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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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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她,不会帮他。
没人来救他。
那头牌缓缓抬起脸,眼神从她被拽的发皱的衣摆一寸一寸的移到了她的脸上。他眼里没有半分光亮,全是心若死灰般的绝望。
“你好,苏以末。”李千机低头俯视着他,直直的望进他漂亮的眼睛。
话间云淡风轻。
头牌苦笑了下。
苏以末呵现在哪里还有苏以末这个人。
在这行尸走肉的地方,每天听着那些恶心的老总叫唤着苏苏和善妒的小侍叫他苏五万,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和曾经耀眼的身份。
以往众星捧月般的安澜最美小公子的身份,也只有这女人嗤之以鼻,懒得瞧上一眼。
犹记当初失去身子的那晚,她将他两腿大开的绑在床尾直至全身青紫,甚至两股颤抖着都合不拢,她才狞笑着罢手。
为了自家集团的利益,他认了,甚至在被那人压住凌辱的时候,连心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沦陷了,也爱了
后来逃婚,指望着姓赫的老板救他,最后竟是被他直接送到了红馆。
为什么为什么家族里没有人来救他
他是个卖肉的人啊,甚至连男妓都不如。
千人骑,万人压,还是被男人。
“是你是你对不对”苏以末惨白着脸凄厉的叫了起来。“赫老板一反常态的把我送到了这里,那段时间能够制住他的只有你”
当初心惊胆战逃婚躲在赫老板家里,仅仅是为了能够在某个时刻听到他无意间嘴里说起她的消息。
说起她的无情。
说起她的风流。
说起她又在某日扳倒了某集团,干净利落。
只是为什么,连他最后的一点奢求都要被她亲手剥夺,处心积虑至自己于死地。
自从那雨夜见到了她车里的绝美新欢,他早已经不再在她面前出现了啊。
每日每夜又小心翼翼的苦苦守着一份不见天日的、卑微的甚至没有希望的爱情,
有错吗
有错吗
苏以末又爱又恨的望着李千机阴鹜的面容,他歇斯底里,嗓子也破了音:“你这个魔鬼魔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不敢再爱了。
不敢了。
因为没想到,爱情的代价竟是那么重,重的想要让人立即死去,也不愿意重来一次。
“回家”李千机饶有兴味的咀嚼着这个词。
她眯眯眼,下一刻说出的话仿佛千年寒冰,让湿了面的苏以末僵立在当场。
“你逃了婚,使得面临倒闭的安澜集团最后的靠山都没了,苏董事早就把你当做了弃子。苏以末,你是、弃子。”
她一字一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那话如同泛冷光的利刃,生生刺穿苏以末的心,狠狠搅了一圈又一圈,血肉模糊。
他一脸死灰。
那话谁说都可以,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
是你。
“要怪就怪在你逃婚后,安澜董事不停地向我要人。可我手里哪来的你既然日后知道了你的去处,我只好亲自禁锢住你。你父亲不是以为人在我手里么,那我就让它成为事实”李千机冷声道。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当初你夺了我的身子也就罢了,看也不看一眼便把我扔掉也就罢了,我一个人承受家族的埋怨也就罢了可到了最后,为什么还是你,生生把我推进地狱,生也不能死也不能我没有害过你啊从来都没有”
苏以末抬头望着李千机,红肿的眼中满是痛楚,表情空洞。
“你说啊”他抖着尽失血色的唇瓣,瘦的见骨的手轻轻摇晃着那人的衣角,“你说啊”声音越来越小。
“来人,把他带走”李千机一脚狠狠踹向苏以末单薄的胸口。
本是半跪在地上的苏以末顿时仰面被踢倒在地,侧身趴在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他动也未动,眼睛无神的盯着不远处那双锃亮的马丁靴,费力的伸出手一寸一寸的向那靴子挪去,伸到了跟前还是顿了顿,复又缓缓将手抽了回去。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喏了喏,终是没说出一个字。
外面的小侍听到一盏莲生内的呵斥声,登时慌忙带人推门进来。待他看到房中的异样局面,连忙挥了挥手招呼着几个小哥将没有半分人气的苏苏架了起来。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让安澜董事知道,真是不知好歹得罪我,别说千人骑万人压,定是准备了千种万种方法也会让你们知道下场是什么”李千机冷冷的站起,面容凌厉又阴狠。
“不知好歹。”她最后又淡淡吐出一句,嘲弄至极。
被小心扶着准备离开房间的苏以末闻言,缓缓的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
李千机蓦地,有些失神。
那笑容,像是在宴会上第一次的相遇一样。璀璨的聚光灯之下,苏以末轻笑站到了她面前,一脸自信。
曾经,
耀眼的让人心疼。
苏以末生命中最后的一笑如烟花般落烬。
在众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中,苏以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双臂上扶持的手,他死死咬着出血的下唇,终是扭头朝坚硬的墙上撞去。
最后的花,最美的画。
以血绘成。
不要,也罢。
有一种爱,心亡则忘。有一种爱,思念成灾。
这种沦陷的痛,和无法言喻的爱情,让我怎么在以后的行尸走肉间继续活下去。
李千机,我的魂归何处,你再也不会知道。
苏以末那沾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终是合着血滑下。
“一群废物怎么看得人”李千机终是暴怒,手指都在不自觉间气的哆嗦。
苏以末死了。
她阴沉着脸望向侧躺在墙角的那人,动也不动。咬了咬牙,终是狠下心的生生别过脸去。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
第九十五章 有些事 随风而逝
更新时间:20120822
死人了。
一盏莲生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一个卖肉的男娼,竟是有这么烈的性子。
谁都没有见过那女人真正发怒的样子。眉宇轩昂,面容凌厉,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果决阴冷的气息。
她的眼神如刃般将人狠狠钉在当场,丝毫不得动弹。
生生镇住了所有人。
李千机盯着墙角的那人,微微朝小侍几个摆了下手。她慢慢的朝那处走过去,终是伸手触了下泛着残余温热的姣好脸颊。
敛了敛眼底的复杂神情,她将胳膊从那人的腿弯处操起,伴着胖子那些人惊愕的眼神,将人抱了起来。
继而回到之前的沙发上,她拢紧苏以末的头,让他偏头紧紧的靠在自己怀中。
温热的血还在流,染脏了李千机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她低头吻了下正安静沉睡的那人的额头,控制不住的摩挲着他红肿的唇。
可做的这一切,仍旧不能消除心中汹涌而来的闷。
有些事,是不是已经错失。
绝美的情景。
诡异的很。
“他已经没救回的希望了。”胖子最先回过神来。他扫了一圈众人,继而又望向李千机,喏喏的说。
那女人桀骜的气息犹在,没有答话。
一边的李浩贤神色复杂的看向浑身戾气的人力气那几,试图撇开话题。他想了想道:“为什么每次聚会你都这么不走运,硬要见血。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些地方都是你名下的产业,而我们好死不死的都在这里消费”
五万块一夜,金钱至上。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企业原则。
“确实巧。”李千机攥紧苏以末细细的腰身,扬了扬眉。
华梦谈浅笑盈盈的起身,他那张俊秀的脸此时更是显得艳丽无比。沐着森然的气氛,他慢慢走至李千机一侧,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乖巧无比但却泛凉的苏以末,对着李千机旁边的男人扬了下眼角。
李浩贤懒懒的起身,端着酒杯去了别处取乐。
华梦谈轻轻坐在李千机身侧,挨着她,但却是尽量不触碰丧失生命迹象的某人。他侧过脸向那人小心道:“咱们什么时候走这里太闷了,我想回去。”
三看着自家少爷柔顺又卖骚的模样,脸上不可遏制的抽了抽。
“想回去”李千机略带呵护的抚着怀中苏以末柔软的发,她抬眼看了看华少亮丽的眉眼,竟是越看越耐看。
随后沐着华少期待的眼神,她抱着苏以末,缓缓起身。
华梦谈红着脸,小心的帮她理了理衣领。
像是个羞涩的新媳妇。
“我送华少先走一步,今儿个在红馆的消费,就记到我的账上。当然,一百万除外。”说罢,李千机慵懒的抱着人迈腿出了门。
华梦谈急忙接过小侍手中递来的李千机的风衣,随手搭在胳膊上就面色潮红的紧跟那人的脚步。
那么阎魔爱,千万别忘了我们定下的契约李浩贤盯着那人修长**的背影,目光认真的紧。
“你要不要来我家”华梦谈坐在车内,他看着那女人斑斓的衬衣试探着问道。
“我没空。”李千机话说的很是直白,略带着些许烦躁。似是感觉到了身侧那人黯淡的目光,染了些失落,她思忖了下又道:“有空的话就去。”
“好。”身边那人有些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有顾忌过别人的感受,更是对他不冷不热。可如今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是因为自己不再死缠烂打了么。华梦谈垂下眼眸,之前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的欣喜随即变成了苦涩。
果然自己的感情,廉价无比呢。
“那我等你。”华梦谈抬起头来看着那冷淡无波的人,笑了笑。口吻无比认真,隐藏着一半的哀伤。
如果他一直坚持着爱她,最后的结局会不会和此时的苏以末一样。
如果,他说如果。
华梦谈看了眼那人怀中安静仿佛熟睡的男子,出了神。
不知昔日那牛郎,还能撑多久。
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这种患得患失的生活,谁说不是一场豪赌。
罢了,放手吧。他劝自己。
“去华宅。”李千机对前排司机淡淡说了句。
直到将华梦谈送到家中,李千机抱着苏以末坐在车中若有所思。
她细细的打量他的眉眼,细长的睫毛风吹才动,眉间没了以往的哀怨和记恨,安静极了。
良久,她拨通了手机。
“是我。一会就到你家,帮我将苏以末火葬。”
电话那头的女声没有询问苏以末是谁,直接答应下来。
三天后,李千机端着棕色骨灰盒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
暗沉的天,阴雨绵绵,后面跟着一个白衣女人为她撑着伞。
朝着远处凝视了好久,她缓缓打开那盒子,里面的骨灰立刻就随着强劲的海风扬至空中,漫飞满天。随后,落尽无边无至的大海里。
不见。
苏以末,我以这种方式,还你自由。
你的声音和你的笑,你的耀眼和你的骄傲,从此以后,一笔勾销。
………………………………
第九十六章 躁动
更新时间:20120822
有些人消失于世,不是不在乎。
海葬之后的当天,李千机紧接着就坐上了飞往日本的航机。刚抵达了日本,接机的青口会长就认真的分析了近月来日本黑帮势力的动荡局面。
“老大,自新党马上要内讧,周围的稻川组、山吉会那些黑帮势力都死死盯着呢。他们的意思是要么趁机从中分一杯羹,把那二当家和大当家的势力吞了扩大地盘,要么占个立场,和那边联手出击。问题是小川甲木和大当家两边独大,不分春秋”一个黑色西装笔挺,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随在面带墨镜、身披大衣的女人一侧,脸色严肃的做着详细报告。
李千机面沉如水,竖起大衣的衣领径直向前走而去。
那会长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她身侧,又道:“大岛组和其他势力私下频频像竹一门打探态度,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您是怎么个想法。老大,下一步怎么办”
“回门里再说。”李千机戴上墨镜直视前方,一口慵懒的语调渗着冰冷。
有些事,急不得。
上次京田火拼事件中竹一门里受伤的成员大多出院,警察那边象征性的查了查也就不了了之。事情也算是风平浪静,没人再提。
只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浅田会长由此栽了一脚,搭上了命,让人不得不唏嘘。背叛的代价,果真值得考量。
此时门里凡是有地位的成员皆聚在宽敞豪华的府邸里。在一间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坐了一圈西装革履的男人,神色一致的严肃。在他们背后站着几十个黑衣男子,脸上同样绷得紧紧的。
大厅的气压不知不觉间沉了下来,震得人凉了心智。
分外安静。
“你们以为呢。”李千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一头,双手呈塔状撑在桌面上。
她缓缓的扫了众人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
端坐在周围的各会长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没人说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无人回答时,一位头发向后梳的服服帖帖的壮年男人开口了。
他注意着远处那一脸冷毅的女人,皱着眉思索了一番认真道:“自新党分裂的这两派实力不相上下,尤其是二当家小川甲木,竟是暗地里招了六成手下,可谓城府极深。但那大当家的威望大,在南部一向是举足轻重,跺个脚大地都要颤上一颤。无论哪边都是不简单。”
“要说威望,只有在和平时期才顶用。现在局势混乱,箭在弦上,各家都想捞些便宜。这时候再提威望,谁都不会买账。窥伺的人多了,利益至上。”说话的是宫泽会社的社长,他头发苍白但仍旧神采奕奕,皱纹纵横的脸上醒目的有一道刀疤,从左眉划至下巴,硬是为其添了一份阴狠。
宫泽社长对着之前第一位发话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又道:“ta会社这么些年,你这做社长的难不成还没悟出这些道理么。”
话一出口,厅内顿时有股剑拔弩张的窒息感。
之前接机的青口会长悄悄的看了眼缄默的李千机,见她对此面无表情,毫无不悦,也就微微松了口气。
“你认为呢,山泽君。”青口会长微笑着望向众人堆里唯一一个光头男人。
大家也都齐齐的转头看向山泽。昔日带领红爵会的浅田暗中与小川甲木合作的事情曝光后,被门主亲自授意手刃。正是那之后,这个人才被调任上来。
山泽表面慈眉善目,但背后做事却是不择手段,冷石心肠。两年前他亲自带着百十来人与官方发生械斗,若不是上头有人将事情压了下来,他定会被关进局子里,这辈子拿钱也出不来。
虽说日本黑帮与官方交好,存在获得了认可,可若是驳了警察的面子,最后也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讲。
作为门主床伴的浅田被手刃一事在当时的竹一门甚至是外帮引起了轩然大波。曾经门里都以为浅田是门主眼前的红人,每次门主从大陆回来,夜夜都会招他暖床。温柔如他,却是被折腾的每晚凄厉的呜咽,甚至白天走路都不自然。
竹一门主,当真翻脸无情,心狠手辣,下手竟是毫不犹豫,不皱一下眉头。
“这件事复杂的很。与两边的任一边示好,若最后那方惨败,岂不是给自己挖坑找了个对头,后患无穷。若是联合外部势力将自新党铲了,以后怎么瓜分地盘又定将引起一番血雨腥风。”光头男人转头看向桌子那端一脸高深莫测的女人,恭敬的点头道:“我听门主的。”
话一出口,众人都纷纷看向李千机,不发一语。
………………………………
第九十七章 定夺
更新时间:20120822
众人屏息等着那人的态度。
毕竟,她最后的决定就是整个竹一门对外的态度。
“等。”李千机目光灼灼,待吵闹的大厅鸦雀无声后才慢慢吐出这么一个字。
光头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等”刀疤老人皱着眉头重复。
“以不变应万变,你没听说过么。”光头会长冷冷笑了,他瞟了一眼那老头,讥讽道:“竹一门至今已有两万多成员,论人头和影响力,在本国算是排名在前的黑帮。外面那些势力费尽心思想知道咱们的态度,也本是无可厚非。自新党的事情只要是掺了一腿,最后能否押对宝皆是五五可能。”
他转头看向其它皱眉倾听的会长,解释道:“门主眼光独到,只要咱们不参与此事,以后无论自新党是存是亡,当家是留是易,皆与竹一门无任何干系。以后两帮相处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厅里的人细细想了想,也是慢慢明白过来。
坐山观虎斗虽说是较为保守的办法,却可谓是最稳妥不过的。几乎不用费一兵一卒,竹一门就可以与新改组的自新党讨得交情。
在那些蠢蠢欲动的外帮看来,此计看似窝囊,但不可不赞是最奸的一计。
一石二鸟。
一举,两得。
果然,是他们自己把问题看的复杂了。
李千机沉了沉眼,音线有些冷:“若最后小川甲木在内讧中有夺得大当家位置的趋势,那么竹一门应做些动作。”她一字一顿,“阻止他。”
她一一望向正襟危坐的那些会长,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那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做些小动作,用不着我亲手教罢。”
“门主放心。”青口会长连忙点头,脑门子上激起一层薄汗。
那女人眼中的狠劲丝毫不加掩饰,被他看个彻底,心底泛凉。
利益至上,这原则不分黑帮还是商界。
看来小川甲木之前还是与自家老大交过恶,否则她怎么一心要将人拉下水。定是那人联合军师贪了竹一门的货,由此便触了她的霉头。
青口会长微微叹了口气。
谁都不曾敢做的事,没想到自新党二当家和军师却在老虎头上拔毛,惹下了这个忌讳。
只是现在老大明明白白表示要阻止那人做最后的赢家,看来是有心要给那人一个教训。
小川甲木,不得善终。
与此同时,却是在大阪一个生意兴隆的酒肆内,有两人交谈甚欢。
一人半卧在木质地板上,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杯清酒抿了一口。
这人面相泛黄,国字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一身得体的灰色亮布西装,恰到好处的将人衬托的半是优雅半是颓靡。
唯一的不足便是他身形较矮,让人微微惋惜:果真十全九美,人无完人。
在他对面盘腿坐着一位头发锃亮中分的男人,年约五十开外,鼻子下面留着一撇八字胡。他眼睛微微上挑,目光透着精明。
八字胡一边听着歌姬弹得小曲儿,不时抿一口清酒。他的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倒显得悠闲自在。
待其中一口酒喝完,他转脸将目光锁在对面那人身上。顿了顿问道:“这次你有几分把握把老不休给赶下台”
对方闻言哈哈一乐,看模样竟是十分乐观:“老不休早就对我有了戒心,这件事要说把握,两边却是多不得半点优势。若真是把他擒住,可不是赶下台那么容易。”
至少,千刀万剐。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又道:“如今咱们唯一要小心的,就是外面那些看好戏的家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稍有不慎有人在背后捅一刀,这可就是致命伤。”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八字胡眯上眼,又细细的嘬了一小口酒,表情满足的很。他放下小巧的酒杯,习惯性的捻了捻胡子,话中有些好奇:“哦,你是指”
那人笑吟吟:“如今大多数势力都清清楚楚的表明了立场,要么站在咱们这边,要么与那老不休为伍。剩下一些帮派态度模糊保持中立,他们大有观虎斗的架势。可明处的对手永远不及暗处的敌人。只是就是他们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最是危险。稍微不留神,那帮家伙就有可能发生变动,把你生生咬下一口肉来。”
八字胡皱眉沉思了番低吟道:“你怎么对付那帮子中立派”
“他们之所以模棱两可,只是在等一个人表态。”
“谁”
那人没有回答八字胡,反而一脸神秘的反问:“你说还有哪一帮势力庞大,在日本的地位举足轻重颇有分量。但是,至今对此事没有丝毫动静”
八字胡狠狠灌了口酒想了想,微微一震。
“竹一门”
“你说的不错。”那人笑了。
“竹一门表面上平静无波,谁都猜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若真是照你所说,他们在所有人都分神之际捅咱一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八字胡说着说着就变得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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