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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护卫,请留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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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侧头看向皇甫楠,眸中流露出几分欣慰。
其实不论当初的梦境是真是假,如今的李氏对皇甫楠是真的喜欢。她虽然从未说过,但心底里总希望皇甫楠是个坚定而不是宽容的姑娘,既不要过于锋芒毕露,但也不要甘于庸碌,而这大半年来,皇甫楠从未让她失望。
“那你呢?”李氏忽然问。
正在低头看着脚下的皇甫楠有些错愕地抬起脸,无辜地望向李氏,笑问:“我什么?”
“你什么?当然是你觉得展护卫怎样了。”李氏的话脱口而出。
江南之行,李氏虽身不能至,但有包兴这么个百事通,她对杭州上包拯和皇甫楠身上发生的事情几乎都了若指掌,有的事情说不准皇甫楠忘记了李氏还能替她记得。
皇甫楠眨了眨眼,总算是明白李氏的意思了。
“展护卫为人沉稳,能独当一面,是义兄的得力助手。”停了停,她又补充,“他与公孙先生一样,都是义兄不可缺少的左右手。”
李氏被皇甫楠的打太极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还不等她再说话,大佛寺的主持已经出来迎接了。于是只好横了皇甫楠一眼,便笑着与主持说话,然后再想着要捐多少香火钱了。
皇甫楠趁着李氏与主持说话的时候,走开了。
大概是大清早的原因,大佛寺中烟火缭绕,但却没有多少人。
她顺着阶梯而上,踏进佛堂,佛堂中,菩萨静坐在莲花台上,眉眼间尽是慈悲。
皇甫楠取来几柱香点燃,闭上双眼,一脸虔诚。
其实她这次是来还愿的,当初杭州《孽世缘》一案,公孙策让钱琰捅了个大窟窿,她当时生怕他熬不过去,古今中外的神佛都被她拜了个遍,如今的公孙策还能与他们谈笑风生,不论怎样,她总归是得来还愿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心诚则灵。
其实李氏想说什么,皇甫楠是懂的。
但皇甫楠此人,不论心中有多少个窍,好像对“情爱”二字就是一窍不通。
或许,并不是一窍不通,而是这些风花雪月于她看来,或许不坏,但也没什么好的。她就是自己父母爱得死去活来之后的结果,最后呢?那对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男女一旦反目,昔日重重山盟海誓便如同是一场笑话,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
皇甫楠对父母,并没有太多的怨恨,年代久远,她甚至不记得父母的长相。如今唯一记得的,是在深夜的街头上,那个朝她伸出手说要带她回家的刑警。
那个人,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所以让她对这个世界也恨不起来。
皇甫楠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尊菩萨,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上便出去找李氏了。
回去路上,李氏还在为皇甫楠到底对展昭的想法怎样而旁敲侧击,弄得皇甫楠哭笑不得。就在皇甫楠想要跟李氏说话的时候,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皇甫楠眉头微蹙,冷静问道:“什么事?”
“四姑娘,前方有打斗。”马夫回道。
皇甫楠收敛心生,随手拿起马车里的一把弓箭,与李氏说道,“嫂嫂,我出去瞧瞧。”
自从她在杭州显摆了一下她的射箭之后,展昭便不知道在那个武器铺找了一把弓箭,不像男子用的那么笨重,但威力却不减。展护卫的说法是,姑娘家,总得要有个武器傍身,你既不能用剑又不会使刀,那便带个弓箭在身上,有突发事情时还能自保。
当时的皇甫楠心中觉得在这些江湖高手里面,估计她的箭还没射出就已被放倒了。想虽然是那样想,皇甫楠还是乖乖接受展护卫的好意,聊胜于无,免得以后被认为她会成为团队的后腿。
“皇甫,小心!”李氏从布幔往外看去,发现她们的马车就停在路中央,而前方正在打斗的人却并没有离开。
只听见皇甫楠放沉了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猖狂。”
话才说完,皇甫楠意外地发现前方有一个人正被人保护着,那人正是如今朝中庞太师的门生姜大人。
皇甫楠看见那个姜大人就后悔了。
这个姜大人既然能成为庞太师的门生,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前方是几个黑衣人正在与姜中行的人缠斗,开始还不相上下,最后竟慢慢处于下风。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朝廷命官,尔等简直目无王法,给我将他们拿下!”姜中行见形势见好,原本还带着些恐惧的脸色一变,尽是狠厉。
只听得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朝廷命官?便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我便要将你千刀万剐。我要杀尽你们这群无耻之徒!”
皇甫楠闻言,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个声音竟不像是成年人的声音,倒像是……还未变声的男孩子的声音。
只见姜中行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如果你们还有活命机会的话,欢迎至极。”
而此时,一个护卫的刀猛地劈向其中一个黑衣少年,皇甫楠情急之下,手中弓箭竟然射出去一支,疾驰而去的飞箭与护卫的刀在半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而那个少年回头看了皇甫楠一眼,大声吼道:“撤!”
几名少年对望一眼,自知已无胜算,再打下去只会将命仔都给赔了,便各自分散了几个方向逃去。
“不许走,你们还不给我追!”姜中行叫道。
可那几个少年虽然功夫平平,但轻功却好得少见,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人影,留下几名护卫面面相觑。
姜中行大怒,骂了几声饭桶,满腔怒火便转向刚才出手的皇甫楠,厉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刚才若不是你,他们根本无法跑掉!”
皇甫楠眨了眨眼,然后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朝对方抱拳,“这位大人,适才几位小兄弟应该年纪尚幼,或许只是误入歧途,何必赶尽杀绝?”
姜中行眼睛微眯,看向皇甫楠。皇甫楠杭州一行做男装打扮习惯了,如今出门为了方便也换了一身水绿色的男性长袍,姜中行看她虽然相貌偏女相,但看到她手中的弓箭和适才露出的那一手箭术,也没想太多,只厉声说道:“赶尽杀绝?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等重罪?你适才阻挠本官缉拿朝廷要犯,是否与他们是一伙的?人来,给我拿下!”
“谁敢!”还不等皇甫楠说话,在马车上的李氏已经忍不住怒斥。
她人还在马车中并不露脸,但一声怒喝自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感觉,让姜中行不由得一怔。这些在官场打滚的人,除了包拯这样的异类之外,大多数人早就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看人的本领也是一流的。
姜中行上前两步,脸上怒容不改,语气却放缓了些,看向皇甫楠,问道:“你到底是何人?适才为何要出手助那几名少年?”
皇甫楠眨了眨眼,她本不想惹什么麻烦的,惹上麻烦不要紧,但如果麻烦要到包拯那里去,就不太好了。
就在皇甫楠组织语言的时候,马车里的李氏忽然将墨雨喊了过去,交代了几句,接着墨雨便走了过来,站在皇甫楠身旁,朝姜中行福了福身,朗声说道:“这位大人,我家四姑娘姓皇甫,她的义兄姓包。我家夫人说了,适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姜中行闻言,顿了顿,随即脸上便做恍然状,“原来是皇甫姑娘。”包拯认了个义妹的事情大伙儿都晓得了,连皇上都给开了特权。姜中行心中虽然恼皇甫楠适才的举动,但他总归是场面上的人,当下便缓了脸色,但该说的还是忍不住说――
“皇甫姑娘,适才那几名少年,便是最近不断行刺朝廷命官的团伙。你念他们或许是年幼误入歧途,可他们却是不开化的刁民,若是他日再有朝廷命官死于他们之手,那便是你我今日的过错啊。”
皇甫楠:“……”
………………………………
lwxs520。第40章 风月恨(二)
皇甫楠那天与李氏一同前去大佛寺上香,回来路上不小心坏了姜中行的事情,后来还是李氏将包拯搬出来才了事。
那姜中行场面上话说的是好听,回头就将事情跟庞太师说了,庞太师拿那事在仁宗皇帝面前参了包拯一本,仁宗皇帝虽无意责怪包拯,可庞太师总有本领将鸡毛蒜皮大的小事,渲染成长期以往国之将亡的大事,仁宗皇帝只好口头责怪了包拯几句,便让他将功赎罪,彻查此案。
才休完假回开封府的皇甫楠,得知包拯因为她的事情而被参了一本,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刻正在屋外长长的廊道上透气。
当初他们南下的时候,不过是初夏,如今回来,却已经是初冬了。
外头微冷的空气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些,但心中的那股郁闷还是萦绕不去。她双手撑在栏杆上,垂下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从外头回来的展昭见到她,剑眉微挑。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展昭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在她身旁停下。
皇甫楠抬眸,“我在想那天的事情。”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任谁听了大概都会莫不清楚头脑,但展昭却奇怪地听懂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有些郁闷的姑娘,很想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手指动了动,忍住了。
他担心会被当成登徒子。
展昭手中佩剑往栏杆上一搁,笑着说道:“不用想太多,那并非是你的错。庞太师与大人积怨颇深,即便不是因为你那天的事情,他也会想方设法找大人的麻烦。”
叹息,展护卫自打从江南一行回来之后,就成了开封府史上最没立场的护卫。什么事情跟皇甫楠有关,他都能找十个八个理由说那不是她的错。
展护卫对自己的这种心态,也很无奈,他有时候忍不住问自己:我这是打算就算她杀了人,我也要帮忙挖好坑方便她抛尸吗?但转念又会想:算了,这辈子也就栽这么一回儿,就算她真杀人了我也要帮忙挖坑。
杀人帮忙挖坑抛尸真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至今为止,展护卫没有觉得这个姑娘对自己有同样的心思。
展护卫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从前没试过对一个姑娘有这样的好感,忽然之间一桶名叫人间情爱的水对着他当头泼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于是只能自嘲地想道:我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钱。
于是,上辈子欠了一屁股债的展护卫说:“皇甫,你与其在这想这些事情,不如与我一同去找公孙,我们又有活干了。”
皇甫楠看向他,“是关于贵族案子的?”
展昭点头,说道:“我已经去将相关的册子带了回来。”
皇甫楠想起那天的黑衣少年,若有所思,“那些死去的达官贵人,真的会是那天要刺杀姜中行的那群少年所为吗?”
展昭拿起他搁在栏杆上的佩剑,率先转身往里走,“不晓得,先去看看再做判断。”
开封府一角,包拯正带着众人讨论移交给他们的案子。
公孙策所做的位置上堆满了册子,他自己则手中拿着一个小册子,与众人说道:“过去半年,共有四名达官贵人被杀害,他们或是在城中客栈遇害,又或是在城中有名的风月之地被杀。”
在他们的对面,有一个很大的黑板,板上贴着最近遇害的几名贵族的画像。这个方法,还是先前在杭州追查挖眼杀手的时候,皇甫楠想出来的。她说这样既方便分析案情,又能让大家对现有的发现和线索有比较直观的印象,而在几名遇害者头像的一侧,则是张贴着开封府的地图,图上标出了发现遇害者的地方。
展昭一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黑板上的画像,分析说道:“这几人年龄并不相仿,既有弱冠之年的,也有已过不惑之年。但他们都是在夜间遇害,并在翌日清晨的时候被人发现尸身。”
公孙策点头,随即走至黑板前,指着几个发现他们尸身的地方,说道:“这些地方,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谁来谁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凶手很聪明,他应该是在杀人后,换了一身装束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坐在主位上的包拯听着两人的分析,说道:“姜中行姜大人认为这几人是那日行刺他的少年所为。”
“不,不是他们。”皇甫楠说道。
包拯看向她:“为何?”
皇甫楠:“这几人均是在夜间遇害,并在第二天发现的尸身。凶手能将这些人引到客栈或是风月场所,这说明他们即便是不认识,被害者对凶手也无防备之心。那天的几名少年,若当真是凶手,便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姜中行。”皇甫楠说着说着,忽然就有些愤怒,“那姜中行分明是自个儿不知干了什么亏心事,才招来的几名少年要行刺他。他倒是好,无凭无据,偏说那几名少年便是杀害这些达官贵人的人,还要去庞太师哪儿告状!”
众人:“……”
说来说去,这个姑娘还在为庞太师参了包大人一事而耿耿于怀呢。
包兴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把即将离题的话题扯了回来:“皇甫,这是否都是一人所为?”
皇甫楠摇头,“不,虽然他们被害的地点有一定的相同点,但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人。”
“他们有同伴?”包拯问道。
皇甫楠点头,说道:“凶手年龄并不相仿,有老有少,相貌也并不都是好看的人。”
展昭:“这只能说明凶手对受害者的年龄和相貌并无偏好。”
皇甫楠:“作案手法也不一样。第一个是用腰带勒死的,第二个是一刀刺死,第三个被毒死,第四个是在睡梦中被闷死。若是同一人所为,那只有一种可能性。”
公孙策:“什么可能性?”
皇甫楠侧首看向公孙策,笑着说道:“这凶手跟冯君希一样,一天能变好几个样。”
公孙策面无表情:“你是在逗我玩吗?”
皇甫楠见公孙策一脸无语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说实话,公孙策重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皇甫楠心中对他都有些愧疚,因为要不是当时自己过于自信,对钱琰的举动猜想错误,大概公孙策不会受伤。幸好,此人大难不死,如今还能生龙活虎地在这儿与他们说话。
展昭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眼睛忍不住微眯了下。
皇甫楠清了清嗓子,说道:“世上无奇不有,其实凶手若是能一天变好几个样,也并无可能。”她在美国学习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精神病案例,一个人就能分裂出两个足球队来,人格有好有坏有男有女,当然还是坏人居多,该多重人格患者一生中杀了数十人,个个死法都不一样。
包拯正色说道:“世上并不是人人都会像冯君希那般。”
展昭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说道:“虽然凶手是不同的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凶手彼此之间相互认识。”顿了顿,展昭又补充说道:“并且他们都一样痛恨这些达官贵人。”
“凶手出身并不显赫,甚至可能出身于最低微的人家,他们应该曾经在这些达官贵人中遭到了一些很不堪的对待,所以才会有如今这样的行为。”皇甫楠接过展昭的话,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而且我想知道几名死者私下是否有交情。”
包拯摸着下巴的胡须,沉声说道:“较为年长的两名死者,是章大人和刘大人,在朝中都是庞太师的势力。至于年轻的两位,是朝中大臣之后,我曾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年轻的两人,一人乃是当朝三品官员的次子,另一人则是国舅爷的小叔子,听说这两位官员都是庞太师想要拉拢的对象。
公孙策:“我曾听说姜中行乃是庞太师的得意门生,为人八面玲珑懂得投其所好,庞太师的许多势力都是由他出面当说客的。”
包拯点头,“这个倒是不假。”
展昭沉默片刻,“我觉得这些案子,应该与姜中行遇刺一事有关系。”到底是有什么关系,还是得去查清楚。
皇甫楠听了展昭的话,忽然想起那天那个少年回头看她的那一眼,其实少年的眼神没问题,只是皇甫楠觉得那个少年的眼睛好看得不可思议。
就在皇甫楠有些失神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包拯发话了,“如今我们手头虽有线索,但过于散乱并且无法确定凶手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些达官贵人个个皆是外表光鲜,即便是被杀害,家人也会顾及他们的身后名,并不会多说什么。”
展昭闻言,顿时了然:“我立即去查关于他们的生平,看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嗜好。”
皇甫楠点头附和,然后看向包拯,“义兄,我可以跟着一起吗?”
包大人这些日子对展护卫的行为是都看在眼里了,作为过来人,包大人是看到展护卫确实将皇甫放在心尖上了,不动声色地宠着惯着,但皇甫却好似毫无所觉,仍旧对展护卫跟从前无异。叹息,包大人觉得展护卫大概是因为从前太过顺利了,因此如今来了个对情字全然不开窍的姑娘来折腾他。
身为皇甫楠的兄长,包拯对展昭很放心,也乐得在一些事情上顺水推舟。
于是面对皇甫楠的要求,包拯十分痛快地点头,“当然可以!”
………………………………
第41章 风月恨(三)
展昭正在对着几张受害者的画像想着怎么分配工作,两位朝廷命官的生平即便是去他们的府中查,大概也查不出什么。因为这些官宦人家,一向都十分注重家主的名声,即便是身后名,也不希望会染上半分污点。
“身后名?”皇甫楠神情有些玩味儿地轻喃着。
正在将画像卷起来的展昭侧首看向她,“有什么问题吗?”
皇甫楠笑了笑,忽然喊他,“展护卫。”
展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先她。
皇甫楠又喊:“展护卫。”
展昭:“……”
她这是打算叫魂吗?
“展――”
“熊飞。”展昭忽然打断了皇甫楠的叫魂。
皇甫楠一愣,“啊?”
“熊飞,公孙他们私下的时候,会喊我熊飞。”展昭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
皇甫楠眨了眨眼,登时了然,眼眸弯弯,看得出来心情颇为不错,“我也可以这样喊你?”
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展昭一边检讨自己的行为,一边点头。
风花雪月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表现得太明显,担心被对方认为猥琐猴急,表现得太含蓄,又担心对方不能察觉自己的心意。总之,凡事要拿捏个度,至于那个度……展护卫觉得大概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能拿捏得准,至于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方面确实是有点弱。
皇甫楠浑然不知展护卫的内心沮丧,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熊飞,我刚才喊你你有什么感觉?”
展昭笑道:“没什感觉。”
其实就是感觉她在叫魂。当然这话展护卫是不能说出来的,他只能放在内心里默默地说。
皇甫楠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感觉我有点烦,对吗?”
展昭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会?你想多了。”
皇甫楠坐下来,葱白的五指搁在书桌上,食指在上头轻叩着,她向来平和的语气此时竟然带上了几分嘲讽:“所谓身后名,当真那么重要吗?你看我刚才喊你,你有感觉是因为你还活着。若是人一死,两脚一蹬,早就化作一坯黄土,连烟都没了,旁人再喊他也听不到,还会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他吗?莫非身后名,竟比他们的死因更重要?”
展昭闻言,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还顺便抬手拿起了茶壶替两人各倒了一杯温茶。只听得他颇为好听的嗓音不徐不疾地说道:“世有百样人,并非每个人心中都那么宽,也并非是每个人都能勘破所谓的生前死后名。”
当今世道,就是这般。家主若是名声不好,家族自然也就踏上了没落之路,家主的死因很重要,可活着的人如何能更好地谋一条出路更重要。成就一个世家要多少代人的心血,然而要毁一个世家,却太过容易。
皇甫楠那双眸子抬起,看向展昭。
展昭被她那清亮的眼神一瞅,竟然觉得心跳似乎加快了些。但对展护卫而言,就算是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他也能摆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
“怎么了?”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嗓音问道。
皇甫楠轻轻摇头,“没怎么。”她只是在想,展昭平时办案雷厉风行,给人感觉十分果断,却没想到他对待人性其实也有这么宽容的一面。
展昭笑了笑,说道:“那两位朝廷大臣的事情怕且是不好打听,我已经让王朝马汉去暗访他们从前的老仆人,希望能有些收获。”其实展昭早些年的时候,心也并没有这么宽。江湖中人,最是讲究快意恩仇,该杀的就杀,该救的就救。后来被包拯引荐至仁宗皇帝,得了一官半职并且成为开封府的一员,心才慢慢变宽起来。
有的人一辈子就站在一个角落里,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天地就是世界。也有的人从自己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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