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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佳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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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苏氏送来的桌子了,这种桌子甚为名贵,若非宫里或是官宦人家,甚少人能见到这种极其名贵的桌子,更别提用上了。

    喜欢是喜欢,但夏楠诧异苏氏竟把这些这么昂贵的东西送给自己,“舅母……这些太昂贵了,楠儿不敢要,您不如分给其他姐儿,或许她们更需要。”

    是不敢要。

    皇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好的全被她占了,这岂不是给人送上责骂的理由了?

    “你这孩子,刚才舅母不是说了吗?淑妃娘娘赏赐的东西杂多,已经给各房送去了,你就莫要推辞,这些东西,便是送来给你的。”

    苏氏这般说辞,夏楠也不好推拒,“多谢舅母费心了,楠儿的小厨房最近研制出一款新的吃食,舅母可要尝试一番?”

    送东西这事,派底下的人送来变行了,苏氏这般亲自前来,定是有事。

    “楠姐儿房里的丫鬟手巧,早前的芙蓉酥便让我好一番嘴馋,现在有新的吃食,怎能不尝上一常。”

    苏氏走了进去,不动声色打量了她的闺阁。

    光线明媚,装饰精致,夕颜阁格局大体没有改变,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增添了几抹趣味,比如窗边摆放的花瓶,里头插着几朵新绽的梅花,隐约还可以瞧见上面的露珠。

    靠西边原本空旷的一面墙,被装饰了一些小饰物上去,少了一份空寂,多了几分灵动,整间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

    苏氏毫不吝啬地夸赞。

    “这夕颜阁被楠姐儿装饰得,比之前还要更加好看。”

    “只是取巧罢了。”

    翩若端了几盘糕点,夏楠又为苏氏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大舅母您尝尝,这是近日小厨房刚研究出来的吃食,水晶玫瑰糕。”

    苏氏瞧着印着玫瑰花瓣纹的白盘中,摆放着几枚精致小巧的水晶糕点,薄得透明的皮将一层嫩红色的馅儿包裹在其中,制成玫瑰花般的形状,糕点底下用一片薄叶拖着,看上去罔若一朵娇娇玫瑰绽放。

    苏氏取了一个,轻咬一口,水晶般粘糯的外皮包裹着里头用玫瑰制成的馅儿,一口下去,满腔芬芳。

    “舅母您再品上一口茶。”夏楠递了一杯茶给苏氏。

    苏氏接过,不疑有他便喝了下去。

    龙井茶下肚,玫瑰香味伴着茶香在口腔中萦绕回荡,清香伴着甘甜的气味直刺激人的味蕾,让苏氏双眼直绽光。

    “玫瑰的清香伴着龙井的甘甜,好一道绝味。”

    苏氏的赞赏,让夏楠笑弯了眼。

    “这还是我房里一个丫鬟制出来的呢。”

    “哦?姐儿房里还有这等懂得膳食的丫鬟?”

    “那丫鬟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对吃食这方面的事,可最上心了。”

    夏楠想起自己同意抱月使用小厨房,负责她吃食之事时,那欢喜不已的神情,心情便一阵愉悦。

    “那你可要注意莫让那丫头贪了嘴。”

    苏氏又道:“说起来,淑妃娘娘也是这般,对吃食这方面的事情尤为上心呢,我犹记得,淑妃娘娘未出阁时,也时常像你这般,经常弄些小巧精致的吃食,逗得老夫人欢心。”

    苏氏回想起以前,脸上笑意又温和了几分。

    夏楠附和着笑道。

    “看来淑妃娘娘不仅心灵手巧,还甚有孝心呢。”

    “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

    夏楠默默点了头。

    苏氏眼中泛着柔和的光,“子女对父母,本能地依赖,而父母对子女,是天性的爱,无可比拟。”

    说罢,苏氏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紧握住了夏楠的手。

    “楠姐儿,你莫要心伤,天下所有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楠眉头蹙了起来。

    苏氏这话……什么意思?

    天下所有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当年你母亲,何等芳华,与你父亲相爱,羡煞旁人,若不是因为体虚难产……你也不会沦落至今,今后侯府便是你的家……”

    苏氏还说了什么,夏楠却是听不下去了。

    她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

    从一开始,苏氏便是清楚她的真实身份的,表小姐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幌子。

    她的侯府二房嫡女,她父亲是夏正修,母亲是当年名动京城的容氏容澜。

    可她却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她只能顶着表小姐的身份住进侯府。

    苏氏身为当家主母,纪氏不会瞒着她,要不然,那日进门时,她也不会过来挽着自己的手……

    握在掌心的手微凉,苏氏眼里闪过一抹不忍,随即接着道。

    “当年你母亲,与当今皇后乃是知交好友……”

    等等。

    皇后!
………………………………

018 宁乡

    夏楠起身,挣开了苏氏覆在她手上的手,走到窗边,目光落在那一地潋滟的湖面上。

    今日阳光甚好,几缕缕散落下来,消融了花朵儿上的薄雪,透过潋滟的湖面反射到夏楠娇美的脸庞。

    苏氏几乎可以清晰可见她墨瞳之中的受伤。

    身子一顿,眼神划过一抹歉意。

    “大舅母,楠儿懂您所说,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天性的爱,无可比拟,也懂天下所有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苏氏几乎不敢望向夏楠双眼。

    那双眼里,竟是有许多她看不懂的……

    璀璨晶莹如黑曜石,却又好似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她的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疼痛,藏着一丝坚忍,一丝悲凉,一丝恐惧……最后化为无形的刚硬!

    “诚如您所言,皇后与我母亲,乃是知交好友。”

    夏楠……是想与她说出她与皇后之事?

    苏氏正欲凝神细听,便见夏楠目光撞上她的,眼神一凛,带着从未见过的清凛。

    “我母亲夏明珠,当年名冠京城,与当今皇后与二舅母为知交好友,我自幼走丢,前段日子方寻回,皇后念及与我死去母亲夏明珠两人之间交情,命我进宫,与她作陪!”

    夏楠缓缓而道,声音铿锵有力,眸色不卑不亢,直直望着苏氏。

    苏氏还未从她刚才的转变从回过神来,夏楠又道。

    “楠儿谢过大舅母这段时日的照拂,那潞绸云锦以及金丝楠木高束腰雕花炕桌太过华贵,楠儿不过暂住侯府的表小姐,若是用了这些,传了出去,只怕对楠儿要附上一个贪婪的名声了。所以,还望大舅母成全。”

    她又委了委身子。

    苏氏急忙扶起她。

    一时间,她有些看不懂夏楠了。

    她不仅震惊她所说的话,更是惊诧她那复杂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经历过巨多绝望之后,无奈而生。

    她确实自私了些,淑妃娘娘是她怀胎十月产下,于心,她是淑妃娘娘的生母,于利,她也想知道皇后跟夏楠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话里暗指,也不过是想夏楠自己悟到,主动说出来。

    可她没有。

    她先是指出了她甘愿为淑妃娘娘做任何事的心思,又说到当年皇后之事,最终却是坚定不移说自己的母亲的夏明珠。

    她还能怎么说?

    她所能做的,是身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甘之如饴的爱,但同样的,她用这爱,却揭了夏楠的伤。

    “这些东西你且收下,楠姐儿莫担心,你有的,各房也不差,账房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大舅母先去处理了。”

    出了夕颜阁。

    苏氏长吁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

    她不止身为母亲,更是侯府主母,应有的,是大气宽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个她不该知道是事实,咄咄逼人。

    望着苏氏离去的背影,夏楠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刺进血肉,她却像是毫无感觉。

    她的心,从未有过的悲凉。

    苏氏为了女儿,可以来试探她,无形给了她压力。

    可是她呢?

    母亲为了生下她,难产至死,她从未体会过一丝来自至爱的爱怜。

    她是祸子,就活该忍受众人的排挤白眼么?

    夏楠犹记得,她被送到宁乡那时。

    她望着泥泞田地,一个个凶狠的大汉怒目斜视她,若她不下地,不用洁白柔嫩的双手去那泥泞田地插着纤细的秧苗,便会惹来一顿怒骂。

    她怕极了,泪珠止不住的掉,却没人怜惜。

    她找不到回侯府的路,她找不到疼爱她的祖母,有的只有遍地冷漠的眼神。

    住是她一个人住,小小的她住在破烂的草屋,蜷缩着小小的身躯隐隐哭泣。

    偶尔隔壁养猪的李婶子会过来看她死了没有,若是她病了,则带着她去看诊,好了之后又是一顿臭骂。

    所以她从来不敢随便生病。

    渐渐的。

    她懂得了许多。

    人前的她,从不需要哭泣。

    她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强硬自己,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再刚硬的刀,都刺不穿她坚硬的胸膛。

    至此之后,她开始寻着法子发奋。

    她依旧会每天跟着那些大汉农妇去插秧,去耕田。

    一袋袋比她身子还粗的大米,她也能扛得动。

    她不再哭泣,宁乡有个小祠堂,里面请了教书先生,她每天都会很快地干完农活,然后躲在祠堂窗口,听着教书先生教书。

    她没有笔跟纸,回了草屋,便寻着有棱角的石头或者木棍,一笔一划在地上画。

    宁乡村里有位蒋嬷嬷,据说是从宫里出来的,深得全村里人的尊敬。

    蒋嬷嬷是在宁乡唯一不用冷漠眼光看她的人,夏楠每次都会寻着时间去找她,学着她说话的气度,待人的方式,严格训练自己。

    她告诉自己,她是夏威侯府嫡出小姐,不是这些乡下村妇,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去的。

    蒋嬷嬷时常用她带着薄茧却细腻的手抚着她的脸庞,嘴中喊着,“摸摸我们啊丫的小脸蛋,让嬷嬷永远记在心里。”

    对了。

    蒋嬷嬷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她只能用手抚摸,勾勒出她的模样。

    夏楠也庆幸,蒋嬷嬷看不到,若不然,她也会同那些人一样,用永远冷漠的眼神望着自己……

    回忆到此,夏楠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再多的以前,都是过去了,现在她回来了,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她有爱她的祖母,她身为侯府千金,她有的好的,是旁人所没有的。

    她懂得隐忍,从来都不是一个一昧只会隐忍的人。

    她优柔,却不寡断,她强硬,却不薄情,她冲动,却不愚昧,她敢爱,亦是敢恨。

    若不然,前世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若不然,前世怎会一心系一人,无法自拔。

    若不然,怎会痴心愤恨,含恨重生。

    翩若进了屋子,瞧见夏楠掌心点点红缨,眼神一紧。

    “姐儿您这是怎么了?”
………………………………

019 三爷

    夏楠瞥了一眼。

    “无碍。”

    “那可不行,我去找大夫。”

    翩若转身便要去找。

    “站住!我说不用就不用!”夏楠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清冷。

    说完她自己似是也愣了一下,抿了下唇,又道。

    “找些白纱帮我包扎起来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翩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匆匆离去,急忙寻来一些包扎用的白纱,拉过夏楠的手,细细为她包扎。

    夏楠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其实她本想说并不用这样,可话到嘴边,还是噎了下去。

    翩若看着夏楠的掌心,眉宇间满是心疼。

    这双不够白嫩却纤细手,掌心的皮被尖利的指甲割破,深深陷了进去,溢出点点嫣红鲜血。

    而让她更心疼的是,一触上夏楠的手,她便被震惊到了。

    平日里夏楠的手总是隐于宽大袖口之下,她也从未仔细看过她的手。

    这会儿一触摸,那坚硬的粗糙的感觉一下子直入心底,竟是比她的手还要粗糙!

    她是下人,她为主子。

    可为何她的手的手比她的还要粗糙?

    翩若为夏楠缠上一圈一圈的纱布,目光落在她掌心略微泛黄的薄茧上,心中不由得更加怜惜这位主子。

    刚才大夫人……究竟是说了什么?

    “行了,就这样吧。”

    翩若为夏楠缠了几圈,便被她制止了。

    “缠太多活动不易。”她的经书还没抄完呢。

    五天后就要去大德寺礼佛了,她要赶在之前抄完。

    夏楠让翩若给她铺好抄写经书的纸张,便提欲写。

    “姐儿,您的手这样,还是少动为好。”

    夏楠活动了下,掌心上了点药,只有一点微麻的感觉。

    “不碍事,你先出去吧。”

    翩若不放心望了一眼夏楠,见她正聚精会神看着经书,便才抬脚走了出去。

    佛说,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

    夏楠深深吐了口浊气。

    是啊,境由心生。

    她的心,到底还是不干不净。

    她本便是怀恨重生,到底看破了一点,却也没有全然释怀,她的心,不够静。

    夏楠抄写着经书,不知不觉投入其中。

    外面闹哄哄的,她也全然不知。

    夏楠抄的手麻了,这才唤了惊鸿进来。

    “外面是发生了何事,这般吵杂?”

    惊鸿穿着嫩绿色比甲,头上插着一只银簪,眸子灵动,笑道。

    “今日是夏三爷回京之日呀,您可不知,听雪阁今日可闹腾了,婢子听底下的小丫头们说,三夫人今日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早早便去了韶松堂,就是为了等夏三爷呢。”

    难怪。

    夏三爷夏正祁任大理寺少卿,几个月前被皇帝调往江州,探查当地知府受贿一案,如今才回府。

    而今日,便是夏三爷回京之日。

    听惊鸿这么一说,夏楠突然想起今早去韶松堂时,李氏虽与往常一样,但模样身姿却打扮得更加精致,身上更是多了一份温婉。

    李氏虽然性子乖张不讨喜,但她着实有着旁人羡慕不来的好气运。

    前世夏正祁有着老丈人的扶持,加上为人足智多谋,官路走得很顺畅,到了老丈人辞官之年,接任了大理寺卿一职,可谓是殊荣满身。

    但前世侯府被判谋逆一事,却是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走,我们也去瞧瞧。”

    夏楠放下了手上的毛笔,理了理衣袖,便往韶松堂走去。

    还未走到韶松堂,便听闻阵阵欢笑声。

    夏楠一进入便见着纪氏正笑得开怀。

    “祖母。”

    “楠姐儿来了,快过来见见你三舅。”

    纪氏一见夏楠走了进来,便亲热地呼唤她。

    夏三爷一声青衣杭绸直缀,袖口处纹着莲纹,他站得笔直,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纹路,许是常年蹙着眉而形成的,纪氏望着第三子,笑得眉眼弯弯。

    一时之间,无数道目光落在夏楠身上。

    夏楠规规矩矩喊了声“三舅”。

    “这便是楠儿吧,母亲总是念叨着,当真玲珑。”

    夏楠浅笑应着,安安静静站到了纪氏身旁。

    苏氏望了一眼夏楠,眼尖地瞧见她藏于袖口之下,素手上裹着的白纱,眼神一顿,随即移开。

    李氏趁众人没注意,狠狠剐了夏楠一眼,旋即含情脉脉望向夏三爷,脸色颇为红润。

    因为夏三爷夸了夏楠,纪氏脸上笑意更甚了。

    “可不是嘛,我们楠姐儿,可是玲珑心肠。”

    夏三爷笑着应是。

    李氏趁机插嘴道。

    “楠姐儿着实玲珑心肠,前些日子楠姐儿所做枣泥酥,味道可比我院子里的厨子做得美味多了。”

    拿夏楠跟她院子里的厨子比,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苏氏见状,淡笑着道:“女子有技艺于身,那是女子之才,楠姐儿不仅手艺了得,更是写得一手好字,是寻常闺阁女子所比不上的。”

    苏氏这话说得无常,却是拐着弯说李氏无才。

    李氏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她身为庶女,自幼便无人教她读书识字,连拿着针线,都不知从何下手!

    李氏差点咬碎银牙。

    纪氏见状只是笑笑,转头朝夏三爷道。

    “你归来时我瞧着有一车一车的东西,那是何物?”

    听纪氏问起,夏三爷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

    “儿子在江州那地区,瞧着不少好玩的物件,想着如今年关,便带一些回来。”

    说罢,双手一拍,便有小厮捧着一盒盒的锦盒上前,在场的姐儿眼神发亮。

    夏三爷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锦盒,献给了纪氏。

    纪氏接过,一打开,里头赫赫然躺着一根百年老参。

    “难为你有心了,现在上了年份又真实的老参不多了。”纪氏将手上的锦盒给了徐嬷嬷,又见着其他小厮手里还有其他锦盒,便问道,“那些又是什么?”

    夏三爷眸光在堂内扫了一圈,正望见女儿夏娴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笑道。

    “其他的,是儿子准备给孩子们的小物件。”

    说罢,他身边的小厮便上前,将锦盒分发给在场的姐儿。

    就连夏楠也有。
………………………………

020 三房

    夏楠接过,正要放在一旁惊鸿手上,便听见一声惊呼。

    “哇!好别致的簪子。”

    夏娴格外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顺着她的声音望去。

    便见她掌心放着一只金簪。

    金簪本无稀奇,可别致的是那金簪竟是狐狸模样的,那镂空的狐狸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跟真的一样,两颗米粒般大小的白玉嵌在狐狸双眼出,更增了灵动,让人看了好生喜爱。

    夏娴脸上一片惊喜,更是催促着身旁夏落打开锦盒。

    所有人目光落到夏落身上,夏落面颊腾起两团红晕,有些笨手笨脚地打开锦盒。

    只见里面已然也是躺着一根金簪,只是那金簪雕刻的,是兔子模样的。

    兔子乖顺地垂下耳朵,似是有一双手正抚着其柔顺的毛发,它舒服得闭上了眼。

    夏落看着这样别致的礼物,爱不释手地握在掌心。

    “还是我的小狐狸好看。”夏娴得了礼物,欣喜不已。

    “谢谢父亲。”

    夏三爷浅笑,“你这丫头,就是闹。”

    李氏见着夏三爷送闺女的礼物如此别致,脸上不由得堆满了笑容。

    夏娴的性子最为跳脱,小狐狸被雕琢得玲珑可爱,正是合了她的性子。

    夏落温婉娇弱,如同兔子般温顺,也是合了她的意。

    一般女子得了礼物,先会是收起来,回了屋子再拆出来看,已示对送礼之人的尊重,夏娴却是一下子便拆开了来,但这礼物是她父亲送的,旁人倒也没好说些什么。

    年龄最小的夏芸望着夏娴跟夏落手上的礼物,再看向自己的手镯,嘴巴一撅,稚嫩童言快语道了出来。

    “呜呜,父亲偏心,芸儿也想要小狐狸跟小兔子!”

    夏芸话一出,房姨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夏馨更是立马捂住了夏芸的嘴。

    “夫人,老夫人,老爷莫怪,芸姐儿年纪小不懂事,都是妾的错,是妾没教养好芸姐儿。”

    李氏简直要被气死!

    这房姨娘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房姨娘不过是个商女,早年夏正祁外出时两人在船舫上结识,而后房姨娘莫名有了身孕,消息不知怎地传到了老夫人耳里,她跑去大闹一场,非但没能阻止让房姨娘进门这事,反而还让她一进门就被抬成了姨娘!

    房姨娘随后生了个女儿,取名夏馨,比她的女儿们小一岁。

    李氏恨她在心,这些年来她没少整过房姨娘,她一直都是不卑不亢,任她揉捏,久而久之,她也就对她放下了戒心。

    没想到,今天居然出了这么个岔子!

    肯定是受到了房姨娘的教唆,不然夏芸一个区区六岁的小孩子,怎会说出这种话?!

    老夫人定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跟姨娘较真,到最后怪的可不就是她?!

    今日夏三爷归来,老夫人破例也让三房里几个颇为规矩的姨娘前来韶松堂,房姨娘便是之一。

    她的事情一出,有人投以嘲笑的眼神,更多者皆是望以鄙夷。

    房姨娘今日身穿湘妃色掐金丝攒菊锻裙,姿态芊芊,大度识体,而她头上仅别着一根云纹点绿金步摇,耳上坠着一对珍珠玉坠。

    她的身上本便生着一股南方姑娘温婉娇柔之气,今日这么一打扮,整个人愈加显得温顺可人,低垂着头,露出一节修长洁白的脖颈更显人怜爱。

    这样的女子,最得男子怜爱,果不其然,夏三爷的目光深深落在了她的身上,起身扶起了房姨娘。

    “你先起来吧,这事是我考虑欠缺了,芸儿年纪小,你就莫怪她。”

    夏三爷话落,李氏的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水,却始终挂着一抹浅笑,扯动僵硬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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