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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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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忆露出宠溺的笑:“从小到大,你这把戏演过多少次,每次都是我替你打掩护。”

    西岭月娇俏地挑眉,朝他做了个鬼脸。

    “啊,你你你……”郭仲霆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你是装的?”

    “是啊!装的。”西岭月摊了摊手,“我想找忆哥哥说几句话,母亲看得太严,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太过分了!”郭仲霆顿生火气,“老子可是背了你一路!”

    西岭月立即绽开甜甜的笑靥:“好了仲霆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今晚喝了太多屠苏酒,舌头都木了,劳烦你去和阿丹说一声,帮我熬一碗甜汤可以吗?最好再拿几块桂花苏、金如苏!”她得寸进尺。

    “这……”郭仲霆想起长公主的嘱咐,只觉得左右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西岭月看出他的顾虑:“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找忆哥哥说啊!”

    郭仲霆好不容易寻到西岭月这个亲妹妹,实在是惹不起她,只得妥协:“好吧,就半盏茶的工夫,我去趟灶房就回来。”言罢又看了萧忆一眼,这才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听到屋门开启又关上的声响,西岭月长舒一口气。自打她出宫回府之后,长公主便有意无意提起她的婚事,更数次阻止她和萧忆单独见面。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借用除夕喝醉当借口,才挣到这一时片刻的独处机会。

    萧忆心里也明白,不是万分紧急之事西岭月绝不会这么做,忙肃然地问道:“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自从你回来之后,我数次见你欲言又止。”

    西岭月却已没时间解释,拽住他的衣袖亟亟说道:“忆哥哥,你快和淄青退婚吧!我帮你!”

    萧忆闻言露出一抹温情:“你想我退婚?”

    西岭月双颊一红,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淄青很危险,李师道他可能有反心,我怕你会被牵连进去。”

    “反心?”萧忆旋即敛去笑容,“你如何得知?圣上说的?”

    西岭月很想把康兴殿下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但事关重大,她也只能说得模棱两可:“是这样的,《滕王阁序》里的秘密,我们已初步找到了,其中牵涉几个藩镇意图谋反,淄青就在其中。”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还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李师道与河朔三镇走得极近,以前又和镇海交好,心思恐怕不简单。”

    萧忆听后眉头微蹙,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只问:“你认定李司空会反?”

    西岭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不能让你冒险,让萧家冒险。”

    萧忆遂沉默。

    西岭月忙又劝道:“你不是不想成婚吗?这刚好是个机会。我去找圣上说明内情,此事并不难办。”

    “是不难,”萧忆抬目看她,“但我若退婚,你当如何?”

    西岭月立刻被噎住了。

    萧忆紧紧追问:“月儿,若我真的退婚,你还愿意嫁我吗?”

    “忆哥哥……”西岭月咬了咬下唇,颇为艰难地回绝,“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是因为身份的差距,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他穷追不舍。

    西岭月的双手死死抓紧被褥,低垂着头选择缄默。

    “我明白了。”萧忆了然一笑,一双俊目渐渐变得黯淡,如同星辰陨落、日月寂灭。

    不知从何时起,青梅竹马的他们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而以前他们明明心意相通,从不遮掩。

    “只有淄青吗?”良久,他才重新问出一个问题。

    “啊?”西岭月反应慢了半拍,不解地抬头。

    “只有淄青有反意?其他地方呢?”萧忆沉声解释,“我是怕父亲和锦绣庄重蹈覆辙。”

    西岭月瞬间醒悟:“你说得对,咱们是要提前提防!”

    萧家经营的是蜀锦,家业聚集在蜀中一带,后来渐渐扩展至整个西南、中南,乃至东南地区。但锦绣庄没有继续向北向东发展,一来是江南本就盛产丝绸,二来北方商贸繁盛,丝绸生意竞争激烈,因此萧家一心一意做起了皇商,渐渐让锦绣庄声名鹊起,再以此为招牌远销海外、西域,倒是广受好评。

    (本章完)


………………………………

第404章 装醉

    西岭月想起从《滕王阁序》里拆解出来的藩镇,有几个就在中南地区,恰好与锦绣庄的分号有所重叠。想到此处,她心中渐起忧虑,忍不住说道:“倘若可以,年后你就写信给父亲,让他把湖南和江西的铺子撤出来吧。”

    “江西、湖南……”萧忆低声重复了一遍,眉宇间忧色更浓。

    “荆南……也撤出来吧。”西岭月迟疑着又道。

    萧忆猛地抬头看她,目光收紧,俊颜沉沉:“月儿,荆南可是锦绣庄的第二条命,除了西川,就数荆南营收最多!”

    “我知道。”西岭月烦躁地拨弄床帐。

    “你真的确定荆南有问题?”萧忆再次询问,甚至是提醒,“这话不是儿戏,一旦撤出来,再想回去就难了。”

    西岭月又何尝舍得,她从记事起就接触各类丝绸,十岁开始摸算盘,十二岁看懂锦绣庄的账本,十五岁已经打理半个西川的生意。锦绣庄的情况她比萧忆更清楚,荆南可是萧家经营了五六十年的地方,成果非凡,一旦撤出必将损失惨重。

    可是刘辟造反的惨痛后果就在眼前:义父下狱、萧家被抄、锦绣庄关停、萧忆被逼婚……这些教训历历在目,她如何不怕,她再也不能让萧家重蹈覆辙了!

    想到此处,她终是咬了咬牙,痛下决心:“撤!先撤出来!等情况稳定了,我再去求圣上,一定让锦绣庄重新回去!”

    萧忆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语气转淡:“好,我知道了。”

    两人一番话才刚说完,阿翠、阿丹已经在外敲门,一人端着醒酒药,另一人端着甜汤。

    郭仲霆的声音也适时传来:“不用敲门了,直接进去吧。”

    他说着已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姐妹花跟在他身后,三人快步走到西岭月榻前,似乎生怕再晚一步她就被萧忆给吃了。

    西岭月本就是装醉,自然不愿喝醒酒汤,倒是将甜汤喝了个干净,解了口中的药味和酒气。

    “当当当——”子时的钟声恰在此时响起,长安城内礼乐齐鸣、钟鼓同响,昭示着元和三年已经到来。阵阵欢呼声传遍城内各个角落,就连长公主府都燃起了爆竹,辞旧迎新。

    郭仲霆连忙催促她:“喝完了没?喝完就起来吧,要去给父亲母亲行礼啦。”

    西岭月险些把此事忘了,着急忙慌地放下汤碗,起身整装,随郭仲霆、萧忆一道去见长公主夫妇。

    “愿父母大人福延新日,庆寿无疆。”西岭月和郭仲霆先行叩拜。

    长公主望着一对儿女,笑得和蔼可亲:“好好好,都快起来。今年母亲的愿望很简单,也不要什么庆寿无疆,只要能解决你们两个的终身大事,母亲就满足了。”

    西岭月和郭仲霆都不接话,只笑吟吟地敷衍着,在长公主夫妇的虚扶中起身。

    萧忆身份比较特殊,单独叩拜道:“愿长公主、郭驸马福庆初新,寿禄绵长。”

    “快起来。”郭鏦其实很欣赏萧忆,对他笑道,“这几个月也辛苦你了,治好我这足痹之症,果真是神医传人。”

    萧忆微微笑着:“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长公主也笑:“的确是神医,月儿方才还昏迷不醒,经你这一治不但醒了,说话都利索了。”

    萧忆仍旧保持着微笑,面色不改。

    西岭月闻言心中不快,又不好在元

    日发脾气,幸而郭鏦适时起身,招呼几人同去院中挂幡祈福,才不至于令气氛尴尬。

    “好了,你们孩子家不必守岁,都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传座’。”挂幡之后,郭鏦又道。

    三人遂领命退下歇息。

    西岭月这一觉直睡到天明。元日一大早,城内的爆竹声便将她吵醒了,她懒洋洋地钻出被褥,梳洗换衣,与长公主、郭仲霆同去换桃符、贴门神。

    郭鏦此时已经进宫上朝去了。元日大朝会是宫里一年一度的大事,身在长安的文武百官,各地方节度使、观察使都会在元日觐见天子,甚至边疆的羁縻府州、周边臣国也会遣使来朝,恭贺天子新禧,祝愿大唐在新的一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天子为表体恤,会留百官使臣在宫中享用丰盛的午膳。驱傩、歌舞、颂祝都是惯常的节庆项目,此外还会根据天子的喜好适当增加一些:诸如太宗在位时喜好书法,众臣便会在殿上比拼书法;高宗好诗,众臣便竞相献诗;玄宗好酒,臣子便在筵席上行酒令……

    而当今圣上李纯擅武,倒是历代帝王之中鲜见,也给了武将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在大殿上自告奋勇比试一番,点到即止。听说今年还安排了公孙大娘的传人进宫舞剑,倒也十分助兴。

    热闹的大朝会过后,百官、使臣还要去觐见皇太后殿下。但今年不同以往,皇太后已经移驾兴庆宫,她

    老人家早早就发话说是头风发作,想要静养,免去臣子朝觐。连带皇室亲族的团圆相聚也都取消,倒是让长公主元日一早无事可做。

    唯有西岭月在心中打鼓,不知这是兴庆宫的意思,还是天子的意思。

    元日午后,郭鏦散朝回府,带回一道天子赐食。当日晚,长公主夫妇也上了烧尾,一家人才真正吃了一顿团圆饭。

    此后一连六日,府里的“传座”便开始了。因长公主夫妇身份尊贵,大多是别人登门拜访:长公主闺中的手帕交、郭鏦朝中的同僚,乃至郭氏的族人,每日如同流水一般拥进府里。就连几位王爷也都敬重长公主的身份,当然也是看在郭家的面子上,主动前来串门。

    管家收礼收得手软,账房记账记得手抖,前厅的下人们收赏钱也收得合不拢嘴,唯独苦了灶房,昼夜不停地煨着美食,一天十二个时辰没熄过火。

    直至初十,府里的客人才渐渐少了,但西岭月一直没见到想见之人,难免失落。

    用过早饭之后,她琢磨着想去福王府串门,可还没找到机会开口,府里又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老朋友白居易;另一位年约而立,样貌周正,身材瘦削,一副儒雅文士的模样,看似与白居易十分交好。

    不等西岭月猜出他身份,郭鏦已经点破——元稹,元微之。

    去年九月,西岭月等人刚到长安,正为了“殿下”和“阁主”的身份而头痛时,郭鏦举荐了丁忧在家的元稹前去洪州滕王阁,寻找与之有关的线索。如今一眨眼四个月过去了,康兴殿下和滕王阁主的身份已经落实,其背后的阴谋也被西岭月等人勘破,元稹走这一趟的意义便不再被寄予厚望。

    (本章完)


………………………………

第405章 线索一一揭晓

    但他既然赶在过年时回到长安,还亲自登门复命,可见是查到了有用的线索。郭鏦连忙将人迎进府里,也不避讳西岭月,直接问起了详情。

    元稹如实回道:“下官接到郭驸马的指示,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启程赶往洪州滕王阁,在那儿发现了一件事……”

    随着他的一番话,众人被带入了情境之中——元稹抵达洪州时正值冬月初,天气阴冷潮湿,而滕王阁建在江畔,楼高风大,又因年久失修,更加人迹罕至。

    皇家楼阁本不对外开放,是元稹自称仰慕王勃文才,想要出资翻修滕王阁,才得到刺史允准入楼三日。

    头两日,他将整座滕王阁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发现。到了第三日,洪州突然下起暴雨,他返程受阻被困于楼中,只得在第一层的大堂里草草歇了一宿。

    待到晚间起夜,他路过大堂南侧,忽然发现南墙上的七块石壁有些蹊跷,似乎在烛火的照耀下凹凸不平。可他徒手一摸却依然光滑,定睛细看,才发现那石壁并非凹凸不平,而是写着四句话:“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有趣的是,他前两日白天来此,并没有看到这些句子,唯独今夜手持烛台路过此处才发现。为了证明不是眼花,他特意等到翌日清晨又去查看,果然那四句话已经消失了!

    至此他才确定,南墙石壁上的句子是用特殊的药剂所写,唯有夜晚才会在火光之中显现,白日里是瞧不见的。他认定这是先人留下的一个暗示,便苦苦思索着其中玄机:句子是写在南墙上,墙上有七块排列奇特的石壁,“翼”和“轸”两个字分别写在西南角的两块石壁上。

    蓦然间,他想到了一条线索:翼宿和轸宿都属于南方七宿,恰好位于七宿的西南角!这会不会是一种暗示,关键线索就是南方七宿?

    于是,他试着按照南方七宿的方位依次敲击: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他从东北角的石壁一直敲到西南角的石壁,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只见面前的七块石壁突然向四周移动,露出藏在其后的一整幅《滕王阁序》,是用隶书所写,唯独其中几个字是楷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huáng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慡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慡,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元稹将其中的楷体字择出来,赫然发现是四句话:滕王接引,龙光遥驻。帝子天人,唐李圣主。

    这话的意思是……滕王要称帝!

    元稹大惊之下连忙离开洪州,日夜兼程,连除夕和元日都在路上,终于赶在正月初九抵达长安。但因昨日天色已晚,他便在好友白居易家中歇了一宿,今日才来长公主府向郭鏦复命。

    众人听到这番前因后果,都是惊疑不定。

    滕王接引,龙光遥驻。帝子天人,唐李圣主。任谁发现这四句话,第一反应都是滕王李元婴有反心。毕竟这阁楼是他修建,这机关做得也巧妙,这四句话更像是一种野心的传达,将之掩藏在阁楼之中,造成一种“天命所授”的假象。

    但其实滕王阁是永徽四年修建而成,此后过了二十二年,洪州都督阎放重修此阁,修成之日召集群贤饮宴庆贺,恰逢王勃路过此地受邀赴宴,才作出了《滕王阁序》。

    倘若细想此事,便知那四句话绝不可能是滕王在修建楼阁时所藏,毕竟永徽四年时王勃才刚刚出生,闻名天下的《滕王阁序》还未写出来。因此这藏诗的机关只可能是阎放重修之后所设。

    (本章完)


………………………………

第406章 滕王造反

    于是聪明人又会陷入另一个桎梏:认为当时的洪州都督阎放,乃至王勃本人都是滕王的心腹,早已知晓其野心,才会作出这篇《滕王阁序》为滕王歌功颂德。

    唯独西岭月和白居易知道,这绝不是出自滕王的手笔。两人都已见过通天手杖里的藏诗,知晓这是被武后删减过的版本,再结合王勃一家的惨祸,其堂弟王励一脉世代为奴的内情……不难推测这四句话、这个机关一定是出自武后的手笔。

    目的是为了坐实王励诬告滕王一事,将祸水东引。当时《滕王阁序》已经名动天下,即便经过武后的删改,依然被王勃的族人看出了端倪。为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她便悄悄做了这个机关,让其中的字句指向滕王造反,顺理成章把她自己的嫌疑摘除。

    毕竟汉字博大精深,有无数种拆解方式,一旦有人怀疑到她头上,她就能以滕王阁里的机关作为证据,暗示当年王勃写这篇文章时,已经投靠了滕王李元婴,是在暗中为其拉拢势力。

    不得不说,为了让众人怀疑滕王,武后真是煞费苦心。这个机关做得既隐秘又留下了暗示,能破解之人大约千里挑一,机会并不小。譬如齐长天、李成轩、元稹,都曾先后推断出“南方七宿”的暗语,由此可见破解机关并非绝顶难事。

    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这百余年间一定还有别人发现过这个机关。一旦有人破解,都会认为是自己无意中发现了滕王造反的秘密。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武后的掌控之中,她甚至在称帝之后大肆屠戮李唐宗室,借机将滕王的六个儿子诛杀殆尽,切断了为滕王洗脱冤屈的唯一生路。

    想到武后的心机手段,众人都感到一阵唏嘘胆战。

    “走,去找王爷。”西岭月当机立断,“元先生带回的这个线索,比我想象中更加重要。”

    白居易闻言有所不解:“武后篡唐之事已经天下皆知,此事顶多证明她对《滕王阁序》做过手脚,污蔑过滕王,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有!”西岭月重重点头。

    “齐长天一定是发现了滕王阁里的机关,才会认定滕王造反,酒后妄议此事,被李锜告发。”来到福王府,把元稹找到的线索告诉李成轩,西岭月下了定论。

    李成轩点头表示赞同。

    西岭月朝他眨了眨眼:“王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但这篇赋字数太多,我们仍然无法确定是哪几个字。”李成轩指着面前的一篇《滕王阁序》,说出难题。

    “至少又是一条线索了。”西岭月颇为乐观。

    郭仲霆和白居易在旁听得懵懂,不知两人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西岭月便反问他们:“你们想,既然武后做了这机关污蔑滕王,齐长天也发现了,李锜为何还要告发他?李锜是在怕什么?”

    “自然是怕齐长天将此事说出去,引来更多人研究那个机关啊。”郭仲霆回答。

    “他为何怕人研究那机关?”西岭月又问。

    “呃,应该是怕有人发现《滕王阁序》里的秘密,发现武氏遗孤?”郭仲霆不敢确定。

    “这不是很矛盾吗?武后已经删减掉了那首四韵诗,又在滕王阁做了机关污蔑滕王,她应该不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才对,武氏遗孤也不该担心。”西岭月反驳。

    郭仲霆似乎反应过来,挠了挠头:“那就是……就是咱们猜错了?李锜告发齐长天不是为了此事?”

    “不是为了此事,又是为了什么?李锜是宗室之后,他父亲还是朝中重臣,他需要出卖朋友上位吗?”西岭月再次反驳。

    白居易也意识到其中的矛盾之处:“可是李锜对高夫人……不不,对齐家后人的态度的确像是很愧疚。”

    “对!”西岭月回忆前情,“我揭穿高夫人就是齐家后人时,李锜分明说过,当年他告发齐长天是迫不得已,并非他的本意。由此可见他是受人指使,除了武氏遗孤,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等等,你们让我捋一捋。”郭仲霆终于被绕晕了,自言自语地分析着,“武后删了四韵诗,做了机关,不担心别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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