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逆命传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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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锐雯不禁问道，“为什么？”

　　　　“因为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啊。”亚索回答道。

　　　　这一瞬间锐雯感觉自己很想笑。

　　　　才明白有时候温柔也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在她心里清楚，亚索的不幸全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时候，再接受他的温柔感觉就像是将满手血腥涂抹在纯洁无瑕的美玉上一样。

　　　　――如果说出那句“其实我就是杀害你师父的凶手”，他会变成什么表情？

　　　　――还会不会这样温柔的对我说话？

　　　　但这样失控的想法也只存在于一念之间，即使这种情绪让锐雯有些冲动，她还不至于失控到喊出这种话来。

　　　　因为即使在罪恶感快要吞噬掉本心的时候，还是在贪恋着这个人的温柔。

　　　　“我想，那对你来说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回忆，因为只要稍微提起你的变化都会很明显，不过一切都会过去的。”亚索说道，“十二年前的我，就像是现在的你，当然，有些伤痕是愈合不了的，比如我在艾欧尼亚永远不可能恢复身份，也没有办法再坦然的拿起这把剑，但是更多的东西会被时间慢慢抹去。”

　　　　“比如呢？”锐雯问道。

　　　　“比如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拿起的剑，当我意识到如果不出手你就会死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考虑这柄剑曾经带给过我的痛苦，挥剑的时候是有意义的。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即使是因为过去的错误而立下的誓言也不能阻止我当时的行为。”亚索说道。

　　　　锐雯怔怔的听着。

　　　　说实话，有点听不懂，亚索的话很玄，她听说过东方有一种叫“禅”的东西，微妙之处难以尽言，亚索的话可能就有那样的味道，虽然不懂，却能明白他的大意。

　　　　愿意为了我而拔出发誓再也不用的剑，就是这样吧。

　　　　就像以往亚索说的很多话一样，这句话再次让锐雯的心纠结起来，可是同时她也能够感到胸腔里的温暖之意。

　　　　放下了十二年前那层恩怨之后，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亚索的一片真心。

　　　　对于一个女孩子――即使是像锐雯这样，在成长的路程中性别意识极度淡漠的女孩子――而言，心上人的欣赏之语，都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东西。

　　　　“我们都是一样的，虽然活在现在，但是其实已经死在了过去，但是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在现世找到值得你为之重新站起，拼命去守护的人，这个人可能不会是我，可能你要等很久，但是你要知道，一定是能够遇到的。神就连我这样的罪恶都愿意救赎，那么他不可能放弃你。”亚索说道。

　　　　就连你这样的罪恶都愿意救赎，所以不可能放弃我吗？

　　　　我们的罪恶根本不是同一个层级的啊。

　　　　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你真的还会这么说吗？

　　　　这些问题锐雯一个也没有问出来，因为在她发愣的时候，亚索已经抱住了她。

　　　　起初那个拥抱还有点犹豫，但是锐雯没有挣扎，所以亚索也就坚定了下来，锐雯本来有些僵硬的，但是当下巴搁在亚索肩头的瞬间，好像忽然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似的，她任由自己靠在亚索的肩膀，仿佛那是飘摇风雨中最后的一点依靠。

　　　　“我真的……很后悔。”锐雯低声说道。

　　　　不可能再多说一句了，关于过去哪怕只是说出“后悔”两字，面对着昔日的当事人都是那么艰难，而亚索听到这句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那么我会保护你。”他这样回应道。

　　　　锐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听说鸵鸟在遇到危险时，会将头埋进沙中，因为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就可以假装危险已经不存在。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吧。

　　　　“血色精锐”在瓦罗兰大陆真的是一个非常煊赫的名字，我不可能逃一辈子的。

　　　　就算是浪迹天涯，都会有像今晚那个魔法师这样的仇家找上我。

　　　　可即使如此，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就让我在黑夜到来之前的短暂时光里――

　　　　和你紧紧相拥吧。
………………………………

【第四九零章】一念之仁

　　　　维克托躺在冰冷的地上。

　　　　其实更多是发自心底的冷，金属的外壳对维克托而言如同一件铁衣，除非冻得锈住或是热的熔化，不然维克托都不会有很强烈的异样感。

　　　　可是心脏却是什么铠甲都武装不到的地方。

　　　　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明明应该就会死的，可是他们却离开了。维克托并没有过多的留意两个剑客是什么时候，怎么样离去的，从他的身体被旋风卷起的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了就是没法报仇了，没法报仇的话活着死了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

　　　　不过现在，应该是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就要活下去。

　　　　来自极寒之地的神器被当做拐杖，勉强撑起了维克托的身体，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痛，如果那个剑客的力气用的再大一些，他已经在刚刚的剑风中被削成碎片，即使是这样维克托也能感受到金属外壳下身体上已经被划出了无数细小的伤痕，有血渗到外壳上，然后积在外壳的空隙里，格外的狼狈。

　　　　应该不会再见到那个剑士了，至少不可能再一对一的见到，所以就暂时忘掉这件事情吧，维克托想着。

　　　　其实这个地方距离他的住处已经不远了，不过因为身体的疼痛，维克托还是走了很久很久，法师的身体其实相当脆弱，即使维克托有着金属壳的保护，可是一旦对手的力量可以穿透他的盔甲，那么他的肉身依旧不堪一击，正如刚刚那个剑客所做的一样。

　　　　――“我向师傅发誓我手中之剑不再取人性命。”

　　　　维克托依稀记得剑客这么说，也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他下手的时候留了分寸，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地碎肉。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孤零零的房子，令维克托感到惊讶的是，此时此刻昏暗的灯光正从窗户漏出来，让那间寂寞的草房竟然有了几分等待归人的温馨。

　　　　维克托眯起了眼睛，即使他知道会来这个地方的基本就那么几个人，可是刚刚经历了搏命之战，终究神经还是绷紧着。

　　　　“开门。”站在距离房门三米左右的地方，维克托开口道。

　　　　说话的时候，冰晶节杖的魔法水晶发出荧光，虽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如果开门的是敌人，还是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去了好久啊。”金克丝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维克托，她披着一件对她而言明显太大了的毛衣外套，衣服的下摆都碰到了她的脚踝。

　　　　维克托愣了一下，淡淡道：“有人来过了？”

　　　　“来过了，是你的朋友。”金克丝一边把维克托迎进门，一边说道。

　　　　维克托在沙发上坐下，金克丝拿过来一个信封，维克托抽出信封里的内容物，是一张贺卡。

　　　　贺卡上面用炭笔写着硕大的，字迹相当漂亮的花体字。

　　　　七天之后，月圆之夜，老地方，做大事。

　　　　维克托冷笑了一声，把贺卡扔在了沙发上，这是标准的蒙多医生的做派。

　　　　那个有着“医生”外皮的屠户，是粗犷与细致的极度矛盾体，拥有着三个普通人那样的大块头和无比魁梧的身躯，就算被刀砍被魔法击中都可以多活很久，但就是这样皮糙肉厚的一个人可以用一把刀把人的每一根骨头从身体里剔出来，漂亮的不带一点肉渣――蒙多曾经试图给维克托演示，但维克托果断的拒绝了，不过他还是送了维克托一根人类大腿骨说是当做纪念。

　　　　更何况，能把金克丝从药剂池里叫醒的，除了维克托自己以外，也就只有蒙多了。

　　　　“蒙多一个人来的吗？他还说什么了？”维克托问道。

　　　　金克丝微微歪头，做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就是那个大块头。”维克托解释道。

　　　　“是一个人来的，他说给你的话都在信封里，不过临走之前，他看着我说了一句‘可惜’。”金克丝回答道。

　　　　维克托没有说话。

　　　　“可惜”。

　　　　想不到蒙多都狂妄到这个地步了啊，这让维克托有点火大。

　　　　金克丝被自己下药以后变成了类似傀儡的状态，每当她进入那种毁天灭地的暴走状态时实际对能量的消耗非常大，平时需要在药剂池中昏睡来维持生命，她脑后的魔力水晶则是维克托保持对金克丝控制的关键，注入足够的魔力以后金克丝就会失去神智成为疯狂的战斗傀儡，但是如果不完全注入的话，换句话说，像这次蒙多做的这样――

　　　　那么她就是一个被封锁了下药之前记忆的普通小女孩。

　　　　就像维克托看不上瑞菲克造出奥莉安娜一样，蒙多也非常看不上维克托控制金克丝的行为，用他的话说，人是艺术品，可以，可以创造，但是维克托这样是亵渎。对于蒙多这种话维克托就当是放屁，所以蒙多后来就想出了新招数来挑衅他。

　　　　就是这样的不完全激活。

　　　　因为维克托金克丝完全失去神智的时候记忆也很模糊，所以在被蒙多这样叫醒之后金克丝是记得维克托的而且对他印象并不坏，维克托并不知道这种状态下金克丝会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但是她对自己是毫无敌意的。

　　　　而且他也能够感觉的到，每一次不完全激活之后，金克丝的状态都在发生变化的，现在的她相比一年半以前，不论是神态的灵气还是说话的语调，都已经显得有些板滞了，当然，还有记忆力的衰退。

　　　　――被过度注入魔力对人造成的是巨大的损害，现在这种状态下如果给金克丝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她还可以完全恢复，但是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质变，当维克托不给金克丝魔力的时候，她就是一具只能靠浸泡在药水中才能维持生命体征的活尸。

　　　　这就是蒙多所说的“可惜”。

　　　　“你受伤了。”金克丝开口道。

　　　　……

　　　　维克托看向金克丝，后者站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自己的目光补充道：“你身上有血腥味。疼吗？”

　　　　“还可以。”维克托淡淡道，“你知道药箱在哪的话给我拿过来。”

　　　　金克丝点了点头，她去拿药箱的时候，维克托艰难的卸下自己身上的盔甲，盔甲之下他的皮肤甚至比金克丝还要苍白，就在那样苍白的皮肤上有着纵横交错的细小伤痕，几乎像是一张暗红色的渔网。

　　　　“很疼吧。”金克丝蹲在维克托的身边，打开药箱，“我来帮你。”

　　　　维克托犹豫了一下，他是想拒绝的，因为从内心深处他知道过多了解金克丝作为一个小女孩而不是战斗傀儡的那方面，对自己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当女孩子拿棉签沾了药，然后冲着自己笑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这件事情无关男女之情，只是人类作为群居动物，寻求同类善意的本能而已。

　　　　维克托凝视着金克丝，女孩在细心的给他爆炸伤口，头发从额头边上滑下来一绺，裹在自己以前的大外套里，她显得格外的纤弱。

　　　　蒙多可真是个混蛋，维克托想着，以后不能给他进门叫醒金克丝的机会了。

　　　　“维克托，我是不是得了病啊。”金克丝忽然问道。

　　　　“什么？”维克托愣了一下。

　　　　“总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在变差。”金克丝看向维克托，“应该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且每一次我都是从那个池子里醒过来，如果我不是生病了的话，你不会那样对我的。”

　　　　“那你都记得什么？”维克托问道。

　　　　“啊，这样说的话，其实真的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金克丝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就算努力回想记忆的尽头就是你，好像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人似的。”

　　　　“这样……”维克托若有所思，“不愿意吗？”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不愿意，如果回忆不起来的东西就当它们不存在了。”金克丝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了维克托，她的眼睛在没有狂化的时候，是宝石般漂亮的暗红色，“何况你对我挺好的，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

　　　　维克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金克丝没有让他回答。

　　　　“所以，悄悄告诉我好不好，我的病会不会死？”金克丝问道。

　　　　“不会的。”维克托回答道，“我会治好你的。”

　　　　金克丝这才展颜而笑：“那就好……差不多包扎好了。”

　　　　“你也累了吧。”维克托说道，“去休息吧。”

　　　　“确实有些累了。”金克丝说道，“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维克托点了点头。

　　　　金克丝收拾好药箱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关上门的瞬间，维克托吹熄了桌子上的油灯。

　　　　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过了好久好久，才听见维克托叹了口气。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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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一章】套路与被套路

　　　　在祖安悄无声息的酝酿着大举进攻的同时，皮尔特沃夫也没有坐以待毙。

　　　　“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诡道’那边会攻过来，但是三番五次让金克丝过来试探，而且在铁脊山脉还袭击失败的话，那边应该也快要忍耐不住了吧。”

　　　　会议室里，凯特琳率先发表了这样的意见。

　　　　“完全同意。”蔚说道，“‘诡道’那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金克丝这一着持续碰壁，他们可能会拿出更狠的方法来对付我们，也就是说，我们要全体进入战备状态了。”

　　　　杰斯听过凯特琳和蔚的分析之后说道：“那么下一步就是在铁脊山脉部署更加严密的防守，我们……”

　　　　“不对。”

　　　　皮城警备队的三人一下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崔斯特。

　　　　虽然和皮城警备是合作的关系，但是这样贸然打断人家的部署，明显是有些轻率了，就连格雷福斯都觉得崔斯特这样有些不妥，但崔斯特自己显然不是这样觉得。

　　　　“如果你们真的跟祖安那些家伙打过交道就会明白，对于他们来说，在实现目的的过程中满足自己血腥残忍的趣味，和达到目的是同等重要的事情，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决定和皮尔特沃夫为敌，他们不会直接去铁脊山脉寻找海克斯科技核心，而是会先把目标放在我们这边的‘白’，以及皮尔特沃夫的平民身上。”

　　　　平民吗？

　　　　凯特琳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祖安会对皮尔特沃夫的平民下手，但是想一想金克丝的所作所为，就会知道这确实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你说的有道理。”杰斯沉吟着，“也就是说，我们要先在皮尔特沃夫布防吗？”

　　　　崔斯特点了点头：“铁脊山脉那边也要适当的注意，但是不需要投入太多精力，以祖安人的性格，一定会把屠城当做第一要务，其次才是考虑戒指盒海克斯科技核心。”

　　　　“如果他们真的想这样做，那恐怕就要让他们失望了。”杰斯的脸色沉了下来，“无论如何，我们首先是皮尔特沃夫的警备队，不管祖安想要用什么手段对皮尔特沃夫的平民下手，我都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把命令传达下去，进入最高级战备吧。”杰斯对蔚说道，“还有，把情报部门的资料也带过来。”

　　　　蔚答应了一声，离开了会议室，杰斯继续说道：“祖安那边并没有像我们这样成型的武装队伍，但是整个祖安都是亡命之徒，崔斯特，看你的样子对祖安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应该会知道我说的没错。”

　　　　崔斯特点了点头。

　　　　“祖安人真的有那么坏吗？”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艾克突然开口了。

　　　　以崔斯特“老朋友”的名义加入行动的艾克此前一直沉默寡言，虽然杰斯对他的来路感觉有些怀疑，但是既然崔斯特一力为他担保，而崔斯特又是被战争学院确认过资质的人，那么就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只不过，“可以信任”和“从心底里信任”之间还是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而在艾克问出这句有些敏感的话之后，这种差距感就越发明显了。

　　　　“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吧。”杰斯说道，“崔斯特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前段日子那个祖安来的袭击者的事情。”

　　　　――金克丝吗？

　　　　崔斯特的心里“咯噔”一声。

　　　　本来艾克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被海克斯科技控制的金克丝，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杰斯直截了当的攻击金克丝，难保艾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如果艾克真的对杰斯出言反驳的话，这种本来就不甚牢靠的合作关系也就会立刻崩溃。

　　　　好在艾克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看着会议室桌子上自己的倒影说道：“你们都不是祖安人，对祖安的事情随意下论断的话，应该也不是非常准确吧。”

　　　　“并不是说祖安全部都是坏人。”杰斯回答道，“但是，祖安有力量的那一部分――无论是官员，还是‘海克斯科技’，我都没办法给他们正面的评价。”

　　　　艾克没有再说什么，但皮城警备队显然没有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看这位朋友的意思，倒是和祖安很有渊源？”凯特琳问道。

　　　　“渊源倒也说不上，我只是想要确保我的朋友没有选错了合作对象，找上打着‘正义’的幌子作乱的同伴。”艾克淡淡说道。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凯特琳说道，“早在对着警徽宣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交付给皮尔特沃夫，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带给皮尔特沃夫更美好的明天。”

　　　　艾克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崔斯特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这时候蔚也已经推门进来。

　　　　“一级战备的指令已经下达完毕了，情报处那里的卷宗我也借了出来，不过海克斯科技那边的人对自己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如果把‘诡道’作为主要目标的话，这些卷宗难以起到很大的帮助。”

　　　　艾克看了崔斯特一眼，崔斯特摇了摇手指，示意他不必多说，艾克也就继续保持着沉默，由蔚把卷宗摊开在桌子上，这份卷宗是典型的人物档案格式，只不过这一页上，大部分头像栏都是空白的，资料也没怎么填充，唯一写的比较满的一格是金克丝，金克丝旁边则是一个铁面人。

　　　　“这些是海克斯科技的部分，你们也应该能看到，我们了解的非常少，唯一有过交手记录的是一个法师，据说那个法师常年戴着盔甲，所以也没办法知道他的来路，但是这个法师的魔杖非常厉害，似乎是一柄神器。”蔚说道。

　　　　崔斯特专注的听着，但不得不说，皮尔特沃夫所掌握的关于海克斯科技的资料基本上等同于没有。

　　　　“另外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还有一些人，因为奇怪的特性而被我们所了解，我们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属于海克斯科技，但是他们都嗜杀成性，因此很有可能参与到这次战争中。”蔚一边说着，一边翻过一页。

　　　　“这个，我们给他起的代号是‘祖安狂人’，据说名字叫蒙多，是一个医生，说是医生，其实所有病人他都会杀掉，是一个把杀戮当做兴趣的存在。”

　　　　“这个，是祖安的药剂师辛吉德，他的老师叫沃里克，在前一段时间似乎是遭受诅咒发疯了，但是辛吉德自己也非常厉害，他研制的毒药据说有着相当程度的威力。”

　　　　辛吉德这个名字崔斯特没有听过，可是“沃里克”却让他心里一动，总感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看向格雷福斯，格雷福斯也正皱着眉头，明显对这个名字有所反映。

　　　　沃里克……诅咒？

　　　　索拉卡。

　　　　艾欧尼亚。

　　　　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冲了上来，村庄里苟延残喘的人，索拉卡用尽神力的净化，还有那虽然无色无味，却杀人于无形的毒药“瘟疫”。

　　　　崔斯特猛然站起身来：“咱们得快去皮尔特沃夫的水源地，如果被他把毒下在水里，情况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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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二章】水源头一级防御

　　　　直到驾着马车把崔斯特等人带到皮尔特沃夫水库，杰斯还是一脸懵逼。

　　　　“这里就是皮尔特沃夫的水源头了。”杰斯说道，“不过，辛吉德真的有那么厉害，能够把毒下在水里吗？”

　　　　“你信我。”崔斯特说道，“之前在艾欧尼亚，差一点整个岛都被一副药给灭掉，如果不是那座岛上有半神级别的守护者耗费了自己的全部神格来净化水源，又恰好有很厉害的黑魔法师能够吸收水源被净化后散发出来的黑暗力量的话，恐怕艾欧尼亚现在已经变成一座死城了。”

　　　　“当时的事情我和崔斯特亲身经历，那种毒在水中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喝下去之后过几天才会发作，但是一旦发作人会立刻变得衰弱，即使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想出了解决办法，还是在艾欧尼亚造成了大量的死伤。”格雷福斯说道。

　　　　听着这样的话，杰斯不觉握紧了拳头：“真的会有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在我们的资料记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