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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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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又见到弟弟尚在人世的她又怎会心生怨怼?讪讪一笑凑到叶氏身边便问:“阿娘,你夜睡得可好?让儿给捏捏肩吧?”

    说罢也不等阿娘应答就开始为其揉捏肩颈,很是用心的服侍着,恨不得将她后来没尽到的孝道一股脑的还回来。

    接连几日连叶氏都觉得有些奇怪,一贯贪睡的女儿竟每日都早起问安,白日里除了练习女红厨艺还时时督促弟弟念书,仿佛一夜间成长了不少。

    “你有没有觉得元娘变了?”叶氏瞧着女儿去厨下看炖鸡的背影,不由对自己最信任的管事娘子问道,“言行举止都忽然有模有样,去年还在满山乱跑,如今连出院落都开始戴起了帷帽。”

    “许是因天癸水至这才忽然变了?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灵的,”管事邓娘子眯眼笑了,连连打趣道,“小娘子年底就满十四,该说亲了呢!一定要让郎主给挑个头一等的翩翩郎君。”

    “嗯,倒是添了些长姐模样,之前傻乎乎的可叫人操碎心,”叶氏也欣然一笑,又叮嘱道,“这话可别在她跟前说,免得移了性情。”

    别看叶氏人善心慈,可管教锦绣却很是严格,女红、厨艺必须拔尖儿,识得几个字便成不可多读书,更不得任何人在她跟前提情情爱爱的东西。

    她心知自己女儿颜色长得好,怕锦绣走自己老路去看些华而不实的才子佳人话本,然后遇人求亲时只为一副皮囊瞧花眼,忽略寻汉子过日子的真谛。

    非官宦人家这种做法虽不算错,却也有失偏颇,前世锦绣就曾因此被妹妹取笑,在做了魏五郎的妾后更被他当着众姬妾面评价为“琴棋书画诗花茶等雅事一概不通,只会些小道,虽有可观者却也上不得台面”。

    她也曾因此而埋怨母亲,重生后锦绣却在想,就自己算诗书满腹不也是个玩物?魏五娘子想要寻人作伐子时会因为这些饶她一命?多半更恨才是。

    此时距离她出嫁也不过三年,要想改变命运念书学诗没一点用处,必须想得别的办法。当然,首要之事就是保下弟弟。

    同时还需时常做些滋补之物照顾母亲,若阿娘又如前世一样在不久后缠绵病榻,那他们姐弟也只能是无根浮萍任人践踏。

    等拘了二郎写完字,便已经是五月初,眼瞅着端阳节即将到来,胡父着人递了信说他将在节后返家。

    叶氏很是失望,她前两日就指点锦绣新学了三种特别口味的粽子,想要在端阳节时让她亲自做了给父亲吃,以表亲近;又督促二郎习字,想让夫君看看自己儿子有多聪慧优秀,谁曾想……他根本就不回来。

    “阿爹说了要接我们去城里斗草、看赛龙舟的!”原以为父亲回家的二郎捏着自己手上的一叠大字,眼巴巴看着送信的大管家泪水都快淌了出来。

    “你阿爹是有正经事儿耽搁了,”叶氏轻轻拦了儿子到怀中,劝了许久,又连连许诺道,“咱们也去踏青斗百草,阿娘和姐姐带你去可好?”

    正经事耽搁?怕是被那边家中的妻儿缠住了吧?锦绣不由暗地冷笑,又想起前世父亲是在弟弟头七后才赶回来的,不禁更为心凉。

    看着哭闹不休很是可怜的二郎,她虽不愿让其出门也只得长叹一声蹲在了弟弟身边,顺着母亲的话劝道:“别哭啦,咱们自己带上火腿粽子、雄黄酒还有香喷喷的果子去踏青,也能玩得很好。”

    已经过了前世那个坎儿,应当是无碍了吧?锦绣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没松了绷紧的那根弦。

    在出行前,锦绣用烈酒泡了雄黄,涂抹在二郎的额头手腕与脚踝,以期避免虫蛇叮咬。而后,她又取出自己用五色丝线连夜赶制的“长命缕”,在香囊中装了白芷、川芎、芩草、甘松等草药,挂在二郎项颈。

    “这是端阳节当日戴的,你怎么提前就给他了?”叶氏见女儿这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长命缕可以避灾除病、保佑安康又能驱虫,去山里时提前戴上也没关系吧?”锦绣用力闻了闻那扑鼻药香,满意一笑,有了雄黄酒和香囊的双重保证,她才不怕弟弟又被蛇咬。

    “好吧,就依你。”叶氏见她这“碧空飞鹰”长命缕做得五彩斑斓又特别精致,唇红齿白的二郎带在脖子上就跟菩萨跟前的童子一样喜人,便没再反对。

    收拾妥当后母子三人便带了十余仆从坐上轻便马车慢悠悠出了门,一路往西山而去,最邻近田庄的那座山头其实也是叶氏的私产,好几十年前叶父就开始经营那山林,不仅栽种了果树还时常派人打些野味来吃,出产很是丰富。

    只是,这山却与一大片森林连在一起,走远了极易迷路,叶氏再三叮咛儿子“不可乱跑”,而后才选了一处开阔地铺了毯子坐下,一面守着儿女嬉戏,一面赏那艳红的石榴花。

    所谓斗百草,就是几人分别摘花、找草,再以花草名相对,一人报一种,谁收集的花草多种类齐,能报到最后即可获胜。

    锦绣怕弟弟出意外一直与他寸步不离,只在其身边找花草,因而两人摘的数量品种都很是相仿。

    渐渐让二郎心生不满,直嚷道自己要走远些不跟姐姐在一处,说完拔腿就跑,锦绣只能与两个贴身婢女提裙追赶。

    能喝止二郎的叶氏此刻又有些走神,不知不觉就让儿女离了自己的视线。

    她是在想,回城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原以为丈夫会为了儿子的前程好好盘算,可他竟然连端午都不回家了,说是有事耽搁,谁知是为哪个小妖妇耽误了行程?

    成亲近二十载育有一子一女的妇人,又怎么可能连丈夫有二心都察觉不到?

    最近几年,胡炬的生意最做越好,心却渐行渐远,无论叶氏怎么教导锦绣孝顺父亲,又时时展露二郎的聪慧可爱,都没能让他的目光与脚步在家中停留,他在外面应该有了别的儿子了吧?不然也不会正眼都不瞧二郎。

    今后若真是进了城,会不会和他养的外室共处?宠妾灭妻的男人很是常见,自己倒无所谓,可锦绣和二郎会不会受气?

    叶氏正揪心盘算,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数声尖叫与惊呼,她被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起身循声跑去。

    还没走近就看见先前杵着棍子寻花的女儿护在二郎身前,举棍用力一挑,将一条四尺长的大蛇给抛到了十步开外去。

    被挑飞了的蛇却没转身逃窜,而是攀在矮树丛上用棕褐色的眼死死盯住了锦绣等人,那蛇黑底白花,背部有灰黄色菱形斑块,头呈三角形,体粗尾短,一看就知是毒蛇无疑。

    蕲蛇,竟又是蕲蛇!锦绣咬着牙与那俗称“五步蛇”的剧毒之物遥遥对峙,心中恨意更甚。

    这种蛇最早见于《雷公炮炙论》称白花蛇,生于南地及蜀郡诸山中,北地兰州鲜有听闻,怎么这么巧原来是它如今又是它?

    何况这蕲蛇常隐于潮湿岩壁、草丛中,白日里多盘卷不动,为何会在这阳光明媚时袭击身上涂有雄黄酒还带了驱虫香囊的二郎?

    是的,二郎,眼观六路的锦绣一早就发现那蛇是冲着弟弟来的,此刻也没打算放过他!她暗暗捏紧了手中的木棍,打算无论如何也得护住弟弟。

    叶氏见状顿时双腿一软,却又急忙上前想要护住儿女,许是她这动作打破了双方暂时的平衡,说时迟,那时快,蕲蛇冲着锦绣和二郎就飞速窜了过来。

    慈母有心无力奔跑不及,眼看着毒蛇就要猛烈袭击自己的一双儿女,忽然从旁边“嗖”的射来一支羽箭,恰恰好将蕲蛇钉在了地上。

    逃过一劫的众人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叶氏与锦绣缓神去谢过射箭的路人,被吓住了的二郎就开始惊叫着哭闹乱跳。

    叶氏赶紧搂着儿子轻拍安抚,却不见任何用处,他反倒“噗通”一声倒下昏厥了,继而气喘而四肢抽搐不止。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叶氏惊慌失措连连掐他人中又不住捻耳垂,却不见任何作用。

    正当焦急万分时,射箭救了众人的青衣男子快步走上前来,自称习得几分医术可为二郎把脉,锦绣赶紧屈膝行礼,谢过后侧身让了他上前靠近弟弟。

    “这是小儿惊风,”这温文尔雅的男子探了二郎混乱不齐的脉象,又见他舌苔薄白、四肢欠温,很是牟定的说,“小郎君年幼易受惊吓,应当是见了蛇气机逆乱,引动肝风。”

    “这该如何医治?这位郎君可有药物?”叶氏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拉住那年轻人的衣袖就开始苦苦哀求。

    “在下是读书人……”那人无奈摇头,他只是会医术并不是个游方郎中,见叶氏心急又柔声劝道,“小儿惊风并不难治,只需镇惊安神,平肝熄风即可。用的也都是寻常药物,你们赶紧下山送他就医便是。”

    看着儿子渐渐转醒,却又瘫着无法起身的可怜模样,叶氏不由急得落下泪来,哭道:“这又喘又抽的可怎么回去?!”

    “平肝熄风就可以么?”旁听的锦绣却若有所思,而后她忽地转身去了蕲蛇被钉死处,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把玲珑小刀,又吩咐婢女道,“红花,快去拿清水和米酒来!”

    说罢,她脚踩蕲蛇抽出羽箭又狠戳两下让它死得不能再死,而后左手握蛇头,踩住蛇尾,在蛇腹中部略略一按,下刀开一个小口。

    “元娘,你这是……”叶氏被她这一番举动惊得连哭都忘了。

    旁观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娇滴滴的小娘子飞速给那巨蛇开膛破肚,挤出一粒樱桃核大小的青绿色蛇胆,又用清水洗净挑破后倒入盛着米酒的白瓷碗,混匀后给端到了二郎嘴边。

    “蛇胆酒甘凉且有驱风活络,镇咳止喘的功效,”锦绣望着叶氏很是坚定的建议道,“阿娘,给弟弟试试。”

    这下不仅是叶氏有些愣神,连站在一旁已过弱冠之年的秀美男子也呆住了――这小娘子,可真是镇定!

    谁能知道她已是重活一次的人,从前还亲眼看过弟弟被毒蛇咬后痛苦而亡,比起那些苦难日子,小儿惊风又算得了什么?

    待二郎慢慢咽下苦胆酒后,果然逐渐好转,母女俩再三谢过那路过的青年便驱车回了家,临走时锦绣还没忘了让仆人把那蕲蛇尸体给带上。

    等回了家,叶氏在卧室照顾二郎,锦绣则又去了厨房,守着双手微颤厨下娘子将蛇洗净去头尾切成段放入锅内,加入清水烧开后撇去血污,再加以整葱、姜片、陈皮、黄酒,用中小火滚煮片刻去腥味。

    而后,她又用蛇骨、老鸡、瘦肉、排骨、火腿、甘蔗、桂圆肉、红枣等物小火慢炖了足足两个时辰熬制了浓浓的汤底,再放入蛇段、甘蔗熬煮半个时辰。

    紧接着,锦绣亲自取蛇段剥下肉撕成细丝,又命人将熟鸡、冬笋、冬菇、火腿切成细丝,一并倒入热锅爆炒又放入黄酒,盐、酱、糖等物入味,再将滤净的蛇汤入锅烧开后略略勾芡,待熬煮为浓羹后盛入青瓷碗中,面上又撒了鲜花丝与香菜。

    至此一碗被称作“龙凤斗”的蛇羹便制成了。

    她换了一身体面衣服后端了碗去二郎卧室,笑道:“这是姐姐亲手为你做的鸡肉海味羹,来,喝了它保管你睡得香香的!”

    待食盒的盖子一揭开,顿时有浓郁的喷香扑鼻而来,本不想用晚饭的二郎也不由腹中“咕咕”乱叫,嘴里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咽唾沫。

    “好闻吧?味道也很好。”锦绣劝弟弟用了两口,果然是甘中带咸鲜美无比,令人忍不住便大快朵颐。

    她听过一句老话,“被什么伤了就吃什么,以后就再不怕它”,让弟弟吃掉吓了他的蛇,将来或许就不会再被咬了吧?

    何况,这五步蛇之肉有活血补气、舒筋活络、祛风除湿的作用,药理上原就说能治小儿惊风、口疮等疾。

    看着二郎大口喝下蛇羹,锦绣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便和叶氏说自己要回房休息去,实则,她却是让人抱来了二郎换下的此次出门从内到外的所有衣物,闭门挑灯研究。

    锦绣总觉得蕲蛇袭击事出有因,不愿放过一丝线索,结果,等她捏到二郎那鼓囊囊的腰间荷包,又打开一看后。

    那张俏丽面孔瞬间便扭曲了,一阵发白一阵发红继而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端阳节就是端午节呀,古人认为“重午”是犯禁忌的日子,此时五毒尽出,因此端午风俗多为驱邪避毒,如在门上悬挂菖蒲、艾叶,喝雄黄酒等。

    蛇羹如下,嗯,墨鱼没吃过,据说很香,但是无论它多么的鲜美可口,我恐怕都吃不下去……锦绣千万要瞒着二郎唷,不然我怕他吐出来。

    据说这个是黄鳝

    这两个应该是蛇汤

    按文中内容做出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墨鱼在爬月榜中,求收藏、求撒花、求支持唷!话说,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固定在深夜更文?在大家最饿的时候美食来一发?灭哈哈~~~

    我居然忘了祝大家【六一快乐】!幸好还没过十二点,那什么,祝福大孩子们都永远幸福快乐哦!
………………………………

5求宿…笋蕨馄饨

    看着二郎荷包里那枚乳白、大小与鸽蛋相仿的软壳卵,锦绣又翻开荷包仔细嗅了嗅,竟发现其中隐隐带着一丝腥味,她顿时气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虽从未见过蛇卵,可稍一琢磨就能猜到为何前世今生自己弟弟都会被盯上――这玩意儿除了是那条五步蛇的蛋还能是什么?

    听说雌蕲蛇最是护崽,嗅觉又非常灵敏,谁要偷了它的卵一准会拼命来抢!究竟是谁如此歹毒放了这东西在二郎荷包里?

    锦绣狠狠灌了两口凉茶,又拍了冷水在脸上提神,而后默默盘算:蕲蛇不是本地所产,应当是有人从南方带了蛇和卵到家里,得知二郎要去踏青后偷偷将蛇卵搁在他身上又伺机放了雌蛇。

    如此环环相扣绝对是内外院的人勾结才能办成,运蛇之人,时常外出的采办有嫌疑,能在家中进进出出的庄头有嫌疑,惯常用的马夫有嫌疑,甚至前两日才送了父亲信来的大管事也有可能!

    至于荷包,这东西只有弟弟近身的人才能接触,他的贴身婢女翠叶,僮仆青山,甚至自己与阿娘身边的得意人也有机会偷偷行事。

    锦绣越想越是心凉,母亲还指望弟弟能长大成才接管家业,那边却已经有人在处心积虑打算取了他性命。

    阿娘她是根本不知道父亲在城里已经有了一个年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儿,还有个与二郎同龄只小了月份的儿子吧?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想必是城里那位嫡母得知父亲要接庶长子回去这才下了狠手,锦绣打定主意自己必须把这惊天阴谋透给叶氏,以做防范,可不能再像前世那样稀里糊涂的就钻进了别人挖好的坑。

    她收拾好了荷包就想要出门去寻母亲,走到门口却又倒转了回来,打算除了告知蛇卵一事,还得寻个合适的理由提醒母亲去考虑父亲是不是另有家室。

    因而,锦绣左思右想暗自出神,她明面上只是虚岁十四,可毕竟多活了六年,此刻重新审视一次当初回城后的情形她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娘曾说自己嫁给父亲有近二十年,而那个嫡母在指责自己跟了魏五郎“三年都下不出一个蛋”时,却得意洋洋的说她那长女是入门头一年就有的。

    明明是母亲三媒六聘出嫁在先,据说叶氏在这十里八乡是一等一的富户,当年那场婚宴可谓是宾客如云,席面与场面无不获人交口称赞。

    母亲怎会就眨眼间成了父亲婚前瞒着人纳的外室?鲍参翅肚都吃得起的田舍翁会让自己独生女儿做行商的没名没份妾室?要知道,士农工商那“商”可是最末一位。

    大齐人成婚、纳妾都是必须有婚书并在官衙留档的,阿娘也能识字那时外翁尚在人世,会弄不懂自己到底是妻是妾还是什么都不是?

    哦不对,父亲只是行商,庶民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他明面上根本就没纳妾的资格,所以,母亲才只能是外室。

    “该死的!”锦绣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绷的抽痛,而后她利落的收拾了荷包,略略整理衣衫后便让红花提了灯笼陪自己去正房找阿娘叙话。

    此时正值戌时三刻离午夜还早,叶氏并没有入睡,正斜倚在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哄他入睡。

    见锦绣进门她先有些疑惑,而后又想起今日女儿也受了惊吓,尽管之前一直像是成年人似的镇定,实质上却依旧是个娇滴滴小娘子,天黑才来后怕也是有的。

    叶氏便赶紧招手道:“你也睡不着?来,快到阿娘这里来,咱们一起睡。”

    说着,她便往里让了让,叫锦绣脱了外裳与自己同枕共眠,好在这床够大母子三人身形都不壮实,因此倒也不显拥挤。

    锦绣睁眼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叶氏一个她从前绝口不提的事情:“能给我讲讲阿爹从前是怎样的人么?家里书房好多书都是他的吧?怎么就开始行商了呢?”

    若他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糟心事儿?有利益才会有人争抢。

    “他啊,从前是个穷书生,十六岁那年我与你们父亲在城东白云寺偶遇……”叶氏迟疑片刻后慢悠悠开了口,或许这黑沉沉的夜晚让孤寂中她增添了不少说话的**,抑或是因为她今日同样受了惊,想要找人倾诉,这渐渐长大的女儿就成了很好的交谈对象。

    咦?这不是阿娘最讨厌我看的才子佳人话本套路么?锦绣柳眉一挑心里虽很是惊讶,却忍着没吭声。

    “而后,一见倾心。他托人到家里来提亲……婚后也有过举案齐眉的日子,”叶氏顿了顿又继续讲道,“苦熬数年后你们父亲成了举人,春风得意呵,进京考进士时却被牵扯进一桩科考舞弊案子剥夺了功名,甚至永不许再科考。而后,绝了仕途的他就开始行商,没多久,阿娘就怀了你……”

    叶氏说话时语调平静,锦绣却从那字句与语气间察觉出了很不对劲的味儿。难不成是落魄书生用妻子的嫁妆念书、经商,又停妻再娶?

    “阿娘,”锦绣实在是忍不住开了口,才轻轻一唤竟发现自己已哑了嗓子,而后,她苦笑着低声问道,“你为何不许我看话本与听戏?”

    “你怎会问这个?”叶氏心中一惊,沉吟许久后才淡淡回答,“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她不愿在女儿面前说丈夫的坏话,却也没法什么都不说。

    做母亲的本就有教导之责,为避免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也走了错路,有些话她不得不讲。

    “我们不去城里,好不好?”锦绣伸手揽住了母亲的胳膊,用自己的小脸贴着轻轻厮磨。她不敢在毒蛇一事没查清就去城里,不能一家三口送上门去任人宰割!

    “去城里有利有弊,且容我――”叶氏话还没说完就见天际一亮,整间卧室都变得一片惨白。

    紧接着“轰隆”一声炸雷惊响,本已迷糊入睡了二郎又被吓醒,缩到叶氏怀里直打哆嗦,母女俩的谈心再也无法继续。

    窗外大雨瓢泼,屋内小二哭啼不止,叶氏和锦绣一会儿热汤一会儿药汁的灌着,拢起被子哄了又哄就怕他又惊了风。

    闹了半宿后,外面雨虽没见变小二郎却好歹算是静了下来,圆睁着红彤彤的眼,腮上挂着泪瘪嘴道:“我饿了……我想吃阿娘做的馄饨。”

    “好好,馄饨,我这就去做。”很是娇宠儿子的叶氏起身就打算着外裳出门去,锦绣却拦住母亲让她陪着二郎自己去厨房。

    这倾盆暴雨的,往返一趟周身都会湿透,锦绣还记得自己母亲在前世六月时就会病倒,说明她身子骨不算硬朗,还不如自己去下厨,省得稍后他们姐弟俩没了主心骨。

    在叶氏房中找了两身布衣鞋袜包裹好后,锦绣披了蓑衣又让奴婢撑伞,一路快走越过抄手回廊淌着水去了厨房,而后避人换了干爽衣裳就指挥着厨下娘子开始生火烧水。

    与之同时,锦绣又让人取出冰窖中冷藏着的今晨才宰杀的新鲜猪肉,剔筋之后拎起菜刀就开始发泄似的垛馅儿。

    那用力之狠,面色表情之冷凝,把帮厨的三人都狠狠吓了一跳,全愣愣的站在一旁半晌没敢吭声。

    “傻看什么?该揉面的揉面去,”锦绣回头撇了她们一眼,虽是小女孩的模样看着却分外有气势,而后,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厨娘,“把今日采摘的鲜嫩笋尖与蕨菜用滚水汆过,然后热油轻炒再剁碎,混合少许黄酒、酱以及香料拌匀。”

    ……

    正当众人在厨房折腾时,一个身形健硕的青年领着个跟班一人牵了一匹马在雨幕中艰难跋涉,恰恰好就看见了胡家亮着的橙红烛光。

    “走!去那儿借宿――叶家老宅。”身着皂衣头戴斗笠的年轻人说话间用力抹了一把脸,避免让那飘到睫毛处的雨滴遮挡了视线。

    此人身高七尺姿容俊逸,面白而无须,眉目与唇形长得极好,不言不语就似带有三分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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