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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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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作干脆利落,三两下已将白纱牢牢绑好。马匹被套住脖颈,无法前行,前蹄高高扬起,嘶鸣着想要挣脱。

    那女子见机大喊:“师兄!”

    “嗬!”一位江湖男子

    双手持刀,就在此时应声跃起,一刀重重劈在马匹头颅之上。

    悲惨的嘶鸣声再度传来,马匹两只前蹄猛然跪倒,一头栽在地上。裴行立本是后仰,此刻恰好借势坐起,一个跃步跨下马鞍,毫发无伤地脱了身。

    再看那匹马,脖颈上牢牢嵌着一把大刀,鲜血汩汩直流,已经断了气。

    裴行立心有余悸,连忙环顾四周,可除了一片狼藉和受伤的行人之外,根本看不到凶手的任何踪迹。他稳下心神,尚不及细想个中蹊跷,便听一个女子轻佻地说道:“哟,还是位俏郎君呢!”

    裴行立循声转身,只见方才用白纱套住马头的年轻女子就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另一个男子笑言。

    那男子显然就是她口中的“师兄”,亦是方才出刀相救之人。裴行立连忙上前朝两人拜道:“多谢两位侠士相救,敢问尊姓大名?”

    师兄率先抱拳:“路过而已,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师妹靠在师兄身侧,笑回:“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叫……”

    “师妹!”师兄沉声呵斥。

    师妹顿时精神萎靡,委屈地叹气:“我师兄不让我说。”

    裴行立对这两位江湖儿女颇有好感,遂自报家门:“在下姓裴,名行立,表字正均。再次谢过二位。”

    “裴……行立?这名字听着好耳熟啊。”师妹转头望向师兄,“你听过吗?”

    “原来是讨伐镇海逆贼的头等功臣。”师兄口中说着,肃然起敬。

    “愧不敢当。”裴行立谦虚回道,“忠君爱国、报效朝廷乃是本分。”

    此时师妹也想起了什么:“哦,我说这名字很耳熟呢!你既然是镇海来的,那你也认识福……”

    她话还没说完,师兄已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她,她立即改口:“那你也认识福……福昌斋的老板吧?”

    “福昌斋?”裴行立故作思索,“裴某在镇海多年,并未听说过此店,是做什么生意?”

    “点……点心。”师妹磕磕巴巴地胡诌,“很好吃,我每次去扬州都要尝尝。”

    裴行立笑了:“女侠,扬州在淮南,不在镇海。”

    “呃……那就是我记错了。”师妹强行圆场。

    裴行立但笑不语,也不戳穿。

    师兄见状便开口斥她:“你的话太多了。”言罢他又转头对裴行立说道,“我看这匹马颇有蹊跷,将军要当心。”

    裴行立又何尝不知?正想开口回上一句,此时见一队不良人从西面匆匆赶来,瞬间便将他三人团团围住。

    打头的不良帅快步上前,指着他们喝道:“有人报官,说你们当街纵马行凶,可有此事?”

    话音落下,他已经看到一旁的死马,指着它问:“这是谁的马?”

    “我的。”裴行立主动承认。

    “名字!”不良帅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又拿出半块黑色的小炭,作势要往本子上记录。

    “裴行立。行走之‘行’,站立之‘立’。”

    不良帅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继续问道:“户籍,家里是做什么的?”

    “河东人,本月刚接了任命,沁州刺史。”

    不良帅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你是沁州刺史?”

    (本章完)


………………………………

第414章 射人先射马

    “正是,”裴行立不骄不傲,态度端直,“尚未赴任。”

    那不良帅立即转变态度,将小本子和炭笔往怀里一揣,也不记录了,走到他身边询问:“裴刺史,对不住了,小人们是按例询问,没别的意思。”

    裴行立摆手表示不在意:“应该的,毕竟是我的马出了问题。”他顿了顿,又问,“我撞伤了几人?都严重吗?”

    “一共伤了四人,其中一人被马匹踩断了腿,其他几人还好,已经送去医馆了。”不良帅又补充,“哦,还撞翻了两个摊位。”

    裴行立闻言蹙眉,沉吟片刻,道:“劳烦你先安置好他们,医药赔偿,本官一力承担。”

    “是是。”不良帅忙不迭地应下,“是这样的,裴刺史,小人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不过……不过按律例,恐怕您还得随小人走一趟。”

    “好。”裴行立一口答应,心中却知此事万分棘手。他这沁州刺史的任命才刚刚下来,今天就发生当街纵马伤人之事,一旦被御史们盯上,官职必定不保。

    原本他倒也不在乎,但如今求娶西岭月在即,若在这节骨眼上丢了官职,对郭家就不好交代,婚事恐怕要生波折。

    退一万步讲,即便这婚事不出乱子,也会影响他父亲裴垍的声望。毕竟圣上刚刚表露过心意,打算今秋让父亲入阁封相……

    前有父亲的子侄刺杀遣唐学问僧,后有他这个嗣子纵马伤人,只怕御史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到此处,裴行立眉峰紧蹙,目光不自觉望向那匹坐骑。

    不良帅见他面色不佳,也不敢强行拘捕,又掏出小本子和炭笔:“小的敢问,您这马是怎么回事?”

    裴行立遂如实回道:“本官骑马上街,坐骑忽然中了暗器,发足狂奔。”

    “原来是有人陷害,这就好办了!”不良帅谄媚地吩咐手下,“都听到没有?赶紧看看那匹马,找找暗器!”

    不良人连忙领命,十几个人齐齐上前,将马匹从头到脚摸找了一遍,却没发现暗器的影子。

    那对师兄妹也在帮忙寻找,亦是一无所获。师兄遂问道:“裴将军,你确定这马是中了暗器?”

    “我确定。”裴行立回答得斩钉截铁,“当时我就骑在马上,耳边听到声响,我以为是有人要射杀我,不想是这马中了招。”

    师兄听后若有所思:“你先别走,在此等等我。”言罢朝着西市的方向飞奔而去。

    裴行立没有寄希望于此人,他自己走到马匹身边,蹲下身子去查看。的确,没有丝毫中暗器的痕迹。

    那师妹也忍不住问道:“裴将军,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裴行立沉默片刻:“没有。”

    “那你能不能猜到是谁要害你?”

    裴行立伸手抚摸马鬃,模凌两可地回道:“应该是个暗器高手。”

    “既然是高手,为何不直接射杀你,偏要去射马?”

    “或许是他没有信心能一次得手,怕被我发现行迹。”

    不良帅在旁听着,恍然大悟:“裴刺史说得对,您武艺高强,身手敏捷,那凶手一定是怕不能得手,反被您抓住,因此才射了您的马!那马匹吃痛狂奔起来,您抽不开身,他就能趁机开溜!”

    “我看他是想摔死你!”师妹补充。

    “或许不用摔死我,”裴行立面色沉冷,“只需我当街纵马狂奔,这一条罪名就够御史弹劾了。”

    “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暗器。”不良帅有意帮他,“裴刺史,只要找到暗器,就能证明您是被人陷害,御史就没法子弹劾您了。”

    裴行立“嗯”了一声,再一次伸手去摸马匹的全身,从上到下又找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这一队不良人被裴行立的样貌、气质所惊艳,又见他谈吐得体,毫无骄矜之色,都已认定他是被冤枉的。此时便有人上前给他出主意,附耳低声道:“裴刺史,随便找个暗器得了,小人们会替您做证的。”

    “不,”裴行立固执地道,“让我再找找。”

    若是往常,他大约真的会变通一下,随便找一枚暗器充数。可自打认识西岭月之后,他渐渐被她的求实精神所感染,不想辱没了她。毕竟,他们即将结成夫妻。

    想起西岭月,他越发感到此事棘手难办。可这匹马实在是太大了,毛也多,这么多人都没找到暗器,莫非真的是他幻听?还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

    师妹见他神色凝重,忙出言安抚:“裴将军你别急,我师兄或许会有办法,再等等他。”

    她边说边往西市方向看,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忽地喊道:“来了来了!我师兄回来了!”

    裴行立等人顺势看去,只见那位师兄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他一口气跑到马匹旁,气喘吁吁地道:“想不到西市还真有这东西。”师妹扫了那石头一眼,掩面轻笑:“也只有干我们这行的才知道这宝贝。”

    师兄面无表情,也没有应她,心无旁骛地忙活起来。他将那块石头放置在马匹身上,像是为它擦澡一般,一寸一寸擦着它的皮毛。他一直忙活了半个时辰,终于在石头擦到马腹时,听到“叮叮”两声轻响。

    他面色一喜,连忙将石头高高举起,赫然发现两枚铁针被吸附在其上。铁针都是极细极长,只比头发丝粗上一丁点,射入马腹之中的确难找。

    裴行立要伸手去拔,师兄连忙抬手阻止他:“慢!万一有毒呢。”

    裴行立定睛细看,果然瞧见那针头上有一抹隐隐的白色,不像是毒药,应该是导致坐骑癫狂的药物,剂量也不大。

    凶手用了这么细小的暗器,显然是想消于无痕,伪造成一桩意外。此事过后,无论他是摔死,还是当街纵马,都是他裴行立一人的过失,与别人无关。

    想到此处,裴行立倏然起身,指着那块石头问道:“敢问侠士,这块石头能让不良人带走吗?这是裴某脱罪的重要证据。”

    (本章完)


………………………………

第415章 我们是盗亦有道

    “没问题。”师兄极其豪慡,“这叫磁石,专吸铁器,还能辨别方位。”

    “今日侠士帮了裴某两次,裴某无以为报。”裴行立深深鞠了一躬,“二位若是看得起裴某,还请告知姓名,他日定当报答。”

    那师兄显然仍有顾虑:“不瞒裴将军,我师兄妹行走江湖,最不愿与朝廷中人打交道,还望您见谅。”

    “无妨,”裴行立笑道,“裴某去问福王也是一样的。”

    “啊!你,你!”师妹指着他,有一种被戳穿的尴尬。

    见此情形,师兄也不再隐瞒,索性大方地报上姓名:“蒙裴将军看得起,在下外号‘精精儿’,这位是我师妹‘空空儿’。我们刚从洛阳赶回来,正要去拜访福王。”

    空空儿也接话道:“既然都认识,要不约个日子一起?”

    裴行立闻言露出一丝苦笑。如今李成轩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他了。然而这话他却无从提起。

    “哦!你们两个就是空空儿和精精儿啊!”不良帅竟然听过两人大名,突然插话,“你们天天挖人家祖坟、盗人家宝库,还敢出现在京城?”

    “说什么呢!”空空儿立即辩解,“我们是盗亦有道!”

    “二位侠士是本官的救命恩人,”裴行立出言提醒不良帅,“慎言。”

    那不良帅立刻闭嘴,只道:“是,小人得罪了。还请裴刺史见谅,您必须去县尉府官廨走一趟。不过有这两枚暗器做证,例行公事即可出来。”

    “好。”裴行立和精精儿师兄妹作别,“我这一去县尉府,还不知要耽搁到何时,请代裴某向王爷问好。”

    精精儿师兄妹点头应下。

    裴行立最后又问:“不知两位在何处落脚?裴某有心结交,还望两位不要回绝。”

    精精儿千年不变的冰块脸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低声对他说出一个地址。

    三人就此作别。

    “走走走,收工了!把这匹马也一并抬走!”不良帅见事情已经解决,还没得罪人,便心情舒畅地招呼手下,又为裴行立在前引路。

    十来个不良人合力将马匹抬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闲话,慢悠悠地离开案发地。

    精精儿见师妹一直望着裴行立的背影,不悦地催促:“天色已晚,今天是来不及拜访王爷了,先去西市把东西买了吧。”

    “这么着急做什么!”空空儿欣赏美男被打断,心中不满,“明日再买不也一样?”

    她话虽如此,但还是不情愿地跟在她师兄身后,一并进了西市……长安的时间似乎比别处流逝要快,一眨眼已经到了元和三年的二月。

    裴行立当街纵马之事不了了之,既没有御史弹劾,也没找到幕后凶手。云安公主夫妇如期登门为裴行立保媒,郭鏦出面应下了。

    裴、郭两家的婚事在长安城内迅速传开。

    西岭月一直留意着福王府的动静,可谁都没想到,李成轩没等来天子赐婚的圣旨,先等来了逮捕令!

    二月初五一大早,神策军毫无预兆地闯进福王府,将李成轩逮捕入大理寺,没有任何交代。

    消息传到长公主府,所有人都大感吃惊,不知宫里又出了什么事。长公主夫妇当即入宫打探消息,却将郭仲霆留下看守西岭月,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出门,这之后便是一夜未归。

    西岭月哪里还坐得住,悄悄让阿丹去弄了些不伤身的迷药,下在郭仲霆的茶水之中将他迷昏,又在阿翠、阿丹的掩护下逃出府去,直奔大明宫。

    今年正月起,李纯下定决心将西岭月剥离康兴殿下的案子,已收回了赐她随时入宫的宝印。再加上她查清了纪美人的死因,又与李成轩传出不伦流言,如今整个大明宫上上下下全都认得她,她根本无法悄悄溜进宫里。

    她正在兴安门外绞尽脑汁想着办法,不意看见一辆金顶马车从兴安门内驶了出来,看样子应是宫妃制式,随行宫人浩浩荡荡,想来品级不会太低。

    西岭月盯着那辆马车,想要混进宫人的队伍当中。然而就在此时,马车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端庄的女子容颜。

    竟是郭贵妃!

    西岭月大喜之下跑过去,隔着一群宫人喊道:“贵妃姑姑!”

    郭贵妃听到呼唤,示意停车,待看清来人之后立即朝她招手:“月儿,你快过来!”

    西岭月连忙上了马车,不等坐稳便亟亟问道:“贵妃姑姑,我听说王爷被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贵妃眉头深锁,反问:“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父亲母亲呢?”

    “他们昨日就进宫打探消息了啊!”西岭月微讶,“您没见到吗?”

    郭贵妃面色一沉:“没有,如今圣上什么都不告诉我。”

    西岭月无从关心这些细节,只一味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圣上又是怎么了?”

    “具体的情形我也不知,圣上顾忌我的身份,一直背着我。”郭贵妃声音渐冷,“但我能肯定,此事和郑婉娘有关。”

    “婉娘?”西岭月不解,“怎会与她有关?”

    郭贵妃也不隐瞒:“去年底你查清纪美人的案子之后,圣上对我心怀愧疚,到含象殿的次数便多了。有一晚……郑婉娘服侍我与圣上沐浴,趁我不备,她对圣上说了几句话。圣上当即脸色大变,将我赶了出去,留下她单独问话。第二天,郑婉娘便承了宠,从我的含象殿搬出去了。”郭贵妃语气沉冷,“就是从那天开始,圣上像是变了个人,一切都开始背着我。没过多久,我便听说你和福王……出了事,圣上要给福王赐婚。”

    “您是说,郑婉娘在圣上面前告了状?”西岭月更加不解,“她告了什么状?说我和王爷有不伦之私?”

    “应该不止。”郭贵妃叹了口气,“圣上好像在秘密调查什么,这些日子郑婉娘时常出入紫宸殿。”

    紫宸殿,前堂是天子处置政务的地方,后堂是天子的寝殿,一般妃嫔根本进不去。不论郑婉娘是出入前堂还是后堂,都很不寻常了。

    可是郑婉娘会和圣上说什么?西岭月实在想不出。就算宫里的流言是她传的,圣上也不至于突然就将李成轩下狱啊!不是说好要赐婚吗?

    (本章完)


………………………………

第416章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你仔细想想你们还有什么事是瞒着圣上,又是郑婉娘知道的。”郭贵妃在旁提醒。

    西岭月摇了摇头:“没有,婉娘她不参与任何事,到了长安之后就住在福王府里,深居简出。”

    郭贵妃思索片刻,又补充道:“哦,对了,前些日子翰林学士白居易也进宫了,此后就被禁足在宫里,一直没出去,想来是怕他给你们通风报信。”

    郑婉娘、白居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唯一的关联就是镇海啊!可是对于李锜的一切,他们都毫无隐瞒,一切都禀报给天子了!

    不,不对!有一件!还有一件!

    在洛阳香山寺里,刘掌柜遇害之前曾说过的话!当时白居易和郑婉娘

    全都在场!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是……成……轩……”

    郑婉娘把这句话告诉了帝王!一定是!

    西岭月大惊失色,一把拽住郭贵妃的衣袖:“贵妃姑姑,快帮帮我,我要立刻面圣!”

    郭贵妃眉头紧蹙:“月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沉声提醒,“你可知我今日出宫是做什么?圣上让我去兴庆宫请皇太后。”

    请皇太后!西岭月背脊一凉:“圣上他……他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绝不是好事。”

    西岭月急得脸色发白:“不行,我必须马上面圣。否则……以圣上的猜疑,王爷就完了!”

    郭贵妃听了此言,也知情况紧急,沉吟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宝印,只有半个手掌大小:“这是凤印,你拿去。”

    凤印?西岭月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象征国母的凤印竟然这么小,而且也没有雕刻凤凰!

    “有了这枚凤印,紫宸殿你畅通无阻。去吧,拿着它去见圣上。”郭贵妃将凤印郑重地交予她,毫无迟疑。

    西岭月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抬眸问道:“贵妃姑姑,您这样帮我,难道不怕圣上他……他……”

    “怕什么,反正我这辈子也当不上皇后了。”郭贵妃凉凉一笑,“纪怜怜的事查清了,圣上不仅不提立后,还要立邓王为太子。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顾念夫妻之情了。”

    “可是……”西岭月还是有所顾虑,生怕连累贵妃姑姑。

    “你放心去吧,圣上不会拿我怎样。”郭贵妃握紧她的手,一字一顿,“毕竟我姓郭。”

    从郭贵妃的马车里出来,西岭月直奔大明宫紫宸殿。她手中的凤印似重逾千斤,纵然知道郭贵妃不是全然在帮她,也许只是在报复天子,可她依然感激。

    自锦绣庄出事之后,她深切懂得了一个道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西岭月手持凤印果然畅通无阻,一路奔至紫宸殿外,恰好遇到刚从里面出来的大理寺卿方廷尉。不必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去禀报李成轩的抓捕情况。

    不等西岭月上前打听,方廷尉已看到了她,简短提点:“此事难办。”言罢就急匆匆离开,不给她一句多问的机会。

    西岭月无法,只得独自进入紫宸殿,毫无意外地被仇士良拦在了偏殿门外。

    “县主留步,圣上正在商谈国事。”仇士良客气地打发她。

    “国事?”西岭月直白反问,“大理寺的方廷尉,也是来谈论国事的?”

    仇士良面不改色,只道:“县主听下官一句,如今不是好时候,您进去只会让事情更糟。”

    这话西岭月倒是相信,沉吟片刻,又问:“我父亲母亲呢?仇内事见到了吗?”

    “见到了,长公主和郭驸马今早已经回府去了。”

    今早回府了?看来他们是在路上错过了。可是能让父亲母亲在宫里逗留一整夜,可见此事之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西岭月越

    发着急,索性直接问道,“我问你,圣上是不是怀疑王爷有反意?”

    “县主恕罪,下官不能透露。”然而这一句,已经算是透露了。

    西岭月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仇士良,亟亟朝内喊道:“圣上!圣上!是我,是月儿啊!我有急事禀报!”

    值守的神策军们匆忙拦住她,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强行拉扯。西岭月遂再次喊道:“圣上!圣上!月儿真的有要事禀报,是关于康兴殿下的!”

    “让她进来。”终于,天子在殿内沉声开口。

    西岭月一个箭步冲进去,一眼看到李纯趺坐在书案前,郑婉娘就跪在他身旁研墨,两人不知在商量什么。见此情形,她的火气直冲上来,指着郑婉娘便开口质问:“婉娘,你到底说了什么?!”

    “放肆!”李纯拍案而起,“见了朕也不知行礼,大呼小叫什么?这是紫宸殿!”

    西岭月已是急得失去理智,这才想起下跪行礼:“是月儿一时鲁莽,还请圣上恕罪。”

    李纯面色沉冷:“你怎么进来的?”

    西岭月不敢隐瞒,径直将凤印捧于双手之中,高高举过头顶。

    李纯见物神色复杂:“贵妃她……”他终究没再说下去,只道,“你若是来为福王求情,就不必开口了。”

    西岭月一颗心怦怦直跳。方才一直没见到李纯,她才着急上火,此刻见到人,她反而寻回了几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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