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倾城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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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柳浣身形一动，看着手里的木梳，梳尾一朵绚丽的牡丹花娇艳盛开。这是…他亲手雕刻的，一如那日在茶楼为她雕刻的，原来他一直记得，他一直记得他们的点点滴滴，这木梳，好比他们的定情之物，只是，她的已经放在大明宫，带不出来。

“少卿…”唇角溢出这声低喃，泪水抑制不住的滑落，一双手适时接住。

“浣儿，今日是我们的大礼，应该开心才对。”轻轻握着她的手，连同手中的木梳。柳浣点点头，这是他们的大礼，她只是喜极而涕。管家再此叫了夫妻对拜，两两相对，头贴在一起，红纱下，她能看见他们相缠的衣摆，红的耀眼。

送入洞房的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炮仗声，柳浣与李哲，在下人门的簇拥下进了洞房，柳浣看不远，只能看见脚下两步，可她不怕摔着，她知道李哲一定会护着她，他的手那么有力，那么温暖，相扣的手给了她源源不断的力量，门被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柳浣坐在喜房里，床上也是一片红，李哲就坐在身边，两个人都未出声，狂跳的心，握得越来越紧的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哲站起身，手放在红纱的下摆轻轻捏住，缓缓向上抬，睫毛眨了眨，随着红纱被掀开，柳浣看着李哲的胸膛，脖颈，下巴，嘴，鼻子，眼睛，直到红纱被完整得掀开，一身红衣，头戴冠玉，面容俊逸，满脸笑意，双眸温润清明，性感的唇张了张，俯下头，细腻的吻落在眉心“浣儿，你好美！”脸上染上红霞，比花娇媚三分，扣人心弦。

李哲在看见柳浣的眉目时就已经痴了，她素不喜在脸上涂抹胭脂，在皇宫，她是一身男装，掩盖了她的绝色姿容，却也风华绝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而此时，又岂是言语能够形容的，初时相遇的俏皮少年，再遇时那个姿色平平的宫女，一张人皮面具掩盖了她的真容，庆幸的是被他发现，并且吸引了他的视线。明眸皓齿，人面桃花，肌肤如雪，怀里的女子，让他爱怜不已，胜过自己的生命。

想着外面的客人，李哲生生压下想要亲昵的想法，在她唇嘴角落下一个吻，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你先等一会，我马上回来！”柳浣娇羞的低着头，点点头。李哲取下头上重重的凤冠珠钗饰物，长发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李哲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发顶才开门出去。

见他离开，柳浣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吸气，她太紧张了，她不清楚别人成亲是不是如她一眼紧张，反正她觉得心就要跳出胸腔，从嗓子眼扑腾一下跳出来。

门被推开，柳浣以为是李哲，抬眸看去，两位婢女连连道喜，捧着热水进来，在柳浣身前福了福，心里并不失落，反倒是松了口气，在婢女的服侍下，卸了脸上厚厚的妆，露出雪白的肌肤，如玉的面容。梳洗好扶着柳浣坐在桌旁，摆着吃食以及交杯酒。长长的长裙拽地扑散开来，墨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说不出柔媚，妖冶。

李哲很快就回来了，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桌子旁的柳浣，烛光照在她脸上，如玉动人，婢女朝他福了福，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听见动静，柳浣抬起头，手里握着木梳，冲他倾城一笑。李哲亦含笑凝望着她，如踩在云端靠近，捉着她的手挨着她坐下。

眸光耀眼，深深凝望，李哲挑了一些她喜欢吃的吃食放在碗里，柳浣默默的吃着，一顿饭吃得无比温馨，饭后，李哲端起托盘上的酒杯，一个放在柳浣手里“浣儿…”低声呢喃，柳浣点点头，端着酒杯与他手臂缠绕，脸上尽是红晕，长而卷得睫毛微微颤抖，犹如扑扇的蝶翼。

酒香入唇，似人间极品，手里的酒杯被拿走，柳浣抬眼看着李哲，嘴角含笑，下一刻，便被抱在怀里。柳浣惊呼一声引得李哲低低而笑，枕在胸前的耳朵听着从他胸前发出的震动，想着那晚在船上的一幕，脸上的温度持续上升，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柳浣吸了口气，伸手环住李哲的脖子，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爱恋的吻着她的眼睛。

长袖一拂，帷幔坠地，身体陷入柔软的衾被中，李哲撑着手看着柳浣，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柳浣咯咯一笑，红晕妩媚，手颤抖着环上李哲的脖子。

那晚的记忆回笼，轻柔的在她身上印下自己的记号，衣裳尽褪，目光迷离，李哲唤着柳浣的名字。进入的时候，柳浣刺痛呻吟，泪水从眼角溢出，李哲知道他弄痛她了，爱怜的吻掉她的泪水。肌肤相贴，一室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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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梯横画阁黄昏后　夫妻

和煦的晚风吹在脸上，舒服得让人想要睡去，耳边是水落下哗啦啦的声音，每天都会在这里坐上一段时间，听着水声并不觉得吵闹，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就这样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不错，脑海闪过一张温柔的脸，耳根发烫，坐了起来走近溪水边，手伸进水里，掬起一捧水，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里流了下去，滴滴的汇入溪水中，微微伸长脖子，凉凉的感觉让她安静了下来。

想要再掬水，腰上被人带了一下，袖子弄湿了不少，回头就看见一张温柔的脸，刚刚安静下来的心跳动起来，脸颊发热，飞快的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羞涩又心虚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低头在染满红晕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余光落在瞬间发红的耳根子上，嘴角浮起一抹笑，深深的将脸上的水珠吻掉，柳浣推了推，抵在胸前的手没捉在手里，用了些力道，引起她的注意“浣儿难道又忘了答应过什么？嗯？”

柳浣懊恼不已，瞥了瞥放在一旁的竹筐里，青草一大把，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这么认为，可那是草药，她辛辛苦苦采的，虽然是在路边。侧头看了一眼挂在树梢的落日，难怪他会找来，原来她又忘了时间，在心里暗叫糟糕，脸上却带着讨喜的笑抬头看着李哲，娇滴滴哄到“相公，我没忘。下次不敢了。我饿了，我们回去吧！”推着李哲就要离开，还不忘丢在石头上晒着落日的药草。

李哲想生气，已经被那一声娇滴滴的相公给打败了，宠溺有爱怜的看着手忙脚乱收拾草药的柳浣，知道她一个人闷在家无聊，他想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可私塾那边不能不管，而她又不喜欢人跟着，好说歹说让她不要出门又舍不得管束着她。挽上夫人发髻的柳浣多了几分韵味，一张小脸还是那么让人心疼，身体纤细得不敢用力抱得太紧，就像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听见她说着饿了就不舍大声责备，这是他的小妻子啊！宠还宠不过来，况且看着她回头一笑，明媚的让他一天心情愉悦。

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竹篮，瞥了几眼里面一手就可以抓住的药草，只要她高兴。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李哲在镇上找了一份工作，在私塾当先生，每天都要去上课，虽然柳浣老大不情愿，为了长久的将来，他们想要在这里长住，就要融进这个镇子，李哲的学问自然是没话可说，老先生考了一些问题，李哲中肯的回答，不骄不躁的性子得到院长的看重，便让他留下来，虽然清闲，但却要每天去私塾中，原来的老先生已经被大户人家请进府中，也真是因为这样，李哲才能得到这份工作，要知道尊师重道，的师不仅要德高望重，最主要的德行，文学都要让人侧目。老先生亲自考李哲，最后还鼓励他去秋闱。仅他这句话，李哲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份工作。

柳浣也很开心，因为有人叫她师母。正因为这样，不想让他离开的想法也抛诸脑后，在家里空闲的几天每天都会来瀑布前做一下，后来兴起便采采草药，但只是在后山边沿，李哲不让她往里走，这是他们说好的，柳浣胆小，也不敢往里走所以李哲完全可以放心她会走到深山老林中去。

至于婢女，柳浣不太喜欢她们跟着，若是绿茵的话…不知道她出来后绿茵会去哪？那孩子太执着，她害怕没有她的庇佑，会不会受到欺负，想着就觉得难过。

“怎么了？”李哲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看着她若有所思，有些难过的神色，李哲有些担心，察觉到他的担心，柳浣摇摇头，很快浮起一抹笑，挽着他的胳膊。注视了一会没发觉异样才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浣儿，我们是夫妻。”

“嗯！”点了点头，顿住，手环上李哲的脖子头抵在胸前闷闷道“就是有点担心绿茵，不知道她怎么了，那天离开后就一直没见过她，娘和柳妈那也没知会一声…”耳边是低低的叹息，柳浣住了嘴，环在脖子上的手紧了紧，抬起头来注视着神色愧疚的李哲，连忙解释“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我没生气。浣儿，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等过些日子平静了就让人送信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温暖的手感在手心蔓延，抚着腻滑得肌肤，心下微微一动“能够与你在一起，让我以为在梦中。”

“我也是！”踮起脚尖，吻住那性感迷人的双唇，她，并不觉得委屈，真的。她的担心，只是觉得自己不孝，不能侍奉膝下，这会，她庆幸还有一个上官婉儿，这样娘她们就不会孤单了。她真是不孝，可她不能没有李哲，爱情与亲情间，她选择了前者，不会后悔，不觉得委屈，因为她是快乐着的，李哲的每一个温柔的眼神都让她觉得自己快乐无比，这就是幸福的滋味。

松下挽着的发髻，柳浣回头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屏风后面的身影连忙坐直身子，装作很认真的梳着头发，她的发丝很长，从小就留着，十多年来，除了小时候嫌麻烦被她偷偷藏着绣花剪线头的剪子咔嚓一声剪掉了一把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她，那次，她是第一次被柳妈打哭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丝毫动不得，柳浣却不以为意，结果可想而知，不过这事除了家人，其余的人并不知道。充盈的触感滑过，柳浣叹了口气，头发剪了才长的更好，看，十多年之后，长到膝盖之后就长得很慢，挽起来既麻烦又重，顶在头上脖子发酸。

柳浣的发丝青黑，夏天每天都会打理，冬天也会打理得很好，她不喜欢在头发上涂发油，觉得油腻腻的，看起来有点恶心，李哲说她的习惯特别，以前就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不一般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不一般，好多习惯在她身上都看不见。

指腹在梳尾扫过，停下手，看着梳尾的牡丹花，绚丽灿烂，看着看着柳浣觉得惊奇，放远了一点对着烛光，在烛光的照射眼里的亮光一闪一闪的，灿如星辰。嘴角含着笑，明媚得足以扫空心里的阴霾。

“少卿…”柳浣惊喜的跳了起来，绕过屏风走到浴桶面前亮晶晶的看着李哲手里举着木梳，李哲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坐在水里的身体站立起来，耳边是柳浣的惊呼声。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没发觉异样才看着面前的柳浣，同时看着光裸的身子，顺着他的视线，柳浣才意识到什么，脸爆红，同时背转身体背对着她，羞怯，懊恼“你…你…”

李哲低低的笑了出来，站在浴桶里未动，长臂一伸便把闯入者搂在怀里，虽是初秋，夏天的热气还未褪去，并不觉得冷，所以不会担心柳浣手冷生病，光洁的胸膛贴着柳浣的后背，嘴角勾起含着粉嫩的耳垂“浣儿这么盛情，为夫怎么好拒绝。”吻着，手就不老实起来，在身上游走，柳浣知道他要干什么，脸更加烫了，想起这几晚，以及更前一些日子，他们洞房那晚的情景，浑身颤了颤，手里的木梳握得更紧。

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柳浣转身，推着光洁的胸膛，也不觉得害羞了，反正他们已经坦诚相待了，心里是这么想，手触到那几乎，还是无力得很“等一下，我见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左闪右躲，还是被占不少便宜，李哲吸了口气，抱着她不松手。柳浣知道特这算是答应了，在心里松了口气，最近的李哲是她以前怎么也不敢想的，每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这上面有个字，为什么不告诉我？”指了指那朵牡丹花，抬头望着注视着自己的人。

“嗯，我以为你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发现，没想到浣儿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喜欢吗？我特地雕的。”献宝似的神情惹得柳浣发笑，抚摸着他的脸颊，亲了亲唇，重重点头，当然喜欢了。先头她也没看出来，只觉得这朵牡丹花好看，而且还是他亲手雕刻的意义不凡，今晚无意间觉得像一个字，放在烛光下一看，竟然是一个“浣”字，隐藏在盛开的花瓣中，若不仔细，不留意，不联想，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心思，让柳浣觉得被捧再手心呵护，心胀满满的暖意溢了出来，让她乐不合嘴。

李哲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情，看着她高兴的神色，他也高兴不已，松开了她，走出浴桶，转身就把人抱在怀里，走到床边，手一甩，满室暗了下来，一夜抵死缠绵。

身边的人动了动，费力的睁开眼坐起来，正在穿衣物的李哲听见动静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头，迷迷糊糊的样子是他最爱的，身上的锦被滑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以及青紫的痕迹，心一暖，赶紧把人用被子裹起来，像蚕蛹一样轻放在床上，在眉心吻了吻“还早，你再睡一会，昨晚累着了。”

“嗯！”柳浣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回吻了一下，在他手上蹭了蹭才又睡去。听着平稳的呼吸，轻手轻脚的在眼睛上啄了一下，看了一会嘴角含笑放下帷幔，昨晚的衣服丢在地上，捡起来放在一边的架子上，亲自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在床边，洗漱好开门出去。

婢女还没起床，柳浣不喜欢让她们在身边伺候着，特别是与李哲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也没有让她们守夜的习惯，李哲也不喜欢，知道她想着绿茵，对这些婢女说不上亲近，只是对待下人的对着，并不像绿茵那样，感情是不同的。

李哲每天都会去瀑布那练一会剑，从小养成的习惯并不轻易改变，而且他也不想荒废了十几年的努力，这个地方说来平静，有柳浣在身边他就要万分小心，就怕除了差错上了她，那次掳走她的人至今还清楚他们的用意，尽管知道是谁派来的，虽然他传口信回去让人小心，毕竟在朝堂上经营了二十多年，不可能一下就扳倒

柳浣醒来的时候李哲不在房间，记得迷迷糊糊中醒了一次，想必那个时候他就起床了，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做起来，被子滑下，看着身上的痕迹，脸颊发烫，手伸出帷幔果然摸到一套衣服，穿好衣服下了床，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打了一个哈欠，手还没放下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夫人起床了吗？怯怯的，带着小心翼翼。柳浣皱了皱眉，她们很怕她？

“进来吧！”坐在梳妆台前，两个婢女低头走了进来，一个径直朝床上走去，整理床铺，一个手里端着水，伺候柳浣洗漱，看着低眉顺眼的人，柳浣叹息一声“碧水以后就负责梳洗的事，至于红挽就跟在我身边，不用小心翼翼的，只要不做错事，我不会罚你们的！”

“多谢夫人。”两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欣喜，柳浣叹了叹气，这些天她太任性了。她们以后可能是自己的心腹，怎么能现在就把她们摒弃在外，以后闲着的时候要好好调教，虽然没有勾心斗角，破涛暗涌的，可他们的身份毕竟是一个秘密，她不常出现在世人面前，李哲就不一样了，听出门采办的仆人私下谈论，李哲在镇上很受欢迎，即使他对别人疏远有礼，可这个镇子就这么大，他们不起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招惹他们，李哲那么优秀，肯定会吸引不少蜜蜂蝴蝶的。

而这两位婢女听了柳浣的话既高兴有欣喜，这些天，她们都在害怕，两位主子对她们不冷不热，她们是夫人身边的人，可柳浣不让她们在身边伺候着，就更让她们害怕了，害怕被卖出去，她们宁愿柳浣对她们严厉，让她们干活，也好比让她们什么也不干在院里呆着，一同进来的都笑话她们，和她们关系好的厨娘因为她们没得到主子的重用，脸色也越来越不友善，常拿话刺她们，心里别提多难受，多害怕。

现在柳浣的一句话，让她们活了过来，柳浣会这样说，就是要重用她们，也不会觉得她们无用买了出去，她们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都是和善的人。

“少卿回来了吗？”看着手里的木梳，柳浣轻轻的问了一句。

“老爷还没回来，要不要让马永出去看看！”红挽挽着头发轻轻提议，柳浣摇了摇头，看来他起床后她睡了并不长时间。他一定又去了那里，柳浣肯定。

“碧水去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有，装在食盒里。”碧水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去了厨房，她现在能够理直气壮的去了。

“夫人要出去？”插上发簪，红挽细细端详一番，看了那么久，还是觉得自己的夫人美得不可思议，就像仙女下凡，老爷也是如玉的人，他们站在一起就像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

“嗯！你跟我一起出去吧！”柳浣迎了一声对镜看了看，很满意红挽的手艺，她一定不会挽这些发髻，总是弄得乱糟糟的，后来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妇人那么喜欢发油，可以把头发固定了，梳得油光可鉴。柳浣喜欢清清爽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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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愁肠已断无由醉　惊心

碧水提着食盒跟在一路蹦蹦跳跳，嘴里哼着歌的柳浣身后，这条路她还是第一次来，他们住的院落是大户人家的别院，本来就人少，背靠着山，可她们却没来，倒是家里的主人喜欢往后山来，看着这景色，红挽也觉得美丽极了，难怪老爷和夫人那么喜欢这里。

快要走进瀑布的时候，柳浣转身，接过红挽手里的食盒，吩咐她回去让马永吃罢早饭在门前候着，李哲还要去私塾上课。红挽点了点头，叮嘱柳浣小心之类的话，看着柳浣的身影消失在树木后面才转身按原路返回，脸上带着笑。

听见水哗哗得到身影，提着食盒加快了脚步，绕过一道树木屏障，空旷的瀑布前并没有李哲的身影，不在这？不可能，他早上起来最喜欢的就是来着练剑。梭巡了一遍还是没看见人，顿时觉得失落。蓦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刚才失落的心飞了起来，转身准确的抱着李哲的腰埋怨道“你坏，骗人！”

“呵呵…”李哲低声笑着，点了点小巧的鼻尖，眼里满是宠溺，低头在眉目间吻了吻才说道“哪有，我以为有坏人就躲起来了，没想到是夫人。”每次称呼柳浣为夫人的时候，柳浣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却还是从怀里掏出手绢为他擦汗，看着她温柔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微微低了低身子，让她把脸上的汗都擦了才瞟了一眼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夫人真贴心，为夫正好饿了。”说着打开食盒，看着精心准备的早饭笑着拉着柳浣的手，在一块石头上拂了拂让她坐了下来。

“想着你在这，就过来了。”看了看弥漫着水汽的瀑布叹息一声“这里真漂亮。少卿，我们以后都住在这好不好？”

“好！”舀了一勺熬得糯糯的肉粥送进柳浣的嘴里，点头答应，两个人说着话，把食盒里带来的食物吃了个精光，柳浣抚了抚有些撑得肚子好笑，这样下去不胖起来才怪，他这是在养猪。最近她长胖了很多，李哲人不满意，说她太瘦了，看着心疼，为了不让他心疼，食量已经加了不少，这里的人觉得丰腴的富态的女子才有福气，才觉得美。像柳浣这样苗条纤腰不盈一握自然受到别人冷眼的，柳浣何其无辜啊，就这样被定为没有福气的人。观念有问题。

难得贤惠的收拾好残局，柳浣自动抱着李哲的腰靠在她背上不语，李哲看她这样讨好自己知道她有事相求，这些日子，她的小脾气也知道了不少，并且乐在其中。柳浣见他无动于衷便再接再厉，轻声道“少卿，我有话跟你说…”嗲嗲的声音入耳酥麻，李哲忍着笑点点头，他喜欢她对他有所求，喜欢她毫无顾忌的撒娇，那样让他爱怜不已。

“我听说今晚有庙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小手臂缠着他的腰，身体伏在他背上轻轻摇动，李哲不语，手覆上她的手。庙会？人很多的，皱了皱眉，有些顾忌“我都好久没出门了，我们去看花灯，而且是晚上，戴上面纱好不好？去啦去啦…嗯…我最喜欢少卿了、”甜言蜜语灌得差不多了，李哲被那句最喜欢少卿额、给迷得晕头转向毫无抵抗的点头答应。柳浣激动的跳了起来笑嘻嘻的望着她。

“那我有什么奖励？”挑了挑眉，李哲站起来拉着柳浣的手把她固定在安全范围之内，她的身后就是小溪。柳浣想了想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送上一个香吻，李哲不满就这么敷衍了事，摇摇头表示不够，柳浣笑着吻了吻眉心，李哲还是不满意。柳浣知道他要什么？偏偏想要逗逗他不让他这么容易满足，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快速的松开手跳远了一些，扭头就要逃走，反正他答应了晚上的庙会不能反悔的。

看着裙裾翩翩，如轻盈的蝴蝶飞远的柳浣，嘴角噙着一抹笑，脚尖一点就把人揽在怀里，带着她越到一个粗壮的树枝上，吓得柳浣搂着他的脖子尖叫，李哲喜欢这样，小鸟依人的神情让他开心不已，勾着下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