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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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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美人?”杜秋娘似乎想起来什么,“就是这丽正殿原先的主人?”

    郑婉娘点了点头。

    “这与我有什么干系?难道就因为我住了她的丽正殿?”杜秋娘仍是费解。

    郑婉娘叹了口气,再次压低声音:“我也是听说的,您与纪美人姿容极像……而郭贵妃……从前与纪美人不大和睦。”

    她每说一句,杜秋娘的脸色便白上一分,转头看向服侍在侧的宫婢:“我真的与纪美人长得极像?”

    丽正殿的宫婢都是从前纪美人留下的,自然晓得杜秋娘承宠的内情,闻言便有些尴尬,支吾地回道:“其实不大像,只不过您与纪美人一样擅文墨、通音律,性子也接近。”

    那宫婢说得极其委婉,杜秋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似是受了打击一般落下泪来:“我原还以为圣上是欣赏我的才气……没想到,他竟是拿我当个替身!”

    “身”字出口的同时,郑婉娘猛然捂上她的嘴,亟亟提醒:“这种话您怎么敢说出来,也不怕惹怒了圣上。”

    杜秋娘拽开她的手,一个趔趄跌坐在席面上,脸上淌着泪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从前是被李锜糟蹋……如今承了圣宠,又只能做个替身,还要被郭贵妃刁难……我……”

    郑婉娘见她哭得岔了气,忙出言劝慰:“替身又怎么了,当务之急是要怀上子嗣,您明白吗?”

    杜秋娘是李锜府上的家养奴婢,见识有限,人也单纯,此刻听到郑婉娘肯替她出主意,忙擦掉眼泪仰头问道:“只要怀上子嗣,日子就好过了吗?”

    郑婉娘见她一派天真之色,便指点她:“昨日您在含象殿受罚时,可看到随圣上一起来的女子?”

    杜秋娘回忆片刻,点头:“看到了,不就是西川县主?在镇海我还见过她。”郑婉娘欲言又止,示意她将殿内的宫人屏退,才继续道:“你可知西川县主此次进宫来,便是为了重新调查纪美人失足坠楼一案,而郭贵妃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杜秋娘听得双眸大睁,直感到不可思议:“贵妃她……她……”

    郑婉娘示意她噤声:“您想想,圣上如今要重查此案,可见是对纪美人旧情未了。您长得像她,这是您的优势啊,您应该抓住机会早早怀上子嗣,让圣上给您个名分,如此才是长久之计,明白了吗?”

    听了这一席话,杜秋娘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拽住郑婉娘的衣袖:“我明白了!婉姐姐,我把你要过来吧!有你在我身边出主意,我心里会踏实许多。”

    郑婉娘故作踌躇,为难地道:“您才刚进宫,不要因此与贵妃起冲突,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不迟。”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杜秋娘默默点头,不舍地目送郑婉娘离开丽正殿……

    当日晚,杜秋娘与天子在丽正殿大吵一架,宫人们都听到她断断续续说出“替身”“西川县主”“查案”等字眼。

    至此,西川县主入宫重查纪美人一案被坐实,宫内传言纷纷。

    而西岭月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反而于空置的承庆殿内设立桌案,召唤含象殿、浴堂殿、温室殿、丽正殿在内所有宫人来此,言明是要测字。

    腊月十五,四殿宫人领命前来,将承庆殿的庭院全部挤满,足有百余人。众人事先都得了主子示下,纷纷谨言慎行,偌大的庭院里鸦雀无声。

    秦瑟站在殿外,依据名簿挨个传唤,每次只点四名宫人进殿测字。最初的四人进去之后,只见殿内依次排开四张桌案,其上放着笔墨纸砚等物,而主位上趺坐着两名中年文士,是如今圣眷正隆的中书舍人裴垍和翰林学士白居易。

    (本章完)


………………………………

第387章 五大嫌疑人

    西川县主西岭月则站在两人身边。裴垍和白居易都是她特意请来的,因为他们都擅书法。原本她还担心裴垍会因为莫言师父的事对她心存芥蒂,未料裴垍见了她先是道谢,谢她拔除了裴家的毒瘤,然后又专程提到裴行立,言语间满是夸赞……

    裴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眼神透露着些许慈爱与审视,就像是在看……看儿媳?

    西岭月打了个激灵,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大字,对进殿的四名宫人命道:“你们不必慌张,今日只是测字,不管你们是否识字,只管将这首诗誊抄一遍,就可以走了。”

    四名宫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偌大的字,是由西岭月亲手誊抄的那首假情诗:

    夜登勤政楼,明月入我怀。

    阶上影如玉,只待佳人来。

    识字的宫人已开始默默诵读、抄写;不识字的只好抓耳挠腮,照着字形临摹一遍。

    待四人写完之后,西岭月便示意他们退下,再换下一批人进来。

    如此折腾了一整天,四殿的宫人全部测试完毕。秦瑟将名册合上走进殿内,恰好看到西岭月正和裴垍、白居易商量着什么,傍晚的烛火极其柔和,洒在三人面前的桌案上。

    那案上摆着两沓纸张:一沓极厚,一沓比较薄,薄的那一沓用朱笔圈了宫人的名字,显然是找出的可疑之人。

    秦瑟随手捻起一张字查看,有所不解:“奇怪,这字与假情诗的字并不相像,为何要把它挑出来呢?”

    “谁说我们是看字的?”西岭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们是看人。”

    秦瑟恍然大悟:“这么说,裴舍人和白学士只是你的障眼法?”

    “对!”西岭月笑得更加得意,“这两位都擅长书法,我请他们来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众人以为我是要鉴定笔迹。”

    “但其实笔迹根本查不出来,那人若想遮掩,换个字形即可。”西岭月指着面前薄薄的一沓纸张,“这些人都是我和裴舍人、白学士瞧着可疑的。”

    “怎么可疑?”秦瑟好奇追问。

    西岭月不答反问:“秦县主,你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时,是什么反应?”

    秦瑟回想片刻:“我记不起来了。”

    “那我告诉你,我和裴舍人、白学士初看到这首诗,都曾读过一遍,我觉得挺好,白学士嗤之以鼻,裴舍人不做评价。”西岭月解释道,“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而不识字的看到,也会费尽全力去辨认字形,再抄录下来。但这几人看到诗的反应很奇怪。有的是无动于衷,有的是惊疑不定,有人甚至刻意掩藏笔法,这不是很可疑吗?”

    “的确可疑,但只凭这一点也不好定罪。”秦瑟认为太过草率。

    “那是自然,”西岭月朝她眨了眨眼,“这只是初步选定的十个人,其中有五人大有嫌疑。”

    “哪五人?县主如何确认?”这一次连裴垍都忍不住了,开口追问。

    西岭月但笑不语。

    翌日,西岭月奉天子口谕,下令宫正局批捕五名宫人:丽正殿宫女芳菲、阿离,小黄门张乙,浴堂殿宫女阿葵,温室殿宫女绘彩,共五人。

    宫正局专门负责后宫的戒令刑罚,主官马宫正早已听说西川县主进宫的内情,丝毫不敢懈怠,迅速将这五人逮捕进了宫正局大狱。

    西岭月便在马宫正的陪同下去狱中见了这五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都很惊慌,纷纷喊冤叫屈,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批捕。

    西岭月便为他们解惑:“其一,你们服侍的殿内可以同时拿到硬黄纸和文府墨,这两样东西是纪美人失足坠楼的重要物证;其二,昨日本县主测字时,你们的表现都不寻常;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本县主进宫之事传开之后,丽正殿的芳菲、阿离、张乙竟然不顾宫规,跑去找阿葵、绘彩私通消息。”

    后宫之中有严格的法规,禁止各宫之间私相授受,因而每位妃嫔所居的宫殿都是自成一国,宫人们不会轻易接触外人。尤其是同为服侍妃嫔的宫人,更被禁止互相走动,以防妃嫔之间暗中打听攀比,或泄露天子的内闱事务。

    而三日前,西岭月故意让郑婉娘去了一趟丽正殿,对杜秋娘透露她进宫的目的,为的就是让此事在丽正殿传开,让那个害死纪美人的内应感到惊慌失措,去找幕后主使商量对策。

    与此同时,她派人盯紧丽正殿的动向,果不其然,在郑婉娘离开之后,丽正殿接连两晚都有人悄悄溜出来,神色鬼鬼祟祟。他们正是被捕的芳菲、阿离、张乙。

    其中,芳菲去了内侍省寻人未果,阿离去了浴堂殿找宫女阿葵,张乙则去了温室殿找宫女绘彩。这三人皆有通风报信之嫌。

    更巧合的是,被盯上的这五个人都在测字时表露出异常:或冷静至极,或惊慌失措,或刻意掩藏笔迹,或假装不认字。

    “如今你们倒说说看,为何要在夜里悄悄见面,若能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缘由,本县主可以轻饶。”西岭月对那五名宫人撂出话来。

    阿离最先有所觉悟,忙跪地坦白:“禀县主,婢子和阿葵是亲姐妹,那晚婢子去找姐姐,只是想劝她来丽正殿,与婢子一同服侍杜娘娘。”

    阿离和阿葵是亲姐妹一事,西岭月早在批捕两人之时便已查清,但这并不能洗脱两姐妹的嫌疑,她便质问:“你姐姐在浴堂殿服侍张华妃,论品秩,华妃乃是一品夫人,要比无名无分的杜秋娘高出许多。你姐姐更是一等宫女,你为何要劝她到丽正殿?”

    “因为……”阿离咬了咬下唇,“因为张华妃早已失宠,但杜娘娘是圣上新宠,还长得与……与纪美人有几分相似,婢子觉得跟在杜娘娘身边前程更好,故而才劝姐姐过来。”

    西岭月听了这解释倒也不置可否,又看向同为丽正殿的宫女芳菲、小黄门张乙,问道:“那你们两人呢?深夜离开丽正殿又作何解释?”

    (本章完)


………………………………

第388章 对食是什么?

    岂料两人嘴巴极硬,只说是有难言之隐,不肯开口说出内情。

    倒是温室殿的绘彩惧怕至极,哆哆嗦嗦地坦白道:“启禀郭县主、马宫正,阿乙他……他与婢子是‘对食’,我们见面只是……只是……”

    绘彩说到此处不肯再往下说,似是难以启齿,西岭月却没听懂,直白问道:“‘对食’是什么?”

    马宫正闻言有些尴尬,连忙附在她耳畔解释了一番,西岭月这才明白过来,面颊已染上红晕。

    “即便是‘对食’,也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此事正要熟人相帮才能得手。”西岭月冷静地说道,“至于你二人是否与此事无关,本县主与宫正局自会查证。”

    她话音刚落,马宫正已清了清嗓子,沉声继续说道:“宫内素来严禁‘对食’,今日既然教本官得知,你们少不得要受罚。”

    听闻此言,张乙与绘彩均长舒一口气,连连表示愿意受罚,已没有方才的忧惧之色。

    西岭月转而又看丽正殿的宫女芳菲,最后问道:“他们都招了,那你呢?你去内侍省又是做什么?”

    芳菲羞怯地低下头去,声若蚊蝇地回话:“不敢隐瞒县主,婢子也是去找‘对食’,他就在内侍省当差……”

    又是一个搞“对食”的!西岭月暗道宫内风气不佳,面上却不动神色,故作沉稳地问她:“你的‘对食’是谁?”

    芳菲却紧闭着嘴巴,说什么也不肯开口。

    马宫正便插嘴说道:“你若不肯开口,便要一人承担两人的罪责,你会是个什么下场,你可知道?”

    芳菲轻轻点头,但仍旧不肯吐口,只道:“婢子晓得,可他对婢子情深意重,婢子绝不能将他供出来!”

    马宫正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西岭月问到此处,心里也大致有了猜想,遂道:“好吧,你们都有理由,不过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关

    于纪美人的案子,你们若能主动招认,或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本县主可保你们不死。都好好想想吧!”

    撂下这句话,西岭月便与马宫正离开。这一走出大狱,她立刻卸下威严的面具,露出原本的跳脱与灵动。想起方才听到的新词“对食”,她好奇地问:“马宫正,宫里的‘对食’有很多吗?”

    “这……”马宫正斟酌回道,“也不是。只因纪美人出事之后,丽正殿一直空置,宫人们缺乏管教,胆子难免肥一些,倒是都让您给撞见了。”

    可不是吗?西岭月努了努嘴,吩咐对方:“劳烦宫正将那五人分别看管,切不可发生自尽之事,更要防止有人暗杀、劫狱。”

    “是,下官明白。”

    “尤其,”西岭月着重强调,“看紧丽正殿的芳菲。”

    然而西岭月竟一语成谶!

    就在那五名宫人被捕三日之后,有人潜入了宫正局大狱。

    时值年关,许多守卫都已轮值休假,留下的也是无心办差。腊月二十那晚,内侍省奉天子之命犒赏神策军及六局女官,带来了许多美酒菜肴。

    原本守卫当值时是不能饮酒的,但马宫正见他们这几日异常辛苦,心软之余便松了口,言明可以小酌,不能喝醉。她也强调看守那五名宫人的守卫是例外,必须滴酒不沾。

    守卫们对马宫正千恩万谢一番,便开怀畅饮起来。未料几杯黄汤下腹之后,众人纷纷感到手脚酸软,随即便倒地不起,陷入昏迷。紧接着,一阵迷香缓缓袭来,看守五名宫人的守卫也接连中招倒地。

    一个黑色人影就在此时潜入狱中,摸出守卫腰间的钥匙。

    为了防止串供或互相陷害,西岭月已下令将五人分别关押。而宫正局的牢房皆是玄铁打造,牢门密不透风,只留下一扇活动的小窗供守卫送饭送水。

    黑衣人轻车熟路地走到某扇牢门之前,先打开小窗往里看了一眼,这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闪身入内。

    “吱呀”的声响传来,埋头靠在角落里的芳菲缓缓抬头。经过三夜的审讯,她已经浑身是伤,幸好宫正局下手不狠,她才能硬扛下来。

    见到来人,芳菲眼前一亮,急切起身:“您终于来了!”

    黑衣人扯开面巾,迅速走到她面前,只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将我供出来?”

    芳菲连忙摇头:“您放心吧,无论宫正局如何拷问,婢子都一口咬定是去见‘对食’,也没说出任何人的名字。”

    “那就好。”黑衣人面上带笑,目中却闪过一抹厉色,手起刀落,作势要把芳菲杀掉灭口。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她的脖颈之际,“啪”的一声轻响传来,是一枚石子猛然打中他的手背。黑衣人右手吃痛,准头一偏,刀锋便擦着芳菲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触目的血痕,引来她一声尖叫。

    黑衣人大惊失色,立即转身看向门外,就看到裴行立正抱着佩剑倚在

    门口,脸色沉凝地望着他。

    黑衣人这才想起自己已将面巾摘掉,心中猝然一紧,下意识地奔过去想要杀人灭口。裴行立倒是反应极快,迅速蹲下身子躲避,同时也露出身后的情形——是一队神策军悄无声息地站在牢门外,人人手持弓弩正对着门内。

    黑衣人见状动作一顿,立刻改变主意想要引颈自刎,被裴行立一脚踹飞兵器。下一刻,神策军已迅速闯了进来,将他牢牢绑缚扣押在地。

    直至局面得到控制,西岭月才不疾不徐地走进了牢房,身后还跟着马宫正。前者穿着一袭黑色的束口马术服,后者穿着官服,两个女子手中各持一把弓弩,显然是为了防身。

    “县主,县主!”芳菲见到西岭月,一下子扑倒在她脚边,仰起满是鲜血的脸庞,殷切地说道,“婢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引来了凶手,还请您做主,饶婢子一命!”

    西岭月看到她左颊上长长的血痕,轻声应诺:“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今日你戴罪立功,我会禀明圣上将你发配掖庭,饶你性命。”

    芳菲闻言大喜,连连跪地磕头,口中不停说着:“多谢县主!多谢县主!”

    “起来吧。”西岭月转而对马宫正说道:“劳烦宫正去向圣上回禀一声。还有,记得带芳菲去司药司看伤,剩下四名宫人也放了吧。”

    (本章完)


………………………………

第389章 引蛇出洞

    “是。”马宫正今日配合西岭月破获大案,知道自己晋升有望,更将她的话奉若神谕,亲自拽起芳菲退下了。

    待两人走后,西岭月才慢悠悠地走到那黑衣人身旁,遗憾地叹道:“杨内侍,果然是你。”

    被捕的杨文怀趴跪在地上,被人按住脑袋,十几把弓弩对准他的浑身上下。

    此时此刻,他已自知辩解无用,只得脸色灰败地抬起头来,问道:“你早就怀疑我了?”

    “不太早,也就近几日吧。”西岭月轻描淡写地回答。

    杨文怀不甘心地盯着她:“我自问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你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天衣无缝?”西岭月嗤笑一声,看向裴行立等人,那表情摆明了是“求夸奖”。

    自然,裴行立和神策军们都露出了赞叹、佩服,甚至仰慕的神色。

    眼见她要卖关子,杨文怀执着追问:“你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西岭月这才收起笑意,反问:“你可记得腊月初四那日,紫宸殿的匾额掉落之事?”

    杨文怀蹙眉不语,他自然记得。

    “那日你和裴将军都确认过,说是个意外,我们也都信了。不过此次我进宫重查纪美人的旧案,圣上给了我一些线索,其中就有纪美人坠楼之后,内侍省和工部对勤政楼的修缮记录。”西岭月双手抱臂说道。

    杨文怀死死盯着她:“县主给个痛快话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一种木料,名为‘金丝楠木’,勤政楼的主体构架就是用它所建。”西岭月解释道,“众所

    周知,兴庆宫是玄宗爷为藩王时的住所,他登基之后便移仗兴庆宫听政,在正门处修建了勤政楼。当时我就在想,既然玄宗扩建兴庆宫的主楼是用金丝楠木,那么高宗主持建立的大明宫,应该也会用到金丝楠木才对。尤其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是宫内三大主殿,所用木料必然很讲究。”西岭月挑起秀气的蛾眉,“果不其然,家父询问工部侍郎,得知紫宸殿的梁柱皆是金丝楠木。”

    “看了那修缮记录我才了解,原来金丝楠木是顶级木料,其特性就是水不能浸、蚁不能穴,因此才能作为房屋的栋梁。”

    她说到此处,杨文怀已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那日裴将军曾查看过房梁上的情况,他私下告知我梁柱是被虫蚁蛀空,才会导致悬钉脱落,匾额松动。裴将军他久居镇海,不了解宫内营造之事,自然不晓得紫宸殿的房梁是金丝楠木,不怕虫蛀。但我知道你曾在内侍省营造办当差,应该知道紫宸殿的情况。可你当时却毫无怀疑,一口咬定那是个意外。”西岭月回想片刻,又补充道,“哦对了,当天你向圣上解释此事时,还特意没提虫蚁之事,只道是梁柱年久失修。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但结合你在营造办的经历,便知你是在刻意隐瞒事实,误导我们。”

    听了这一席解释,杨文怀仍是不可置信:“难道我就败在这一点上?”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么草率!”西岭月索性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经过此事之后,我自然怀疑你是别有居心,但也没想到纪美人之事与你有关。是后来我拿着那首假情诗去询问尚仪局,得知写诗所用的墨是文府墨,此墨是天子御用。我这才怀疑害死纪美人的凶手是圣上身边的近身内侍,因为如此凶手才能轻易拿到文府墨。还有,去年上元节纪美人突然感染风寒,取消勤政楼之行,她定是头一个告诉圣上。也只有圣上的近身内侍,才能及时得到这个消息,在短短时间内写出一首假情诗去诱骗她。”

    “可以将圣上的字迹模仿到七分相似,此人定能时常接触御笔。但是‘撇’‘捺’两笔写得不顺滑,可见此人笔力薄弱,应是自小没有打好基础……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家中太穷,从小没有读过书,后来进宫接触了御笔,发奋练出来的。”

    “况且,能谎称情诗是天子所写,而不让纪美人起疑,此人定能代表天子的言行。”西岭月摊开双手,“你看,这不摆明了是内侍省的宦官所为?”

    饶是杨文怀心有不甘,听到这些话也是不服不行。西岭月分析得头头是道,令他无从反驳。

    “原来你这几天大张旗鼓地找凶手,全是演给我看的?”他冷冷一笑。

    “倒也不是,我还想找出你在丽正殿的内应。”西岭月觉得这牢房有些阴冷,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我专程让人泄露我进宫的目的,是想引起内应的恐慌,没想到丽正殿有三个人都很可疑。经过询问,其中两名宫人都有正当的情由外出,唯独那个宫女芳菲,当晚鬼鬼祟祟去了内侍省,却没有找到人。”

    “当时我便进一步确定幕后主使是个宦官。他约好了芳菲却没有露面,自然也是听说了我进宫的目的,害怕被我抓个现行。”西岭月叹了口气,“杨内侍啊,这就是你的败笔了。你当晚临时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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