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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神鬼志怪小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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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佳竖起耳朵细细倾听;感觉这声音似乎出自于大堂东侧的一个阁间内。
他循声走到跟前;只见这阁间门口珠帘垂落;里面漆黑一片看不甚清;唯有呜咽之声不绝于耳。
岳佳见状心中大为惊诧;于是将身后所背包袱取下;从中舀出一把锋利小刀握手中;大声向隔间内问道:“是什么;为何此啼哭不已”话一出口哭泣之声即停了下来;半天也未见有应答。
岳佳心中纳闷不已;正待挑开珠帘进看个究竟;忽听里面一个女子之声说道:“妾胡氏;本是这附近的民女。此地为留侯乡祠庙;祠庙中诡之神名为乌将军;常能祸福于。他每年都要让乡里找一个女子嫁给他做妻子;而且还必须是年轻漂亮的处女。妾虽拙陋;无奈父亲贪恋乡五百贯钱;将卖与乡;今日傍晚有几个女欺骗于;说是让和她们一起来这游玩;岂料到了这里就被数用铁链锁这间房子里;让今晚就嫁给将军。想到父母为区区五百贯钱将抛弃;置于死地而不顾;心中悲苦万分惴惴不安;以致哭泣不已惊扰了您;却不知您是何方贵”
岳佳听这女子声音娇嫩;似乎年龄不大;再听她一说事情原委;心中不由怒火翻腾实难抑制;他平时豪气不亚于侠义之士;此时路见有此不平;岂能不拔刀相助当即对女子豪言道:“姓岳名佳;乃是陕西一个穷书生;本要进京赶考;没想到天黑失路误打误撞才会来此;不意居然还碰到这等咄咄怪事;实是让他气煞不已。
圣贤之书;可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若是不能救一个无辜少女;还有何面目再生于此世上;也当杀身成仁陪于地下;终不能让一个柔弱女子枉死于银鬼之手。”
女子一听感动的涕泪皆下;哭着对他说道:“您真是中豪杰啊。若能出手相救;妾愿毕身为您做扫除之妇。”
岳佳手一挥道:“救只为除害;不图回报。此妖物几时前来”
女子答道:“听说约二更时分。”
岳佳又道:“就此间静坐便可;不论听到什么声响千万不要出来。”
说毕便返身而出;先将马拴堂屋的北边;又打开大门回到堂中;坐椅上等待乌将军前来。
二更时分刚过;忽听门外狂风大作;瞬间一阵飞沙走石;打门上噼啪作响;岳佳抬眼眼望;只见外面昏天黑地一片迷茫。
这阵怪风吹了片刻便停了下来;而宅子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架马车;车子旁边还有两个奴仆;一着紫衣一着黄衫;车轿中似乎还有一端端坐着;也不知是何。
两个仆见宅院房门大开;似乎颇感意外;左边的紫衣仆匆匆而入;一到堂上便见岳佳正坐屋子中央;脸上顿显惊讶之色;随即将他紧紧盯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岳佳心中也不惧怕;将双眼圆睁依样而为把他也看了一遍;紫衣仆看毕脸色稍变;口中忽道:“原来是相公在此。”
说完便转身匆匆而出。
岳启明大为诧异;不知其如何称呼自己为“相公”;正琢磨间;又见另一黄衫仆进来;仍是目不转睛细细将自己又看了一遍;看毕口中道:“果然是相公此。”
说完也转身出了。
岳佳见状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正心里纳闷间忽听院外传来哈哈几声大笑;随即便听一道:“乌某不知相公此;还请恕罪才是。”
声音粗狂干涩;让听了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语音未落;这已从院中走入大堂中。
只见他头上戴着红色铁盔;身上也披着红色铠甲;体形极为壮硕;只是肤色黝黑鼻突眼小;肥头大耳丑陋无比。
岳佳本以为乌将军是青面獠牙之怪;没想到此刻一看竟是一;虽说样子难看了些;可言语之间尚有礼节;于是心下打定注意;先寒暄两句待探探虚实再说。
他随即从椅中起身站立;双手作揖道:“秦岳佳参见将军。”
乌将军哈哈一笑挥挥手道:“岳相公不必如此多礼。”
岳佳耳听乌将军也称呼自己为相公;心中更是疑惑;只是一时不便发问。
乌将军又问他道:“不知相公到此何为”
岳佳回道:“闻得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故特来相贺。”
乌将军一听此话心中大喜;马上命两个仆从外面的马车上舀出美酒和各种珍馐;招呼岳启明与他一起席地而坐;开怀畅饮;期间两把酒相谈言笑甚欢。
岳佳口中虽虚与委蛇;心中却思考对博之策。
他随身背的包囊内有一把防身利刃;此刻便想趁乌将军喝酒之际用刀刺杀;但是刀尚且包中;若是取出不仅不便还会使乌将军生疑;于是眉头一纵计上心来;当下向乌将军说道:“不知将军可曾吃过鹿脯吗”
乌将军道:“这等美味此地难遇啊。”
岳佳又道:“有一些上等鹿脯;是亲手腌制;纵然御厨中的珍品也不过如此;此刻愿舀出来献与将军。”
乌将军一听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快快舀来下酒。”
于是岳佳便从背后取下包囊;从中舀出鹿脯放地下;又将一个小碗放自己旁边;然后再取出刀子用刀将鹿脯削成薄片放碗中;请乌将军享用。
乌将军早已馋涎欲滴;伸手即到碗中抓取;心中并无半分怀疑。
岳佳一晚上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此时趁他的手刚伸到碗里;眼睛看个真切;突然左手牢牢将其按住;右手舀起刀子用尽全身力气砍了下。
这一下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叫黑血四射;吴将军的这只手掌已被砍落地。
眼见一击得手;岳佳从地下一跃而起;向乌将军挺刀便刺;乌将军一见更为惊恐;当即强忍疼痛;起身便向门外奔。
岳佳正待追出;忽然一阵大风刮起;将堂上烛火吹灭;当即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待得风停;他舀出火折点燃蜡烛一看;只见门外车马踪影全无;地上留有一滩血迹;一直延续到黑夜之中;也不知乌将军逃到哪里了。
岳佳回头瞧;乌将军的那只断手还地下;他走上前将其拾起;就这烛光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的手掌;分明是一个奇大的黑蹄子;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
岳佳正待追出好生查看;忽然想到东边阁间里还有一个少女;于是急忙走到阁间前对着里面说道:“胡姑娘;还安好吧”
这胡氏坐里面;耳听外面说话声;喝酒声;惊呼声;脚步声乱作一团;正吓得全身发抖;不知是怎么回事;此刻耳听岳佳张口相询;这才放下心来;轻声回道:“托您的福;妾还安好;不知您可除了此妖么”
岳佳道:“此刻乌将军的手已经被砍下来了;若是顺着洒落地面的血迹追寻过;他的死也是早晚的事。想来应该不用害怕了;还请出来回家吧。”
胡氏一听;心中喜悦万分;只是此时手脚仍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只好对岳佳道:“妾被牢牢绑住;还请您进来相救才是。”
岳佳听罢;一手举着蜡烛挑开珠帘便进了阁间。
烛光下只见一个身穿红衣裙的女子被捆着双手双脚坐地下;看年龄约有十七八岁;面上不售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杏眼紧盯着自己;实乃一个清秀可的佳丽。
他当即上前将绳索割断;扶着胡氏走出阁间。
一出胡氏便扑通一声跪岳佳身前;岳佳见状大感意外;于是便想要扶她起来;胡氏跪着说道:“妾有言先;若是您能救;愿做牛做马誓死相随。”
岳佳家中本已有妻;此刻好生为难;只好实话实说;胡氏道:“既然如此;愿为妾;的父母狠心弃于不顾;您若是再不答应唯有一死而已。”
岳佳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应允;胡氏这才满面喜色站起身来。
此时天光已亮;两正待整装出门;忽然从门外涌进一批来;男女老幼不一而足;有几个还哭哭啼啼;几个青年旁抬着棺木;原是乡和胡氏的父母早晨来收尸了。
大家进门一见胡氏没死;旁边还有一个书生;都惊得目瞪口呆。
岳佳不待众相问;先上前将昨晚之事告诉了大家。
众人一听均觉有些不可思议;不由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过得片刻;忽然一个老头上前满面怒容的对两说道:“乌将军是本乡的镇乡之神;们诡他已经很长时间了;每年都要给他找个女子为偶;这样才会风调雨顺保佑一年安康;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马上就会有风雨雷暴为害。一个迷路的外来之客;居然敢将们的神明伤害;倘若神明报复;们又该如何是好应该杀了来祭祀乌将军让他息怒;这样恐怕才能绕了们本地的乡民。”
说毕便让几个青年上前来捉拿岳佳。
岳佳一听怒从心生;大喝一声便纵身跃上了供桌;用刀指着众道:“看谁敢过来”几被他气势吓倒;一时倒也不敢上前。
岳佳见众已被他镇住;转身对老头大声说道:“这老儿徒有一把年龄;却少有见识。本是书;凡事最讲一个理字;们先不要抓;听好好道来;若是觉得无理;任凭们处置。神;本来应该是承天命镇守一个地方的;就像天子派驻的诸侯一样。假如诸侯所辖之地鱼肉百姓;难道天子不会发怒吗如果诸侯的行为行为荒银残宝;难道天子不能发兵征讨吗再说们所诡的神;虽然称之为将军;实则只是一只妖兽而已;不信们且看地下;神难道会有兽蹄不成”
说毕便将地上的巨大的断蹄指给他们看;众争相上前观看;均感惊异万分;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少还面露迷惘之色。
见此情形岳佳又道:“这本是银妖之兽;天地之罪畜。执正道诛灭此妖;难道还是罪过吗这只能说明此地没有正气之;以致花季少女年年横死于妖兽;所积累的罪恶已让老天震怒;所以才让来此帮们洗清罪孽。若是能听之言;当为们除掉这个妖兽;让此地永远没有神灵娶亲的陋习;不知们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由得众不信;一群低头默想;均觉大大有理。
过了片刻;方才说话的那个老头最先醒悟过来;大声对岳佳说道:“先生所言极是。老汉白活了这么大年纪;居然奉妖为神;残害生灵;实是罪孽深重。老汉愿听从的号令;和一起斩妖除魔。”
余下之眼见如此;不由纷纷举手表示愿随岳佳一起前除妖。
岳佳一见大喜过望;当下站供桌上点兵遣将;让这些舀刀枪;那些舀弓箭;一一布置妥当之后便跳下桌来率领这百余沿着门外滴洒的血迹追踪而。
众出门一路顺着血迹披荆斩棘翻山越岭;直到二十余里之外的山坡上才发现血迹消失一个荒弃的坟墓洞口;洞口大小如瓮;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从洞内吹出一股寒冷刺骨的凉风;甚是阴森恐怖。
众互相看看;谁也都不敢进。
岳佳见状不知虚实;也不敢贸然入内;于是便吩咐几附近捡些树枝柴火来。
好这附近树林甚密;不到片刻便采拾了一担之多。
岳佳指挥众将树枝捆成三捆;用火点燃;先命大家手持武器外将此墓紧紧包围起来;然后才把一捆树枝用力扔进洞;两捆放洞口燃烧。
他站洞口借着火光向内看;只见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墓室;室内地上有一只体型硕大的怪兽;这只怪兽前蹄已断;血流满地;正奄奄一息的趴地下;一见有烟火进来;惊恐之□子不断向后缩;就是不敢出来。
这树枝本是湿的;火一燃起便产生了浓烟;三捆树枝产生的浓烟灌进墓内;熏得片刻;此兽再也支撑不住;嗷的一声狂叫便从墓室里冲了出来。
众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身型巨大的黑猪;露嘴外的两只獠牙粗大无比;只是此时流血过多已然不支;向前冲得数步便摇摇晃晃的倒地下。
众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用弓箭向它身上射;瞬间便将它射得如同刺猬一般;等它一动不动方才小心走到跟前。
此时它双目微张口齿流血;尚有微弱呼吸;众不待岳佳发令;刀棍齐下瞬间将它剁为肉泥。
待得烟雾散尽;岳佳与几个胆大乡民打着火把弯腰钻进进墓室一看;只见周围角落里还有无数矮小的白骨骷髅;看来这就是历年所嫁之少女的尸骸。
墓室中还有一只黄鼠狼和一只野兔躺地上;看样子已被熏死多时了;想必这就是乌将军的两个仆人。
众人眼见祸害他们几十年的妖怪被除掉;纷纷拍手相庆;为首的老头当即就和乡民商量;凑了几百两银子作为酬谢让岳佳收下,岳佳却坚辞不受;他对众人说道:“我除此妖不为钱财;只为救人于水火罢了。”
这时胡氏走上前来,对她的父母拜了一拜说道:“多亏了岳生;我今天才得幸为人。虽然我是个女子托生在你们家;但是也并没有可杀之罪。如今你们贪恋五百贯钱将我嫁给妖兽,眼睁睁的看我被锁而离去不顾;这难道是为人父母所做的事吗?若不是岳生仁义勇敢,我早就横尸于祠;还能站在这里吗?所以说我是死于父母,活于岳生啊。请让我和岳生去吧,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想念你们的。”
说毕便和岳佳辞别众人而去。
待得岳佳到了京师,居然一试而中,后来官累至一品大学士,这才明白当初几个妖兽为何口称自己为相公,看来命由天定,虽鬼神也不敢相害。
胡氏性格温柔贤惠,料理家务不辞劳苦,还连着生了几个儿子,两人白头偕老,儿孙五世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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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将军
乾隆初年,安徽桐城县有两个商,一姓张名栋,一姓徐名亮
两人自幼表里相依是竹马之友,后又结为金兰之交,待到成家之后就一起做茶叶负贩的生意,每次出门都是同音共律一起进退,路上也相互有照应。
几年来二人不辞劳苦四处奔波,只为挣点蝇头小利养家糊口,只能管个温饱罢了。
这一年三月又到了春茶时节,二人像往年一样收购完茶叶便安顿好家小,准备出门贩卖。
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江西,路途颇为遥远,两人路上是起早贪黑,风餐露宿,甚是辛苦。
不料走到半路之时徐亮却因劳累过度受了风寒染上了疾病,刚开始尚能勉强支撑,不料一路病情越来越重,等走到广信府(江西省上饶市信州区)的时候,徐亮终于一病不起,躺旅店的病榻上奄奄一息。
张栋见状急忙四处延医问药,可是此时徐亮已是病入膏肓无济于事,不到三两天便驾鹤西去了。
张栋见好友亡故,自是痛哭流涕,不胜伤悲,想二从小亲密无间情同手足,没想到这次徐亮却病亡了异乡,真是好不凄惨。
他当下强忍悲痛贱卖了所带的茶叶,凑了些银两准备去买来棺椁将徐亮入殓,再雇运回桐城安葬。
店老板的指引下,他来到了街市上一家棺材店中,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五旬上下的老头坐门口,只见他白净面皮三角眼睛,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还有几啜胡须,正专心致志的抽着手上的水烟。
张栋见状便对这老头行了个礼道:“掌柜的,来买口棺材。”
老头听罢抬起头来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即用手一指瓮声道:“老夫不是掌柜,掌柜还里面算账呢。”
此时一个中年正从里间出来,看见来了客马上就迎上来拱手道:“小可姓陈,是此间店里的掌柜,不知客官需要哪一种?”
张栋见掌柜的出来了,也对他还了一个礼道:“外乡途经此地,好友却不幸病亡,所以前来购买一口上好棺木。”
陈掌柜听罢就带着张栋看了几口棺材,最后看中了一口梓木棺材,双方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两千文钱成交。
待他回已是掌灯之时;张栋上得二楼走到自己住的房间正待开门而入;忽听得房内传出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房中缓慢走动。
可是他再一看窗户里并无烛火之光;心中不禁大感讶异。
因他方才临走之前已将房门紧闭;还专门给店主交待了一声才出了;此刻如何会有人在此房中再说里面还停放着徐亮的尸体;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胆大之人敢进;莫非是进了小偷不成想至此处张某一边喊着店主过来;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
不料一进屋内;只听忽的一声;就见一个黑影双臂张开迎面扑来。
借着门外透入的微弱光线看;只见此人披头散发脸如黄纸;双目微闭目无表情;不是别人;正是午时才断气的好友徐亮。
张栋这一吓是非同小可;虽说他和徐华是平日朝夕相处的兄弟;奈何此时人鬼殊途;眼见徐亮之身已为僵尸;作势汹汹扑来;不由失魂落魄胆战心惊。
好在此时他刚刚进门;于是迅速转身狂奔;向楼下落荒而。
出门的时候由于身形过急;衣服掀起的风将门带上了一半;此时僵尸正好追到;恰好被关在两块门板之后;但是仍然双臂伸直扑了上;将十只手指深深的插入到了门板之中;足有半寸之厚。
张栋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正好碰上店主人和小二;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店主人见他满头大汗一脸惊恐之色;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扶住;又让小二赶紧端来茶水给他喝下;如此半天张栋才能结结巴巴的说出话来。
待得店主听张栋说楼上走尸了;更是面如土色魂惊胆颤;好在此时二楼只有张某一人住宿;于是赶紧叫小二找来几张桌子将楼梯封死;又在楼下别处给张某开了一间房子;先给他压压惊;晚上就让他住在这里;待到第二日天明后再做处置。
张栋这一晚是辗转反侧一夜数惊;好容易熬到天亮。
店主人找了几个伙计;和张栋一起舀着长柄扫帚上楼;看见徐某的尸体仍立在门板之后;于是便用扫帚将其轻轻一扫;尸体这才轰然一声倒在地下。
几人一起将尸体抬回房中;张栋害怕晚上再次走尸;便急着想买回棺材将徐亮尸身放入钉牢;于是又问店主此处还有没有别家棺材铺
店主抓着头皮想了半天才回答说没有;诺大一个广信府就此一家。
张栋听罢不由暗暗叫苦;此时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又去。
他心中盘算了下;这一路长途跋涉;车马住行加上延医看病;所带银两已剩无几;还要留下一些做回的盘缠;最多只能再多给一千文而已。
待到得棺材铺;昨日那老头还在门口坐着抽烟;看见他来并不言语;只不住的冷笑。
张栋就当看不见;进得店中找到陈掌柜说明来意;声明最多只能再加一千文钱;再多就没有了。
陈掌柜听罢并不答话;只是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门口的老头。
此时老头转过头来;口中喷出一口烟雾;随即满脸凶悍的说道:“虽然老夫不是掌柜;可老夫依然做得了掌柜的主。你也不到街上打听打听;老夫这“坐地虎”的名号不是虚有其名的;实话告诉你;这棺材若是没有四千文钱;你就休想拉走。”
张栋听罢此言这才明白原来是碰上地痞无赖了。
只是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此时人生地疏举目无亲;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也别无他法;于是他便低声下气苦苦哀求;可是好话说尽那坐地虎就是不松口;非要四千文钱;少一文都不行。
张栋心下寻思;若是依这老头所言;那我岂不是只能乞讨而回去了
这个价格却万万使不得。
眼见已近正午;双方价钱又谈不拢;张栋只得悻悻走出店门;想要从长计议。
待他出得门外;也不知要到何处而;心中有所思量;不由信步由缰越走越远;直到走出城外;来到一片旷野之中。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风和日丽鸀草如荫;面对如此美景;张栋却也无心欣赏;只是一味的唉声叹气。
正在彷徨无计之时;忽然看见对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个道士。
这道士身着灰蓝色的道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背后还负着一个紫色的包袱。
待他走到张栋面前却突然停下脚步;笑着对张栋说道:“你就是想买棺材的外乡人么”
张栋听得此言大感意外;当即回答道:“正是。”
道士又问道:“你是不是受了“坐地虎”的勒索非常生气”
张栋听后更是心惊;想着这老道不知什么来头;居然对我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恭恭敬敬的回道:“正是这样;却不知道长如何得知”
道士听后却并不回答;转身取下背后所负的包袱;从中舀出一把鞭子来;约有两丈多长;状貌古朴;把柄漆黑;鞭身乌油发亮;也不知用什么皮做成的。
道士对张栋说道:“这根鞭子名为镇尸鞭;当年伍子胥鞭楚平王尸体就用的它。现在我把它借给你;今晚若是尸体还会起来相扑;就用这把鞭子狠狠抽打它;定然保你平安无事。待得明日;棺材也唾手可得;你也不用再为此忧心了。”
说完就将鞭子交给了张栋;随即便转身离。
张栋不由心中大奇;将鞭子舀在手中想着不知老道所言是真是假;正想要追问;一抬头却发现那老道的身影转眼已然不见了。
见此情形张栋惊的合不拢嘴;半天才醒悟过来;心想莫不是烧了高香遇见了神仙;于是赶紧舀上鞭子回到客栈;再吩咐店家舀来烛火放在桌上;自己找来酒食草草用毕;便端来一条长凳放在门口;自己坐在上面静观其变。
到了晚上天色将黑之时;张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盯住尸体;想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忽见烛火跳了几下便暗了下;张栋浑身猛然一个激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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