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卿不妄语之倾世毒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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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失望了，她的一番说辞，并未打动顾长欢。

　　　　“那不是别人，而是我一直亏欠的妹妹。”她不算绝美，若说起面貌，她怕是不及他后宫女子中的任何一个，可他偏偏待她最好。

　　　　可原因，竟然是她曾救济过她那从小便丢弃的妹妹。

　　　　可她爱他，早已深入骨髓。

　　　　就算他不爱她了，她也愿意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与其让她看着他们幸福，不如让她成全他们，至少……他还能记挂着她，哪怕不是很久。

　　　　“娘娘，阿瑜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你不要死，不要――”颜瑜大概是能明白顾长欢的决心了，可依旧想要尽最后一份力劝下她。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顾长欢早就已经绝望。

　　　　在那一天，那个深树林里，她的心，早就不跳了。

　　　　“阿瑜，就算我逃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顾长欢伸手抚上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

　　　　她怀孕了，孩子，却不是她最爱的人的。

　　　　战哥哥也因她而死，她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在她的心中，早就没有以后了。

　　　　所以，是生是死，她早就置之度外了。

　　　　早在知晓自己怀有身孕时，她就一心求死。

　　　　若不是顾念旋儿尚年幼，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可活着……比什么都好啊！娘娘，咱们不要后位了，皇上将皇位传给旋儿……你们一起离开……”颜瑜早就被冲昏了头，如今更是什么都顾忌不得，胡言乱语了。

　　　　如果一切都有那么简单，就真得太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午时三刻已到！”监斩官一声令下，已经有官员上前，将颜瑜拉到一旁。

　　　　颜瑜不让，拳脚相加，却没人敢动她。

　　　　最后，是毛叙晟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才让她暂时安定了一点。

　　　　眼看着监斩官的令签直落在地，刽子手刀起刀落。

　　　　血洒满地。

　　　　顾长欢虚弱地趴在地上，如此剧痛，她却只是在刀落的那一下，哀嚎了一声。

　　　　腰斩之刑，不会让她马上死掉，却要让她受尽苦痛。

　　　　她浑身无力，烈日之下，暴晒着。

　　　　终于，她看到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走向她吧？

　　　　真好，终于不是她主动了。

　　　　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不忍看她囚衣之上的鲜血遍布。

　　　　“阿言，你又食言了。”她笑得很轻，却能看出她的开心。

　　　　陆伯言不曾吭声，一双手抚着她的脸颊，为她擦去冷汗。

　　　　“痛吗？”曾经，连轻轻撞了一下都喊疼的她，如今怎么受得住这样的痛苦？

　　　　痛，可你来了，我却不痛了。

　　　　顾长欢轻笑着摇头，毛叙晟搀着颜瑜走到她的身边。

　　　　“娘娘，吃了吧。”不用顾长欢去想，也知道毛叙晟手中那是什么。

　　　　她轻轻点头，颜瑜颤抖着手，喂她服下。

　　　　嘴角缓缓淌过鲜血，陆伯言……下一世，换你来爱我，好不好？

　　　　气绝而亡。

　　　　顾妃亡，西凉再无祸国妖妃了。

　　　　痛苦顿时遍布满身，花不语心口一钝痛，口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顾长欢死了……真的死了……

　　　　可她的不顾一切，换来的，是下一世君御诀更加彻底地背叛！

　　　　不知什么时候，花不语的手中紧握着的，又是那个红木牌！

　　　　它怎么会在她的手中？这一切，都是它制造出来的环境吗……可太真实了。

　　　　这个红木牌，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不曾有过呢？

　　　　“花不语，你去死吧！”只觉得自己身后有异样，花不语迅速地转过身去抵挡。

　　　　可对方速度太快，长剑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脏，没有分毫偏差。

　　　　她抬头去看那人的相貌，心里微微一惊，又是她！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一世伤害她？

　　　　猛地一个激灵，花不语睁开了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得景象。

　　　　她是在哪里？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语，你醒了？”即连律见她坐直了身子，惊喜地跑了过来。

　　　　花不语凝着他，眼里带着防备。

　　　　“怎么了？”即连律就要伸手去探花不语的额头，却被花不语躲开来了。

　　　　花不语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瞥到站在门边上的凤七七。

　　　　蛊毒已经解了，虽然记忆不会减退，可那些丢失的记忆却也找不回来了。

　　　　如今，她也只有这样过下去了。

　　　　“即连律，你先出去，我和她谈谈。”凤七七见花不语看到自己，也就出声。

　　　　微微地点了点头，即连律侧身离开。

　　　　凤七七走到花不语的床边，两个人就如同照镜子一般。

　　　　难得见凤七七如此沉稳的样子，就连花不语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了。

　　　　“这一次，我能救你，那下一次呢？今后，你可有打算？”凤七七叹了口气，无奈至极。

　　　　花不语只是摇着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你昏迷的这几日，阿豫去找了断尘方丈，了解了大致情况。”几番纠结之下，凤七七还是打算说出口，“离开这里，你往后的日子将会更加坎坷，即便如此，你还要离开吗？”

　　　　其实不用问，凤七七也知道花不语的答案。

　　　　果不其然，花不语眼中的坚定，让她不可忽视。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凤七七只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两人想要长久，信任是其一，耐性是其二。”

　　　　信任是其一，耐性是其二吗？

　　　　这句话，是跟她说吗？
………………………………

第八十五章　该有个了断

　　　　和即连律一同离开凤七七的地盘，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

　　　　两个人并肩走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直到回到房间，即连律拉住了花不语正要开门的手。

　　　　花不语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他。

　　　　后者抿了抿唇，才出声：“凤七七跟你说了什么？”

　　　　他能感觉到花不语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一定是凤七七跟她说了什么。

　　　　本来，他也没有希望花不语能给他一个答案，花不语只是推开了他的手，从他身边走过。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花不语才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

　　　　可还没一会儿，即连卿便进来了。

　　　　花不语强撑着意识，坐直身子。

　　　　“为什么？你和即连律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即连卿皱眉，冷声道。

　　　　这一番话，问得似乎她和即连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让花不语很是不悦。

　　　　“我和即连律有什么关系，需要向你报备吗？你以为你是谁？”花不语冷笑一声，脑子里浮现过之前曾见过的场景。

　　　　一个属于顾长欢和陆伯言的故事。

　　　　对于花不语的反问，即连卿是无话可说的。

　　　　他没有身份去过问花不语的任何事情。

　　　　可他知道，他对花不语的歉疚，是真心的。

　　　　尤其是在他忆起了所有前尘往事之后，他只觉得亏欠花不语的，更多了。

　　　　前一世，他被曲羡凝欺骗，误认为曲羡凝便是顾长欢，才让曲卿年受了那么多苦。

　　　　今世，他已经知道了花不语的前世，他怎么还能再一次伤害她？

　　　　“既然你已无碍，明日……便回燕都吧。”即连卿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花不语整个人仿佛卸下了盔甲，趴在桌面上，心里五味杂陈。

　　　　即连卿，你可知道，这一世，花不语要的……不只是你的歉疚？

　　　　速度如他，第二日，便已经收拾好行李，向巫族人告别。

　　　　族长意味深长地看了花不语和即连卿一眼，轻笑道：“两位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

　　　　花不语并未吭声，即连卿笑着应下。

　　　　几人重新上路，从枯井里爬了出来，几个人的身上都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伤口。

　　　　玄烨和郁青早就等候多时。

　　　　见到花不语出来，郁青更是双眼一红，跑到花不语的面前。

　　　　“不是说好在镇上会合？你怎的拖着伤就给跑来了？”花不语见郁青面色依旧惨白，有些生气。

　　　　郁青却只是抿着唇，吸着鼻子，不断地摇着头。

　　　　大抵是忧心他们出了意外，才会折回来吧。

　　　　这傻丫头。

　　　　“不语，回燕都之后，你该着手准备寻找云龙珠，它能助你恢复功力且提升一个阶。”刚准备迈出步子，花不语耳边便传来了凤七七的声音。

　　　　这是传音入密。

　　　　云龙珠？她的功力如今还尚未恢复，只能依靠云龙珠了吗？

　　　　可是……她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寻找云龙珠？

　　　　如果即连卿没有骗她的话，回到丞相府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皇后娘娘的牡丹宴。

　　　　给花天承一个起兵造反的理由，将花天承一举拿下。

　　　　可事情，又哪里有那么简单？

　　　　至于……恢复功力的事情，只能暂且缓一缓了。

　　　　花不语停下了脚步，看向前面的两个挺拔的身影。

　　　　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也都应该有一个了断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白。

　　　　“很快就要到燕都了，不语也该与太子殿下与祁王殿下道别了。”花不语沉声道。

　　　　语气恢复了谦卑。

　　　　“你想做什么？”即连卿紧张地走向她，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没有做什么。”花不语答道，“我说过，回到燕都之后，二位还应当是与不语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她说这话，也不无道理。

　　　　皇后娘娘的牡丹宴上，花如轩的命，是送定了。

　　　　花天承起兵造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一旦起兵，崇炀帝拿下花天承，她也将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如何能够拖他们二人的后腿？

　　　　恨是一回事儿，可护着他们，也是她心中所愿。

　　　　“花不语，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承担。”即连卿皱着眉头，不悦地吼道。

　　　　一起承担？可能吗？

　　　　“即连卿，你可能为了我，而放弃你稳操胜券的皇位吗？不可能！你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就算我能活下来，那又如何？我是乱臣贼子，而你呢？”花不语冷笑一声，嘲讽地勾着唇角。

　　　　即连卿恨极了花不语这副样子。

　　　　明明最在意她的生命，却总是替别人瞎操心！

　　　　“不语……”即连律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花不语知道即连律想说什么，她看着他：“我很抱歉我无法帮你夺得你想要的。”

　　　　“但我仍记得我的使命，为了你，我会付出自己的生命。”花不语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情绪低落，“如果换成季舒豫，他不会逼凤七七。”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也只有即连律能懂。

　　　　即连卿纵使疑惑不解，却也不开口说什么了。

　　　　花不语说得并没有任何不对，他不可能放弃他胜券在握的皇位，也绝不可能看着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的嘴边。

　　　　他有太多牵绊，有太多放不下，所以注定……又要和花不语错过了吗？

　　　　“不语，等我两年，两年之后……我必娶你为后。”即连卿打断了即连律刚想要说的话，语气坚定。

　　　　两年吗？两年后……是她及笄之年。

　　　　为后？是为了还顾长欢一个梦？还是为了前两世的愧疚？

　　　　若她能活到两年之后，她愿意……信他一次。

　　　　“好，我等你两年。”花不语凝着他，应下了话。

　　　　如果他能为她许下这样的承诺，那么，她又为什么不可以试着向他迈出一步？

　　　　既然将话说清楚了，花不语的心情也有些好转。

　　　　看向郁青，花不语轻笑一声：“郁青，日后的日子可能更加难过，不如，你便跟在祁王身边照料。”

　　　　她自己的性命已经赌上了，就不该再将无辜的郁青扯进来。

　　　　“不！小姐，我要跟着你……哥哥会保护好我们的！”郁青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认真道。

　　　　不再似以往哭哭啼啼的样子，似乎真的有所改变。

　　　　花不语没有吭声，郁青以为花不语真的要将自己往外推，直接跪在了花不语的面前。

　　　　“求小姐不要赶郁青走！”郁青朗声道。

　　　　花不语目光复杂地看着郁青，虚扶了她一下：“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好好跟在我身边吧。”

　　　　既然已经约定好了，那么接下来，几人便要分道扬镳了。

　　　　花不语与郁青要先去青云山接雪盏。

　　　　一路上无言。

　　　　上了山，寻泣正在教雪盏习武。

　　　　两人都是汗流浃背。

　　　　“不语！”眼尖的寻泣一下子就发现了花不语的到来，欣喜地叫道。

　　　　花不语脸色红润，身子也好了不少。

　　　　这都是凤七七的功劳呢。

　　　　“寻泣姑姑，瞧把你给累得，一身臭汗。”花不语轻笑着，故作嫌弃地瞅了寻泣一眼。

　　　　却被寻泣狠狠地给敲了一下脑袋，微嗔：“还不是为了你这小丫头，好在她机灵，仅是几日的功夫，已经能跟我过上几招了。”

　　　　雪盏的机灵，花不语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郁青，后者立刻会意，冲上前就与雪盏纠缠在一起。

　　　　两道身影便过起了招来。

　　　　雪盏的功底也确实是极好的，花不语离开，将雪盏丢在这里，也不过月余。

　　　　她的功夫已经和郁青能过上十招，当真是了不得。

　　　　“停下吧。”眼看着郁青的剑就要刺到雪盏，花不语出声。

　　　　郁青也及时收回了剑。

　　　　“雪盏甘拜下风。”雪盏面色凝重，倒是性子倔，认了输。

　　　　“傻妹妹，你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郁青好笑地走上前，拉着雪盏的手，亲昵道。

　　　　花不语倒是很少见郁青跟人如此亲近，也颇有些意外。

　　　　却被寻泣突然给拉走。

　　　　“这次可有什么变故发生？你这一走，我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寻泣拉着花不语坐下，为她沏了杯茶。

　　　　花不语轻押了口茶，微微摇头，既然已经平安回来，过程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若是要让雪盏能与郁青打成平手，需要多久的功夫？”花不语突然出声问道。

　　　　这倒是让寻泣微微一吃惊。

　　　　“只怕三个月都未必能够敌过郁青呢。”这倒是实话。

　　　　就算雪盏的功底再好，可也是这么晚了才学，自然需要费上一番功夫。

　　　　“这一次过来，我只想看看雪盏学得如何，并不想将她带回去。”花不语解释道，“寻泣姑姑，你的医术江湖上无人能敌，不妨就教给雪盏吧。”

　　　　寻泣的医术，出神入化。

　　　　江湖上，可是都说寻泣是能跟阎王抢人的神手呢。

　　　　“这倒是无谓。”寻泣面色凝重，“可你的身子……”

　　　　知道寻泣的担忧，花不语只是轻笑着安慰：“我已无碍，只是功力暂时怕是无法恢复。”

　　　　“我是想着，若是雪盏学成，便能将我去把我要的东西寻来，倒时……也能省了不少麻烦。”花不语接着说道，“这段日子，倒是麻烦寻泣姑姑了。”

　　　　“跟我客什么气？话说……你是要去找什么？”寻泣疑惑地问道。

　　　　“云龙珠。”花不语面色变得严肃。

　　　　“什么？！”寻泣顿时吃惊地惊呼了一声，随后，又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寻泣之前是知道花不语的功夫可能没这么容易恢复……可怎么会严重到需要用云龙珠？

　　　　若是与身子无法融合，岂不是要被反噬？

　　　　到时候，走火入魔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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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信任谁

　　　　花不语微微一笑，将目光瞥向一旁，不再说话。

　　　　“小姐，奴婢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雪盏背着行囊蹦蹦跳跳地来到花不语的身边。

　　　　看着她的笑脸，花不语有一瞬间，想收回刚才的决定。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绝不允许她退缩。

　　　　“雪盏，你听着。”花不语面色凝重，“花府你暂时不能回去。”

　　　　雪盏愣愣地看着花不语，手中的行囊掉落在地。

　　　　“小姐……小姐是不要奴婢了吗？”雪盏双眼一红，就要哭出来。

　　　　花不语连忙安慰着她，示意郁青上前替雪盏抹眼泪：“傻丫头，我是不愿让你也被扯入那场纷争。”

　　　　“小姐，奴婢不想离开小姐……奴婢不怕死……”雪盏苦苦哀求着。

　　　　花不语虽心软了，可到底是不能松口。

　　　　“雪盏，既然你唤我一声小姐，我就该对你负责。”花不语如是道，“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跟着寻泣姑姑习医术，若能学成，我便接你回到我的身边，这也是我对你的一个历练，可好？”

　　　　见花不语态度如此坚决，雪盏自知是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只能耷拉着一张脸应了下来。

　　　　随后，花不语便带着郁青往燕都的方向走去。

　　　　“小姐为何不让雪盏回来？”郁青不解地开口问道，雪盏是个机灵的丫头，跟在小姐身边，一定有用的。

　　　　花不语抿着唇，低声道：“郁青，你可知花府将发生什么事？我离去前，云昀和花如颜被处斩，你当真以为皇上能放过花府所有人吗？花天承如今尚不知云昀和花如颜被处斩的真正原因，势必还在想着造反一事，皇上怎么可能真的安心？”

　　　　是啊……花府人不死，崇炀帝如何能够真正高枕无忧？

　　　　这也是为何花不语要向夙弦提议废相一事。

　　　　丞相一位，向来就是议论纷纷，若是丞相要反，手握重权，一直就是皇室的忌讳。

　　　　“小姐……”郁青惭愧地低下了头。

　　　　原来，小姐早就看一切看透，之前想要将她留给祁王，也是怕连累了她！

　　　　可也正是这种时候，她如何能够离开小姐？

　　　　“郁青，你听着，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更不会让你们出事。”花不语肯定地道，绝对不会……

　　　　郁青自然是相信花不语的，却也不再多话，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花府。

　　　　陈管家见花不语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大小姐回来了。”当初她离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曾交代过。

　　　　见陈管家突然如此热情，花不语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不语……”二夫人见到花不语，连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花不语轻笑一下，目光落在一旁的花间溪身上。

　　　　“溪儿身子如何了？”花不语轻声问道。

　　　　“已经无碍，让姐姐担心了。”花间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花不语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这才细细打量起府里的一切。

　　　　好像是有些不同了。

　　　　“你离开的这月余时间，府里可是发生了一些变故。”二夫人见花不语如此，立即解释道。

　　　　就在要接下去说的时候，被花不语给拦住了，轻笑着道：“二姨娘陪不语回房说说话吧。”

　　　　二夫人自然也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当即点了点头，几个人朝着琉璃院而去。

　　　　离开月余，这里却依旧干净如初，看来是一直有人来打扫。

　　　　“你离开的后一日，老爷也出了府，至今尚未回来。”二夫人凝了凝神，道，“可……不知花如轩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这几日一直有人在与花府的产业作对……花府的花销已经无法正常供给了。”

　　　　花如轩？惹了什么人吗？看上去，倒是一个很有财势的人呢。

　　　　“溪儿好像听过那人的名字……好像叫苍寞？”花间溪突然插嘴道。

　　　　苍寞？花不语微微皱眉，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

　　　　或许……在她遗失的那段记忆里，有这个人的出现。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去想这些了。

　　　　“无碍，花府我不管，可你们，我管定了。”花不语淡然一笑，完全不在意目前的危机。

　　　　她手中的产业，足够她们花上几辈子，根本就不愁。

　　　　只是……花天承离府，这倒是个问题。

　　　　难道，花天承改变计划了？准备将计划提前？

　　　　她也需要好好准备一番了。

　　　　如今，二夫人和花间溪的性命已无忧，郁灰也该召回来了。

　　　　“郁灰？”花不语试探地叫出声。

　　　　果不其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郁灰已经出现在花不语的身边。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花不语叹了口气，“‘宿以’商运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我们就安心等待皇后娘娘的牡丹宴。”

　　　　“郁灰，我给你三日的时间，查清楚花天承的去处，见了哪些人，尽可能详细一些，明白？”花不语冷着脸，沉声道。

　　　　“明白。”郁灰领命，便踏着轻功离开了。

　　　　将事情都基本安排好，花不语便也直接打发了人，只道自己乏了。

　　　　郁青跟在花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