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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养成天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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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发现端木走上露台的是孤岛，他非常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刚开始他们似乎还很平静地对话，后来好像发生了争吵，最后竟然发展到端木动粗壁咚夏夏？孤岛完全被惊呆了！
随后，主桌的人们都随着孤岛惊诧的目光看去，现在无论是有没有喝醉的，都已经清醒了大半，江泓目瞪口呆地看着玻璃门那边的现场直播，端木是喝多了吗？他和夏夏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啊，怎么还会有这么山呼海啸的激情？看端木那个猛虎下山的架势，就差当场脱夏夏的衣服！
越来越多的宾客发现了那一对在露台上痴缠的男女，也很快就确认了他们是谁。最后，连正在给一个老大爷点烟的新娘初晴都看向了那边，新郎程空也是满脸震惊。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夏夏终于挣脱了端木的禁锢，她猛地推开了他，满眼怨怼地看着他。端木抹了下嘴唇，手指上有殷红的血迹，嘴巴里也有异样的甜腥，为了不再让他吻她，她竟然咬他！
“你疯了吗？还是喝多了？”夏夏带着哭腔说道。
“我是疯了，想你想得快要疯了！”端木哀恸地说。
“婚约已经解除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忘了吗？你怎么能活得那么分裂？”夏夏质问道。
“我真希望自己能当个疯子，就不用面对这个错乱的世界。”端木后退了两步。
“告诉我真相。”夏夏追问道。
“现在不是时候。”端木颓然地摇了摇头。
“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夏夏满眼破碎地说。
下一秒，夏夏与端木擦肩而过，她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和倔强。她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到初晴和程空的面前，对他们说：“我喝多了，要提前离席，你们不会怪我吧？”
“夏夏，你们……没事吧？”初晴担忧地问。
“没事，接个吻能有什么事呢？又不会怀…孕！”夏夏冷笑一记。
十分钟后，夏夏坐在回程的车里。车内一片寂静，无论是忧心忡忡的孤岛、一向聒噪的麦洁，还是很懂分寸的小九，此时都很沉默。
夏夏根本不想和他们分享自己与端木交流了什么，他有苦衷，既然是苦衷，就不该让更多人知道，万一会给他带来危险呢？即使刚才对端木那么冷漠，夏夏仍旧在为他着想。
望着车窗外影影幢幢的树丛，夏夏回味着刚才那个汹涌澎湃的吻，她能感觉到，他有多想要她！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公开场合，他肯定会对她为所欲为。而她又何尝不想要他呢？过去两个月，她只能在梦里与他欢…好，醒来之后只会更加惆怅。但是，她绝对不能糊里糊涂地被他掠夺，不能凭借他一句不痛不痒的“我有苦衷”就将两个月的怨愤和痛苦一笔勾销，她没有那么廉价！
“爸，我觉得这个世界好荒谬。”夏夏道出了自己的感想。
“果果，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孤岛终于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擦枪走火。”夏夏不想出卖端木，“您看到了，我推开他了。就当他是个想要泡我的坏男人吧！”
见夏夏根本不想透露更多，大家都知趣不再追问。
这时，麦洁的手机突然响了，欢快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喂？末雪吗？”麦洁接起了电话，但她接下来那个变了音的“什么”，吓住了车里的其他人，她紧接着语速很快地说道，“你是不是偷了末雪的手机，想要找我骗钱？老娘活了那么大岁数，可不是被骗大的！我出一万块钱，回购何末雪的手机，也不报警，怎么样？”
她又在电话里吵了几句，随后就愤怒地挂了，还嘟囔着，“现在的骗子，也太没有含金量了！”
“骗子说什么？”孤岛好奇地问。
“他竟然说自己是警察，还说末雪的车子出了车祸！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麦洁冷笑着说。
“麦姐，还是给江泓打个电话吧，他和末雪肯定在一起，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手机丢了。”小九提醒道。
“我来打吧！”夏夏拿出手机，拨打了江泓的号码。
电话响了四声，终于被接起，可电话那头说出“喂”的却不是江泓，也不是江泓的助理李谆，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夏夏的心骤然揪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请问哪位？我找江泓！”
“你是江泓的朋友吗？我是云都第十七中队的交警杜英铭，江泓乘坐的商务车刚刚与一辆土方车相撞，现在他和同车伙伴的电话都在我这里。”杜警官这样说道。
………………………………
425。第425章 永远的失约
“他们……怎么样……”夏夏几乎已经拿不住手机。
“司机当场死亡，江泓与何末雪已经被送往云都第一人民医院抢救，请帮我们通知他们的家人……”杜警官在电话那边交代道。
天塌了，手机就这样从夏夏的手中跌落……
时间流速似乎变慢了，耳边是隆隆的巨响，夏夏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了一样，强烈的窒息感给她带来了无限的痛苦……但她却必须努力挣扎，因为此时小九正在用力摇着她的胳膊，声嘶力竭地问：“夏夏，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倒是说话啊！”
夏夏能说什么？她该如何告诉小九，那个沉默寡言、温和文静的男孩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小九曾经对夏夏说过，她要当喜鹊，不要当乌鸦，夏夏又怎么能把这个噩耗带给小九？
夏夏的眼前浮现出李谆清秀白净的脸，认识了一年多时间，他们俩说过的话还不超过百句，但夏夏却很信赖李谆，也很放心把她的小九交给这个可靠的男人。可是，人死如灯灭，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凭空夺走，就算夏夏曾经死过一次，仍旧不可能在死亡到来的时候安之若素。
更何况，江泓和末雪也正游走在生死边缘！他们是夏夏最珍视的朋友，夏夏宁可死去的是自己，也不希望他们有事！可是，夏夏深深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本性，强烈的悲痛和恐惧将她攫住，她想要挣脱，却根本不可能！
“紫宸，掉头，云都第一人民医院。”夏夏只有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车祸是真的？”孤岛惊骇地问，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此时也已经情绪失控。
麦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九终于不再哀求夏夏，她完全呆住了，因为她知道李谆就在那辆车上。刚才夏夏想要提前离席，主桌一下子走了半桌子人，末雪就和江泓一起撤了，李谆是他们的司机。
在停车场，小九对李谆说道：“我等你哦！”
“我把老板和老板娘送到酒店就过来。”李谆微笑着说，他口中的“老板”是江泓，“老板娘”就是末雪。李谆最近跟随江泓在阳城拍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九了。江泓和末雪第二天就要返回阳城的剧组，所以李谆就和小九约好，这天晚上要和她共度良宵，没想到，他却永远的失约了……
“爸，打电话给端木、初晴，让他们也去医院……”眼前一片模糊的夏夏，用额头抵住温热的车窗，盛夏时节，她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都冻僵了。
20分钟后，紫宸用风驰电掣的速度把车开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夏夏的酒已经全醒，脚下却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虚浮，紫宸搀着夏夏，孤岛扶着麦洁和小九，一群人就这样跑进了医院的大堂，直奔急诊区的护士站，孤岛声音嘶哑地问：“我们是江泓、何末雪、李谆的朋友……”
胖乎乎的中年护士面无表情地看了下眼前的电脑，麻木不仁地说：“警方已经确认了车祸中伤者和死者的身份，江泓和何末雪在接受抢救，你们派个人过去付手术费，最好用信用卡付。李谆刚刚被送进了太平间，你们谁去认尸？停尸也是要付费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小九已经倒了下去，夏夏和麦洁也瘫倒在地，哭成了一团。
孤岛一把伸出手，死死抓住了那个护士的衣领，几乎将她拎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护士原本还很平静，这时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这边录入了每个病人的信息，不会有假……”
“你是个医务人员，怎么能那么冷血？你的眼里只有钱！钱！钱！”护士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孤岛，令他怒不可遏，但他很快就松开了噤若寒蝉的护士，眼中满是荒凉，他就算是把这个护士暴打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能改变冰冷的现实吗？这种无力的感觉，简直就像十七年前的昨日重现，面对十分类似的车祸，孤岛仍旧只能做认尸、缴费这些撕心裂肺的事。
而这时，夏夏已经站了起来，她灰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也像止不住的泉眼，但她却强迫自己必须冷静：“护士，抢救一下我的朋友！她休克了……紫宸，你照顾小九……爸，您去交钱……麦姐，跟我去手术室，我们要……了解一下情况……”
这一刻，夏夏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夏夏与麦洁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手术室门外，一个高大伟岸的警察正候在手术室的门口。夏夏主动上前打了招呼：“警官，我是夏清尘……”
“夏小姐，你好！我叫杜英铭，是你的影迷。”杜警官这样自我介绍。
“杜警官，江泓和末雪怎么样？”夏夏顾不得和影迷寒暄。
杜警官充满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互相搀扶的女人，与旁边那个痛哭流涕的女人相比，夏清尘虽然也是泪流满面，但却显得镇定得多。
杜警官沉声说道：“事故是在江滨大道发生的，当时，一辆空土方车超速行驶，硬是别到了刚刚从红绿灯路口起步没多久的商务车前面。之后双方的车速都很快，结果土方车突然刹车，商务车追尾，车子的前半部直接插进了土方车的底部……”
夏夏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开车的李谆就这样遭遇了灭顶之灾，他又会有多疼？
眼见着夏清尘连嘴唇都在颤抖，泪水不住地流淌，杜警官顿了一顿，叹息说道：“司机李谆当场遇难。江泓立刻用身体护住了何末雪，经过刚才与医生的确认，何末雪重度脑震荡，右小腿骨折，江泓的头部受到重创，左脸和左眼都伤得很重，左臂粉碎性骨折，断了三根左侧的肋骨，左腿也有多处骨折，他们两人都正在抢救……”
………………………………
426。第426章 那就做你最恨的人吧！
“不！”麦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手术室门口写着大大的“静”字，可她却忍不住放声大哭，夏夏和杜警官合力将她扶到座位上。
“土方车的司机控制住了吗？”虽然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夏夏的大脑还能思考。
“司机逃逸了，不知去向，那一路段的监控摄像头也刚好坏了。刚刚我的同事打电话说，这辆土方车本来停放在几公里外的一块废弃工地上，是被人偷走的。”杜警官面色沉郁地说，“我们研究了两辆车的行车记录，发现土方车是故意刹车的，可以初步判定，这是一起谋杀。后面的案件交给我的刑警同事负责，他们还在案发现场。”
夏夏闭上了眼睛，这和十七年前的那场车祸几乎如出一辙！
“清尘……”端木的声音突然响起，夏夏回过头，看到端木与程空、初晴一起赶来。端木的眼睛血红血红，而初晴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程空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
心里蓦的一空，夏夏狂奔几步，撞进了端木的怀里，压抑地呜咽着。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芥蒂是放不下的？所有的感情纠葛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端木紧紧地抱着夏夏，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发心，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杜警官向端木他们又说明了一遍情况，当听到商务车追尾土方车的惨烈一幕，端木崩溃地流下了热泪，程空也像个孩子一样痛哭，但还要安慰已经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初晴。
端木哽咽说道：“清尘，我跟杜警官去下太平间……等我回来……”
端木和程空一起跟着杜警官走了，夏夏抱着初晴坐下，初晴还穿着婚宴敬酒时的粉色小礼服，可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这是她的新婚之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祸？而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的女孩，是和她相隔了3分钟出生的亲生妹妹！都说双胞胎心意相通、骨肉相连，此刻，初晴感受到了蚀骨灼心的疼痛，她根本就不能想像，如果妹妹不在了，她该怎么活？
时隔半年，再次做认尸这种事，令端木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即使是他这样杀过人、刀口舔过血的硬汉，在看到李谆破碎的头颅和身躯之后，仍旧转过身扶着墙壁干呕。
程空强忍着反胃，抹了把眼泪，对杜警官说：“李谆今天穿的就是这身衣服，除了衣服……其他就认不出了……还是进行dna鉴定吧……”
“好。”杜警官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走出太平间，端木沿着墙壁蹲下，双手抱住头，无声地哭泣着。因为放不下初晴，程空独自跑回急诊区，只留下端木一人咀嚼苦楚。这时，清晰的高跟鞋“哒哒”声由远而近传来，这脚步声十分急促，说明来人是一路小跑着赶过来的。
“丰，情况怎么样？”金婷走到端木的面前蹲下，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上，颤声问道。
端木抬起头，满眼惊痛地看着这个一脸关切的女人：“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金婷淡淡地说，“江泓没事吧？”
“是不是你做的？”端木隐忍地问道。
“你说什么？”金婷懵懂地看着他。
“这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我听说，你的好闺蜜顾雨涵刚刚出狱，你给她接了风，还给她安排了住处！”端木目眦尽裂地说。金婷能对端木的行踪了如指掌，端木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因为江泓在阳城前市长顾吉光的倒台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顾雨涵以为江泓和夏夏有私_情，又因为陷害夏夏蹲了半年监狱，自然对江泓和夏夏恨之入骨。
“你想到哪里去了？江泓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害他？ray出狱之后也很乖，我一直劝她要放下过去，她正准备去国外读书呢！”金婷诚恳地解释道，努力维护闺蜜顾雨涵。
“金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吗？”端木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撕碎，但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你才是天生的影后，你演的那么逼真，把自己都骗过了吧？”
“你说的才是鬼话。丰，我知道你很难过，坚强点！”金婷拉了拉他的手臂。
“我们有过约定，你说你不会伤害我在乎的人！”端木一把甩开了金婷的手，发出怒吼。
金婷的音量没那么大，但她的每个字却都砸在了端木的心上：“我们有过约定，你说你再也不会和夏清尘有任何交集，不会拥抱，不会亲吻，更不会做…爱，你会彻彻底底让她对你死心，你会送她离开华夏国，让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丰，是你先违约了，既然你没有一点契约精神，我也就要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是她！果然是她！就是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心所欲地草菅人命！
“江泓和末雪真是命大，但我不能保证他们能一直那么命大。奶奶和小凯现在过得很好，但我也不能保证他们一直过得很好。”金婷云淡风轻地说，“所以，你最好遵守我们的约定。”
端木陷入了深深的痛悔，就是因为他刚才在婚礼上彻底失控吻了夏夏，才酿成了这样一场惨祸，李谆已经死了，江泓和末雪命悬一线，都是他的错！端木真想把金婷当场掐死，可是他那么做的后果就是奶奶和小凯被撕票，像端木霖菲那样凄惨地死去，他没有选择！
“丰，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既然我不能做你最爱的人，那就做你最恨的人吧！能一边让你在心里恨我，一边在人前装作爱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反正我不会让你和夏清尘幸福美满的在一起，那不是我的童话故事。”金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端木，“你放心，ray很听我的话，我不会再让她对你的朋友出手，你知道的，我最能掌控人心。”
………………………………
427。第427章 宿命的警告，敌人的叫嚣
端木颓然地坐在地上，不想对金婷说一个字，她是他一生最大的噩梦，连多看她一眼，他也不愿意。可他却必须按照她要挟的那样，在2015年除夕那天，大张旗鼓地娶她！
高跟鞋的“哒哒”声逐渐远去，金婷的脚步格外轻快，简直就像只雀跃的小鸟。
端木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就像一头沉默的困兽。
几个女人正在悲泣，程空呆呆地立在一旁，夏夏却不在这里。
“她呢？”端木沉声问道。
“小九刚醒过来，夏小姐去看小九了。”程空如实说道。
“哦。”端木垂下凤眸，他没有脸面去见小九。他突然想起，夏夏曾经对简韬说过，她是个不吉利的女人，但端木现在却觉得，自己才是最不吉利的男人，因为错爱过一个人，就要让自己身边所有在乎的人一起付出代价，难道，他只有变成孤家寡人，才能救他们吗？
此刻，夏夏正坐在小九的床边，紧紧抓着她冰凉的小手，小九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就像已经灵魂出窍了一样。孤岛和紫宸也在屋里，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就像被冰封了一样。
“我想去见他……”良久的沉默之后，小九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不要去。”孤岛痛苦地摇了摇头。如果小九看到支离破碎的李谆，会做一辈子噩梦！就让李谆在小九的心目中永远是完好无损的吧！
“我想跟着他去那个世界……”小九这句话吓坏了所有人，“他怎么能一个人走呢……”
“小九，你不能狠心抛下我啊！”夏夏直接哭了出来，“没有你，我怎么办？！”对于夏夏来说，小九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助理，她是她最好的姐妹！
“夏夏，我没有你那么坚强……”小九迷惘地说。
“小九，你一定能挺过去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孤岛没有说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小九和自己同病相怜，他们都是在人生的起步阶段，就失去了最爱的人，从此之后，就只能做一棵空心菜，外表再光鲜，内里的空洞也永远填不满。
过了许久，小九昏睡了过去，孤岛低声嘱咐紫宸：“看好小九，寸步不离，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永远不用过来见我了。”
“师父放心。”红着眼圈的紫宸给出了承诺。
夏夏和孤岛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末雪的父母也来了，老夫妻和初晴一起哭成了泪人。江泓的父母远在万里之外的异国，江父身上背着官司，原本就是去国外避祸的，根本不可能回来。
端木坐在离手术室门口最近的地方，脸上的泪已经干了。
夏夏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把双手交叠在他的膝盖上，轻声说道：“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无论你想不想告诉我，我都不介意了，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清尘，我对你说‘我有苦衷’，是骗你的，只是想和你上…床罢了。我很怀念和你上…床的感觉，那是我不能抑制的冲动。现在冷静下来，我还是得遵从自己的内心，尊重去世的父母。今天的这场车祸，让我想起了自己十七年前经历的那场车祸，宿命不允许我们在一起，这就是一种警告。”端木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直视夏夏朦胧的泪眼，他不忍心看到她彻底崩溃的样子。
当心已经伤透，再心痛也不会更疼上几分，夏夏哽咽着说了句：“我懂了。”
“清尘，从此以后，各自珍重……”端木鼓足勇气看着满眼破碎的夏夏，他正在亲手撕裂这段历经劫难的爱情，亲手毁掉这个他费尽心血的养成游戏！
“珍重……”夏夏麻木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几米开外的孤岛也一字不差地听到了他们的话，他直接奔过来想要痛打端木一顿，直接被夏夏站起身来挡住：“爸，不要再起没有意义的纷争，我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我不能看他这样把你玩弄在股掌之中！”孤岛怒发冲冠地说。
“爸，我不怪他，真的，他说的对，这是宿命的警告。”夏夏的眼中多出了几分狠辣之色，“这世上总有比爱情更要紧的事！”她把“复仇”两个字放在了心里，与其说这是“宿命的警告”，不如说这是“敌人的叫嚣”，她明白这个道理，端木又怎么会不懂？
凌晨四点，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医生走了出来，他动作迟缓地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地问：“请问哪位是何末雪的家属？”
楼道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虚弱不堪的夏夏。这一夜遭遇了连环暴击的她，已经很难去面对医生的宣判，万一是坏消息呢？为什么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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