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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佞臣-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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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钦晋沉默了。沐清臣说的没错,当初巫世南确实是要沐清臣将巫憬憬送到融郡。如今人送到了,沐清臣的责任当然就结束了。他的眉锁起:“是哪家亲戚,可派人相送到府里?”
“具体哪里并不曾说,只问朱大人要了船。”
砰。
暮钦晋的酒杯重重落在桌上,他及时闭上眼睛,关住满帘的怒气,平静了情绪后,他睁眼看沐清臣,语气依旧带着薄责:“既是同道而来,就该确认她平安到达才是。她不曾说,精细如沐大人,为何不问?”
“她并非下官的责任。”沐清臣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冰冷,顿了下,他补充道,“殿下毋须担心,巫小姐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暮钦晋做了几次深呼吸,缓缓起身,冷冷落下一句话:“她是麻烦了些,可这一路行来,不论沐大人有何要求,她一直都很乖,不是吗?”说完,他往外走。那石头的武功是不弱,但可是个没脑子的,孤身出门都不知道带钱的人,你能指望她什么?
郭大声道:“殿下这是去哪?您饭还没吃呢。”
暮钦晋没有回头,讥俏道:“玉学不来沐大人的心清气定,不是亲眼所见,我可放心不下。”
郭还待说什么,被云既异拦下,后者还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巫小姐是一个时辰前离开的,顺水方向。”
暮钦晋之前的怒气全是针对沐清臣的,此刻看见云既异,动了动嘴角,心里的责备终是没说出口。
云既异倒是主动解释上了:“巫家小姐可不听我的,事实上,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她眼睛里是否有过我这么个人存在过。”在她眼睛里,大概只有沐清臣跟他家太子爷两个人吧。
郭立刻点头:“说的也是。我也老忘记她的存在,不知怎的,她那身鬼气好像不见了哩。”
“你们……”还有空说这些。
暮钦晋叹了口气,施展轻功直奔码头。
………………………………
如若钦憬37…石屋老妪
如若钦憬37…石屋老妪
挑了最快的轻舰,暮钦晋命令船员全速追上巫憬憬的船只。孤身上路的女子,又是朱金关的船只,但愿这位官贼勾结的郡守尚不敢把主意打到巫世南的女儿身上。
直到深夜,前方出现灯火,船员确认了是巫憬憬的船只,暮钦晋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三分。下了命令,让轻舰保持这个距离跟着巫憬憬的船只,暮钦晋独身立于船头。
夜凉如水,夜间的江面尤是,暮钦晋却一无所觉,只是静静立于船头。他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残留着山贼的血迹,夜间阴气滋生,血腥味竟比刚染上去还重。
前方船只灯火亮了一些,一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
好端端的。暮钦晋冷了一天的脸飞扬起一抹笑,在前方姑娘察觉前旋身走入船舱,依稀记得,他好像没吃晚饭来着。
与巫憬憬的船只保持距离跟了一天半,她的船停了下来。暮钦晋往四周一看,不禁一愣――这里竟然是融达残崖的对面。暮钦晋抬头看向山腰,她要去的,莫非是那座古怪的石屋?
不一会儿,巫憬憬果然从船里走了出来,独自上了岸。
待巫憬憬远去后,暮钦晋才让轻舰靠了过去。
没抱太大希望,暮钦晋传见了船长。正如他所料,船长对巫憬憬为何来这里,上了岸又要到哪里去一无所知,他甚至大着胆子问暮钦晋,他们是否需要留在这里等巫憬憬――因为那沉默寡言的巫家大小姐没有交代他们呀,那一身冷冷的鬼气让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又哪里记得问她要不要等着。
打发了朱金关的船只,暮钦晋让轻舰守在岸边,自己孤身上了岸。
原以为得花一番心思找寻,岂料才走了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了巫憬憬的身影。姑娘家正翘首盯着一棵树,神气很是认真。
顺着巫憬憬的视线看去,暮钦晋差点气得冲出去揍她――不是让她离栗子树远一点吗?!额,是说,现在站得确实也不近。
近是不近,但盯着这树发呆是做甚,还不快点往前走。见过不听话的女人,但没见过这种看似很听话,实际上很不听话的。躲在角落里,暮钦晋恨恨骂着,什么残国旧梦,冷夜暴雨统统都抛诸脑后,此刻心里只想揪住那女人胖揍一顿。
巫憬憬显然还不知道有人正磨着大掌准备胖揍她,她依旧静静站着,盯着树发着呆,她的手里抓着一把松针,秀手时不时地轻扬,也不知用得什么手法,一根松针飞出后,必然刺落一片栗子树叶,再一根松针飞出,那片栗子树叶就会往她身前飞落,被她缓缓伸出的手安然接住。她把玩一会后便会将它放下,和之前的栗子树叶放在一起,整整齐齐地叠成一叠。
枯燥无趣的重复操作,巫憬憬似乎玩上了瘾,日头都快沉下,她的脚步硬是没往前挪动一尺。躲在暗处的暮钦晋母蚊子都引来了一批,亦是默默作战,杀得“不亦乐乎”,嗯,不亦乐乎。
直到夕阳彻底落下,巫憬憬才停止了无聊的游戏,继续上路。
等她离开后,暮钦晋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到她之前的位置,学着她的姿势看向栗子树――恩,就是一棵栗子树,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值得看上一整个下午。他的目光落于脚边那一叠整整齐齐的叶子,弯身捡起,星光下每张叶片上都有着娟秀的字迹:栗。
栗?
这是何意?
暮钦晋的心口一跳,那块石头这一个下午的无聊举动,其实是在记忆栗子树叶的形状模样吗?
摇了摇头,暮钦晋恶声恶气道:“话少的人,字都少。”原本想将那叠树叶抛下,手掌却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将那叠叶子收入了袖子。
这条路巫憬憬似乎熟悉得很,没过多久,那古怪的石屋就出现在两人眼前,此刻亮了一盏灯火,灯光幽白,惨淡不似人间火焰。
离着石屋还有一段距离,巫憬憬停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深夜里能清晰地听到她咽了一口口水。
这架势,颇似要拉开了嗓子大喊一声。暮钦晋忍不住有了一丝期待,完全无法想象巫憬憬大声讲话是怎么个样子。
结果暮钦晋等了又等,巫憬憬咽下去的口水他倒是听了好几次,听到自己都渴了,人家巫大小姐那万众期待的高声一唤始终不曾出现。
自己又被这石头耍了吗?暮钦晋羞愧到想跳江。
“是憬憬吗?”一道柔婉的声音从石屋中传出。
暮钦晋一愣,不是说里头是一位白发老妪吗?为何这声音如此年轻,柔婉到可以牵动少男的心。
“祖……母。”巫憬憬轻轻唤了声,比蚊子叫还轻,暮钦晋是听见了,却不知屋里那位听见没。
祖母?!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暮钦晋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巫憬憬的祖母尚健在。这一位巫虞寄与慕容摇影凄美爱情中的悲惨配角,自巫虞寄死后再不曾传出过任何消息,没想到依然健在。说来倒是自己的祖母抢了她的丈夫呢。
石屋的门缓缓打开,门口却不见人影,柔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今夜特别喧嚣,我便猜测是你来了。快进来让祖母瞧瞧,是否又变漂亮了。”
她的声音特别柔婉,让人忍不住想用心听,用心记。当听到她说漂亮两个字时,暮钦晋下意识去看巫憬憬,忽然觉得,巫憬憬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呢。
巫憬憬应了一声,向石屋走去。暮钦晋却没有再上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他虽下作,却还有自己的底线。会跟着巫憬憬又不露面,不过是童心兴起,想看着她落难,自己好跳出来搭救她顺便狠狠嘲讽她一顿,看她还敢招呼都不打就私自离开。此刻人已经安然到了,虽然他对紫罗荐充满了好奇,但石屋里可就两个女人,让他贴过去听壁角,他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真没有堕落至斯。
(在写《愿嫁佞臣》时巫憬憬爷爷我是随便取了一个名字叫巫卓敬,现在认认真真要写了,一些小细节会陆续倒回去修改下,不过大体情节就不变了。)
………………………………
如若钦憬38…追逐永生
如若钦憬38…追逐永生
星光繁茂,夜风清嘉。
蚊子,也很多。
暮钦晋坐靠在一棵玉兰树下,曲着一条腿,手里折了一枝紫竹,胡乱拍着身遭。往年这个时候,郑伊都会做一个驱蚊的香包悄悄给他。新的一夏又到了,她一定会做香包,可是能送给谁呢?
将紫竹远远抛开,暮钦晋不再驱赶蚊子――不被蚊子咬几口,又怎能体味伊伊香包的价值呢。即便他没有戴上,他的腰侧也为它留了位置,没有其他驱蚊的方式可以代替。
这山里的蚊子倒是真多。
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不知到了第几拨,石屋的门缓缓开了。幽白的灯火从门里透出,带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巫憬憬还站在门内,尚未出来。
那道柔婉的声音再度响起,轻轻的,宛如夜曲:“憬憬,我们巫灵与凡人不同,我们只活短短一世,却会死很久。”
那石头,对着自己的祖母,也没有话说吗?没有听到巫憬憬的回应,暮钦晋耸了耸肩,将痒到极致反而已经无感的双手舒舒服服压在脑后,看着繁茂的星辰。
石屋的门缓缓关上,巫憬憬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下山的路上,竟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暮钦晋让她先走了一会儿,方站起身来。
在站起身的一刹那,他的血液瞬间凝注,冷汗从脊背冒出――一柄冰凉的长枪不知何时已经顶在他脊背上。
“慕容摇影的后人,你为何跟着憬憬?”
是那道柔婉的声音。暮钦晋的惊讶更深一层:“你……为何知道我是……”这个人不仅早就发现他隐身在附近,还知道他的来历,太可怕了。
脊背上的寒意消失。
四周寂静。
过了良久,柔婉的声音终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低叹:“慕容摇影是一个火一般明媚的女人,你身上虽有重重沉晦气息,可我感受到的,却是同样的火焰。我想,我并没有猜错吧。”
火一般明媚?
他也一样吗?
他明明是隐忍、阴沉、冷戾的啊。
不赞同紫罗荐的说词,暮钦晋还是尊敬地回应了:“她是我……祖母。”这位正牌巫夫人会不会杀了他?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是释然的叹息:“果然是虞寄的血脉。孩子,你转过身,让我瞧瞧。”
暮钦晋缓缓转过身,一双细长的凤眸不禁睁大――她真的是紫罗荐吗?
这……分明是另一个巫憬憬!一个温婉鲜活的巫憬憬。
似乎猜到了暮钦晋的心思,紫罗荐露出一抹轻如夜露的笑:“憬憬跟我很像,是不是?血缘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啊,你明明是虞寄的后人,我却看不出一丝虞寄的影子。你灵魂里虽然跳动着与慕容摇影一样的火焰,可你长得亦不像她。看来你是像你父亲了。”
暮钦晋还无法从极度相似的容颜中回神,这个一口气说了长长一段话的“巫憬憬”太不习惯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问道:“那石……巫憬憬与你这么像,为何你说话这般好听,她却连话都不会说。”
紫罗荐温宁的脸容一怔,噗嗤一笑,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如少女般鲜活:“因为她很烦啊。”
“很烦?”暮钦晋完全不知道很烦跟话少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舌头都打结了,“很烦跟话少是什么关系?”
“小姐,你的晚饭。”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插入。
暮钦晋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这里的人都无声无息的,让他觉得他一身武功是白学了。
他望向声源,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妪。
是了,朱金关明明说这里住着的是一个老妪。
“她才是紫……”差点脱口说出紫罗荐三个字,暮钦晋赶紧改口,“巫夫人对不对?”
紫罗荐的笑容又回到了方才的轻浅:“她是我的婢子,自小就跟着我。我惯于日息夜出,是以,她会在晚上给我送饭。”
“所以,巫憬憬明明下午就到了,却一直不上山,是在等你醒来吗?”
紫罗荐脸上的笑容柔和了许多:“是啊,她一直是个贴心的孩子。这点或许像她妈妈吧,南儿可没这么细腻。”
南儿?
听到两鬓霜白的巫世南被亲切地称为南儿,暮钦晋差点适应不良,还是不太能接受七老八十的紫罗荐看上去与少女无异的外表:“恕晚辈冒犯,巫夫人您为何如此……如此年轻。”
“因为,”紫罗荐转过身,一双宁静温柔的眸子眺望着对面的山崖,良久无声。
暮钦晋这才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对的正是萧榭歌的墓碑。
终于,紫罗荐开口了,语气里是一种让人绝望的忧伤:“因为我想活很久很久啊。”
活很久很久?
这个想法倒没什么奇怪。长生不老,青春永葆本就是每个人的奢望。当紫罗荐说出这个理由时,暮钦晋甚至有些不屑。
因为背对着暮钦晋,所以他没有看见,一颗泪正从紫罗荐眸里掉出:“人若死了,就会淌过忘川水,喝一碗孟婆汤,之后便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全新的人。可那旧的人怎么办,世界上再没有同样的脸,同样的笑,同样的目光凝视……怎么能够说没就没了。我们族里的先知们告诉我,这就是轮回,不破不立,不灭不生。可为何一定要让新的代替旧的呢?有些旧的是无法代替的啊。我不懂,我也不接受这样的轮回。我无法左右上天的安排,无法决定一个人的生命,但我能决定我的记忆。我要活下去,只要我还活着,那个人的好,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目光的凝视便都还在,只要我活着,他就还存在。”
暮钦晋的心仿佛被一道闷拳击中,呐呐道:“独活在世上思念一个已经转世的人,这太残忍了。”不是对其他人残忍,是对自己。
“是啊。”紫罗荐回身,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或许此时此刻,在下一世或者下下世里,他正与心爱的人相拥而眠呢。我毫不怀疑,之后的每一世里他对其他女子的爱意都不会比今世少。或许,有哪个女子好福气,修得了与他生生世世的姻缘呢。”
暮钦晋立刻道:“所以为何不忘了?又或者,你也投生于轮回,去修行,去当那个好福气的女子。顺应轮回,顺应宿命不是很好吗?”
紫罗荐露出一抹如快被晨光蒸发掉的露珠般透明易碎的笑容,摇摇头道:“真不习惯呢。虞寄的孩子告诉我要信命,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你不是我,你不会懂,这就是我顺应宿命的方式,因为我没有轮回啊。因为没有轮回,所以他在哪一世,我都不可能再出现。不论我做多少善事,我们都不可能再有红线相系。所以,我要用尽一切方式活下去,活在这个我和他共同存在过的世界。”
暮钦晋被震撼到了,过了很久,才呐呐问道:“前辈说的他,不是我祖父吧。”
紫罗荐眨了下眼睛,宛如少女般灵动:“你是保护着憬憬上来的吧,这座林子设有奇门之术,外人闯入后就会改变阵法,我想此刻我们憬憬一定迷路了。”
嘎?
暮钦晋微愣,旋即躬身行了一礼:“晚辈告辞。”他迅速回身奔了几脚,又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紫罗荐,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愿前辈青春永葆,天地同寿。”
紫罗荐笑笑点了头,再抬头时早已经没了暮钦晋的身影。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虞寄,若是憬憬也如你一般飞蛾扑火,我该怎么办?”
………………………………
如若钦憬39…石头生气
如若钦憬39…石头生气
她迷路了。
巫憬憬在树林中徘徊,小心的不去碰触到周边的树木,她知道这是她祖母的奇门遁甲之术,若是她碰触到了这些树木,就会惊扰到祖母。
她的祖母还是豆蔻少女时就以奇门五行之术名动天下,只不过用的不是紫罗荐的名字。祖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是温婉到骨子里的女子,信的是班昭的《女诫》、徐皇后的《内训》,岂敢将一身才华张扬于世。她所有的才华,成就的是巫族第二大家族紫家大少爷紫罗夔的赫赫声名。后者在奇门遁甲之术上本身亦有不俗的造诣,是萧榭歌的军师,亦是知己好友。融达之战,正是他率领十万援军赶来救援,只是经历了那场战役后,他便不知所踪。世人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个名字。
巫憬憬有些着急,既担心轻举妄动扰了祖母,又担心踟蹰不前亦会扰了祖母。她的祖母活得很辛苦,那座石屋里满是玄冰,寒冰能让人的生理机能变慢,沉睡的时候效果更好。是以,她祖母每日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为了防止外人的打搅,她才会设置这一阵术,让普通人无论在树林里怎么绕,都走不到石屋附近。自己若是再走不出去,祖母一定会修改阵术放她出去,这会耗费祖母太多太多精力的,她不要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巫憬憬的内心充满了自责,自己上山时明明小心翼翼的,为什么还是触动了机关。可若不是她,普通人根本就进入不了这阵术之中,更不会因此寻到去石屋的路呀。一定是她还不够小心,都是她的错。巫憬憬心里好自责,好自责,伸手捂住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祖母的阵术如她的个性一般柔和,不藏杀机,难进易出。就算是普通人,只要依着方向感,就能走出去――可她的方向感实在太差了。
“喂,你这兜兜转转的在干嘛?知道你像鬼,就别再学鬼打墙了。”熟悉的戏谑从身后传来,男人的呼吸有些喘。
“……你”怎么在这里。巫憬憬茫然地回身,默默凝视着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指望巫家大小姐能把话讲完,暮钦晋没好气地接过她的话茬:“我什么我,我怎么样要你管。我又不是某些顽石,明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敢孤身上路。”让人担心得要死。
是你触动了机关!巫憬憬瞪他。
呦,还敢瞪他。暮钦晋更来气了:“瞪什么瞪!不告而别的女人,还不快跟本太子道歉。”害他饭也没吃,衣也没换,早赶晚赶,一路好找来着。
你惊扰了我祖母,是你该道歉!巫憬憬继续瞪他。
好大的脾气。暮钦晋挑眉,拍拍手道:“嘿,两日不见,我们巫家大小姐长脾气了,要不要来两声河东狮吼,太子爷可是期待得紧。”
自己瞪了这么久,对方一点道歉的觉悟都没有。巫憬憬收回瞪他的视线,扁起嘴巴,特别委屈。她倒是真想吼来着,可是吼不出来呀。
“你不吼吗?”暮钦晋假笑着问她,也不期望她会回答。
“真不吼吗?”他特别有礼貌地再问了一次。
“不吼的话,那我可就吼啦。”话音一落,暮钦晋身形一纵,呼吸间便到了巫憬憬的面前,伸出一根食指戳着巫憬憬的额头,朗声训斥,“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脑子,就算没脑子也该有一点点常识,你倒是用你这双只会瞪瞪瞪的大眼睛去给我看看,哪家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是孤身上路的?”一点点,他真的只求她有一点点脑子就可以了。
巫憬憬只会瞪瞪瞪的大眼睛此刻又瞪住了暮钦晋,孤身上路的小姑娘她见过,人家萧重柔孤身上路十多年呢!
“又瞪我,这眼神很不服气么。怎的,我们巫大小姐身边还真有跟你一样没脑子没常识的同类?倒是说个名字出来好让太子爷从此信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至理名言。”见巫憬憬细嫩的眉心都被自己的指尖点出一抹红痕,暮钦晋心疼地收了手劲,改用小拇指轻轻撩拨着姑娘家又长又翘的睫毛。只要他轻轻一碰,就会惹得巫憬憬下意识地眨巴一下大眼睛,好逗极了。
巫憬憬又委屈地扁了下嘴唇,虽然很不服气,可是若是说了萧重柔的名字,难保他不会猜测出上次救他的人是她。这个男人受人的恩惠已然太多,她可不需要他还。
见巫憬憬没话说,暮钦晋只道她找不出这样的人,小拇指弹了她长长的睫毛两下:“就说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笨蛋。”
巫憬憬倏地退开一丈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她还记着的。
暮钦晋撩动着睫毛的手指扑空,怒了:“回来,爷还没训完呢。”
不听!巫憬憬捂住耳朵,以示抗议。爹爹只说要听沐清臣的,没说要听暮钦晋的。
“啧!”暮钦晋的小拇指逗不到巫憬憬的眼睫毛,颇失落地在自己薄唇上游移,戏谑的语气不改,“我们大小姐好像真的生气了呢。”
因为你扰到我祖母了!巫憬憬在心里大声回道,这一刻特别希望自己能言善道,舌灿莲花,可以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打扰到她敬爱的祖母是多么可恶的事情!
暮钦晋笑着摇了摇头,前一刻还懒散地站在一丈外,眨眼间又欺到了巫憬憬的眼前,右手的大掌更是盖住了她的发顶,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谁这么厉害,能把石头都惹生气了,说来听听,太子爷去给你出气。”虽然有点心酸,但暮钦晋觉得把巫憬憬惹生气的人一定是沐清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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