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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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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师叔还对她一心一意,瞧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真是气死她了啊啊啊啊!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宫去,告诉师叔,秦书墨得陇望蜀的真面目!
心里被一股气憋着,云青岚将手里的一片树叶揉成了渣,她转身想去找沈长笑,但转念一想,她前几日才跟着他出宫,如今她是女子身份,总比不得以前身份未被揭穿前方便,于是,只得暂时压抑住内心的郁闷和怒气,按照原本的打算,先去找祁云海。
等她到了御膳房时,发现祁云海正忙得不可开交,想想宫里面那么多贵人,全都指着这御膳房吃饭,难怪这里无时无刻都是烟熏火燎的,云青岚去御膳房逛了一圈,还被人嫌碍手碍脚,差点给轰了出来。
她无聊地在门外待了一会儿,终于见到忙得一头汗的祁云海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青岚起身相迎,表情复杂地瞧着他,如今祁云海瘦了不少,也英俊了不少,可她却是看了几次都看不习惯,突然,她好想以前总是油着一张嘴的胖子啊。
祁云海走到她面前,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满含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青岚,让你久等了。”
她摆摆手,无所谓地笑笑,突然想到什么,问:“云海,你真的喜欢如今的生活吗?”每天一堆杂事缠生,也没什么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菜。
祁云海怔愣片刻,笑得有些勉强:“我就是喜欢厨房罢了,这官位还是我亲自向皇上求的,如今管着这偌大的御膳房,有什么不好。”
是啊,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以前胖子被送上青城山当厨房学徒,不过为了求三餐温饱,和每个月的几个铜板罢了,如今,他身为御膳房总管,也算是富贵无边了。
只有她云青岚,从始至终,心中的牵挂唯师叔而已。
“你喜欢就好。”
看着她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祁云海提起兴致,笑着问:“对了,你今日找我可有别的事?”
以前,她遇到问题,总爱找他帮忙,如今仍是改不了这习惯,可如今见他一身官袍,早已不是当初青城山上无忧无虑的玩伴,她却是再说不出帮忙的话来,只笑着道:“只是想找你聊聊天罢了,见你这么忙,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是要回甘泉宫吗?我给祁妃做的补品炖好了,你帮忙带回去吧。”不一会儿,他便提来了两个食盒,其中一个是带给祁妃的,另一个却是指明了让她自己吃。
“不用了,要是被人知道你私下给我做东西吃,你会挨罚的。”云青岚冲着他摆摆手。
祁云海愣是将补品塞到她手里,玩笑道:“放心吧,毒不死你的,再说我如今好歹是大总管了,哪会挨罚。”其实,给祁妃送补品是假,他搜罗了众多珍贵食材炖给她吃才是真,只是这份心思,她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那好吧。”云青岚提着两个食盒回了甘泉宫,临到了门口,看了看手中两个食盒,顿时懵了,云海给祁妃的是哪个食盒来着?
正在她犯难之际,恰逢灵玉从殿里出来,见她拎着两个食盒傻站着,顿时一把抢了过来,讽刺道:“你也总算做了件实事,还知道将娘娘的补品拿回来。”说着,腰肢款摆地将两个食盒都拎了进去。
云青岚笑着摇了摇头,准备找个无人的地方去躲个懒,反正她闲着也是无聊至极。
而她没走多久,便听到正殿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正想着这祁妃又在大动干戈地闹什么,却见灵玉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哭着喊道:“来人啊,快去请太医,娘娘中毒了!”
中毒?好端端地怎会中毒!
云青岚心中一惊,脚步飞快地跑进殿中,却见祁妃嘴角和前襟上都是鲜血,此时她躺在榻上奄奄一息,而周围都是手忙脚乱六神无主的宫女。
“云珠!”云青岚心惊之下,竟唤了她的闺名,胖子是她的好朋友,而胖子的妹妹她自然也是真心相待,此刻见了这番场景,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跑上前去握住祁妃的手,大喊:“水呢,快拿水来,来人啊,快去请太医和皇上!”
而她的话才刚说完,却被祁妃摔开了手,她吃力地撑着半坐起来,满脸惊恐地瞪着她道:“云青岚,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云青岚错愕地愣在原地,看着地上打翻的血燕燕窝,顿时明白了祁妃是什么意思。
这时,灵玉哭着跑上前来一把推开她,哭喊道:“娘娘就是吃了你刚送来的补品才口吐鲜血的,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会有报应的!”
………………………………
第十九章 皇帝亲审案
这主仆俩一人一句话,就定了她云青岚下毒的罪名,她们到底是如何这般笃定那毒是她下的?
这时候,她又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有嘴也说不清的无力感。
同时,她也有种预感,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阴谋当中。是以,她站在一旁再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表情平静地盯着似乎随时要撒手人寰的祁妃,一边在猜测,一边又在不断地否定自己。
是祁妃设计了这场计谋要陷害自己吗?
不,不会的,自己与她并无大的过节,她何苦以性命来陷害她?
她早已看自己不顺眼,补品是云海亲手做的,自己一路上根本就没动过,云海不可能下毒,那么除了她,谁还能在里面下毒呢?
也许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也不一定,除去自己,祁妃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
就在她脑袋飞速运转的时候,太医和皇帝萧鼎陆续赶到了。
太医诊治之后,又命人开了药,这才禀报道:“祁妃娘娘中毒不深,幸好发现得及时,但仍需要仔细照料,如果平安渡过了今晚,她便无碍了。”
而此时的祁妃已经昏迷了过去,脸色青紫,配上浓重的妆容,着实称不上好看。
萧鼎默默看了祁妃两眼,又瞥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云青岚,厉声道:“这后宫之中,竟然发生下毒这种龌龊事,来人啊,给朕严查,查出是谁所为,必不姑息!”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抽泣的灵玉突然跪了下来,凄厉地哭喊:“皇上,奴婢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萧鼎眸色一黯,他一撩衣袍潇洒地落座,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灵玉,冷声道:“说!”
灵玉膝行几步上前去,啜泣道:“今日祁妃正是吃了云侍卫送来的补品,吃了没多久,便吐血了!”说着,她指了指地上被摔碎的瓷碗。
萧鼎看了一眼太医,太医会意,立即上前用银针试毒,又沾了些汁液凑到鼻尖闻了闻,这才起身回禀:“回皇上,祁妃所中之毒确实来自这碗血燕。”
闻言,萧鼎面色一沉,看向云青岚,淡然问道:“你来看看,这东西可是你送来的?”
云青岚摇了摇头,回道:“小的并没有打开食盒看过,但送给祁妃娘娘的两个食盒,确实是祁总管亲自交到我的手上,我亲自拿回来的。”
“好,那朕问你,中途可遇到什么人,食盒有被打开过吗?”
云青岚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萧鼎,看样子,这次他是打算亲自审理此案了,这样于她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她心稍安。
“并无,全程都是我拿着。”
听到这话,萧鼎的剑眉轻轻蹙起,看着她的眸光带上了几分复杂。其实只要她说有别人接触过,他完全可以立刻将罪名推给别人,要帮她,非常容易,这也是他决定亲自审问的原因,但她似乎并没有理解到他的苦心。
“你仔细想想,还有谁接触过这食盒?”
云青岚看向了还在哭哭啼啼的灵玉,实话实说道:“是灵玉姑娘,她将食盒从我手中接走,还有谁碰过,我就不知了。”
听闻此言,灵玉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哭得更凶了:“皇上,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又岂会下毒害她!如若不信,可以请人搜查,奴婢是断没有本事在这皇宫中弄到那么厉害的毒药的!”
她这话倒是实话,宫中所有人领药都会有备案,每月还会叫太医局审查,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有个头疼脑热尚不能随随便便领到药,更何况宫中严密控制的毒药,那是只有皇帝或皇后在秘密处决一些犯错的宫人时才会用到的,这个关系到皇宫秘闻,大家都心照不宣。
于是,萧鼎的眉头皱得又深了些,显然,他想将罪过推到灵玉这丫头身上不是那么容易了,至少,这么短的时间,他来不及布置一些“罪证”。
偏偏,这时候昏迷的祁妃醒了过来,她虚弱地唤了几声“皇上”,太医又替她诊治一番,命宫人喂了些药,她便也能勉强靠着枕头半躺着。
待她恢复了些精神,她便开口道:“灵玉跟着臣妾几年了,她的忠心毋庸置疑,怕是在别的环节出了什么问题。”
有了她的开口求情,萧鼎表面上带着宽慰的笑容,实则那笑却透着冰冷,他道:“既然如此,那这食物的源头自然也不能放过,传祁云海!”
祁妃一听要传她的哥哥,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她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给掩饰过去了,只柔柔地在皇帝耳边道:“哥哥一向料理臣妾的饮食,这次居然也一时大意,让奸人钻了空子,只怕哥哥此时已是自责不已。”一句话,便不动声色地将祁云海摒除在外,不可谓不高明,再看她用手绢印了印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实在是一副受害者的可怜姿态,着实是我见犹怜。
灵玉见此,赶紧宽慰道:“娘娘别怕,皇上一向深明大义,绝不会放任毒害娘娘的凶手逍遥法外的。”说着,恨恨地瞪了云青岚一眼,似乎她此时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便是一种罪过。
入宫短短几月时间,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面临这种冤枉陷害了,想来她到底是什么体质,竟这么容易招惹这些牛鬼蛇神!
这时候,祁云海应诏进了殿,行礼之后,便匆匆来到祁妃床边,但因为君臣有别,他只得担心地透着一层薄薄的纱望进去,见祁妃尚还能坐起身来,这才稍稍放心。
“祁总管,你且来看看,这两个食盒可是你送来的。”这时,莫公公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食盒,祁云海上前仔细查验了一下食盒和食盒内的食物,又偷偷瞥了眼云青岚,这才恭敬道:“回皇上,这两个食盒内的食物确是微臣亲自所做,今日托了云侍卫带到这甘泉宫的。”
“你仔细回忆一下,在送来之前,除了你,可还有别人接触过这食物?”莫公公继续发问。
祁云海果断地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曾,因为微臣一直亲手料理祁妃娘娘的饮食,连烹饪的器具都是她专用的,全部过程是由臣独自完成,并不曾假手于他人,遑论让人趁机下毒了。”
萧鼎眸光微闪,忍不住开口道:“既然你如此笃定,就证明在你手中时并没有出问题,那么,会不会是材料的问题?”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太医。
此时太医已对两个食盒的食物检查许久,这时才来说明结果:“回皇上,这两个食盒中只有这盒血燕有毒,另一个食盒里的参汤是无毒的,而且血燕里的毒是后来加进去的,若是早便被人在原材料里下了毒,祁妃娘娘此时怕已是性命难保。”
听闻太医的结论,祁云海顿时惊讶的抬头,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迅速将头低下,掩去眼中的那抹惊慌。
而萧鼎却没有放过他这小小的不对头,他换了个姿势,老神在在地道:“祁总管,朕自然相信你不会下毒伤害自己的妹妹,如今说来,最有嫌疑的还是最后接触食物的云青岚和灵玉,来人啊,传朕旨意,将这两人分开羁押,严刑拷打,一定要弄清楚是谁下的毒!”
此言一出,云青岚只是有些微的吃惊,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似乎对皇宫里这套套路已经再熟悉不过,反而是祁云海惊得合不拢嘴,脸上满是恐慌,而祁妃眼里却划过一丝得意,她的内心更是激动不已。
快了,事情正按照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然而,还没等侍卫前来将云青岚押走,祁云海却猛地跪了下来,大声道:“等一等,此事尚有疑点!”
云青岚闻言,有些担忧地蹙眉看向祁云海,若是为了自己求情,他可就犯不着了。
而萧鼎却面色不变,听到祁云海的话,他悠闲地呷了口茶水,眸中升起一抹了然的光亮,淡然道:“哦?说来听听,有什么疑点。”
祁云海犹豫了片刻,轻声道:“那盅血燕是臣炖给云侍卫吃的,参汤才是炖给祁妃娘娘的,在微臣给云侍卫时,曾告诉过她,她是知情的。若是她要下毒,应该下在参汤里才对。”
萧鼎眉毛轻挑,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味,却问了一个和本案无关的问题:“你和云侍卫是什么关系,为何会炖汤给她喝?”
“不瞒皇上,微臣和云侍卫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前段时间云侍卫经常受伤,微臣在给祁妃娘娘熬汤时便想着也给云侍卫熬一些,但是怕她不接受,这才让她连着祁妃娘娘的一起拿走。”说到这儿,祁云海紧紧地抿着唇。他知道,如果暴露他和云青岚的关系,很可能会牵扯出以前在青城山的事,那么皇上再加以调查就会发现,当初救了他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云珠,而是云青岚!
这对他们兄妹来说无疑是危险的,但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云青岚去送死!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和自家妹妹脱不了干系,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要善待云青岚,可她还是担心青岚会泄露玉佩的秘密,想要除之而后快,真是太不应该了!
………………………………
第二十章 云海的死讯
“哦?事情竟然是这样,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朕你们的关系?”萧鼎鹰眸微眯,里面透出些危险的光芒。。しw0。
祁云海身子一僵,微微抬头看了眼正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的云青岚,咬了咬牙,红着眼眶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微臣一直暗暗恋慕着云侍卫,但是微臣怕她不肯接受微臣,所以一直不曾对她表明心意。”说着这话,他的额头已沁出了一层薄汗,此时的他甚至不敢去看云青岚的神情。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将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他也知道她的心思一直放在苍凤岳身上,此时挑明自己的心意,无疑是在他们之间划上了一条深深的鸿沟。
而此时,云青岚震惊不已,她静静地盯着祁云海,眼里有一丝动容。且不论他此时说的话是真是假,此刻,她已经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此事若是祁妃设计陷害,那么祁云海现在所做的事,无疑将他们自己引向危险的境地。
“是吗?”萧鼎并无什么反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出了关键所在:“如你所说,你对她有意,所以为她炖的补品是血燕,但云侍卫却完全可以在血燕中下毒,到了甘泉宫,却将两个食盒都给了灵玉,这样,更可以蒙混视听,不是吗?”
听到这话,云青岚有些懵了,从萧鼎刚才的言论中,她可以感觉到他是想要维护自己的,但自从祁云海来了之后,他的话锋突变,竟句句针对自己,这样做,目的何在?
祁云海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仿若此时被怀疑的不是云青岚,而是他自己一般。
而他越是慌乱,萧鼎盯着他的目光便越是凌厉,此刻,云青岚恍然大悟:难道萧鼎已经知道了什么,他不是对自己咄咄相逼,而是利用祁云海对自己的关心,想要逼他说出实话?或者,他还有其他目的?
云青岚看向萧鼎,突然,她跪了下来,抢着道:“皇上,此事疑点尚多,但祁总管身为祁妃亲哥哥,定然不会害她,还请皇上明察!”
萧鼎目光极其缓慢地在云青岚和祁云海之间来回审视,半晌,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俩倒真是情深意重,竟互相开脱,但为了公平起见,接触过血燕的三人都应一视同仁。来人啊,将祁云海也一并押下去!”
“皇上!”祁妃大吃一惊,想要求情,萧鼎却猛地抬起一只手,那样的决绝,让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萧鼎对祁妃道了句“你好好歇着”便摆驾回了奉阳宫,在被人押走的时候,云青岚与祁云海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只化作了一道无声的叹息。
三人皆被押到了天牢候审,云青岚被押到了祁云海隔壁,但两人间的牢房却隔了一道墙。
待人走了,云青岚敲了敲墙壁,喊道:“云海,云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墙壁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云青岚一喜,道:“云海,你原本就不该替我说话的,如今,连你也被关进来了。”
“傻丫头,就算我不替你说话,我照样也会被关进来的。”
“怎么会,你可是皇上的大舅子。”她失笑。
而祁云海听在耳里,又是另一番心绪,他的声音低哑了许多,还夹杂着一声长叹:“其实我原本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便不该去奢求,现在,怕是老天要我们还债的时候了。”
“云海,其实……”那边,云青岚的话突然中断,传来她一声痛苦的闷哼,接着,一切便回归平静。
祁云海察觉了不对劲儿,使劲儿地拍着墙壁,大声喊着云青岚的名字,那边却再没有回声。
“青岚,你怎么了,你说话啊,青岚!”祁云海的脸慢慢变得苍白,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隔壁终于有了响动,却是女子痛苦尖叫受刑的声音。
…………
云青岚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四肢酸软,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看了看四周,自己所在的地方竟是初次进宫时住过的奉阳宫的耳房。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被萧鼎关在牢房等待受审吗?
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打开耳房的门,却见一个宫女端着吃食走了过来,见了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笑着道:“奴婢冯娟,是皇上派来伺候姑娘的,太医说姑娘这个时辰便会醒来,所以奴婢就去拿了食物来,这下可赶巧了。既然姑娘醒来了,便来用些吧,您三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
姑娘?三天?
云青岚敏感地抓到了冯娟话中的错处,若是以前,别人都会称呼她为云侍卫,此时,她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才发觉自己早已不是一身英武的军装,而是一袭水蓝色的轻薄襦裙。
云青岚的脸上满是不解,似乎她这一醒来,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她抓住冯娟的肩膀,蹙眉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说我昏迷了三日?”
冯娟被吓了一跳,被云青岚抓住的肩膀传来一阵锐痛,没想到,看着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姑娘,手下的劲道竟然这样大。
她可不知道,云青岚的武功可是在江湖算得上等了。
冯娟哀哀地叫唤了两声,云青岚这才惊觉自己下手太重,缓缓放开了,但那双带着冰渣般的眼神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她,只等她给一个答案。
冯娟揉了揉肩膀,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畏惧,她苦着脸道:“奴婢原本是凤阳宫的三等宫女,三天前,是莫公公突然找到奴婢,他将奴婢升为了一等宫女,还让奴婢来这儿近身伺候姑娘,当时奴婢一进这屋子,便看见姑娘昏睡着,这可不是过了三日了么?”
闻言,云青岚倏然变了脸色,她脑海中闪过什么,却一时什么也抓不住,她知道这件事情定是萧鼎安排的,却猜不透他的用意是什么。
她飞快地走出门去,但因为四肢还没什么力气,也没快到哪儿去,而且许久没穿这样麻烦的女装,走几步路之后,她实在是心烦不已。
等走到萧鼎寝殿的时候,已经花去了不少时间,门口,莫公公站在那里垂首敛目,眼睛闭着,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但见他纹丝不动的身子,便知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他早就练就了醒着也像睡着,睡着也像醒着的本事。
可此时云青岚却不管他睡没睡着,静静走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声“莫公公”。
后者缓缓抬起眼睑,波澜不惊的超她露出一个笑容,眼神不慌不忙地上下扫视了她一番,语气古怪地道:“原来是云姑娘啊。”
云青岚努力忽视他的称呼,冷声道:“劳烦莫公公通传一声,我要见皇上。”
“真是不巧,皇上还在午睡,姑娘还是等等吧。”他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但却不能掩饰他脸上带着的那一抹鄙夷。
“让她进来吧。”突然,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就如在这大夏天突然下了一场冰雹,让云青岚浑身一颤。
她咬咬牙,克服了每次见到萧鼎心里都会升起的一抹恐惧感,大步踏进了殿里。
萧鼎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正有宫女伺候着他漱口净面,还呷了一口新茶醒神。
云青岚虽然穿的女装,却坚持行了侍卫的礼,她单膝跪伏在地上,却久久听不到萧鼎让她起身。
半晌,宫女服侍他更衣,又重新束了发,这才听他不紧不慢道:“女孩子还是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平身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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