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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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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撇撇嘴:“殿下,这可不是倚梅院。”

    “带路!休得聒噪!”赵凌低斥。

    碧玉避着人绕到了西次间,赵凌推门而入,见房间虽小,却干净整洁,那张榻有些小,甚合心意。

    他于是盥洗完毕爬上了榻,嘱咐碧玉将门掩上。碧玉去后不久,忽闻门外脚步杂沓,纷繁而至,赵凌正想着小梅儿一个人从正堂往次间来,何须这么多人相送,便已听到门外老夫人的声音饱含慈爱般说道:“我老婆子晚上爱咳嗽,可别把我的乖孙女给惊了。”

    赵凌:……孤这是作了什么孽?想抱美人而已,何以回回都要加赠老太太?

    须臾之间门已推开,仆妇陆续进门掌灯,赵凌只好盖住脑袋做挺尸状。

    林青梅的声音已经进了房,声音乖巧:“梅儿不怕祖母咳嗽,祖母年纪大了,梅儿要体谅祖母。”

    她走到床前准备铺床,却发现被子已经散开,还有些凌乱,墙壁处高高耸起,仿似睡了人。她以为是碧玉,正想问话,却发现赵凌飞快的掀了被子,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飞快的掩上了。

    她呆愣了许久。

    林老夫人见她痴立,问道:“梅儿,床早铺好了,你怎么不睡?”

    林青梅迟钝的应了一声,爬上榻,与赵凌紧紧靠在一起。


………………………………

22、追妻令

    林老夫人慢吞吞挪过来,在外边躺下,翻了个身,蹙眉道:“梅儿往里面去些,祖母要掉下去了。”

    林青梅使劲往里面挤,赵凌差点儿被挤的背过气去,然而老夫人仍旧道:“再往里些,祖母年岁大了,睡觉占地方。”

    林青梅还未动,林老夫人坐起身,见被子下的轮廓宽的不像话,疑惑道:“梅儿,你怎么躺下会这么胖?”她将手探进被中,在赵凌脸上摸了摸,赵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冰凉起皱的手、粗糙的手指,每划过他的脸,他便不由自主的战栗一回。

    老太太越摸越疑惑:这怎么像是多了个人似的?

    玉红走上前来,见床前多了一双皂靴,方想问个究竟,这时,赵凌被摸的害怕、闷的不行,他一把扯开头顶的被子,鲤鱼打挺一般坐起身:“老夫人请回吧!孤今晚借宿。”

    “哎哟我的天!”老夫人贸然见被子里钻出个人来,惊厥不定。

    林青梅赶忙钻出被子,替祖母拍拍胸口:“祖母不怕不怕,凌哥哥在和你玩躲猫猫。”

    林老夫人:躲猫猫?这是躲老虎吧?命都快吓没了。

    她平复心神,语气颇为不悦:“殿下怎么到我老婆子这儿来了?”

    “孤来寻个夹膝。”赵凌面色不改,说起谎话来镇定极了。

    所谓夹膝,是用竹篾或者藤蔓编织的筒状物,四面镂空,长三尺许,夏日里常用来抱在怀中纳凉,也称“竹夫人”。

    老夫人将计就计:“玉红,去寻个夹膝来!”

    赵凌却又懒懒道:“如今入秋了,竹夫人太凉。”他说着将小青梅往怀里带了带,语气轻佻:“得换成梅夫人。”

    林青梅搓了搓手,将赵凌的手握在其中:“凌哥哥不凉,梅儿给你捂暖。”

    林老夫人看着这一幕,怨道:“殿下何故捉弄梅儿?天下美人何其多?想为殿下红袖添香的趋之若鹜。梅儿心思单纯,还望殿下放过她。”

    “孤很喜欢梅儿,并不是觉得她可爱而一时兴起逗逗她。”

    林老夫人义正言辞:“殿下若是喜欢梅儿,便应发乎情,止乎礼。何况殿下如今在和玉兰议亲,若是被玉兰知晓,岂非伤她的心?”

    赵凌恍然想起前生,他大婚时林家送出了两顶轿子,一辆八抬大红花轿和一台粉色的二人小轿。粉色小轿上的是林青梅,在王氏和林玉兰的设计下,终于如她们所愿进了东宫当妾。林青梅是林老夫人的心头肉,林玉兰却毫不怜悯的剜了它。而现下林老夫人说起林玉兰,却有着祖母的拳拳之心。当真是高下立见!

    他试探道:“若是孤想与四姑娘退亲,求娶梅儿呢?”

    “万万不可!”林老夫人目光锐利,掷地有声:“玉兰已经十八,再不出嫁就要被耽误了,梅儿还能缓一缓。同是我林家的姑娘,老身不能因为偏宠梅儿就失了分寸。殿下请歇了心思吧!”

    唔,有道理。但他是不会听的。“可是孤非常喜欢梅儿,不如让她作为媵妾充入东宫吧?”

    林老夫人长叹一声:“殿下不知,那玉兰素来和梅儿不对付。若是进了宫,梅儿没了老身的庇护,还不是像个面团子一样任她拿捏?况媵妾之属低贱至极,说是个陪嫁的物品也不为过。人必自贱而人贱之,梅儿充了媵妾,他日欺负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嚣张。”

    说罢,她浑浊的双目紧紧盯着赵凌,郑重道:“殿下请歇了心思吧!”

    她爬下榻,将林青梅拉起,对床上犹自发愣的赵凌下逐客令:“已近亥时,殿下该回了。”

    林青梅怜悯的看着赵凌,哀求祖母:“祖母,凌哥哥没有梅儿,晚上睡觉会很冷哦!”

    林老夫人慢吞吞道:“年轻人火气大,降火还来不及,怎么会冷?梅儿若是给他取暖,无异于火上浇油。”

    赵凌道:“孤的车马俱已回宫,从尚书府到东宫有二十里远,夜间独行,费时不说,恐生变故。”他说着又开始把玩腰间的金令牌,林老夫人看了,咬牙切齿:又来这招!

    她牵着林青梅去自己的卧房,赵凌在身后意懒道:“孤需要梅夫人降火。”

    林老夫人深呼吸,强制自己不生气。她松开小青梅,小青梅便笑意吟吟的奔上榻,飞快的钻进被子里去了。

    林老夫人走后,小青梅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把玩着他腰间的金令牌,天真的问道:“凌哥哥,你腰里挂着的这块令牌,为什么每次祖母见了都很害怕?”

    赵凌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玩心顿起:“因为这是月老的追妻令,是神物,你祖母自然怕咯!”

    林青梅歪着脑袋思忖了半天:“没有呀!梅儿没见到月老有这块令牌。”

    “因为他送给凌哥哥了嘛!”赵凌胡诌。

    林青梅眉眼弯弯:“梅儿以前见过月老,他坐在石阶上翻书,那本书上的字好奇怪,梅儿一个也不认识,他说那个是姻缘簿。他一边翻书一边从旁边的布袋里掏出红绳来,说给梅儿也系一个。梅儿问他系了有什么用,他说天下男女,不管是仇敌之家、地位悬殊、远隔天涯,只要系上同一根红绳,就能历尽万难结为夫妇。”

    赵凌道:“梅儿那根红绳另一头必定是凌哥哥了对不对?”

    林青梅摇头:“不知道呢!”

    赵凌听罢,有些失落:虽是小青梅的痴语,但他总希望自己和她成双成对方才圆满。

    他道:“若是梅儿的红绳没系在凌哥哥脚上,凌哥哥就斩断它重新接上。”

    小青梅吃吃笑了:“凌哥哥,你好笨哦!若是梅儿的夫君是别人,凌哥哥就把这块令牌送给梅儿,梅儿不就变成你的妻子了吗?”

    “呃……”赵凌结舌:刚吹的牛转眼就被将了一军。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令牌,不假思索的解了递给她,胡编了一句咒语:“急急如律追妻令,出入东宫无禁忌。”

    “可是梅儿听太上老君的咒语说的都是‘急急如律令’,凌哥哥,咒语会不会不灵?”

    “它敢!”他赵凌的底盘,它敢不灵?“这是月老的令牌,当然和太上老君的不一样啦!老君是个单身汉,哪里想得到这样的好咒语?”

    小青梅将“追妻令”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才甜甜一笑藏在枕头底下,抱着赵凌睡去了。

    熄灯后,赵凌于黑漆漆中扪心自问:为何哄骗小青梅这般吃力?


………………………………

22、粉楦

    次日中秋,赵凌早起后嘱咐小青梅:“梅儿今晚记得去宫中赴宴,凌哥哥带你逛皇宫。”

    小青梅本睡得迷迷糊糊,听得去宫中赴宴,立即坐起身来:“凌哥哥,梅儿没有收到帖子也能去吗?”

    赵凌挑眉:“当然了,梅儿有令牌,出入无虞。”

    为了让小青梅能漂漂亮亮的参加中秋宴,赵凌下朝后特地遣泉安送去了衣服和首饰,朱翠绮纨,一应俱全。

    日衔半规时,林青梅穿着一新去向林老夫人告行,林老夫人只担心她一人赴宴会被人欺辱,着碧玉好生看着,嘱咐了几句便放行了。马车在渐暗的天色中徐徐前行,铃音清脆,伴随着轱辘声与马蹄声,交相呼应,悦耳极了。

    小青梅的马车停在东宫之外,她下了马车往里走,被侍卫拦了下来。她往腰间一探,发现顶顶重要的追妻令居然没带,沮丧极了。恰好这时赵凌乘马来,朝侍卫道:“娇客到访,勿拦!”

    小青梅一见到他便冁然一笑,眉眼弯弯甜美极了,她跑上前,抬头问道:“凌哥哥,你是不是特地来接梅儿的呀?”

    “当然是!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赵凌弯下腰将她勾在怀里,臂上一使力便将她拉上了马。

    他揉揉她的脑袋:“宫宴尚早,祭月后方得开宴,凌哥哥带你去上林苑玩一圈。”

    上林苑在整个太极宫的正北方,从东宫径入比绕行更省时,赵凌纵马进了东宫。此时上灯时分,廊下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被点亮,如同水晶裹挟着星星,灯上画着各色图样,有花鸟、有侍女,勾勒纤细、色彩浓丽却不喧宾夺主,林青梅一眼不错的看着,赞叹道:“真漂亮的灯。”

    赵凌驻马灯前,林青梅痴看,眸似点漆,灯光倒影点缀其中。

    美人看灯,他看美人。赵凌看了半晌,忽地意识到有些不对:今日的小青梅,气色怎么这么差?仔细瞧了瞧,原是没上妆的缘故。

    他问道:“梅儿今日怎么不上妆?前些日子送去的香粉不好用吗?”这般盛大的场合,女眷们卯足了劲儿打扮,小青梅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小青梅听得他问,连连摇头:“凌哥哥送给梅儿的香粉很好,可是梅儿不敢用。”

    “为何?”难道小青梅知道是皇后的东西,生了供起来的心思?

    林青梅有些愤愤:“凌哥哥不知道,大伯母可坏了呢!她每个月都只给一丁点儿的脂粉,大家都不够用。她房里有个婢女用月银买了些脂粉,大家不上妆时只有她上妆了,大伯母说她妖里妖气的勾引人,叫人拿刀在她眉毛上割了好长的口子,把她买的黛粉全敷了上去。还拿个小锁烧的滚烫滚烫按在她眼角上,敷上胭脂。听说皮肉都焦卷了呢!”

    赵凌听罢:如此妒妇,该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他纵马去了后宫,带她去上妆,林青梅尚有些抗拒,为难道:“凌哥哥,今天大伯母和兰姐姐都来了,梅儿还是别上妆了。”

    “不怕,凌哥哥给你撑腰。”他带她去了皇后的甘露宫,皇后宫中女眷甚多,乍听得太子驾到,俱万福以待。皇后笑道:“他平日很少来,想必是有意中人在此。”

    然而环顾四周,林玉兰并不在列,家中有适龄少女的宗妇心思便活络起来了。

    及至太子入殿,手中却牵着一丽人,丽人生的明眸皓齿,艳冠群芳。她掠发微笑,与太子相携而来,直如一双璧人,冷艳不可方物。

    皇后大为诧异:“太子所携是谁家姑娘?”

    赵凌行礼毕,恭敬答道:“回母亲,是尚书府的七姑娘,养在深闺之中甚少出门,所以母亲未曾得见。”

    众人听罢,纷纷使眼色:居然是林家那个有名的痴儿。

    皇后了然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怎会带个痴儿来?但见那痴儿并不似人所说的眼神呆滞口水横流,反倒生的明丽端庄,有如人间仙子,遂柔声问道:“七姑娘今日怎么也来了呀?”语气仿佛在哄稚儿。

    赵凌冲她微微一笑:“梅儿,快给母亲见礼。”

    林青梅依言敛袵道:“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应了一句“平身”,朝赵凌投去探究的眼神:给“母亲”行礼,而不是给“皇后”行礼,难道太子看上她了?模样是不错,只是一个痴儿……

    赵凌坦然自若,任她猜测纷纭,他道:“今日又要来讨母亲的脂粉,梅儿来的匆忙尚未上妆。”

    皇后尚沉浸在猜测中不能自拔,闻声下意识招夕芳送来。宫里有专门供女眷补妆的更衣室,于是赵凌捧着香粉盒子在众人纷繁不一的注目礼中带小青梅走了。

    小青梅入了更衣室,见其中放置了好几个梳妆台,便寻了一个坐下。旁边一个老妇正对镜上妆,只见她问身旁婢女:“粉楦可带来了?”

    婢女应道:“在呢!”袖出一盒子,里面骨碌有声。启匣一看,居然是两枚打磨的极其平滑的核桃,小青梅诧异极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只见老妇将两枚核桃塞进口中,鼓起双颊,这才慢慢扑粉。扑毕将核桃吐出,婢女自去洗净擦干,又收回了盒子。

    老妇见小青梅不错眼珠的看着,笑道:“姑娘莫奇怪,老身年纪大了,两颊凹陷,粉扑不匀,所以得塞两枚核桃。”

    小青梅觉得好玩儿极了,她上完妆,兴冲冲的奔了出去。圆月已经升起,光照寰宇,遍地生辉。赵凌立在院中,见小青梅朝自己开心奔来,连忙接住了她,问道:“梅儿见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小青梅兴奋的点头:“凌哥哥,梅儿要送两颗核桃给祖母。”

    “核桃不值什么钱,梅儿送那个做什么?若是想要,凌哥哥送你一颗核桃树。”赵凌觉得自己阔气极了。

    小青梅摇摇头:“不要那么多,梅儿刚刚看到一个老妇人上妆时口里含了两颗核桃,她说这样扑粉扑的匀,梅儿想让祖母也漂漂亮亮的。”

    赵凌听了,坏心顿起:“梅儿,祖母年纪大了用不着打扮,倒是你大伯母应当缺这个物件儿。”


………………………………

24、姮娥

    小青梅听说让她送大伯母,心里不情愿极了:“大伯母坏,梅儿不想送她。”

    赵凌捏捏她的脸颊:“凌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梅儿把核桃送给大伯母,凌哥哥想法子治她一治。”

    小青梅遂展颜一笑:“凌哥哥很坏,每次让梅儿去惹恼兰姐姐,兰姐姐都会上钩,所以梅儿听你的。”

    唔,这夸奖,怎么听怎么别扭。

    赵凌带着林青梅往前宫去,一路灯火荧荧,灿若星点。宫中所用灯烛,在制作时灌入了龙脑、沉香、龙涎香等香料,行过处便带起香风,如月光之如影随形,却又不可捉摸,似近似远,若隐若现。

    宫宴设在太极殿外,太极殿是议事朝堂,外有广场,甚宽广。此时广场上已经摆满了宴席,宫宴不分席,官员依品阶入座,家眷陪同。赵凌身为太子,坐在左上席第一,小青梅自然而然的在他身旁落座,引来许多探视的目光。

    王氏见了,悄声问林玉兰:“咱们家不是一共就三个名额吗?那小傻子是怎么来的?”

    林玉兰见赵凌和林青梅言笑晏晏,赵凌时不时亲昵的捏捏她的脸颊,只觉得刺眼极了。恰巧户部姚侍郎家的千金也来问:“林姐姐,太子身旁那个姑娘看起来很眼熟,是不是你的堂妹?”

    林玉兰尴尬极了,但是笑意不减,维持着惯常的体面:“是呢!姚妹妹没看错。梅儿她很少出来见世面,所以今天便带她来了。”

    姚家千金顿时嫌恶的撇了撇嘴:“她难道不知道太子是她姐夫?痴呆若此,带出来做什么?”

    林玉兰故意没接话,显得受了好大委屈。

    这时席外有太监运来一车接一车的沉香木,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用铁栅栏围上防止出入。赵凌道:“快开宴了。”只见沉香山被点燃,亮如白昼,香飘宫苑。此时声乐大作,威仪煊赫的皇帝在众人簇拥下徐徐走来,身后跟着仪态端方的皇后。众人纷纷跪拜,皇帝落座请免,见太子身旁多了个佳丽,心知是皇后说起的林家痴女。但见她姿容绝艳,一双眼眸澄净极了,看向自己时毫无惧怕,便悄声与皇后道:“朕当知道这痴儿为何名气如此之大了,原是因为生了这样倾城的貌。”

    皇后吃吃笑了,低声道:“太子带她来时,她连妆都没上,就这样已经把妾宫里的一堆女眷比下去了。现在看着比之前更胜一筹。”

    皇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直叹:可惜是个痴儿,这般容貌给了一个痴儿,真是暴殄天物呀!

    丝竹声罢,婀娜多姿的宫女开始上菜。林青梅看着陆续不断的宫女在眼前走来走去,甜甜一笑,夸赞赵凌:“凌哥哥,你真好。”

    赵凌挑眉:小青梅怎么又发感慨了?总是夸他,他这厚脸皮都快不好意思了。

    林青梅笑的极灿烂:“先前梅儿说杨家的灯很漂亮,凌哥哥就带梅儿来参加宫宴,梅儿看到了漂亮的琉璃灯,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人、这么香的火山,漂亮又热闹,梅儿很喜欢。”

    赵凌了然:小青梅很喜欢大场面,他居然忘了。他有些心虚:带她来宫宴,本不是为践灯会之诺,现在居然歪打正着讨了她的开心。

    他的小青梅真是太好哄了。

    他笑道:“这有什么?凌哥哥不是说要给你弄个漂亮的灯会吗?等到上元节,凌哥哥带你游京城,看最漂亮的灯好不好?”

    小青梅连连应下了,仿佛怕他反悔。片刻后她又有些泄气:“凌哥哥,你会不会以后就不和梅儿玩了?”

    “嗯?此话怎讲?”小青梅一向活泼可爱,除了开心之外便只有提起王氏母女才会表现出厌恶,好似她的世界非常简单,没有太多复杂的心绪。可是如今她却很怅惘一般,盯着自己的眼眸神采黯淡。

    她道:“你看哦,慎表哥对梅儿也很好,可是他有了范姐姐之后就不和梅儿玩了。梅儿心里很难过,可是范姐姐对梅儿也很好,梅儿不应该怪她。”

    这世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输给了时间二字,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赵凌道:“所以梅儿要嫁给凌哥哥,凌哥哥就可以天天陪梅儿了对不对?”

    小青梅痴看他半晌,冁然一笑,艳光四射:“梅儿知道了,凌哥哥是梅儿的夫君。祖母说夫君是要和梅儿过一辈子的人,凌哥哥做了梅儿的夫君,梅儿就不愁没人玩了。”

    这小傻瓜……赵凌又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旁若无人,自然极了。

    上首的皇帝与皇后离的极近,听得两人这般话语,彼此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自己的想法:太子和林七姑娘说话如此自在,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此时宫女端了月饼来,林青梅边吃边抬头。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悬挂在玄穹之中,与沉香火山相媲美。林青梅道:“凌哥哥,嫦娥姐姐在哭呢!”

    赵凌一抬头,林青梅又道:“噫,嫦娥姐姐害羞了,拿云朵擦眼泪。”

    帝后二人听得稚语,稀奇极了,抬头望去时,果见清云遮去小半个月亮,就像小青梅说的一样,害羞了。

    皇帝问道:“七姑娘看到嫦娥在哭,怎么不安慰她一下呀?”

    林青梅吃着月饼,小嘴巴鼓鼓的,她摇摇头:“嫦娥姐姐不想和梅儿说话,她说梅儿连她的名字都叫错了。”

    皇帝听了,循循善诱:“那七姑娘问问她本来叫什么呀?”皇帝夫妻俩,面对痴儿小青梅时,都放缓语气用哄孩子一般的姿态说话,颇有爱护之心。

    小青梅随口道:“姮娥。”

    赵凌刮了刮她的脸庞:“梅儿真聪明。”却只以为是小青梅听故事听来的。

    皇帝却愈发奇了:“七姑娘是看书知道的吗?”

    小青梅眼眸纯澈:“不呀,嫦娥姐姐自己说的。”她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唇:“噫,又说错了。”

    赵凌道:“让父亲见笑了,梅儿经常会提到各类神仙,想是家中太夫人没少给她讲故事。”

    皇帝爽朗一笑:“无妨,这孩子率真可爱,倒令朕刮目相看。”


………………………………

25、生肖

    火山烧去了五车沉香,酒席过半时,火焰渐渐暗下来,林青梅道:“凌哥哥,沉香没有了,是不是大家就要回家了?”

    赵凌摇摇头:“还有甲煎。”

    果然有小黄门运来两车香料,尚未行近便能闻到扑鼻的香气。小黄门将甲煎香小心翼翼的覆盖在沉香山上,甲煎香中混合了麝香及各类花粉,由黄蜡粘合而成。在沉香山的烘烤之下香味被激发出来,而其中的黄蜡又渐渐融化渗入沉香之中助燃,于是暗下去的火山又重新腾起火焰。小青梅看的直咋舌:“凌哥哥,这要好多钱的哦!梅儿有甲煎做的胭脂,可贵了呢!”

    赵凌笑道:“今岁边疆频发捷报,父亲心情很好,所以隆重些。这般奢侈的场景,好几年才有一次。”

    此时皇帝祝酒:“不知不觉朕都四十了,自登基以来六年,天下升平,海晏河清,众卿当共饮一杯!”

    于是大家纷纷举杯,小青梅问道:“凌哥哥,陛下四十了,那他是属什么的呀?”

    皇帝正好听到了,于是和颜悦色道:“七姑娘算不出吗?朕的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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