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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红小鬼-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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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霖问:“马麒在西宁,他的官员里面有汉人么?”

    王永清说:“他的部下基本没有汉人,但是马鸿宾的部下有汉人。”

    强霖问:“为什么呢?我记得还是很多汉族人跟随马占鳌的?”

    王永清说:“那是要改变信仰的!随回!况且他的回族部下都没有什么好位置,他怎么能照顾汉人?”

    强霖说:“马鸿宾不一样?他是马千龄的子孙,保护各族人的安全?”

    王永清说:“这家人不错,一直行的端,走的正,他们的胡门,就是长长的胡子,门宦,门派。他们教义比较平和,也就是比较理性,不极端。”

    大家很快地度过夏河,进入拉卜楞寺镇。这里是藏传喇嘛教区域,大家开始接触藏民,并入住了挂单僧人的招待所。当然就比较干净,也比较素静。

    强霖说:“夏河流域还是受灾较小,离河越远,受害越大。看来藏族人死活要这块地方,还是有道理的。”

    王永清说:“是的。大清朝曾经把他们赶走,但是他们还是迁回来了。大清也没有办法。

    水凌喝着酥油茶,品着味道后,她说:“我就奇怪了,这一路有很多基督福音堂。回教区,佛教区都有。这耶稣教真是有毅力有恒心。”

    强霖佩服地说:“这些人在藏区传教有很大的危险,不过现在大家都开明了,宗教的事情都看开了。我怀疑最佩服他们的是回教,佛教的教士们,多么徒劳啊!”

    王永清说:“现在他们相处的不错,也有藏民,回民信耶稣的。尤其是基督教的西医院,藏族、回族治不好的病,也会看西医。”

    强霖说:“所以现在就是争地盘了,宗教事故应该不多了。”

    王永清说:“与外面的宗教冲突不多,但是各宗教内部冲突多了起来。内部教派冲突多了。”

    强霖说:“这些藏民,也是峒主酋长,四沟八寨的氏族部落是不一样的,争斗难免。”

    王永清说:“现在这些山沟都属于甘肃的河州地区。也都开始设县,设置局。”

    强霖等人吃过佛家的餐饭,就去参观拉卜楞寺,这个刚被马仲英烧过的寺庙。

    接待他的是主管黄正清大居士,这是拉卜楞寺的主持活佛的哥哥,藏族人。

    强霖通过黄正清,了解了甘南、果洛、玉树地区藏民的历史。果洛、玉树已经被马麒统治之下,甘南则数次与马家军对杀,还进行几次万人以上的战役,保住了地盘。

    强霖问黄正清,怎么能够组织这么大的战役,藏军的调动很不容易啊。

    黄正清说:“当初有宣侠父的帮忙,我们都已经有了联盟:藏族文化促进会,所以当时能够调动百部落的藏军。”

    强霖说:“有了宣侠父,你们是有能力了。这个家伙是黄埔一期的除名的学生,当然,除名的都有些本事。”

    黄正清说:“哈哈。这个我听说过,他后来去苏联学习过。这个人就是嫉恶如仇,不妥协,心怀慈悲。”

    强霖说:“你能够接触现代知识很好。但是还要接着学习啊!佛教出世足够了,但是在看透世事方面,还是要学习一些哲学。”

    黄正清说:“我对中国的哲学有些研究,你看还要学习什么?”

    强霖说:“汉传太虚大师对西方哲学有精辟的论述,他认为唯识学还是重要的。西方人整个过程就是在唯识学圈子里面出不来。当然,人家是自己用逻辑推导的。”

    黄正清说:“我也想推导一些东西,佛祖说的清楚,但是我们自己也要推导,锻炼自己的思维。”

    强霖说:“这里的事务能够脱身最好去内地上学,我推荐的是安庆大学的林语堂先生,他的西学基础很不错。”

    黄正清大居士是痛快人,他说:“这里还有其他人,我很快就会动身。你以后多与我父亲联络,他是我们藏族的字典。”

    两个人接着参观有些残破的寺庙,还好只是烧了一半的房间,正在修复之中。

    黄正清说:“一次一次的烧杀,都是对我们的考验。这些回教徒总是想占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改信伊斯兰教,或者跟随他们。”

    强霖说:“马上就会恢复君主立宪,你们的处境会好很多。”

    黄正清说:“大清朝对我们是不错的。你们汉人说大清那是羁縻我们,也不错。他不让我们发展,定期分化我们。就和蒙古被分成很多旗一样。”

    几人没有参拜嘉木措,答应几天后去看法会,就回到了草舍。

    王永清去找自己的熟人,剩下强霖三个人一间房,大家都打坐休息。

    傅维钰坚持一会,自己在草塌睡下。

    强霖和水凌却是打坐半宿,两个人对看一眼,眼睛都很清澈,反而易于看清内心。

    两人分别睡下。

    不提强霖在藏区细细调研,却说甘肃省杨增新复辟的进展。

    刘郁芬主席因为引发甘肃动荡,又救灾无力,引咎辞职。冯玉祥要求甘肃地方绅士维持秩序,喇世俊担任代理省主席,组成八人的省府委员,有回、汉两族人士组成。

    还有各方代表人士,如邓隆,代表实业;水梓,代表教育;杨思杨慎之,代表老革命左派;裴建准代表老甘军退役人士;此外还有回族头领马福祥,宁海头领马麒,西北军方代表财长王祯。

    杨增新是流亡的迪化政府头领,不合适直接参乎甘肃本地事务。他的地位比较尴尬,因为国民政府没有统一北方,所以新疆一直是北洋的旗号,没有改换旗帜,还是五色旗,自然属于张雨亭的安**政府。

    冯玉祥知道这个甘肃的教师爷在后面重组西北的满清残余势力,这家伙把迪化的老同盟会杀个干净,现在又收拾甘肃的同盟会。

    但是冯玉祥对西北已经无奈了。养兵他们地方拿不出钱来,富人们多年的积蓄差不多都被西北军消耗了。

    那么西北地区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发展西北,作为长远的打算?

    冯玉祥摇摇头,他对刘冀参谋长说:“如果南京能够变革,我们还是去南京吧!”

    刘冀也是摇摇头说:“按照强令庸的打算,就是你在西北压阵。如果没有西北,你到南京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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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一章 再修正气

    511章狄道难靖

    冯玉祥沉下头,思考一些时候,然后抬起头,对刘冀说:“这里寸草不生,我呆在这里,就是被人羞辱的。谁都知道我在这里。谁都知道我没有办法救灾。”

    刘冀说:“这也是个问题啊!以后他们搞复辟,也得加到你得头上。”

    冯玉祥说:“这也是一个烦心事。我要是打扰他们,他们就让我救救西北百姓,我现在无能力啊。”

    刘冀说:“你可以到山西,到河东去读书。去太行山!”

    冯玉祥说:“好吧。你在这里整理军队,我们对地方要持续剿匪,不能松懈。”

    刘冀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们西北军总是苦命的人,你到山西想办法筹措一些军粮。”

    冯玉祥出走太行的消息,给甘肃的杨增新带来了信心。

    八委员争论半晌,也是无法统一认识。最后杨增新亲自过来上课。

    杨增新说:“甘肃本地进士还是有几个的,也有几个和我是一科的,但是我是举人连接进士,你们谁有我聪明?你们没有我聪明,但是我为什么始终反对革命党?我为什么不让皇家退位?我是汉人,为什么挽留大清满族?”

    “你们都是政府委员,相当于军机处大臣,但是你们的知识够么?我今天就是凭老资格要你们做出决定,我不屑给你们再讲道理,你们自己琢磨去。”

    省政府委员召集人是邓隆,主持人是喇世俊。

    喇世俊说:“鼎臣兄,你这是怎么说的,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应该听你的么?”

    杨增新说:“秀珊兄,我的意思是,你们就不该坐在这个位置。既然做这个位置,就得有相应的学问。我是杀了不少革命党,我认为他们就是因为愚者上位!”

    水梓相比在座的,就是一个年轻人了。他有些气壮。“杨老师,杨大人,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做人?你连道理都不愿意给我们讲解?”

    杨增新骂道:“你那时候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你担忧国事写进作文,我还替你转圜。你现在变得愚蠢了,就知道修理自己的园子!”

    喇世俊说:“杨大人,杨鼎臣,这里是会场,不是课堂。你还是多说些,我们也不计较你得态度。”

    杨增新说:“我杀新疆的革命党,也杀我的混蛋部下,还杀千里之行逃到新疆的逃犯。没有一个好东西!”

    喇世俊说:“我们愿意洗耳恭听,你杀人总是要有正经的理由的。”

    杨增新说:“理由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革命党就是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我的混蛋部下帮完我,要求一官半职之后就去坑害百姓,千里之行逃到新疆的逃犯,都是生命力顽强的亡命之徒。”

    喇世俊说:“你得意思,我们在这里都不是好东西。”

    杨增新说:“人都会给自己早就一个幻境,一个伟大的理由,实际上做事还是基于自己的利益。为什么做官,为了名声,为了财富,为了家人等等。”

    喇世俊说:“即使这样,我们也没有错啊?”

    杨增新说:“你怎么知道没有错?你们搞慈善,你们搞教育,你们搞这个那个,从来就不知道找原因。原因都是别人造成的,好事都是你们做的。这样,你们眼睛就被蒙住了。”

    邓隆说:“老师的意思我懂。就是我们思考每件事,就是把这件事想透彻。而不是随随便便的按照自己的行为习惯去决定。而这些习惯,往往都是以前为了名利造成的习惯。”

    杨增新说:“你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弟子,能够是甘肃的举人第一,解元,还是有原因的。水梓他们就是勤奋,超脱还是差太多了。”

    水梓道:“您的意思我是站在以前的习惯在思考?我现在的习惯就是修园子养成的?”

    杨增新说:“你就是这样子的,我说了,你才能体会;不说,你用什么去体会,凭什么去做决定?”

    水梓还要说,邓隆拦住他说:“算了,这件事是我们错了。你越对付,事情越难看。”

    水梓奇怪到:“大师兄快讲,让小弟明白一下。”

    邓隆说:“你觉得君主立宪大逆不道,你觉得请满清皇帝,不如袁世凯家族是汉族皇帝,你还觉得,这些东西都不是做学问者的态度。我们应该觉得这事情是不是一定要做,有什么作用?大逆不道是谁说的,什么情况下说的?皇帝素质是满清的好,还是袁氏家族的好,哪个更有帮助?”

    水梓汗水流下来了。这是很简单的逻辑,自己竟然全都岔过去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学问能力还不如高中生。

    杨增新继续说:“我在新疆没有可信的汉族官兵,只好用维吾尔的官兵,因为他们要经常祷告,虽然他们文化不多,但是他们始终能够保持因明清楚。你们会让花草迷住心智,会让诗词捆住理智,会让正义的骂声吓破胆。你们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

    大家都不再吱声,杨增新气哼哼地走了。

    喇世俊说:“杨大神走了。我记得强令庸杀杨虎臣时候说的,愚者上位,是找死的节奏。我们甘肃以前都是乱杀,但难保以后没有智者杀愚者。我的意思是,如果做不到深入的思考,就请为了家人着想,尽早退出这个政府委员。”

    水梓说:“我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这话是为了我们好!我决定退出,修行一段时间再出来。杨先生说的对,最近的心智在下降,我达不到高水平的议政。”

    喇世俊点头答应,结果共三位退出,其他几位愿意重新在思考,重新再来过。省政府变成了四委员制,后来加上了高级顾问刘庆笃为政府委员,成了五委员制。

    几经折腾,五委员研究出了明目,就是重新组织临时参议会,由参议会倡议政府制度改革,然后由政府发出倡议书,选举省级总督。

    同时,五委员直接做出了改制九郡的命令,要求各郡开始组成参议院,选举郡长。目前的县长还是直接汇报省府,但有郡长选出,即转移县的领导权给郡属。

    在甘肃委员会开会的时候,强霖已经离开拉卜楞寺,借到黑措镇,越过洮河,进入狄道县,刘郁芬给改成临洮县。

    强霖对这个临洮县比较感兴趣,他判断这大概是传统汉地的西边界,因为有长城遗址,这是西南端点。洮河以西大概是吐番或者狄道,临洮是陇右,陇中之地。

    虽然强霖尽量地用平视的眼光看待地域文化,但是陇右的文化,强霖还是比较鄙视。估计是边区的戍边人员素质,或者是流放人员素质不高,这里比较尚武少文,但是与藏地、彝地不一样,这里的文化是谋略的,三国的。

    强霖说出自己的想法,陇西人王永清王海帆,家乡离这里很近。他叹到:“你说的对。我活到四十岁,才知道自己小时候欣赏的英雄气概是不对的。偏偏不对的东西成了文化,真是悲哀啊。”

    强霖说:“你的教育又是忠君报国,但是关公,文天祥都是忠义报国的,自然你是不知道错的。”

    傅维钰说:“忠君报国,也不能说错。错的是逻辑顺序,你告诉他忠君报国,不一定就忠君报国!你告诉他做人要注意因果,结论就是忠君报国。”

    王永清说:“我们那里的老人经常念叨,佛家畏因,凡人怕果。我们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偏偏学校什么都没有教育。”

    水凌说:“学校教育了。他们让你养成好的习惯,但是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大家住下,这里的房子很多,没有什么客人来。一路上,还是有许多难民在往河边移动,但是粮食已经几块大洋一市斤,不可能有人施舍给外人了。

    强霖带着大家去吃饭。自己的卫队还带着一些粮食,这是要到定西才能补充的。所以他还是希望在城里买些干粮吃,但是贵的离谱,已经没有粥铺施舍难民,路两边的难民等着死亡。

    本地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这是对的,大灾之年,尤其是六收全无,耗尽了所有资源。强霖怀疑这里很快就会有瘟疫爆发,现在还没有到夏天。

    几个人转回来,还是自己开伙喝粥,没有人说出施舍给外面的难民。到这时候,似乎只有等死了。

    傅维钰吃不下,强霖说:“你不要太难过,这个时代的人,大概命该如此。”

    傅维钰还是摇头。但水凌慢慢地,有滋有味地喝着。她看了强霖一眼说:“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所以吃不下。”

    王永清问那是什么?水凌还是慢慢地说:“有些人的骨头,肉都没了,血还很新鲜。显然肉不是腐烂掉的。”

    王永清大步跑出去。傅维钰干脆躺下休息。

    强霖则端起碗,若有所思的喝起粥来。狄道,真的难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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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二章 民粹的清除

    512共和团队

    强霖身陷在陇东的时候,五委员已经组织起参议会。

    这个参议会竟然是最早期的民国二年而起的参议会,人员都老了。大家商量重新选举一个参议会,按照每个郡选区选区5个人的计划,9个郡是45人。

    这时候皇家已经正式得知甘肃有这个意思,爱新觉罗氏代理族长载沣根本没有理会这件事。但是有些汉族大臣还是很兴奋,以胡嗣瑗、罗振玉、温肃等人鼓吹,前陕甘总督升允等人也很激动,以为大清有望复兴。

    但是载沣直接在报上发表文章,表示即使是诚意的,不是闹剧的,爱新觉罗氏也不再谋求任何形式的复辟。并要求爱新觉罗氏洁身自爱,否则不承认为族人,进入族谱。

    杨增新已经回到河州,监督自己盖的房子进度。他倒是没有觉得什么。

    但喇世俊来河州,找杨增新说:“大家都觉得觉罗氏既然不感兴趣,我们没有必要搞这一票?”

    杨增新说:“你们要耐心地跟议会成员解释,耐心地跟民众解释。我们民国对不起大清朝,人家为什么跟你担这个风险。关键是,你们是否需要这么一个家族;而不是他们是否愿意做。”

    喇世俊说:“大家都觉得事情不靠谱啊。这东西怎么也不能说我们剃头担子一头热。”

    杨增新对他不抱希望了。问到:“我的那几个学生,现在怎么说?”

    “邓隆还在论证,不说话。水梓等人觉得太丢人,太尴尬了。邓宗等人则是怎么都行。”

    杨增新说:“这事情得大智慧才行。水梓等人沽名钓誉行,看透人心他们不行,再有才也不行,他看不透自己的心。邓宗等人,勇敢不够,或许他们能够看明白这事情,但是他们觉得大多数人不会同意,所以沉默。”

    喇世俊这时候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也是沉默?”

    杨增新说:“这倒不是。你太好面子,觉得人家应该求着你。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否需要这么一个家族。”

    喇世俊终于沉思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没有这个家族,我们就会走上邪路?”

    杨增新冷笑道:“你以为郑孝胥是傻瓜么?那是一流的学者。他的三条预言就是“清朝亡于共和,共和必亡于共…产,共…产必亡于共管’,为什么会这样?”

    喇世俊说:“嗯,大概就是大家都好面子,不好真理。”

    杨增新说:“大丈夫生也何欢,死也何惧!何必仅仅计较别人的态度。这是中国唯一的出路。国民党比大清好不了多少,必然激发更大的假话,更大的泡泡,更大的惨剧。”

    喇世俊说:“那么,红党呢?”

    杨增新说:“苏俄在哪里摆着呢?随意抢夺别人的财产,这帮疯子能够长久。”

    喇世俊说:“我们未来也要与一帮疯子打交道么?”

    杨增新说:“我们不至于。但是子孙就一定了。真的都出国么?”

    喇世俊说:“我再去问问邓隆,他精通儒、释、道,还有回教,耶稣教。”

    杨增新说:“国家大事,都是百姓不懂的;百姓懂的事情,都是把国家引向灾难的路。民粹主义的危害,各民族是不同的。我们汉民族是没有共同的信仰的,民粹主义就是灾难。”

    此时,邓隆在拙园的家里推演,当然还有一帮子弟子们帮忙。他们在进行革命者人性的科学推演。

    邓隆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就是任其发展下去,必然是贫民造反,最后被大同学说再次迷惑,爆发更为严密的流民革命。从巴黎大革命看来,清洗这些老思想家,不断清洗异见的后代,都是必然的。

    这些学生一直在互相设定角色,然后利用三国谋略,孙子兵法,进行对抗。两天了,他们还没有研究出来流民革命家的底线。太平天国、李自成、张献忠所作所为作为参照,洪秀全的荒唐个人行为也是参照。

    但是结论还是很茫然,就是什么都可能发生。

    邓隆告诉自己的学生,30多岁的韩定山,兰州中山大学讲师。邓说:“你得研究很不错,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把革命后旗的事情研究清楚,那这件事就有问题。”

    韩定山说:“我心中还是存在一种美好,认为怀有美好理想的一般人,能够制定出制度,保证事情总是往好的方向走。”

    邓隆说:“人类社会就没有出现过,你们竟然敢于臆想。那和农夫农妇有何区别?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们竟然还去教学生?”

    韩定山说:“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我忽视了什么问题,那就是我小时候学的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性的不完善。”

    邓隆说:“人性的不完善是什么?”

    韩定山说:“就是恶,就是原罪。”

    邓隆说:“你还是不能结合自己的教训来考虑!你现在还总是想完善你自己的思考体系。不要。”

    韩定山说:“那我就不必再读书了?”

    邓隆说:“那是你得事情。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大的体会应该就是,你还在完善你自己的理想,你自己的道德,你自己的美好社会!”

    韩定山木然地说:“这是当然的。”

    邓隆说:“这是不应该的。你要把自己的这些想法清空。你得思考是不可能完善的,别人的思考也是不可能完善的,必然是犯错的。你不从这里着眼,整天去寻找完善的方案,将来还会跟着美好理想走,这是误人误己的大事!”

    韩定山说:“那我还学习干什么?”

    邓隆说:“你可以从历史中发现这些证据。我们的历史总是把坏人说成坏人,把好人说成好人。其实很多坏人,都是不错的出发点。比如大批屠杀别人的人,可能为了自己家族,还是很孝顺的。”

    韩定山说:“如果放弃完善社会的理想,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邓隆说:“不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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