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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佞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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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染垂下了眼睛,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公子还提嫁妆,就是铁了心让她走了。不对,不是铁了心,她的公子,何曾有过心?心是人活下去的动力,心脏停止跳动,人就死了。可公子根本不像人,他也许就是神仙,神仙不会死,神仙,怕是本就没有心的。

    青染太过伤心的样子让男子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又多说了一句:“墨沁也是要走的,只是她的家乡比较远,我要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送她去。”

    青染苦笑一下,丝毫没有被男子的话语宽慰到,反而更觉得绝望。原来,自小就跟着他的墨沁,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她青染又怎能再期望什么?

    她想学公子,不论喜怒都能够微笑,可是她笑不出声音,勾不起嘴角,倒是引出了眼睛里薄薄一层热雾。公子看她,看墨沁,或者看身边所有的人,都如看待在他羽翼下的孩子一般,又何曾露出过男女间该有的怜惜。

    看着男子手里一刻也不曾放下的紫晶小盒,青染莫名地生出了一份奇怪念头,一份奇怪的醋意――在即将被自家公子微笑着驱离前,她才忽然发觉,眼前男子对这小盒的情意竟然比一整条船上的大活人都深。

    船舱中人影一闪,杏衫公子目光淡淡扫过船舱,温声对青染笑道:“青染,去找你墨沁姐姐吧。”他原本想说,你既是我王府出去的,以后若遇上什么问题,都可以回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话墨沁又怎么会不交代,自己何须再累述,笑了笑,他不再言语,这些话便淹没在笑意里,不复提及。

    打发走依依不舍的青染,杏衣男子步入船舱中的书房里,一灰衣男子早已恭谨立在那里。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呈上一份信函。

    杏衣男子接过信函,打开漫扫了一遍,饶是天生带笑,也忍不住露出些微苦涩――他刚来,那个人却要走了,她跟他,果然有缘无分。

    “下去吧。”杏衣男子淡淡道,饶是语气风轻云淡,却总让人幻听出三分笑意。

    把玩着紫晶盒子良久,杏衣男子起身取过一页宣纸,狼毫蘸取漆墨,潇洒隽永的行书酣畅游走,不一会儿,一页宣纸便已经写满。

    墨是极好的墨,遇风极干,男子将镇子移开,将宣纸扬在眼前再读了几遍。读着读着,他忽而笑开,起身走至窗边,手指一松,那页宣纸便随风而去,飘荡着落入水中,轻轻打了个转,带着男子不为人知的心事沉入水底。

    看着遇水晕开的淡淡黑墨,男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打开紫晶盒子,爱怜地抚摸着盒中物:“这心事本就是我的心事,何苦添你烦恼。”

    言罢,他旋然一转身,快步走回书桌,又摊开一页宣纸,大笔一挥,潇洒落下两字。将宣纸封好,他快步走到甲板,拦住了正戚戚然惜别的青染:“青染,等一等。”
………………………………

章二十3:柳渡逢故人

    章二十3:柳渡逢故人

    十里绿柳,萧重柔带着红瞳跟碧睛匆匆往渡口走去。

    “主子,你确定你要走水路?姑爷走的可是陆路。”红瞳道。

    “是谁说我二哥应该在住得湖附近,而走水路去那里最快的?”萧重柔一边走一边道。

    红瞳扒扒头发:“确实是女婢说的,可是,姑爷他……”

    “红瞳。”萧重柔转身看向红瞳,“在追踪方面,我相信你多过沐清臣,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你只管拿出你所有本事帮我找到二哥就是了。”

    红瞳眼睛里闪耀出光芒,她点头道:“那就走水路。”

    萧重柔点头,加快脚步。

    快接近渡口时,迎面走来一青衣女子:“请问,您可是沐夫人?”

    萧重柔点头:“是。”

    青衣女子行礼道:“婢子青染,我家公子知道夫人有急事,特调遣车轮舸一艘,供夫人使用。”

    萧重柔皱了皱眉,看向碧睛:“什么是车轮舸?”

    碧睛却是个识货的,她两眼冒光道:“女婢的属下曾经探知康国在制造千里船,似乎就叫车轮舸。”言罢,她撇下萧重柔等人,当先向停泊在渡口的船奔去。

    萧重柔耸了耸肩,默默为自己的女婢没有一个是听话的这个藏也藏不住的事实哀悼一小把。从屁颠屁颠跑远的碧睛身上目光,她看向一直在打量自己的青染――那眼光,让她不知不觉联想到恶婆婆,她轻咳一声,成功让青染收回了放肆的目光:“你家公子可是陈庭月?”

    青染摇了摇头:“我家公子没让说。”她将手里握着的信笺连同一个紫晶盒子交给萧重柔,“公子让婢子将这个交给夫人。婢子告辞。”

    萧重柔接过信笺跟盒子,忍不住看向落寞的青染道:“你去哪里?”

    青染凄怆地摇了摇头:“不劳夫人挂心。”言罢,向城内走去。

    萧重柔与红瞳对视一眼,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拆开信笺,却是大大的两个行书:贺礼。

    萧重柔笑了笑:“果然是陈庭月的风格,却不知道是什么贺礼……哇哦!”

    二人走上船,便看见两眼冒着光的碧睛在船上打转。她看见萧重柔,忍不住上前拉着萧重柔的手,激动道:“主子,你知道嘛!创新,真的是极大的创新!之前,船舶的推进,主要是仰仗风力和人力,前者用帆,后者用桨,桨用手力,而这艘船,用的却是脚力!主子,你懂不懂,脚力!”

    萧重柔尴尬笑笑:“我确实不懂。”

    “主子,你怎么能够不懂?我告诉你,这种船可以用人力踏动,从而快速前行……”碧睛激动道。

    “得了,得了。”萧重柔不耐道,她伸手点了点碧睛的额头“你懂就好,等我需要时,我问你借不就成了。”言罢,她绕开碧睛,往船舱走去。

    红瞳走上前,拍了拍碧睛,好心道:“你还想讲什么,要不然,我来听好了。”

    碧睛跨着肩道:“为什么她可以无耻得这么嚣张?为什么我辛辛苦苦学来的知识,她掐个手指就会?”

    红瞳耸耸肩道:“羡慕?”

    碧睛点头。

    红瞳又问:“嫉妒?”

    碧睛又点头。

    红瞳再问:“那你要不要经历一下主子经历过的事情?”

    碧睛立刻如拨浪鼓般地摇头。

    红瞳白了她一眼:“这不就得了。”

    碧睛小声道:“只是有点不甘心。”

    红瞳道:“你该知足了,要不是主子,你只能乖乖地往华佗的路上前进,哪有机会去当鲁班?”

    碧睛眼睛里又冒出了钦佩的光芒,从对车轮舸的狂热中收回神思,她由衷道:“是的,我很惜福,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见主子。”

    待车轮舸开走后,柳树林中转出一行人。

    当先的是那位杏衣公子,紧跟着他的是一玄色衣服的女婢。

    这个女婢肤色极白,轮廓极深,眼睛竟然是天蓝色的,她望着消失在天际的车轮舸,道:“公子,为何不见她?”

    杏衣公子道:“不是已经见着了?”

    女婢道:“婢子指的见,不是这样子的见法。”

    杏衣公子摇头笑了笑道:“墨沁,凡事不要太较真。”

    墨沁咬了咬唇,忍不住道:“公子,你若不较真,又怎么会来这里?”

    杏衣公子叹息道:“我来吉梁是为了见她,向她问一句话。如今,我已经见着她了,只是那句话,眼下情境我不能问。”

    拉昂错沼泽。

    拉昂错在萨达语中意为鬼。

    是以,拉昂错沼泽的凶险不言而喻。

    往得湖。

    往得是奇迹的意思。

    是拉昂错沼泽上屈指可数的水质清晰且可饮用的湖泊,也是拉昂错沼泽上最大的淡水湖。

    萧重柔此刻站在湖边,凝思――据红瞳所言,萧轩骄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

    湖面间或会掀起白浪,却是萧重柔带来的下属,现下在湖底搜寻。

    “主子,这湖三爷命人搜寻过一次。四爷命人搜寻过一次。上官公子也命人搜寻过一次。您这是第四次搜寻了。我想怕是搜不出什么了。”碧睛柔声道。

    “红瞳。”萧重柔转身看向红瞳,“你确定我二哥是在这里消失的?”

    红瞳点头道:“根据我的探查,二爷他们应该是被一群人追赶,最后,被他们赶到这里的。”

    萧重柔皱眉道:“这边并没有尸体。”

    红瞳重重呼了一口气:“这里是沼泽,埋个尸体总是方便的,又或者,二爷的随从被那群人带走了。但是,二爷肯定没有被带走,他一定是从这里消失的。”

    萧重柔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二哥……有没有可能在这些沼泽里?”

    红瞳断然摇头道:“没有。”

    萧重柔舒了一口气,往住得湖走近几步:“可是,这么多天了,不可能一直待在湖里不出来的。那些人为何又非得把二哥逼到这里?”

    见萧重柔脸色越来越沉重,红瞳挤出笑容安慰:“呵呵,主子您英明神武,也许别人搜不出的,您就搜出来了。”

    说完,便见萧重柔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红瞳,你这话好像给了我一些启发。是什么东西二哥看得见,其他人却看不见呢。三哥是旱鸭子,四哥又体弱,丹青非我族人。严格意义上说,我族人里真正下水搜寻过的也许只有二哥。”

    “小姐,你该不会是……”

    一日后,继萧轩骄失踪后,拉昂错沼泽再次传出萧家掌珠萧重柔失踪的消息。
………………………………

章二一1:砺城探水道

    章二一1:砺城探水道

    巴彦克拉山脉最难逾越的就是针叶林,由于常年的腐化,林中弥漫者各种潮毒。沐清臣带领的人马有半数在此倒下,他又拨了四分之一的人马遣送他们下山,此刻剩下的只有四分之一的人马。

    整编好剩下的人马并向沐清臣汇报后,候月问道:“主子,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走?”

    沐清臣负手而立,透过针叶林临山远望,语气轻淡:“余纳玉聪明果决,处事利落,立场坚定,在修燕河一事上是一个再合宜不过的帮手。不过,现下燕河已经竣工一半,剩下的事情没了他对我也不会有太多影响。而对于暮钦晋,余纳玉却是不小的阻拦。所以,候月,我们找给暮钦晋看看就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肯来这巴彦克拉山脉走一遭也算是给足太子面子了。”

    “难怪主子明明知道针叶林有潮毒,却只给属下几人驱毒药物。候月明白了!”候月恍然大悟道。

    沐清臣环顾四周,淡淡道:“倒也不全是为了早日回去这个原因。这驱毒药物甚为繁复,用材也珍贵,配制不易。更何况,世人皆不知有此等药物,我们何苦出这风头。吩咐下去,把这方圆百米的树木都砍了,我们今日在此驻营。”

    “可是主子,如果太子得天下,凭主子与太子的关系,要修建燕河岂不是更容易。”候月不解道。

    沐清臣嗤笑道:“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候月道:“主子,这个道理候月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您之前之所以选择相助暮钦晋,不就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么?”

    沐清臣叹息道:“候月,君王的重情重义是对他的子民,而非他的部臣。”他目光远眺,仿佛能穿过弥漫在这重山密林中的层层厚雾一般,佐饔得尝,佐斗得伤,他会有什么下场,自己早已知晓。他拖延暮钦晋上位的步伐,不过是希望能在这混乱中谋得更多的便利罢了。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奔了过来:“大人,属下在前方发现了一名女子。”

    沐清臣觉得自己应该着实夸奖自己下属的搜寻能力一番,即便他们搜寻到的不是余纳玉。望着怀里吸入潮毒过多而昏睡的萧重柔,他不得不感叹这小东西盲目的勇气。火堆上正烤着她的衣物,沐清臣有些拧眉,这附近别说湖泊,连大的水洼都没有,她是打哪儿来的,又是掉哪儿去了。

    看看怀里的人,他又习惯性地抬头看天上的月。她跟她很不一样。那个人一直谋定而后动,确保自己在惊涛骇浪中亦能闲庭信步。这一点与余纳玉倒是很接近。他之所以不寻找余纳玉也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如若发生了他余纳玉所不能掌控的事情,他沐清臣亦无把握掌控,只不过余纳玉明知前途艰难,为了暮钦晋亦会义无反顾,而他沐清臣目前还有未尽的事情,由不得任性而为。

    旭日东升,薄薄的雾气袅袅散去,阳光在树丛中投射下一缕缕光与影的乐章,而这些光影中最吸引萧重柔的,就是沐清臣长长的睫毛以及比睫毛更长的睫毛的影子――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在他怀中醒来的感觉很好,这个男人对诺言信守得紧,即便此间无床,即便他不爱她,他也愿意搂着她入睡,只因他答应过她。萧重柔低低笑出声,往得湖果然能给人以奇迹。却不知二哥碰到的是怎样的际遇?

    长睫微启,初醒的沐清臣有些许恍惚,恍惚中他看见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萧重柔健康红润的肌肤上,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清浅的一个梨涡,桃花鬓角处有处子绒毛贴面,又何尝不是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驱赶走脑海中的遐思,沐清臣起身,欲将萧重柔从怀中推离,不料姑娘家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他将她轻轻推开,以眼神询问她。

    怀中的女子有些许扭捏:“沐清臣,嗯,额,我是说……我的衣服……是……你……换……的……么?”最后几个字细如蚊纳,此刻他们环处于侍卫的守护之中,萧重柔的声音越来越轻。

    “是。”沐清臣简洁答复,丝毫没理会萧重柔的羞涩心态。他说完便欲起身,脖子却又被萧重柔搂住,他只好又坐下,姑娘家把秀气的脸贴在他左肩,既娇且蛮地命令道:“我被你看光了,你得负责,以后不准休了我。”

    沐清臣失笑,推开她起身,将她拉起:“我娶了你,就没想过休你。”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再说,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萧重柔的脸腾地一下烧红了――之前她的装腔作势其实是想调戏自家夫君一把,结果,反被沐清臣调戏了。沐奸臣,果然,奸得很!

    待整顿好侍卫后,萧重柔便带着沐清臣来到她从往得湖穿过来的出口。这是在沐清臣所处的针叶林的深处峡谷的谷底,顺着地势凹处,一条高山雪水化成的小溪顺流直下,直通山林深处,穿入山脚下的山洞之中。萧重柔领着众人沿着溪水穿洞而入。入了深处,漆黑一片不见五指,沐清臣命令侍卫点起火把四处打量,洞内倒也不见得如何宽阔,却是到处怪石嶙峋;有几处洞壁之上还刻有一些奇怪的图形,可能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洞顶滴水侵蚀的缘故,这些图案已是看不大清楚了。沐清臣在一幅图案前观察良久,便下令撤退,自己则搂着萧重柔当先而出。

    他搂着萧重柔漫无目的地行走,若忽略此间酷寒的气候,以及侍卫灰败的面孔,倒颇有点世家贵公子携着娇妻散步林间的味道。

    “那洞有多深?”

    “嗯,我走走歇歇,足足有八个时辰。”

    听闻,沐清臣不禁打量了怀中女子一眼,虽然不是很赞同她的胆大妄为,却也不禁佩服其的勇气和毅力。

    萧重柔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她捕捉到那一抹欣赏便绝不浪费,赶忙打蛇随棍上的说:“我很久没有一口气走这么多路了,腿也酸了,脚也疼了,沐清臣,你要不要背我呀。”

    沐清臣摇了摇头,松开了他搂着她的手,负手前行。

    萧重柔倒也没有生气,小步跟了上去。

    却见沐清臣停了脚步,在一块大石前落座,她便赶紧巴了上去,自作主张地窝进他怀里。沐清臣没有如她的愿。反而与她拉开距离。

    “沐清臣!”萧重柔鼓起脸颊抗议道。

    “坐好。”沐清臣命令道。

    “哼。”萧重柔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坐好。

    沐清臣笑睨了她一眼,取下发髻上的簪子,拧开,里面赫然是一小捆银针。他脱下萧重柔的鞋袜,给她抹上药油,便专注地下针。下完针后又以内力驱动萧重柔经脉,让她觉得通体酣畅,还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帮她套上鞋袜,又取水净了手,他才挨着重柔坐定,也由着她钻入自己怀中:“洞中有些什么?”

    “我没带火折子,看不清。”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靠这个。”萧重柔献宝似地摘下两个耳坠子,放到沐清臣手中。

    沐清臣沉默未语。

    “沐清臣,这就是水怀珠啊!”萧重柔以为沐清臣不识货,得意洋洋地补充道。

    沐清臣依旧没说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水怀珠――这两颗珠子,其中一颗还是从他的手里转出去的。

    沉默了一会儿,沐清臣淡淡问道:“哪来的?”

    素来对他无话不讲的萧重柔忽然出现了一丝迟疑,她眼睛转了转,方避重就轻道:“一个旧友送的贺礼。”

    沐清臣淡淡笑了笑,没有追问,可是,他又怎会不知!

    陈庭月,康国第一公子。

    那个人本该嫁的人。
………………………………

章二一2:砺城探水道

    章二一2:砺城探水道

    将水怀珠放回萧重柔手中,沐清臣问道:“可有二舅子的踪迹?”

    萧重柔笑弯了眉眼:“沐清臣,你关心我的事情,我很开心。”

    不过她的笑容仅仅持续了一下下,立刻换上了苦恼的表情,她咬着嘴唇回忆道:“我潜入到湖底后,发现湖底有好多个入口,每个入口长得都一样,分不清有什么区别。我摸索了一阵子,发现其中一个入口有一块石头被搬动过,就进了那个入口。”

    沐清臣认真聆听,没有打岔。

    萧重柔继续回忆道:“进入入口后,里面又黑又深,还有很多岔路,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等我走到快接近洞口时,我发现洞口的青苔完好无损。而我之前经过的几处特别狭窄的地方也没有摩擦的痕迹。”说着这里,她叹了口气,偎入沐清臣怀中,语气沮丧,“我想我与二哥走的不是同一条水道。”

    ……

    从萧重柔口中获取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后,沐清臣环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我们再进去探探。”

    随后,沐清臣下令所带侍卫留下一半的行囊,分出几人留守在洞口,其余分成三路,由候月、冥月和瞻月带领,跟着他和萧重柔入洞探寻。

    山洞很深很黑,也因为黑得很彻底,在水怀珠的照耀下,反而方便人辨识路径。确定即便火把不够用,通过水怀珠亦可以辨别方向后,沐清臣命人点燃了更多的火把。火把的光亮可以使人清楚地看见间或在石壁上出现的模糊或者不模糊的图案。

    “箭头、圆形、阿尔丹文字、康国文字、小人图样……”萧重柔回忆着一路过来看见的图案,“沐清臣,到过这儿的人真不少。”

    沐清臣内心虽然严阵以待,给人的感觉却宁定依旧,他轻声道:“有五位帝王在此间丧命,到访这边的人,多少跟这些帝王脱不了干系。”

    萧重柔眼睛滴溜溜转动,掩唇轻声道:“嘻嘻,是为了挖他们的陪葬品,还是为了鞭尸?”

    沐清臣揽着她肩头的手,不由得轻拍了一记她的后脑勺:“往好处想,也许是为了祭祖,亦或了一些心愿。”

    “沐清臣,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我和你一起……”未等萧重柔说完,沐清臣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身后的三队人马也停下脚步,凝神倾听。

    “呲。”三道小金镖从后方袭来,沐清臣搂着萧重柔贴石而立,候月上前守护,冥月打下金镖后护卫在后方,瞻月带着一队人马向金镖发射的地方追击。

    不一会儿,瞻月便空手而回:“看不清是两道还是三道身影,身手很快。最慢的那一人后来又向我发射了一次金镖,但这些人都无心恋战的样子。”

    沐清臣用袖子拾起了一只金镖,借着火光审视:“不是无心恋战,而是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我们。”

    萧重柔耸耸肩膀道:“这地方黑不隆冬的,倒是热闹得紧。”

    沐清臣下令道:“柔儿,你将水怀珠收起来。候月、冥月、瞻月,你们传令下去,将火把交给各自队伍中身手最好的人,我们继续前进。”

    一切就绪后,约莫前行了半刻钟时间,平静中忽然传出一声轻“咦”,明明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每个人都清晰地听见,连里面那若有似无的叹息都撩拨人心弦。众人立刻察看四周,除了自己人却看不见一丝人影,连空气都静静的,不曾掀起轻风。

    “沐清臣。”萧重柔觉得背脊凉凉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沐清臣揽住她肩头的手轻轻往下移,改为搂住她的腰,语音轻柔:“莫怕。”

    萧重柔等人均绷起了心神,走得更为小心翼翼。如此前行了又约摸半刻钟,依然风平浪静。但那声轻“咦”却似化之不去的幽灵一般,时时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中,让人觉得背后凉凉的,忍不住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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