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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护卫,请留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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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成功力。”

    皇甫楠:“……”

    这一成功力到底是多少,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你想跃上去?”展昭忽然问她。

    “啊?”

    “扶稳了。”

    还不等皇甫楠反应过来,她感觉腰间一紧,身旁的高大身影便靠近她,然后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人凌空而起,展昭竟然已经带着她飞身而起,到那围墙上转了一圈儿再回到原地。

    皇甫楠有些惊魂未定地瞪向展昭,“你吓死我了!”

    “怎么?你还会怕?”展昭莞尔问道。、

    “你忽然将我拎起飞走又回来,那不是怕,而是惊吓!”

    展昭看着她瞪着眼睛充满生气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其实这样的皇甫楠,才更像是整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神态,让他有种想揉揉她小脑袋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他问:“感觉怎样?想学吗?”

    皇甫楠横了他一眼,旋身便往前走,“不想学。”

    展昭看着她的身影,笑了笑,又说道:“以你的年龄,要学大概也是学不会的,起步太晚。”

    皇甫楠脚步一顿,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被嫌弃年龄大忽然感觉很受打击,他一定是在报复刚才她差点踢上他的那一脚……才懒得睬他。

    她从来没发现原来展昭也有这么恶劣的时候!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驿站,皇甫楠扔下一句:“我明日一早便出发去福溪村。”就想回房,但却被展昭一声低唤而停下了脚步。

    “皇甫。”

    皇甫楠有些狐疑地回头,“嗯?”

    那个站在夜色中的男人,长身玉立,嘴角噙着笑容,“路上小心。”

    皇甫楠一怔,随即报之以浅浅的笑容,“你也是。”

    语毕,旋身离开。

    展昭站在原地半晌,随即笑叹了一声,也回了房间。

    翌日天才蒙蒙亮,皇甫楠闭着眼睛起来,打算早早赶去福溪村然后早早回来与展昭回合。只是她才踏出门口,就看见一个宝蓝色的伟岸身躯立在她房门前,吓了一跳,瞌睡虫全部跑光光。

    “展护卫?”

    展昭回头,“起来了?”

    皇甫楠点头。

    “我让人准备了早膳,用过才出发吧。”他说。

    对于展昭这样的举动,皇甫楠并不意外。她觉得展昭就是属于那种很男人的类型,他惯于发号命令,但却不是那种听不进去别人意见的人,不论男女,只要与他一起出门,他都会很照顾与他随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只要你跟着老子,老子会管你吃好喝好睡好”的气场。

    皇甫楠想,这个人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有男友力,难怪开封城里的少女们会将他封为一号男神。这些年,这家伙都不知道影响了多少少女的择偶标准,真是属于作孽而不自知的典型。

    皇甫楠福溪村一行,并没有白费功夫。李淑君的祖父与当今的李氏族长是胞弟,两人当初因为继承人而产生误会,当弟弟的愤而离乡,到了杭州落地生根。

    李氏族长手里拿着一枚铜钱,与皇甫楠感叹说道:“当初一别,他便再也没有回来。我曾派人去杭州找他,但他对我误会已深,誓不回头,只让人传来口信,说从此脱离李氏一族。没想到如今你带来了他孙女的消息。”

    皇甫楠对他们的家族史没有太大的兴趣,确定了李淑君是苏州李氏的后人之后,便与李氏族长告辞。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是太阳高照,没一会儿就已经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从天空泼洒而下。

    皇甫楠皱眉,看了看附近,也没有个避雨的场所,而且这一避雨,大概就没办法在天黑之前赶回驿站了。咬咬牙,“驾”的一声轻喝,座下骏马已经放开四蹄在风雨中疾奔。
………………………………

第24章 情人无泪(十一)

    “苑晓晓确实是没落世家之后,树倒猢狲散,她的祖父去世后,她父亲便分得了身家。但由于好赌,将所剩无几的身家败光,但苑晓晓并不是因为母亲病逝而成为怡情院的人。”展昭的西林村之行,也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此刻他正与皇甫楠在驿站中碰面,皇甫楠手里捧着一杯姜茶,淋了一身雨之后喝点姜茶据说可以驱寒防感冒。可她觉得作用不大,因为她嗓子有些痒痒的。

    她看向展昭,静待他的下文。

    展昭又说道:“五年前,苑晓晓的父亲将所剩无几的身家赌光之后,便答应了赌场老板的要求,将苑晓晓许给对方做妾,谁知苑晓晓早有意中人,得知父亲的打算后,便与意中人私奔了。苑晓晓与人私奔,令家族蒙羞,苑氏家主并未声张,只是与她父亲商量过后,对外宣称苑晓晓得了急病去世。”

    世事总是出人意料。

    皇甫楠问:“她的私奔对象是谁?”在这个时代而言,女子私奔,影响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她的家族。展昭能套出这样的消息,恐怕这一行也是花了不少心血。

    “姓芦,名志新,虽然出身清贫,但也是当地有名的才子。”

    皇甫楠沉默了一会儿,“他带着苑晓晓私奔到了什么地方?”而私奔后的年轻男女,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苑晓晓最后会流落青楼?

    “听说芦志新在嘉兴有个舅父。”

    “我们有必要去嘉兴一趟么?”

    展昭轻叹一声,说道:“恐怕是有必要的。”

    幸好,嘉兴就在苏州附近,快马加鞭,半天左右的时间便能到达。芦志新在嘉兴确实有个舅父,这位中年男子在嘉兴算是小康水平,当皇甫楠与展昭前去询问关于芦志新的消息时,他愣了下。

    “几年前,志新确实带了一个颇为貌美的姑娘前来投靠我,我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做些小本生意。可读书人嘛,难免有些自持清高,他不屑于从商,我虽是他的舅父,可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他总是这般,我也无法总是救济他,后来亲戚之间的情分慢慢地就淡漠了。”

    皇甫楠和展昭彼此对视了一眼,展昭问道:“难道后来芦老爷你便没有了芦志新的消息吗?”

    “哪能没他的消息啊,这小子我救济他时一脸清高的模样,后来倒是与我们嘉兴的严爷攀上了关系。”芦老爷一脸讽刺的神情说道。

    “严爷?”皇甫楠眉头微蹙。

    芦老爷点头,“严爷是我们嘉兴的首富,可惜半年前忽然得了急病去世了。”

    又得了急病?这年头,谁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死翘翘了都能声称是得了急病,天晓得到底是什么急病。

    “严爷去世了,那芦志新呢?”

    芦老爷莫名其妙地看了皇甫楠一眼,惊讶说道:“我没告诉你,芦志新在三年前就死了吗?”

    皇甫楠:“……”

    展昭:“……”

    芦老爷瞅了皇甫楠和展昭一眼,叹息着说道:“原来我没告诉你们啊,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死者为大,原本我也不该再说些什么,志新是我的外甥,如今你们千里迢迢前来找我,为的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若是什么都不说,也太混账了。”

    “芦志新有什么不能与外人道的事情么?”展昭问道。

    “对志新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当初他去世的时候,他的书童曾私下说,公子爷这般下场,实在不能怨得旁人,全怪他卖妻求财,上天惩罚他,才会让他那般英年早逝。”

    皇甫楠一怔,“芦志新卖妻求财?”

    芦老爷满脸羞愧的神色,却并不承认,“我只是听书童这么说,倒不晓得真假,街坊间也曾有风言风语说芦夫人与严爷有染。”

    “那芦夫人如今何在?”展昭又问。

    “他那妻子在他去世后,便离开了嘉兴,无人晓得她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皇甫楠闻言,没有再搭腔。

    展昭转头,看了皇甫楠一眼,见她神色冷凝,平常清亮带笑的眸子此时透着几分冷清,眉头微不可见地拢了下,随即舒展,他又问:“半年前可有什么人来过此地?”

    “嘉兴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来来往往的人有许多,大人这么问,可难倒老夫了。”

    “可有听说严爷与什么人特别交好?”

    “这个倒是没有,严爷半年前去了一趟杭州,回来没几天就得了急病,大夫都来不及用药就去了。”

    “……”

    “不管是芦志新还是严爷,他们的死因都很蹊跷。”展昭说道。

    “你觉得他们都是因为苑晓晓而死?”皇甫楠问。

    两人如今已经离开嘉兴,正在赶回杭州。正值盛夏,皇甫楠竟然觉得身上阵阵冷意,她轻咳了一声,看向身旁的展昭。

    展昭见状,眉头轻皱,“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皇甫楠摇头,“我没事。”

    “我已经将我们打探到的消息修书一封送回杭州给公孙,你若是扛不住,我们可在下一个驿站稍作歇息。”

    “我怕这一歇,病得更快,还是抓紧时间赶回杭州比较好。”皇甫楠知道这种时候她一歇,肯定是要倒的,虽然说展昭已经将信送出去了,但公孙策在关心案子之余,还得帮着她的义兄查账,并不轻松。

    展昭:“你确定?”

    皇甫楠坚定地点头,“我确定。”不确定也要说确定,路途虽有驿站,可驿站的条件总是比较简陋,她听说古代一场风寒也有可能要人命的,她还是扛着回到杭州再生病好了。

    大概是察觉到皇甫楠的脸色不太好,展昭放缓了速度,两人在休息间隙的时候,皇甫楠有些心不在焉地啃着手中的干粮饼。

    展昭看她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不禁问道:“很难吃?”

    皇甫楠也没留意他在问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展昭扬眉,这么坦白好像不太像她的性子,她即使觉得难吃,通常也会回一句还好。

    皇甫楠神游了半天,忽然发现身旁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她,眨了眨眼,转头。

    展昭将手中的水袋递给她,“在想什么?”

    皇甫楠接过水袋,“我在想苑晓晓的事情。一个年轻的姑娘,因为父亲要将她送给赌场的老板做妾而与意中人私奔,两人到了嘉兴,年轻傲气的才子嫌从商不够体面,拒绝舅父的好意,然而半年后,却有了他卖妻求财的流言。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意味着苑晓晓是凶手了吗?”

    “但种种证据都指向她。”

    “确实是这样不错,李淑君曾说苑晓晓常年噩梦缠身,夜不能寐,这意味着她心中有恐惧。上次我在医馆时,苑晓晓在我身旁走过时,我总感觉她身上安神散的味道比我第一次见她时重了许多。一个人若是需要长期依赖外界的药物入睡,说明她的精神处在很不稳定的状态。”

    “而且以她曾经的经历,她有理由痛恨几名死者。一个人的内心越是压抑,就越需要发泄,她若是一直将心中的恨积压着,总会有爆发的时候。而且,我怀疑严爷到杭州的时候,曾经与苑晓晓见面。”展昭说道。

    “你也说了,她有理由痛恨死者。可是几名死者临死前并未受到任何折磨,即便是死了,凶手取走眼珠的手法也干净利落,并不像是一个泄愤的人该有的手法。”皇甫楠说着说着,心中忽然涌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展昭。

    “展护卫,公孙曾说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苑晓晓,但这有可能是障眼法。”

    “你是说,真正的凶手不是苑晓晓?”

    皇甫楠点头。

    “真正的凶手不是她,那会是谁?莫非是李淑君?”展昭跟上了皇甫楠的思路。

    “苑晓晓和李淑君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医者和病人,展护卫,苑晓晓所戴的那枚铜钱,是李淑君送给她的。李氏族长曾告诉我,那枚铜钱每个李氏子孙都有,待他们成家后,便会将铜钱赠与另一半。”

    展昭:“……!”纵然展护卫自认世面见得多了,但此时听到皇甫楠的话,还是震惊了一把。

    皇甫楠说着,猛地站了起来,“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语气一急,竟然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展昭打量着她的脸色,说道:“你在前方驿站歇息,我先赶回去。”

    皇甫楠却摇头,“不,我会管好自己,你不要将我留下来。”

    她的话,让展昭忽然想起前天的晚上,她与他开玩笑说当初学拳脚功夫吃了不少苦头,若不是担心会被抛下,她还学不会。

    原来,她竟是真的会怕被抛下么?
………………………………

第25章 情人无泪(终)

    远方天际遽亮,一道闪电劈开黑暗的天空,世界瞬间恍若白昼,但随即重归黑暗。

    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两匹马儿放开四蹄疾奔。

    忽然,一匹骏马上的身影晃了晃,另一匹马上身手矫健地跃至那个身影的身后,长臂一伸,不顾男女之嫌将她圈入臂弯之内。

    “皇甫?”低沉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担忧。

    摸黑赶路的两人正是皇甫楠和展昭。

    感觉到身后的依靠,皇甫楠闭了闭眼,干脆放松一整天都紧绷着的身体,“我没事,只是一直在马上坐着,有些难受。”撑不下去的时候,还是不要逞强比较好,她担心自己会一个头重脚轻就从马上掉下去了,摔死事小,要是摔断脖子什么的弄个半身不遂,那可就太冤枉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的声音疲惫而虚弱。日夜兼程,一般人都吃不消,更何况她原本就已经身体不适。

    他大概估摸了一下路程,放轻了声音抚慰:“大概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公馆。”

    皇甫楠点了点头,她也意识到此时两人的姿态比较暧昧,不由得苦笑了下,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与展昭说道:“让展护卫见笑了,还望展护卫不要介怀。”

    展昭不由得低头,看着眼前的那颗小脑袋。

    她的话说得未免也太风轻云淡了吧?但人家是姑娘都不介意了,他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他微微一哂,说道:“四姑娘多虑了。”

    一路上护着她,在快到公馆的时候,展昭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两人才下马,公馆的大门已经打开,包兴从里头冲了出来,接过皇甫楠手中的缰绳,“哎哟,展护卫,四姑娘,你们可回来了。今个儿公孙先生就与我说你们最晚今夜就到,果然没有骗我。”

    皇甫楠眉头微蹙了下,声音微哑:“公孙和我义兄呢?”

    “适才有个小书童前来,非要找大人与公孙先生,他们二位如今正在与那书童说话呢。”包兴回答。

    展昭看向皇甫楠,“我去见大人,你先回房歇息。”

    皇甫楠一怔,抬手轻触了一下脸颊,脸上的热度真的挺高,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这样灰头土脸地去见包拯,说不定要被数落,还是先回去换身能显得脸色比较好点的衣服再去。于是朝展昭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稍后便过去与你们回合。”

    语毕,旋身踏入大门。

    包兴手里牵着皇甫楠的坐骑,瞅瞅那个背影,然后又瞅瞅身边的展昭,“展护卫,怎么感觉我家四姑娘气色不太好?”

    “她在苏州的时候受了些风寒,又一路兼程赶回来,气色能好么?待会儿你让厨房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多少让她吃点。”展昭说道。

    包兴:“可厨房的大厨已经睡觉了。”

    展昭扬眉,侧头看向他。

    包兴见状,苦着脸,“行行行,我晓得我晓得,大厨睡觉了我还没睡,我会去准备。我说展护卫,你不是要去见大人么?”包兴这些年来跟随在包拯身后,早就见识过这群干起活来没日没夜的家伙,时常夜深人静一群人嚎着肚子饿的时候,都会将他包兴赶去厨房下面条之类的。这年头,忠仆也不好当,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什么君子远庖厨都是浮云。

    包兴的上道让展昭十分满意,他也将手中的缰绳一甩,扔给包兴,“那我就去见大人了。”

    包兴看着手中的缰绳,前言不搭后语地仰天长叹:“既生包兴,何生展昭?”

    展昭被包兴噎得不轻,淡瞥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去见包大人了。

    皇甫楠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匆匆去见包拯。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在房中的箱子里翻出了几片叶子掐在手心里。

    那是公孙策给她的醒神草,据说在头脑昏沉的时候含一片在嘴里,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她如今脑袋昏昏沉沉的,实在扛不住就先含一片看是否管用。

    当皇甫楠去到包拯办公的屋子时,展昭和公孙策等人正在讨论事情,张龙赵虎等人也在,似乎正准备外出。

    皇甫楠怔住,“义兄?”

    包拯看向她,微微颔首,也无暇与她寒暄,将事情三言两语交代清楚,“适才有名小书童说他家公子爷如黑前收到一封信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公孙先生和展护卫怀疑那是凶手再度行动,正拟出去找人。”

    皇甫楠看向公孙策,忍着喉咙间的轻痒,“这些公子哥儿喜欢风花雪月,最喜欢花间赏月这种戏码,入黑便不见人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若是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了,这位小书童也算是机灵,他才来杭州便听说了杭州最近发生的命案,适才他告诉我们他家公子爷也曾有过与几名死者同样的经历,而且那封信不过是街头一名小乞丐送来的,他家公子看了却喜形于色,转身便回房换一身新衣裳出门了。”公孙策脸上的神情有些冷凝,稍顿,他又说道:“我自从收到展护卫的信函后,便派人暗中留意苑晓晓与李淑君,如今苑晓晓仍在怡情院,但李淑君前天出门说是上山采药,至今未回医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担心你与展护卫的推测是真的。”

    包拯摸着胡子颔首,正色说道:“事不宜迟,皇甫,你对凶手的行事特点比较了解,你觉得若是她要再次行凶,会选在什么地方?”

    皇甫楠眉头微蹙,走至挂着杭州地图的墙前,轻声说道:“让我想想。”

    “如果凶手真的是李淑君,她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案子了,她不可能选择杭州城内的地点,那不利于她得手后脱身。”展昭说道。

    “如果真是李淑君,那么她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得多。”皇甫楠说道,她记得当初他们推论凶手是居住在城中的,可是李淑君的住处是在城外。她早就想到人在调查案件时的惯性推论,所以借此来误导他们。

    公孙策走至皇甫楠身旁,拿了个小钉子将李淑君住处标记出来,“不管怎样,她并没有选择在她住处附近的地方。但这几日你与展护卫不在杭州,她大概早知道你们是前去苏州调查她与苑晓晓的身世。”

    展昭:“若是这般,她定然也知道我们对她的怀疑,为什么还要动手?”

    皇甫楠叹息一声,“大概,是无法控制心中的冲动吧。”

    公孙策侧头看向皇甫楠,随即说道:“若是这般,她似乎已经不在乎是否会有人发现她是凶手了,皇甫,你若是她,会选在什么地方行凶?”

    皇甫楠愣住,然后说道:“若是什么都不在乎,那必然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下手是最有把握的。”

    展昭闻言,脱口而出:“那便是在竹林!”

    李淑君医馆便是建在竹林之中,若论什么地方她最熟悉并且方便下手,那必然是在她住处的竹林。

    展昭和皇甫楠的推断并没有错,李淑君确实是杀害几名死者之人,那天晚上当展昭带着张龙赵虎等人赶到竹林时,竹林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才被扑灭,杭州知府派人前去善后,一片废墟之中,只发现了一具男性残骸,而李淑君不知所踪。

    皇甫楠得知此事后,在房中静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换衣出门,她去了怡情院。

    怡情院的人似乎早知道她会去一样,大白天的,护院也不像上次那么盛气凌人,见到她便带领她到了苑晓晓的院子。

    苑晓晓一身藕色夏衫,亭亭站在湖中的凉亭之中,似乎是等了她很久。

    皇甫楠立在原地,看着那个女子,谁曾想过,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背后曾有过那么多的沧桑无奈。

    “皇甫姑娘。”

    皇甫楠缓步踏入凉亭,垂下双目,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苑晓晓的手腕上仍带着李淑君给她的那枚铜钱。

    “我听到竹林之中并未发现她的尸骨时,竟然松了一口气。”苑晓晓看着前方的湖面,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

    皇甫楠走至她的身旁,鼻端又萦绕着安神散的香味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香味儿比她前两次闻到的时候,更重了些。她不知道苑晓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她确实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李淑君这样行凶杀人。

    “你心中……喜欢她吗?”皇甫楠问。

    苑晓晓闻言,回过头来看向皇甫楠,笑叹着说道:“你对这种事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在这世道,男女之情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其他的,都过于惊世骇俗,不为世人所接受。苑晓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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