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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女配-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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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傲白在前面,背着大包包等着,还做出取笑的姿势。

    一场天降劫难,变成了一次浪漫的旅行。

    虽然只有大半天的时间。

    张晓蔷坐在地上的石阶上,她说:“我累了,走不动了。”说着,双手轻轻揉着脚部。

    方傲白将刚刚买的东西全部塞进背包里,将背包转在前面。

    他半蹲在地上说:“来,我的小媳妇,我背你走。”

    张晓蔷就势让他背上了。

    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惹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让他们看吧,我在背我的媳妇,又没有背别人。”方傲白还挺自豪的说着。

    张晓蔷说:“你就好好背着吧,别说话了,积攒一下体力。”

    方傲白说:“你太小瞧我了,把咱家两个宝贝加上,都没问题。”

    “我的个天哪,你就吹。回去咱试试!”张晓蔷故意这样逗着他。

    这样子走了好长一段路了,方傲白的头上冒着汗珠子。

    张晓蔷替他擦了擦汗水,然后让他停下来歇会。

    方傲白放下了张晓蔷,他说:“蔷儿,你现在有一百二十斤了吧。”

    “哪有,也就一百一十五斤左右。”张晓蔷觉得自己不胖呀。以前在农村时也一百多一点,生了孩子后没长多少体重。

    “你不喜欢我胖吗?”张晓蔷问。

    方傲白真的没有嫌弃她胖,他喜欢丰满的女人,就张晓蔷这样的最好了。

    两个人在大街上打情骂俏着。

    时候不早了,两个人在江边走了一会儿,然后就打了个车回到酒店了。

    一进房间的门,张晓蔷就脱了鞋,往大床上一躺。

    原先在村里走路,十几里地不算个什么,现在呢,没有走多少,就浑身酸困的。

    方傲白坐在床边。为她按着腿。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是通知明天回程的事情。

    方傲白接的。

    晚上,张晓蔷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和奶奶、婆婆、两个孩子说了好长的时间,说是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两个孩子是最高兴的了,拿着电话就不肯放下一样。

    明天就要见到家人了,这一夜真是高兴啊。

    早上六点,两个人就起来了。

    简单的吃过早餐,就去了机场。

    三个小时后,飞机平安的降落在燕京了。

    方中磊来接了。

    当张晓蔷和方傲白一走到出口,就看见了方中磊,她的心里一阵温暖。是啊,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关怀更珍贵的东西了。

    “爸爸……”张晓蔷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好孩子,不哭,只要你安全回来就好,走,咱回家吧,你妈妈和奶奶在家里等着呢。”方中磊安慰着,他知道此次事件,这个儿媳妇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曲。

    看着燕京熟悉的街景,是啊,什么都比不上和平和安乐的生活。

    一进家门,就看见婆婆在厨房里和小刘在忙活着。

    她看张晓蔷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一家子吃个平安饭。

    方老太太也拉着孙媳妇的手,问长问短,看上看下的,她关心的说:“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张晓蔷说:“奶奶,我一切都好着呢,不用担心。”

    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桌子上一大堆的菜,都是婆婆亲自下的厨,而且都是平时里张晓蔷最爱的菜。

    其中还有家乡的哨子面。

    方傲白看的眼睛都馋了,他打趣的说:“妈,你真偏心。我在家时你都不怎么做,儿媳妇一回来就做好吃的。”

    家里的餐桌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快乐。

    下午,两个孩子和张晨都回家了。

    当他们看到张晓蔷时,一下子全扑进了她的怀里。

    家怡抱着妈妈的脖子说:“那天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我都睡不着。”

    家鑫说:“笨啊,妈妈这不回来了吗?”

    张晨看着姐姐完好无损的样子,他说:“我看到新闻时担心死了,谢天谢地。”

    这一大家子的人多好啊。

    法国没有去成,张晓蔷并没有太大的遗憾,相反她是庆幸的。

    当杨光打来电话,他也是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张晓蔷告诉他自己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让他不要担心。

    日子又恢复了正常。

    又一年快要完了。

    接到李军的电话,说是奶奶的身体不是很好,可是奶奶不让告诉方傲白。

    张晓蔷的心里一阵难过。

    寒冬腊月天,是一个中最冷的时候。

    噩耗传来,奶奶病逝了。

    方傲白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整个人蒙住了。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根本无法止住。

    家里的人吓的赶紧问他怎么了,他将情况告诉了家里人。

    这样的情况,他必须回去,没有奶奶,哪有他呢。

    他打电话给张晓蔷,让她收拾一下,回老家给奶奶奔丧。

    张晓蔷急急忙忙的让王海定了两张机票,和方傲白飞了回去。

    马不停蹄的从西都机场雇了一辆车,直接拉到村里。

    等他们见到奶奶时,奶奶的灵位设在了屋子的正中央,她十分安祥的躺在那里。

    方傲白已经披麻戴孝的哭跪在那里了。

    张晓蔷的心里也是堵的厉害,奶奶才做完手术时间不长,怎么会突然间病了呢。

    她问李军,奶奶临死前的情况。

    李军说:“奶奶对她的病早有预知,她自己安排了好多的事情,病倒时,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奶奶说了,就让她这样安静的走掉吧。这样少一些痛苦。”

    肺癌晚期,原先是有一些肺气肿,后来就成了肺癌。

    黑色的挽幛,挂着奶奶的照片,这是在燕京给奶奶拍的。她和蔼的面容,微微的笑着,慈眉善目的样子,看着底下跪着的孝子贤孙们。

    她的一生是平淡的,可是她的善良和大度在村里美名远扬,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李奶奶的好名声。

    奶奶没有留给大家一点点财富,可是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张扬像一个亲孙子一样守在灵前,他也知道,当年如果没有李家奶奶,那个李大彪怎么会答应自己跟着姐夫一家生活呢。

    红肿的双眼,如果那个周葱香死了估计都没有这样的难过吧。

    李家所有的人包括本家的人都到场了,一个李家辈分最高的人主持着整个葬礼的过程。

    李大彪说:“五叔,我妈生前一直在说着死后一定要和我爸爸合葬。”

    这个五叔点了点头说:“可以,像你们家的这情况,我建议你做砖箍墓,这样让你的爸爸和妈妈到了天堂可以过上好日子。”

    在老家的讲究就是人死必须在家里停过七天。

    如果这样建造坟墓,时间可能还要再长一些。

    李大彪就和另外两个兄弟开始商量,这个费用怎么平摊。

    可是那两个兄弟的态度就是老人生前在谁家住,死后的丧葬费用归谁家出。乡党们随的份子钱也就归谁家。

    当然,沈翠花不同意,她两眼一瞪的说:“凭啥这样?不行,费用平摊。”

    那两家的女人也比较厉害,她们指着灵堂说着,老太太生前,她们有多好多好的,而且老太太一直在李大彪家帮着带娃,他们的娃都是自己带的。

    五叔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说:“都吵什么,在你妈妈的灵前,好意思这样吗?”

    方傲白走了过来说:“五爷,我是老李家的大孙子,这次我奶奶所有的丧葬费用我出。奶奶生前爱看戏,你就帮忙叫最好的戏班子,在老槐树下,搭台子给奶奶唱三天。奶奶和爷爷的合葬墓给我用最好的,我不能让奶奶在那边受苦。”

    沈翠花拉过儿子在一边说:“你发烧了吗?在这儿充什么英雄?你有钱,有钱为什么不给我和你爸花?”

    这时李军过来说:“哥,钱算我一份!”

    当妈的一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在这儿充大头了,她用手指戳了一下李军的脑袋说:“你还没娶媳妇呢,你乱花什么?你哥人家比你有钱,可是就是不花给我们。”

    李军说:“妈,别胡说了。你知道咱家现在过的这日子,都一直是我哥和嫂子在帮忙。”

    “不是你自己的挣的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沈翠花不解的问。

    村里的很多的乡党都在看着这一家子人怎么办好这个葬礼,可是他们却在窝里开斗。

    李军拉过妈妈说:“行了,不要问了,总之我哥和嫂子这些年没少给咱钱。”

    方傲白刚才说的话在人群里响起了掌声。

    大家觉得这个大孙子孝顺。

    虽是寒冬腊月,可是上台面的大戏在这里可是极受欢迎的。

    这些天还算是干燥,没有下雪。

    大槐树下好久没有这样的场面了,刚好也可以让槐树仙也看看。

    李家的老太太走了,她的孙子为她在这里搭台唱戏。

    槐树本身也代表着村里的仁义孝,戏台子设在那里,是最好不过了。

    方傲白还让租赁了一套大锅灶,所有来看戏的,吊唁的人都可以吃碗送葬饭,感受李家老太太的恩德。

    这样规模的丧事,在这里可是头一回。

    五叔,让当执事的人,把戏报发出去,并且把祭文贴到临近的村里,让能来的人都来。

    张晓蔷非常赞同丈夫的做法。

    张永昌两口子也来了,他们的心里当老太太是恩人一样。

    随了二百块的份子钱,又拿了很多的祭品。

    张晓蔷对葛艳说:“葛妈,不好意思,一回家就先奔丧了。没能去看望你和我爸爸。”(未完待续。)
………………………………

531 下葬

    葛艳当然不会怪她了,看的出她两口子听到噩耗时,肯定是马不停蹄的从燕京赶回来的。

    张永昌和葛艳一起在李家老太太的灵前,鞠躬、上香、跪拜着,和亲人一样的行着大礼。

    最后,是方傲白把所有葬礼的花销全部承担了下来。

    而那个沈翠花却把这个所有的人随的人情份子,全部纳入自己的腰包里了。

    村里最豪华的墓穴建好了,在那片坟地里是最显眼的。

    张晓蔷对奶奶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只不过,如果方傲白不这样做,他的心里一直会有包袱的。无以回报奶奶的收留和养育之恩,只有在她死后,为她办一个豪华的葬礼,让这四里八乡、七姑六婆八婶们记住,李家老太太的一生贤德。

    大戏台子,用黑色的帷幔搭着,巨大的挽联从两边垂下:“

    长记慈惠传后世永留典范在人间”

    戏台子底下挤满了人,尽管天气如此的冷,大家都去参加了吊唁后过来听几段戏。

    《三娘教子》、《四郎探母》等,全部请的是当地的名角儿。

    台下的父老乡亲听的津津有味儿的。

    大家的听戏之余,也在议论着李家老太太一生养育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她是多么好的人,所以死后才会有如此的排场,在当地也是让大家开了眼界的。

    下葬的日子定了,这一天,灰蒙蒙的,北风呼呼

    枯黄的叶子的风中打着旋儿,李家老太太的灵柩由另外两个儿媳妇扶着,提前扫墓去的沈翠花则是一身孝衣跪在村里的十字路口。

    虽然这个沈翠花一直不着调,可是她在家是很尊重这个婆婆的。

    她曾经惹了不少祸事,就是因为她的嘴巴,大部分是婆婆去出面调和的。

    此时,声泪俱下,看样子,不是装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她顾不上擦,哭成了泪人。

    方傲白作为长子长孙,虽然不是李家的人,毕竟在李家生长了二十多年,都是在奶奶的庇护下长大。他手执领路幡,看着白色的幡纸被风吹的好高。

    披麻戴孝,泪流满面,任北风吹着脸上的泪珠子生疼,他走在最前面。

    李大彪怀里抱着母亲的遗像走在儿子的后面,他也是哭的情真意切。

    李大彪的两个弟弟走在哥哥的后面,他们也是一脸的难过。

    这个送灵的队伍好长,在这个村里算是头一回。

    后面的侄子、孙子、孙媳妇、重孙子、孙女、外孙女等等,近两百个人的队伍。

    巨大的灵柩由村里最大的拖拉机拉着,缓缓的驶出村子。

    一路上的黄色领路钱随风飘洒着。

    唢呐手吹着这世上最悲伤的曲子,让人心碎。

    此时的张晓蔷也是穿着她曾经认为最难看的孝衫,腰上系着麻绳,头上缠着孝布,她走在中间,和张扬一前一后。

    村里的乡党们都伫立在路的两旁,瞻仰着李家老太太最后的遗容。

    是啊,这个老人就这样走了。

    大槐树下再也看不到她慈祥的笑容,听不到她亲切的声音。

    村里的几个年纪稍大的老人,眼里像是罩着一层黄沙一样,目送着这个老姊妹的离去。

    大家都知道,这个老姊妹是幸运的,有五个不错的儿女,还有一个有钱的孙子。

    老太太去了全中国最大的地方,见了很多村里老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都是享了孙子的福气。

    周葱香和张老实也在这人群里。

    当几个好闲事之人在这老两口面前说:“周婶,你看看人家李奶奶,全是托了孙子的福气。你家的蔷女子不是嫁给老李家的大小子了吗?你怎么没有去享你孙女的福气呢?”

    张老实一听这话,他气的不行。

    周葱香的三角眼一瞪,她对张老实说:“你看这蔷女子,回来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进咱张家的门,一直在他李家呆着。这回,肯定是给了不少钱,要不他李家咋办这么大的事。”

    欧春花这个不着调的人,她也在一旁,听了婆婆说的这话,她赶紧插嘴说:“就是的,那个老李家的情况哪比的上咱家,你看看,又是大戏又是厚葬的。这蔷女子,肯定是把她奶奶和爷爷忘的一干二净的了。”

    这话一说,周葱香更生气了,她看不下去了,就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然后回家去了。

    这一路上她还在想,自己也是个当奶奶的,死了后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上次,李家奶奶耳朵上的金耳环,让村里的都羡慕的要死,尤其是周葱香。

    她自己也有耳朵眼儿,可是没有给她买金耳环。

    只有一对发黑的银耳环伴着她七十多年了。

    还有上次,李家老太太去燕京看病,呆了几个月,回来时,穿金戴银的,在村里风光的不行。

    蔷女子,她从小看到大,可是给自己连个啥表示都没有的。

    等李家把这事办完,得好好去和蔷女子谈谈了。

    难不成,白养活了这么大的?

    张老实在人群里也呆不去了,他也回去了。

    欧春花磕着瓜子,和村里的几个妇女在拉着闲话。

    “张家大嫂,你看你家的蔷女子,现在这么的出息,让她给你在大城市也寻个事情做,哪怕就是给人家当保姆,也比呆在这里强。”王家的女人说。

    “是呀,是呀,你看老李家以前,多么不济的。现在养鸡、养鱼、养鳖的,家里连汽车都买了。他家能有个啥钱嘛,肯定是你家蔷女子两口子给的。你咋不问她要一些,这样子你就不用去纸箱厂做饭了,受那罪干啥?”刘家三嫂说。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挑拨离间的高手。

    欧春花听了这话,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她说:“那二位嫂子,你给我教教怎么问人家要钱?人家的钱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给我?”

    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趴在欧春花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

    欧春花点了点头说:“好好好,谢谢你们,等我要到钱了,给你们买瓜子吃。”

    那两个女人相互看着,笑着说:“不用了,你给自己多买一些好的就行,别亏了自己,你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然后,又说起了张永亮在村子里的一些花边新闻。

    这个欧春花当然知道,可是她没有捉奸在床,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单凭捕风捉影的去和丈夫闹,换来的只是谩骂和鞋耙子。

    孩子一天天长大,她也不想让孩子看到父母成天的吵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去吧。

    张永亮的行为已经肆无忌惮了。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风水先生选好的坟地里,将李家爷爷的尸骨已经完好无损的装进了新的合体棺材里了。李家奶奶的黑色柏木棺材是赶制出来的,专门合葬用的。

    方傲白看着奶奶和爷爷终于合葬在一起了,这才是奶奶生前最大的心愿。

    墓穴的确很大,里面全是水泥砌成的。

    落棺后,大家齐齐的跪在地上。

    按着农村人的习俗完成了下葬的过程。

    这个墓穴里,什么都有,家电家俱一应俱全。当然,这都是假的,只有床是真的。

    村里的很多人都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墓穴,都在感叹着老太太的福气。

    最后一道工序是封穴。

    孝子贤孙哭成一片,哀乐响起,有节奏的配合着。

    就这样,送走了奶奶。

    张晓蔷和方傲白并排走着回村里。

    李军和他们走在一起。

    “哥,你们什么时间离开村儿?”

    方傲白说:“过了奶奶的头七吧。没有她,我早就饿死了。”

    张晓蔷表示赞同。

    李军说:“哥,你看这回如果不是你,奶奶怎么能如此风光的下葬,这回在村里的也好好长了脸子。”

    正说着,李香兰走了过来。

    她对方傲白和张晓蔷说:“白娃,你看我家的事情也多亏你们了。这下子,我们家现在也过的好多了。”

    方傲白看着眼前的姐姐,这个以前邋遢到家的女人。

    现在的她,留着剪发头,整个人干净利落多了。

    他说:“姐,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现在社会好了,只要勤快,饿不死人的。好好把两个孩子养活成人,好好和姐夫过日子。”

    李香兰说:“我知道,以前的苦日子过够了。”

    李军指着前面的鱼塘给方傲白说:“哥,你看,这就是我的鱼塘。现在供不应求,过几天让你们尝尝咱自己的鳖。”

    回到家里,丧葬的宴席开始了。

    大家已经将孝服脱下了,头上的孝布缠在了头上。

    十二个菜,白酒,都是农村的传统菜肴。

    方傲白和李大彪、李军挨个桌子的表示谢意,感谢大家前来送李老太太最后一程。

    桌上的人都对方傲白称赞有加,说他是个大孝子,在村里无人能比。

    是啊,这次花了不少的钱,都是方傲白出的。

    白酒,也是最好的酒,大家都喝的脖子都是红的了。

    村里的几个干部主动的过来找方傲白了。

    他们说:“白娃,你虽说现在是大老板了,可是你是吃这里的水长大的。你看看咱们村儿,不算是什么风水宝地,可是也出了少英雄好汉。你和你媳妇不就是这里出来的吗?你能不能带着大家一起致富,或者给大家寻个门路?”

    方傲白看着一旁坐着的村长张永亮,这个村里的最高干部,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张永亮也知道自己拉不下面子。

    他看到了张永昌和李军都是靠着方傲白两口子过上了好日子,自己也算是张晓蔷的亲大伯,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捞的到,这算什么亲人?

    一口烈酒下肚,他红着脸走到了张晓蔷的面前说:“蔷女子,大伯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不能这样无情无义。你现在有了钱,是不是连我这个大伯都不认了?”

    张晓蔷看着这个张永亮,他发福的身体,秃的几乎光了的头发,几根毛毛成了一个一九分式的发型,有一些滑稽的样子。

    她说:“大伯,我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一村之长,人家其他村里,都是走出去学习,寻找出路,你做了什么?”

    张永亮脖子一梗说:“我做了什么,我在这村里管理着这几个大队,我容易吗?”

    这家伙有点喝多的迹象。

    张晓蔷看见那个张振就在临桌,她让张振扶着她爸爸回去。

    张振的嘴里还有一大块红烧肉,吃的满嘴都是油。

    他站了起来,给嘴里又夹了一个肉丸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座位。

    张永亮冲着自己的儿子说:“滚,少拉我,没有一个省心的。”

    张振一听这话,他一屁股又坐在那里吃开了,他才不想拉他呢,多影响这一顿好吃的饭。

    尽管已经胖成一团的身体,粗而短的两条腿,大大的肚子鼓得老高老高。

    吃的时候,一点也不显得笨拙,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夹,那两个腮帮子都快要爆开了。

    “吃,你就光知道吃,你跟你那个妈一样,猪生的是不?”张永亮无处撒火,骂开了自己的小儿子。

    张振说:“我妈说了,我不是猪生的,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张永亮抡起巴掌打在儿子肥厚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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