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逆命传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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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难受的时候总是想要倾诉一下的，倾诉对象是谁似乎没那么重要。

　　　　尤其是，即便伽娜说自己是她的仇人，但态度还是那样温柔，完全没有一点仇人的样子，也让锐雯无法兴起任何敌意。

　　　　“我还有资格去说喜欢什么人吗？”锐雯说道，“我的罪孽那么深。”

　　　　“他一点都不知道吗？”伽娜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可能比一点都不知道还要严重。”锐雯说道。

　　　　“渡海而来的话，难道他是艾欧尼亚人？”伽娜若有所思的说道，“而你是……诺克萨斯。你们是仇人？”

　　　　“别说了。”锐雯咬牙道。

　　　　仇人。

　　　　这个词顺理成章的出现，却又突兀的刺痛。

　　　　我和亚索是仇人啊。

　　　　“难怪你会这样赶他走。”伽娜笑了笑，“是怕我说什么吗？”

　　　　“你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锐雯说道。

　　　　“是啊，就好像你做的事情一样。”伽娜轻声说道。

　　　　看到锐雯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皱眉，仿佛被刺痛般的表情，伽娜又笑了一下。

　　　　“不过，我是不会说的，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即使你是我的仇人，我还是不想毁了你一辈子。”

　　　　锐雯愣愣的看着伽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甚至于找你报仇，我现在似乎也不太想了。”伽娜说道。

　　　　“为什么？”锐雯问道。

　　　　“因为，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应该已经足够让你痛苦了。”伽娜轻轻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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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八章】因缘相报

　　　　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已经足够作为报应了。

　　　　伽娜带着轻轻的笑意说道。

　　　　在他的身上感觉到爱情的滋味，感觉到依赖，感觉到思恋，感觉到温柔相待的美好。

　　　　却又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仇恨，感觉到悲伤，感觉到背叛的痛苦。

　　　　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去。

　　　　如果不是十二年前在艾欧尼亚诛杀了那位长老，现在的锐雯或许可以微笑着挽着亚索的手臂。

　　　　或许可以像伽娜一样，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对心上人的喜欢。

　　　　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她是罪人。

　　　　“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锐雯问道。

　　　　“你在问我吗？”伽娜看起来略微有一些惊讶。

　　　　“我知道，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但我不知道自己该问谁。”锐雯说道，“很多人都给过我答案，可是却没办法祛除我内心的痛苦，甚至一点都不能。也许你很乐意看着我这个样子，但也许你会愿意救救我。”

　　　　伽娜凝视着锐雯，她的脸上又没有了任何表情，仿佛一个神祗在看着她的子民。

　　　　“我真的可能会死的。”锐雯低声道。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姿态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话。

　　　　永远是来自血色精锐的高傲、冷血的杀手。

　　　　即使在因为心魔崩溃时，傲气依然在锐雯的骨血中流淌。

　　　　更不要提是面对自己的敌人了。

　　　　可是锐雯真的在伽娜面前失去了一切防备。

　　　　既是因为亚索的出现，也是因为伽娜那种柔软清淡的态度。

　　　　就像风一样，可以把一切都包容。

　　　　伽娜同样也在看着锐雯，她的心情其实并没有锐雯以为的那样复杂。

　　　　她看到了锐雯犯下的罪孽，也看到了锐雯承受的痛苦，对于伽娜而言，这也许已经算是功过相抵了。

　　　　对亚索连奢望都不敢的态度，更是让伽娜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同情。

　　　　她真的会死的，伽娜知道这一点。

　　　　就算不死，她也会把自己逼疯。

　　　　这一次见面的锐雯，和上一次已经完全是两个人。

　　　　她的神气，眼神，都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看起来那么茫然。

　　　　“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方法对你有没有用。”伽娜说道，“但是，据我所知，除了忏悔以外，还有身体力行的赎罪方法。”

　　　　“有一些僧侣是戴罪出家，他们往往会接受苦役，或是做一些更艰难的修行，通过身体上所受的折磨，来减轻自己的罪孽，或者去多行善事，慢慢的，觉得自己行的善足够回报自己积的恶，也就算是完成赎罪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多做一些善事？”锐雯问道。

　　　　“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伽娜说道，“怎样才能让你自己忘掉自己的罪孽，怎样才能让你无愧于心。”

　　　　“我真的能吗？”锐雯下意识的问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伽娜说道，“没有谁是永远的恶人，也没有谁是永远的善人。”

　　　　说完这句话，她又淡淡笑了一下，便不再看锐雯，转过身离开了林子，好像完全忘记了寻仇这件事。

　　　　锐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

　　　　她似乎终于慢慢明白，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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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维克托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边说，他一边推了一下走在自己前面的金克丝。

　　　　女孩儿带着失魂落魄却疯狂的笑意，推开了房门。

　　　　维克托的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也没有科林博士那里那么多仪器，只有一张大桌子，一张沙发和一张床，桌子上面堆着凌乱的工具，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器件，有的甚至在发着奇怪的光芒。

　　　　“看什么？”维克托冷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金克丝。

　　　　“很漂亮。”金克丝红色的瞳孔凝视着桌子上面的器件，痴痴的笑着说道。

　　　　现在的她，就连语速都比平时慢了很多，更不要说神态。

　　　　完全看不出在皮尔特沃夫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

　　　　维克托走到床边，拿起一个很大的玻璃瓶，瓶子里面是一种黑色的液体，他倒出一杯来，屋子里面立刻弥漫着一种带着淡淡焦糊味，但是相当好闻的香气。

　　　　“喝吧。”维克托对金克丝说道。

　　　　金克丝伸手拿过那杯东西，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就连吞咽的动作她似乎都做得有点困难了，黑色的药水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维克托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过了十几秒钟，金克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个毫无生气的人偶似的倒了下去，这时候维克托才伸出手来，揽住了她的腰。

　　　　然后，他把手摸向她的后脑，就像真的在面对一个人偶似的，从金克丝后脑的发夹那里，他拿下了一个小小的黑块。

　　　　黑块放在桌子角落的一个凹槽上，就开始泛起淡淡的光，维克托也没有多看那黑块一眼，而是将已经软软的倒在自己怀里的金克丝扔在了沙发上。

　　　　这样的动作女孩儿却没有半点反应，而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现在晶体的效力已经又强了不少，差不多可以维持一整天的时间了。

　　　　从之前实验开始，就一直在给金克丝喝一种药，就是她现在正在喝的这种。

　　　　这种药可以慢慢剥夺人的精神力，使人陷入长久的昏迷。

　　　　那种晶体却又可以让人亢奋，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

　　　　完全听命于人的亢奋。

　　　　就像现在的金克丝那样。

　　　　成为非常完美的战斗傀儡。

　　　　说起来，对这个女孩不是没有一点歉疚的，刚刚开始试药的时候，她忍受了很多痛苦，想要反抗的时候，就会被自己毒打，慢慢的才把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每当维克托稍稍心软的时候，布里茨的模样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于是所有的歉疚都变成了恨意。

　　　　“不是因为你。”维克托对着沉睡的金克丝，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针对你，可是所有的人类都该死……他们都要变成你这个样子，你明白吗？”

　　　　“这是人类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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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九章】特殊的客人

　　　　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清晨也依旧会到来。

　　　　崔斯特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挂的很高了。

　　　　“我发现，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你都能睡的很舒服。”就在崔斯特坐起身的时候，格雷福斯的揶揄声从外面传进来。

　　　　“我还不是因为相信你，才能睡得这么安稳。”崔斯特随口回道。

　　　　“你这么说我还是爱听的。”格雷福斯一边说，一边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刚刚凯特琳他们已经派人过来请我们过去了，我说你还在睡觉，等会儿我们直接过去找他们。”

　　　　崔斯特点了点头，简单的洗漱了下开始吃早餐，那边格雷福斯又问道：“艾克的事情，你要跟他们说吗？”

　　　　“当然不了。”崔斯特说道，“我们还没办法证明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这样平白无故的说出来，凯特琳他们不会相信，反倒没准连带着对我们都产生疑心。”

　　　　“也好。”格雷福斯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艾克说的不像是假话。”

　　　　“你啊，就是心眼太实了，随随便便什么人，只要对你好一点都能把你骗得团团转。”崔斯特轻轻勾了下嘴角说道。

　　　　吃过饭后，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径直去往皮城警备大楼，这一天的皮尔特沃夫街上依旧一片死寂，金克丝随时会爆发的攻势深深的威慑着这座城市，市民们处于人人自危的状态，街上行人寥寥，偶尔有人走过，也是皱着眉抿着嘴，行色匆匆。

　　　　这样的景象让崔斯特不由得想起金克丝站在楼顶上，疯狂大笑着发动火箭炮的样子，每当他想到她那时的癫狂，就总觉得一定要赶紧抓住她好好惩治。

　　　　可是好巧不巧，前一天夜里他们就遇到了艾克。

　　　　按照艾克的说法，金克丝也许是被海克斯科技的人陷害失去了心智，而不是和海克斯科技主动合作，他希望崔斯特可以帮忙救出金克丝，崔斯特不置可否的打发了艾克，并且拜托他去探查海克斯科技的消息，自己的心里却还没有打定主意。

　　　　艾克的话确实言辞恳切，手中也有金克丝旧日的照片证明两个人的亲密，可是如果单单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就改变一件影响重大的事，崔斯特觉得这实在是太幼稚了。

　　　　应该说，“只有格雷会这么做”。

　　　　“在想什么？”格雷福斯问道。

　　　　“啊，没什么。”崔斯特回过神来，又笑了一下，“太阳真好，情不自禁的就发起呆来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皮城警备大楼，这一次他们已经知道怎样上到杰斯的办公室去，也就熟门熟路的坐上了水晶升降梯，悦耳的鸟鸣声后他们乘着升降梯缓缓来到顶楼，穿过大气的走廊，就来到了杰斯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崔斯特伸手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门才被拉开一条小缝，凯特琳从里面探出头来。

　　　　“是你们啊。”看到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脸，凯特琳紧绷的表情才放松了一些，把门拉大了一点，“进来吧。”

　　　　一进门，崔斯特就注意到了坐在杰斯对面的那位特殊的客人。

　　　　这个人的个子很矮，穿着白大褂，不过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蓬乱的黄色头发和胡子如同鸟巢一样交杂生长着，几乎看不到他脸上的皮肤，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对自己的外表毫不在意。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红框，蓝色镜片的眼镜，崔斯特甚至很怀疑透过镜片这个矮子能不能看到东西，但是这个人身上又透出一种很明显的学究气质，几乎是一眼就能让人认为，这个人一定是个疯狂的科学家。

　　　　“你们来了，请坐。”杰斯看到崔斯特和格雷福斯进门，站起身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黑默丁格教授，也是海克斯科技‘开山’一派目前最德高望重的学者，开山一派目前的绝大多数成就都与黑默丁格教授关系很大。”

　　　　接着，他转向黑默丁格：“教授，这两位就是刚刚跟您提到的，跟这件事情息息相关的异乡客人。”

　　　　“你们好。”黑默丁格说道，“实际上，根据祖师爷的意思，海克斯科技的事情是不应该跟外人说起的，但是听杰斯的口气，你们两个在海克斯科技的事情里牵涉很深，也就不得不参与到我们的事情中来，给你们添麻烦了，也希望你们能够充分意识到整件事情的危险性和机密性。”

　　　　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点了点头，黑默丁格又说道：“可以给我讲讲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格雷福斯愣了一下，询问的望向杰斯，杰斯说道：“教授也是刚刚到这里，我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你们的事情事关机密，我不好在信件里对教授多提，你们亲口告诉他吧。”

　　　　于是格雷福斯给黑默丁格简单的讲述了关于天使的赌局，还有那枚戒指出现的始末，崔斯特在一旁补充，黑默丁格的脸都被胡子头发和镜片挡满了，听故事的时候也看不出他的表情，直到格雷福斯把事情说完，黑默丁格这才开口道：“也就是说，‘黑’现在不在诡道那边，而是在你们手里？”

　　　　崔斯特一听这个问题差点背过气去，心说您原来根本没听我们说话，但一想这种特别厉害的科学家大概多少有点毛病，也就耐着性子说道：“是的，我们推测‘黑’失窃后，被人带出皮尔特沃夫，至于之后为什么要栽赃给我们，也就不好确定了。”

　　　　“你知道‘黑’的用途？”黑默丁格又问道。

　　　　崔斯特简直不想理这个大头了，感觉他好像在污蔑自己的智商，但是转念一想杰斯对他这么尊敬，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于是说道：“‘黑’和‘白’是分别由海克斯科技的‘诡道’和‘开山’两个派别保管的两枚戒指，据说当年海克斯科技的创始人将一些不应该现实的技术封印在了海克斯科技核心中，‘黑’和‘白’就是打开海克斯科技核心必须的钥匙。”

　　　　听了崔斯特的话，黑默丁格不住点头，一面点头还一面重复着“黑和白是钥匙”这句话。

　　　　就在崔斯特已经觉得这个人脑子真的有问题的时候，黑默丁格忽然跳下了椅子，说道：“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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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零章】最坏情况

　　　　崔斯特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行人又要走上皮尔特沃夫的街道，令他惊讶的是，在乘坐升降梯到达皮城戒备大楼的一层大厅后，黑默丁格径直向着角落里的一架楼梯走去。

　　　　之前崔斯特也注意到了角落里有楼梯，不过楼梯是下行的，他料想那里是仓库之类的地方，也就没有过多注意，现在黑默丁格往楼梯那边一走，崔斯特已经意识到，只怕那边的地下有暗道之类的东西存在。

　　　　果不其然，顺着楼梯下去，在库房里有一道暗门，黑默丁格打开暗门以后，几人就进入了一条通道。

　　　　黑默丁格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整个通道就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让崔斯特无比惊讶，定睛看去，就发现墙体的内部有着类似小火苗的东西在燃烧。

　　　　“这也是海克斯科技的成果吗？”崔斯特好奇的问道。

　　　　“没错，这叫做‘长明火’。”黑默丁格很自豪的说道，“只要有声音，这些火苗就会亮起来，为我们照出通道里面的路径，等到没有人了，这些长明火又会自动熄灭。”

　　　　崔斯特在心里赞叹了一下，不过来到皮尔特沃夫这几天，他已经被海克斯科技各种各样鬼斧神工的发明弄的麻木了，虽然这长明火同样非常了得，但他早已经没有了第一天见到升降梯时那种惊讶，而是问道：“这条路是皮城警备大楼通往海克斯科技公司的路？”

　　　　“没错。”黑默丁格回答道。

　　　　“我记得杰斯告诉我们，海克斯科技并不是一个大公司，而是以据点的形式存在。”格雷福斯说道，“我们这是去往其中一个据点吗？”

　　　　黑默丁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沿着点满长明火的通道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又出现了一道门，黑默丁格走上前去不知道怎么搬弄了一番，那道铁门这才缓缓打开。

　　　　映入崔斯特眼帘的，是他虽然想过，却依然万万没有想到的景象。

　　　　眼前，全部是说不上名字的仪器，还有一些似乎是化学实验器具的东西，各种颜色的液体盛装在瓶瓶罐罐中，通过细细的玻璃管道流淌，看上去有种别样的秩序美，几种不同的液体杂合在一起，有的像云雾一样变了颜色，有的则泛起淡淡的烟气。

　　　　那些仪器也像这些化学器具一样，仿佛在自己运作着，但在崔斯特看来场面肯定是没有那些瓶瓶罐罐构成的网络壮观了。黑默丁格穿行在仪器之间，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看起来有些匆忙，崔斯特和格雷福斯虽然有心左顾右盼，但也只好跟着他往前走。

　　　　“这里是黑默丁格教授的实验室。”杰斯说道，“教授在工作的时候，往往几个月都不会离开这里，皮尔特沃夫绝大多数伟大的发明都来源于此。”

　　　　正说着，黑默丁格猛地在一座柜子前停了下来，拉开柜门，剧烈的寒气霎时涌了出来，即使现在已经是冬天，那种冰冷的感觉还是非常明显。

　　　　“冰柜吗？”崔斯特问道，“这地方为什么要有冰柜？”

　　　　“解释了你也不懂。”黑默丁格一边说着，一边跳起脚去够放在顶端的一个匣子，崔斯特看他个子不够拿的那么着急，伸手把匣子拿了过来，可在黑默丁格伸手管他要的时候，崔斯特却轻轻的笑了一下。

　　　　“赶紧给我。”黑默丁格焦躁的说道，崔斯特本有意稍微耍弄他一下，算是报复他对自己出言不逊，但是看大发明家这着急的样子，又感觉可能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就还是把盒子递了过去。

　　　　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枚冰做的钥匙。

　　　　冰钥匙？

　　　　崔斯特的第一感觉是匪夷所思，先不提冰这东西质地有多脆，万一真的化了，钥匙对应的锁岂不是怎么都打不开了？

　　　　他正想着，黑默丁格已经把冰钥匙拿了出来，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透明的，柔软的仿佛固态水一样的立方体，把钥匙往上面一按，立方体上立刻就出现了钥匙细致的形状，黑默丁格把冰钥匙扔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把印有钥匙轮廓的立方体扔回盒子，撞上冰柜的门，继续向前走去。

　　　　他拿出这把奇怪的钥匙时，崔斯特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了，因为钥匙这种东西代表着很多含义，这些含义却无一不与“私密”有关，难道说，黑默丁格这一路神神叨叨的，是想让他们看什么东西？

　　　　正想着，崔斯特已经听见杰斯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他一脸询问的转过头去，杰斯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得，不说就不说。崔斯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跟上了黑默丁格。

　　　　他很快意识到，这里的地势是在螺旋向下的，本来一行人就已经是在皮城警备大楼十几分钟路程外的地下了，可现在竟然还在往下走，这是要走到哪儿去？

　　　　走着走着，杰斯也开口了：“教授，您这是要去……”

　　　　“不要说。”黑默丁格飞快的说道。

　　　　即使是短促的三个字，崔斯特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他的歇斯底里，虽然他不知道黑默丁格这种歇斯底里从哪里来，但是几十年的赌牌经历让崔斯特非常相信自己关于人感情波动的直觉。

　　　　经历了重重的转弯和暗门，就在崔斯特觉得自己快要走到地心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停在了一道门前。

　　　　这时候，黑默丁格才拿出了衣袋里的冰钥匙，因为周围环境一直很冷，冰钥匙依然保持着原样，黑默丁格小心翼翼的把冰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教授，你……”

　　　　“进来。”

　　　　杰斯和黑默丁格的声音同时响起，崔斯特回头去看杰斯，只见他一脸呆滞，好像这道门万万开不得似的，可是再看黑默丁格，他却淡定的很。

　　　　崔斯特没犹豫的跟着黑默丁格走了进去，格雷福斯也跟了进去，这才发现门后面很空旷，但是有女人的梳妆台，空荡荡的屋子里这么一个梳妆台显得非常诡异，而黑默丁格已经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小方盒。

　　　　“认识这个？”黑默丁格举起小方盒晃了一下。

　　　　“不认识。”

　　　　“戒指。”

　　　　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对望了一眼，崔斯特一脸“你还懂得挺多”的表情，格雷福斯则回以“这你都不认识”的嘲讽。

　　　　下一秒，两个人就突然明白了黑默丁格的意思。

　　　　“您是说，这枚戒指是……‘白’？”

　　　　“曾经是。”黑默丁格淡淡道。

　　　　“什么叫曾经是？”杰斯问道。

　　　　“因为现在……戒指盒，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黑默丁格一边说着，一边“咔哒”一声打开了戒指盒。

　　　　盒子里空空如也，本应好端端放在其中的戒指“白”，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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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一章】失窃的戒指

　　　　“黑”和“白”两枚戒指，由海克斯科技公司的两个派别分头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