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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娇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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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羽调。”锦绣小脸微微一红,答话后赶紧起身背转过去松胯顿脚,长袖一挥纤臂搭于腰际,摆出了起手姿势。
见她这像模像样的动作段荣轩心中一喜,更是万分期待,不由浅笑着捏住拨子便开始由慢至快奏响舒逸的散序篇章。
伴随着婉转的乐曲声,锦绣轻盈舞袖、柔婉扭腰,以妙曼舞姿旋转至正对段荣轩,迎着他时而挑腿,时而弯身,时而斜肩挥袖,时而回身浅笑,乐曲清丽委婉,舞姿优美舒畅。
紧接着,段荣轩手中奏出的琵琶声由舒缓、清雅浅浅转为丰富多变,锦绣随之迈着轻盈步伐婀娜舞动双袖,乎高乎低或垂或抛,如破水之莲荡漾于风头浪尖。
当他用勾轮、摇指等手法奏出气势奔腾之乐时,锦绣则开始单腿飞旋,轻薄纱裙随之散开成圈,如风中花瓣飘逸转落,舞姿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直教人看得挪不开眼。
随即,乐曲声由急变缓,她便合着节拍晃动起腰肢,莲步腾挪中尽显轻盈柔美之态,艳红腰带上的银铃随着锦绣扭摆臀胯的动作发出清脆响声,伴着挥舞抛袖,顾盼生姿恍若飞仙。
渐渐的,《绿腰》之曲步入尾声,音繁节促间曲调激烈如狂风骤雨,荣轩那快速的扫拂已叫人看不清手指的动作,锦绣的舞姿也越发潇洒敏捷,舞动得遒劲有力。
正当她柔中带刚纷繁回旋之时,忽然听得“啪”一声脆响,锦绣猛地惊觉自己腰上一松,不用找寻便知那腰带已被飞甩出去。
刹那间,她上身所穿的袒领衫子便敞开来透出了里面的对襟薄丝梅花衫,锦绣顿觉胸口一凉,那对莹白如玉的雪峰似乎跃跃欲试即将蹦跳而出。
她想要拉拉衣襟,却又因着舞者的本能脚步并未停歇依旧旋转不止,从段荣轩指间流淌出的琵琶声越发激越,锦绣想着舞曲原本也即将结束便咬牙硬挺了下去。
脚步急速翻旋,腰肢灵巧扭动,直至曲终的那一刻,锦绣屈膝跪地后又柔韧下腰,挺胸仰躺为拱桥造型,完美的结束了一曲《绿腰》舞。
因跳得分外投入激烈,她不由剧烈喘息着,一时半会儿竟无法挺腰起身,正欲横躺下去翻身起来,段荣轩却搁下琵琶走上前来半跪于锦绣身前。
他单手环住妻子后腰用力一搂,助她起身,另一只手却同时抚上了那已经大敞开的衣襟,指尖一滑,从那两处荳蔻红珠上依次划过,顿时便叫它们俊挺竖立于风中。
“你乐感如此之好,怎会不懂任何乐器?真是可惜了。往后捡一样学学吧,我教你。”他一面叹着,一面缓缓分开了锦绣的双腿,命其盘膝于自己腰际,面贴面托着她的臀像抱小孩似的往床边走去。
“选,选什么都可以?”锦绣双手搁在丈夫肩头,稳住身形后如此询问。
“嗯,拨弦类的常见之物我都会,箫、笛也略知一二,不算精通但教你绰绰有余,”说话间,段荣轩忽地埋头往锦绣胸前一凑,深深吸气后呢喃道,“它们长得真好,倒有些像是‘赐绯含香’。”
赐绯含香?这不是指蜂蜜粽子么?他该不会——好吃的毛病又犯了?锦绣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处柔软的玉女峰就已经被丈夫含在了嘴里。
突如其来的湿热侵袭叫锦绣浑身一颤,她正欲推攘就被其抱上了暖乎乎的床,跪坐于丈夫腿间。
荣轩紧紧搂着妻子死不撒手,双手环搂钳制住她的腰肢,舌尖从那山峦舔舐而过,含混低语道:“这小腰身如此纤细竟也韧劲十足,真叫人意犹未尽呐,不如,再来一曲绿腰?”
………………………………
第35章 坐莲…馄饨芙蓉蛋
他想要妻子再舞一曲别致的绿腰;虽用的是问句相询;语气中却丝毫没留给锦绣选择的余地。
“这;这样怎么跳?”她被段荣轩拥在在怀中略挪了挪腰肢;有些不自在的赔笑道,“奴明日再作歌舞为您解闷可好?”
其实,她虽不知丈夫所指的“绿腰”究竟是何意;但逃不了就是那事儿;不过是故意胡乱攀扯刻意理解为真正的跳舞而已。
相处这么几日后,锦绣早对段荣轩的执拗脾气与在床笫间的欲望有了深切体会,压根没想过去期盼求一求便能逃过一劫。
只是;白白献身叫人多不甘心;总得讨点什么好处吧?
如此一想,锦绣顿时有些憋闷,总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丈夫往坏处影响了,无论求段荣轩做什么,他都会问一句“凭什么”、“有何好处”,即便嘴里不说行动上也会体现,竟使得她也变得如此市侩。
“真不懂?为夫这便教你。”段荣轩弯眉一笑,快速摘下锦绣的发饰又脱了那外衫舞衣,双手至她双唇往下挪移,从挺立的柔软之处逗弄爱抚着划过,弹琴似的拨玩了一番荳蔻珠子,指尖又落到腰际缓缓解着妻子的裙带。
做这番动作的同时,他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轻拢慢捻抹复挑,先褪霓裳后绿腰……”
锦绣恍惚觉得这句子有些耳熟,继而无语失笑又娇声询问:“这不是形容弹琵琶的诗句么?哥哥,您演奏乐器时真好看,奴也想学,嗯,琴、棋、书、画都想学,教教奴吧,若能速成该多好。”
“贪心不足,还无知,琵琶和琴不能混为一谈,”段荣轩伸指往她额头一点,笑着摇头道,“学这‘雅人四好’怎可能一蹴而就?速成之法,没有。通通需靠天赋并苦练。”
“那,那万一跟义母出门去不小心给哥哥丢人了……这怎么是好?”锦绣面带为难之色,一面说话一面顺着丈夫的动作挪腿脱去了宽幅纱裙,又侧躺于他身侧抱着那有力的胳膊撒娇道,“帮帮奴行么?”
段荣轩被那玉女峰峦夹着主动一蹭,心里一舒爽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抚着她的面庞呢喃低语:“捡要紧的先学罢,我见过你的字,还算端正却缺少神韵,改改运笔与收笔的方式,依性格往飘逸、妍美处靠近,或许能事半功倍。多练些常用句式,往后给人下帖子、写笺子便能勉强糊弄过去。”
“您的书房是在东厢还是前院呀?白日里,奴可不可以借用?”借着室内昏黄的烛光,锦绣观其面色知道丈夫心情不错,又试探性的问着,“唔,这几日都没能在家里好好逛一遭,也不知有没有不可以去的忌讳处?”
“随你去逛,只有个暗室若不小心找到切莫进去,当心触了机关,”段荣轩直言相告,根本不怕胆小的锦绣会去动他的东西,又很是好心的说,“习字倒不急,没章法的胡乱练习起不了作用,待我改日替你写个临帖再说。”
“谢谢哥哥,”锦绣甜滋滋一笑,忽地翻身趴伏到了丈夫身上,轻轻抚着他俊逸的面庞,又用自己软如水球的峰峦蹭着他结实胸膛,继而亲昵相询,“奴若闲着,想亲手为您做寝衣和鞋袜,家中是谁管着衣料、针线等物呢?”
“小四,若想要什么找他便是。呵,你倒知道讨巧,”段荣轩似笑非笑的一挑眉,忽地隔着轻薄罗衫往妻子腰臀用力一揉,“我就在猜你绕来绕去究竟打算作甚——想尽快得了管家之权?”
都还没能探到实际处就被戳穿心思的锦绣略有些小尴尬,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面对丈夫的询问。
她只得十二分的发挥着感官作用,假装下处被揉弄得很是动情,齿咬一束青丝不断哼哼扭动,在连绵呻*唤中省去了回答质疑这一环节。
“我既答应了要给你嫡妻的体面自然会放权,但不是此时。往后,有话直说,别给我玩这种小心思,弯弯绕绕的累不累?”段荣轩平日当差便很是劳神,怎会乐意回屋了还与家人斗智斗勇?
不过,他说话时语气还算缓和,只因妻子的举动叫人觉得身心舒爽很是受用。
荣轩甚至伸手一按锦绣后脑,叫她俯身用那丁香小舌为自己舔舐胸膛——反正也窘着没脸讲话,不如换法子善加利用。
锦绣以手肘撑在夫君身体两侧,半跪半伏的亲吻着,胸前晃晃悠悠的荳蔻在他小腹反复剐蹭,段荣轩心头一热,不由抬了左脚搁入她两腿,抬起那遮掩在轻薄纱衣下的水嫩桃子,缓缓摩挲。
与之同时,他又低声在锦绣耳边呢喃低语道:“这几日,你先唤了仙娘她们作陪,将游园、饮宴时需懂得的投壶、筹令、猜枚、招手令、射覆等技学练熟。”
这下,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前臂上的她真是无暇顾及如何搭话,没多久便已累得喘息不止,耳窝既热又痒另两处敏感之地又被他捏握把玩着,更是叫人心慌意乱、浑身发烫。
锦绣想要问问筹令、猜枚究竟是什么意思都吭哧着无法凑出完整的句子来。只得默默听荣轩一面逗趣一面慢条斯理介绍道:“上香倒不需多做什么,除夕、元宵时却肯定有游园会,你根本无法尽快学会作诗,却可叫人把冬日常用的做上一叠给强背下来,诸如,赏梅、观雪、看灯之类多多益善。”
至于这捉刀的人选,当然也是偏院以仙娘为首的那几个人。
具体如何安排教学流程甚至不用费神去想,段荣轩让锦绣就告诉仙娘等人,她需在何时达到怎样的效果,叫那些女子自行规划去,教得好给赏,教不好就卖她们到最低等的娼寮,威逼利诱下总会有不错的效果。
“……”听得夫君轻描淡说出上述一番话,锦绣更是彻底沉默了。
她甚至在想,或许当年外翁在京城撒的钱在段荣轩初进宫时真派上了大用场,否则,当自己求他相助时,很可能不是被娶为妻而是纳作妾,若真如此,她说不定会死得比上辈子还惨。
正走神中锦绣左臂忽地一软,“啪唧”一下便跌趴在了段荣轩身上,红唇往他下颚一磕内处又被自己贝齿咬中,顷刻间,她眼中泪花奔涌而出,继而在剧痛中品到满腔血腥味儿,不由蹙眉皱鼻一脸苦相。
下巴被撞得生痛的荣轩还未来得及冲锦绣发火,就瞧见了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又气又乐。
他不由伸手揪了一把锦绣那嫩滑带泪的脸,又微微坐起身斜倚在床捧着她的头深深一吻,方才笑道:“哎,叫我说你什么好?蠢得没救了。”
“对不住……”锦绣眨巴眨巴眼,睫毛上挂着的两颗泪珠又扑娑滚落,竟恰恰好滴到了段荣轩唇上。
他伸舌一舔,将那咸湿液体混着唾液咽了下去,而后右手一伸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条海棠红的缎带,冲趴坐在自己腰际的锦绣笑道:“既然撑不住就别用手罢,不甩袖的绿腰也会动人。”
说着,段荣轩便将锦绣的双手交叉捆缚,而后命她高举起胳膊将手搁到脑后,环住后颈,并吩咐道:“不许放下,否则——后果自负。”
“唔,这样更得倒下了……”锦绣正欲推托一番,却被他迅速遮住了双眼,而后被迫大打开膝盖屈腿蹲着。
“抬起来。”锦绣刚听见他这么吩咐臀上便被轻轻击了一掌,顿时麻麻痒痒的叫人觉得既难堪又窘迫。
随即,便有炙热物事抵在了芍药花芯处,腰肢忽地被人紧紧扣住而后施力下按,她不得不闷哼一声缓缓坐下,跪在床上努力容了那物的侵袭。
“就像你方才跳《绿腰》那样,将腰臀动起来。”段荣轩吩咐着,又一手扶着锦绣的后腰不叫她再次栽倒,一手则轻轻爱抚那圆团软物,时握时捏抑或揉搓……
居然,居然是要我自己主动来行那事?!锦绣脑子里轰然一响,顿时惊得面红耳赤,整个身子热得似乎腾升起了焚心之火。
“快些动罢,难道这也需配乐?”段荣轩连声催促,锦绣却只微微挪了挪腰胯,一感受到那物的挺立强硬便窘得动作一滞,哼哼着再也不愿动作。
“这便是‘观音坐莲’之姿,也没什么见不得之处,不过是能叫我省些力气罢了。别磨蹭,明日还需早起。”段荣轩仰卧说话的同时忽地挺腰狠撞了几下,吹打得那芍药猛然颤缩。
他先是一副若锦绣不肯乖乖听话自己便要捣弄得她哭都哭不出的架势,而后却真的低声哼起了曲子,正是方才那首《绿腰》。
高抬手臂又眼不能视物的锦绣无措至极,既猜不出若自己僵持当场,段荣轩下一步又会作出什么事来,也不敢去赌他是否会突然萌发善心。
着实无法可想后,她只得合着节拍开始慢慢扭动起腰肢。
先是柔缓却又韧劲十足的拧、倾、含、仰,继而曲声越来越急切而激烈,她也不由快速摇摆腰肢,抬臀上下摩挲,将那《绿腰》舞中的腾、压、提、沉之技在方寸间发挥到了极致。
被捆缚双手双眸万分无助的她,腰臀却奔腾如骏马旋扭如彩蝶,就像是一幅艳丽动人的画,在不知不觉间便给段荣轩带去了别样的快感,心中溢满欢愉与激情,飘飘然仿佛直抵云霄……
锦绣最后竟也是花露似雨落,淋漓酣畅得如梦如醉,甚至无须催促便自发抑不住摇摆舞蹈。
直至段荣轩给她解开眼罩与双手,锦绣无力的趴伏在床后才发觉自己已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乖,真是辛苦了,为夫为你捏按捏按?”段荣轩轻声一笑,竟真的跪坐床上伸手捏揉起锦绣的肾俞、腰眼等穴位。
他手劲并不小,一开始推拿便让锦绣疼得惊呼连连,稍后才隐约觉得那痛中似乎又带着股说不出的舒坦劲儿,叫人不由神思恍惚,本就疲累不堪的她竟在段荣轩的按摩之下沉沉入睡。
这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待锦绣再睁眼时发觉自己已换了亵衣正好好的躺在被褥中,枕边人早已出门当差,她竟又睡过了没来得及为夫君做朝食。
唤了婢女送水来梳洗后,锦绣有些闷闷不乐的去了西侧间用饭,抬眼便看到餐几上放了一对活*色生香的“赐绯含香”蜂蜜粽,她顿时如遭雷击无语凝咽。
转念一想,夫君既然吩咐了下人上这吃食,想必他并未怪罪自己没能起身做饭,毕竟,昨晚上已伺候他吃好了“粽子”……
如此想后锦绣便坦然了,再不多看一眼赐绯含香,只端了边上一碗馄饨芙蓉蛋来吃,又吩咐婢女道:“唔,去叫那个叫仙娘的过来罢,我有话问她。”
偏院并不大,好些人都是两两一间屋子共居一室,当婢女来通知仙娘说主母有请时,与她同住的檀娘自然也听了个分明。
那夜里被折腾一宿却又遭灌了药连发热都不曾有过的檀娘顿时一喜,噗通一声便在仙娘跟前跪下了,哀声求道:“咱俩姐妹一场,你行行好救我一命可否?请带我一同去见娘子吧!”
………………………………
第36章 扬威…八宝豆腐
见到檀娘伏地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仙娘面上一副怜惜又为难的表情心中却并未动容;说是姐妹她们也不过在孩提时曾经被同一个人牙子养了两三年,而后便被分别转卖。
檀娘容貌凑合嗓音宛转,却性子浮躁无法静心学习,十四岁便已正式接客,渐渐成了平康里赫赫有名的歌妓。
仙娘外表虽并不出众却自有一股出尘气质;又极为聪慧;稍一点拨便将琴、棋、书、画信手拈来,因而被假母娇养深闺以“才”揽客;临近双十年华都尚未被梳拢。
一个彻底沦落风尘无艺只卖身,一个做清高状只陪聊专卖艺;两人性子、境遇截然不同,又辗转数年后才在这段家后院相遇;这样的“姐妹”能有多少交情?
“好姐姐,别为难仙娘可好?娘子只招唤了一人,怎敢擅自带你过去?”尚有处子之身的她骨子里根本瞧不起檀娘,哪肯为她冒风险。
自打她被送给段荣轩后也曾想过献身求个正式名分的主意,却在试探一次后断然放弃了这想法,观这主子做派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见他有任何纳妾的心思,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
遇到这样毫不为女色而动容的男子竟还敢在娘子跟前作怪,被嫌弃正可谓是没眼色的自作自受。
她却不知檀娘实在是受够了千人骑万人压的苦,着实想找个可靠的人家安顿余生,哪怕希望渺茫也想赌一场,博一回。
风月场中的人都知道大多数宦官格外注重家庭与妻妾的忠贞,自己正式纳了的女子绝不会轻易送人,若能常留段家总比被人反复转手的强。
通常主子换得多身价也会跟着低贱,境遇也会越来越凄惨,倒不如靠上个有权有势的内侍下辈子不愁吃穿,没法有孩子的他们也不会嫌弃娼妓吃多了汤药无法怀孕不是?
这段内给事富裕而年轻有为、相貌堂堂谈吐不俗,也不曾听说他有那会把人折腾死的怪癖,如何不叫人想入非非?檀娘原以为凭借自己的能耐,不难打动一个没经历多少风月之人。
谁曾想段内给事却是个如此心狠的,眨眼间便将她跟小虫子似的碾烂成泥。
檀娘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段荣轩会是个有洁癖的。
早年未发迹时他曾被饥渴难耐的宫娥、嫔妃打主意,好不容易才使法脱身,如今,他最厌恶的便是那不洁身自好的人,自然更不屑去沾无数人碰过的娼妓。
此刻,哀求不已的檀娘见根本无法说动仙娘,只得放开了手不再困住她双腿,又幽幽求道:“仙娘,你就当是行善积德帮我求求情吧,若是真被送给了那军器使雷内侍……那我可怎么活……”
这请求与仙娘无碍,她随即一口应下,而后便跟着婢女采薇去了后院正房拜见娘子。
待她进入正房西侧间时,锦绣还未用罢朝食,正学着段荣轩的悠哉模样吃馄饨,婢女白华则跪坐一旁布菜伺候着,待仙娘跪地拜见娘子之后她便示意对方到一旁候着去,别打扰了主母用餐。
这白华与采薇两人都是段荣轩指给妻子贴身使唤的人,尽管只是新近上任却处处伺候得妥帖无比。
锦绣随着胡炬奔波赴京本就没带心腹侍婢,出嫁时虽有陪房她却不愿叫胡家人跟着掺和到段家来,只打发她们在辅兴那边或庄子中居住。
这举动恰恰合了段荣轩的心意,挥手便将最得力的两个婢女给了妻子使唤,经他调*教的奴仆都极有眼色,悄眼一观便知郎君很是疼惜娘子,自然很是殷勤周到。
未等锦绣相询,白华就趁着她用餐之际将段家各个大小管事和重要司职者介绍了一番。
采薇资历最深可全权处理内院各种杂务;她自己原是书房伺候笔墨的;收着郎君饰品、乐器、刀箭等物的婢女名为彤弓;负责全家衣物针线的是采芑;每日筹备吃食的为湛露;管着花木院子的叫崇丘;顶顶重要的则是负责采买的小三和掌控账目与库房各处的僮仆小四;以及郎君的贴身亲随小五。
锦绣听着他给僮仆取的根本不像名字的称呼顿觉好笑,忽然又想起被派到母亲身边的那位叫做小六,回门时跟到胡家内院的还有一个小七,不由疑惑道:“还有一和二呢?”
“这两位年纪稍长又很是能干,郎君便引荐他们入宫办差了,来年小四也是要去的,只是还不知由谁来接替他的司职暂时没能撒手。”采薇笑着如此解释。
听到她这么一说,锦绣顿时心中微动,看夫君的意思应当能等她学“好”了就把账册、钥匙等叫那小四移交给自己吧?
嗯,一定要赶紧学了出门做客的规矩好再接管后院,可不能叫他失望了另找人培养。锦绣正想着,又听得采薇话里带话的叹道:“奴婢也年岁到了明年就将出嫁,不知娘子能否容下粗鄙妇人继续在家伺候?”
即是说,段家郎君从没收纳贴身婢女的惯例,年岁到了都会打发出门,采薇自己是坐得端行得正,唯恐主母初来乍到按照别处的规矩拿自己作伐子找事儿,不得不旁敲侧击提醒一番。
“若伺候的好留下又何妨?”锦绣笑着放下了筷子,接过采薇递来的绢帕与瓷盅擦嘴漱口,算是给了她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
紧接着,锦绣便唤了仙娘上前叙话,她甚至懒得自己再去想说辞,就依照段荣轩所言学了一回嘴,那话里话外透出的“我学不好就要你们活不好”这种又狠又无赖的段氏风格,顿时叫旁听的众人都嘴角微微抽搐。
仙娘望着这位摆明了一副“我就是村姑什么都不会全靠你了”的主母,顿时一阵失神,半晌后才俯身咬牙答道:“奴婢一定全力以赴,必不辱命!请娘子容奴婢思索两日拟个章程。”
方才采薇的话仙娘也听得分明,“奴婢年岁到了就会被嫁出去”这意思难保不是刻意讲来叫她别痴心妄想的,这究竟是“嫁”出去还是“卖”出去,到底嫁给什么样的人,不全在主子的一念之间么?
她如今已快年满二十岁,早就过了配人的年纪,若能费尽一切心力将娘子拾掇得出门做客时能得到美誉,主子一高兴,说不定自己就可凭着干干净净的身子找个良人……
见这侍姬很是识相,锦绣欣然点头允了让仙娘自己回去筹备着,却又见对方扭扭捏捏将走不走似乎还有话想说,她便随口一问:“怎的,还有何难处?”
“奴婢无事,只是,只是,”仙娘顿时又伏地一跪,吞吞吐吐道,“檀娘,她前日太过莽撞却并无坏心,如今,如今她即将被送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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