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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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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立随即笑了,那笑容异常俊朗,衬得他一双桃花眼更加灿然夺目:“那你当时和福王……”
他没把话说下去,西岭月却是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那都是假的,我与王爷怎么可能!”
裴行立追问道:“你与王爷……是劫狱那晚熟识的?”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隐瞒他了,西岭月坦然承认:“是啊,那晚我恰
好碰到王爷和仲霆哥哥,我们互相看穿了对方的身份,从此便系在一条绳上了。”
“原来如此。”裴行立面色一松,笑容更深。
西岭月被他勾起那段往事,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唯有再次感叹:“我平生头一次离开西川,就卷入一桩大案,认识了一位王爷和一位郡公,这两人还是我的亲舅舅和亲兄长!裴将军你说,世事是不是很巧合?”
“的确巧合。”裴行立抬目眺望着不远处的佛塔,“也是上天眷顾。”
“是啊,上天很眷顾我了。”
“不,是眷顾我。”裴行立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西岭月原本似懂非懂,可看到对方毫不掩饰的热切目光,她立刻慌乱地低下头去,四下瞄着街旁的铺子,想进去逛逛,岔开话题。
然而裴行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又问:“你可知我当时为何会暗中帮助王爷?”
西岭月果然感到很好奇:“是王爷对你晓以大义?”
“不是,”裴行立觉得她实在单纯,再次染有笑意,“我身世坎坷,寄人篱下,大义离我太遥远了。”
“那就是许你重利?”
“比重利还重。”裴行立面露傲然之色,“我裴氏乃秦始皇先祖非子之后,自秦汉崛起,历经魏晋六朝而兴盛,逐渐分化为五大宗眷:东眷裴、西眷裴、中眷裴、南来吴裴、洗马裴,各宗眷皆人才辈出。生于如此氏族,你可知我有多骄傲,又有多少责任?”
河东闻喜裴氏闻名天下,谁人不知?西岭月不禁点头:“我明白。仅我朝,光宰相、节度使都有数十位了吧。”
“嗯,”裴行立又渐渐面露黯然,“我祖上归属东眷裴一脉,祖父在世时也曾门楣辉煌,才能为家父定下娶宗亲之后为妻。”
裴行立的母亲是李锜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淮安王李神通的后人,虽然血统已远,却也担着宗室的名分,的确出身高贵。西岭月知道他要痛说家史,只得默默地倾耳细听。
“家父家母成亲之时,祖父尚且在世,两人也算恩爱。但家母生我时难产,损耗了身体,此后便再无所出。”裴行立说到此处,已然眉峰紧蹙,“没过多久祖父病逝,家父回乡丁忧,三年后重返朝堂,恰逢泾原兵变,天子出逃长安,从此家父就仕途不畅,几经贬谪。后来他遇上个算命的,说是因为他家宅不宁,妻克夫、子克父才致仕途不顺,家父竟然信了,从此便苛待家母,对我又打又罚。”
“裴将军……”西岭月见他面色沉重,语气怨愤,便知他仍然不能释怀,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行立举目望着那处佛塔,幽幽叹道:“家母病逝那年,我已十五岁。家父立即续弦娶了显宦之女,从此对我不闻不问,还是舅舅得知我的近况,将我接到他府上。”
“如此说来,李锜……你舅舅还算顾念亲情。”西岭月顺势接话。
裴行立嗤笑一声:“他若顾念亲情,原配为何会落水而亡?”
“那他对你……”
“也打也罚,不过,”裴行立公正地说道,“至少他派人教我读书习武,只此一点,我已很感激了。”
西岭月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他教你读书习武,是想利用你吗?”
“他想给李衡找个伴读,抑或是找个护卫。”裴行立这般说着,再次流露出讽刺的笑容。
西岭月想起他在节度使府的尴尬地位,还有李衡对他的态度,也能感受到他所受的折辱。
“原本这都不算什么,我寄人篱下,受些委屈也是应当,可他不该连我的婚事都算计。”裴行立的脸色渐渐阴沉,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你可知他曾逼我娶妻?”
“你成亲了?”西岭月大为惊讶,她一直以为裴行立孑然一身。
“是曾经成亲。”裴行立着重强调,“舅舅为我定下的亲事,女方曾患过软脚瘟,左腿萎缩,不良于行。她因长期坐于轮椅之上,又生了满背满股的疮,阴冷多疑,动辄打骂下人。”
“你舅舅他……他为何……”西岭月想问,又不敢问出口。若是李锜对裴行立存了利用之心,难道不该笼络才对?为何要给他说这样一门亲事?
“因为她是德州刺史的女儿。”裴行立再次冷笑,“舅舅想收买人心,便以恩情裹挟我,逼我娶她。后来她病逝,舅舅也不许我续弦,生怕德州刺史心生不悦。”
西岭月听到此处,不由感到愤怒:“这实在太过分了!”
(本章完)
………………………………
第377章 我会继续纠缠你
裴行立背脊僵直,摇头苦笑:“可就算如此,我也从未想过要背叛舅舅,只是对他有些怨气罢了。直至那日撞破你和福王逃出书楼,我才下定决心效忠朝廷。”他毫不隐瞒。
西岭月却不想再听下去了,唯恐涉及什么机密要事,遂道:“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开心的。”
“不,我必须说。”裴行立面色郑重,语气渐沉,“那日福王许了我一个条件……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
“他让我不要再纠缠你。”
“啊?!”西岭月闻言诧异,诧异之中又带着几分隐秘的欢喜,似乎有些甜,又很涩,最终都沉淀为莫名的滋味,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他许了你什……什么条件?”
“他承诺会说服我父亲,把我过继给中书舍人裴垍。”
“裴舍人答应了?”
“嗯,”裴行立解释道,“如今东眷裴以裴舍人马首是瞻,他受圣上重用,门生遍布朝内外,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子嗣。而我亦是东眷裴族人,血统相近,福王便出面举荐我承嗣,裴舍人也答应了。”
西岭月想起来了,自己被册封为西川县主那天,就是中书舍人裴垍来宣读的圣旨。当时长公主夫妇都很高兴,说裴舍人学识渊博、坐镇中书省负责制诰,门生遍布朝野,早晚都会入阁拜相,前途不可限量。
还有上个月被下狱处置的安国寺僧人莫言,正是裴垍的子侄,俗家姓名叫作“裴行言”,说来和裴行立也是同一辈的。而莫言这些年之所以能受到裴垍的照拂,也是因为裴垍膝下无子。在莫言杀害安成上人之后,御史台有人借此弹劾裴垍,都被圣上以“出家人不论俗家身份”为由驳了回去,可见裴垍圣眷之隆。
倘若裴行立真成了裴垍的子嗣,父荫在此,他日后前途必当不可限量。
可西岭月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你是说王爷他以此为条件,要求你……远离我?”
“是,当时我答应了。”裴行立很坦然地望着她,目露几分探究之色,“因为我以为你和他彼此有意。”
西岭月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不,不是的……他是我舅舅!”
裴行立盯着她惶惑的表情,认真地问:“是我误会了,对吗?”
西岭月连连应道:“对,你误会了,王爷他……他一定是有别的意思,他……他是……”
她开始语无伦次,极力想要找个理由,一双清丽的眸子受惊似的乱转,心里却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他是怕我缠上你,将你拉拢到舅舅的阵营。”裴行立替她找了个理由。
西岭月忙不迭地点头:“对,就是这样!”
“那如今呢?你怎么想?”
“什……什么怎么想?”西岭月感到一丝胆怯,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如今我想要纠缠你,你怎么想?”裴行立上前一步,咄咄相逼。
“裴……裴将军。”西岭月慌张地回首,向车夫递上一个求救的眼神。
车夫立刻跳下车来,奔至她身边,满脸关切:“县主?”言罢又看向裴行立,目露警告。
后者毫不在意有第三人在场,只一味望着西岭月,表露心迹:“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从镇海到长安……你的事我都知道,包括太后殿下在为你选婿。”
西岭月浑身僵硬,唯恐他再说出什么露骨的话,连忙打断道:“裴将军,我想起家中还有些事,先……先告辞了。”
裴行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姣好的面容,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情愫,见她如此惊慌失措,他终究没再往下说,只道:“好,我送你。”
“不不,不必了。”西岭月扶住车夫的手臂,急急忙忙走到马车旁,连行礼告辞都顾不上,几乎是落荒而逃。
当马车经过裴行立身边时,她还是听到了他的低语,从车帘外轻忽地飘进来——
“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腊月初六,李锜三族在西市刑场执行腰斩。
三族指的是父族、兄族、子族。但李锜的父亲李国贞早已去世,兄族也凋零,唯剩下一个儿子李徽和两个弱质孙儿。按照《唐律》,不满七岁的幼童可免除死刑,故而李徽的两个儿子皆免于死罪,被判入掖庭终生为奴。
一齐被罚没掖庭的,还有李锜阖府所有女眷、奴婢。
西岭月突然想起那位假冒的高夫人。当时她处心积虑闹出许多风波,就是想让李成轩发现李锜的狐狸尾巴,抓住他造反的把柄。可她是否想过,一旦李锜身败名裂,她身为妻子也要受到牵连?
或许她早就想过这一天,也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此说来,今日也算遂了她的心愿。
西岭月本不想去看李锜行刑,担心那场面太过血腥,但圣上命他们调查“殿下”的事,她又恐错过什么线索,便只得与郭仲霆去了西市。临行前,郭仲霆特意带上了阿丹,说是万一有人劫法场,阿丹还能当个护卫。
三人一并坐上马车,西岭月想起李锜府中的杜秋娘,那个吟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女子,她不禁问道:“仲霆哥哥,李锜府里的歌舞姬也要进掖庭吗?”
“歌舞姬也是家养奴婢,按律如此。”郭仲霆回答。
西岭月蓦然想起在西川的日子,那些与萧忆青梅竹马的年少时光,她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全凭着杜秋娘那一首诗才有了寄托。虽然她与萧忆之间无疾而终,可曾经的过往是那样美好……
想着想着,她更是心生不忍,遂犹豫地问:“仲霆哥哥,咱们家若想从掖庭里捞一个人,难不难?”
郭仲霆露出为难之色:“好妹妹,不瞒你说,若是先皇还在世,捞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可如今……怕是不好办。”西岭月很是失望,只听郭仲霆话锋又转,“不过,照拂一下还是可以的,你告诉我名字,这事我去办。”
西岭月心头略喜,忙道:“她叫杜秋,是李锜府里的歌舞姬,颇有才名。”
(本章完)
………………………………
第378章 会不会有人劫法场
听到这名字,郭仲霆先是一愣,继而暧昧地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杜秋娘。那你放心吧,她没有被罚去掖庭。”
“啊?她去哪儿了?”
“圣上听过她作的《金缕衣》,指名要见她,然后就……”郭仲霆笑得更加暧昧,“总之是把她留在宫里伴驾了,还赐了她新名字,叫‘杜仲阳’,你懂了吧?”
西岭月当然听懂了。看来她那位皇帝舅舅是看上杜秋娘了,不仅将她留在身边,还给她改了名字,显然是要擦掉她身上的罪奴烙印,好为下一步做打算。
这个结果自然比她被罚去掖庭为奴要好得多,西岭月松了口气。
“可见人哪,还是得有几分才气。否则她杜秋娘长得再美,圣上也不会见她,你说是吧?”郭仲霆故作哀愁地感叹。
西岭月闻言莞尔:“你在这儿伤感什么?”
“唉,自然是伤感我没有才华,空有一副好皮囊啊。”
西岭月懒得再接话。
马车很快到了西市。大唐的死刑多在未时之后执行,方便死者托生转世,但如今已是腊月,日落得早,故而选在未时末行刑。
此时已到未时三刻,刑场附近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皆是围观的百姓。再加上天气严寒,众人都穿得很厚实,行动起来颇有不便。
西岭月一行三人艰难地穿过人群,在官兵的引领下登上刑台,一眼瞧见监斩官的位置上坐着两人:一个是李成轩,他竟然在寒冬腊月里衣衫单薄,只穿一件加厚的墨色锦袍,披一件玄色镶金边的披风,连件鹤氅或狐裘都没穿。
而另一个与他形成鲜明比对,年过半百,略有病容,裹得连脖子都看不见了,正是许久不见的大理寺卿方廷尉。
西岭月兄妹走到监斩台上,与两人打招呼。郭仲霆顺势问起了情况:“未时快过了,要按时行刑吗?”
“截至目前,圣上还没有别的旨意。”方廷尉缩紧脖子,答得滴水不漏。
李成轩倒是身形笔直,任由寒风拂面而岿然不动,衣摆飒飒临风。
西岭月见他面色红润,似乎不惧严寒,这才转头看向刑台。那台上放着数把铡刀,整齐地排成两列,在冷风中闪烁着凛冽寒芒,像嗜血的巨兽。
她看得心头一阵发怵,忍不住问道:“李锜什么反应?”
方廷尉叹气:“还是不招。”
看样子李锜是不会招了,西岭月也叹了口气,望向李成轩:“王爷,眼下该怎么办?”
李成轩示意她抬头看——西市四面的望楼之上,已经布满了武侯。
再看四周,围观的人群里也有武侯混在其中,那些人身形笔直、目光警惕,乍一看是相当惹眼。
李成轩随即说道:“李锜不肯开口,是笃定有人会来救他。如今西市已被团团围住,但凡有人敢来劫法场,插翅难逃。”言罢他沉吟片刻又道,“裴将军就在场下西南角,危急之时,他会保护你们。”
“那你呢?”西岭月有些担心。
李成轩握住案上的佩剑:“我能自保。”
方廷尉也指了指监斩台两侧的士兵:“县主请放心,这些金吾卫可不是吃素的,定能护王爷周全。”
西岭月其实很想留下,又恐拖累李成轩,只得应道:“那好,我们这就去找裴将军,若是发现任何异动,我就告诉他。”
李成轩微微颔首,这才转头朝方廷尉说:“有劳廷尉把犯人带上来。”
方廷尉立即下令,就见李锜的三族男丁被一队人马押着走上行刑台,他们个个被五花大绑,身穿死囚犯服,褴褛的衣衫下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西岭月和郭仲霆、阿丹匆匆走下行刑台,在士兵的护送下去西南角找裴行立,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人群外响起一声呼喊:“月儿!”
西岭月踮起脚尖循声看去,只见人群之外正有人高举着右臂朝她挥手,是萧忆。
她连忙让士兵把人带进来:“忆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忆提着药箱示意她:“我听说今日李锜行刑,恐有人突然昏厥,便来看看。”
古往今来只要是围观行刑,哪次都有百姓见不得这血腥场面,突发心悸等症状。以萧忆济世救人的慈悲心肠,他不来才是怪事。就连西岭月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骇到晕厥,便对他露出几许笑意,复又担忧道:“你向来考虑周到,但今日你不该来的。”
西岭月晓得他的脾气,也没劝他回去,无奈妥协:“那你随我一起,可不能自己乱跑。”
“好。”萧忆不自觉地抬手抚上她一缕秀发,手指堪堪触到鬓边,却被郭仲霆一声咳嗽所打断。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默地收回手。
西岭月也觉得尴尬,下意识地望向监斩台,恰好就看到李成轩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往刑场上看去。
“喀喀,月儿,咱们去找裴将军吧。”郭仲霆开口催促。
“哦,好。”西岭月口中应着,抬步欲走,迎面便见裴行立寻了过来。她顿时想起前日他的所言所行,不禁感到一阵赧然,低头不语。
郭仲霆看到妹妹如此反常,瞬间明了,便主动打招呼:“啊,裴将军,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裴行立笑回:“我见你们一直站着不动,只好自己找过来了。”他说完便看向萧忆,明知故问地道,“这位是……”
郭仲霆连忙介绍:“哦,这位是月儿的义兄,西川锦绣庄的少东家,也是‘药王’孙思邈的七代传人,萧忆萧既明。”言罢又介绍起裴行立,“萧兄啊,这位是镇海来的裴行立裴将军,字正均。此次能一举拿下李锜,裴将军厥功至伟。”
郭仲霆很会抓重点,这一番介绍言简意赅,又给足了二人面子。显然萧忆和裴行立事先都听说过对方,而且甚为了解,便互相客套了几句,但都不甚热络,彼此也没有流露出结交之意。
西岭月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与众人一齐走向刑场西南角,边走边问:“裴将军,真会有人来劫法场吗?”
(本章完)
………………………………
第379章 双手抱头,全部蹲下
裴行立面色凝重:“如今倒没发现什么异动,要么是对方藏得太深,要么就是没有埋伏。”
西岭月瞬间感到很紧张,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裴行立见状便笑着安慰:“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
西岭月干笑一声,偷偷瞥见一旁的萧忆神色不佳。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阿丹却在这时突然开口,冷言冷语地道:“不劳裴将军费心,婢子自会保护县主。”
西岭月很是意外,忍不住看向阿丹,就见她一脸不悦之色,冷冰冰地绷紧下颌,与平日的嬉笑活泼判若两人。
西岭月正要开口问她一句,耳畔忽然传来隆隆鼓声,是行刑的时辰到了。众人都凝神望向行刑台上,瞧见李成轩正对着李锜质问:“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李锜竟然毫无惧色,仰天大笑三声:“你再问一千遍我也不会说!”
李成轩微微眯起俊目,只沉声道出一个“好”字,便不再说话。
大理寺的方廷尉随即举起令箭,示意行刑。一旁的手下高声喊道:“未时末,犯立斩!”
一声令下,台上所有犯人被同时推到铡刀之前,跪倒在地。西岭月只听到李徽哭着大喊:“父亲,父亲,招了吧,招了吧,他们不会来了!”
李锜半个身子被铡刀挡住,西岭月所处的方位,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似乎是在犹豫,数次张口,且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终于,他看向了刑台下的西南角,犀利的目光朝西岭月直直射来,再也没有挪动分毫。西岭月霎时感到骇然,情不自禁地拽住阿丹的衣袖,语气紧张:“他在看我吗?他想干什么?”
裴行立却是沉默一瞬,回道:“他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
西岭月顿时想起,李锜是裴行立亲手逮捕的,以两人的关系而言,李锜不可能不恨他,那目光也更像是紧盯着他。
她这才心中稍安,试着不去看李锜,转而看向监斩台,只见方廷尉已再次高举令箭,口中同时命道:
“行刑。”
击鼓声再一次响起,刽子手齐齐抬起铡刀,将犯人们押到铡刀之下,准备腰斩。这种刑罚非常残忍,会将犯人拦腰铡成两截,可人不会立刻断气,往往要爬行一段才会死去,血液横流,痛苦至极。
裴行立担心西岭月受不了,主动抬手虚掩住她的双眸,低声说道:“别看。”
西岭月却知此时最容易出现变故,连忙拽掉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行刑台。
方廷尉已第三次举起令箭,鼓声也再次敲响,眼看着铡刀即将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李锜突然挣扎起来,亟亟喊道:“我改变主意了!殿下负我,阁主欺我,我要面圣!面圣!”
李成轩立即起身,抬手示意刽子手:“带他过来。”
刽子手领命,将李锜从铡刀上提起,正要带他去监斩台上,就在此时变故突至!
西岭月只听耳畔传来“咻”的一声,一道银光已从她肩头擦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李锜射去。
裴行立大喊一声“趴下”,一把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摁到自己怀中。
与此同时,李成轩迅速跃出案台,拔剑去阻止那枚暗器。然而他终究迟了一步,只见李锜被一支飞镖从侧面射中了太阳穴,“砰”的一声栽倒在他面前。那镖身奇特,尖端淬着诡异的蓝光,异常眼熟。
下一刻,李锜的脸部已成了紫黑色,猛然抽搐几下,面目狰狞地断了气。
见此情形,刑台上下乱成一片。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惊恐地大喊,幸有金吾卫维持秩序,抽刀喊道:“全都蹲下,双手抱头!”
百姓们不敢不从,只得惊慌照做。西岭月也从裴行立怀中挣脱出来,焦急地看向刑台之上。大理寺卿和刽子手们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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