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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霸天下-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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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窗帘,低垂着眼眸,在心里轻声叹到。

    萧夙祁,你终究是负了我。

    一直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小三,瞧见她这副模样,眼底浮现讥讽,随即收敛。

    萧夙祁白衣依旧,风采若仙,神色镇定。

    打斗中的三人同时收手,小四小六快步围住萧夙祁。

    “潇阙阁一直在江湖上独来独往,怎么如今归了朝廷?”月律昕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萧夙祁,轻讽到。

    萧夙祁凤眼微凝:“萧某的事无需月公子关心。”

    月律昕闻言轻笑,眼底暗光浮过。刚准备再次开口,便听到后方马车传来声响,顿时神色一变,回首看向那边。

    萧夙祁的目光同他一起看了过去。

    马车上,一只葱白纤手撩开布帘,接着便见梨夕慕身穿浅蓝撒花百褶裙低头走出马车,衣袂蹁跹。纤细的身段在她弯腰之际更显曼妙。只见她站在那方朝着这方展颜一笑。衬着整个人儿愈发娇若春花,媚如秋月,之后她便迈着碎步向这边走来。

    月律昕知晓她美。却还是在这一刻微微失神。

    梨夕慕走到月律昕身旁站定,一双秋水翦瞳直直看着眼前的萧夙祁。

    看着面前的女子,萧夙祁眸中闪过疑惑,瞬间又消失不见。无波无漾的同她对视。

    微风拂过,卷起一丝尘埃。

    静。

    许久。梨夕慕忽然呵呵一笑:“萧公子,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遇见。”

    萧夙祁眸光闪动了一下,没有开口。

    梨夕慕依然笑。事到如今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来救自己的:“萧公子是想让我和你走?”

    “是。”萧夙祁答的干脆。

    “你要救我回去?”其实就算知道,可还是忍不住问。

    清冷的凤眸淡淡转过,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停留:“你应该知道。”

    梨夕慕眸中雾气涌动。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成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抠进肉里她也恍若未觉。

    知道?呵。我应该知道什么?该知道这一年来彼此之间的相爱都只是一个圈套?该知道你所有的温柔都只是蒙人心智的假象?还是该知道自己爱上你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又问:“这一年来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

    “够了!”月律昕立在她身畔,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揽住,看向萧夙祁的目光复杂异常:“你当真……”记不起什么吗?他很想问出口。

    萧夙祁视线朝环在她腰间的手看去,转瞬移开,淡然开口:“月公子,萧某不想与你为敌,你若不护她,我潇阙阁可以帮你办任何三件事。”

    闻言梨夕慕微颤,心里更是苍凉一片,她忽然想起师父对她说的那句话。

    良人终不是良人。

    “不需要。”月律昕干脆的拒绝。

    萧夙祁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你在江湖的势力并不如我,况且这是为三皇子办事,得罪了朝廷,你想你还能逍遥下去么?”

    月律昕轻哧,将梨夕慕往从刚才开始一直站在身后的小三那推了推,嘱咐道:“小三带姑娘先走,小四你保护她们。”

    小三伸手扶住梨夕慕,一直低着的头将她的所有表情埋在一片阴影中:“是,公子。”说完带着梨夕慕往马车走去。

    小四深深望了月律昕一眼,同她们一起离开。

    苏绣看着三人离开,顿时急了,匆匆上前想要拦住她们。

    一把剑横在面前,苏绣抬头,看着眼前冲着她笑得娃娃脸,轻哼一声,朝着站在那方的萧夙祁:“萧阁主,你若再不动手,怕是那女人就要跑掉了!”

    萧夙祁目光朝着马车望去,眸光飞快闪过暗光。指导马车渐行渐远他转过头朝着一直拦在他身前的红衣男子刺出凌厉一剑。

    月律昕轻巧躲过,手中折扇翻转,挡下这一剑。接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逆微笑,催动法术。

    几乎看不见的华光顺着剑扇交接处一直传到萧夙祁体内。。。。。。月律昕飞快收手退出三丈以外:“小六,我们走。”

    苏绣缓步走到萧夙祁身旁,看着远处消失的红色声音,沉声问道:“你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可靠不?”

    萧夙祁看都没看她一眼,道:“潇阙阁走出的人,你说呢?”说完有也不回的走了。

    苏绣听罢嘴角勾起冷笑。

    马车在路上疾驰,他们走的是条小路,路面并不平坦,梨夕慕被颠的七荤八素。可纵然再怎么不适,也知道这个时候赶路要紧,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小三。也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小三的目光同时向她看来,目光很冷,梨夕慕知道这一路上的变故全是因为自己,自然有些愧疚:“对不起,这些事情全因我而起。”

    “哼。”小三冷哼,也没应她。

    梨夕慕有些尴尬的笑笑,讪讪地收回视线,低垂下头眼中一片悲凉。刚刚发生的那些变故她早该明白的,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去相信,现在还连累别人。自己还是大意了,师父说过,她命中注定如此波澜不断,明明时刻铭记心中的告诫,却在遇见萧夙祁忘得一干二净,此时的处境全是她咎由自取。

    小四不时的驾马声从车外传来,小三冷冷的盯着梨夕慕,眼中暗光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梨夕慕想着一开始从月律昕那里听来的消息,她说她娘已不在锦州,师父行动受制,那带走娘的到底是谁?梨夕慕眉头紧锁,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也没个头绪,自己和娘一直以来都不予外界接触,自己偶尔出门也听从师父的话男装装扮。

    确切的说她们虽然在锦州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真正认识的也只有萧夙祁一人,难道,带走娘的也是他?(未完待续)

    。。。
………………………………

301

    c_t;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处名叫天之涯海之角的仙境。 访问: 。

    那里四季如‘春’,桃开遍地;那里美丽如幻,流光四溢;那里有灼灼盛开的桃‘花’;有婉转流淌的河溪;有千树万树开的梨‘花’;有美轮美奂的景秀;还有一个静如处子的男子。

    男子名萧,是天宫执掌人间挚爱的司神,这天之涯海之角便是他的府邸。天宫律法中第五十七卷第三百七十六章第一千零八十九条规定:“凡任职司神者不可爱人。”可是无爱并不代表真的无爱,律法也只是因为有才去规定的。

    于是乎,男子在这仙境中一晃万年。不可爱人,男子便将他的爱全部都投注到他‘门’前的那株梨树上,日日细心照料。浇灌这海角之水,吸取这天涯之‘精’,经日月照耀,仙气熏绕,果终究是结了。

    梨树本是万年成‘精’亿年修仙的植物。可是萧司神‘门’前的这株梨树因为是在天涯海角仙境中生长,加上萧司神的爱为辅料,便渐渐有了五官,有了发肤,有了四肢,有了思维,有了情感。≯♀,m区区万年便已成仙。

    萧司神与梨仙,他们自然是相爱了。

    此事很快边传到了天帝耳中,天帝勃然大怒。他们二人被押至天庭,王母念在萧司神任职以来一直尽忠职守,梨仙修成正果不易,又看在二人相爱本是无错,于是有心放过,只因律法规定不得不罚。无奈之下只得撤去萧司神一职,将二人打入轮回历经三世情缘。若三世之后他们二人仍旧相爱则视为无过。

    南天‘门’。

    萧与梨仙相拥跃下这万丈红尘。

    人生无常,世事无常,三世。三世又将是怎样的变故?

    第一世。

    月如钩,银丝般的月光似鬼魅样穿梭在季州城中一处院落内,起伏的萤虫鸣叫仿佛哀恸的挽歌。有风拂过,吹动着庭院的树“沙沙”作响,拍打出悲伤的歌调。天空中的黑云缓缓移动,一点点吞噬着月,直至完全吞没。

    今夜。注定要发生些什么。

    后院,一团黑影正来回踱着步。月光从翻滚的云层后探出头,透过树梢直直映照在那团黑影上。勾勒出一抹婀娜的身姿。额头低垂的角度刚好将她的脸埋藏在一片雾霾之中,我们无法看清那‘女’子的样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穿着丝织的素白绣黄并蒂莲裙,外面套着一件桃红撒‘花’袄。乌黑的青丝倾洒在腰际。随着风微微扬起。

    此时,‘女’子稍稍抬头,月光刚好照在她脸上,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那是怎样的绝代容颜?眼‘波’流转,黛眉微蹙,那是怎样的表情?焦急。紧张或者不安?

    “咚咚咚。”

    三生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她四处望了望reads;。然后轻轻打开后‘门’。只见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侧身而入,接着她拉起他的手穿过‘花’园,走进一间厢房。房内圆桌上,摆着一壶梨‘花’酒和两个青瓷酒杯。

    ‘女’子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仿佛不禁风吹似地,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伤和落寞,素‘色’的长裙仿佛是‘女’子的解注,把整个人儿衬托的更加弱不禁风。长发随意的倾洒在腰际,那随意却让人觉得就是那样了,只有那样随意的长发才属于她。

    男子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眼‘波’缱绻,像是想用一生的时间将‘女’子的容颜刻入脑中一般,‘女’子亦是。

    良久,“为我画一幅画像吧。”她轻启朱‘唇’,并走到书案前,为她砚好墨,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坐定,慵自梳头。看着华丽的铜制妆台镜中那张自己都觉得妖娆而魅‘惑’的脸,那样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恍惚有种华而不实的感觉。

    白衣男子没有言语,静静走向书案,提袖执笔

    轩窗之外,风阵阵吹过,如同唱着一曲曲绝望而荒凉的挽歌,除此之外,只是寂静,寂静,寂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放下笔墨,来到圆桌前坐下。‘女’子缓步来到他面前,‘欲’说又无言,只是轻轻将一杯斟好的酒推向他。梨‘花’酒香四溢,醉人心弦,似浓浓的哀愁,他看着她,眸中是深深的不舍与决绝。片刻,执起酒仰头喝下。

    她看着他倒下,泪滑过脸颊,滑过鼻翼,滑过红‘唇’,最后跌落,穿衣。

    ‘女’子含泪再斟一杯。

    青瓷酒杯子手中跌落,一声脆响,她缓缓倒在他身旁,用尽最后的力气牵起白衣男子的手,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将美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魂不在,爱却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是梨家大小姐,而他只是一个画师,即便他们千般相爱,可还是不能走在一起,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永远在一起,因为那催人泪下的梨‘花’酒里加了鹤顶红。

    第二世。

    在季州城没有男人不爱梨绿绮,萧白尘也是,但是他的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的爱不含一丝杂质,只是单纯的爱慕。他是个出尘的男子,干净,淡泊,睿智。他从不奢求梨绿绮的爱,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去亵渎。

    梨绿绮住在拂‘春’楼的绿蕊阁那是季州城内最大的风月场所,梨绿绮是拂‘春’楼的‘花’魁。

    烟‘花’之地,‘女’子个个烟视媚行,娇态百生,或妖娆或‘浪’‘荡’。明明骨子里透着魅‘惑’,却装作一副清高雅致的姿态,‘吟’诗作画比那些闺中小姐并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因为那些腰缠万贯的男人们喜欢,男人们喜欢他们口袋里的银子就会大把大把的赏给你。风尘‘女’子都吃够了生活的苦,她们需要用自己的容貌青‘春’来换取下半生的安乐,梨绿绮亦是。

    梨绿绮本是不信命的‘女’子,可是上天偏偏让她遇见了萧白尘。那日。天和日丽,恰逢拂‘春’楼‘花’魁竞选之日,梨绿绮在台上倾倒众生的舞着。远远地瞥见那抹白。那是梨绿绮看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她看着那白衣男子悠闲的品着茶,看向梨绿绮时眼中隐隐‘露’出欣赏。梨绿绮心中一动,舞得更是魅‘惑’人心。

    就这样,梨绿绮众心所归的成了拂‘春’楼的头牌。

    就这样,梨绿绮信了命,她觉得那白衣男子就是她命中的天子。

    就这样。故事才刚刚开始。

    几经打听,梨绿绮得知那男子叫做萧白尘,萧雅。白净,出尘。于是从那时起,梨绿绮满心里想的都是萧白尘,吃饭时。抚琴时。作画时,‘吟’诗时,甚至连梦中都满是萧白尘的样子。

    梨绿绮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心里有萧白尘就不会只是一人的单恋,于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平日里演出,每每有萧白尘在她在台上就会表演的更加用心。萧白尘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梨绿绮的情意。

    同许多老套的爱情故事一样。他们相爱了。

    记得萧白尘赎她的那天,梨绿绮笑着从**的手中‘抽’出萧白尘给的赎金。道:“我十一岁卖身到此,为你赚了那么多银子,赎我自己总够了吧?”然后在**与众人还未回过神时拉起萧白尘的手,似碟一般出了拂‘春’楼reads;。那**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是否想起自己年轻时分,竟也没去追,就这么由着他们去了。

    可是,世事无常,美人再美也有她的定数。自古红颜多命薄像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牢牢禁锢着梨绿绮。与萧白尘在一起不过短短数月她便开始呕血不止,萧白尘自是着急的紧,一段时间下来人就瘦了一圈,再也没了往日那出尘的样子。大夫不是没请过,可个个来了之后只是瞧了几眼就摇摇头走了。梨绿绮躺在‘床’上看着萧白尘日夜为她担忧,心里也不好受。其实梨绿绮心里清楚她这是自幼落下的病根,已是无‘药’可救,怕是只剩下几月的生命了。却不忍对满怀希望为她不停找大夫的萧白尘说。

    梨绿绮就这样一直病着,她把与萧白尘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一年来过。

    一日复一日。

    忽然有一天,梨绿绮要萧白尘带她去赤旭崖看落日。伴着夕阳的余晖,梨绿绮为萧白尘跳了此生最后一段舞。生命在这最后的时刻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就这样梨绿绮舞着舞着就仰头倒下悬崖,像是以此来了结此生的爱恋。

    萧白尘是个一旦爱了就执着一辈子的痴儿,就在梨绿绮掉下悬崖的一瞬间他拉住了梨绿绮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萧白尘拉着梨绿绮的手,双眸灼灼胶在她身上随着她一同落入这赤旭崖底

    日慢慢落着,云缓缓飘着,树静静摇着,风呜呜唱着

    生死为何?只因此生彼此爱了。

    第三世

    天庭。

    “什么?你说萧司神元神第三世入错了轮回!”天帝眯着眼看向大殿半空中的折影幻镜。

    “回陛下,的确如此。当时当值的轮回司是今年刚提升上来的新人,所以并不清楚萧司神身系三世情缘,乃是无心之过。”月老一袭红袍,衬着他原本白皙的肌肤更加透白水润,妖冶的眼看着折影幻镜,眸中折‘射’出不符外表的睿智与戏谑。“只是,原本设定好的结局似乎就要被这无心之过扰‘乱’了。”

    王母一脸担忧的望着折影幻镜中的影像,堪堪道:“这两世可苦了这对痴儿了。相爱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何苦呢?月老,我命你下界助他们二人,莫让他们就此错过了。”

    “臣遵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最荒凉的句子。

    可是娘却为了这句承诺等了整整一辈子。看着岁月在她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细纹,横亘过满布疮痍的心口,触目惊心。

    梨夕慕问娘:“值吗?”

    娘只是淡淡的呢喃:“慕儿,当你心中埋下那么一个人后,你就不再这么问了。”

    于是。寂寞就在时间的蹉跎下缓慢碾过。

    娘叫梨卿衣,来自吴侬软语的江南水乡锦州。是个戏子。

    当年的梨卿衣风华绝代,如同那抹最‘艳’丽的蔻丹。美的惊心。

    这样的‘女’子自然是骄傲的。

    可是再怎么骄傲,毕竟也只是个二八少‘女’,也祈望着可以遇到命中的真命天子。

    三月的锦州是美丽的,燕语旎旖,‘春’‘色’盎然。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梨卿衣也在这‘春’意弥漫的宛曲湖遇见了这样一个倜傥的男子。于是少‘女’的心就如同‘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那样的男子是梨卿衣从未见过的。清俊秀致,谦恭温和,浑身萦绕着丝丝淡泊名利的儒雅气息。少‘女’的心就这样系在了男子身上。

    当时的梨卿衣是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这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还有她的唱功。当时的她已是名角。戏台上的梨卿衣是动人的。咿呀呀呀唱着戏中‘女’子的哀怨情愁,美的仿若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女’子自然是高傲的。

    可是再怎么高傲,毕竟也只是个芳华‘女’子reads;。也盼望着可以与人真心相爱。

    男子当然心动了。

    于是。相识,相知,相爱。

    ‘春’扑蝶,夏赏荷,秋望月,冬听雪。琴瑟和鸣,情意缠绵。最终填满了心与心之间的罅隙。

    男子就这样悄然埋在梨卿衣的心里,生根发芽。肆意蔓延,紧紧缠绕住少‘女’柔软的心。成为心壁上美好的纹络,随着心跳一漾一漾。梨卿衣知道这种感觉叫幸福。

    梨卿衣的眼睛很大很亮透着点点柔情,涤‘荡’着人心中最坚韧的那丝弦。算命先生说这样的‘女’子命运是多舛的。

    时光如梭。

    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梨卿衣带着年幼的她站在桥头目送爹进京赶考。三年的幸福生活让梨卿衣忘了,即便当年的男子真的淡泊名利,也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如此,就连诸葛孔明也做不到何况爹?

    娘就这样伫立在桥头看着爹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她看着娘,神‘色’哀怨,清明的眼眸中有着深深的不舍。风扬起她的衣衫,衣袂纷飞,显得单薄萧条。

    这样的‘女’子自然是坚强的。

    可是再怎么坚强,毕竟也只是个如水的‘女’人,也希望可以守着丈夫孩子过着平淡的生活。了此一生。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月有‘阴’晴圆缺”。

    多年寒窗苦读,爹终究是做了官,也弃了娘。像是赎罪一般,他在城东买下了一处院落,将年幼的她和娘安置在里面,留下一笔丰厚的钱财和一纸休书。从此梨夕慕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娘亦是。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隐忍下来。娘哭过、痛过、怨过、恨过,最后将那满腔的怨恨沉静在心底不再过问。梨夕慕知道娘的心是伤透了,如今的娘会睡觉,会吃饭,会教她‘吟’诗作画,看见自己高兴的向她诉说近日在街上所见到的趣事时也会开心地笑。只是,那笑不答眼底已经很多年了。曾经美丽的水卿衣沉寂了,消失了,只余下眼前这幅傀儡一样的躯壳,像是为她活着一般,毫无生气。

    看着娘这样梨夕慕突然痛恨起那个薄情负义的男人。

    她痛恨那个男人。

    她恨他。

    又是一年‘春’。

    嫩枝吐绿,草长莺飞,满城的梨‘花’一片片盛开,雪白如斯,煞是好看。梨夕慕一身男子装扮,手执折扇不徐不疾的独行在锦州城内。

    今日的锦州城注定是热闹的,随着由远及近的锣鼓声,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互相议论着。

    “听说今天知府大人迎亲?”

    “是啊,你说咱们这位知府大人才娶了五姨太多久啊就又娶亲!”

    “嘘!小点声!别给别人听见了。人家有权有势,想娶多少都没关系。”

    “唉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梨夕慕微微皱起眉,驻足,侧目。看着街道中央那个身着大红喜服的知府大人一脸意气风发的望着周围的百姓,身后的衙役不停的向两边群众撒着喜钱。一时间众人纷纷争夺,热闹非凡。

    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的重合在一起,当年那个男人也如如今这个知府大人一样锣鼓开道。八人抬轿的娶了另一个‘女’人,那时她和娘听着街上的喧闹哭的伤心‘欲’绝,梨夕慕一直都不愿相信那个曾经那么爱她和娘的爹就这么抛下了她们母‘女’。

    现在,看着眼前喜庆的迎亲队伍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转身离去。

    傍晚城郊。

    晚霞映出漫天的滟红,夕阳的余晖自天际清清淡淡的倾洒下来。将一切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梨夕慕坐在湖边,漫不经心的向湖水中丢着石子。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漾起层层难过。原本明媚的眸子黯失光彩,垂下眼眸心中的‘浪’疯狂的翻涌。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们母‘女’一眼。娘在她面前假装快乐,梨夕慕又何尝不是?

    从小每当她问娘爹什么时候回来时。娘的眼中总会流‘露’出浓浓的悲伤。然后怔怔的发呆,最后还是微笑的对她说:“你爹只是出去闯‘荡’,会回来的。”

    直到某日,她从街上飞奔回来,高兴的扑进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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