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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护卫,请留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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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楠振振有词,“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凶手会是什么人。如果他不是陈湘榆的爱慕者,为什么要将陈湘榆所想的事情成为现实?”

    公孙策默了默,没有搭腔。不论是他还是展昭,都觉得这个案子离奇古怪到前所未有,仅用他们目前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出来凶手大概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陈湘榆找出来。

    “我要去一趟府衙。”公孙策低头,小心地将适才差点就义的丹青卷好,拿在手里准备去杭州府衙那边交给人去张贴。

    展昭见状,也拿起了他放在桌面上的佩剑,“我与你顺路,大人让我去拜访一下韩大人,调配几个人手过来。”

    包大人在杭州的查账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这种时候除了身边信得过的人,其他人压根儿不能用。要是张龙赵虎等人还要跟进陈府的案子,那基本上就是连轴转了,包大人体恤部下,担心把他们连轴转坏那就赔大发了,所以赶紧让展昭去调配人手。

    “皇甫,你要去陈府吗?”展昭看向皇甫楠。

    他记得皇甫楠说她要将《孽世缘》这本书拿去陈府传阅的。

    皇甫楠闻言,站了起来,“去,不去案子怎么推?”

    皇甫楠去到陈府,大概是陈如雪等人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一进陈府,陈如雪就会陪着她。与此同时,陈如雪的闺蜜丁月华,也会陪着陈如雪。

    于是,皇甫楠的陈府行往往会变成三人行。

    皇甫楠对此有些不自在,但是不管是陈如雪也好丁月华也罢,无意打扰她的工作,只是陪着,偶尔她要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这两人还能带个路,别提有多方便了。所以,皇甫楠即使是心中再不自在,也没有把婉拒的话说出来。

    扶额,她知道自己的脸皮比墙还厚。

    皇甫楠将手中拿着的那本《孽世缘》直接丢给了陈如雪,陈如雪越是看,脸上的神情越是震惊,最后愤而站起,向来软软的腔调此时变得尖锐:“满纸荒唐!”

    皇甫楠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丁月华见状,将书捡起来,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读,良久,她抬起头来看向皇甫楠,“皇甫姑娘,你是什么意思?”

    皇甫楠迎着丁月华的视线,淡定地说道:“两位姑娘,稍安勿躁。”

    “我如何能稍安勿躁?这到底是什么人在诋毁陈家?我爹爹虽然已经去世,但新任家主已经继任,此人是否过于目中无人,竟拿我陈家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陈如雪气得脸都红了,放在身侧的手微颤着。

    “二姑娘,你怕是弄错了。”

    “弄错了?死者为大,三姨娘为了我爹爹殉情,却被人讽刺说是――”大概是接下来的话有些不雅,陈如雪愣是没有说得出口,“总之,就是荒唐!还有我四叔,他怎会对我大娘有不轨之心?我大娘去世已久,她生前清清白白,如今人已不在身后名还得让旁人诋毁么?我三哥性子虽然吊儿郎当了些,可他从无坏心,如何能说他失足溺水是应得此报?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羞辱我陈家!”

    皇甫楠闻言,并没有急于辩解,只是朝丁月华伸手,“丁姑娘,你看完了么?看完了请将书还给我,谢谢。”

    丁月华一怔,便将手中的书还给了皇甫楠,回头轻斥一直站在后边的丫鬟,“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去倒一杯水来给二姑娘。”

    身后的丫鬟闻言,福了福身,连忙倒水去了。

    皇甫楠打量着眼前陈如雪的神色,不动神色地说道:“二姑娘,并非是有人如此羞辱陈家。这本书到我手中时,你三哥尚未出事。”

    “一派胡言,若不是羞辱陈家――”陈如雪话忽然一顿,有些错愕地看向皇甫楠,“你适才说什么?”

    “不是此书的作者在羞辱陈家,而是陈家的命案,是根据书中的情节发生的。”皇甫楠解释。

    信息量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冲击力那是杠杠的。陈如雪身体晃了下,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如雪。”丁月华连忙扶住她的身体,转而看向皇甫楠,“皇甫姑娘,请慎言。”

    皇甫楠依然一脸淡定,“丁姑娘,在下所说,并非虚言。”

    之前他们一直对《孽世缘》的背景就是陈府这样的结论不敢肯定,但是到了此刻,皇甫楠终于可以肯定这个结论。

    如果当真是如同陈如雪说的那样满纸荒唐,她何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三姨娘吞金自杀的背后,是因为她曾经设计谋害当时陈家夫人腹中的孩子,陈家夫人流产之后,便再无生育能力。可惜三姨娘的手段再歹毒,后来她的儿子也病死了,如今的陈家家主,是当初陈家夫人从四姨娘那里过继的儿子。

    书中的三姨娘受不了良心谴责而吞金自杀,陈牧死于火灾,陈三公子失足跌落池塘,书中一句天道好轮回,谁让他们当日色胆包天,祸害府中女眷。

    大家宅院水深无比,表面上看着干净且平静无波,谁知里面不止暗藏浪涛,水底还堆满了垃圾,无人清理也无人愿意让那些肮脏到发臭的垃圾浮上水面。

    不论是在什么时代,但凡大户人家,这些事情似乎都不能免俗。

    皇甫楠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抬眸,不经意对上丁月华,然后愣了一下。

    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丁月华在瞪她?

    皇甫楠想了想,将自己第一次见到丁月华之后的记忆都捋了一遍,她们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可以掰过来,话也没说多少句,要结怨应该也无从结起。

    人在一些事情上敏锐,就必然会导致在其他的事情上迟钝。

    于是皇甫楠理所当然地认为丁月华的那一瞪,应该是她自己的错觉而已。

    她又没跟人家结怨,好端端的,人家怎么会瞪她呢?

    怎么会呢?

    当然不会!
………………………………

第31章 孽世缘(六)

    皇甫楠再度来到陈湘榆所居住的湘竹馆,他们都认为凶手不会是陈湘榆,那么凶手会是谁?

    展昭和公孙策都认为凶手是个男人,并且是个武功非常好的男人。不然怎么能在火海和湖中脱身?

    凶手还对陈湘榆的事情特别了解,内宅之中,男子一般都不会随便进去的。皇甫楠打量着湘竹馆的环境,忽然目光落在院中靠近围墙的一株老树上。

    这些人家,似乎宅中都有百年老树,以显示家族的历史源远流长。

    皇甫楠走至老树不远处,这颗老树最高的地方,能顶现代的七八层楼那么高了,浓密的树冠,这样看上去,就是一个绿色的大伞,就是不知道在上头风景怎么样。

    “皇甫姑娘,这树有什么问题吗?”陈如雪走至她身旁,也跟着抬头,望着那颗大树。

    皇甫楠说道:“这树没有问题,我只是在想若是在树上,能看到湘竹馆多少的景物。”

    丁月华说道:“你跃上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皇甫楠笑了下,没有搭腔。

    丁月华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意外:“皇甫姑娘,你不会轻功?”

    皇甫楠眨了眨眼,说道:“我从未说过我会轻功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月华望着皇甫楠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微妙,然后笑了笑,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上去替你瞧瞧。”话音刚落,还不等皇甫楠和陈如雪说话,她已经飞身而上,红色的身影在院中的围墙借力而上,已经跃上了老树,皇甫楠和陈如雪在底下往上看,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点红从一丛丛绿的间隙透出来,不留神根本还看不出来。

    皇甫楠仰着头,心底忍不住羡慕。

    只见丁月华跃上了树顶拨开了树叶朝她们探出个头来,笑着说道:“这里风景还不错,虽然有树叶,但是挡不了多少风景。”

    陈如雪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既然看到了,就下来吧。危险。”

    陈如雪危险二字刚落,丁月华忽然脚下一个打滑,在空中翻了个身,却没有踩中借力点,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月华!”陈如雪脸色大变,一声惊呼。

    原本在想事情的皇甫楠见状,也吓了一跳,“丁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宝蓝色的身影映入众人的视线,只见他如一只大鹏似的飞身过去,将不留神从树上栽下来的丁姑娘接个正着。

    展昭抱着丁月华翩然落在地上,丁月华惊魂未定,双手还环住他的脖子上。

    “哎哟,展护卫好样的!”快步跑进来的马汉一声赞叹,几乎要为英雄救美的展护卫鼓掌。

    “丁姑娘,你没事吧?”展昭问道。

    丁月华以为定要从树上掉下来,小心肝吓得快要蹦出来了。她即便再是女中豪杰,也是一个寻常的姑娘,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也会本能地害怕,害怕过后便是委屈。这时听到展昭的话,愣愣的抬头,看向展昭的眼神既委屈又带着幽怨,好像是在说“你终于想起我了”一样。

    展昭对上她的眼神,心中登时一个激灵。抬眼,刚好看到站在赵虎旁边的皇甫楠,那个姑娘眸子睁圆了,似是惊讶地看向他与丁月华。展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发作,原本抱着丁月华的手忽然一松。

    于是,没从树上掉下来的丁姑娘,从展护卫的身上掉了下去。

    众人:“……”

    一边的陈如雪赶紧跑了过去,将丁月华扶起来,关切问道,“月华,你没事吧?”

    丁月华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目光没有看向陈如雪,却是死盯着展昭,咬牙切齿地回答:“我、没、事!”

    展昭一额汗,苦笑着对丁月华说道:“适才大概是用力不当,展某手臂的旧伤又犯了。丁姑娘,请见谅。”一番道歉的话,说得真心实意,脸上的歉意也毫不做假。

    马汉愣了愣,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附和,睁着眼睛说瞎话地胡扯:“是啊是啊,丁姑娘,咱们展护卫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一身都是伤,您可千万别与他计较。”开封府向来的习惯,不论是谁在外头说了什么,对与不对都回去关上门再讨论,在外头,定是要无条件维护自家人的。

    丁月华咬着唇,又含怒带嗔地瞪了展昭一眼。

    一边的皇甫楠见状,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狗血八点档的剧情会在展昭身上发生,发生就发生了,还来了个神转折,转折太快,以至于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好维持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站在旁边。

    陈如雪看看展昭,又看看丁月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展昭抬头,握着的拳头抵了抵鼻尖,与皇甫楠说道:“我与马汉路过此地,想起你在这儿,便前来找你与我们一同去办事。”

    皇甫楠看向他。

    展昭说道:“事情紧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语毕,他便转身,双手抱拳与丁月华和陈如雪两人辞别。

    “两位姑娘,我们先告辞了。”

    丁月华抿了抿唇,没有搭腔。

    陈如雪拉了拉丁月华的衣袖,随即朝展昭福了福身,“几位请慢走。”

    皇甫楠被展昭带出陈府后,便一路直奔城外。

    “展护卫,是什么事?”

    “《孽世缘》后续的一些书稿送到了墨砚书屋那儿,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探到陈湘榆的下落了。”

    皇甫楠有些惊讶,“这么快?”

    展昭点头,“听说她是在杭州郊外的一个小村庄中,与一个老奶奶住在一起。”

    皇甫楠闻言,蹙眉说道:“陈湘榆失踪将近半年,便是住在杭州郊外么?陈家在杭州颇有名声,即便是之前的寻找有些敷衍,总该是有人拿过她的丹青去问人的,按理说总该是会有人认得他的,为何没人发现她的下落?”

    展昭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皇甫楠,心中微微一动,想说:你别皱眉。可是话到了嘴边,向来过得又粗又糙的展护卫,忽然开窍了似的觉得那句话有些不妥,至于不妥在哪儿,又说不上来。于是忍着心中怪异的感觉,跟皇甫楠说:“我们去看一下便知分晓。”

    难怪一直没有人发现陈湘榆的下落。

    当皇甫楠和展昭见到陈湘榆本尊的时候,脑海里就不约而同地浮现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女子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一直低着,只要她抬头,便能看到一道伤疤从她的左边额头延伸到她的右眼底下,甚是狰狞。

    反正那道疤痕皇甫楠看得心惊肉跳,本尊不觉得疼她都替人家疼,那该是受了多大的痛苦?

    “陈姑娘……”

    “我不是什么陈姑娘,你们认错人了。”她猛地转过身,声音低哑,并不如陈府中人形容的那样好听。

    陈府的仆人们都说,虽然他们的大姑娘没有出色的容貌,可有一副好歌喉。只要她一唱歌,天上的鸟儿都会被她的歌声吸引,在她的院子里停留。难免有夸张的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陈湘榆的本音并不是这样的。

    皇甫楠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最终皇甫楠缓步上前,放轻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诱哄,“陈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别紧张好么?”

    陈湘榆身体一僵,并未说话。

    “我知道你都看到城门口上的丹青了,那是因为你失去下落太久,我们要找你,才会贴在城门口的。并不是你犯了什么过错。”

    陈湘榆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微微一松。

    皇甫楠见状,再接再厉,“陈姑娘,我们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才会隐瞒身份,除非你同意,我们绝对不会将你的下落泄露出去,你知道最近陈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湘榆默然半晌,才哑着嗓子说道:“原本不知道,如今知道了。”

    这回,终于没有否认她的身份。

    皇甫楠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展昭,对方朝她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她见状,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情浅的笑容,跟平常客客气气的浅笑不一样,那个情浅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像是期待了许久之后才得到肯定的满足,有些羞涩又有些孩子气,看得展昭险些失了神。

    展护卫意识到自己的分心,抬手抹了一把脸,赶紧收敛心神,专注于皇甫楠和陈湘榆的互动上。

    皇甫楠果然是个自带治愈气场的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带着细察的体贴入微,半柱香之后,陈湘榆放下警惕,打开屋门,让皇甫楠与展昭二人入内说话。

    陈湘榆脸上的伤是被人所伤,至于是什么人伤的,她却绝口不提。

    “我原本想着离开杭州从此不再回来,可离开之前却横生变故,我的嗓子在一场大火中熏坏了,脸也受了伤。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在此落脚,与我同住的是一个耳聋的老奶奶,你们也不必去问她,老人家耳聋眼神也不好,对外头的风风雨雨并不知晓。”陈湘榆面无表情地说道。

    天色已经入黑,陈湘榆将桌面上的油灯点亮,一张脸却隐在黑暗当中,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皇甫楠说:“我们自是不会去打扰老人家,但陈姑娘,我有一事想问,你将身边的大丫鬟许配给陈府的管事时你已经想要离开陈府了吗?”

    陈湘榆摇头,“那是因为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

    展昭看向她:“你失踪之后,你的两个房中丫鬟也被家人接走了。”

    陈湘榆一愣,脸上的神情随即变得复杂,她低下头,语气平静:“她们原本就不是卖身给陈府的,我曾与她们说,大家宅院的丫鬟也不好当,若是有一天我不能庇护她们,她们便早些让家人接走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过日子便是。想来,她们是将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皇甫楠和展昭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

    展昭又问:“你是如何想到要将《孽世缘》的书稿交给墨砚书屋的主子的?”

    陈湘榆笑了笑,只是摇头不说话。

    皇甫楠见状,想了想,“陈姑娘,你说你脸上的伤是离开陈府那日被人所伤,幸好被人所救。将《孽世缘》书稿给墨砚书屋主子的,是他吗?”

    陈湘榆有些惊讶地看向皇甫楠。

    “你受了伤,足不出户。心中有许多不平怨恨想要发泄,却无从发泄,是他鼓励你将心中所想的事情写出来吗?不止是曾经真实发生的,还有你脑海当中曾经浮现过的念头,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如何罪有应得,应该获得何种下场。那样写出来之后,你心中的怨恨似乎就能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是吗?”

    陈湘榆抿着唇,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了拳状又松开,“是又怎样?我并没有真正伤害谁。”言辞中,并没有否认皇甫楠的猜测。

    以前《孽世缘》的书稿都是陈湘榆写好了之后放在窗台上,由那个救了她的人会在夜间前来将她的书稿拿走。而最近几天他一直没有来,陈湘榆便忍不住自己进城,让人将她的书稿送至墨砚书屋。而让皇甫楠和展昭惊讶的是,陈湘榆至今为止,仅仅是见过那个人一面而已,那一面还是她离开陈府的那天,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看不清,她又受了伤,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能记得那个人的特征才怪了。

    “他说,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见到他。”陈湘榆抿着唇,轻声说道。

    展昭闻言,面沉似水,问道:“时候到了,等《孽世缘》写完的时候吗?”

    陈湘榆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回答展昭的话,只是轻喃着说道:“我觉得他一直在看着我。”
………………………………

第32章 孽世缘(七)

    皇甫楠有些愣住,她想起出城之前在湘竹院的事情,她怀疑那个人在湘竹院的时候应该是在那棵老树上观察她。那现在呢?皇甫楠的目光落在前方窗台上的一个莲花香炉,这种做工精致的香炉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并不像是这个屋子里该有的东西。

    皇甫楠忽然问:“陈姑娘,你最近睡眠如何?”

    陈湘榆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皇甫楠将话重复了一遍之后,才莫名其妙地看了皇甫楠一眼,不知道此人无端端要问她睡眠是要做什么,但也坦诚相告,“我睡眠一向都挺好,自从离开陈府之后,更是只要一闭眼,便能一觉睡到天亮。”

    皇甫楠与展昭对视一眼,皇甫楠便状似不经意地站了起来,走至前方的窗台上。

    她走过去,拿起那个香炉,“这香炉上的莲花雕得栩栩如生,不晓得是出自哪个名家之。陈姑娘喜欢用熏香吗?”

    陈湘榆:“自小便养成的习惯,入睡前会点一些。”

    皇甫楠了然地点了点头,手轻轻在香炉上拂过,便将香炉放下。放置在身后的手握成拳状,指尖还带着轻微的灰屑,随即,她的宽袖便垂了下来,将她的手隐藏在其中。

    皇甫楠和展昭牵着马离开陈湘榆的住处时,明月已经挂在天上了。

    皇甫楠摇头晃脑叹息着,“又是一个披星星戴月亮回去公馆的夜晚,捕快真命苦。”

    展昭顿时啼笑皆非,“虽然累了些,但不枉此行,不是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也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皇甫楠点了点头,心思又绕回了案子上,“陈湘榆给墨砚书屋的书稿,在你手上吗?”

    展昭一怔,随即点头。

    皇甫楠说:“我们要看一下后续怎么发展,顺着书稿的情节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展昭扬眉,看向她,“瓮中捉鳖?你想让墨砚书屋将这书稿印成本子卖出去?”

    皇甫楠摇头,“不,我相信那个人早就已经看过书稿了。”

    展昭狐疑地看向皇甫楠。

    皇甫楠侧首看向他,眼眸弯弯,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快,“我觉得这个案子很快就可以破了。展护卫,我适才在陈湘榆的香炉里摸了一些灰烬,一个人遭遇巨变,没理由不受任何影响能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的。我怀疑凶手在陈湘榆的熏香里动了手脚,等我回去让公孙确认一下这些熏香中都有些什么东西。”

    又是找公孙?

    展护卫眉头微皱,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此刻正咕噜噜地泛着酸泡泡。

    他摇了摇头,想将心中那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摇出脑海,语气徐缓地说道:“她已经知道陈府所发生的事情,但也并未停止《孽世缘》一书的写作,说明她即便不认识凶手,但心中也认为凶手的做法是对的,她继续写稿子的做法无疑是在鼓励凶手。”

    展昭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皇甫楠,“皇甫,陈湘榆心中甚至认为凶手是她的英雄。”

    皇甫楠抬眸,便看见展昭眉目沉静似水,与她对视着。

    她一怔,一时之间忘了词,就那样站在原地跟展昭对望。

    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觉得这两个各自牵着马的人有毛病,好好的马不骑,路也不走,站在大路中间大眼瞪小眼的是做什么?

    皇甫楠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头,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适才因为找到陈湘榆太过高兴所以一时忘了形,没考虑太多,抱歉。”

    杭州公馆内,公孙策一脸的严肃,“陈湘榆所用的熏香被动了手脚,安神的药材药量远大于寻常用药的分量,与其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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