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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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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蓦然一痛,捂着胸口低下手里的活,织布机安静下来,院子外的孩子察觉到什么,笑着趴在篱笆外软声软气的喊着“柳姑姑,你怎么了?”
听见稚嫩的声音,柳浣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摇摇头“我没事,你们玩吧,不要跑远了。”纯净的眸子让人不忍欺骗,可柳浣还是欺骗了他们,他们偏着头看了看柳浣,看了一会便点点头,拍着手站在村口重新嬉闹起来,做孩子真好,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这是一个叫归山的村庄,村子里只有五六十户人家,柳浣是被这里王大婶在溪边捡回来的。连着赶了几日的路程,柳浣早已疲惫不堪,那天真好口渴,想要在溪边喝水,正要站起来时,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幸好王大婶去西边浣纱,看见晕倒在西边的柳浣,连忙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息,连忙扶着放在岸边站在溪边的高处上喊了几声,男人都出去干活了,有几个妇人听见王大婶的喊声出来,帮衬着抬回王大婶家,就这样,柳浣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大唐这么大,她不相信没有容身的地方,就算在无名的小山村就这样渡过一辈子也无妨,只要远离尘嚣,远离那些是非,那些人。
这个小山村没有大夫,生病了只能依靠祖上传下来的几种草药死马当成活马医。运气好的活了过来,运气不好的就只能准备后事,通常情况下都是运气不好的时候,这个小山村是自给自足的经济形形式。柳浣就是其中的以为幸运,灌了草药睡了两天之后醒来就看见守在床边的王大婶,看见柳浣醒来松了口气,直说菩萨保佑。那时柳浣并不能听懂,他们说得是地方方言,柳浣如今也只会说几句,而她说得京话他们也不怎么听得懂,整个村没有一个识字的,也没有先生,村里的孩子长大了就跟着父亲去几十里外的庄子上干活,挣钱娶媳妇。而女孩就跟在母亲身边,学做饭,打柴,织布,是那种粗粗的麻布。柳浣刚穿的时候浑身割着肉疼,而她带的衣服被她收起来了,若是穿着那些衣服,会遭到村里人非议的,毕竟她能够留在这个村子,若不是王大叔作担保,柳浣早已经被赶出了归山村。
因为什么都不会,王大婶也不想让她做,看着仙女似的人儿只想当成菩萨供起来,拗不过柳浣的坚持,学习织布,做饭,生火对柳浣来说是一大困难,每次都会黑烟熏天,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知道就会感叹,柳姑姑又烧饭了。
在这里的二十多天,柳浣也会在小巧的带领下去后山采草药,仅仅因为王大叔嗯嗯担保不足以说服村里的长辈同意柳浣留下来,得知第二天就要被赶走时,柳浣无意间说道她会一些医术,他们不信,说柳浣满口胡言,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子只是生孩子,烧饭,伺候丈夫。大夫只有男子才有资格成为大夫,而且大夫都是家传的。
那天正好有一个孩子生病发烧,孩子的家人担心不已,柳浣提出让她试一试,长辈们不同意,半夜的时候孩子哭闹起来,吵醒了整个村子,王大婶家的门被敲开,孩子的父亲不顾长辈的反对上门求柳浣救救他们的孩子,他们祖传下来的草药都试了,孩子先前还在哭闹,最后便安静下来,一张小脸乌青,全身发抖,孩子的娘守在床边哭死过去。柳浣过去一看,让人点着火把在村口的荒原里采了几味草药,让人熬了喂给孩子喝,又去了刺绣的针在开水里躺了一遍又在火山烧热在孩子身上扎了几针,不管是扎针还是用药,柳浣都是第一次,紧张不已,拿着针得手都在发抖,手一寸一寸的在身上寻找穴道。忙了一夜,孩子总算度过难关救了回来,孩子的爹娘把柳浣当成在世父母,拜了又拜。
就这样,柳浣便在归山村住了下来,依然住在王大婶家里,对于他的来历,柳浣不说他们也不问,生怕一问柳浣就离开了,现在有什么病症就会来找柳浣,王大婶的院子里篱笆上晒了不少草药,晴天就会带着小巧去山上采药,雨天,或者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在家织布,王大叔他们每隔几天会回家一趟,现在真是秋天收获的时候,庄子上很忙,这几天王大叔也没回来,小巧是王大叔的二女儿,十三岁,大女儿今年十八岁,与柳浣差不多年纪已经嫁做人妇,在离归山村二十多里地的一个大村庄里,下面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弟弟一个十一岁已经跟着王大叔去了庄子山,小的也九岁,送进地主家当下人,至于妹妹一个十岁,一个七岁,一个才三岁。人口殷实得让柳浣对王大婶肃然起敬。
在这里忙碌的日子让她可以忘却很多,也可以不去想很多,安安静静的生活让她觉得重生一般,一切仿佛都发生在前生。那个名字,她不敢触碰,害怕一碰就让人痛彻心腑,通常都会忽视。
归山村是一个信息闭塞的村庄,外面变成了什么样也不会知道,就算朝代变更对他们也没影响,也正是因为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单调而重复的生活。
这天,柳浣与小巧采药回来已是傍晚,还未进村口就看见不少人围在村口讨论着什么。小巧好奇,看了柳浣一眼便笑着跑了上去,村人看见她喧闹起来,围着她吱吱喳喳说了一通,最后顺着小巧手指的方向齐齐看着柳浣,惊喜的叫道“柳姑姑快点,这里有人受伤了!”
受伤?柳浣加快脚步,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让柳浣过去,放下背上的篮子,查看伤势,受伤很严重,身上全是刀伤,衣服划了好几道口子,血已经染湿了衣服。
柳浣并不迟疑,救人要紧,吩咐其他的人把人抬进家里,自己从院子里的草药中抓了几样有止血功效的草药揉碎,放在一旁,又找了几味草药交给小巧,让她下去煎药,放多少水,煎成什么多少水才行。匆匆吩咐好一切拿着止血的草药进了屋,围在房间外的妇人都好奇的看着柳浣忙进忙出,孩子们也不嬉闹了,睁着眼睛默不作声的看着,清洗了身上的伤口上了药,用麻布包扎好,这里并没有纱布,麻布倒是不缺,后山山脚种了很多麻,夏末的时候看了回来刮了外皮晒着,最后再经过几道工序就可以用织布机织成一匹一匹的麻布,再从山上摘些可以染色的树茎,或者挖些树根熬出颜色把麻布放进去染色,色彩单调,只有淡蓝色,深蓝色,青色,紫黑色,几种颜色。
身上的衣服并未脱掉,毕竟对方是男子,在这里的人除了老人就是妇人,礼教很深,就像柳浣帮着清洗伤口的时候,那些妇人都避开了,女孩子也是,只有几个男孩子睁着眼睛看着。王大婶今天不在家,与村里几个人去镇上了,一来一回要走上一天,要等到明天傍晚的时候才能回来。
打开门从三巧手里接过木盆,木盆里盛着清水,盆沿上放着布巾。接了过来,就看见三巧踮着脚尖往里面好奇的张望,身子一动,挡住她的视线,三巧脸一红,看了柳浣一眼丢下一句我去看二姐的药熬好了没有就跑远了。柳浣叹了口气,端着盆进门放在地上,拧了布巾拨开遮住大半张脸,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布巾一点一点擦拭脸上的痕迹,好在脸上并未受伤,越擦越往上,一张脸露了出来,手里的布巾掉在地上,柳浣惊了一下站起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低头就看见小巧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四五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柳姑姑药煎好了,你怎么了?”闪着明亮的眼睛,柳浣回过神来摇摇头。
“我没事,小巧去看看院里的门关好了没有,今晚姑姑要和你们一起睡。你先带着妹妹们睡着,明天娘就回来了,快去吧,不然妹妹们会害怕的。”
小巧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柳浣“姑姑,那个人会死吗?”
“不会,那个人不会死,因为她遇到姑姑了,快去吧,看着路。”他怎么会死,柳浣苦笑,在门口顿了顿,叹息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柳浣天未亮就起床了,她起来的时候公鸡还没打鸣,摸索着去了厨房,费了些时间烧燃或,一点一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厨房,柴火是三巧带着妹妹们去后山捡回来的干柴,王大婶每天都要上山打柴,准备冬天的柴火做饭,保暖。王大叔回来也会去,在房子后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里面堆放着柴火。
熬了一锅粥,一边又重新用石头架了烧火的地方用罐子煎药。罐子没有盖子,用蒲扇盖着,水一热就有热气冒出来,这样会影响药效,在厨房里找了找,最后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碗盖在上面,大小刚刚合适。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柳浣端了腰&粥推门而进,床上的人还未醒,柳浣并不觉得意外,留了那么多血,又受了那么严重的外伤,若不是因为身体强壮早就看不见今早的太阳了。放下碗,伸手就要去探一探他的额头,昨晚她根本没怎么睡,一夜守在床边换布巾,昨晚发热,烧得吓人,若不是她一遍又一遍用冷水帮他散热,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了,若是在现代,应该没什么问题。
手还没触摸到额头就被一个大力抓住一转,就被反扭起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吃惊又吃痛惊呼出声,听见她的声音对方愣一下,柳浣气急败坏的骂出声“武三思,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人…”
听见柳浣的声音,武三思再次愣住,好一会才抬头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柳浣,眼里升起亮光,不等柳浣反应过来就被抱在怀里,顾不得身上的痛,只想抱着她,以为这又是一场美梦,等他惊醒的时候身边哪有人。
“喂,你身上有伤…”挣扎了几下,听见他的闷哼声,柳浣推了推,正要怒斥就听见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下一刻门就被推开,同时柳浣也推开了抱着他的人,武三思痛得周围仰躺在床上,额上渗出冷汗。柳浣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扭头看着推门进来的三个人。
“姑姑发生什么事了吗?”
“呀!他醒了!”
“啊!他活了!”
“姑姑…”三双眼睛看了看武三思又看看柳浣,异口同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还是斜月帘栊 相处
“你们都吃了早饭了吗?”柳浣板着脸,手插腰做出一副强势的姿态,双眼圆瞪。其实她就是一个纸老虎,可王家的几巧们就吃她这一套,吓得捂着嘴睁眼眼睛哀求的看着她。对于安静下来,柳浣很高兴,换上浅笑,神色缓和不少“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过来,武…嗯,你们的叔叔也要休息的!”看也不看,柳浣代为做主下决定。
几巧们看了看躺在床上苍白着脸还是那么好看的男子,根本不像昨天她们从村口救回来的人,心里突然觉得欣喜,救了一位姑姑就像天仙似的,娘说是大户人家供奉的观音菩萨一样,是天上的仙女,那么这个好看的男子不就是天神,就是脸色白了一点。
察觉到柳浣再次投来的视线,几巧们缩了缩脖子,偷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才不舍的退了出去。
看见她们离开,蓦然松了口气,从昨晚开始她就在害怕,现在看着武三思,并不觉得害怕,忽视那道戏谑的目光,这人,怎么在这面情况下他还能嘲笑别人。叹了口气,端起粥拖过一张小木凳坐在床沿,舀起一勺粥,偏开脸悬在空中,语气不善“喝吧!然后喝药!”
武三思看着里嘴十万八千里的勺子苦笑“我不饿!”
不饿?柳浣拧眉,像是看外星人一眼看着武三思,见他认真的神情,顿时气弱“你可不要死在这里,会吓着孩子们的,喝吧,没下毒。”话是这么说,勺子移了好大一段距离,挨近嘴唇,只要武三思张嘴就能吃到,眸光闪了闪,武三思张嘴,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看见他喝了,连忙舀了一勺送过去,他那勉为其难的神情,她可是看在眼里,流了那么多血,不补回来怎么行,虽然知道只是米粥是补不回来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弄些含蛋白质高的食物,比如说肉?
想到肉,柳浣也有点想吃了,到了这这么长时间,她还没吃过肉。现在想想,口水都流出来了,唯一的两只母鸡下的鸡蛋也吃得差不多了。母鸡是不能动的,想想就觉得纠结。
柳浣想着事,一勺一勺,直到碗见了底才停下来,正要起身就察觉到武三思的丝线,并不理会,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喝下去吧!对你的伤有好处。”
“你的手…对不起!”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手腕上留下的五个指印,都是武三思抓住来的,可见他下手多狠。
“没事,过一天就好了。”无所谓得耸耸肩,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多不雅,停了下来,郑重的送了过去“若是你喜欢躺在床上我也不介意,只是这个房间是我的,被赶出去也不关我的事。”
“柳浣,为什么要违心了?”接过,一口饮尽,重新把碗放在柳浣手中,看了看她才说道。明明是一片好心,非要那样说,让人误会,觉得她铁石心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说中心事,柳浣恼羞成怒,抓紧碗就退了出去,出门前还把门关上,挡住那恼人的视线。
过了一会,传来敲门的声音,武三思应了一声,就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女娃捧着一叠衣服进来,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叔叔,姑姑让我给你送衣服过来,还有草药哦!”带着地方方言,武三思听不懂,只抓住“姑姑“二字,再看看女娃捧着的衣服以及手上用手绢装着的药草末。当下猜到女娃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之色,随即含笑示意女娃过来。
女娃被那笑蛊惑,觉得面前的叔叔很亲切,就像姑姑一样,笑起来让人看了很开心。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让小巧抱一些麻线过来,柳浣坐在织布机边织了起来,一个一个小孔,像是渔网,小巧在一边看着心疼,这么大的洞,这样的布料能够做衣服吗?一边担心一边看着柳浣一点一点织布,结网。一个白天下来,一个简陋的渔网就做好了,现在是秋天,就算想去钓鱼也掉不上了。在院里砍了竹子弄成圆形,然后织成的渔网缝在上面,一个网鱼兜就做好了,拿在手里很有成就感了看了几遍,交给小巧收起来,她已经告诉她这个渔网的用处了,听见有鱼吃,小巧馋得直咽口水,期盼的看着柳浣,似乎等下的晚饭就可以吃到鲜嫩的鱼。
王大婶在吃完之前回来,在村口就知道家里又住了一个人。回到家柳浣跟她说了一遍,王大婶有些担心,在镇上,听说了不少事,让她心惊胆战的,如今家里就有一个受伤的人,让她浑身颤抖。
察觉到她的异样,柳浣皱了皱眉,拉着他的手走开了些,问道“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王大婶,思量了一会,才凑在柳浣耳边道“听说朝中不稳定,镇上招了不少壮丁,柳姑娘,你说会不会打仗啊,听老人说以前打仗就召集了很所壮丁,这些人都是有去无回的,我家那口子就在庄子里,要是被抓去了,我们这个家还怎么过下去。”说着便哭了起来,避着柳浣用袖子抹眼泪。
柳浣愣了愣,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扶着王大婶的肩安慰道“没事,王大叔什么事都不会有。不是打仗,如今正是安居乐业的时候怎么会打仗。”王大婶疑惑的看着柳浣,见柳浣目光坚定,不知怎么的,心中的疑惑便消失了,继而破涕为笑。
就算不是打仗,朝中也发生了大事,目光落在房间的方位,柳浣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些事已经与她无关了。又何必徒增烦恼。
亲自端了粥推门而入,就对上武三思头来的目光,装作毫不在乎,自然的走了过去。武三思欲言又止,看着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的芳华只是震惊,她在这里似乎过得很好,悠然自得,连眉目间淡淡的忧伤都被着淳朴的风气淡化,给人一种宁静。
离开后再次露面,让武三思变得小心翼翼,知道早上的话让她生气,心里有万千疑问却不敢问出口,只是时不时的偷偷看着,嘴里的米粥似乎异常香甜,饭后照例一碗黑乎乎的药,从女娃口中武三思纠结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柳浣怎么会在这。想来也觉得可笑,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又知道什么,只是太过关心,便病急乱投医。
“你不用担心,在你的伤没好之前,王大婶不会赶你出去的。”收了碗,柳浣想了想站起来看着武三思说道,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要狠心,终究是做不到,这个男人搅乱了她的生活,同时也让她看清了一起,是怨是恨,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又怎么能怨怪他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浣,就算现在把我赶不出去我也不会在乎,只是,对你…”她不说还好,一说,柳浣刚刚说服的说辞全都烟消云散,气得大口大口的吸气,退后几步扶着窗户站着,目光狠狠的看着武三思。看见她痛苦的神情,翻身就要下床,却忘了身上的伤,刚落地就软瘫在地上,眉目紧蹙,脸色苍白,看着她这样,柳浣便气不起来,如此脆弱的人,还是那个清冷绝傲的武三思吗?那浸满痛苦与懊恼的神色,与初见时深邃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简直是千差万别。武三思,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
“有些事,我不想再说。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提。”站了起来,上前扶着武三思让他起来,瘦弱的肩膀支撑着高大的身体,看着侧对着他的人,肌肤如雪,凝滑,因为用力,脸上浮起一抹红晕,额上渗着细密的汗水,小小的身子就像依附在他身上一样,透着蛊惑,让他动容,抬手想要抚摸上那让人迷醉的脸庞,却在靠近的时候停了下来,握拳拢在身后。看着她毫无芥蒂的照顾他,突然有种不想好起来的想法。昨晚,她一定在身边守了一夜吧!离开后看着泥地上留下的木桶的印记,让他以为一切都是他的错觉,惊喜,感动,不敢置信,让他一整天睁着眼看着紧闭的门,听着唧唧的织布声。
第二天觉得中午的时候,柳浣带着做好的渔网,身后跟着三四个小萝卜头,小巧捧着木盆跟在身后,她们一行人引起了村里人的好奇,纷纷丢下手里的活计跟了出来想要看个究竟,看着身后长长的队伍,柳浣有些紧张,汗颜,若是一尾鱼兜捞不到,连只虾都没有,那么,她不是丢脸丢大发。想着暗暗抓紧竹竿,他是豁出去了,不捞到一尾鱼她誓不回家。
左捞捞,引起一众目光,闪亮,黯然,失望。右捞捞,惊起一片惊呼,失望,叹气。如此不知道捞了多少次,在感觉到手里竹竿的跳动时,柳浣惊叫起来,迅速收了手,捞起一看,一尾不知名的鱼在渔网里甩尾。众人惊呼,小巧激动得丢掉木盆扑来过来。身后的小萝卜头抱着柳浣的腿要看鱼。看热闹的人眼红,溪水里有鱼他们怎么忘了,今晚就做一个渔网,明天他们也要吃鱼。
尽管这样想,看着柳浣捞起一尾尾鱼,却是由衷的高兴,一边担心被她捞完了明天还有他们的吗?一边觉得柳浣就是他们的福星,不仅会看病,还会好多东西,现在还带着他们有肉吃。
傍晚的时候,柳浣在众人的羡慕下带着人回家,小巧捧着木盆看着盆里扑腾的鱼,洋洋得意,小脸红红的,竟有几分光彩,不似以往营养不良的小脸蜡黄。
王大婶看见柳浣在众人簇拥下回来,脸上洋溢着笑,再看看自家的女儿一个个的小脸,便知道事情成了,本来她还担心的。不过…王大婶看着水里扑腾着往外面甩水的鱼有些为难,她从没吃过鱼,更是不会做,这么好的东西被她糟蹋了可就心疼人了。想了想,还是找柳浣商量商量,这鱼,该怎么做?
柳浣也为难,以前因为有病,父母根本不让她砰那些东西,而在柳妈的照顾下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颗把她难住了,回头看了看探出脑袋眨着眼睛看着她们的人,柳浣叹了口气,比起王大婶,她至少知道鱼得味道。便撸起袖子开动起来,把肚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清洗一番,烧着的水也沸腾了,揭开锅盖把鱼一一放进去,然后再盖上,他们没有食用的油,调料除了盐再没其他,也难怪柳浣会如此,煎鱼也是要用油的,况且水煮鱼应该更鲜美,原汁原味的啊!水再次沸腾的时候便闻到一股鲜味,引得在场的人唾液分泌,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冒着热气的锅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就不翼而飞了,水滚了一会,柳浣才揭开盖子,看着煮的眼睛凸出,鲜味四溢的鱼,心下一喜,似乎很成功,而且没有腥味。
柳浣端着一个碗径直推开门,武三思看着她,见她嘴角含笑,知道她心情不错,自己也似乎心情很好。一个下午院子里都静静的,除了织布的声音,可他知道那不是柳浣。问他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
鼻间传来一股鲜味,武三思笑看着柳浣“今晚加菜吗?”听他这样一说,柳浣愣了一下,才笑着点点头,知道这两天他肯定也不好过,除了米粥就是米粥,连咸菜都没有。顿时觉得今晚的鱼就像人间美味。
“做了鱼,味道还不错,对你身体有好处。”边说边换下,嘴角还含着笑。
“是你抓的吗?”点点头,看着武三思,突然觉得有个人陪她说话也不错,想着这鱼顿时得意起来,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把发生在下午的是说了一遍,武三思静静的听着,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柔和得滴出水来,柳浣并未在意,只是笑着,像山花灿烂。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又还是斜月帘栊 食物
如此过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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