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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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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两个血手印就分别留在第一幅、第七幅壁画之上——第一幅壁画是天众领袖帝释天,听名字像是个男人,面容却是女相,头戴宝冠,身披璎珞,手持金刚杵,身骑六牙白象。安成上人的血手印就落在帝释天的胸口之上。

    而第七幅画的是紧那罗,头上长角、面貌狰狞、袒胸露背、身材婀娜,是个特征明显的女子。她的双手微微托举,举到肩头的位置,血手印便印在她的左手之上。

    西岭月举头望着这些壁画,忽然发现帝释天和紧那罗是八幅壁画之中唯二的女相者,其余都是男相。电光石火之间,她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正要去抓住,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郭县主。”

    西岭月循声回头,便瞧见蒋维带着大理寺的人马站在东禅院门口,正朝她望过来。而他身边站着垂头丧气的郭仲霆,显然是被人抓了个正着。

    西岭月心知糟糕,面上却扯开一丝笑容,慌忙迎上去:“原来是蒋寺丞,又见面了,不知您有何指教?”

    “指教?”蒋维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郭仲霆,“下官倒是想问问郭郡公,深夜造访大理寺,到底是有何指教?”

    郭仲霆竟然还有心思还口:“什么深夜造访?明明是傍晚,太阳才刚落山!”

    西岭月扶额,暗道郭仲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只是让他去大理寺偷出那把砍人的刀,还特意将阿丹拨给他使唤,为了替他打掩护,自己和萧忆大张旗鼓地前来安国寺,就是为了吸引蒋维的视线。

    却不想,如此简单的一桩事还是让他给办砸了。

    西岭月恨铁不成钢,打定主意与他撇清干系,便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态:“啊?我兄长又去了大理寺?我怎么不知道?”

    郭仲霆一听这话,恨得咬牙切齿,却仗义地没有戳破。

    蒋维自然知道她是在演戏,毫不留情地拆穿:“县主不必装了,声东击西的把戏我上过一次当,再不会上第二次。”

    西岭月厚着脸皮不肯承认:“谁说我声东击西了?我的确是来安国寺有事的!我是想来看看安成上人的尸身,不信您问住持!”

    她边说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瞧,只盼着广宣禅师和萧忆能立刻出现替她解围。

    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蒋维,后者反问她:“你那位义兄早已从仵作嘴里套出了话,还需要多此一举验尸?县主不会这么傻的。”

    西岭月被说得哑口无言。她若继续否认,就是承认自己傻!在聪慧的名声和得罪蒋维之间,她当然选择后者。

    “蒋寺丞!”就在这时,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了冷肃的气氛。

    众人循声回首,只见来人身形颀长,高大挺拔,一袭黑色锦衣笼罩在夜色之中,就如暗夜的神祇,瞬间凝聚了周围所有的光华。

    正是李成轩。

    蒋维见到来人,脸色更添三分冷厉:“王爷也来凑热闹?”

    李成轩的双目在火把下闪烁着光芒,他信步走到西岭月身边,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本王并非凑热闹,而是想助蒋寺丞一臂之力。”

    蒋维冷笑:“王爷的美意,下官恐怕无福消受。”

    李成轩并未多说,转而看向郭仲霆,沉声命道:“你还不过来?嫌给蒋寺丞添的麻烦不够多?”

    此言看似呵斥,实则维护,郭仲霆又岂会不知,连忙应声:“王爷说的是,外甥知错了!”

    言罢他便想甩开押解的士兵,士兵们不敢放手,悄悄看向蒋维,见上峰没有开口阻拦,也没说继续扣押,他们这才稍稍松了手。郭仲霆顺势挣脱了束缚,拔腿跑回李成轩身边。

    蒋维心里也清楚,以郭仲霆的身份及其背后的势力,大理寺根本不可能治他的罪,不过是立个下马威罢了。如今气也出了,他并不想多逗留,便冷冷地对李成轩三人道:“福亲王、郭郡公、郭县主,下官初到大理寺,还不想丢了乌纱帽。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若再有下一次,下官定当如实禀报圣上,请他裁定孰是孰非!”

    (本章完)


………………………………

第340章 合作共享

    他撂下这句话便欲告辞离去,但被李成轩叫住:“蒋寺丞且慢,本王有话要说。”蒋维没兴趣听,面无表情地拱手道别,忽又听西岭月喊道:“我们有重要线索!”他这才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没动。

    李成轩看向西岭月,很诧异她会开口帮腔。

    的确,西岭月是生着他的气,今日才会撇开他单独行动。然而在面对蒋维时,李成轩到底是“友军”,她自然是选择摒弃前嫌,同仇敌忾。

    “蒋寺丞怕什么?您带了这么多人,听我们说几句,难道会掉块肉?”她开口激将。

    果然,蒋维抬手挥退下属,走近几步:“王爷有何重要线索?”

    李成轩笑了:“线索是西川县主说的,本王可没说。”

    “那王爷还说要帮下官?”

    “正是。”李成轩面色坦然,“蒋寺丞新进大理寺,尚未主理过大案,经验也欠缺。但你很清楚本王与太原郡公、西川县主在镇海所办的案子,只要你肯将搜集的证据与我们共享,安成上人之案亦不在话下。你是个聪明人,断不会为了私人恩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蒋维的确不笨,他早已怀疑安成上人的死另有内情,否则也不会惊动一位亲王、一位郡公和一位县主。他心里存疑,又见李成轩等人紧追不舍,自然不会轻易应允:“明人不说暗话,若要下官共享证据,那便请王爷如实相告,安成上人的死到底牵涉了什么内情?”

    李成轩却说:“尚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蒋维心下恼火。

    郭仲霆急忙补充:“正因没找到凶手才不能确定,只要蒋寺丞肯帮忙,一切定会水落石出。”

    但这理由并不能说服蒋维。

    “我们只能告诉您,安成上人的死不是小案子。”西岭月也出言劝说。

    蒋维闻言更觉疑惑:“既然不是小案子,王爷何不禀奏圣上,请命彻查?又何必来为难下官?”

    这一次李成轩答不出来了。

    西岭月心中一痛,沉吟片刻,替他开口:“蒋寺丞是王爷的故人,自然晓得他因何与玲珑结识,玲珑又因何而死……您倒是说说,王爷怎好再出面?”

    蒋维这才被问住。是啊,他其实最清楚李成轩的处境,李成轩之所以和玲珑结识,便是为了迷惑圣上。也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以为玲珑是李成轩的私属,害得她迟迟无法脱离奴籍从良,最终更是丢了性命。

    如此说来,李成轩确实不好出面查案,否则更会引来圣上猜疑。蒋维这般想着,心中渐渐清明。

    西岭月见他一直不作声,便知他已想通了前因后果,连忙再劝:“蒋寺丞应该清楚,以我们三人的身份不会贪功,只想求个结果。因此无论查到了什么,全是您一人的功劳,我们分毫不占。”

    蒋维虽与李成轩有旧怨,但心中多少明白玲珑的死责任在谁。就如他虽然怨恨西岭月,也知她亦是受害者。情感上他虽厌恶几人,但理智上,他也明白得罪他们没有益处,反而应该借势。

    他是个爽快人,一旦想通便不再纠结,遂伸手摘下腰牌扔给李成轩,意思不言而喻。

    西岭月见状最为开心,忍不住赞道:“蒋寺丞果真明白事理!”

    蒋维却上下打量她一番,沉声说道:“这次我肯让步,是因为相信裴君的眼光,也相信县主能查清此案。县主好自为之吧。”

    蒋维走后,李成轩亲自送西岭月等人返回长公主府。一路上,西岭月神思不属,心中一直想着蒋维临走前说的话——“镇海的事我是听裴君说的,幸得他仗义相助,祖父一家才能入土为安……”

    “裴君信中多次提起县主,劝我不要怨恨你,言语间多有维护。”

    “我虽与裴君相识不久,但同为男人,他心意如何也猜得到。如此有情有义的好儿郎,县主莫要辜负才是。”

    裴君,裴行立……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西岭月心中虽觉意外,却不得不信。否则他为何对自己多番维护?也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蒋维方才说这番话时,不仅李成轩和郭仲霆听见了,就连恰好返回的萧忆和广宣禅师都听了个正着。如今这马车里的三个男人都晓得裴行立对她的心意,心中也是各有滋味,皆不发一言。

    终究还是李成轩先开了口,嘱咐她道:“你若得空,就把找到的线索都告诉我。”

    西岭月对他“爱屋及乌”的事仍旧耿耿于怀,遂冷淡拒绝:“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此事就不劳烦您了。”

    李成轩蹙眉:“这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机会难得,内情也凶险。”

    “我和仲霆哥哥、忆哥哥能搞定。”西岭月态度倔强。

    “可是……我搞不定啊!”郭仲霆悄悄反驳。

    西岭月瞪了他一眼,他只好闭嘴。

    萧忆则是一言不发,并不表态。

    李成轩见她还生着气,索性不再解释,拿出腰牌示意她:“腰牌在我手上,明日巳时我在大理寺等你。你若不来,错过证据可别怪我。”

    言罢他不给西岭月反驳的机会,更不等马车停下,掀开车帘一跃而下。三人只看到他锦衣的袖袍拂过眼前,带起一阵龙涎香气,再定睛时,车内已不见李成轩的踪影。

    “王爷真是帅呆了!”郭仲霆低声惊呼,又看向西岭月,“好妹妹,那你明天去不去啊?”

    “去!为何不去?”西岭月心中虽恼,却也明白这个当口不能起内讧,否则在蒋维面前交代不过去。

    “不只我去,你和忆哥哥都要去!”她说完这句便闭目养神,气呼呼地不再说话。

    待马车返回长公主府,萧忆突然提出要单独送她返回院落,郭仲霆很识趣,以乏累为借口先走了。

    一路上,萧忆问起裴行立的事,西岭月没有隐瞒,将自己和他的相识、相交经过如实相告。

    萧忆听出她言语之间对裴行立没有感情,遂不再提起此人,只道:“我听郭郡公说,昨日长公主带你去安国寺,原是想为你选婿的。”

    选婿?此事西岭月并不知情,但想起皇太后前几天的言语,她不禁感叹:“这么快?”

    此言一出,萧忆便知她早有耳闻,忍不住摇头苦笑:“若早知会有这一天,当初我必不会学医。”

    (本章完)


………………………………

第341章 世子将婚

    “忆哥哥……”西岭月心头苦涩。萧忆一直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又因缘际会拜在了“药王”孙思邈的后人门下,成为第七代药王传人。她和萧忆从小一起长大,最清楚也一直崇敬着他的志向,他是如此悲悯世人,淡薄名利。

    可也正是他这份悲悯,让他救了李忘真,从此改变了她和他的人生际遇。

    “月儿,你可知道父亲曾想让我继承家业。”萧忆蓦地提起旧事,“我并不善于经商,当时便对父亲说只要有你就够了。”

    “你精于钱货,对丝绸锦缎了如指掌,我一直以为你会成为锦绣庄的女主人,打理家业,再传给我们的孩子。而我会潜心研医,济世救人,与你举案齐眉、一生和美。”他的话语中满是沉郁。

    西岭月闻言很是动容,但也心知他们回不去了。那份最初的悸动,在西川青梅竹马的日子,终于在世事的翻覆之下消散无踪。

    “以前我虽与秀殊定亲,但我并不惊慌,也自信能解决此事……只是我没想到,你的亲生父母竟如此显赫,你的新身份竟离我如此遥远。”萧忆天人一般的面容之上满是绝望,“早知今日,我该去考个功名,也不至于今天还是一介布衣,连向你求亲的资格都没有。”

    “别说了。”西岭月想起从镇海至今所发生的一切,眼眶已微微发热。她虽然对萧忆死心了,可过往的十八年岁月如此刻骨铭心,彼此的山盟海誓仍在耳畔,她一时还难以释怀,只想落泪。

    只是两人话到此处,已然走到了她的院落前。萧忆原本还想说句什么,却一眼瞧见萧致武正站在院子里,朝他望过来。他不由得脚步一顿,只得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是父亲。”西岭月此时也发现了萧致武,提起裙裾要进门,又被萧忆一把拉住。

    “父亲要回成都府了,今夜是来向你辞行的。”他率先说了出来。

    “这么快就走?”西岭月很诧异,“那你呢?”

    萧忆没有立刻回答,抬目与院内的萧致武目光相接。父子二人隔着一道院门对视良久,萧忆才缓缓答道:“我留下,帮你查完这桩案子。”

    九月二十八是安成上人的头七,也是萧致武离开长安的日子。一大早,长安城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就像上天也在不舍离人。西岭月、萧忆、郭鏦父子齐齐送别萧致武一行。

    就在两日前,宫里传下旨意,不仅恢复了锦绣庄的皇商资格,还特意嘉许萧致武对西岭月的养育之恩,免除锦绣庄七年的赋税。这对萧家而言自然是极大的恩典,但对当今圣上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左右西川的赋税也落不到朝廷口袋里,都被剑南西川节度使拿走了。

    西岭月知道拦不住人,便也没有出言挽留。毕竟成都府有萧家的百年基业,有最大的蜀锦铺子锦绣庄,经过一整年的关停之后,锦绣庄亟待重开,方方面面都需要萧致武亲自坐镇打理。

    一行人乘坐数辆马车,直将萧致武和朱叔父子送到长安城外,在十里长亭处驻足送别。大家饮下几杯热酒,说了几句关怀的话,郭鏦父子便主动回避,把空间留给西岭月、萧忆和萧致武。

    西岭月此时眼圈已红,正攥着萧致武的衣袖簌簌落泪。

    “傻孩子,你不是一直想找生身父母吗?如今找到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萧致武笑着劝道。

    西岭月拭掉眼泪,哽咽着开口:“自此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您,我……我舍不得。”

    毕竟是十八年的父女感情,萧致武又如何舍得,遂安慰她道:“不会太久,待你出嫁之时我一定会再来,还要为你备下丰厚的嫁妆。”

    此言一出,西岭月的眼泪落得更凶。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萧致武笑她,“你想想,世间还有谁能比你更幸运?和失散多年的父母团圆,还能与天子攀上亲,就连锦绣庄都沾了你的光!”

    “锦绣庄不是沾我的光,是沾您的光。是您捡到了我,养育了我十八年……这是郭家对您的感谢,不是我的努力。”西岭月看得很清楚。

    “傻孩子,怎么又钻到牛角尖里了?”萧致武再劝,“你应该想,若不是你福大命大,又认识了福王爷,这一切岂会发生?说来说去,还是你厉害啊。”

    可听到“福王爷”三个字,想起这巧合的一切,西岭月根本笑不出来。

    萧致武又看了萧忆一眼,示意他回避,这才遗憾地叹气:“只可惜我福薄,命里没有你做儿媳,不过……这一天我也早就料到了。”

    西岭月有些不解:“您料到了什么?”

    “料到你一定出身高贵,忆儿他配不上你。”

    西岭月闻言表情微滞,忙道:“在我心里,忆哥哥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别人再好,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听到她这般夸奖萧忆,萧致武到底也是高兴,转而却道:“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合适了,原本忆儿配李司空的千金已是高攀,如今配你是更加不能了。”

    “李娘子她很好。”

    西岭月抽抽噎噎再道。

    “可是忆儿的心在你这儿。”萧致武苦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李司空的来信。”

    李忘真的父亲还写了信?西岭月吸了吸鼻子,打开信件一看,原来是李师道催促萧忆去淄青成婚的书信。不仅如此,他还在信中写了对萧忆婚后的安排——他希望萧忆和李忘真婚后久住淄青。

    西岭月看得火大:“李司空这是什么意思?忆哥哥又不是入赘,为何婚后要住到淄青?我已经不能承欢膝下,哪能让他再离开您?”

    萧致武也是满面不舍:“话虽如此,但这门亲事到底是忆儿高攀,李家又帮了咱们这么多……实在是不好回绝。”

    “啪”的一声响,西岭月将书信拍在长亭内的石案上,“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成了郭家的女儿,忆哥哥就是郭家的半个儿子!再不然我让父亲母亲收忆哥哥做义子,看看到底是咱们高攀她,还是她高攀咱们!”

    “你这是气话。”萧致武笑着安抚她,“好了,这些事情其实可以慢慢商量,至多让他们婚后两头跑,在我这儿住一年,再去淄青住一年,也无不可。但我今日……是有求于你。”

    (本章完)


………………………………

第342章 比丘尼

    西岭月感到很惶恐:“父亲,您这是何意?”

    “叫义父。”萧致武纠正她,又笑,“别怕,是关于忆儿。”

    “忆哥哥怎么了?”

    “李司空在信上说,想让他们明年春天成婚,眼看就快十月了,忆儿不能再耽搁了。”萧致武有些犹豫,握住她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也难受,但我们萧家做了百年皇商,靠的就是‘诚信’二字。若要悔婚,萧家的名誉往哪儿搁?世人都要骂我们忘恩负义了。”

    西岭月早已接受了这个安排,脸上勉强漾起一丝笑容:“您不必担忧我,我有分寸。”

    萧致武这才松了口气,眉宇间的忧虑去了一大半:“那你替我劝劝他,别再拗着,让他答应了吧。”

    西岭月点头:“忆哥哥说了,他帮我查完这个案子就回去。”

    “但愿如此吧!”萧致武抬目再看爱子,目露浓浓的担忧,但终是没再说什么,时辰也不容他再多说了。

    在众人的注目下,萧致武踏上了回乡的路途,他要回去重振祖业,重开锦绣庄。雨越下越大,马车也越行越远,终于将西岭月以往十八年的时光尽数带走,再也追不回来了。

    “月儿,回去吧!”郭鏦知她不舍,蔼声低劝。

    西岭月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撑伞走出十里长亭。

    郭鏦是个极重礼教的人,此次送萧致武出城带了三辆马车,他独自乘坐一辆,西岭月身为女儿家也是单独一辆,郭仲霆和萧忆共乘一辆。

    眼看着郭鏦三人已各自上车,西岭月也踏上车辕,正要坐进去,忽听远方传来一阵急切的马匹嘶鸣声,紧接着两辆马车从雨幕之中冲了过来,接连踏起满地泥泞,溅了她一身泥水。

    车夫见状立刻大吼:“何人如此无礼?”可雨太大,他那一声喝问瞬间淹没在风雨之中。

    好在对方知礼,连忙勒停马车,西岭月这才发现头一辆马车是坐人的,第二辆马车是拉货的。

    只见当先那辆车上走出一位身穿灰袍的比丘尼,在车夫的陪同下走到西岭月跟前,双手合十朝她致歉:“阿弥陀佛,贫尼一时大意,令马车冲撞了女檀越,还望您宽宥。”

    西岭月打眼看去,见这比丘尼年纪不小了,七十来岁,但是行动矫健、声音也洪亮,看起来精神很矍铄,眉宇间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端娴。

    既然是出家人的无心之举,她也不想计较,便摆手笑道:“您言重了,小事一桩,无须计较。”

    然而那比丘尼仍不释怀,又道:“女檀越这件衣裳贵重,贫尼愿意付资赔偿。”

    两人说话间,风雨声更大了,郭仲霆见西岭月迟迟不上车,便过来查看情况。见是小小事故,他也阔气地言道:“一件衣裳而已,师太不必挂心。”

    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差,风声呼啸,大雨瓢泼,几人都已撑不住伞,比丘尼终是放弃赔偿之意,向两人告辞,临行前又道:“女檀越若是改变主意,可到安国寺后街口的清修苑寻人。贫尼法号‘甄罗’。”

    “原来您是来为安成上人奔丧的。”翌日,西岭月在安国寺再遇甄罗法师,才得知她昨日为何匆匆进城。

    “是啊,贫尼久居洛阳,未料到三日前得知安成上人遇害的消息,这才匆忙赶来,想在他头七之日上炷香。”甄罗法师面有哀色。

    “那您还回洛阳吗?”

    “不回了,贫尼本就是长安人士,如今年纪大了,也该落叶归根了。”

    西岭月听得出来,甄罗法师是想在长安终老。可见出家之人也并非四大皆空,一旦遇上死葬大事,还是想要回归故里,安葬家乡。

    西岭月这才想起,自己初识安成上人之时,他刚从外游历回来,还顺手替甄罗法师带回了三十箱旧物。可见甄罗法师回归长安的计划已久,只是恰好赶上安成上人之死,计划提前了而已。

    “您与安成上人是如何相识的?”西岭月忍不住问道。

    “是前年在洛阳的法会上,贫尼与安成上人一见如故,亦算是忘年之交。”甄罗法师万分伤感,“贫尼比他年长许多,未曾想到他竟然先登极乐。”

    “请您节哀。”西岭月唯有如此劝慰。

    气氛正值伤感之时,忽见一名小沙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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