勤快、村里人没有不夸奖她的。
然而这样的日子,老天爷也不让过下去,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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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收容!营救!(一)
三月里一个晴朗的日子,姑嫂俩上山寻采各种野菜。就在这时,本村地主的儿子—(外号叫狗崽子)来了,调戏一番后死命抱住李富媳妇往沟里拖,媳妇拚命地呼救、挣扎;狗腿子紧挡住又咬又打又骂象疯了似的兰花。……
当闻信后拿着鞭子的李富父亲赶到时,媳妇的衣服已被撕烂,躺在地上了。地主崽子见势不好就跑。谁也想不到,这个老实忠厚、走路怕踩死蚂蚁的老人,这时竟变得象只猛虎一样,用那沉重的打牛用的鞭杆,一阵打鼓似的落到狗崽子的身上,打得他象条死狗一样,搭拉着脑袋,昏倒在地上。
李富媳妇回家就病倒了,身上两个月的孩子也流产了,当天就发起高烧不住说胡话。李富在痛苦中连夜赶到县城告状却被赶出来。
李富告状的日子里,一个漆黑阴沉的夜里,一阵狂乱的狗吠声,惊醒的冬梅发现公婆不见了,姑嫂俩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北山沟里发现李富的父母,等冬梅赶到时,母亲早断了气,父亲满身被血浆糊住,奄奄一息,睁开一只被血糊住打得青肿的眼睛,用他顽强的生命力的最后一瞬,抓着孩子的手,嘶哑地叫道:“孩子!报仇啊……是东大门害的!报仇啊!孩子……”
回到家的李富心如刀铰,眼瞪的那样可怕。东大门,不就是几乎占去村子的一半,那一片青森森的大瓦房吗!它象一座山,压在人们的头上。杀父之仇是一定得报,但报完仇后怎么办呢?思来想去只有逃走一条路了,这是许多前辈人所走过的路。
当天夜里,风忽忽地刮着,刮的窗纸嗖嗖响。从门缝里吹进屋来,豆油灯一忽一闪,它那淡黄微弱的光线,隐隐现现地照着,李富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把所有的一点积蓄拿出来做盘缠,让妻子领着妹妹投靠远嫁到兴安的姑妈家。
李富在亲人走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瞅个空子,溜进地主家里,杀死了狗崽子全家。在院里急狂的狗叫声中,李富大踏步上了后山,黑暗随即吞没了他。
本来准备到兴安寻找亲人的李富半路上却被拉进了军阀队伍,几次想偷偷溜走却被凶狠的长官抓住打了个半死。1929年(民国十八年)12月,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中国**广西前敌委员会在邓小平、张云逸、韦拔群等领导下,领导受中国**影响的广西警备第四大队和教导队以及右江农民军,于百色举行武装起义建立苏维埃政权实现了工农武装割据,李富杀死一贯欺负自己的长官也参加了起义。
在敌人的疯狂围剿下,部队损失很大,最后决定转战向中央苏区进军,由于敌人造谣说红军见人就杀,见妇女就抢,因此,当红军一路上到达的地方,寨子里的人都躲上了山。在一次参加阻击战后他受伤落了队,流落到深山里碰巧被瑶民发现才保住了一条命。
这次回到神仙洞,李富安顿好队伍后,带人出山寻找救活自己的恩人。一是感谢大恩,二是希望的到他们的帮助,掩护救治这批伤病员。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瑶族恩人没找到,出山买粮食却无意碰上了进山打柴的冬梅。当时冬梅正在给一个红军伤员喂水。经过卫生员的抢救,昏迷的伤员苏醒过来,原来是受伤落队后被民团团丁发现打的奄奄一息扔在路边的。
重病的战士醒来不长时间就去世了,他用最后的力气说:“救救被民团抓走的战友,那些团丁都是畜生!”
“那些团丁我认识,是我们村颜家大院的。”冬梅在旁边突然说道:“他们抢红军身上的东西时我吓得躲在荒草堆里。”
黎明时分,李富的游击队赶到贺团长他们所在的山沟,得到战士们被抓走的消息,贺丰决定夜袭湾塘颜家大院,营救被俘的战士。
湾塘村是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大村子,四周都是山。村上的房子顺着南山根一条沙河排下去,象一条蛇一样睡在山麓下。李富姑妈的家在最西北角上,后面紧靠着山,再没人家了。
街上乱哄哄的,人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光腚的小孩子,成群结队地跑来跑去,叫闹个不停,遍地一片嘈杂声。
李富背着一捆干草,跟在冬梅身后摇晃着往前走,由于怕被别人发现是陌生面孔,只顾低着头走着,搭拉下来的几缕散发挡住他的视线,他也无暇去理它。突然,一阵马蹄子响和铃铛声,惊的他忙回头看。
一辆搭着席篷、围着花花绿绿带穗缨的篷布、两匹大骡子拉着的大车,旋风般地冲到一个老人跟前。老人吓了一跳,慌忙向旁边一闪,连人带草倒在地上。
大骡子受了惊,猛地停住,大车掀起,可怕地震动了一下。车上立时发出种种惊叫,一个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人掉了下来。接着,跳下两个歪戴帽子提着枪的团丁,其中一个团丁,照老人腰上就是一枪把子,骂道:
“你这个老东西,眼瞎啦……”他正要再打,一见周围的人都赶过来,才骂骂咧咧的抓起落到地下的人回到车上。
于是,一声鞭响,车轮滚动,向东驶去。最后大车在一匝高大的围墙边缓慢下来。车伕吆喝一声,加了一鞭,壮骡子躬起脊背,猛力向前一冲,大车摇晃着进了围墙的半圆形的拱门,在挂着“华江乡乡公所”的白板黑字长牌子的大门口停下来。从车上跳下四个团丁,架着被捆的人走进朱漆森严的大门里。
在深宅子里的正堂客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他那颗肥胖的头圆圆的,光秃秃的,眉毛几乎见不到,看上去恰似一个肉蛋子。他身上的黑色丝绸夹袄闪着青光,和他脸上的油光相照映。
桂军中那个背着短枪的快步抢上阶台,恭敬地笑着说:“颜乡长,你身体安好!”
“哈哈,刘排长来啦!辛苦!辛苦!”颜邵山嗤着黄门牙,说着同桂军班长进了屋,喝着茶水谈起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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