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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女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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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切断，屏幕上闪烁着一片刺眼的蓝。
季蔺言七分清醒，三分熏然。整个后背倚进沙发，随手将还余两口的威士忌往沙发当头的小圆桌一放。叮咚一声，酒杯碰到鱼缸，清脆的声响在季蔺言听来尤其刺耳――这仿佛提醒他：
《圣武》时间over，而他将继续陷入现实的烦乱。
目光不自觉的转向鱼缸。那条被苏芩取名为哈姆的蠢鱼，吃饱了饵料，对他爱理不理，没心没肺。
季蔺言嘴边溢出一丝轻讽。
――“师兄有需求为什么不找自己的女伴呢？”
季蔺言突然坐起，哗啦一声挥手将茶几上的杂物，包括刚刚才失而复得的打火机、遥控器、烟灰缸，统统扫进垃圾桶。
修长的两腿往茶几上一架，豁然倒回去，衣襟大敞，形容放纵，很久很久，就这么睁着眼不动。
**
此后两天，季蔺言没有住在别墅，而是去了后山金门军的驻地。
秦简起初还以为这是阁下例行巡查，然而渐渐的，秦简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几天阁下抽烟抽得越来越凶，一包接着一包的抽。秦简光是看着都心惊。
眉峰也总是皱着，眼里隐约带着血丝。惯来爱洁之人，这会儿竟能从下巴看出几根青色的胡茬。
这算是那晚跟苏芩小姐彻底谈崩了吗？秦简暗忖。
“阁下，后天晚上就是新生舞会。秘书处早前已收到了请柬。您看是否要陪同苏芩小姐一道出席？”
作为第一军校的客席教授，季蔺言的待遇远远在一般教员之上。董事会那边除了老校长人不在军校，三位副校长、几位主任，以及有名望的教授、校级以上的教官，都会受邀出席。
秦简请示完，休息室却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季蔺言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脚蹬地，更显裤型笔挺，腿型修长。
男人低头玩着那支被他扔掉，最终却又鬼迷心窍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打火机。
放在掌心摩挲着，每碰一下，神色就更消沉一分。
“秦简。”
“是的，阁下。”
“通常遇到两难选择，你会怎么做？”
秦简心弦微微一震：两难选择？
该不会是……
阁下终于发现自己对苏芩小姐的心意了吧？！
倘若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秦简斟酌了一下，如实说道：
“如果阁下所指的是青凰小姐跟苏芩小姐二位的话，”
季蔺言犀利的眼风瞬间射来。
“那么，”秦简恍若未觉的继续，“身为您的侍从官，完完全全站在侍从官的角度为您参谋，这……恕我直言，或许并不能成为一个问题。以您的身份，以及时下贵族的惯例，鱼与熊掌，二者并非不可兼得。”
说这话的时候，秦简语气平淡。显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季蔺言当然知道时下贵族圈是什么风气，于是射向秦简的目光更加不善。
见阁下如此，秦简反而笑了。
笑容里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微微的苦涩。
“但同时身为您的校友，您曾经的同窗，一直以来的战友，请容许我自私的站在个人立场，跟您分享一个感情失败者，沉淀多年的体会。”
吧台前的男人倏然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视线从秦简脸上移开。
“既然是失败的经历，还提它做什么。你自己留着反省。”
说罢季蔺言从高脚椅上下地，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多话，从秦简身边绕开。
秦简又怎么可能体会不到，这是阁下高傲外表下，难得一见的体贴。
很荣幸呢，不是每个在阁下身边的人，都能发现阁下这一面。
比起自揭伤疤，秦简更希望的是，终有一天，苏芩小姐也能更多的了解阁下，了解这个男人真实的伟岸。
季蔺言还差几步就到休息室门口，这个时候，秦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感或许是一时的，又或许可以维持得更久。但是割舍的对象不管是谁，都会成为心头的一道疤。阁下，要是您困惑于分不清对哪位小姐的喜爱更多些，不妨想想失去以后，心口的哪一道疤会让您更痛。”
。。。
………………………………
第153章 师兄，是我。
当季蔺言和秦简在后山基地交心夜谈的时候，此刻的苏芩人正在归藏。
立在冥想塔三层的走廊上犹豫了很久，苏芩终于还是敲响了武侯殇的房门。
“小师妹？”
“师兄，关于精神力和战技有不懂的地方想要请教你。不知师兄现在方便吗？”
“跟师兄这么客气干什么。快进来。”
苏芩被武侯殇爽快的迎进门。
苏芩觉得，这才是身为师兄正确的打开方式。瞧瞧武侯师兄，沉稳、可靠、有礼、谦逊，最重要的是，言谈举止平易近人，特别有耐心，简直是良师益友的典范。
不像某人，开口“脱鞋”，闭口“蠢货”。
两人在榻榻米上坐下后，苏芩捧着武侯殇递给她的温开水，心里更熨帖了。
“师妹有哪里不清楚的，尽管问就是。是在将精神力分散到体内各处这道门槛，遇到困难了吗？”
苏芩将水杯放下，望着武侯殇摇了摇头。
“恰恰相反。我感觉不到精神力和战技哪里需要融合。师兄要是时间充裕的话，能否进《圣武》亲自为我指点指点？”
“这样吗？”武侯殇疑惑。这样的情形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感觉不到哪里需要融合？这算什么问题？
正常情况下，其他弟子，包括武侯殇自己在内，初次尝试精神力和战技的融合，第一步，都需要将精神力均匀的分散在全身。仅仅这第一步，就难倒了很多人。
而之后在精神力的“负担”下，施放战技，那感觉，就跟要求你在能把你瞬间压垮的重力室里唱唱跳跳翻跟斗一样夸张。
这么明显师妹居然感觉不到？
“那好，师妹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还是我去师兄那里吧。我们萨丁城钟楼见。”
说完苏芩已将就打坐的姿势合上眼。
这么快？
武侯殇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干脆，说进就进。
**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大新闻！青凰正在跟远屠的副队长诸葛乘龙一对一pk！”
“我靠？真的假的？在哪儿？”
“就在萨丁城的钟楼。快来，那边已经人给被挤爆了，晚了连围观的位置都没了。”
论坛突然的爆料，让当前在线的玩家们疯狂的向同一个地方涌去。
奔跑在萨丁的街道上，玩家们还不忘猜测：
“诶，你说，青凰怎么突然想到杀过来了？还是单枪匹马？”
“那还用问，上次远屠的队长把人家给惹毛了呗。这回青凰美女多半是来找回场子的。没找到一令禁严，挑远屠的人也是一样。”
这一问一答的是两名其他城市的玩家。就这么大咧咧的在萨丁城的地盘议论整个萨丁的精神支柱，当即引起本地玩家的不满。
起初还只是打嘴仗，后来一言不合，很快发展为械斗。
这乱子可闹大了！
而此刻在钟楼的苏芩，正打得爽快，对她自己在外面引起的风波，毫不知情。
又是一波流的空连斩，完全陷入暴击节奏的苏芩，破坏力是可怕的。
还有什么比当着御王诸葛乘龙的面，完全不用顾忌防御，一心一意放攻击来得痛快？
武侯殇的魔装“盖亚之光”外面的能量罩，在苏芩的攻击下，微微荡起了涟漪。
“你到底想干什么？”
无缘无故被这个疯女人缠上，二话不说，见面就开打。武侯殇也恼了。
想怎么样？看着游戏中长发飘飘，剑眉星目，颇有点儿古风韵味的武侯师兄，苏芩在心里偷笑。
要不要跟说他说，她瞧上他的美色了呢？
哎呀还是算了。
游戏里调戏自家师兄是不厚道的。待会儿还要表明身份，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开为好。
“再来！”
灾厄红莲火力全开，青云十三式被苏芩舞得神乎其技。
这还是苏芩第一次在人前，完完整整施展这套剑法。
就在众人为人惊叹的时候，对面武侯殇也不遑多让：
“雷墙！”
苏芩的攻击被围绕着武侯殇的无数条电龙所阻断，碰撞出的火光，绚烂夺目。
“再接我一剑。”
苏芩蓄力，腾身而起，飞至半空，双手执剑。
众人只见那道妖魅般的身影光芒大盛，陡然间，女人一声低喝：
“炼狱魔斩！”
黑红相间，呈螺旋状交缠的焰光，状似双头魔龙，刹那间，照亮整片空间，撕空而过！向武侯殇扑去！
“天呐！魔装必杀技！”
能够启用魔装自带必杀技的玩家，无一不是绝顶高手。
武侯殇只是皱了皱眉，临危不乱，重心一沉，瞬间将右手的巨盾插进身前的地面。
以巨盾为中心，地面突然腾起一圈圈纵横交错的土黄色光圈，如蚕茧般，将武侯殇紧紧守护住。
“快看！出现了，诸葛乘龙的成名绝技――盖亚之盾！”
“轰――”
激烈的碰撞，让整层楼的地面都在颤抖。玩家们东倒西歪，险些被波及。
众人后怕不已，赶忙向后退了几步。
而此时的苏芩，攻击并没有停止。
“万花剑法！”
漫天剑雨，招招催命。
武侯殇神色一变，压着巨盾的手掌骤然发力，让巨盾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旋转起来，外层光圈也随之飞一样的盘旋。
砰的一身，比刚才威能更猛烈的冲击，在武侯殇身前溅起一片白幕，几乎完全阻隔了他的视线。
就这样，两人一攻一守，相持了十秒。
苏芩已经差不多探到了武侯殇的底：
在不动用封号效果的前提下，她跟武侯殇，谁也奈何不了谁。现阶段，她依旧无法攻破武侯殇的防御，而只要她不收手，武侯殇同样摆脱不了她的缠斗。
不愧是御王。
灾厄红莲，终究不是她用得最趁手的一款魔装。
可惜了……
“诶，怎么停下了，不打了？”
苏芩的攻击有多狂暴，众人都看在眼里。而她突然收手，拔剑归鞘，只看她脸上完全没有压力的表情就知道，她尚有余力。
“还想怎么打？明知破不了防，还不趁早收手？她倒是聪明。”本地玩家们对远屠的死心拥护可见一斑。
对面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戛然而止，武侯殇的战斗情绪刚刚调动到极点，青凰却突然不打了，这让武侯殇熊熊燃烧的斗志瞬间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这滋味儿可有够他受的。
莫名其妙。
武侯殇无奈，遥遥望着对面一脸轻松的女人，几不可察的，稳了稳微微痉挛的手臂。
再继续下去，结果尤未可知。
不愧是青凰，连季师弟都敢宰的女人。他跟她有仇吗？就因为他是远屠的人，就下这么重的狠手？！
没有人比武侯殇更清楚，刚刚青凰所发出的攻击，尤其万花剑法，看似平常，但是――
那个女人鬼才般的在里面掺杂了暗劲！
他防得了纯能量攻击，却无法完全卸掉她通过盾牌传递到他手臂的劲气！
正当武侯殇暗自感叹青凰的棘手，就见那女人风姿卓越，一步步，款款向他走来。
武侯殇瞳孔一缩，全身汗毛直竖，随时准备应付她层出不穷的花招。
然而她只是来到他身前，在距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众人晕晕然的瞪大眼，眼睁睁看着青凰对着诸葛乘龙展颜一笑。
那一笑，真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我花开来，百花羞。
这样的青凰，妖娆至极，带着一种乘风破浪的自信，美得勾魂摄魄，迷人心魂。
武侯殇眼中也有瞬间的凝滞。
――很美。
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美。
然后他就被这个永远不按理出牌的女人，忽然垫脚，倾身逼近。
她笑嘻嘻的在他耳边低喃：
“师兄，是我。我来赴约啦。”
哐当――
众目睽睽之下，御王诸葛乘龙从不离身的盾牌，掉地了。
………………………………
第154章 暴躁的边缘
“师妹，你这种情况，已经是将精神力完美融合进战技，不需要额外磨合了。”
现在对着这张脸，武侯殇还没有彻底缓过神。
冲击太大，武侯殇想说：好歹容我静一静。
第一印象那么娇滴滴软萌萌的小师妹，平时接触起来也是温顺乖巧。怎么转眼就变了个人？
武侯殇一直以为，只有在军校的格斗训练课上，小师妹才会偶尔展现出好斗、坚韧的一面。
原来不是啊……
而且变谁不好？偏偏变青凰？
季师弟对青凰有多执着，现在武侯殇的心情就有多纠结。
刚刚被小师妹一通狂轰滥炸之后，师兄妹俩在《圣武》里相认，小师妹对他提的第一个请求就是：
“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季师兄。原因师兄你该清楚。”
瞧师妹那神情，似乎他不答应，她能立刻跟他再干一架。
季师弟如此自我，小师妹又如此强悍。
武侯殇头痛啊。
两个人的缘分怎么就这么解不开理还乱了呢？
曾经有那么一刻，武侯殇在脑海中，将一令禁严和青凰的脸，换成了现实中季蔺言和苏芩的脸。
然后――
接吻的那一幕，画面惨不忍睹。
想想现实中总是对小师妹严格要求、不假辞色的季师弟……武侯殇实在想象不出来季师弟要是哪一天发现青凰的真实身份……
那情景……恐怕只能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眼看武侯殇内心已经非常不平静，苏芩还一点儿没有自觉的，又添了一把火。
当她把自己在训练场没头没脑摸索出来的成果展示给武侯殇看过之后，武侯殇彻底被她吓住了。
看着一脸认真还虚心等待他指导的苏芩，武侯殇内心深感无力，无以言表。
头一次，武侯殇发现：给人当师兄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巨大。
“这就已经融合了？”苏芩也惊讶啊。
“这么简单就融合了？”
就这么让那股清流在身体里转一圈，需要从基础技能一直练到钟楼去吗？
老实说，苏芩心里是很失望的。
自从她意外听说精神力还可以融入战技，苏芩就认定，她还有提升的空间。
看着苏芩脸上那种“就这样啊……”无比遗憾的表情，武侯殇轻咳了两声，忽然有些能够体会当年老师教导季师弟的不易。
不过总体说来，除了震撼多了点儿、心累了点儿、压力大了点儿，小师妹在《圣武》中卓越的表现，完全称得上是归藏之福，整个联邦都将因她而受益。
从这个角度想，武侯殇看待苏芩的目光，越发纵容了。
**
诸葛乘龙和青凰对战的视频，很快被人挂到了论坛。
同时两人并肩走出钟楼，看上去意气相投的照片，也被玩家们不断顶上去。十分钟不到就被管理员置顶。
这下论坛可热闹了！
说什么的都有。
正统一点的观点是――两人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喜大普奔的迎来了happyendding
当然，绝大多数玩家们更热衷议论的是，关于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从青凰跟一令禁严先合作后翻脸，到青凰跟诸葛乘龙先打斗后和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作为事件的焦点之一，季蔺言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今天《圣武》发生的两件大事。
首先，自然是最新冒出来，风头隐隐有盖过“亲吻门”事件的“钟楼斗殴”事件。
其次，支持青凰的玩家，似乎有跟支持远屠的玩家对上的趋势。
无论其中哪一件，季蔺言都不愿意看到。
同样发现今天《圣武》热点的秦简，此时在自己的房间，站在换气扇下，隐约有些急切的盼望着，新年舞会能够快些到来。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神奇之处。
他刚刚给阁下提了真挚的建议，上帝就安排了这样的巧合。
现而今，阁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秦简很期待舞会那天的来临。
如果说秦简对此还能抱有期望，相比之下，季蔺言的心情就糟透了。
视频中可以看出来，武侯殇对于由青凰挑起的争端，最初是不解和愤怒的。
由此可见，武侯殇确实不认识青凰此人。
青凰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萨丁城，又为什么进钟楼找武侯殇pk，季蔺言一时也想不清原委。最合理的推断是，她很有可能原本是来找他，而他不在，所以她才转移目标，挑了武侯殇下手。
真正让季蔺言惊心的是，视频最后几秒钟，青凰贴着武侯殇的耳朵说了什么？为什么武侯殇那样震惊？
而两人并肩而出的照片又代表什么？
这些问题一直在季蔺言脑中徘徊，在他已经为苏芩的事够心烦的时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季蔺言原本就紧绷的情绪，渐渐逼近暴躁的边缘。
所幸的是，发视频的那人，拍摄的角度，并没有拍到苏芩对武侯殇粲然一笑的那一幕。否则季蔺言的反应很有可能更为过激。
对自己人，季蔺言选择直接拨通了武侯殇的通讯。
就知道会这样。
归藏之中，武侯殇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在屏幕亮起的刹那，恢复了平时稳重大气的表情。
“青凰怎么会主动找上你？”
此时的季蔺言，完全是以队长的口吻，表示对此事的关注。
听听，武侯殇都能从季师弟的话里听出强烈的不甘了。
想想也是，季师弟一路顺风顺水，恐怕唯一栽的跟头，就是在小师妹这儿了。
这时候武侯殇还不知道，季蔺言在苏芩那儿栽的跟头，可远不止他以为的这一个。
“‘盖亚守护’刚好能验证她的‘炼狱魔龙’，顺便她提出为下次约战。”
武侯殇在心里暗道：小师妹害人不浅……
季蔺言听完后眯了眯眼，又和武侯殇聊了几句，这才挂断通讯。
虽然这个理由也勉强说得过去，以她的性格，这样的事，她或许还真的做得出来。
季蔺言一不小心真相了。
苏芩确确实实很早以前就在打武侯殇的主意。
然而季蔺言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
青凰对武侯殇另眼相看，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或许并没有到好感的地步。
不管是她专门来找武侯殇作为她磨练技能的对手也好，还是视频中她主动靠近他的举动也罢。都让季蔺言异常窝火。
季蔺言直觉武侯殇对他还有所隐瞒。
譬如最后他为什么惊得连盾牌都掉了。武侯殇的解释是，青凰的攻击让他手臂发麻，执盾的手早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有这么巧合？
虽然还有所怀疑，然而季蔺言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像个娘们儿似的，对疑似的“潜在情敌”武侯殇穷追猛打，刨根问底。
真要这么做了，反倒显得他不如武侯殇。这是季蔺言绝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几天来的种种不顺，全堵在心里，季蔺言忽的起身，在屋里快速走动了几步。
突然，像是情绪积压到了极点，男人猛的发泄似的一脚踹翻了挡路的转椅，手伏在桌沿，恨恨一捶。
………………………………
第155章 妥协
舞会前一天。
乔纳森握着无力耷拉着的左臂，拇指与食指用力，眼睛都没眨一下，熟练的将脱臼的臂膀接了回去。
这几天陪长官练手，金门军中在空手格斗上排得上号的几人，先还是轮番上场，后来实在扛不住，一伙人蜂拥而上。
就这样，还差点儿被长官给虐残了。
乔纳森看了圈周围比他还不如，东倒西歪，正挣扎站起来的同僚，唯一完好无损的，也就只有站在场外，仗着职务偏文职的秦简了。
乔纳森两手举过头顶，拉伸了一下胳膊，抬步向秦简走去。
“长官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有点儿不对劲？”
是不对劲。
舞会快到了，也不知是苏芩小姐根本就不知道阁下也受到了邀请，还是知道了假装不知道。
按理说，苏芩小姐既然借宿在阁下这里，两人又同时受到邀请，礼节上，自然应当携手出席。
可是秦简发现，这几天阁下的私人通讯，一直很安静。蛰伏的姿态都快赶上冬眠的黑熊了。或许还会继续安静下去。
这也是让季蔺言恼火的地方。
体能上宣泄一通，季蔺言回到房间，直接进了浴室。
花洒下的男人，身形看似偏瘦，紧实的肌肉下却蕴藏着爆发性的力量。散着白雾的热水自他头顶冲刷而下，流经前胸、腹肌、性感的人鱼线，再从大腿、腿肚，顺着脚背淌进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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