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妖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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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搏命

　　　　一夜，宋大夫没有说话，我走到火堆边，烤着手，山上的春夜，如严冬般寒冷。

　　　　宋大夫说，当初见到我的时候，我是带着一种邪异笑容的，而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在杜矩的一击之下晕了过去的，看来，的确是在绝谷的那个我出来了。

　　　　那他到底是谁？灵玄说，我是天绝天邪之相，那现在这个我，到底是天绝还是天邪？一个身体属于两个人，我就不信，他跟我不一样，不想将对方驱逐出去！只是，每次都是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才出来，算起来，是救过我两次的，可就算他救过我，那也不过是他在自救而已，根本算不得对我有恩，既然他有**的意识，那么对于我们共存一体的事情，他到底有什么意图，或者，他究竟有什么想法？

　　　　孙爷爷也是在知道我有两张相之后，癫狂而散，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来不及告诉我吗？这两张相的背后，隐藏了一个什么秘密，或者说，真相！

　　　　我在晕过去的那段时间，依稀记得意识里出现过一个浴血男子，说他就是我，难道，那个男子便是另一个我？看他那么邪异的模样，应该是天邪吧，如此说来，我就是天绝！天绝，天绝，天要绝你，你可能反抗？

　　　　与天斗，与命斗，我究竟，该不该活着？绝谷里的选择，是对，是错。。。。。。

　　　　天亮，待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宋大夫脸上时，他一夜未合的双眼颤动了。

　　　　“你什么时候走？”

　　　　我转头看着他，平静道：“如果可能，我想尽快，多待一天，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只有灾难。”

　　　　“能不能，在你恢复之后，答应我一个请求！”

　　　　宋大夫是个威武的汉子，但我此刻看去，佝偻着身子的他，却如同老者一般孱弱，想起这几个月来他们一家对我的好，给我的那种暖，家一般的温暖，我心中一颤，平生第一次，没有听要求便点头同意了。

　　　　“我想，看一看你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我心中一怔，却是一种茫然无边的感觉，或许，我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世界。

　　　　“我没办法立刻答应你，我只能向你承诺，当有一天我看清楚那个世界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的。”

　　　　宋大夫点了点头，背了背篓，沙哑着声音道：“走吧，到了山顶，应该就有你需要的草药了。。。。。。”

　　　　看着他蹒跚的背影，我心中有些愧疚，宋大夫的人生，我确是不想打搅的，只是，是与否，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决定。

　　　　山顶之上，寒风更胜，我这单薄的小身躯，确实是有些艰难的，喝了几口宋大夫递过来的烈酒，一阵火辣之后，倒是没那么痛苦了。

　　　　举目四望，山顶除了碎石杂草，便再无其他。

　　　　“你说的罗云叶，我以前从未遇到过，那天我来这山采一味药材，无意间才发现那株充满灵性的植物，我没想到这山顶，竟会是这样。。。。。。”

　　　　宋大夫的话，我没有怀疑，也没有必要去怀疑，我只是疑惑，虽然我现在感觉不到这里的灵气浓度，但这山并非太高，不太适合灵草生长条件，而且宋大夫采了多年的药，虽然可能很久没来这座山，但前段时间才发现有罗云叶，有些奇怪，那山腰之上的罗云叶，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是巧合，还是人为？又或者，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算了吧，找找看，兴许能够发现一两株灵草。”

　　　　夜色将至，宋大夫带着我下山而去，回到昨晚所避寒的洞穴，山顶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此寒冷的夜晚，若是执意留在这里，可能明早便会多了两具尸骨。

　　　　“没有找到别的灵草，看来，我找到的那几株罗云叶，已经是这座山上唯一的一种灵草了，可惜，有毒。。。。。。”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失望，只是抱着身子看着洞外呜咽的寒风，思考着活路。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虽然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可我知道，我吸纳不了灵气，身体只会逐渐老去，比正常人更加快速地老去，除非每天都服用含有不少灵力的药物，才能吸收勉强维持生命的一丝。宋大夫一家并非十分富裕，每天为我找那些人参灵芝等价值不菲的灵物，又能维持多久？

　　　　看着宋大夫背篓里的几株罗云叶，我一咬牙，要么生，要么死，这么无奈卑微地活着，我忍受不了这种痛苦！

　　　　慢慢地起身，我走过去，将宋大夫背篓里的几株罗云叶拿了出来。一共只有五株，三株颜色较鲜，看来年岁并不长，而另两株则茎叶略老，一看便是有了一定时间积淀的。

　　　　这灵草，不会随四季而枯荣，只会随着时间的积累而愈加有灵，这两株老的罗云叶，里面所含的灵力定是不少，但同样，毒素绝对也不低。

　　　　看到我将罗云叶拿出来细细看着，宋大夫虽然不懂修炼，但也猜出了一些，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你告诉过我，这罗云叶含有剧毒，你不会。。。。。。”

　　　　“宋大哥！”

　　　　我抬起头看着他，“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宋大夫一怔，半张着嘴有些呆滞地看着我，半晌后缓缓垂下了眼睑，坐回了火堆旁，只是起伏的胸口表示着他心里的不平静。

　　　　“天一亮，你便回去吧，如果我失败了，你也不用来替我收尸，就让我葬在这里。。。。。。”

　　　　宋大夫没有说话，无神地看着火堆，点了点头。

　　　　我盘膝而坐，缓缓吐纳，就算不能吸收灵气，我也要将自己的心态和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一夜的时间，当我睁开眼时，宋大夫已经走出了山洞。

　　　　“你会没事的，你们的世界，我已经看到了。。。。。。恢复以后，早点回来，你嫂子和小翠，可还等你呢。。。。。。”

　　　　看着目光坚毅的宋大夫，我也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了，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而我，也在为我的生活，用命来搏一把希望！

　　　　清晨的阳光是很明媚的，就算带着一丝寒风，也丝毫不能影响它的魅力。我想，就算我失败了，有这阳光陪伴，我这黑暗的一生也就满足了。。。。。。

　　　　罗云叶！

　　　　我深吸口气，伸出手去，在那两株老的上停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那三株较嫩的罗云叶，或许我还是有些怕死，怕那毒素太强，我撑不到承天来的那一刻。

　　　　想了想，我撕下一块衣襟，咬破了食指尖，写下了一行字。。。。。。

　　　　抓起一株罗云叶，我一口便将其吞下，而后立刻吐纳，准备吸收它散发的灵力。

　　　　罗云叶入腹，只片刻，便开始分解，而我只感觉腹内暖洋洋的，甚是舒坦，但瞬间，一股剧痛便伴着这股温暖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知道，这是它的毒素，开始发作了。

　　　　罗云叶之毒，在于快，在于霸道！

　　　　我只感觉全身经脉渐渐被毒素所占据，就好似被吞噬了生机一般，缓缓枯萎，我能看见我的双手迅速变得灰白，我能感觉自己的双目变得干涩，我也能感受到，生命的缓缓流逝。。。。。可是，不够！

　　　　一株罗云叶提供的灵力不够，我的身体吸收了一丝，却在片刻便被填补于维持生命中，狠下心，我再往嘴里塞了两株。

　　　　可是，还不够！

　　　　我的双手已经颤抖，双目所见，尽是眩晕，一把抓住最后的两株老罗云叶，我毫不犹豫吞食，只希望，能够让我凝聚一丝灵力，捏碎这颗石头。

　　　　罗云叶的毒，让我指甲迅速变得松动，然后掉落，喉咙干涩到渗出鲜血，顺着我的咳嗽从嘴角流下，甚至连牙齿，都开始在掉落。。。。。。这种过程，虽然很是短暂，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不仅是*，更在于精神，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死去，这种对意志的摧残，已经达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地步。

　　　　终于，在我体内瞬间爆发的巨量的灵力，让我如同回光返照一样，枯枝一般的身体瞬间变得光滑圆润，四肢百骸立刻充满了力量！虽然只有一瞬，一瞬之后，整个身躯立刻变成了黑色，死亡一样的黑色，但这一瞬，足矣！

　　　　我看到的世界，是灰色的，慢慢变成了黑色，我捏碎了石头，却没有看到那一抹应有的色彩。。。。。。黑暗之所以让人害怕，是因为整个世界的黑暗，充满了未知，充满了无尽！

　　　　我明白死亡的感觉，所以，我变得更为怕死。

　　　　但这一次，我没有体会到黑暗带给我的无助和绝望，因为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我本来沉寂的意识，被这一道光唤醒，迷茫地看着这道光，我空洞的眼眸渐渐有了色彩，我知道，我赌对了！

　　　　我不知道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另一个我是否出来了，只是感觉，满是罗云叶毒素的身体，几乎彻底死亡，就算是他真的出来了，也应该做不了什么。

　　　　现在我意识恢复了，虽然只是意识，可我知道，承天已经来了，他一定会救我的，因为一个仙帝，之所以能成帝，是因为他们有他们的高傲和尊严，既然已经承诺过我，就绝不会食言！

　　　　一种温暖的感觉渐渐蔓延，很是舒坦，我苏醒的意识渐渐闭上眼，渐渐地睡去。。。。。。

　　　　猛地睁开眼，天很蓝，微冷的天，却因为有阳光的抚慰而显得有些惬意，我微微闭目，干涩的双眼有些不太适应这明亮的世界。缓缓坐起身来，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伸了一个懒腰，“咔咔”的骨骼声更是令人清爽。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没错，我确实会来，这次，你赌得大了。”

　　　　“赌得大，是因为有足够的筹码，你，承天，就是我的筹码！”

　　　　转过头，一袭白衣的承天，笔直地站在崖边，看着远处的天际，目光如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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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承天

　　　　我站起身来，抖了抖身子，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甚至比以前更为强大的力量，心中感慨万千。

　　　　“若是我晚来半步，你可就没命了。”

　　　　“可是你来得很及时。”

　　　　“是啊，你还是挺聪明的，知道留下一张布条。”

　　　　承天伸手，将布条丢还给我，我笑了笑，手指一动，布条已是化作飞丝。

　　　　其实上面只有一句话，是让承天帮我恢复，若是不能，则帮我灭苍穹派白玉门，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我死了，这两个门派，自然也要为我陪葬。承天转过头来看着我，依旧是有些苍白却极为俊美的脸，只是眼里，多了一些沧桑与疲惫。

　　　　“我是仙帝，你就不怕我吗？”

　　　　不怕？怎么可能！我丹田已废，身中剧毒，却被他轻而易举恢复如初，这样的力量，怎能不让我害怕！

　　　　“怕！可是，已经死过很多次的人，就算再怕，也得装作若无其事。”

　　　　“哈哈哈哈。。。。。。”承天哈哈大笑，笑声却是十分真诚，没有掺杂任何诡计在内。

　　　　“我喜欢你的诚实！当初我说给你一场造化，你不要，可现在。。。。。。”承天摇了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没错，是我自找的，可我也为此看清楚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属于自己。”

　　　　承天看着我，我也毫不做作，坦然与他对视。

　　　　“这个道理，我很早以前便懂了，可，懂了又怎样？我很欣赏你，你，跟着我吧。”

　　　　“跟着你？收我为徒？”

　　　　“当然不是！”

　　　　承天笑了笑，走过来盘膝坐在我身边，却是毫无防备。不过也是，我现在的力量，对于他来说，确实也没必要防备。

　　　　“我的意思是，你来帮我做事吧。”

　　　　“帮你做事？做什么事？”我心中有些疑惑，他可是仙帝，什么事情办不了，要我来帮他？

　　　　“做大事。。。。。。怎样，你可愿意？”

　　　　我摇了摇头，帮仙帝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可我不知怎地想起何欢故事里的那些仙兵，我不愿当工具，不愿活得那么不自由。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或许完成我的梦想之后，我会离开这个世界。”

　　　　“当你进了这个世界的那天，你就再也脱离不了了。”

　　　　看了我一眼，承天眼中异色一闪，缓缓说道：“你，和我以前很像。。。。。。”

　　　　很像？我有些讶异，不知怎么接话，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泥土。

　　　　“说说你吧，仙帝的生活，你过得并不是很惬意吧。”

　　　　承天点了点头，“不错，我过得很不好。”

　　　　“数十万年前的仙妖之战，发生了什么？”犹豫半晌，我还是问出了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

　　　　承天撇了我一眼，竟起身走到一个小坡上，躺下，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半点没有一个仙帝应有的威严。

　　　　“过来吧，聊点儿其他的，这些东西，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他果然拒绝了我，我没有失望，若换成是我，肯定也不会告诉一个如此弱小而且不是我朋友亲人的人。

　　　　“那就说说，你那个时代的故事吧。”

　　　　或许承天真的过得很不快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怕他而且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威胁的人，话匣子便打开了。

　　　　“我那个时代，仙帝，有七位，分别是我，幽泉仙帝，罗东仙帝，龙战仙帝，北帝，星帝，东方仙帝，天下分而治之，可谓是极为繁盛。”

　　　　“那时候，你们这种小修还不叫仙，成了天境，经过筛选，便可成为我等仙帝门下的士兵，经历过升仙殿，入过洗仙池，这才叫做仙，也唤作仙兵，而没有加入任何仙帝势力的天境修士，叫做散修。仙兵之上，还有仙将，仙将之上，还有仙君，仙君之上，则是仙帝！”

　　　　“我以前手下可是有三大仙君，十二仙将，仙兵无数，可惜，七十万年，七十万年过去，他们，很多都不在了。。。。。。”

　　　　“他们不在了？能当上仙将仙君的，修为绝对不俗，难道是被人杀了？”

　　　　承天神情有些落寞，点了点头：“仙帝之间的竞争，就好比凡间帝王竞争，你觉得，一个帝王不在了，他的臣民会是个什么下场？不过，也有一些躲起来了，隐居至今，有些被我找到，继续跟随于我，有些，不愿再理世事。不过，既然我出来了，我就要恢复我的力量，重新建立我的国度，无论多困难，无论多艰辛！”

　　　　“活得这么累，为什么还要去当这个帝王？”

　　　　承天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有没有梦想？”

　　　　我一怔，梦想？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报仇，可梦想，小时候确实有过。那时候，我希望我长大后能够继续和小胖他们在一起，我说故事，他们听，娘每天都做好吃的等我，爹也不*我进县城里去，然后我在村里找个水灵的媳妇儿，在平安村安安稳稳过一生。。。。。。可现在，那样的梦想，只能算是个梦！想想也可笑，长这么大，我竟然连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等到我的回答，承天也不介意，深深地吐了口气，“我为了我的梦想，所以要去当这个帝王！”

　　　　承天说得很笼统，算是在敷衍我，因为他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我该知道的。

　　　　“你，知不知道一个地方，好像也是一个仙帝的，是一座九重塔。。。。。。”

　　　　“九重塔？”承天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无比幽邃，让我读不出任何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看来，你知道，那你能告诉我，这是哪个仙帝的住处吗？”

　　　　承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他不愿说，我也不敢*问，只得作罢。

　　　　“我有一个朋友，他只是个凡人，那天，他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说想看一看这个我们这个世界。。。。。。”

　　　　“嗯？有意思，说下去。”

　　　　“没有了，这个问题，我给了他一半答案，却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或许，你能告诉我？”

　　　　“我们这个世界。。。。。。”踟蹰了片刻，承天噗嗤一笑，连连摇头。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们这个世界，如果，你看清了这个世界，那将是你的悲哀！”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承天没有再说话，我不懂他说的，不过，或许有一天，我将有足够的实力，能够明白。

　　　　“哦，对了，最近，绝谷那一片，不静！”

　　　　“是有人去查看什么吧。”承天满不在乎撇了撇嘴。

　　　　“没错，他们，能发现什么吗？”

　　　　“发现？”承天鄙夷地笑了笑，“绝谷这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出什么来的，这里面的秘密，连我都了解得不完全，而你，可不要到处乱说，不然，你会生不如死的。”

　　　　这是在警告我吗？我苦笑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是一个滥杀的人，而且，你对我有恩，我做不出来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情。但过不了多久，我出来的消息，就变得不重要了。如果你现在告诉别人我出来了，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就怕其他仙帝，会将你抓过去搜魂验魄，到时候，你想死都难。”

　　　　“其他仙帝？你的意思是，你被困在绝谷，与其他仙帝有关？这么多年来，仙帝齐齐失踪，其实他们并没有失踪，失踪的，只是你一个人？是他们干的，对吧！”

　　　　想起普玄对我说的话，仙妖之战后，仙帝都失踪了，可承天却说，其他仙帝对他出来的消息将很有兴趣，说明其他仙帝本来就还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仙帝的失踪，究竟是什么原因？

　　　　“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应该知道，什么东西可以知道，什么东西不能知道，如果你想活得长久一点，就不要去找这些答案。”

　　　　看来，我猜对了！

　　　　“那就继续说说你手下的仙君仙将吧。”

　　　　“仙君，我手下，有三位，每位都有翻天覆地之能，他们的名字，你不必知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三位，两个死了，还有一个隐世不出，没想到，等我出来的时候，三位仙君只剩其一，十二位仙将也只剩下四位！”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只有杀戮，只有战争，可是，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人，为何还能称之为仙？”

　　　　承天没有回答我，他看着远处的虚无，好半天之后，才喃喃道：“所以，这就是我的梦想。。。。。。”

　　　　“那仙妖之战呢？这场战争，又是什么原因？”

　　　　“原因？你觉得，两个种族之间的战斗，还需要什么原因吗？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那就是资源的争夺！”

　　　　巫靑说，妖族所在之地，是贫瘠的南国，他们需要更为富饶的生活土地，所以，妖族要与人族开战，现在承天也说，仙妖之战，是资源的争夺，他们没必要骗我，但我总觉得，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承天也只是敷衍我而已，没有原因，这只是一种感觉。

　　　　“承天，你，知道什么是双相吗？”

　　　　“双相？”承天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一个人，有两张相！”

　　　　承天眉头微皱，片刻后摇了摇头。

　　　　连承天也不知道么？我这两张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得走了，你这个人，有很多秘密，但我依旧很欣赏，和你聊天，也很开心，至少，是我最放松的时候，希望，在我梦想实现的时候，还能看到你。。。。。。”

　　　　“那就再给我一张护身符吧！”

　　　　起身欲走的承天怔了怔，摇了摇头道：“个人的命运，还是自己掌控得好！乱世，即将到来，是残酷，也是机缘。。。。。。”

　　　　承天走了，我知道，这次见面，或许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以后也不会再记起我，但他虽然贵为仙帝，却让我觉得，他更像一个朋友，一个普通人。不知为何，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对他有点害怕，但一会儿之后，便再无感觉，或许，他只是没有显露他帝王的气势吧。

　　　　他很欣赏我，我，又何尝不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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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假天境成

　　　　身体是恢复了，可心里，我却遭受了一些打击。

　　　　白玉门掌门杜矩，一招便可败我，三招之内，必能取我性命，比之假天境的普玄，何止强大十倍，他究竟是不是假天境？白玉门实力与苍穹派相当，甚至略有不足，那苍穹派，他们又到底有多强横？传闻苍穹派还有一个负伤的老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老祖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上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我报仇的希望，渺茫。。。。。。但好在，我已经摸索到了一丝假天境的边缘，那式扶风，便是我的希望！

　　　　想到扶风剑式，我便想到剑宗宗主沈天蓝和兰云，沈天蓝交给我的扶风剑式，不是一个噱头，而是真正的假天甚至天境神通，那他本人，究竟是什么境界，假天，天境？如果他真的是天境，那他何惧苍穹派？但看他对于苍穹派如此隐忍，应该只是假天，不然，他一定有什么深远谋算。

　　　　几个月过去，兰云也应该没再想我了吧，她和我相识不过三个月，来得快，应该去得也快，现在的她，可能当我是负心汉，在接受她大师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